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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两生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三至晚
“你,是谁。”
无人应答,少年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回语气更加不善,根本没有询问的意思。他绝对不可能听错,那时声音分明就是从玉扣里传出的,一共叁句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漏。
冯瑜见他神情狠戾,有点被吓住了。她毫不怀疑自己若是再装傻下去,恐怕就要被砸碎了。在梦里被砸碎会怎么样?应该……不会死吧?
“我、我也不知道……”
也罢,她认怂。
“不知道?”
果真听见有人应答,少年这回没再一脸骇然,而是淡定了许多:“那你从哪里来,是人还是妖?”
他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显然是要好好审问一番。冯瑜暗想,一个愚昧迷信的古代人却如此沉着冷静,这样难对付的性子,若是再长大成人她可周旋不了。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一睁开眼就在这了,我是人。”
“人?呵,我可没见过住在玉里的人,只有住在玉里的妖怪。”
冯瑜老老实实答了,可少年根本不信,他声音微凉,转而问道:“所以,你一直在我的玉扣里?”
直觉告诉她,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冯瑜一时也想不明白,只得轻声道:“在你被那个女人甩鞭子的时候,我醒了,然后就帮你挡了一下。至于之前,我没有印象。”
“那个女人……”
少年突然笑了,显得有些兴味盎然。他笑起来的时候,眉宇间笼罩的重重阴郁消散许多,眼尾微微上翘,像只狡黠的狐狸,连冯瑜都被惊艳了一瞬。他从没听过有人这样称呼萧龄,倒觉得十分新鲜。看来,她真的不是这里的人。
“小妖,这么说你会使法术?书上都说那些能口吐人言的妖怪至少要修炼上千年,你呢,有多厉害?”
小妖?你全家才是小妖!
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憋太久了,刚刚被人罚跪又淋了一场雨,居然还有闲心和她话家常,冯瑜立刻没好气道:“我是人,不是妖!你能不能换个我能解答的问题?”
没想到,少年并未反驳,反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是该换个问题。”
他站起身,拎着冯瑜走到桌边,冷不丁出声道:“就算是吸人血的妖怪,也总该有弱点,所以,你的弱点是什么……”
???
“啊……喂!”
还没等冯瑜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失重的感觉突然袭来,耳边轰然炸开一声巨响。
她死死咬着牙,眼前全是一片朦胧。她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剧痛无比,好像被人拿石头砸扁又搓揉,便是出车祸被撞死估计也不过如此了。
冯瑜第一次知道,原来人一旦痛到极致,连叫都叫不出来。
“居然砸不碎。喂,你感觉怎么样?”
少年复又将玉扣从地上捡起,淡淡问道。
他方才用了十足十的力,打定主意要将这妖邪之物毁了。可砸在地上,除了脆响,居然连半点裂纹也无。
“我日你大爷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冯瑜缓了许久才缓过一丝气力,忍着全身的酸痛怒骂道:“嘶,你要做实验就不能说一声?这样直接砸,我要是死了怎么办?好歹我才救过你,有没有点良心啊?”
听着她奇怪的斥责之语,少年丝毫不在意。
他想,他已经找到制住这个妖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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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两生面 故事
冯瑜觉得少年的眼神不善,可此时她连条腿都没有,被拎在手里任人宰割,跑都跑不掉。
“我、我警告你啊,我可是会法术的!你要是再这样,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啊!”
其实冯瑜心里虚的一批,只能硬着头皮威胁道。
“噢,现在又承认会使法术了,果然是个小妖啊。”
少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没等冯瑜松了口气,却听他阴恻恻出声道:“既然被砸会有痛觉,那丢进火炉里烤一烤应该也会有感觉吧?反正也碎不掉,你要不要试一试?”
明明是极温和友善的语气,却直接让冯瑜寒毛乍起。
“……要不麻烦你找个地方把我埋了,我保证永远闭嘴,起码给我留个全尸。”
她不想活了,她只想赶紧睡醒。
听到让她闭嘴,少年淡淡地笑了笑,还没等他开口继续说什么,院内突然传来一阵吵嚷。
“拓跋鞅!你给本世子滚出来!”
