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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玉叶:血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远月
这简直就是一幅让人喷血的图,而他在上面题的字更直白下流,写着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无边风光在玉峰,这下流胚子,谁跟他春宵一刻值了?
那时只是写着好玩,那时以为他是我此生唯一,以为这样的诗画除我与他,不会再有第三人看到,但不知道世事如棋,变幻不定,这画卷并不仅仅我们两个看到,而我们也并不如他说的那样结发同心,白头偕老,因为多年后回到天都峰,用剑刻上情缘已断,爱成殇,毅然下嫁龙七。
只不过我发梦都不曾想到,我与龙七大婚之日,秦厉将我当年的诗画,还有他画的那幅画,当贺礼送到了龙七的手里,他的手段还是那样狠,不给我留任何退路,我至今还记得龙七拿起时那铁青的脸,发抖的手,往事不堪回首,这些都是不想在忆起的一段岁月。
除了书画琴箫,墙上还挂着一把剑,剑身青黑,似乎已经年代久远,将剑拔出来,顿时寒气逼人,一室冰凉,我对剑素来有研究,但这把剑我说不出什么名堂,但那刀锋光芒给我心寒的感觉,这剑一定锋利得削铁如泥,我将剑入鞘,寒气顿时消失。
早知到他的寝室有那么多宝贝,我就早点过来看看了,来这里这么多天,我这是第一次进他的卧室,平日没睡醒,他就立在我床前了,明天换我叫醒他,只可惜没这个机会了。
环顾四周,干净整洁,虽然雅致,但又明显区别与女子的闺房,四处洋溢着带着男儿的阳刚气息,我抚琴低唱,情意浓浓。
琴为他而抚,歌为他而唱,只可惜今夜他不在,明日我唱给他听,估计他不知道我会弹琴唱歌,甚至可以踏歌而舞。
床很大,床头放着几套衣服就别无他物,在他的寝室翻这翻那,天差不多亮的时候,我微微有倦意,就索性在他的房歇息了,我要等他回来,看他看到我的画会不会气炸,想到他发黑的脸,我就忍不住想笑,但他却一夜未归。
第二天中午,他有手下回来,说他有急事,已经于昨日离开了丰州,可能十天后回来,如果十天后不回来,估计短期不会回丰州,请姑娘不用在此地等他,主子说了定不负相思意,一定会去找姑娘,叫姑娘等他,不要忘记天都峰许下的诺言。
说话的是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估计从没说过这样的情话,说着说着脸儿就红了,而这些话从外人的口传来,我也觉得别扭,忙转过身子,少年见话已传达,一溜烟跑了,他跑了,我才记得,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那日后我怎么找他?
他都不知道我是谁?他怎么去找我?
府中还留这一位厨娘,一位丫鬟,我却问她们,却一问三不知,我向附近的人打听,不曾想附近竟然无人认识他,这家伙消失了,一下子消息得无影无踪,好像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个人,我的心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这宅子也变得冷清无比。
十天,他说十天有可能回来,但如果我十天回去,无论我的马儿有多块,我都不能按时赶回凉州了,要不要等他呢?我还没弹琴给他听,他还没听过我起舞唱歌,我画的画,不知道他看后是什么表情?见不到他,心口闷闷的,说不出的惆怅遗憾。
等他,还是回去呢?我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我上街买了针线,给他绣了很多锦囊,图案如果不是天都峰,就是鸳鸯戏水,自从送给冷凌风弄出一大推事端之后,我再也没有绣过,因为我知道锦囊是绣给心爱之人的。
我不分日夜地绣着,只盼绣多一点,这个旧了,他就用新的,这辈子他都用我送他的锦囊,别的女人就休想了,我绣了足足十天,也等了足足十天,那晚我站在门前,等到了天亮,但他没有回来,心里难掩失望。
我拾好包袱,将他画的两幅画拿走,脚步沉重而缓慢地踱出了他的宅子,但刚出门,我又折了回来,说不定他正在路上,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如果这次错过,再见不知道是何时?
我想他了,我想看看他的脸,想听听他的声音,他在的时候,我不觉得,如今他不在,我才发现如此焦虑,想他想得晚上辗转难眠。
我等了他一天,他没有出现,我犹豫了一下,又等了一天,我接下来又等了他八天,但他没有出现,最后我只得无奈地留下字条,叫他日后想我到凉州楚家找我,他会不会想我呢?
