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是變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狄安娜
身后,房门无情的合上了。
父王是變態 第157章 王与子
房间里气氛冷凝,乌瑟坐在床边的软榻上,雷昂站在壁炉边,一个在暗,一个在明,两人面色都冷如冰霜。我战战兢兢,低着头蹭进了房间,他们的视线就都落在了我身上。
一刻沉默,我感觉自己就快要被压倒在地了,这时,乌瑟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温存的微笑,冲我伸出手来:“糖糖,来,到爹地这儿来。”
他的声音低醇动听,语调一如既往的柔和,我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语里的恶意。他要让我听话的过去,被他拉入怀里,抱在腿上,像往日那样的宠我……可是,现在做的这些,都是在雷昂面前!
我脸上血色尽褪,根本不敢看另一边雷昂的表情,只惶恐的瞪大双眼,目露祈求,直直的盯着乌瑟,怕极了的微微摇头。
我现在是在绞刑架上,对一国之王说不,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等我摇了头之后,更害怕了,往后又退了一小步,几乎要贴在墙壁上。
乌瑟见我不肯听话,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但毕竟没有勉强我,放下了手。
“既然她来了,你亲口问她吧。”他言语冷淡下来,开口。
我打个激灵,低下头去。仿佛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从另一个方向传来雷昂的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糖糖?”
我不开口。我怎么开的了口!
以雷昂的冲动暴躁,得不到我的回答,他的心就像在铁叉的灼烧。他声音忽大,逼问:“糖糖!不要骗我!是真的吗?!”
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极度的痛苦,又怕,又痛,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
雷昂似乎往前迈了一步,又顿住了。那边,乌瑟的声音响起,无情的下了命令:“糖糖,告诉他。”
我说不出口。可是我太清楚了,这时候,绝对不能违背乌瑟的命令。现在那里坐着的,不是我的情人,而是雷昂的父亲,是威严不容挑战的一国之父。我不可能从真相前逃走,我还能逃去哪里?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性命,都是眼前的男人给的啊!
我无声的哭着,低着的头,默默的点了点。
我看不到此时的雷昂是什么表情,我只知道房间里的寂静几乎让人窒息了。我的哭泣不敢发声,连伸手去擦泪都不敢。这可怕的沉默停顿了许久,直到,雷昂突然吼出声来: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他声音激动,显然已经丧失理智了:“那些事……我听说了……我也……我以前曾……”他摇头,仿佛要把什么念头摇出脑海,“可是都过去了,今天之前,一切都没关系……我统统都不在乎!我要娶她,我必须娶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她就够了!”
“胡闹!”乌瑟忽一声暴喝,镇压了雷昂的冲动。我们谁都没见过冷静自持的乌瑟发这样大的火,顿时都被震摄住,尤其是我,差点瘫坐在地上。
“你是国家的王储,是未来的国王!”乌瑟一字一字的说:“你清楚你身上的责任,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事关成千上万人的生活和性命!在这个位子上,你注定要奉献一切,你有什么权利说你想要?又有什么立场说你可以不要!”
痛斥之下,雷昂哑口无言,他愣愣的听着,突然,眼眶红了。
“不,父王,我爱她,我爱她!我不能没有她,其他什么我都可以,要我做什么,牺牲什么都可以……让我娶她,我这一生,不会再有其他请求了……父王,求你!”
我惊呆了。那么高傲的雷昂,视自尊高于性命的雷昂,现在为了我,竟然毫无尊严,卑微的祈求着。我的心犹如利刀凌迟,碎落成一片一片,又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说,只有眼泪控制不住的疯涌而出,糊住我的视线。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另一边,乌瑟怒到极点,竟然冷笑起来。
“你堂堂一国储君,竟然敢跟我说,你爱上了这么个玩意儿……”他向来冷静的声音,此时洋溢着不可控制的怒火:“一个床上的玩物,私下拿来消遣取乐,想怎么玩都随便你,可你,宁可抛弃自己的责任,也要娶她?让她做未来的王后?”乌瑟残忍的笑起来:“婊子无情。你问问她,你要娶,她是不是就肯嫁给你?”
我被他这些话说的颤抖起来,可是一丝都不敢反抗,低头默默忍受。雷昂则被伤的体无完肤了,他抱着仅存的希望,向我望来,喊我的声音都变了:“糖糖?”
