碎玉两生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至晚
“潘黎,别装可怜了,你不就是想看看我身边有没有女人么。你现在已经看到了,可以滚了。”
没想到他这样不留情面,潘黎低泣的声音一顿,她梨花带雨地抬起头,委屈道:“父亲没和我说今天宴会的事情,我爱你啊,我怕……”
“你怕?”
燕祁笑了。
圈子里的人都评他“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容易让对方放下戒备,当然,这也是他良好人脉关系的来源。可是潘黎知道,他的笑容分很多种,眼前这种绝不是什么好征兆。
“给你们潘家留点脸面吧,别总是搞这种拙劣的下作把戏。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一次两次可以,你要是再这样撒泼,可别怪我翻脸。”
燕祁看着女人呆愣地模样,跟变脸似的,突然又不再疾言厉色,转而温柔道:“放心,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潘伯父既然帮了我,我一当然要投桃报李,好好待你。当年如果不是他帮我融资,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他的公司出了问题,我又怎会坐视不理,弃之不顾。”
“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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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燕祁的设定是(?)
我已经决定了,下章出男主!看在男主的面上,看在这章4500+的份上…麻烦读者老爷们多投猪多评论啊!!!给个排场嗷~
碎玉两生面 今夕何夕
“阿瑜,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
“知道啦!”
冯瑜散着半干的头发,低头一边敲着手机,一边应下。听见答声,冯阔之正忙着整理文件,?忍不住从客厅探出头,看了眼女儿明显轻快的背影,满心疑惑。
奇怪,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高兴?难不成是因为他终于出差回来了?
“姚窈,你知道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么。”
“我今天,居然见到了沉钧朔。”
“不仅如此,他还加了我微信。”
“不仅如此,他还约我下周一起吃饭。”
冯瑜背上了房门,疯狂给姚窈发微信轰炸,跟她吐槽今天发生的事情,顺带发过去一张截图。图上是沉钧朔不久前发过来的消息,一共两条,一条问她有没有到家,一条约她下周六吃饭。
“人呢,去哪了?(拍一拍)”
“…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真的啥也没干!我发誓!只是之前碰巧见过一面而已( '' )ノ姚宝你要是真对他有意思,我就拒绝了。”
难得遇上这么凑巧的事,冯瑜真是觉得奇妙。可好笑之余,又未觉得有点麻烦。虽说依姚窈的个性多半不是认真的,但她绝不希望好友心里因此有什么芥蒂。
不对啊,按理说这个点应该回家了,怎么还不回消息?
直到夜里十二点,冯瑜都快玩睡着了,才看到姚窈发来的微信。
“卧槽!拒绝个屁!?(〝▼皿▼)他这是在跟你示好啊!!沉钧朔分明对你有意思啊!!!”
“这么大好的机会大好的男人,要是拿不下来就给爷滚吧,没你这么丢人现眼的姐妹。”
“白白白!我先睡了嗷,今天太困了,明天再聊哈。”
冯瑜笑了,终于放心地关上了手机。其实她也觉得沉钧朔不错,客气有礼、温柔谦和,的确可以试着相处看看。
想着想着,困意渐渐袭来。
关上灯,睡眼朦胧间,她突然记起了今晚偶然望见的那个男人。隔着人影幢幢,她没清楚能看清他的样貌,只是有种难言的熟悉感,吸引她一探究竟。再后来,因为被沉钧朔叫住,竟彻底忘了这回事。
这么熟悉……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遇见……
眼眸轻阖,少女沉沉睡去。
窗外,月华如练,蝉声一片,正是夏夜好时节。
冯瑜溺在梦乡中,觉得身子很轻,愈来愈轻,像一支羽、一片绒,随风而去。
飘起,吹远,升落。
又是这样,她似乎又做梦了。
像之前每晚穿梭在不知名的时空一样,朦朦胧胧间,她又去到了某处。一阵刺目的白光之后,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染上了色。
冯瑜突然又觉得身子很冷很重,像浸在水底一般,根本挣脱不开。与往常自由畅快的梦境不同,她再也没法随意飘荡了,只得被一股力量死死拉着,不停下坠……
*
大昭国,武川郡,岐王府。
“王妃!不好了!”
