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是變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狄安娜
说实话,我如今才十七岁,又素面麻服,显得容貌娇美柔嫩,姿态楚楚,勾得人心肝发痒,连声音都幼幼软软的,虽然在威胁他,却一点威慑力也无。可这几句话,真的将他震慑住了,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背后的,这个国家至高无上、铁血无情的君王!
到这时,他彻底放弃了垂死挣扎,认清了他的活路只能靠我的怜悯。他脸色灰败,手无力地垂下。我冷哼一声,这才放心的转过脸去,用匕首去割路加手腕上的绳子。
我力气小,又不惯用刀,花去一些时间才割断绳索,放路加自由。他大口喘息着,挣扎着从榻上坐起身体,给自己一点时间凝聚意识。此刻他一付惨态,衣衫不整,面色激荡,却有种强烈的凌辱之美。我看着他,只觉心里咯噔一响,体内热浪翻涌上来,后颈都在发麻。紧接着就又惊又耻,狠狠咬住嘴唇,握紧拳头,用指甲刺入掌心,强行镇压这突如其来的肉体骚动。
就在这时,路加猛然从榻上弹起,如猎隼扑兔,身子向主教扑去。主教只来得惊呼半声,肚子挨了路加一膝,声音闷住,身子本能弯下去。路加两手借势扣住他的头,大力往桌角上一嗑,只听头骨开裂的骇人之响,主教的身体软下,倒在了地毯上。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都结束了,我才反应过来!
天!他把主教杀了!
我大惊之下,声音都没发出来,双目大睁,小脸吓得惨白。路加则为了这个迅猛的突袭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几乎与主教一同倒地,千钧一发时撑住了桌子,才维持住了身体。他抬头望过来,眼中流露出愧疚,力的挤出几个字,冲我解释:“不能留他。”
我强迫自己镇定一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教会领袖拥有极大的威望与话语权,如果让主教活着,他必然会颠倒黑白,蛊惑群众,不顾一切的除掉我和路加这两颗眼中钉。拥有这样一个对手太可怕了,就连乌瑟,直对上宗教,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我并不想给乌瑟惹上什么麻烦,趁这时候除掉这腐败的主教,的确是最明智的选择。
道理是如此,可是现在倒在我们眼前的,是教堂的缁衣大主教,是这国家极致显赫的人物!他就这样死在品酒室的地板上,我们这两个当事人,该怎么跟别人去解释!
我上次亲眼见到杀人,还是十几年前在索多玛王宫中,已如隔世一般了。现在看着眼前的死尸,头骨碎裂,血在地毯上洇出一片黑红,只觉得全身发冷,不知所措。我这里头脑空白一片,那边岌岌可危的路加反倒已经有了安排,奈何自己行动不得,只得颤着声音指挥我:“那个酒桶,打开。”
我顺着他的示意,看到品酒室里头,一套不算大却十分贵重古朴的酒桶与酒架,郑重的供奉在祭台上。我知道这是圣徒之酒,传说中使徒们与圣父共饮的红酒。路加是让我打开那酒桶的塞子,让酒流淌出来。我想到这酒的珍贵神圣,片刻迟疑,不敢过去冒犯圣物。
路加见我不动,努力开口又说:“酒已经被下了药……”