出来玩的时候,兴奋快乐,回去的时候,心里装多了一个人,沉沉闷闷,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相思这种噬骨的痛,蚀骨的苦,又酸又甜的情怀。
满脑子都是他的笑,他的影子,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有时看到街上某个背影,以为是他,骑马冲过去,结果只是一个陌生男子,满心失望,有时骑着马,也痴痴想着他,弄得有几次从马上摔下来,好在反应快,并没有伤着自己,初尝情爱的我,沉沦了。
我回到凉州楚家是清早,比约定的日期迟了足足十天,当天我又被楚寒剑打了六十棍,依然是棍棍不留情,我痛得想喊他的名字,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说出来估计没有人相信。





金枝玉叶:血嫁 第359章 桃花运(3)
十岁那天被楚寒剑打了六十军棍,我哼都没哼一声,但今日突然想哭了,不知道是痛,还是遗憾挨了六十棍,都等不到见他一面。
被人扶到寝室,我却意外发现有四个大袋子,封得严严密密。
“这是什么?”我皱着眉问,身体一动,背脊火辣辣的痛。
“这不是小姐你在外面买的东西,托人送回来的吗?”丫鬟疑惑地问,我什么时候托人送东西回来?
我叫丫鬟退出去,忍着痛,打开这三个袋子,袋子一打开,黄光刺眼,好家伙竟然是三大袋黄金,这家伙竟然真的还我了,那另一袋呢?
我发现人的情绪真是一个很其妙的东西,看到那三袋黄金的瞬间,我竟然忘记身上的伤,又急急打开另一袋,想不到里面竟然是我当日在商州买下的新奇玩意,我记得他当时还嘲笑那是小孩才买的东西,但他知道我喜欢,竟然托人照着买了一份回来,竟然一样不差,全买齐了。
袋子上面还有一封书信,写着小鬼亲启,我打开,里面寥寥数语,说着黄金归还,棍刑该废,怕我一个人带这这么多黄金不安全,他派人送来了,信的最后题了一首让人脸红耳赤的情诗,这家伙还是那么下流。
这家伙什么时候知道我住在凉州?不过他知道我的地址,我就安心了,因为他会回来寻我,那一瞬间,我觉得我这六十棍没白挨了,开心得整个人重重倒在床上。
“啊——”倒下去的时候,我才记起自己背脊的伤,痛得呲牙裂齿,鬼哭神嚎,吓得刚路过的楚寒剑和丫鬟冲了过来。
那天楚寒剑说他吓得毛骨悚然,因为他刚刚打完我六十大棍,我竟然朝他甜甜地笑了,他怕他那六十棍将我打傻了。
丫鬟说我那眼神痴痴迷迷的,像喝醉了酒的人,但脸上有散发出异样神采,她怕我是打得伤了肺腑,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呸,居然敢咒我回光返照,这死丫头说话越来越不长脑子了。
但我有甜笑吗?我的眼神何时痴痴迷迷了?我怎么不知道?
估计现在的身体强壮了,这六十棍,我大半个月时间就恢复了,但对他的思念却如杂草那般疯长,夜夜煎熬,日日噬心。
十五岁到十六岁这花一样的年华,我心里有了一个男人,让我饱尝相思之苦,十五岁到十六岁这一年,我在苦苦思念他时候,也做了几件很漂亮的事,惹上一个彪悍的男人。
冷凌风说我开始走桃花运了,是时候挑一个如意郎君了,我笑着对自己说,除了他,其他都是烂桃花,除了丰州那次我是走了桃花运,其他都是桃花劫。
身体恢复之后,我回到了军中,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迟回被打了六十棍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大家都知道了,一些无聊且嫌命长之辈,猜测我是不是在外面有艳遇,乐不思蜀不肯归家。
虽然他们说对了,我这次外出真是有艳遇了,但我绝对不会承认的,也绝对不容许他们说。
我叫军中表现比较好的士兵到我的跟前,还有那个嚼舌头的家伙,我每人送了一份礼物,就偏偏不给那个嚼舌头说我有艳遇的家伙,我就将他晾在一边,不时还给他一记冷眼。
众人知道我的用意,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脸红红的,那家伙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最后终于受不了,大喊楚大小姐,小的知错来了,小的知错了,结果我还是不理他,足足晾了三天,从此关于我有艳遇的言论一下子没了。
“我挑的礼物不错吧?”我一边问一边看他们的表情,结果这群死人昧着良心说,这是他们这辈子受到最好的礼物,还说我眼光好,他们喜欢得不行,但我一转身,他们就说这些是孩子玩意,楚大小姐怎么还当他们是孩子?
