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与徐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ayandog
遇到这样的赤诚,你要看看,终其一生,有没有这样的运气。
到这时候,夜晚也变得玄妙而非同一般,梁春雨,徐风,这两人之间,终于,建立了一种永不崩塌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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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春雨的戒指,中考过后和父母出去旅游,在一个手工银饰品店里买的。款式很朴素,最前头右几道扭纹,算是亮点了。
那时候根本是临时起意,纪念品店里抽奖活动,她爸随手一抽,电脑上的轮盘转动,停在二等奖的位置上。
一对戒指带回家,他爸妈当时开玩笑:“咋俩用不上,给小春留着将来求婚用。”
她妈还笑:“一百块钱的东西,满大街都是。”
大概后来有一天,那时候他爸已经关了修车厂,规置工具时心血来潮,叫来梁春雨,把几根磨尖的尖头辐条和钻头小刀挑出来。
他找出那对戒指:“不是说这戒指烂大街么,给你个不一样的。”
父女俩修车行,刻字不行,两个银戒指戒指刮花好几处,字也极难看。
尤其是梁春雨刻的那个,辐条打滑,外面都有好几个划痕。
当时她妈拿着梁春雨刻的那个戒指左看右看,还开玩笑说:“肯戴你这个戒指的男生,倒是要几分勇气的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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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戴着戒指回家,徐爸徐妈眼尖,一眼瞧见了:“手上戴的什么?给我们瞧瞧?”
再看两眼,徐妈嫌弃:“你这戒指挑得也太难看了。一看就没走心,傻子才嫁给你。”
春雨与徐风 56.小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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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算是定下来了, 但是见家长的事得往后延,快过年了, 梁春雨急着回家。
高铁票已经退了,徐风要送她回去, 但是梁春雨觉得他身体没大好, 又在吃药, 拒绝了。
徐风巴不得她不回去, 私心作祟, 顺势打了个马虎眼。
耗了几天,梁春雨票是买不到了,灵机一动, 下了个软件打顺风车。
她倒是挺放心。并且说走就走, 当天就跟着人家车子回去了
徐风在上班呢, 她发了条短信,说在高速了。
徐风一惊,飞快地打字:哪来的票?
她:我往上下软件打的车。
徐风聪明反被聪明误, 后悔不迭, 早知道宁可让她跟着秦晏舫回去, 也好过跟着陌生人。
**
梁春雨叔叔想把她外婆一起接过来过年, 可是外婆吧,自从她爸炒股夫妻感情破裂, 跟他们家里人就有些不合, 她爸车祸死后, 各过各的, 更没关系了,死活不肯到城西一起过年。
梁春雨在叔叔家过完年,又去了外婆家。
她这年假长,到正月十五。
徐风等不及,也没跟梁春雨讲,正月初八就跑过去了。
来得不巧啊。
郝婆婆又要作妖了。
从十一到正月,郝婆婆期间也没闲着,跟梁春雨外婆拉家常,无意中听见梁春雨外婆说起她的生辰八字,留了个心。
去庙里念经的时候,郝婆婆找了个算命的大仙儿,和孙子小洪的八字那么一排。
瞎子大仙神乎其神鬼念叨一通,无神的眼睛一睁,开口连说两句:“天造地设,金玉良缘呐!
”
郝婆婆本来也已经作罢,算一算命也就当折腾二十块钱,好好,算命先生一排,真成过不去的坎了。
梁春雨来看外婆,郝婆婆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这时候觉得,无一处不好。
总归小洪没配上姑娘,郝婆婆觉得还可一试,万一成了呢?