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今天是圣筵日,主教必然是以圣徒之酒为借口,迫使路加到了这里,骗他饮下了这酒。路加防备再周密,也绝想不到主教能为了自身淫欲胆大包天,敢于玷污如此神圣之物。拜主教所赐,现在摆在祭坛上头的,已不再是神圣的饮品,而是一桶下贱的淫药了。
思绪至此,我毅然上前,将酒塞拔掉,红艳的酒液汩汩流淌,被地毯吸尽,彻底毁灭了这无耻的罪证。身后,路加也没闲着,将长桌上的桌布扯下,桌上物品叮当坠落,散乱在主教的尸体周围,这下,就造成了主教贪杯,酒醉后摔倒,误撞破头而死的假象了。
路加身中烈性淫药,神志迟钝,在重重危机之间,竟然还能这么快就想出化解之法,这让我有些不是滋味。待现场掩饰好了,我俩也该赶快离开,可路加刚才所有的举动与筹划都已是强弩之末,他试图咬牙死撑,才挪了两步,身体就往下栽倒。我忙伸手去扶,勉强将他支起。
这时候,他也知道凭他自己的力气,是走不出去了。他无奈的冲我笑笑,道一声:“对不住……”
随着话语,他的胳膊就环上我的肩。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也顾不上其他,赶紧扶着他的腰,维持他的平衡。以我的力气,不可能撑起他整个人,他也很清楚这一点,只让我分担了他部分体重,还是靠自己勉力迈步向前。这样一来,我俩虽然都气喘吁吁,但是好歹能合力逃离凶杀现场了
父王是變態 第165章 碎裂
我支撑着他离开品酒室,在长长的圣物回廊中勉力向前,没走出一小半,我俩就都疲力竭。我只好让他坐上长廊边的软椅,自己则倒靠在离他不远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圣筵日的盛况要一直持续到凌晨,教堂里所有人手都在前堂区忙的焦头烂额,没人涉足后庭。午后时光,这里安静极了,整个回廊里,只听到我俩的呼吸声。我不自觉的一抬头,视线扫到他,立刻就被黏住,挪不开了。
路加坐在软椅上,背靠着墙壁,头后仰着,满面潮红,眼睛半合,媚眼如丝。他的衬衫来不及整理,一直都敞开着,裸露出胸膛,肤色均匀,前胸两点敏感的突硬着。他的腰真的好细,性感的腰线往下延伸,被裤子隐住,而胯前衣料的褶皱,出卖了他男物的勃发,将裤子高顶而起……我刚才和他身体紧贴,尽全力才忽略掉肉欲的骚动。可现在,看着眼前美人的艳态,我的欲望不可抑止的燃烧起来,脸刷的通红,心脏砰砰乱跳,眼前白花花一片。
怎么办,我想要,我想要的太久太久了,怎么办!
路加此时也备受煎熬。他中的是索多玛的顶级淫药,没人比我更明白这药的霸道了,若一味压抑,人最终是会被逼疯的。此时此刻,我们两个本无交集的人,竟同时成了淫欲的受害者,诡异的处在了同一困境。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孤男寡女,淫魅的气氛在我俩之间流窜。我呆呆的直盯着他,而他不知是有意或无意,那细媚的绿眸一转,落在我身上。
一眼,就在这一个眼色。我数个月的坚持,全线崩溃。
我飞速流畅的褪下身上的衣装,粗布麻袍堆落在我脚下,露出里面细亚麻的宽松衬裙。我毫不犹豫的把这衬裙也扯掉,雪白莹润的身体完全袒露,如一条鱼儿一般,哧的钻入他的怀中。