华贵美艳的女人慵懒地倚在贵妃榻上,身后婢女跪坐在旁,轻摇团扇。骤然闻声,岐王妃萧龄皱了皱眉,美眸轻抬,望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大婢女颂容,不耐道:“放肆!有什么可慌张的,退出去。”
她正在午憩,向来是不许有人打搅的,这般大呼小叫原该拉出去杖毙。
谁料,颂容竟直接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榻前,她惨着脸边磕头边颤声道:“王妃……郡、郡主她……”
“黎儿怎么了?”
萧龄登时觉察不妙,追问道。
颂容怕极,却不敢再瞒:“郡主她去宜湖赏荷,失足落水……”
“你说什么?!”
萧龄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支撑不住。她急忙下榻,踉踉跄跄地就要朝外奔去。
……
“黎儿!”
萧龄一见到闭目躺在床上的女儿,登时俯在床沿哭嚎不止。屋内一堆人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劝。
这位岐王妃的泼辣蛮横可是出了名的,她出身太后和皇后的母家——百年世族琅琊萧氏,身份贵重,备受岐王宠爱,在如今的封地武川地界根本无人敢与之作对。
更重要的是,当今圣上子嗣艰难,自大皇子熙夭折后便多年无所出。太后与皇后无奈,只得从宗室中挑选合适的宗室子。萧龄原先育有两子一女,世子兆、次子骥和女儿荣昌郡主拓跋黎。六年前,岐王的嫡长子,世子兆入选,此后便更名为拓跋照,养在皇后娘娘膝下,如今已册立为太子。
她虽然名义上失去了一个儿子,实际上却换来了一个依旧视她为母的太子。除了太后和皇后,没有女人能越过她去,这将是一辈子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王妃不必太过担心,多亏有位过路的小公子及时搭救,郡主现下已无大碍了,只需心调养便可。”
医官拱手禀明道。
闻言,萧龄略缓了声气,疼惜地抚了抚女儿的小脸。她才八岁啊,自幼被她娇宠着长大,从没吃过这样的苦,这让她怎能不痛?这事绝对没完。
渐渐地,她冷静下来,脑海也重新清明。萧龄挥退了无关紧要的人,只留下自己的心腹和平日伺候拓跋黎的下人们。这些没用的狗奴才,全部拖出去打死都不为过,只不过现下她要好好查出个原委来。
然而,还未等她审问,便有人哭着爬出来。
“王妃饶命啊!是叁公子!是他带郡主出去的!”
“是是是!叁公子突然说要带郡主去游湖,小的们并不敢拦,谁料……”
“这个小野种!”
萧龄大怒,狠狠将茶盏掷在地上,厉声道:“去!把他给我捆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敢害我的女儿?”
碎裂的瓷片和滚烫的茶水飞溅到跪着的奴仆身上,却无人敢吭声。
“去啊!你们都是死人吗?!”
萧龄见他们全都跪在原地不动,斥骂道。
半晌,有人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回王妃,方、方才,叁公子已经跪在外面了……”
*
冯瑜甫一清醒过来,最先入目的便是个女人面目狰狞的模样。
那是个非常诡异的仰视视角,冯瑜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摔了。
奇怪,我怎么趴在地上?
她抬头,又看了眼面前的女人。看上去二十多岁左右的模样,穿着尤为华贵,大红锦缎,长裙曳地,妆容更是夸张,脸上的粉扑得极白,满头的金银钗环,红唇似血。
这这这,这是拍恐怖电影吗?
冯瑜动了动身子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四肢的触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那凶神恶煞的女人冷冷开口道:“怎么,你以为你跪在这我就不敢罚你了么。王爷巡边未归,整个王府便是本王妃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害我的女儿?!”
“看看你的模样,你们兄妹还真像你那个破鞋娘啊,天生的下贱胚子,惯会算计人!颂容,取我的鞭子来,没人管教的贱种,今日本王妃就替你那个死人娘好好教教你规矩!”
冯瑜愣了,饶是她再见多识广、聪慧过人也搞不清现下的状况了。她懵懵懂懂着,唯一听明白的是,这满口腌臜话的贵妇人似乎不是在骂她,又或者说,根本看不见她?
