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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恰逢春分
陈禁不是多问的性格,没再问什么,看着顾纵叼着烟去开窗户。
平缓了那股想咳嗽的劲儿之后,逗小朋友的心思又上来了。顾纵走到床边时,陈禁伸腿在他的腿上蹭了蹭。
“是不是回去偷偷看片了?突然这么会。”
上次和顾纵来这后,那天晚上的具体过程,陈禁依然处于一个断片的状态。只记得第二天上午那一次,虽然过程很美妙,但确实不难看出顾纵是个新手。
顾纵站在原地沉默半晌,因为陈禁和他约好了时间,而提前找视频学习这种事情,他不可能说出来。
陈禁了然,腿做坏地往他浴袍里探,踩在他的大腿面上。
“宝贝,还学了什么?”
在房事情趣上,顾纵越不想说,陈禁就越要让他说。她喜欢看着小朋友耳根到脖颈红成一片,还依然要板着脸的模样。
顾纵低眉看着她,她的腿伸出被子以外,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她的腿型很好看,又长又直,很难让人移开目光。被子只堪堪遮过大腿根,三角区半隐半现。
她不依不饶地追问:“不能没礼貌哦宝贝,要回答。”
陈禁愈发恶劣,把腿顺着顾纵的大腿内侧往上蹭。她斜靠在床头,噙着笑等待他的反应。身上的被子因为她的动作下滑,露出胸前大片的旖旎风光。
变本加厉,大概就是用来形容陈禁的。
她即将靠近某处时,顾纵突然伸手捉住了她的脚脖子,手上稍微施了力,直接把她拖到了床边。
陈禁怔愣片刻,顾纵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她两旁。他就在她的上方,嘴里还咬着从陈禁那抢来的那支烟。
单手把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手往下探,试了试她腿间的湿润程度。
“学了很多。”他的学习能力向来很强。
他从床头柜里翻了一个套,快速地拆开戴上。
毫无防备地进入,直接抵住最深处。这种突然被撑满的感觉,让陈禁长吟一声,双腿下意识地夹紧身前的人,内里不断地缩紧,试图适应着。顾纵却不由她,把她的腿掰着架到他肩上。
他一改上一场的风格,每一下挺动都很轻,也不再往深的地方去。有了第一下的深入,再比较现在,反而更让人渴望。
他伸手把嘴边的烟取下来,嘴里轻轻吐出的烟雾慢慢地向上逸散。在床边弹了弹烟灰,陈禁似乎看见他中指指尖上还沾着水光。
把烟放回嘴里咬着的时候,微眯了眯眼睛看她。
无形杀人还不自知,陈禁觉得除了这小孩,也没有别人了。
陈禁这会儿是烟瘾和性欲一块上来,心里火燎一般,欲求不满渐生出一股子烦躁来,在他的肩上蹬了蹬。
那一点儿力气起不到什么作用,顾纵的手顺着她的脚腕往上走,按着她的腿弯,往她的方向靠。
嘴里还咬着烟,说话有些咬字不清,莫名让陈禁觉得有些熟悉:“要都展示吗?”
他的手在陈禁的腿根处摩挲着,少年掌心的温度贴在她的皮肤上,陈禁忽地生出想要躲开的念头。顾纵没等陈禁回答,身体力行来汇报展示。
过程中陈禁开始疑问,到底是哪里给了她错觉,让她觉得顾纵好欺负?