听见这声怒喝,冯瑜能感觉到少年的身子一瞬绷紧,脸色重新阴沉下来。
原来,他叫拓跋鞅啊……
门开,冯瑜被他握在手里带出了屋子。已是一更时分,府里各处都静悄悄的,唯独这件破败的小院热闹至极。叁叁两两的下人提着灯笼,恭敬护卫着中央一人。
那是个看上去和拓跋鞅年岁相仿的少年,高高壮壮,皮肤黝黑,生得不算丑,但也绝算不上好看。冯瑜大约能猜到,这位应当就是拓跋鞅的嫡出兄弟。
望见一清瘦人影从屋内步出,拓跋骥冷笑一声,斥骂道:“平日里窝窝囊囊、闷声不响,倒没看出你有这样大的胆子!那可是我妹妹,你这个贱奴,居然敢推黎儿落水!”
“是她自己要去的。”
拓跋鞅一身青色暗纹的深衣几乎要融入夜色,他抬眸,眼中流光内蕴,平静道:“因果报应,她推希儿落水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日。”
“呸!那个小丫头,她也配?她就是个小野种!”
拓跋骥唾了一口,嘲讽道:“你娘疯了以后,可是有许多人亲眼见过她与野男人苟合,你妹妹血脉不明,你又算什么东西?厚着脸皮住在王府就罢了,居然还敢妄想其他……拓跋鞅,劝你少存些非分之想,这样,对你我都好。你要是愿意天天给本世子磕几个响头,让你多活几年也未尝不可。”
冯瑜听得不甚明白,却能感觉到拓跋鞅掌心箍着她的力度越来越重。望着眼前令人作呕的嗤笑,拓跋鞅依旧不为所动,毫不示弱。
“他尚未登基,你也没承袭世子之位,现在说这些是否为时过早。”
“哈哈哈哈哈——为时过早?”拓跋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看傻子一样地看向他:“行,就算我现在还不是世子,拾你却绰绰有余了。来人,去帮叁公子‘好好’打扫一下屋子,这样的地方,跟猪圈差不多,怎么能像个王府公子的所居之处。”
十数个仆役闻令,直接粗暴地推开正屋和侧屋的房门,鱼贯而入。冯瑜着急了,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喂!拓……拓跋鞅!这小胖子分明是故意挑事,你赶紧拦着他们啊!”
拓跋鞅分明听见了,却依旧毫无动作。他不是不想拦,而是根本拦不住,又何必做那些无用功。
他用略微粗糙的拇指轻轻抚了抚玉扣,冯瑜居然感到一阵温柔和舒适,差点打出呼噜声。
哎,不对啊,她又不是猫!瞎摸什么!
见少年一幅逆来顺受的窝囊样,拓跋骥满意地笑了笑,朝前走了几步,附到他耳畔轻声道:“其实吧,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那天那小丫头死的时候我也在,是我先把她叫去房中的……”
“听镇南王世子说,这妓院里的女人自小便媚骨天成,处处与旁人不同。既然你娘是妓女出身,那她与奸夫苟合生下的女儿……嘶!”
两人低语,冯瑜根本没听见说了什么,只看见拓跋鞅突然暴怒,一把揪过拓跋骥的衣领,拳头带风直接招呼到了他脸上。
这人看着清瘦单薄,没想到毫不力弱,一拳便将拓跋骥打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操,你他妈找死!”
拓跋骥一抹嘴角,竟粘了一手的鲜红,他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地上爬起,却不敢轻易还手,气急败坏道:“怎么,这就忍不住了?!六年前你就该知道,你就是个杂碎!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
“若是不服气,有本事你就去死啊!找你的死鬼娘和妹妹去,省得大家清净!”