郝婆婆为了孙子挖墙脚,损点阴德也顾不上了。
郝婆婆犹犹豫豫跟小洪隐晦地提了下,小洪么,有点动心,也有点犹豫:“她太小了吧,不肯跟我的。”
郝婆婆“啧”一声,嫌弃孙子:“什么肯不肯!他们家现在又没钱的,没准儿还欠了高利贷!咱们也谈不上高攀。”
小洪有跟奶奶长大的,有点“奶宝”个性,再加上年纪不小了,也想讨个老婆,说什么是什么。
正月里都不怎么出门,梁春雨和小洪见面多了,他们也是打小认识的,见面说上几句话,没什么深度,但也不拘谨。
徐风刚寻到,就见梁春雨和一浓眉大眼的青年站一处,青年手中拿了一扎小巧的四角鲜粽递给梁春雨。
梁春雨推脱,青年客气地往前递,还和蔼地说了句:“别客气了,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话没错,认识十几年了,就是每年都只过年时见一面。
徐风看了会,唔,没啥吧,邻居送东西尚在合理范围,他不能这都发醋吧。
两人几句对话,梁春雨终于接过来,道谢:“好,小洪哥哥,谢谢。”
徐风脚步停住了。
大约是她对谁都挺客气礼貌,偶尔来一句“哥哥”,真是有点石破天惊,新大陆的感觉,即使语气无恙,听着就是称谓连带出的亲昵。
徐风心想:弟弟妹妹的……,不管怎么说,此风不可长。
青年说了几句,没话讲冷场了,尴尬地笑了笑,退回家门。
………
梁春雨提着粽子就要走,徐风两步轻快上了台阶,歪歪头,从后面把她猛抱了起来:“小春!”
他就喜欢这样吓吓她,看看她的反应。
梁春雨么,不论抱多少次,永远没有不惊讶的一天,手一松,鲜绿的小粽子撒地上了。
她:“你放我下来。”
徐风手臂一扭,上下掂一掂,笑:“我不。”
两人这么搞着呢,外婆出来了,手顺势一掏,门边的大宝剑抄在手里了。
吓得个徐风当即把梁春雨放下:“外婆,是我。”
外婆一看,喔,外孙女婿啊,那没事,大宝剑又归位了。
徐风悄悄附到梁春雨耳边:“我一定得给外婆换两柄塑料的。太吓人了。”
“她不肯换的。耍了十几年了。”
“是这样不,”徐风若有所思,“要不我明天偷偷把它们扔了?你别告诉外婆?”
梁春雨比较严肃:“你要是扔了,她还有两把压箱底的大刀,三尺一,二十斤。”
徐风被唬住了:“她老人家挥得动?”
梁春雨点头,一本正经:“挥得动。还很快。”
徐风指天发誓:“我一定好好伺候你跟外婆。绝不惹你们生气。”
当然,外婆很明智的,不会把刀枪棍棒拿出来给外孙女婿接风洗尘,他不知道,外婆心里宝贝得紧他呢!
想想,外孙女男朋友喂,就这么一个,放跑了,梁春雨猴年马月才嫁得出去?
思及此,外婆大宝剑一甩,脸上露出的惊喜比梁春雨脸上的多:“原来是小徐啊!来来来,小春说你前短身体不太好是吧,怎么样,身体可得顾紧了!”
徐风不敢造次:“外婆,我好了,前几天打电话就跟小春说过了,都去医院复查过了,确定没事儿。”
外婆笑得脸都皱起,包子样的褶子,白白胖胖的,挺精神:“啊,那好哇,我看这么办吧,咱们今天不做午饭,去我店里吃碗米线,长长久久,生完病的人吃一碗米线,病气邪气全消哇。”
徐风:“好。”
梁春雨同时:“他不喜欢吃米线。”
两人声音撞一块儿,外婆眼睛一斜梁春雨。
徐风会意,忙拉住梁春雨,笑眯眯的:“外婆,行,就吃米粉吧。”
“哎,”外婆拖长了音,“这才对嘛,喜欢不喜欢的,咱们呐,吃得是吉祥!”
外婆的店早盘出去了,原汁原味儿的老店,厨子和店里的东西都留给后家了。新老板跟外婆交情不浅,平时去店里吃几碗面米粉,根本不提收钱这茬。
三人一道进了店,收银台的电脑后有个脑袋偏出瞧了瞧,三四十岁的一个妇女,立即站了起来:“哟,大妈,您来了,快坐。”
又见后头的徐风和梁春雨:“喔,这是您外孙女儿吧,哎哟,这小伙子长得这么飒呢,这是……?”
