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金枝玉叶:血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远月
“她有什么资格给我签离合书?我的妻子自然只有我才能休。我一天未签字,她一天都是我的妻子,就是到死,也必须跟我合葬,墓碑之上,也是刻着冷凌风之妻楚合欢。”
冷凌风的声音铿锵有力,他迅速封了秦厉的穴道,然后把刀子放在秦厉的脖子上,看我的目光中有怒火掠过,他一定是在恼我给他签了离合书。
“皇上,不就一个女人吗?你如果要女人,我们大渊年年进贡你一大批,朕的命要紧。”渊皇吓得脚发抖,秦厉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秦厉,如果因为你见死不救,渊皇死在这里,你不用想都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牧歌笑道,从容而淡定。
“我冷凌风一言九鼎,我今日只要我的女人,只要我们平安回到云海,绝不伤你一根毫毛,今日各位都给我们做一个见证。”
“罗小欢,你还不过来?”冷凌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喷薄而出的怒火,他一定是以为我舍不得离开秦剑。然而我曾以小虫子的性命起誓,此生与秦剑相伴到老。我看着冷凌风,目光充满痛苦与绝望。
秦剑静默着,死死握着我的手腕,我感觉手腕随时会被他捏成粉碎。
“罗小欢——”冷凌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目光带着受伤。
“我……我……”我痛楚地看着冷凌风。秦剑看着我,脸色惨白,最后长叹了一声,这一声带着无尽的忧郁与伤感。
“你的心终还是没有我。你走吧,放你自由,也让我得到解脱,”





金枝玉叶:血嫁 第319章 近乡情怯(3)
“这么多年,我一直爱着你,但这么多年,你已经忘了我。看着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与你越靠近,你的心却离我越远。你不在我身边,我还可以瞒自己,你还是爱着我的,。如今……”
“秦剑——”
“囚你,是因为爱你;放你,也是爱你。楚合欢,如果有下辈子,请别让我遇到你。”秦剑的声音带着凄凉。
“秦剑,谢谢……”那一刻,我的泪无声流下,为他的放手成全,也为自己对他的伤害。
“冷凌风,如果你伤我二哥和渊皇一根头发,我会倾一国之力,不惜任何代价,踏平大厉,血染凉州。”秦剑说,声音充满狠厉与霸气,这样的秦剑我第一次见。
我从来想不到我这一生还能有回到凉州的一天,我也从不敢奢望,还能再见到冷凌风,即使出了皇宫,我依然觉得我是在做梦,这个梦美好得让我不敢相信一切真实发生过。
这一路上,我单独骑一匹马,而冷凌风一直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是因为要全神贯注地劫持秦厉?还是怒我一开始不肯跟他走?
出了西京,冷凌风的人渐渐多了,但他依然不离开秦厉半步,因为他知道只要秦厉在手中,我们都会安然无恙,如果秦厉逃脱了,这里的人都会被剁成肉酱,当然也包括他冷凌风。
我其实很渴望跟冷凌风说说话,但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慌乱,让我一直没有靠近他,即使下马车,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缠,却也还是说不出话。
凉州渐渐近了,许是近乡情怯,心起伏不定,小虫子会怎么看待我这个娘?冷老爷会怎样看待我这个儿媳妇?还有冷凌风他现在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对我说一句话?