伴随着拓跋骥狂暴的怒吼声,屋内传出各种沉闷的、清脆的、刺耳的撞击和碎裂声。
*
人已散尽,屋内一片昏暗杂乱。拓跋鞅失魂落魄地,摸索着点上仅剩的半截蜡烛。就着摇曳的烛火,待冯瑜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门窗桌椅尽毁,地上全是碎裂的瓷片,床榻里面也是一片散乱,被褥被凉水浸透,扯得稀碎,根本用不了了。
这真的,太过分了。
她不敢出声,偷眼瞧着拓跋鞅的神情,却见他对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意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处可坐,他便挪到一处还算干净的,没有碎瓷片的墙角,直接坐在了地上。
虽然这个拓跋鞅待她算不上友善,可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冯瑜头一次有点遗憾自己不是真的妖,若她真有法术,定要先将那没家教的小胖子揍成猪头,再给眼前孤苦无依的少年一个栖身之所。
她从没哄过男孩子,特别是比她还小的男孩。一片死寂中,她清了清嗓子,鼓足勇气开口道:“咳,那个,你也别太伤心了……恶人自有天来。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肯定要给你打开一扇窗,尼采曾经说过……”
“上帝是谁?”
一片漆黑中,有人冷不丁出声提问道。
“啊,上帝,他……那啥,你就当他是个神仙吧。”
“尼采是谁?”
“……一个哲学家。”
“什么是哲学家?”
“哎呀,这些都不重要!”
冯瑜十分后悔带头探讨这个问题,和一个古人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只需要知道,他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
“凡不能毁灭我的,必使我强大。”
一句在现代通俗到几乎烂大街的名言,可是冯瑜却十分喜欢,她觉得真正能明白这句话的人永远是极少数。
果然,听了这句话,拓跋鞅不再言语。
此时已经过了二更天,长久的沉默伴随着微微的呼吸声,冯瑜以为他睡着了,昏昏沉沉间却又听见一个极飘渺微弱的声音。
“小妖,你想听故事么。”
一听有故事,不听白不听,冯瑜立刻来了神:“好啊好啊,你说!”
拓跋鞅斜斜地倚靠在墙角,望着窗外幽幽的月光出神,轻声道:“从前,在遥远的北方有个大昭国,他们是从马背上起家的民族,一直向往着中原的繁华。大昭建国数百年,国力渐盛,一位国君终于等到了中原败落的一天,他挥师南下,一举攻破京城。”
“可是来到京城,一切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顺利。国君可以屠戮中原人的性命,却控制不了他们的思想。十几年的严酷统治并没有换来他们的归顺,相反,原先大昭国的子民逐渐被中原的文化风俗同化。无奈之下,第叁代国君下令,鼓励皇室贵族与中原世族通婚,缓解两族的对立。”
“大昭是个矛盾的国家,尚武又崇文;看重能力,却严守嫡庶;厌恶中原男人,却又垂涎中原女人;贵族之间同气连枝,却又相互碾轧,永无尽头。”
“第五代君主卫有个弟弟,自小不学无术,喜怒无常。他娶了琅琊萧氏之女为妻,却戒不掉贪恋美色的习惯。他的王妃极善妒,绝不允许有异腹子出生,但凡有孕的妾室最终都没了性命。”
说到这,他轻轻笑了一下,咳嗽了两声,继续道:“可是偏偏有个同王爷一夜欢好的妓子,受他恩惠得以赎身,发现自己怀孕后便四处躲藏,直到安稳生下一子后才找上王府。王爷点头让她进府,王妃无法,只得暗自咽下这口气……咳咳!”
冯瑜正听得入神,下意识问道:“那后来呢?”
拓跋鞅粗重地喘息了几声,将她放进胸前的衣襟内,哑着嗓子道:“没有后来了,那妓子死了,她有个女儿也死了,都死了……”
“什么嘛,没头没尾的故事,她是怎么死的啊?那她一开始生的儿子呢?还活着吗?”
冯瑜追问道。
“咳,这个故事,原本就没有结尾。不过,也快结尾了……”
少年呢喃的声音终于如一缕轻烟般消散,冯瑜被他放在衣襟处,周身滚烫。隔着深衣,她能清晰听到少年快速而有力的心跳声,他的呼吸渐渐急促,时不时还微咳几声。
冯瑜觉得不太对劲,却看不到他的面色,只能大声唤道:“喂!拓跋鞅,醒醒啊,你是睡着了吗?”
她喊了好几遍,却无人应答,连一丝动静也无。冯瑜慌了,长久的虐待、营养不良、罚跪、淋雨、受欺负……种种不良因素堆在一起,直指一个令人心寒的答案。
他,不会死了吧?
