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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仄客
容嫔说罢,又指责了沈家教奴无方,她好意给她换衣服。却把团团弄得伤痕累累。
容嫔有多重视毛球,皇后也是知道的,怪不得她那么生气了。只是为了一只畜生就杖杀了一个奴婢,而且没有询问沈家一声,这也是当众打了沈家的脸面
怪不得沈家人面色都变得异常难看。皇后打了个圆场:好了。不说这些事了。奴婢而已,宴后你赐一个奴婢给沈家的小姑娘就好了开宴吧。
后宫妃嫔和命妇听到容嫔的话,心思也打了几转。面上不显,只符合着皇后开宴的笑语,心里却都思量开了。
李贵嫔自然很高兴,容嫔真是不知死活,沈家现在势盛,你不声不响杖杀了人家的奴婢,打狗也要看主人,这下容嫔可是把沈家给得罪惨了,命妇们也认为容嫔太不给面子沈家了。再怎么说,那也是中书侍郎家的奴婢啊,说起来容嫔的等级还不到正三品呢,这也忒大胆了。
席过一半之后,容嫔就起身向皇后告退了,道是返回钟粹宫看看毛球怎么样了。语气是蔫蔫的。
皇后想到那只深受宠爱的波斯猫,对容嫔说要中途离席,也谅解,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出了坤宁宫,容嫔还是觉得有些蔫蔫的。她语气仍旧有些恼怒地说道:除了疏枝,其他人都退下吧都不要跟着本宫想自己走一走
宫女内侍听到主子的命令,便都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只剩下疏枝这个大宫女跟着容嫔。主仆两人在宫中慢慢散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比较偏僻的风荷院假山下。她示意疏枝按照沈宁的交代找了一下,很快便在一堆树叶地下找到了一个精美的箱子。
容嫔和疏枝遮掩着捧着箱子回到了钟粹宫,打开一看,竟然是个人头,容嫔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吓得梳枝马上就要把那个箱子合上
这个沈家怎么会给娘娘送上一个死人头
待容嫔看清那颗人头时,便微笑了起来,记下了沈家的人情和接下了沈家的投名状。
在她看来,这个死人头,才是沈家最重要的投名状,比将妹妹送到她身边,更加重要
再来说说坤宁宫的情景。容嫔离去之后,坤宁宫的气氛还是如常。因为皇后娘娘要为慈懿太后守孝,所以席上也没有酒水,也无法借酒遁告退,沈宁好不容易才盼到宴会结束,要维持那样一副委屈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委实艰难。
青竹居内,秋歌颇有些心神不宁,想起早前发生的事情,又想起沈宁进宫的事情,怎么也无法安坐下来。一旁的夏词和冬赋见她这样,忍不住打趣到:秋歌,你这么坐立不安是为什么姑娘很快就回来啦,姑娘回来之后就给你择一门亲事哈哈。她们并不晓得她在担忧什么,语气是欢快热烈的。
在春诗之后,夏词和冬赋都相继定下了亲事,都是嫁给府中年轻的管事,出路倒也是不错的。只有秋歌,坚决不要这么早定亲,反倒时常成了她们打趣的对象。
秋歌才懒得理她们的打趣,直到看见沈宁一脸喜色地进来,才将心头的大石放下了,晚上坚决要为沈宁守夜,将夏词和冬赋赶了下去。
姑娘,那个人头秋歌边为沈宁歇下头上的珠花,边问道。这一晚上,她就在担心这个事情了,也不知道容嫔是不是真的去那假山将那箱子取走了,若是被别人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容嫔是个心思剔透的人,肯定将那箱子取走了,秋歌啊,你就不用太担心啦沈宁的语气倒是很轻松的,这样笑着安慰秋歌道。
那个人头,可是她精心给容嫔准备的礼物,想必她一定会十分满意的
秋歌想起昨晚她去堂哥秋梧处见到的那个人头,顿感一阵恶心,却呐呐不知说什么。
这些年她在沈宁身边,见到的事情越来越多了,就连新鲜的人头,她也有幸见了一回。除了感到恶心之外竟然没有多少害怕,秋歌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佩服自己了。
沈宁看到秋歌的样子,就知道她记起了昨晚见到的人头,觉得有些莞尔。说起来,这个事情,还多亏了应南图,借助了他的力量,事情才能办得如此顺利,看来是要找个机会和他见一面了,沈宁这样想道。
秋歌,我们事先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又怎么不会成功呢凡事预则立,功用到了尽处,怎么可能会有差错呢沈宁笑着说道,不知道是在劝慰秋歌还是在鼓励自己。
她想起了那个人头的始末,点点头,对自己确认道:万事都是这样的,没错。