我此时只希望天崩地裂,让我跌入深渊,永不超生。我知道乌瑟是在逼我,让我捅出最后一刀,绝了雷昂的心。我也知道我必须说出我要说的话,而且,并不是因为乌瑟的压迫,而是为了雷昂,为了这个国家,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在乎雷昂,但是我不够爱他,我永远给不了他对等的感情。嫁给他,只会带给他永无终日的痛苦。我的命运注定了我不可能嫁人,不可能拥有那样圆满而梦幻的结局。而他是未来的国王,他不能娶我这个丑闻缠身的女人,若因为我让他失去王位,与他敬仰的父亲决裂,不仅我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更是犯下了动荡整个王国的罪孽!
道理我心中清清楚楚,可是,面对着雷昂近乎疯狂的痴情,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站在那里,垂着头,几乎哭成了泪人。雷昂预感到了什么,心都碎了,他大步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吓得我抬起头来,望进他通红的眼中。
“糖糖,说你会嫁给我,说啊!”
他的声音已经因痛楚变了腔调。我和他相依为命八年的时间,多苦,多疼,都没见他掉过眼泪,这个桀骜不驯的,意志坚韧的年轻人,现在为了我,热泪盈眶,却咬牙撑着,热切的近乎狂野的盯着我,仿佛我的回答,就宣布了他的生与死。
我怔怔的看着他,泪流满面,半晌,嘴唇颤抖着,嗫嚅吐出:“哥哥,原谅我……”
就像眼睁睁看着太阳坠亡,看着暗夜中的火焰熄灭,他的眼睛陨落了,绝望,痛苦,像惊天的浪涛,湮灭了他的光芒。我心痛如绞,呼吸都骤停一瞬,接着突然眼前昏花,耳畔轰鸣,毫无防备的挨了他重重一记耳光,打的我身子一歪,扑倒在地上。
父王是變態 第158章 决裂
我被打得声音在夜晚被放大,犹如一记惊雷。在我摔倒在地时,那边乌瑟刷的站起身来。我虽然被打得两眼金星直冒,但余光瞥到了他的行动,慌忙抬起头,双目大睁,惊呼:“爹地!别!”
乌瑟的身体顿住了。我们三人如不规则的三角,相互僵持着。雷昂看着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我,又看向一脸阴沉的乌瑟,眼睛红的几乎滴出血来,握成拳的手上暴出了青筋。就在我以为要被他打死的时候,他忽然一扭头,大步走去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不!他要去哪儿!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中恐慌疯狂窜上来,我手脚并用,急切而狼狈的爬起,顾不上房中的乌瑟,飞身扑出大开的房门,向雷昂离去的方向追去。
不能让他走!他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幽长晦暗的走廊里,显得尤其响亮,让人心慌。我在他身后拼命追赶,却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长裙和披风绊住我的双脚,我又惊慌无措,终于还是被绊倒,重重摔在了地上。可我此时顾不上疼了,抬头向前望去,只见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无论如何是追不到了。我心知这就是我最后看到他的模样,刹时痛彻心扉,不顾一切的哭喊出来:
“哥哥!是你强要我了的!是你说你爱我,再也不伤害我,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我大哭:“现在你不要我了吗!”
他的身影顿住了,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可下一刻,他还是迈开脚步,头也不回的走远,身影融入走廊深处,被黑暗吞噬。
我悲从中来,伏在地上大哭出声,肝肠寸断。他以前最见不得我哭的,会真挚又笨拙的哄我,让我别哭,说他什么都肯给我的。可是现在,无论我再如何哭,他也不会理我了。他走了,最爱我的哥哥被我刺得伤痕累累,不要我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在冰冷的地上哭着,周围寂静无声,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亘古不变的夜的黑暗,沉默又无情的凝视着我。过了一阵,我慢慢了哭,勉强自己站起,凄惨狼狈的打点一下,忍着摔痛的膝盖,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乌瑟没有说错,我这样的玩物,只能依附于别人生活,是没有任何尊严的。雷昂走了,可乌瑟还在,我必须回去,去祈求他的原谅。因为这就是我的人生,没有他们给的,我就一无所有。
我脚步极慢的,回到了乌瑟的房间,透过大开的房门,见乌瑟又坐回到榻上,在这宽阔奢华的房间里,他的身影阴暗的厉害,形单影只,仿佛凝聚了整个黑夜的孤独与沉默。
我战战兢兢,蹭着步子走了进去,极微弱的,带着嘶哑的哭音,唤他:“爹地……”
他一动,才发现了我的回转,扭头向我看来。我在他的视线中瑟瑟发抖,如同秋风中的树叶。他的目光最后定在我脸上,慢慢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冲我伸出了手。
我好害怕,又不敢躲闪,只微微的缩起了肩膀。可他没有打我,大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激起了火辣辣的胀痛。