就算还没死,只是生病了,这在医疗落后的古代随随便便也要人命啊!
冯瑜一想到现在自己可能正被一个死人揣在怀里,简直头皮发麻。
不行不行,一定还有办法救他。她的脑筋飞快思索,突然想起自己替他挡鞭子那一幕……
这玉扣既然能容纳她,肯定不是凡物,科学的唯物主义在这里根本行不同,倒不如迷信一回!
冯瑜深吸一口气,静下心,集中注意力,心里只默念一个愿望。
拜托,请让他快点好起来。
渐渐地,她觉得身体愈来愈热,眼前似乎出现了些微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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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更!锵锵!各位读者老爷,猪猪和评论安排起来嗷!如果藏涨得快就直接叁更!
剧情为主肉为辅,我个人不太想写单纯的肉文,所以特别想吃肉的老爷们要么等一等要么就只能叉叉了?(`?′)?这不是剧情慢!咱这一点也不慢啊!才认识男主两章不就睡一起了吗(四舍五入)




碎玉两生面 隔世
一夜梦醒,冯瑜握着那枚白玉平安扣静坐在床上,沉思许久。她的脑海中,一会儿是老瞎子的告诫,一会儿又是少年俊朗的容颜。
“天煞孤星”、“命犯桃花”……难道指的就是拓跋鞅吗?
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他。
冯瑜苦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多心了。
就算这玉扣真有什么奇异之处,最应该怀疑的定是那个老瞎子,怎么能无端怪罪到别人身上呢?他实在太过孤苦,冯瑜连想想都觉得不忍心。
梦里,她没能看到他醒过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
晨光透过浅粉色的窗帘洒进房间,桌上摆放的日历清清楚楚显示着今天的日期,八月十四日,周五。
拓跋鞅。
反复咀嚼这叁个字,冯瑜心中的疑问愈加强烈,必须确认方才能够心安。于是,她立刻翻身下床,打开电脑。
但凡略懂历史的人都知道,中国古代的确存在过一个百余年的强盛王朝,而它的统治者正是拓跋氏。
这个王朝的名字,叫做北魏。
冯瑜想尽一切办法,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搜索“北魏”的相关资料。最终,她失望地发现,除了统治者的姓氏,这个真实存在的朝代和梦里的“大昭国”并没有其他任何共通之处。
北魏记入正史本纪的一共有十叁位帝王,没有一个符合拓跋鞅口中的“第五代君主卫”。而且,北魏民风彪悍,衣着穿戴始终保有鲜卑遗风,这一点在冯瑜梦里见到的那些人身上并未体现。
难不成,他们已经完全被汉人同化了?
冯瑜觉得现在自己想不明白,以后估计也不会明白。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朝代,居然被她当成事实去验证,听上去便觉得荒谬可笑。
梦里的一切都是虚妄,不论是人还是事,何必当真。
*
踌躇一整天,她到底还是没能狠下心毁掉玉扣。
当晚,不出意料,冯瑜又一次溺在梦境中浮浮沉沉。
各式各样光怪陆离的画面闪过,醒来后,眼前的场景依旧是那间破败的小屋。她环顾四周,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同。
那晚发生的一切都看不出痕迹了,地上的碎瓷和杂乱的床榻已经被拾干净,整间屋子虽然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但好歹没那么凄惨。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看来拓跋鞅并没有带着她,而是将她留在了书桌上。
不对不对,这人是没带她出去还是死了啊?