他或许伸手环住了我,或许没有,我根本注意不到了。四个多月淫欲的折磨,现在又能与男人肌肤紧贴,让我的肉体激动的颤抖。现在我是在公共区域,在神圣的圣物回廊,向陌生的男人求欢,可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想不到了。不管是谁,是哪里,我要,必须要,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我双腿分开,坐上路加的膝,雪白的手缠住他肩颈,娇嫩的唇覆下,印上了他完美的嘴唇,没什么力气,软舌就顶入他的牙关,探进他口里。他不是乌瑟,不是雷昂,我不用掩饰自己的技巧,不用伪装纯洁。我两世积累的功夫尽数使出,与他舌吻,向他索欢,我听到他发出动情的呻吟,在此刻是如此美妙,更加鼓动了我,我的嘴唇在他脸上、身上游走,小手探下,娴熟的解开了他的裤子,软软的攥住了他硬起的男根。
他不禁大喘一下,身体绷紧了。他竟然如此敏感,让我小小惊诧,情绪便更加高涨起来。我的头已经埋到他胸前,舌尖拨弄着那令人垂涎的红珠,下面,手套着他的男物,来来回回。比起我其他三个男人,路加显然生涩很多,在我的攻势下,一无还手之力,只急促的喘息着,任我摆弄。他现在真是美的厉害,俊脸潮红,绿眸如朦春水,衬衫、外套、裤子都在身上,却都大大敞开,袒露出上身和腿间的男物,比全裸还更撩人。在这紧要时候,我也不多在前戏上时,立起身子往前凑凑,两腿跪着夹上他的细腰,手握着他,找准位置,慢慢坐入进去。
“唔……”我俩同时呻吟出声,交织成一处。他的反应很强烈,兴奋之外,还带着羞惭与无措。我则根本顾不上他,四个多月的旷身,饱受淫欲的折磨,现在终于被填满,喜得我满身乱战,蜜穴水嫩的抽动,紧紧的把他包裹。我已经发现,路加在这方面经验实在匮乏,都完全进入我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便不客气,骑着他,纤细的小腰摇摆起来。
“啊……啊……”
水蛇般的细腰柔韧灵巧,前后摆动,紧润的嫰穴咬住他的男根,吞吐厮磨。我饥渴太久,现在特别卖力,以女上的姿势不断弄着,一会儿前后,一会儿转圈。路加这辈子也没被如此搞过,根本不知该怎么反应,在我的技巧下节节败退。他恐怕心中也在挣扎,知道我们是在神圣的教堂,行淫荡耻辱之事,可他媚药入髓,男物不受控制的昂然硬立,身上的人儿又是绝世艳骨,让他根本无力抵抗。他两手犹疑的握上我的腰肢,不知是想迎合,还是想制止我,可触手之处一片细滑柔腻,竟把他蛊惑,再舍不得松开了。
我的腰被他大掌合上,热度侵入我的肉体,激的我更加起了劲儿,身体顺势后仰,两手在后头撑上他的膝盖,更加不遗余力的吞吐他。他现在连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看,向上,是我那双柔软鼓胀的雪乳,傲人的挺起,往下,又见到他的男柱被我粉润的蜜穴吸着,又进又出。他眼角眉梢都红透了,不知是亢奋还是害羞,视线躲闪,皱着的眉都那么好看。我咬着下唇,水着双眸看他,见他已经和我肉体相合,却依然不敢与我对视,那种青涩感诱人极了。我不觉嘤哼一声,内腹泛起一阵麻拧,紧接着,快感向四肢百骸蔓延,我坐在他腿上抽紧身体,夹住他持续颤抖——赫然是登上高潮了。
这么长时间的一次高潮,让我的灵魂都几乎飞升出天。我在他身上忘情的品味着,他则没那么好受——身体被媚药控制,使他男物高挺不泄,在我的压榨下,痛楚与极乐交织,已经区分不开。明明被我极致绞缠,却无法痛快射出,对没什么经验的他来说尤为难受,令他惶然无助,不知如何是好。而他的苦闷,反成了我的奖赏,待我从高潮中回返,发现他居然还硬挺不倒,喜不自胜,忙伏下身体缠紧了他,雪臀上下,开始了第二波缩欢。
“啊……哈啊……”