这女人骂的,好像是她身边某个……
冯瑜偏过头,余光却触到了一抹青色。
她睁大了眼睛,目光一寸寸上移,满心都是难以置信。
那是个十叁四岁的少年人,淡青色暗纹的深衣,背脊挺直瘦削。他稳稳地跪在地上,能看出个子应当很高,侧脸俊秀,有几分苍白。今日的太阳正好,屋前的空地无遮无挡,金光那样放肆地洒落下来,落在他肩膀上。
她紧紧地靠着他,虽然并非平视,但距离极近,抬头甚至能清楚看到他暗沉沉的黑眸内深藏的光。
一个俊秀的,眉眼还有些青涩的少年人。看上去再普通不过,却又一点都不普通。
如果说,那个女人让她以为自己误入了某个十八流低成本古装剧组,那这位少年人的神情气质却在不断提醒她。
这一切,好像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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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拓跋鞅,终于露面了!!!!!but前两天点击藏评论珠珠基本莫得,太伤心了(t_t)各位读者老爷可怜可怜孩子吧…
刚刚发现我真的埋了好多坑,最后应该都会努力穿在一起,大家也可以自行发掘。其实这个故事说白了就是“交叉的平行世界”,今天看到一段话,觉得很合我对男女主的构思。
“玫瑰是我偷的 你爱的人是我杀的
我想用他们的血 滋养永生的玫瑰”
“不爱你是假的 想忘记你是真的
我活着的话 可以保护你 也能杀了你”
碎玉两生面 所在
不管是梦还是真,眼下的情况显然并不允许她多做思考了。
冯瑜眼睁睁看着那女人抖开鞭子,“啪”地一声抽在地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觉得那鞭子是贴着她的脸过去的,带起一阵凉风。
这好像,不是开玩笑啊……
冯瑜急了,就算她坚信自己还在梦里,这种情况也没法冷眼旁观。跪着的男孩看上去比她还小几岁,若是真挨鞭子抽一顿还了得?她自小是没挨过父母揍的,完全没法理解那种生气就拿孩子撒气的做法,再说了,听这女人说的话,她也不是他妈啊,凭什么打人?!
女人毫不留情,朝着面前的少年扬手就是狠狠一鞭。
“住手!”
冯瑜忍不住大喊出声,身子下意识向右侧一偏,想要护着那男孩。
她觉得身子很重,动起来实在万分艰难,根本找不到四肢的感觉,幸好,拼尽全力似乎还是能偏移一点点的。
这一切都是本能的动作,她以为自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没想到一道细微的光芒闪过,她清清楚楚看见,那女人的鞭子居然脱手了。
没有一丝一毫沾上少年的身,而是远远地飞出了几米,最终躺在了地上。
冯瑜愣住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好险啊,没打到就好……
她一边暗暗庆幸,一边回头,可一对上身后的目光,霎时,方才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那是一双暗沉如渊的黑眸,少年正低着头,俯视着她。冯瑜很肯定,他看的绝对不是旁人,是自己。
他能看见我?
冯瑜不确定,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能装作什么也看不到的样子,避开他的目光。
见鞭子莫名其妙地脱手而出,萧龄愣住了,旋即大怒。当着众人的面,实在有些面上无光,她冷笑了一声,嫌恶道:“打你倒脏了我的手,行,你就在这好好跪着吧!郡主一日不醒,你便跪一日。”
“不许给他东西吃,连水也不行,听见没有?!”
下人们唯唯诺诺地应了,少年却恍若未闻。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那枚悬在他衣衫下摆的白玉平安扣。
*
冯瑜就这样一言不发、分毫不动地陪着他,从天亮跪到了天黑。
这里似乎也是夏天,到了夜里蝉声一片,吵得人头疼。这府里过往的仆役来来回回,却都装作看不见跪在这里的人。又过了半晌,冯瑜突然感觉到面上凉凉的、湿湿的,紧接着便有雨滴砸在地上的声音。
下雨了,似乎还不小。
虽然没搞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不过比这更让她担忧的,是身边这个可怜的男孩。
他起码跪了四五个小时,脊背却依旧挺直,可冯瑜能感觉到他微微晃动的身子。马上要下大雨,再这么跪下去,人不死也得废了。
她想喊他起来,却又觉得不可行,犹犹豫豫间,雨势渐大,豆大的雨珠砸在脸上生疼。冯瑜看着男孩浸透的衣衫和惨白的面色,再也忍不住。
“喂,别跪了,赶紧起来吧!”