屋内没有停灵,也没有任何与祭祀相关的物品。冯瑜注意到,桌上还剩有半盏茶水,说明方才应当有人在屋子里待过。她竭力定下神安慰自己,不会的,那晚有玉扣帮他,他不会死的……
忐忑不安间,霎时,门外有沉沉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冯瑜警惕地竖起耳朵细听。
“吱呀”一声门开,似乎有人大步迈进了屋子。
少年依旧穿着那身石青色的深衣,身量挺拔,苍劲如松。他的怀中抱着一摞书,右手提着一个木匣,面色瞧上去好看多了,起码不再苍白如纸。
冯瑜并不出声,就那样静静地呆在桌上看着他走近。
薄透的晨光洒在身后,映在他的衣袖上,随风轻起。袖口的竹叶暗纹仿佛被染上了点点金屑,再普通不过的粗布衣服硬是被他穿出了华贵之感,愈发显得他眉目疏朗,冷厉坚毅。
周遭的环境和他的气质是如此格格不入。冯瑜有一瞬间的晃神,她莫名觉得,这个少年的未来绝不会囿于这件陋室。
这样风采卓绝的人,生来便该受万人瞩目,立万众之巅,怎么可能仅仅止步于此。
拓跋鞅似乎并不关心她怎样,而是旁若无人地将手中的书本和匣子放置在桌上。他从匣子中一一取出笔墨纸砚,摆放整齐,直接端坐下来开始读书。玉扣就被他放在右手边的位置,翻开书本之前,他只是不经意望了一眼,再没旁的反应。
冯瑜根本顾不上责怪他忘恩负义,从她当下的“同桌”视角,刚好能清楚欣赏到拓跋鞅好看的眉形,好看的黑眸,好看的鼻梁,好看的唇色……
他年岁尚轻,正是最干净青涩的时候,许是因为有大昭皇室的异族血统,他的睫毛极长,聚会神看书时像就像蝶翼一样微微颤动,真是比小姑娘还勾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妈呀,这个男孩子为什么这么好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得亏现在不是人形,冯瑜觉得自己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心里油然而生一股负罪感。
她馋他的脸。
冯瑜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拓跋鞅的脸上移到他的书上。奇怪,这人穷得叮当响,居然还有闲钱读书写字,她仔细一看书的内容,满目都是些笔画繁杂的文字。
因为儿时学过几年书法,平常又喜爱历史文学,按理说看些古书难度不算太大,可眼前这些文字她竟然一个都不认识。
“这都是什么字啊……”
冯瑜喃喃自语,没想到却直接把心里话说出了声。空旷寂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少女轻柔的嗓音,实在无比突兀。
冯瑜瞧见拓跋鞅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顷刻顿住,还没等她笑着抬头向拓跋鞅打个招呼,只听见“呲啦”一声。
书页的拐角处被撕裂了。
“……”
又不是第一次认识,倒也不必这么激动吧?
拓跋鞅睁大眼睛,迅速偏过头望向桌上那枚白玉平安扣。他的眼里尽是难以置信,还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惊喜。
尽管对面的人看不到,冯瑜还是努力绽出一个温婉可人的笑容,友善道:“那个,早上好哈!你感觉好点了吗?昨晚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昨晚?”
冯瑜瞧见拓跋鞅皱了皱眉头,还以为他昨晚烧糊涂了,赶忙解释道:“是呀,昨晚你给我讲故事,说着说着就没声儿了,大约是因为淋雨受了风寒……不过,后来我没意识了,你是自己醒过来的吗?还是……”
没想到拓跋鞅直直地看着她,越听眸色越深,弄得冯瑜有点紧张。
两个人静静对望着,隔着时间和空间,甚至是次元,场面有些诡异的暧昧。
半晌,少年自嘲一笑,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我居然还不愿相信,原来,你真的不是凡人……天上一日,地上十日,我总算见识到了。”
“嗯?”冯瑜听不懂,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拓跋鞅叹了口气,合上书本,解释道:“那天我醒过来,怎样唤你都没有回应,玉扣却始终发烫。我能感觉到,是你救了我。或许因为救我,你的法术耗尽,所以再也不会出现了。我想了很多办法,却不知怎样才能唤醒你……”
“小妖,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遇见你的那晚到今天,已经过去整整了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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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打疫苗了,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停一天,争取今天补回来叭(*?????)
但是男女主的内容真滴不容易写啊我哭,没想好后面要怎么虐(思考)。其实理智上想让这俩孩子好好谈恋爱,情感上建议他俩立刻上床。




碎玉两生面 约会
盛夏时节的午后,甜品店内,来来往往的客人络绎不绝。
风铃轻响,有个初中生模样的少年陪着一个年岁相仿的女孩进店,他瘦瘦高高的个子,身穿简单的蓝白色校服,背影十分挺拔。女孩低头细细看菜单,他便随意依靠在柜台旁,望着女孩秀美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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