到了这时,路加被淫药和肉欲逼迫,已经全然丧失自我,被我骑着、不断欺凌,成了我填补饥渴的玩具。我这数月压抑之后的爆发,造成了惊人的反弹,不停的在他身上起伏,索取,贪婪的饕噬体内不断被顶入的刺激。一次,两次……不知多少次高潮后,他终于被我迫到了绝境,忽睁大双目,急喘着,惊慌而鲜明的挣动几下,接着,硬大到极致的男柱在我体内剧烈抖动,雄然喷发,大量男喷涌而出,半晌不止。我已太久没被内射了,那热度和冲击让我骤然仰头,身体紧绷着再度登顶。这同时的高潮,使得我俩都忘情的叫出声来,声音叠在一起,在空旷的圣物回廊中回荡,久而不息……
父王是變態 第166章 宣誓
圣筵日后第二天,缁衣主教意外过世的消息传遍了王都。重要的宗教节日之后,紧跟着这位大人物的离世,使得大教堂成为了全民关注的核心。一时间,教堂往来人群不绝,众多教众都前来哀悼,教堂里外大小蜡烛汇成烛光之海,颇是壮观。
至于我,这几天倒是远远的躲开了教堂,把自己关在家里,门都不出。
那个下午,等我终于从疯狂中回过神来,只见路加满脸迷乱,软在我身下不能动弹。我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冷如骨髓,怀抱着惊天的羞耻从他身上跳起,胡乱抄起地上散乱的衣服,头也不回的逃掉了。
后来数天,我沉浸在自责自厌当中不能自拔。数月的坚持与痛苦被一朝粉碎,再看起来,显得是那么挫败可笑。我还是屈服了,懦弱的被打败了。我真成了个荡妇,又玷污了另一个无辜的男人。而这个人还是路加,高洁,虔诚又美丽的路加……我这罪恶之身污染了他,强迫了他,这种行径,与那个觊觎他的恶心主教又有什么区别?
我以为我与路加是不会再见了。我没脸再见他,而他应该也会痛恨我趁人之危,在神圣之地对他做了极辱之事。他恐怕也永不想再见到我的。
于是,某天下午,当蕾蒂突然冲进起居室,没头没脑的禀告说路加请求觐见我时,我惊的茶杯都差点摔了。
蕾蒂站在我面前,貌似恭顺的垂着头,实则将我的慌乱尽眼底——这几天来,从她的角度,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的事想瞒谁,都瞒不过蕾蒂。作为我的贴身女仆,她很快就猜到了那天我在外头做了什么好事。她顿时欣喜若狂——要知道这几个月中,我的倔强已经让她身心俱疲,最可怕的是,她都不敢告诉我,葛黛瓦已经近乎黔驴技穷,快到了眼睁睁看我逐渐发疯的地步。在这生死关头,我忽然的“开窍”,这就是救了她们二人的性命啊!
大喜之余,蕾蒂很快竖立起了“把外头那个幸运儿抓回来给我做男宠”的美好理想。这些天里,她手下的鹰犬全撒出去,全城都被掘地三尺,没想到以她的地位和手段,居然什么都没查到!
最讽刺的是,就在她满城找人的时侯,这个人一早就在她眼皮底下晃悠了。圣筵日之后的第三天,路加的信帖就送到我府上,请求来拜见我。
我是旧国公主,国王亲封的女爵,身份显赫,又腰缠万贯,想巴结我的人如过江之鲫。相比之下,路加虽然是龙枪骑士团的团长,但也只是骑士阶级,勉强能算末等贵族。我们的等级相差太悬殊,导致他的信笺连门房那关都没过。门房打量几眼来送信的扈从少年,衣着简陋,面染尘污,连样子都懒得装,直接将信丢掉了。
路加倒是厚脸皮,第二日仍然派扈从来送信求见,且多了一句话,说我一定会见他的。
门房依然嗤之以鼻。只是路加自此契而不舍,日日派人送信前来求见。数日过去,门房的求生欲总算冥冥而生,将此事禀告给蕾蒂。
蕾蒂听到了路加的传话,当场大怒,一脚把门房踹翻,抄起信笺就往我的房间跑。当看到我慌乱的样子时,蕾蒂算是笃定了,此时她脑中有一万句脏话呼啸而过——尽力气在找的人,居然一直近在眼前,更过分的是,这人居然还是帝国骑士团的团长!
十年征战中功勋显赫的英雄,论起级别比她还高,这他妈的还怎么绑!