“不喜欢全还我?”我气得要死,这群人见我我发火,立刻如群兽散。
“谢谢,我很喜欢。”牧歌是唯一一个没有走的人,他将我送他的小刀,当是宝贝那样放进自己的衣兜,贴身藏着。
其实我当时觉得挺失落的,当初这些东西,我就是下海也不舍得丢弃,想不到只有牧歌一个人喜欢。
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嘴里说是小孩的玩意,但心里却把我送给他们的礼物,当是一种嘉奖,当作一种荣耀,很多年后,我发现他们都把这些礼物珍藏着,有人还笑着说,当是传家之宝,日后送给他们的孩子,尤其牧歌这傻瓜,日后差点为这把小刀,丢了性命。
不过也因为这次外出,我突然意识到,我日后也是要嫁人的,如果我嫁了,这血族谁捍卫?这凉州城谁坐镇?哥哥与楚寒剑会同意我嫁出凉州吗?想到这点,我的心焦虑了。
小的时候,身边还有柳丝,大一点身边就只有冷凌风,云清与师傅三个男人,下山之后,整天跟着一大推男人打滚,我没有比较好的闺中好友,这些女儿家的心事,我不知道跟谁倾诉?
罢了,罢了,他人都不知道在哪?想那么多干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去派礼物,冷老爷子,冷凌风,云清都有,冷老爷子忙道谢,冷凌风却看着我笑,我总感觉这家伙的目光很毒,似乎能洞察我心中想什么?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是故意来炫耀的又怎样?我就是受不了他俩天天跟我说这个地方风光好,那个地方有趣,弄得我没见过世面一般。
“不错,终于走出凉州了,是值得好好炫耀一番了。”冷凌风说,听到他的话,我怒,这家伙用不用说得那么讽刺?




金枝玉叶:血嫁 第360章 枭狼(1)
“我十岁就独自走出凉州好不好?说得我像井底之蛙一般,你不就是去多一些地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哦?原来是第二次离开凉州,很好,很好。”这家伙这是什么眼神?看着就生气,冷老爷子笑呵呵地看着我们,然后静悄悄地溜了,许是在他的眼里,我们这是打情骂俏,不过这家伙今年二十岁了,的确该成亲了,我十五岁都有了心上人呢?
“你天天往外跑,没有看上眼的女人?”我问。
“我出去又不是为看女人,要看女人我回来看你得了,你只要不说话,不动手,看着还是一个女的。”
“你可以去死了。”我将桌子的茶壶朝他扔去,这家伙估计早有防备,牢牢接到手里,但茶水却溅湿了他的身,看他狼狈的样子,我也解恨了,其实我胸襟一向广阔。
下午我、冷凌风、云清回了狂风山去看师傅,那么久不见,惦记他老人家了。可惜青山依旧,师傅已经不见了,摸摸桌子,已经有厚厚的灰尘,似乎已经离开一段时间,心说不出的遗憾。
有时我有点同情师傅,有点恨师傅年轻时爱过的那个女子,为何要背叛师傅,如果他不是背叛师傅,估计师傅也不会对爱死心,对女人有戒心,此生也不会活得那么寂寥。
但师傅太傻了,这世界好女子何其多,一次情殇,就变成这般,值不值得?那时我还年轻,还没尝试过真正的痛,尚未体会师傅的心情。
日后他会不会负我呢?不会的,他一定不会如此,我甜甜地笑了,心中甜蜜。
“你俩好上了?”云清狐疑地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我刚刚竟然是朝着冷凌风甜笑了,云清说我笑得满脸春色,还向冷凌风暗送秋波,我有吗?