妇女有点疑惑地转向外婆。
“我外孙女儿男朋友。”外婆下巴一扬,眼中难掩得意。
“哎哟,这俩人喏,漂亮,您老福气好嘞!俩小辈都这么孝敬您。”妇女连连恭维。“来来大妈您坐,吃点啥?”
……
店里已经有几桌客人了,都是街访,三句两句搭起茬,三人的面热气腾腾端上桌,大海碗。
梁春雨趁外婆跟人家闲聊没留神的功夫,附过身对徐风:“你不喜欢吃米线,夹点给我好了,等下我带你去吃饭。”
筷子刚伸进徐风碗里,外婆后脑勺长了眼睛,立即回过身拍了一下她手背:“唉唉,梁春雨你的手怎么这么痒的?”
外婆教训起梁春雨还跟小时候一样:“不是说了吗,自己的筷子不要伸到别人碗里去,规矩都没了是伐?”
梁春雨被抓包,坐直了身子,不敢过去了。
她这是也是被冤枉,外婆一骂她,声音钢炮似地,周围人听得清楚,她脸上难得挂不住,臊眉耷眼地看向一言不发的徐风。
徐风不仅一言不发,还埋在碗里嗤嗤地笑。
梁春雨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自己吃自己的。吃几口,桌子下伸过来一只手,拽她衣服,她不理,那只手就伸进了外衣口袋里,窸窣窸窣的。
梁春雨把他手□□,他就要捏梁春雨的手,梁春雨拍了他手一下,他“嘶”一声,嘴唇一勾:“解气了没?”
人逢喜事精神爽,外婆正跟人大聊梁春雨:“啧啧,她刚生下来,长得可好看呢,我一碰她,就抓我的手……。”
“一周岁不到,我女儿呀,抱着她坐火车去大兴安岭,刚当妈没经验,火车上吃了几包方便面,奶水下不来了。小春饿坏了哇哇大哭,小素在火车站给我打电话,急得也直哭。哎哟,回来的时候,体重都减了,小素被我大骂一顿。”
“你们看看,她现在这样子,又干又瘦的,一点没小时候圆润,准时在外面挑食吃坏了……”
徐风听到后不禁莞尔,从碗里扒拉出两片猪颈肉,放进梁春雨碗里。心想全世界大概只有外婆一个人认为梁春雨挑食。
吃得差不多,徐风去前台付账,老板娘死活不肯收钱,徐风觉得付钱吃饭天经地义,但是中年妇女力气奇大无比,推过来搡过去打太极,他这钱在手里是怎么也递不出去。
这姿势蛮搞笑的,徐风钱递过去,中年妇女动作很多大,推磨似地大幅度转回来,徐风节节败退,求救般看向梁春雨,却见她手支着下巴看过来,目光悠闲,一点没有过来解围的意思。
倒是外婆挺激动的,一边嚷着“哎呀你收着呀,人家是过来吃饭的,你老是不收钱以后不敢来吃了都……”一边冲了上去接过徐风手里的钱。
这下是中年妇女和老年妇女的对决了。
徐风和梁春雨坐在桌上看外婆和老板娘,两位妇女深刻诠释了中国何谓礼仪之邦,一个不肯收,一个非要给,两人都抱了极大的决心,腰部一下直起一下九十度弯曲,锯木头的经典动作。
有个客人来付钱,看到她们两个都主动躲开两步。
后来外婆趁老板娘不备,钱往柜台里边一扔,拔腿往外跑回过头:“快走!”
老板娘猝不及防,立即捡起钱朝徐风和梁春雨赶来。
徐风和梁春雨打仗似地,也忙不迭站起来慌慌张张往外跑。
**
晚上睡觉前,徐风去洗澡,梁春雨又上楼去收拾房间,外婆见了挺无语的:“你还收拾个什么,戒指都戴上了当我老人家不知道呢?”
梁春雨不言,依旧收拾好一间房。
春雨与徐风 57.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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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从卫生间出来:“小春, 我睡哪?”