他的动作变得用力,每一次进入都尝试让她吃下他的全部,却每回都剩了一部分在外边。
这一回陈禁的反应,比在浴室里还强烈。他抽出来之前,陈禁都会下意识地洗一下,他再进入时,她便接着紧紧地裹着他。
顾纵停了下来,粗粗喘了口气。陈禁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他,眼底泛了红,嘴唇微张着。
顾纵愣了神,轻轻落下一吻。陈禁舔了舔他的下唇,不耐地哼哼。
顾纵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跪在床上,从她的身后重新进入。一开始她还能支着手臂撑在床上,到后来力气像是一丝一丝地被抽走,上半身俯下去趴着。
快感一层层地堆积,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陈禁忽然很想看顾纵的脸。这个姿势她回头劲,顾纵的手扶在她的腰侧,她伸手拍了拍顾纵,他低下身来靠近她。
她想说话,张口却是呻吟,随着他的动作变得破碎,低低的,像猫儿似的一声一声地喃。
陈禁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忍住,她的手和顾纵的手相扣着。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顾纵又一次磨过某个位置,最后一层快感也叠加上去。
顾纵偏向于在陈禁高潮的时候刺激她,顶端重重地碾过她的点,她浑身颤抖着,脚背绷得很直,趾头蜷起来。
完全不受控的快感,让她难以止住生理泪水,眼睫都变得濡湿。
她的手死死地攥着顾纵,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她想说不要了,但是说不出口,她除了喘息只有叫床。
顾纵也喘,他吻上陈禁的眼睛。
“你要的,你说你要的。”语气很急,像是在急于求证什么。
陈禁又一次到的时候,顾纵才射。什么叫“大学的弟弟,钻石的鸡鸡”,陈禁算是明白了。
她身体已经很累了,脑子却很清醒,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窗纱外边是混沌的天光,顾纵端着玻璃杯递到她面前,她坐起来抿了几口又躺回去,看着顾纵喝完水杯里剩下的水。
他微微仰了脑袋,吞咽时喉结上下滑动。这样的顾纵,陈禁似乎在哪见到过,要她说清楚,她却又记不起来。
她往里侧让了让,留出位置给他:“那天晚上在酒吧,柯悦怡盯上的人是不是你?”
顾纵的动作明显地顿了顿,而后状若无事地躺下。语调很平,听不出什么异样来:“哪天?”
“上回做的那天。”
“嗯。”
陈禁只要再注意一点,就能发现他顾纵掩在被子下边的手握成拳,死死地攥着,等着陈禁的下文。
陈禁偏着脑袋,看了他的侧脸半晌,大胆猜测道:“柯悦怡想睡你,被我截胡了?”
顾纵的手稍稍松开一些,转头和她对视着,试图在她面上找到些什么,未果。
她没记起来……
顾纵转回来,合上了眼睛:“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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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杀 7
陈禁睡了整个白天,到晚上又忍不住撩顾纵玩,看他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实际上耳廓上泛红的模样,陈禁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
顾纵就这么和她一块待了三个晚上,也不总是在做,偶尔陈禁也和他聊天,他多半听着,少有开口的时候。
周一早上回学校,课表迫使顾纵不得不早起,设定的闹钟到点开始震动,他把手机捂住了掐掉。
顾纵翻身下床的时候,陈禁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上课?”顾纵应了一声,等到他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陈禁刚往自己身上随便套了条裙子。
起身稍稍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路过顾纵时,把手机往他手里一塞。
“开机,给司机发消息。”
陈禁的手机锁屏没有密码,开机后各个软件的未读消息一块弹出来,把手机震得卡顿。顾纵没有窥探个人隐私的癖好,发完消息就准备锁屏,一条消息及时地弹出来。
就显示在屏幕上方的一块区域,顾纵想不看到都难,发送消息的名字是祝行生。
陈禁这两年稍有正常人的作息,从酒店大堂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从大堂到车前这一段路程,就打了不少哈欠。
司机预备替陈禁拉开车门,被顾纵按着车门又合上了,“回去睡吧,不用送。”
陈禁抬头看他,蓦地笑了笑。司机退到了旁边,把说话的空间留给二人。
“不肯让我送你上学啊?”