早前,沈宁给应南图去了信,询问他可认识武功高强而又信得过的人,因为她有一件要事去办,这个事情她没有告诉沈华善和沈则敬,只能悄悄地进行;同时,如流处和蚍蜉的人都不长于武艺,她唯一想到求助的人就是应南图了。
接到沈宁的求助,应南图也没有问她要找个人来是做什么,而是很快就帮她找到了一个人,此人名唤陈成,武功高强又是应南图极为信任的,道随时听候沈宁的差遣。
沈宁知道应南图办事是很牢靠的,因而对陈成也完全放心,吩咐秋梧和陈成暗中联系上,以做好先期的准备工作。
地点是不用查探的了,只是要让秋梧和陈成准确找到目标,这也不好办,因为她也没有见过那个人,只知道那个名字和那个庄子,具体的事情和目标的确认,还是得靠秋梧和陈成自己去办,她只能寄希望于他们。
八月十九的午夜,月光被乌云遮盖,京郊别山山脚下的一处庄子,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正在发生。庄子的主人林庆南一边抵挡着蒙面黑衣人猛烈的攻击,一边面色恐惧地惊叫:你们是谁我林庆南和你们素无仇怨正说着,对面黑衣人一个猛烈的剑劈过来,截住了他的话,那人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越发加紧了攻势,令林庆南招架不住,且战且退。
林庆南开始大声惊呼,在这样激烈的打斗下,庄子的仆从竟然一个都没有出现,林庆南便知道他们都来不了了,也不知道对面这两个人是什么人,招招都是杀着,根本就是要置他于死地,他这辈子做的事情不少,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惹下了两个煞星。
这场厮杀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啪的一声,林庆南手中的剑掉在地下,而他的脖子上,也横着一把剑,剑柄握在黑衣人的手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庄子的地窖里藏着无数的金银珠宝
林庆南求饶的话还没有说话,只见黑衣人手腕一用力,锋利的剑刃已将他的头砍了下来,从头到尾,林庆南就没有听黑衣人说过一句话,根本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没了性命,他的仆从呢他地窖里的金银珠宝还没有用过啊
黑衣人拿出一块黑布,手脚麻利地将林庆南的头颅包起来,对另外一个黑衣人说:走两个人身形飞跃,融入夜色之中。
从始至终,这两个黑衣人就说了这么一个字。整个过程,小半个时辰也不到,别山山脚下的庄子又恢复了平静。
庄子的仆从第二天早上从沉沉睡梦中醒来,看见倒在院中的无头男尸,发出的惊恐声惊起别山山鸟无数,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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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容家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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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林庆南叫做何纾难,是津南县衙的录事,容嫔的父亲被诬陷入狱,还是拜他所赐青竹居内,沈宁语气缓慢地说道,为秋歌解惑。
早前秋梧已经传回消息,说已经和陈成一起将林庆南的人头取回来了,说正在想办法将它送进宫中去。沈宁想了一个法子,让秋歌给秋梧送去一个精美妆奁子,还吩咐秋梧和陈成将人头放在妆奁子里面,送进皇宫风荷院假山下。
秋歌这才有幸见到人生的第一个死人头。
而秋梧和陈成也传回了消息,道是事情都办妥了。沈宁这才有心思,为秋歌解惑,因为秋歌实在不明白,那个人头,是谁,为什么要这么辛苦送到容嫔手上。
沈宁回忆着前世的事情,她不是草菅人命的人,那林庆南罪当如此,吩咐秋梧去取了他人头时,她半点惧怕愧疚的心思也无。
那何纾难原本就是个盗匪出身,只是他略同文墨,又巧合之下救了容嫔的父亲,也就是当时的津南县令,这才洗了白,摇身一变成了津南县衙的录事。
没想到他做了津南的录事之后,觊觎容嫔母亲的美色,为了得到容嫔的母亲,他设下了一条毒计。一方面,他买通了津南县衙的长史,制造了容嫔父亲贪污渎职的证据,趁着上官监察的时候将罪证放进容嫔父亲的书房,这才罪证确凿定了罪;另一方面,他勾结了津南的盗匪,劫杀了容家的男女老幼,除了容嫔姐妹二人,容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能逃出生天。