我睫毛垂下,大滴的眼泪又滚落下来。
他没有再继续动作,半刻后,我听到他的叹息,带着浓浓的疲惫:
“你的女官任期快到了。你明天就出宫去吧。我会和伊丽莎白说的。”
我垂着眼,心头一片漆黑。雷昂走了,现在,乌瑟也要赶我走了。
他到一边,从柜子里中拿出一盒药膏,抓住我的手,放入我手心里。
“回房去吧。”他低声说。
不等我的回复,他便走开了,坐到了壁炉边的皮椅上,手撑着额头,眉眼全笼入阴影之中。这时的他,失去了君王的威严,粉碎了一切高傲的武装,颓然而孤独的坐在那里,只是一个失望又心痛的父亲。
我淌着眼泪,无言的望着他的身影,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连哀求的权利都没有。我害他失去了他的儿子,他的继承者,他现在还能这样对我,已经是极度的仁慈。我抹着眼泪,一身不吭的服从了他的命令,离开了他的房间。
一夜未眠。第二日清晨,蕾蒂便跟随着马车,在蒙蒙晨曦中来到王宫。与我进宫时的繁华锦簇截然相反,现在的我如同一个见不得光的罪人,避人耳目,毫无尊严的离开。我的女官身份,大家自此都绝口不提。
如此狼狈的被赶出宫廷,但凡我还要点面子,就该离开都城,躲回封地去。可是我忍下千般耻辱,执意留在王都中。雷昂自那天晚上独身离开了都城,一直不知所踪。我留下来,至少还能打探到一点他的消息。
我已经都明白了。雷昂早就听到了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但他怀抱着对我的热烈情感,宁可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这一生从未受过挫折,一直坚信凭自己的力量能改变一切。他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不在乎就够了。只要他娶了我,我的那些丑事,就可以永远埋葬。他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
可现在,象牙塔碎了。他被拖入丑陋的现实,重重摔落在荆棘丛中。他的信仰,激情,执着,原来都是如此可笑。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是多么的高傲,只有在他爱的人面前,他才会低头,可现在,给了他致命一击的人,正是他最热爱的两个人,他的父亲,和我。
这个宁折勿弯的人,被我毁掉了。
而我毁掉的,又何止雷昂?乌瑟也因为我,失去了他的继承者,他唯一的骨血。乌瑟一直以为雷昂与我不过是私下胡闹,却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儿子,这国家未来的君主,要抛弃自己的责任,坚持娶我这样一个玩物。出离的震惊与愤怒,使他一时失去控制,逼走了雷昂。现在他即使满怀懊悔,也已经晚了。雷昂走了。他绝不可能回来了。
我将自己囚禁在王都宅邸中,茶饭不思,以泪洗面,不过几日,整个人都萎顿下去。只有蕾蒂不时带回来的零星信息,成了我的神支柱。在宫中,乌瑟已经封锁了王储失踪的消息,控制住了舆论,同时派人四处打探雷昂的下落。据说,有人在南下的路上见到过雷昂。乌瑟立即做出安排,派人沿途去寻。
接着,戈亚拜访了我的宅邸,告诉我说,他要离开王都了。
父王是變態 第159章 痛
帝国才统一不到一年,在南方还有部分小规模的乱党存在,王储孤身南下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去寻找雷昂的任务,就交到了乌瑟最信任的兄弟身上。
这是那天密室通奸之后,我跟戈亚第一次见面。我俩总有一种无声的默契,我知道他的歉疚,他也知道我的懊悔,对那日的事都绝口不提。我这几日急速凋零,他一见我吃了一惊,继而,叹了口气。
“我会找到雷昂的。”他说:“绑也会把他绑回来的。放心吧。”
他就是这样的。总是知道我最柔弱隐蔽的地方,细心抚慰,缓和我的不安与伤痛。我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垂下眼去。
“爹地他还好吗?”我轻轻问。
戈亚没回答我这个问题,伸手摸摸我的头发。于是我知道了。乌瑟不好,很不好。
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可以关门闭户,痛哭流涕。可乌瑟,无论心中有多少焦虑与负疚,也要强装若无其事,每日处理如山的国务。我离开了宫廷,现在戈亚也走了。在那座阴谋重重的城堡里,只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了。
“他怪我了。”我苦涩的说,眼泪终是滑了下来。
戈亚却微咧开嘴,轻笑:“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与你没什么关系。乌瑟在王位上稳坐了十年,松懈太久了,发生在鼻子底下的事都不知道,正好给他敲敲警钟。至于雷昂,他现在还是个理想化的笨蛋,不是做国王的料。他俩之间注定有这么一场,早点爆发,倒还是好事呢。你就别多想了。”
我很清楚他的敏锐通透,在他放松的语调中,沉重的心情也微弱的和缓下来。我心中念着他的百般好处,对他充满不舍,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别哭了。”戈亚叹息:“乌瑟怪的是他自己,对雷昂管教不够。至于雷昂……那个小兔崽子,等我找到他,会狠狠揍他一顿的。嗯?”