她在我面前顺从的垂着头,心中却暗自埋怨着我的挑食,偏要捡她惹不起的人招惹。而我对她的幽怨一无所察,只顾着自己心乱如麻。
我真不想见路加。我身边的丑事已经太多,还牵扯到王室秘辛,我已经不能,也不想,再增添任何麻烦了。对路加,我一直在逃避,甚至还罪恶的想到,能否给他一大笔财物赔偿,从此就不用再有任何交集……
这想法刚一冒头,我就耻辱顿生,狠狠将其压制下去。怎么,我对他的侮辱难道还不够吗?
不管他求见我是为了什么,我既犯了罪,就必须去面对他,去承担责任。我深吸口气,同意了他的求见。蕾蒂表面不动声色的退出去,一出房门就立刻下令,让所有人全力去查路加,同时也没忘了派人去给路加回信。
一夜惴惴,第二天下午,路加到了。
整个下午,我都在起居室里等着,靠绣花安抚自己的慌张。听到仆人通传,我放下绷子,强迫自己从沙发上站起,还不安的整了整裙子。然后路加出现在门口,他对引路的仆人微点头致谢,迈步进来。他身后,仆人按照礼仪,将门关上了。
路加是负着骑士佩剑的。他手按剑柄,步伐坚定果决,穿过起居室向我走来。我明知道他不敢对我动刀兵,可见他面无表情,一身军人的冷肃,向我逼近,仿佛带着极大的压迫力。我本心中有愧,不觉便被压制住,脚后跟不觉后缩,差点被绊倒回沙发上。
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出丑时,他已经到了我面前。突然的身子一矮,竟跪下了!
“我的主人!”他手压着佩剑单膝跪着,声音满含恭敬,垂头大声说。
我一下呆了,顿时不知所措,他没受到任何阻碍,流畅而坚定的说了下去:
“请原谅我,现在才找到你。”他言语似是双关:“现在我已经来到你身边,我发誓,从此以后,我的一切都属于给你。我所有战斗,都以你之名,我所行的一切善举,都是你的仁慈,我所经过的所有教堂,做的所有祈祷,都是因为你的福祉。我的主人,我将永远效忠于你,直至我流尽最后一滴血,吐出最后一丝气息!”
父王是變態 第167章 骑士与女士
我被他的行动打的措手不及,满脑子乱轰轰的,理不出个头绪。而在我木然不动的时候,他已说完了他想说的,伸手抓住我的手。若按照礼节,我尚未成婚,本不该对我行吻手礼,就算要行礼,也该我先伸出手才是。可是他动作那么自然雅致,没有任何可指摘之处。他的嘴唇并未真的碰到我的皮肤,只有柔软的气息拂过我的指背。
我仿佛被火舌舔了一下,惊惶地抽回手来:“不,这……你在干什么?!”
“我在向你宣誓效忠。那日是大人救了我,从此,我就是你最忠诚的仆人。”他保持跪姿,毕恭毕敬的说。
我逐渐反应过来了,他……这是在以骑士之名,尊我为他的女士,他的女主人?!
不!这太荒唐了!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是按照骑士的神,在向我宣誓对一个人而言最崇高、最忠贞的崇拜——对我这个身份敏感的,丑闻缠身的女人吗?
不行,我已经引发了太可怕的事端,我不想,也不能再招惹更多人了!
“不,这不行,这……我……”我语无论次,慌乱的就要拒绝。然而那么多的骑士小说中,从没有过一段女士拒绝骑士的言辞。我还不知能说什么,他却抬起头来,自下而上仰视我:
“你要拒绝我吗?”他问道。
我忽然晕眩了一秒。这样近距离的俯视下,他的容颜简直蛊惑人心,秋日下午慵懒的日光透过大落地窗,映亮他线条立体的脸孔,那一双绿眼睛几乎能把人吸进去。我神智仿佛飘了起来,抵抗的声音不觉低了,变成喃喃之语:“这……这个……只是我……”
他对我的软化并不意外,就好像他知道自己相貌能做到什么,且毫不在意去利用这一优势。他绿眸隐隐闪动,声音更加低柔,配合他的容颜,简直令人沉沦不可自拔:“你不喜欢我吗,我的主人?”