何纾难这事做得隐秘,津南长史也早就被他灭口了,因而没有人发觉他的诡计,容家出事的时候,他还假惺惺地前去吊唁和帮忙容嫔的父亲病死狱中。她母亲也随之上吊自杀了,当时容嫔还对他心存感激。
后来长泰帝为容家平反的时候,御史台的官员才发觉事情有跷蹊,却也不知道是何纾难的手笔。知道后来津南的盗匪落网之后,才供出了何纾难。可惜那时他早就改名换姓潜逃了。刑部和御史台的官员都没能找到他,首恶不能绳之于法,这成了容嫔的心病。
一个比寻找她妹妹还要重的心病。沈宁恰好知道这一点罢了。
前世在长泰三十八的时候,何纾难就暴露了。那时候容嫔已经是容妃了,这可是当时刑部办的一件大案,原来那何纾难作案还不止津南县一起,这十几年间,他还以同样的手法害了许多人的性命。
何纾难案告破,一时传得沸沸扬扬,因而闺阁中的沈宁才知道他藏身别山山脚、改名换姓的事情。
钟粹宫内,容嫔和容丫点了一注清香。容嫔神情哀伤,心里默默说道:父亲,母亲,你们安息吧。妹妹已经找到了,何纾难已经伏诛了,十八年了。女儿终于帮你们报了仇。她再看一眼那个精美的箱子,心中无比满意,想起早逝的父母,又感到无比哀戚。
容丫看着容嫔不断变化的脸色,看着她高贵不可亲近的样子。心中惊惧,却又不敢言语。她与容嫔相认才两三天,容嫔对于她来说,比陌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妹妹别怕,姐姐一定会为你谋一个出身和前程。容嫔看着容丫的表情,不由得安慰她道,想起今晚长泰帝已经翻了她的牌子,她也正好让长泰帝见一见自己的妹妹,至于说辞,她早就想好了。
当晚长泰帝宿在钟粹宫的时候,容嫔领来了一个女子,她和那女子一起,缓缓在长泰帝面前跪下,这倒让长泰帝有些惊异。
只听见容妃说道:至成,我找到妹妹了,来,妹妹,赶紧拜见皇上。长泰帝看见那个女子长得和容嫔有七八分相似,却要年轻得多。他疑惑不解,容嫔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妹妹他是知道的,怎么不声不响就找到了呢
容嫔将自己是如何认出妹妹的详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是看了那胎记才临时决定将人留在宫里的,我故意对外面说将那奴婢打死了,连沈家也是不知道的。那小姑娘还吓得够呛。现在想想也是鲁莽了,十分过意不去,至成,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吧言语间就像一个寻求丈夫安慰的小妻子,她知道长泰帝最好这一套。
果然,长泰帝笑着安慰她说:无碍无碍,在别的地方补偿沈家就是了。长泰帝心里想着怎样给沈家补偿,就当是感激他家买了这个奴婢好了,不然容嫔也不能与自己的妹妹相认。
容丫退下去之后,长泰帝和容嫔两人又说起十二皇子学习的趣事,期间容嫔娇嗔着给了长泰帝一个白眼,长泰帝哈哈一笑,这两人的相处,仿佛民间寻常夫妻一样。
这钟粹宫内是一片和乐。
皇后千秋节过后,沈宁继续在鉴华堂上课,师傅也在不断地变换,也不知道祖父和父亲是从哪里找来那么多能人异士,学习的过程虽然艰辛,可是沈宁非常享受每日上午的时光,她感觉自己也在一步步地进步,就连春夏秋冬四个大丫鬟,都能明显感受到沈宁的愉悦和畅意,特别是秋歌最为沈宁感到高兴。
九月初,宫里传出消息,道是容嫔失散十几年的妹妹终于找到了,出乎后宫妃嫔的意料之外,长泰帝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小姨子,为庆贺容嫔姐妹团聚,长泰帝对钟粹宫也多有赏赐。
于是,关于容嫔幼妹的各种小道消息在后宫不断流转,怎么容嫔突然间就找到这个妹妹了据说这个姑娘都已经二十岁了,这么老还不嫁人,该不会是容嫔为长泰帝准备的新鲜人吧,说是妹妹该不会是为了掩人耳目吧有不少人这样恶意猜测道。
延禧宫和翊坤宫有什么反应尚且不提,春熙宫中的李贵嫔听到这个消息最是猜疑。原本她和容嫔品级一样,又都育有皇子,只是容嫔一向安分守己,春熙宫总是稳稳压钟粹宫一头。
现在容嫔认回了失散的妹妹,李贵嫔忽然起了一种危机感,想起了当年她给容嫔落胎的事情。虽然十二皇子是生下来了,可是资质鲁钝。也不得长泰帝看重,十几年都像是隐形人一样,比和他同岁的十皇子是差远了和自己的儿子,已经出宫开府的五皇子更是无法相比在,这么想着。她又稍稍放了心。
她的心没能放宽几日。随即发生的事情,让她再一次对钟粹宫起了忌惮之心容嫔刚认回的妹妹竟然被长泰帝封为荣平县主了这令她又惊又恐