他轻声哄着我,并不知道我现在的眼泪并不是为了乌瑟或雷昂,也是为了他的离去。我们又说了几句话后,他起身告辞。这次见面,我们连拥抱都没有一个。
当日,他就离开了王都。曾经我拥有的这三个男人,一夜之间,全都失去了。
戈亚离开后,我闭门不出,谁都不见。月事走了,淫欲日益爬升,直到高峰,我痛苦的缩在房间里哭泣颤抖,感觉神已经崩溃。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挺过那几日的,等媚药效力开始减退时,我就病倒了。
我在床上高热了数日,时而昏迷,时而满嘴胡话。在昏昏沉沉之中,我似乎见到乌瑟来到我床边,伸手抚摸我的脸。我微偏过头,让脸庞贴上他的大掌,闭上眼睛,大滴眼泪滚出,落入他的掌心。
在这个黑暗落后的时代,一场感冒都能要了人的命。几日间,数个宫廷医师日日进出我的宅邸,劲力气,总算给我退了热,保下了我的小命。等我再睁开眼时,整个人呆怔怔的,恍如隔世。
月事来了,又走。诅咒般的淫欲再度卷土重来。我痛苦,惊慌,又无计可施。然后那天傍晚,蕾蒂敲开我的房门,带进来两个男人。
我一愣,继而明白了,心中就像突然刺入一根尖针,疼的发抖。
“出去!”我像受了惊的困兽般尖叫出来,抄起手边的摆饰,向他们打去,然而力气不足,那东西摔在地毯上,离他们还好远,发出闷钝的响声。
门前的三人仍然站着不动,那两个外表健美的男人看着我,眼中闪着惊艳,视线挪移不开。蕾蒂则带着心疼,试图劝说我:“女爵大人,你不能……你的身体……”
我真的发疯了。那两个男人的眼神让我恶心,又让我翻起无法抑制的肉欲。我恨的想把淫荡的自己拆成碎片,在极度的矛盾与疯狂中,我猛然扑到窗边,厉声大喊:“出去!出去!不然我立刻就跳下去!”
蕾蒂吓坏了,慌忙让男人们离开房间,自己赶快跑回来,紧紧抱住了滑落在地板上,大哭不止的我。
我不是荡妇,不是婊子。爹地,不要这样对我。
就像葛黛瓦说的那样,这媚药的效果会逐渐累积,只压抑,不发泄,最终会把我逼疯。这是第二个月,在高峰期的时候,我已开始自残,用利物把自己手臂割的鲜血淋漓。幸而蕾蒂发现的早,自此就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等这几日过去后,她彷如劫后余生,而我就像被抽干了神一般,整个萎靡了。
在她给我伤口换药的时候,我怔怔的盯着她缠纱布的动作,忽然开口:“下个月,把我绑起来。”
蕾蒂手一颤,抬头看着我,脸都白了。
我却不再说什么,扭头望向窗外。
又过了十来日,葛黛瓦毫无征兆的带着大批行李来访,到我府上住下了。尽管住在一处,我一天却几乎见不到她。她全心扑在药剂制作上,不断改造药品,帮我缓解身体的痛苦。我那颗浸泡在苦涩中的心,至此才微弱的淌入一缕暖流。是乌瑟,是他在关心我,在尽力为我做他所能做的。
我们因为对雷昂的负疚,选择与彼此避而不见,可他在挂念着我,我也一样。
尽管葛黛瓦十分努力了,但第三个月并没有好太多。我已经三个月没碰过男人,媚药的效力累积,堪比剧毒。在高峰期那几天,蕾蒂实在没办法了,在我苦苦哀求下,还是用丝缎把我绑了起来。她和葛黛瓦一起,不眠不休的守着我,看着我在床上翻滚,哭泣。以葛黛瓦的铁石心肠,最后都看不下去了,还是给我用了一点点安神的药物,让我能睡上一会儿,躲避开肉体的煎熬。
即使沉入睡梦,我都在被肉欲折磨。在扭曲的梦境里,我看着雷昂,乌瑟,戈亚,一个一个转身离去,我拼命追上去,可他们无情的推开我,把我抛入熊熊火海。我哭泣,我祈求,却无人回应。我沉在极度的绝望与痛苦中,越陷越深,心里,突然翻出了惊天的痛恨。
我恨,我恨他们,他们每一个人!是他们强占了我的,是他们玷污了我,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现在我彻底坏掉了,被毁掉了,可他们都不要我了,把我抛弃了,把我忘记了!