陈禁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伸手在他颈侧轻轻摩挲,那里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一圈牙印,不算深,凑近时才看得清。
顾纵皱了眉,“不是。”
“那就上车”
陈禁消失了两天,手机里一溜的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她大致地扫了一眼,挑了几个不得不回复的。
顾纵几乎不可能主动开口说些什么,司机更是个透明人,一路上车内都沉默着,直到陈禁开口:“前边路口停吧。”
司机犹豫了一下,提醒道:“这里和学校还有一段距离。”
“停吧。”
窗户外边的景象对顾纵来说并不陌生,里边有条巷子通向学校后门,学生一般管这样的地方叫后街,不少小摊贩在这儿摆摊。
因为位置偏僻,校外少有知道的人,顾纵多看了陈禁两眼。
她皱着眉,唇线绷得平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点着,往对话框里输入着什么。
陈禁给手机锁了屏,扭头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眼底地不耐烦还来不及撤去,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先吃早餐,再去上课。”
顾纵点了点头。
后街里的早点摊也不少,这会儿出现在这里的,大多都是待会儿要上早课的学生。陈禁踩着细跟的鞋走过几个摊位,挑了人少的一家,直接举手机扫了付款码,要了两份豆花。
雍城大学里的学术氛围还算浓郁,陈禁这样的打扮,放在人群里压根也不像个学生,这块地方明里暗里没少打量她的人。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让大爷往她那份里多放点糖。
小摊没有位置,两人端着一次性的碗站在路边。早晨的温度不高,她吃两口就放下勺子,手往他短袖的袖口里钻,贴在他的手臂上。
顾纵端着个空碗,站在原地给她当人型取暖器,等到看着她慢慢悠悠地吃完东西上了车,他才转身往学校里走。
陈禁回到车上,把随手买的早餐递给司机。司机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宅子那边已经准备了早点。”
陈禁懒散地靠在座椅上,语气里也没多少正经的成分。
“你还不知道吗,吃不了两口就得吵起来,不吃早餐低血糖我可吵不过。”
也不全是为了送小孩来上课,覃姗给她在学校里报的课,她一次也没到场,消息被汇报到了她亲妈的耳朵里,把她亲妈气得不轻。
陈禁想象得到待会儿可能会发生哪些对话,笑着按了按额角。
车从雍大附近开出去一段距离,陈禁脑海里突然闪现过一些片段。她皱了眉,努力地想要抓住这些画面。
一群女人围着顾纵,以柯悦怡为首,堵着顾纵让他喝酒。顾纵的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应该已经喝了不少了。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就站在顾纵的身边,面上很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不少人站在一旁看戏,她也是其中一个。
这样事儿,在她们这群人里很常见,陈禁参加的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可为什么这个画面是她旁观的视角,那顾纵应该落到柯悦怡手里才是。她从柯悦怡手里抢人的概率也小,要是她看中了,就轮不到柯悦怡逼他喝酒了。
可仔细一想,柯悦怡又确实很久没和她联系了,除了这件事,应该也不会有别的事招她。
早前陈禁给乐司以发过消息,问他对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有没有印象,乐司以更是一个屁也不记得。她们这群酒续命的人,在酒吧里醉成这样,能活到现在也确实不容易。
陈禁想不起来更多,第一次觉得喝到断片是真的不该。
车驶进陈家的院子里,覃姗正要出门。覃姗见陈禁从车上下来,抱着手臂等她过去。
陈禁悠哉悠哉地往覃姗的方向走,过程中还和修剪草坪的人打了声招呼,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走到覃姗的面前。
“周末过得还愉快吗,母亲?”
覃姗最看不上她这副不正经的模样,眉头拧着:“你去上过一次课吗?”她多一句都没有,开口就是这个话题。
陈禁敛了眸,面上的笑意还在:“我不想上。”
“那你想做什么?和一群男男女女在酒吧厮混?你就想要这样混乱的男女关系是吗?”覃姗说话的语速不快,从语调上来听,几乎听不出什么攻击性。内容里每一个字,都能让人感到不适。
她不止乱搞男女关系,还管一个小孩骗了两次炮。陈禁在想,如果她把这件事和覃姗说,不知道覃姗会不会气死。
另一边,顾纵坐在大教室的最后一排,吃着沈编给他带的面包。
沈编在包里又翻出一个小面包,顺手递给顾纵,“不是听说你和一个美女出现在后街吃早餐了吗?”他这个室友还没见到顾纵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各方发来的照片,试图从他嘴里撬到点消息。
陈禁的食量小,吃一点儿东西就饱了,却不够他填肚子的。
顾纵咽下嘴里的面包,把桌上的书翻过一页:“没饱。”
沈编把手机拿出来,点了几下递到顾纵面前:“你来和我说说,我该怎么回?好几个都是在你这订过台的,你这关系一曝光出去,生意可就没得做了啊。”
屏幕里边的几张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手机才能拥有的像素,把陈禁和他的脸都拍得足够清晰。照片中,陈禁的一边手在他的袖子底下,当时大概是巷子里有风,她侧了身往他的怀里躲。
很难说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合照的机会,顾纵把几张照片都看了几遍,抬头和沈编说话的时候,沈编莫名听出了一种郑重其事。
“你把这些发给我吧。”
沈编没忍住笑起来,抬手往顾纵胳膊上来了一拳:“我给你看这个,是让你欣赏自己的美貌的吗?”