容嫔的妹妹原是民间长大,深知百姓疾苦。日前她在钟粹宫和长泰帝对答之时,竟然向长泰帝请旨在民间开设慈幼局,以收容和爱护那些孤苦无依的孤儿,还涕泣了一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这句话,令长泰帝震动不已。长泰帝感念其对百姓的体恤恩义,特地破格封其为荣平县主,以表彰她一片仁义之心,还令司勋司和宗正寺拟定了荣平的封号。还在始伏大街给她赏赐了县主府。
这可是长泰朝以来第一位没有皇族血脉的县主,虽然没有封地和俸禄,可是也恩宠非常了,究竟是因为她一番言论得以封县主还是因为容嫔的关系如果是因为后者,那么其中意义就非常深远了毕竟容嫔所出的十二皇子也一天天长大了啊。
而最让李贵嫔心惊的是,为了祝贺容嫔找回失散多年的幼妹。长泰帝晋升容嫔为容贵嫔,这样一来,容嫔和她就平起平坐了
容嫔曾做过宫女,出身微贱,虽然后来容家平反了。可是在李贵嫔心目中,容嫔就是一个卑贱的宫女,现在这个宫女竟然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这是令她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上官长治到了此时,才开始正视十二皇子的存在,这十几年来,因为容嫔并不得宠,因而她所出的十二皇子,上官长治根本就不将她放在眼内,只是现在容嫔的妹妹突然就被封为县主,容嫔也被晋为容贵嫔,这可不是个好的信号
上官长治想起早前和自己神秘幕僚猜测的,长泰帝心里怕是另有人选,该不会是十二皇子吧他想到这个可能,随即他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十二皇子才只得十二岁呢,又素无令名,再说前面还有几个兄长,怎么也不会轮到他吧他却忘了一点,非嫡非长,他也是和十二皇子一样的情况啊。
沈家自然也知道了容丫被封为容平县主和容嫔晋位的消息,谁都想不到那个恤孤院子里的姑娘竟然会成为大永的县主,连沈宁都小小地惊异了一下,随即就不在意了。
不管容丫是荣平县主还是什么,在沈宁看来,她都是沈家向容嫔投诚的一个开头,已经完成了她应有的意义,沈宁对此就不再关注了,反而更加佩服容嫔的手段,这等安排,不会是容丫自己能想得出来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容丫怎么会能想得出来
这容嫔果然是个聪慧的人啊,当然,更是个识做的人,沈宁为有这样的队友而感到放心。长泰帝因为沈华善任职中书侍郎表现上佳,特地给他的一个孙子沈余宣赏赐了一个秘书省著作郎的出身,也就是说,沈余宣还在国子监就读的时候,已经开始累积为官资历了。
沈家上下都清楚得很,这是容嫔对沈家投名状的回报,不然,沈华善才上任中书侍郎多长时间,怎么就有这样的赏赐了呢一来一往,是为了夯实双方合作的基础,所以沈家接受这个回报,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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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五皇子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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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嫡非长,容贵嫔出身又不高,怎么才能将十二皇子推上那个位置呢这是沈华善和沈宁最近在思考的问题,为此头疼不已。
历朝历代因为废长立幼而引起的祸端不计其数,大永历代皇室和历朝重臣对此都是反对的。就算十二皇子有帝心在,废长立幼不可轻易提啊。
而且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有一争之力,十二皇子又没成年又无令名,长泰帝也不会轻易就立十二皇子为太子的。就算十二皇子被立为太子,前面还有几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兄长,要想坐稳那个位置,也是件艰难的事情啊。
沈华善感到前路一片迷茫。
沈宁感到头疼,要想助十二皇子上位,就要帮助他树立声名,使得他能在诸皇子的争斗中脱颖而出,可是这样太艰难了,一个十二岁的皇子,长居深宫之中,还没有接触政事,甚至吃喝拉撒还有宫女内侍跟随者,要树立声名实在太艰难了
那么,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沈宁握了握拳头,定下了主意。既然无法脱颖而出,那么就把拦在前面的人都搬开好了当长泰帝只剩下十二皇子这个选择时,也就无谓谁忧谁劣的问题的了。