等我在睁眼时,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全是汗水与眼泪。旁边的蕾蒂和葛黛瓦比我也好不到哪里,狼狈不堪,疲力竭。
才三个月。我苦涩的想。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发疯呢。
父王是變態 第160章 圣堂之下
这个夏天,王都的上层阶级被莫名的低压笼罩,谁都不知道原因。王子与公爵戈亚在夏初时前往了南方,一直未归。乌瑟王留在王都,不但了今年的王室狩猎,连他与准王后的大婚也迟迟不定婚期。有不识眼色的大臣上谏,被乌瑟一个眼神,差点吓尿了裤子。这事就谁都不敢提了。
国王都不去狩猎了,其他贵族们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寻欢作乐。本来该是热闹的社交季节,结果大家都小心翼翼,过的乏味无声。
转眼入秋。丰加上节庆,让所有人忙碌起来,冲散了夏日的阴郁气氛。今年的春耕是国王亲自督促的,又赶上好成,人民的情绪特别高涨。与惴惴不安的贵族们相比,平民阶层日子过的平安富足,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称颂着君主的英明。
十月初,我身披简陋的麻袍,遮盖头脸,徒步穿越熙攘闹市,走入了安静的圣教教堂。我在入口处用圣水点了额头,以那丝凉意镇定自己的灵魂,然后到大厅一侧的神龛前,跪下祈祷。身影埋没在稀稀拉拉的信徒之中。
葛黛瓦到我府上已有月余。经过这段时间的钻研,她总算摸到了些媚药的门道,改良了药物,替我缓解了部分肉体之苦。我松了口气,稍能分心做些别的事了。于是,如同无数病急乱投医的人一样,求助无门的我一头扎入了宗教信仰之中。
既然我能穿越,那么,是否神怪之论确有其道理呢?
帝国统一后,两大主要宗教各自为政,井水不犯河水。其中,尽管主神教历史更悠久,但是我仍然选择了圣教。不仅因为北方一直是圣教的地盘,也是因为,比起教义缓和的主神教,圣教的严苛,或许才更适合我这个满身罪孽的人。
圣教本是源自于主神教的。在数百年前,主神教的糜烂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部分激进的教徒愤然出走,建立起了清苦严厉的圣教。与弘扬原谅的主神教大相径庭,圣教宣称人生来罪孽深重,活着即赎罪,要靠奉献,苦修,牺牲,才能赢得神的眷顾,荣登天堂。这种自律神为圣教赢得了极大的威望,使其很快就与主神教分庭抗礼,牢牢掌握了大陆北方。几个世纪中,圣教让北地的人民在贫瘠与苦寒中放弃挣扎,麻木的顺从了剥削与压迫。在圣教宏伟的岩石教堂中,信徒们身披陋衣,卑微修行。而我,从大半月前开始,也混迹在他们之中。
除了淫欲顶峰那几日,其他时间,我日日徒步而来,修行,祈祷,靠这些来占据我的思想与时间。修士们洗脑的布道,以及信徒们的奉献与虔诚,仿佛真的对我产生了效用,亦或是葛黛瓦的新药产生的效果,淫欲显得不那么勾肠抓肺了。这让我更加迷信,几乎想跟其他苦修者一样,住进教堂那阴冷简陋的修室中。
早祷,听道,忏悔,这就是我一日的功课。在大厅结束祈祷后,我前往后堂听布道。现在农忙季已过,不少平民都来到教堂参拜,宽敞的大堂中已有不少人。我在门口悄然环顾一下,默默走去后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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