“你不会真的这次去商州碰到什么艳遇了吧?要真是这样,我和云清今晚请你到来福楼喝酒,我顺便叫掌柜烧爆竹庆贺庆贺,怎样?”冷凌风笑着说,我怒,怎么说得我嫁不去一般。
想不到日后我真的很大岁数都嫁不出去,好不容易嫁了,却又被休弃回凉州,当年从商州回来的时候,那种屈辱没有人会明白,我很努力才让自己不哭出来,年少轻狂,让我付出了沉重代价。
“你俩是不是想撩架打?云清你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云清自那次之后,怕死我了,说了一句冷凌风你自求多福,就一溜烟跑了,这家伙一直很没骨气,不过我回过身子,冷凌风已经不见人影了,这家伙逃了,算他知趣。
一个人下山的时候,心里又想起了他,想起他背我上山,我们相伴下山的情景,他什么时候过来看我?我怎么现在看什么都是他的影子?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几天我就将我带回来的礼物派光了,但这三袋黄金不知道怎么处理,我房里有三袋黄金的事,楚寒剑早看见了,他问我怎么来的,我说当年偷金贼良心发现,还了两袋,又送了一袋。
楚寒剑说看来这偷金贼平日偷得挺多,居然那么慷慨送黄金了,他走之前还说了一句,你跟这偷金贼还是挺有缘的,他这一说,我才发现我们真的挺有缘的,人海茫茫,竟然还真能遇上。
练兵回来,我拿他的画出来看,目光定格在半山腰背着艰难地往上攀爬两个人儿,心中既甜蜜又牵挂,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方?不知道他有没想着我?我痴痴地看着,以致冷凌风进来,我都浑然未觉。
“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回眸看到冷凌风走近我,我吓得半死,忙慌乱地将画藏在身后,悄悄地卷起来,脸儿有点发烧,有点像做贼被人当场发现一般。
“下次偷看春宫图,记得把门关上,放心,我是不会告诉你爹的。”他这笑容真该死。
“你有见过那么大幅的春宫图吗?这只不过是一幅寻常的山水图罢了。”我没好气地说。
“脸红如霞,眸含春色,寻常的山水画?不会是意中人的画像吧?”
“有什么事快说,要不我可要拿棍子送客了。”因为心虚,所以我装得特别凶,看到我生气,他起了嬉笑。
“的确有事找你,我想你出兵剿灭云海的海盗。”他开门见山,并没有废话,有商船经过的地方,就有海盗,估计是日渐繁华的凉州招贼了。
“这一两年云海的商业开始起步,来往进出的商船也越来越多,海盗开始频繁出手,尤其这段时间更猖獗,短短一个月,有一百五十艘商船被劫,损失财物无数。”
“今天一早,云海漂浮这一艘货船,船上货物洗劫一空,甲板鲜血斑驳,人估计全杀了,这样被洗劫一空,将人杀光的船,我已经发现了三十艘,手段极为凶残,外面的商贾这段时间都不敢进来,凉州商人今天下午都忧心忡忡来找我,要求租我们冷家船送货。”
“我刚刚去找楚城主,他说日后关于凉州的事情找你,他以后只管跟我爹喝酒。”听到这话,我突然感觉有重物一下子压了下来,看来楚寒剑逐步将凉州这重担移到我身上了。
“海盗令一些商贾心寒,如果不解决海盗这问题,我们凉州的商业发展不起来,你爹是凉州城城主,你们楚家在这件事上是不是该出一份力?”冷凌风笑着说。
“以你冷家的实力,要肃清海盗应该不是难事?”
“我冷家只不过凉州一普通商贾,这事还是该你们楚家来。”这家伙手中握着不知道多少冷家军,还说普通一商贾,他想蒙谁?




金枝玉叶:血嫁 第361章 枭狼(2)
“是我们楚家的责任,我们不会推搪,对这海盗你了解多少?”