分而待之,各个击破,沈宁仿佛看见了沈家前面的一条荆棘之路。把前面几个势大的皇子搬开。这是一条多么艰难的路啊。只是,再艰难也要继续往前走的了。
这一日沈华善和沈则敬沐休,正在书房商量事情的时候,忽然有下人急匆匆来报,道是五皇子上官长治登门拜访,已经候在前院大厅了。
老太爷,老爷。小的已经将五皇子迎进门了好生伺候着了请问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门房在外边候着呢下人喜气洋洋地说。皇子登门拜访,这对大臣之家来说,是何等荣耀的事情啊
沈家下人匆忙之余也面带喜色。都说宰相门房七品官,这说的,就是一个政事经验和眼界的问题。宰相门房看的听的大官多了,所想的问题所知道的事情,都要比七品小官多得多。
沈家的门房房虽然没有七品官那么厉害,对这等事情却也极为敏感,所以五皇子登门的时候,门房也很有眼色地将五皇子恭敬地迎了进来。一面忙不迭地通报沈华善等主子们。
五皇子登门拜访怎么会这么突然
沈华善和沈则敬交换了一个眼神,感到奇怪。当下也不能说什么,他们也不敢有延误。匆匆去了前院大厅,迎接上官长治。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目的拜访沈家,他贵为皇子之尊,身为臣子的沈华善和沈则敬。自然请安行礼相迎。
沈侍郎和沈郎中不必客气,说起来是本皇子冒昧登门了,今日刚好经过景泰大街,想起府上这半年诸多喜事,还没向两位道喜呢。上官长治笑得异常谦和,让人如沐春风。
只是他话语却颇多怪异之处,一个皇子对着臣下说话这样谦卑。令沈华善和沈则敬颇不适应。一时间,沈华善和沈则敬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得傻呵呵地说道:五皇子登门,这是沈家的荣幸
沈华善恭敬地请上官长治在上位落座,开始打量起这位五皇子来。因为慈懿太后崩还不到一年,所以上官长治的衣着十分素净,却更显得翩翩君子其美如玉,只是不知道这位皇子突然上门是所为何事
上官长治看着两人颇不适应的样子,也有些后悔,应该提前跟他们打声招呼的,如果不是父皇突然封了什么荣平县主,又听说了翊坤宫的周贤妃近来诸多动作,他也不会不顾尚在孝期之内,就这么突然上门了。
现在看来,他的造访,反而引起沈家对他的猜测,这和他的初衷想违背了。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长治越发觉得沈家重要,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催促他来沈家一样,他自己也觉得一定要抓住沈家这股势力。今日他经过景泰大街,不假思索就让幕僚通报了。
说起来,本皇子这是第二次来沈家了,当初本皇子还代表父皇来参加过宴会。两年的时间,沈府荣耀更胜从前啊。上官长治这样感叹道,想起上一次来到沈家,还是代长泰帝来贺沈则敬升任考功司郎中的。
如果当时计划成功,现在传胪沈余宏应该早就为五皇子府所用了,沈家应该也会投向五皇子府了,没想到一步迟步步迟,现在他和沈家的关系还这样疏远,不行,以后得想办法拉近和沈家的关系才是上官长治这样想道,笑得越发亲切。
沈华善只诺诺称是,五皇子突然上门拜访,是他没有想到的事,五皇子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沈家,难道他不怕长泰帝猜忌他私交大臣了吗从五皇子以往的表现看,他不可能会这么不小心啊
五皇子,这是明摆着要拉拢沈家了吗他想不明白这一点。
沈华善不明白,他更不明白的事情还在后头,上官长治临走的时候,脚步停了停,然后笑眯眯地说道:说起来,当初在二皇兄婚礼上,我还曾见过沈家的姑娘呢沈家姑娘幼承庭训,容止是脱俗不凡,本皇子一见就心喜呢。
上官长治这样的话语一说完,他的幕僚就拿出许多礼物,道是送给曾有一面之缘的沈家姑娘的,如果此行唐突,请沈侍郎和沈郎中见谅云云,还道希望有机会再见一见她的风采。
一见就心喜当时去参加二皇子婚礼的,就只有孙女沈宁了这么说,五皇子这一次登门,就是为了孙女沈宁沈华善和沈则敬忍不住又对望了一眼,意义自明。
沈华善看着五皇子府的幕僚拿出来的诸多礼物,看来五皇子绝对是有备而来的,从外形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些礼物必定是女儿家用的脂粉一类的礼物,五皇子突然上门是为了孙女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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