我既忐忑又不安,但一想到可以看到小虫子,可以伴着冷凌风,心中又充满力量,只要能伴着他们父子,还有什么流言不能承受?冷凌风这傻瓜,他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如此想着,我心中暖流汹涌。
一路上秦厉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虽然冷凌风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但他整个人不显得有丝毫落拓狼狈,依然有着王者的霸气尊贵。
冷凌风与秦剑协商在云城的匝道放人,那里还是西凌的地头,但却已经离云海很近,几乎算得上两国的边境,即使两军打起来,我们依然能全身而退。
“冷凌风,山水有相逢。”这是秦厉说的唯一一句话,并不狠厉,却能让你的心在瞬间紧缩。
身后马蹄疾疾,尘土飞扬,秦剑带着大军过来了。
“走!”冷凌风一声令下,大军往凉州方向奔驰而去,尘土飞扬,几乎看不清人的脸。
“皇上,他们追来了。”有人高声大喊,我不禁回眸观望,晚霞中,秦剑一马当先,冲了过来,身后跟着秦厉,两人衣袂飘飞,发丝飞扬,完全与这旷野融为一体,如一幅画卷,带着悲壮的美。
“楚合欢——”如血的晚霞之下,秦剑勒马驻足高坡,朝着我大喊了一声,如同痛失所爱的小兽,声音沙哑而绝望,那一刻我潸然泪下。
“走!”冷凌风低喝一声,大军继续前行。
“我们兄弟为了脚下这万里江山、锦绣山河已经先后失去自己心爱的女人,注定一生孤独。既然如此,总有一天,我会让四海臣服,万国来朝,雄霸天下。”秦厉的声音随着风渐渐远去,虽然轻微如喃喃自语,却如万雷齐鸣,撼人心神。
我不禁再次回眸,滚滚红尘中,他们的身影已经化成两个小黑点,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身后突然一重,冷凌风已经坐在我背后,我的心跳猛地急促起来。
“不舍得,后悔跟我回来?”马儿在飞奔,冷凌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声音有点冷。
“为什么一句话不跟我说?那天为什么不回到我身边?”冷凌风那沙哑而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意。我还以为是他不愿意跟我说话呢!冷凌风突然伸手勒住马儿,双手如铁臂般将我搂入怀中,带着惩罚的力度,一点都不温柔。
“冷凌风,我想你了。”我突然侧过身子搂着他,冷凌风的身体猛地一颤,绷紧的脸一下子舒展开,如春风吹拂下的雪山。
“怎么不早说?”冷凌风性感的唇瓣微微勾起,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恍如日出东山,春风过岸。
“其实我是知道你想着我,但看到你对他笑颜如花,看到他牵着你的手,如神仙眷侣那般出现,我的心像被砍了几刀。我怕你会被他的美色所迷,我怕你又如年少时那般痴恋着他,我怕——欢儿,我真怕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我怕如当年那般失去你。”冷凌风将脸贴着我的,冰凉冰凉的。
“这一年多怎么那么漫长?欢儿,这一年过完,我几乎不会笑了,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躺在最好的床也睡不着,心像被火烘烤着。欢儿你的心丢了没?”冷凌风问我,声音低沉得像从心底最深处传出来。
“欢儿,我真的把你带回家来了吗?我怎么觉得是像做梦,这些年我做了无数这样的梦,但每次醒来,你都不在身旁,我真害怕梦醒。”
冷凌风那声音如冬日的火把,是那样的温暖,他那长着厚茧的手抚着我的脸颊,有些粗糙的触觉。我闭上眼睛,幸福离我是那样近。
“我一直是你的,无论是身,还是心。”我将头靠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呼吸着那属于他的阳刚气息,嘴角轻轻扬了起来,夕阳已经下山,暮色笼罩旷野,我依然是那样温暖。




金枝玉叶:血嫁 第320章 近乡情怯(4)
“欢儿——”随着一声包含着无尽思念的呢喃,冷凌风温热的唇瓣印了下来,幸福如此刻暮色,铺天盖地洒了下来,融入了我的身心。
“皇上,军中还有很多尚未娶妻的少年郎,你们这般叫他们今晚怎么办?”抬头发现大军将士全都勒马回眸,定定地看着我们,暮色中那一张张年轻的脸泛上朵朵桃红,我感到脸发烫。
“皇上,你亲自教我们行军大仗,莫非闺房之乐也想现场指导?”不知道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大军轰然而笑,气氛很热烈。
“这就是你调教出的冷家军?”
“嗯,这就是你夫君调教出来的冷家军。”冷凌风将头微微抬起,言辞中颇为自豪。
“如果我的妻子不介意,我愿意。”冷凌风笑着对大军说,一时喊声四起,军中男儿人人热气沸腾。
“娘——娘——”就在这时,一个高亢却又带着奶音的娘,压过大军的嘈杂声,直冲云霄。我的小虫子,我的小虫子来了!我猛地挣开了冷凌风,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哪有你这样的女人,只要儿子,不要夫君的。”冷凌风笑道,声音带着怨气,大军刷地让出一条通道。
远远地,我看见小虫子从马上跳下来,以箭一样的速度,朝我飞跑而来。
“小虫子——”我从马上跳下去,朝我的小虫子飞跑过去,完全不顾仪态,快得如十五岁那年的疯丫头。
“两个傻瓜,骑马不比跑步快?”冷凌风又笑道,声音透着浓浓的宠溺,然后轻喝一声,驱马过去。
“娘——”
“小虫子——”
小虫子重重撞进我的怀中,而我一把将小虫子抱在怀中时,就感觉空荡荡的心顿时充盈起来,盛满了幸福。
“爹——”冷凌风一手搂着我,一手抱起了小虫子,大军振臂欢呼,天地间一下子沸腾起来,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
暮色中,楚漫云微笑着向我招手,她身旁是一位白发美妇和一位魁梧儒雅的男子,他们看向我的目光是那样的慈祥,只是隐约有泪光。
“欢儿,那是你的爷爷、奶奶,后面的都是你的亲人。”冷凌风对我说。什么?那一刻,我喜极而泣。
“我今晚要跟娘睡。”小虫子大声地说,声音充满无限的依恋。
“今晚,你娘是我的。”冷凌风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父子俩的声音都不小,大军中顿时响起爆笑声,直冲云霄,年少将士那刚毅而绚烂笑脸,如一簇簇火苗,将暮色点燃。
“欢儿,我们回家了。”
冷凌风低头浅笑,声音低沉醇厚,如尘封百年佳酿,醉了夜色,醉了人。
我自小生活在一个广阔的谷底,下面有奇异的花果,嶙峋的怪石,尖尖的山峰,一泻千里的瀑布,美得像仙境,但娘与族人总喜欢将头抬起,仰望苍穹。
他们说外面的世界更美,只是她们这辈子无法走出这山谷了,年少时的我,还体会不到这种悲哀,总觉得山谷其实也很好,为什么要到外面去?