“云海附近,几乎都是脱离西凌的管辖,没有军队镇压,没有法律去制约,海盗、山贼遍布,临近几个国家通缉的的犯人,汪洋大盗,有些都躲在这里,亡命之徒特别多。”
“商州开始对海盗严打,大部分海盗由商州附近的海域转移到我们这边,凉州商业日渐繁荣,也诱惑了大批海盗前来,现在我们凉州海域的海盗多得你不敢相信。”
“这些海盗凶残而又狡猾,一般装成普通的渔民靠近商船,可以短短时间将商船劫持,洗劫一空后,迅速离去,船表面是普通的渔船,那速度要比一般的渔船快很多,我们的船也未必有这个速度。”
“海盗多,自然因为争夺财富而厮杀,在海上打轰轰烈烈的,我乐得坐看狼斗,但可惜事情并没有向我想的发展,以黑熊为首的骷髅帮,枭狼为首的三狼帮,竟然在短短时间服了所有的海盗,如今这两大帮任何一个的实力都不亚于一支军队。”
听到这话,我眉头微微皱了皱,看来是一场恶战,不过也是时候派我训练的士兵历练一番了。
“他们作战力强,通水性,警惕性很强,在海上神出鬼没,一般趁多雾天气出手,甚至过路的渔船都遭其毒手,暂时还没有发现他他们的老巢,这两大帮继续扩张下去,很快就海上称王,商船货物少了,就会觊觎岸边的繁华,他们的存在会威胁到整个凉州的稳定。”
云海海盗的猖獗,我素有耳闻,以前凉州是蛮荒之地,鲜有货船进去,如今在这家伙的带动下,凉州的商业已经逐渐红火,那些海盗就像是闻道血腥的狼全涌过来了。
“维护凉州的安稳,我们楚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你们冷家应该不会置身事外吧?”我甜笑着,想置身事外?没门,我怎么也得将他拉进来。
“这个当然。”他笑着说。
“这次我们楚家出人,你们冷家负责出战船,掌舵人,作战期间,一切供应,包括干粮、淡水、海上作战的兵器,你们冷家提供,这个没问题吧?”他藏着自己的冷家军不想损兵折将,那他贡献点财物,一点肉都不割是不行的。
“还有没别的要求?”他笑着问我,哟,这家伙今天倒听爽快的。
“关于海盗老巢位置,大概的人数,如果你冷家的人也能帮忙打听打听,那最好不过。”我笑得更甜,他说好,临走前,他说我与来福楼的掌柜有得一拼。
听到这话,我脸色猛变,这来福楼的郭掌柜,人称郭狐狸,在生意上得要死,从不做亏本生意,这家伙是讽刺我。
冷凌风走后,我连夜筹划这件事情,我从楚家海军挑了三百个水性极好的士兵在大雾天气潜入水底,跟踪海盗船,寻找他们的老巢。
这群海盗警惕性极高,将近两个月,我和冷凌风,才摸清了他们的老巢,之后又用了一个月去观察,我万万没想到骷髅帮老巢竟然在对岸云城一处广袤的密林。
他们掠夺到财富,就将船驶到偏僻处,再将秘密将财富运回自己的老巢,他们手段凶残,掠货也杀人,年轻貌美的人带回老巢供众海盗蹂躏。
“牧歌,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骷髅帮的人用的武器叫水手弯刀,这刀要比一般的刀剑略短,刀身呈弧状,锋利无比,利于近战劈砍,是海盗们作战的主要武器。”
“除了水手弯刀,他们人人自带一两把锋利的匕首,匕首短小,便于携带,并且比较适合在船这样狭小空间进行攻击,还方便登船,斩绳索,在船上贴身作战,我们的长剑处于劣势。”
“继续说——”看来我们海军日后也得配备这样的武器,进行特训才出手,这武器叫冷凌风弄,弯刀到了我们士兵的手,他不会叫还吧?叫我也不还他,我打着如意算盘。
“骷髅帮遵守着这样一个传统,每隔一个月,会将三艘船系一起,船头搭上坚固的跳板,选三个人依次上场决战,要不将对方杀死,要不自己战死。”
“如果因为怕死放弃战斗资格,自己跳到海里,在所有海盗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已死去的人,遭到所有人的唾弃,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所以骷髅帮的人都特别凶残勇猛,个个都是手染鲜血的亡命之徒,我们这次不能轻敌。”我赞赏地点了点头。
同属海盗,骷髅帮凶残成性,从不留活口,但三狼帮则每次劫货不伤人,求财不索命,听说三狼帮虽是海盗,但却有很森严的帮规,严格得不逊任何军队。
骷髅帮有互相搏杀的传统,但三狼帮却严禁私斗,在人前决斗倒可以,但不许伤及性命,如果杀害同伴,那杀人者要和死者绑在一块沉到大海。
第二不许偷同伙财物,否则被遗弃在荒岛上,即使日后他命大,离开荒岛,三狼帮永远不接纳他,他会遭受所有人的唾弃。
第三作战临阵逃脱者死。
第四就是勾引妇女者死,强抢良家女子死,如果要女人拿白银去逛窑子,要想有一个固定的女人,就买一个婆娘回来。
这是三狼帮首领枭狼立下的规矩,但最后他自己带头触犯帮规,既勾引我,又想抢我,他还大言不惭地说我楚漫云不是妇人,也不是良家女子,他枭狼没犯帮规。
我不是良家女子?他可以去死了。
听了他们的汇报,我倒对这个枭狼产生了点的兴趣,想不到海盗还有这样的人物。索财不夺命,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惊奇,这只能说明这人还有点人性,但他那条勾引妇女者死,强抢良家女子死,却让我很猥琐地猜想这头狼是不行的。




金枝玉叶:血嫁 第362章 陪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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