顾纵点了保存,放在一个单独的相册里,在不同的软件上备份了好几遍。
“图我也给你发了,你能给我说说我该怎么回复了吗?”
顾纵把手机的屏关了,放进口袋里,“就说没什么关系。”
沈编边听着边给其中一个人发消息,字打完正要点发送时,突然回过神来,一脸惊愕地看着顾纵:“兄弟,你可以啊,为了生意敢说这话,你知道这话有多渣吗?你女朋友能放过你吗?”
顾纵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真的……没什么关系。”
沈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脖子上的那个牙印。




生杀 8
“所以你想告诉我,脖子上的牙印是你自己啃的吗?”
顾纵没回答,作出一副不想多讨论的模样。谁也不能从他嘴里挖出更多的消息来,沈编接着对着一堆待回的消息发愁。
非专业课,老师也不大爱管学生。前排听课,后排干什么的都有。沈编前一晚睡得迟,和顾纵说了几句,倒在桌面上补觉。
顾纵看了一遍这节课的内容,发了一会儿呆,把手机摸出来登上了学校的官网。
历年的信息都还能找得到,顾纵在前几年的几篇新闻稿里边,并不意外地找到了陈禁的身影。那会儿的陈禁,和现在不大一样,更贴近顾纵记忆里的模样。以顾纵匮乏的词汇,又很难说出到底是哪里不同。
顾纵接着把雍大贴吧所有可能相关的帖子都翻了一遍,在陈年的帖子里边,找到不少和陈禁有关的内容,他从中获取的信息五花八门。
陈禁是被家里花钱送进雍大的,照理说学习应该不大行才对,但是很奇怪,大学时期各科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作风不太行,前男友不计其数;
大三学期即将结束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
……
或真或假,拼凑出属于陈禁的、顾纵未曾参与的那几年。
下课铃响起,他把帖子里最后一张陈禁的照片保存下来。沈编摸了一把脸站起来,满脸没睡醒的模样,和他一块儿随着人群往外走。同一时间下课的班级很多,挤着上接下来一节课的人同样不少,教学楼楼道里边人头攒动,每一米都得缓慢的挪动。
小窗户洒进来的光,把楼道照得明亮。人群的吵闹似乎消失,画面也变得静止。
顾纵有一瞬的恍惚。
或许几年之前,陈禁也曾在周一的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和他看过类似的画面。他没想过,他当时只想着能和陈禁在一座城市,到头来,居然就读过同一所学校。
意外发现的交集,让他的处心积虑更添了一份意义。
他想起,陈禁那天晚上问他,是不是她从柯悦怡手里把他给抢了过来,当时他说记不清了。
其实不是的。
是他自己送到陈禁手里的。
陈家院子里的对话还未结束。
陈禁和覃姗注定很难像其他母女那样相处,她们之间不可能存在温馨平和的对话。覃姗的决定和陈禁的反抗,从来都由不得商量。
覃姗不会额外占用工作时间来和她争执,这也是陈禁选在这个时间回来的原因。
今天这个话题就更加不用多口舌,眼看着时间不早,覃姗下了定论:“这周的课你再不去上,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就别想再联系到你。”
陈禁的笑意渐渐淡了,看着覃姗从她身侧擦肩而过,司机为她拉开车门。
即使前一秒还在说着威胁的话,后一秒也能继续保持着自己仪态。总让人怀疑,那样的话并不出自于她。
“又要像以前那样囚禁我吗。”
覃姗正要弯腰上车,闻言动作稍停:“如果你听话,我大可不必这样。”
那辆车驶出陈家,院子里的气压依然很低,每个人都在尽力扮演着透明人,没有哪个人想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招惹上麻烦。没一会儿,院子里就见不到人了。
陈禁在院子里站了很久,直到阳光能铺上草坪的一角,她往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挪了挪。
祝行生的电话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她悠闲地给自己把烟点上,这才接了电话。
对方的语气里含了笑:“现在连联系你也这么不容易?”