我天性好动,娘说我不会爬的时候,那小手小脚已经有力得不行,每天都在那里蹬,他们老在想为什么我手脚蹬不抽筋?
估计蹬得多,我比一般孩子会爬得早,自从我会爬了就不得了,只要一放我在床,我就从床头爬到床尾,从床尾爬回床头,爬得不亦乐乎,有时绕着圈圈爬,那些人又开始惊讶了,问我娘为什么小公主爬了那么多圈,不累也不晕?娘总是无言以对,只是温柔地看着我,因为她都不知道。
转完圈我就开始爬别的造型,以致我每天的爬行都有一帮人在观赏,威风得不行,但我娘却说一出生就是劳碌命,有福不享,天天爬,就不累么?
也许娘说对了,我这一生就是劳碌命。
我早晚在爬,有一天娘回房发现我不见了,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我竟然沿着床脚爬下来,娘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那些满是石头的地上爬着,白嫩的小手被石头磨损得流血了,我还在咯咯笑,心疼得娘眼泪都掉下来。
听说那次是我哥哥替我包扎小手的,我哥哥是楚傲天,也是楚合欢的爹,那会哥哥刚娶了西凌长公主西倩儿,这事爹娘并不知道,要不肯定要将他们活活气死,而我就更加不知道,那年我才多大呀!
为了不让我爬出去,再伤着手,她们出去的时候,都会将门关上,但她们没想到我爬窗了,结果她们发现我的时候,我的头上顶着几个大包,小手流着血,但却奋力爬着,还边爬边笑,弄得娘担忧地看着我,以为我是傻子。
楚寒剑却欣喜若狂,说我日后一定是练武奇才,这骨头都不知道什么做的,这么小竟然能爬窗了?还有这脑子好使,说不定是惊世之才。
后来天天有人守着我,但没守几天,所有人都崩溃了,因为我没有一分钟是闲下来的,一抱着我,我的手就抓他的脸,脚就蹬他的肚子。
但一物降一物,我也有例外,只要我哥哥楚傲天抱着我,我都会很安静地赖在他的怀中,既不抓脸,也不踢肚子,乖巧得很,所以哥哥回来,所有看护我的丫鬟都会如蒙大赦,包括我的爹娘,只是哥哥一年回来的次数并不多。
我会跑之后,家里就没有任何人能看得住我,我从这边跑到那边,从地上爬上山峰,然后再从山峰跑下来,爹笑着说每天这样跑,该吃多少饭?日后哪家少年敢娶?娘却怜惜地替我擦汗,说怎么跟哥哥的性子差得那么远?




金枝玉叶:血嫁 第321章 初相见
哥哥每次回来,都很温柔地替我擦干额头的汗,然后抱起我,宠溺地唤我野丫头,他常在我面前弹清心曲,每次弹,整个山谷的女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其中当然包括还没有懂事的我。
哥哥说我太野,必须自小陶冶性情,所以在我懵懂不知的时候,全族最好的乐师在身旁弹琴吹萧,最好的画师在身侧从容作画,最美丽优雅的柳丝姑娘陪伴身侧,跟我讲礼仪。
小时侯我跑的时候,柳丝总温柔地牵着我的手,款款地在山谷下散步,白色的衣裙随风摆动,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有时柳丝会站在山谷中央,仰起美丽的脸庞,看着辽阔无垠的天幕,眸如秋水,有时会看着山谷的出口,一看就是很久,看得痴痴迷迷,我也跟着看,但天空一碧如洗,除偶尔掠过的飞鸟,我什么都看不到。
“柳丝,你在看什么?”