话一出口,她看见男孩蓦然低头,死死盯着她,眼中尽是掩不住的骇然。
“我知道你能听见,不过我是为你好,你都跪多久了……雨下得这么大,先起来再说吧,赶紧的!”
冯瑜觉得他真是有点奇怪,这人缓了几秒,神色竟直接从骇然变成了警惕,他恶狠狠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危险系数极高的怪物。
这小朋友,至于吗……
冯瑜暗想,虽然现下是个梦,虽然看上去年代不太相通,虽然她年纪大了点,但起码自己是个正常人吧?用得着怎么不友善么。
下一秒,冯瑜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好像被人拎了起来,大力地箍着。眼前是少年放大的容貌,她甚至能清清楚楚数清他的睫毛。他嘴唇张了张,嗡动了两下,终于开口。
“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我的玉扣里?!”
碎玉两生面 偷情H
头顶上明晃晃的吊灯简直是个麻烦,沉庆阳低下头,看着一贯在他面前娇纵跋扈的少女难得羞怯的模样,愈发觉得浑身燥热。
他发自内心笑起来的时候,总会露出嘴角的一颗虎牙,姚窈对此尤其嫌弃,骂他看上去像个二百五。然而此刻,直直对上沉庆阳张扬得意的笑容,姚窈竟觉得有点桀骜不驯的好看。
眼前的少年方才十八岁,正是最意气风发、无惧无畏的时候。喜欢和厌恶全在脸上,包括他对她毫不遮掩的渴望,一眼便知。
沉庆阳近乎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声音低哑,追问道:“既然嫁谁都一样,怎么就不能嫁给我了?你既然说报答,怎么就不能以身相许?我知道你爸,满心都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只盼把你早点嫁出去礼钱,恐怕区区几百万根本填不了。你说,除了我,还有谁敢娶你?”
“况且,如果是沉家去提亲,你爸说不定高兴得连礼都不要了,直接给你打包送到沉家。”
“你、你他妈……唔!”
姚窈的脏话没能骂出口,便被人用嘴给堵上了。沉庆阳无愧于他“狗男人”的称呼,动作十分野蛮粗暴,根本不是亲,是啃。姚窈都快被他咬出血了,抬脚就要踢他,结果抬到一半小腿便被夹住。
“你要是再动,我就在这儿给你办了,省得以后夜长梦多。”
他看了眼一旁的大床,意思不言而喻。
姚窈这下是真的认了,她认栽了。识人不清,交友不慎,活该她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形势比人强,她想了又想,今日这状况显然是不能再硬刚下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嫁给喂猪的都不会嫁给他!沉庆阳这个不上进没前途的垃圾男人,日后千万别落到她手里!
姚窈打定主意,正准备先委曲求全编点好话,脱身再说,没想到原本对她放松了钳制的男人瞬间又绷紧了身体,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
他动作极快,甚至不忘顺手关了墙边的灯。天旋地转间,姚窈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被塞进了方才背后抵着的推门衣橱里。
一同进来的还有沉庆阳。
我日你大爷的!这狗东西真他妈是禽兽不如啊!居然要在这种地方……他这是什么变态的癖好?!
姚窈奋力挣扎却毫无结果,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在心里问候了沉庆阳祖宗十八代。男人的大掌就在她嘴边,她正想狠狠咬下去,却听见衣柜外传来一声突兀的响动。
“嗯……阿祁,你轻点……”
有女人的娇吟声响起,门开,细听的话能够分辩出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脆响和男人压抑的喘息。
有人进来了。
而且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似乎在,做爱。
“嘘。”
一片漆黑中,姚窈居然还能感觉到沉庆阳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愣了一下,旋即大怒。
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坑?!他们在这好好说着话,又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凭什么跟做贼似的躲起来?先来后到懂不懂啊?
“不要,轻点嘛……啊!”