陈禁把打火机在手里拨弄了一圈,“说笑了,什么事儿?”
“后天来一趟园子。”
陈禁兴趣寥寥,预备着回绝了。对方赶在她前边开口,“我家那个回来之后第一次上台,我想让你见见。”
到嘴边的话,陈禁顿时就说不出口了。揶揄几句,挂了电话之后才发现,祝行生同一条信息在不同时间给她发了好几遍。大概是看她一直没回,这才给她打了电话。
陈禁上园子去的那天下了雨,雍城的气温骤降,彻底寻不见夏天的影子了。
陈禁是踩着开场的时间到的。
司机下车来给她打伞,她隔着雨幕,看见祝行生在园子外边候着她,撑着了伞背手站着,身上一袭墨色的长衫。
周围有不少人举着手机,却又不敢上前。
祝行生大概等了有些时间了,陈禁靠近就能感觉他身上湿浸浸的。
她伸手挽着祝行生的手臂,和他共遮着一把伞。祝行生微微挑了下眉:“现在倒是忙得很?”
陈禁歪着脑袋看他:“你知道我很想你的。”
祝行生的嘴角便有了笑意:“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就这张嘴最会哄人开心?”陈禁不置可否。
祝行生安排了二楼中间的包厢,那儿的视野最好,一票难求。他特意把包厢空出来,就怕陈禁不来。
领着陈禁进了门,台底下的有观众认出祝行生来,远远就叫了他的名字,音量不小,半个场子的人都朝着这头看过来。
陈禁隐约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可再望去时,台下座无虚席,乌泱泱都是人,她又找不着了。
祝行生朝观众席微微颔首,那些个姑娘喊得更大声了,台上的演员也跟着调侃了几句,开场就把气氛给调动了起来。
陈禁没什么心思,台下观众都被逗得乐不可支,她也只是浅浅地勾了下嘴角。
第二对上台的演员,两个年纪都挺小,长得也不错。
陈禁打量着小逗哏,暗红色的长衫,眉眼间的锋芒丝毫藏不住,一上台,底下大多数姑娘就激动得不行。
陈禁遥遥指了指台上的逗哏,问祝行生:“你家的?”
祝行生这会儿唇边有了笑, 点了点头。
小逗哏说话了,介绍自己叫魏扶山。祝行生是京城人,陈禁听着魏扶山不像是京腔,也不是本地的口音。
“哪儿拐来的人?”
祝行生回答了什么,陈禁没听清。她在底下观众席里看见了个还算熟悉的身影。
黑色的连帽衫,头发比上次见时短了些。
陈禁倒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顾纵,他和几个看上去同年纪的男生坐一桌,台上的演员抖个包袱,他跟着其他人一块笑起来。
眉眼的笑意溢出来,这会儿才显出这个年纪的男生该有的模样来。就凭着那张脸,放在学校里,大概是女同学上课都要偷看、偷拍的角儿吧。
原来这小孩跟熟悉的人待在一块,是这副模样的。
陈禁趴在栏杆上看他,觉得这小孩怎么连后脑勺都好看。
祝行生的声音忽然响起:“对我家那个这么感兴趣?”约莫着是以为她在看台上的人。
陈禁斜斜瞥他一眼,“你觉着呢?你护着的小狼崽子,我还真不愿意多看。”
祝行生抿了一口杯盏里的茶,只当她这句话是个夸奖。
待到台上二人鞠躬下台,祝行生下楼去后台找人。陈禁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他回来。慢悠悠喝完一盏茶,绕去后台看看情况。
陈禁直接进了后台,小逗哏不知道去了哪,祝行生没找到人,脸色不算太好。
陈禁撇了下嘴角,“呦,生着气呐?”
“没有。”
陈禁伸手在他眉心一点,“这看着可不像没有。”
话才说完,还没等到祝行生开口,陈禁直接被一股力气扯着甩开,力道之大,她压根没法控制自己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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