“小公主,你在看什么?”柳丝低下头问我,梨窝浅笑。
“我看有没大雁飞过,我拿石头将它砸下来。”柳丝听了花容失色,她告诉我不可杀生,尘世花鸟草木皆有生命。
柳丝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子,不舍得践踏一棵草,不忍心摘一朵花,只是我永远学不了她,每次回谷,走到她的坟前,我都将自己的双手洗干净,因为我的手沾染了太多血腥。
柳丝终生不嫁,我知道她在看什么?我也知道她在等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依旧素衣长发,只是老了容颜,我不忍心,告诉她,哥哥楚傲天已经死了,颐霍是好儿郎,值得托付。
柳丝笑又哭,哭了又笑,如癫狂了一般,她说我此生只想爱他一个男人,颐霍再好,也不是心中所想。
第二天柳丝死了,死前说她这一生只有一个梦想,就是我哥哥有一天能牵着她的手,走出这个山谷,一起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哥哥死了,梦破碎了。
她喃喃地说想我哥哥了,她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她问我,下到阴间,是否还能见到我哥哥?
我还没有回答,她的手已经无力地垂下,美丽眼睛看着苍穹,眼角还有未滴落的泪,我抱着她的尸体恸哭。
其实知道哥哥死的那天,我躲在无人的山峰大哭大嚎,整整半个月不肯出来,哭了这两次之后,我不再哭了,即使被龙七休掉,我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躲在深谷的爹娘还不知道哥哥已死,每次我下谷,我都会向他们编织各种各样的谎言,但每次转过身,我都难过得很。
哥哥努力陶冶我的性情,想尽办法让我变得温柔有礼,优雅端庄,但楚寒剑却不同意,一有机会他就带着我满山谷跑,天天叫武士在我面前耍剑,试图让我耳濡目染,爱上练武,在这两个人的影响下,我既有温柔优雅的一面,也有强悍霸道的时候。
我三岁的时候,哥哥将我带出谷,将我交到既是楚家家臣,又是他的挚友——楚城主楚寒剑的手里,从此在外人的眼里,我是楚寒剑的女儿,楚家的大小姐,而我的亲爹娘依然生活在凉州某住隐秘的山谷底。
我们的族人曾是最尊贵的族群——血族,是整个大陆的强者,血族的人身上都会有带红色的印记,楚合欢有,那是她盛开在胸口出的红梅,我哥哥也有,我的在脚底有一红色弯月,而我的爹娘却在眸子。
那艳丽的眸子曾是血族最尊贵的标志,当我们血族还是皇族的时候。但当我们的皇朝覆灭之后,那就是妖魔的标志,一经发现就会被人屠杀,直至今日,西凌、风国、古夏等国每年还会火祭,祭品就是我们血族的族人。
他们活捉我们血族的人,架在高高的祭台上,用熊熊烈火将他们活活烧死,祈求天上的神明,永保江山稳固。
我们的皇朝是被秦霖西楚涟冷孤鸿三人联手攻破,这三人曾经是生死之交,喝血为盟,他们已经作古,但他们的后人,也就是我们,依然在这个世界上纠缠不清。
哥哥从来没有爱过什么叶楚楚,那只不过他用来拒绝西倩儿的一个借口,他不想与灭族仇人的后代成亲,但偏偏在不知不绝之间沦陷。
我哥哥这一生充满煎熬与痛楚,只有我最清楚,他曾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最苦?我摇头,他说相思最苦,他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最痛,他说爱不得最痛。
我三岁就跟随楚寒剑习武,别人也许觉得很艰苦,甚至会委屈得想哭,但我却爱武成痴,就连扎马步也觉得特别好玩,我天赋之高,让楚寒剑惊叹,所以我五岁的时候,拜了天下武功第一的天狂老人为师,天狂老人一生了三个徒弟,我、冷凌风、云清。
我年纪最小,但入门最早,其实也就是比冷凌风拜师早了那么半个时辰,结果他还得唤我一声大师姐,即使这小子十分不情愿。
我们相识那年,冷凌风十岁,云清七岁,我五岁。