然而,外面激烈的战况显然是不允许她现在冲出去了。细微的拉链声响起,衣柜正对面的床板微微一震,那一男一女似乎打定注意要在这里办事了。
柜橱里的空间十分狭小逼仄,再加上沉庆阳身高腿长,塞进来几乎占了大半地方,要不是姚窈身型娇小柔软,恐怕早就被挤出柜门了。
好死不死地,沉庆阳没将拉门拉严实,留了一道一厘米左右的缝隙。房间的吊灯没有再开,从外面很难发现他们,可透过缝隙,借着对门窗户透进的浅浅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床上纠缠的两道人影。
从姚窈的视角,只能勉强看见女人细白的小腿挂在床沿晃晃悠悠,可这一点画面已经足以令人浮想联翩了。伴着女人痛苦又欢愉的呻吟,她的脸颊瞬间滚烫。
她是谈过很多恋爱,却从没和男人上过床。要是真留在这看完全程,应该会长针眼吧……
姚窈不知道从沉庆阳的视角能看到什么,在外面两人衣衫落地,床板有规律地开始晃动的时候,沉庆阳的手也渐渐开始不规矩起来。
显然,男人和女人高高低低的喘息声就是最好的催情药,这种情况要是都能忍住,还算个屁的男人。这样一想,沉庆阳瞬间坦然了。
空间虽小,却不妨碍手的活动,再加上两人此刻面对着面身体紧贴,更方便了他耍流氓。
滚烫的掌心从女孩的脸庞划向脖颈,接着继续往下,终于触到了她胸前的薄纱。姚窈今天穿了件宝石蓝的抹胸半裙,她发育得早,胸大腰细屁股翘,那两团娇乳尤为可观。而她却从不知道,沉庆阳回回见她穿紧身的上衣都会忍不住幻想,有一天将她箍在怀里、握在手中肆意怜爱是怎样的感觉。
所有的渴望都近在咫尺,他再也不愿忍耐。
沉庆阳毫不留情地探入其中,细腻的乳肉高耸挺拔,他没有解开胸罩,就那样紧紧贴合着,将一团柔软握在手中搓扁揉圆,还不忘照顾顶上的嫣红。一番恶劣的挑逗之后,红樱坚挺,嫩乳起起伏伏,少女分明情动了。
昏昏沉沉间,姚窈的眼泪都快憋出来了,心里又是茫然又是恐惧。饶是她平日再硬气,现下也不得不怕了。
她之前说的都是真心话,没人玩得过沉庆阳。记得刚认识他那会儿,沉庆阳才十六,正是和家中决裂,最颓废阴暗的时候。姚窈亲眼见识过他和他的那些朋友是怎么操女人的——两个小姑娘,都是处女,被按在地上让一屋子人轮奸。她站在门外吓得手脚冰冷,听着屋内传出的惨叫声,立刻就给这人下了定义。
当陌生人或者普通朋友可以,其他任何关系都不行。
也正是因为那一次,姚窈始终对沉庆阳留了几分忌惮。即便后来两人关系越来越好,即便沉庆阳渐渐对她表露真心,她都假装不知。
那次事后,沉庆阳和她聊过,他说那两个女人本来就是出来卖的,你情我愿,只不过下手重了点,算不上强奸。再说了,陪他们玩一场赚到的钱,足够她们花上半辈子了,多划算的买卖。
姚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心里刷新了叁观。无论他怎么解释,也抹杀不了他欺辱弱者的事实,心里的压抑和愤懑不应该成为肆意伤害别人的理由。
沉钧朔是外冷内热,沉庆阳是外热内冷。这人见得太多,心硬血冷,口蜜腹剑,对谁都没有真心。当他的女人,整天泡在甜言蜜语中,恐怕连自己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她短暂的走神似乎惹恼了沉庆阳,他不再满足于在女孩的胸前浅尝止渴,而是摸索到了她的裙边下摆,撩起,沿着白腻的大腿向上游走。
姚窈抓在他臂弯上的纤手猛地紧,死死忍住了口中的尖叫。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这般肆无忌惮。在这个窒息狭小的空间里,面对一个力旺盛的年轻男人,她根本无处可逃,连稍稍挣扎都做不到。她被牢牢扣在柜角,等待着未知的一切,少女自卫的本能让她夹紧了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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