我就像被蛛网缠住的蝴蝶,翩软无力的还想挣扎:“我……我……”
他站起身来,我的视线追随着他自下而上,直到他挺拔的身影足以将我笼罩,现在我俩的距离太近了,这分明违背礼仪,可我居然心驰神迷到毫无察觉。他那完美的唇柔化了线条分明的脸孔,令他显得温润无害,诱人接近:“没关系,所有人都会喜欢我的。”他轻道:“男人,女人,都会喜欢我的。”
我的脑袋当机,并未全然捕捉到这句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傻傻的问:“什……你说什么?”
那句话却如一丝轻风拂走,再也无从捕捉。他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让隐约的暧昧消失无形。再开口,话题已经被转移开了:
“我今天来求见大人,是想求一个恩典。” 他恢复了一开始的恭敬,说:“两天后就是骑士竞技决赛,请你赏赐我这个荣幸,前往狮心斗技场观赛,让我在上场之前,可以得到你的祝福。”
骑士竞技?
这个词成功的将我的思绪拐走了。在这个时代,骑士竞技可是能掀起全民疯狂的赛事,上至王孙贵族,下至贫民乞丐,都对观看高贵的骑士们以血肉相争无比热衷。人类啊,自古至今,趣味中总有血腥的一席之地,哪怕在千年之后,依然如此。我经历过摩登时代的光怪陆离,对这种残酷的娱乐自然兴趣缺缺。几年前曾因雷昂的参赛,我去观看过一次,直接被吓到,从此再也不去,也哭着闹着不让雷昂再参赛了。
在我的印象里,路加因为其俊美和高洁,比起骑士,倒更像个学者。直到他提起这竞赛,我才意识到他是个战士。既然他能走上决赛场,必然战技高超,什么我的祝福保佑他获胜,不过是骑士小说中常见的漂亮话。而我自然也是不想去观赏人命相搏,予以取乐的。
“抱歉,我……”我斟酌言辞,低声说:“我目前的处境,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露面。”
我在提醒他。我是丑闻缠身、女官任期还未到就被赶出宫廷的人。至今仍有不少人落井下石,在背后视我为笑柄。我在提醒他关于我的那些流言,像他这样高尚的骑士,根本不该和我有什么交集。至于向我效忠,尊我为他的女士,就更加愚蠢了,还是立即跟我撇清关系的好。
他一直看着我,随着我的回绝,他的绿眼睛颜色微微变黯了。
“大人,你知道吗?我没有父母,没有妻儿,没有亲人。”他顿一会儿,道:“当我走上那竞技场时,我孑然一身。没有人会祝福我,记挂我。若我倒下,也不会有人殓我,悼念我。”
他的语调很淡,仿佛说的是别人似的,而我心中一紧,莫名的担忧和负疚泛了起来。不知怎么,我就变成了遗弃他的恶人,看着他那绝美的脸庞露出落寞,我的心就好像塌了一半,刚下定的决心又全消融无踪,多一个拒绝的词都吐不出来。
我犹自在负罪感中挣扎,而他在我的沉默与败退前,并未乘势追击。他冲我行礼,柔声道:“我会向神祈求,期待你能回心转意。那么,不敢再打扰大人,我告辞了。”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如同的他的到来一般干脆果断,无半点拖泥带水。只留下我在午后的起居室中,望着他消失的门口发呆。
我明知道不能再和他多纠缠。然而这场会面,就像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左右着,我莫名踏入了他的步调,被他牵引。现在他已经离开,我便似从一个美梦中睁开了双眼,却依然沉醉在那虚无的旖旎中,不愿清醒。想着他那惊世的姿容,我的脑海中,默默回荡着一个极微弱的声音:我真的想斩断与他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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