师傅天狂老人年轻时遭遇最心爱的女人背叛,险遭毒手,从此终身不娶,也不再近女色,执意不肯女娃为徒,楚寒剑带我上山,不想吃了闭门羹。
后来我哥哥亲自带我上山,要与天狂老人比棋艺,江湖人封天狂老人武功天下第一,但他老人家却自认棋艺天下无双,自视甚高,但那天与我哥哥楚傲天对弈,惨败,不得已勉为其难我为徒。
我刚拜完师,端完茶,冷老爷子带着冷凌风上到狂凤山,他是除我哥哥外,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只是没有我哥哥温和,一双眼睛冷如冰霜,但笑起来却又比我哥哥要璀璨耀眼。




金枝玉叶:血嫁 第322章 心意相通
“要我他为徒不是不可以,除非你在棋艺胜得了我,否则天皇老子过来,我也轰下山。”师傅对冷老爷子说,声音粗犷,那一头长发如杂草般披散,遮掩了他其实很英挺的脸庞,在很多人看来,师傅就是一个怪人,行为乖张,狂傲不羁。
“这——”当年冷老爷子眉头深皱,因为喝酒他在行,棋艺则听说相当糗。
“我跟你比试如何?”十岁的冷凌风看着师傅,从容镇定,声音温和得一点都不张狂,但清朗的目光带着自信,带着让人折腰的气度,让师傅也有刹那失神。
“你?”师傅斜着眼睛,冷冷瞥了冷凌风一眼,声音带着不屑,冷凌风也不恼,默默摆好了棋子,师傅棋瘾上来,冷凌风还没哼声,他已经坐了过去,我记得当年冷凌风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了然于胸的笑,在那一刻,我觉得师傅会输。
果然这一盘棋师傅又惨败,一天之内,他将自封的棋艺无双,改为天下第三,我在想是哥哥他们棋艺太厉害,还是师傅太差?
从此以后师傅教完我们武功,都会拉冷凌风下棋,还要硬拽我观战,生怕他赢了会没人知道。
师傅信心满满,誓要夺回天下第二的称号,但此后多年,他却未曾赢过冷凌风一次,以致一次师傅像孩子那般发脾气砸烂棋子走人,走到一半又折回头指着冷凌风骂。
“你欺师,你就不能让师傅一回?”弄得我与冷凌风面面相觑,最后爆笑。
我和冷凌风拜师三个月之后,我哥哥将一个英俊的少年带到师傅跟前,他就是云清,师傅将他为关门弟子,师傅曾说我们三个都是练武奇才,悟性都极佳,百年难遇几人,他此生不再有遗憾。
冷凌风自小有冷老爷子悉心栽培,严厉训练,十岁的时候,武功已经很高,而我虽然只有五岁,从会爬已经已经等于在训练,又被楚寒剑训练了两年,自然也不弱,三人以云清根基最浅,学武最懒,虽然悟性一样高,但武功却逊色不少。
师傅的木屋不大,只有三间房间,师傅与我各占一间,剩下那间给云清与冷凌风,许是山上孤寂,两个完全性格的人,竟然感情极好。
冷凌风不甘心叫一个比他小五岁的女娃为大师姐,于是向师傅提议,要不比武论辈分,要不年龄定长幼。
师傅与他对弈,如果输了就答应他,一听师傅这话,我就知道我这大师姐地位岌岌可危了。
不出所料,师傅输了,于是与我们定了三年之约,三年之后,如果冷凌风的武功比我高,我唤他大师兄,如果我的武功比他高,他就必须恭恭敬敬唤我大师姐,而云清则无所谓,因为无论是武功,还是入门时间,他都注定做小师弟。
为了保住我这个大师姐的头衔,我憋足劲苦学三年,为了不叫一个小他五岁的女娃为大师姐,冷凌风也卯足劲去苦练了三载。
我以习武为趣,冷凌风也能苦中作乐,只有云清怕苦,喜欢弹琴作画,悲秋伤月。
三年之后,我们三人比武,云清很没骨气地放弃,而我与冷凌风打成了平手,因为我年龄比他小,师傅说我更厉害,于是判了我赢。
冷凌风再不情愿也不敢违拗师傅的话,只得恭敬地叫我大师姐,但那表情十分别扭,每次他叫我的时候,我都将头微微仰起,气得他眼里冒火。
哥哥怕我天天练武,弄得三大五粗,举止粗野,所以我的房间布置得清雅无比,琴棋书画样样俱全,无论我练武多辛苦,每天都要我焚香煮茶看半个时辰的书,然后弹一会琴,女红刺绣,作诗绘画样样不能丢,说能陶冶性情,我很听哥哥的话,他说的我都会做。
1...8081828384...2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