梁春雨拿了自己的衣服和毛巾进去:“原来那个房间。”
“……喔。”他应一声, 不说话,坐到沙发前看电视。
梁春雨走进卫生间,刚要关上门,脑袋又探出来:“医生给你开的药带了吧?”
“嗯, 带了。也吃了。”
“喔, 好。”梁春雨关上浴室门,不一会儿,里面传出淅淅沥沥的水流声。
出来的时候, 电视关了, 徐风人也不见了。
梁春雨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 对着镜子吹头发。
头顶悬着一盏花枝形的白炽灯,昏暗的空气里吹开一片黄晕。
徐风进门的时候, 脚步声清晰, 但是吹风机声音太大, 她没察觉到。
黑黢黢一个侧面身影, 忽然出现在镜子里,梁春雨没回过味儿来, 看着镜子吓一跳, 抽了口冷气。
那黑影听见吹风机不响了, 转过身, 镜中见她眼神发懵盯着自己, 愣了下:“干什么?吓到了?”
梁春雨点头, 回头瞥他一眼, 菱角一样的嘴巴在白炽灯下抿了抿,眼角钝圆,眨眨眼随即重又回头吹起头发。
徐风倒是被她看怔了,怎么这么好看?
干燥的冬天,她抿一抿嘴唇,绛红色的两撇上下一碰,头发吹得蓬蓬的,毛茸茸搭在额头,更显脸上光滑。
上次医生也说了,穿刺后两周不能同房。
现在多久了?
早过了。
想不想?还用问?
呲啦呲啦的风声里,他盯着梁春雨的目光,琢磨琢磨,逐渐带辣味儿了。
梁春雨不知他所想,自顾自收好吹风机,走到墙边的电灯开关,挺正经地催他:“九点了,咱们上去睡吧。”
徐风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她走来,梁春雨“啪”地摁灭了开关。
这楼梯上没装灯泡,外婆都是提着手电筒直接上去的,徐风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在后边给她照着。
梁春雨穿着秋天的睡衣,外面套了件棉袄,一抬脚,裤管往上提,腿部线条勒出,后跟粉红圆润,跟腱细长。
十五级台阶,最后一级,梁春雨停下,在墙壁上找楼道开关,徐风又往上走了一级,紧紧贴在她后背,鼻尖有幽香。
梁春雨的手在墙壁上摸来摸去,找不到开关,正有些心急,一束光照在墙壁上,她顺着光亮摁下开关,楼道里的灯亮了,她回头冲徐风一笑。
这姑娘是还不知道徐风想什么,否则决不会投怀送“笑”这么主动。
瞧瞧,长眉连娟,双目含灵,唇如激丹。徐风视线顺着额头下一滑,目光定在她红艳艳的嘴边都不太动了。
上下一抹红,里面齿如编贝,湿漉漉滑腻腻,口脂溢香,一苞云烟散漫。
梁春雨没对上徐风目光,无知无觉地走到徐风门前,还很好心地替他转开门。
她的身子跟随门把的转动向前倾,门一开,正要站直,徐风从后面搂住她往前挤,将她强行带进屋。
黑暗中梁春雨“唔”了一声,人已经在徐风房里了。
徐风拍了下开关,屋里被亮灿灿的黄光笼罩。
大眼瞪小眼的,梁春雨这回看清楚了,他眼睛里可不单纯呐,赤裸裸就是要搞事情的模样。
梁春雨一激灵,心下赧然,就要去拉门。
这时候徐风要是能让她走,就是真君子兰一盆。
他挡在门前,梁春雨一上来,手一圈按怀里,低头用嘴去碰她光滑的嘴唇。
嘴唇含住,一吮一舔,对上梁春雨的目光,顿了下,垂下眼,深入索求,两条舌没头没脑缠一起。
他一闭眼,眼睑上下的长睫毛扑散开,中间微微凸起,外眦修长,新月一般横置,眼瞎乌溜溜小栅栏般一片阴影。
梁春雨目光一往上,就见他根根分明的长睫,微微颤抖,可爱可怜得很。
红菱含在嘴里,唇舌甜美,淌进喉咙,梁春雨缓不过气,心跳得急,手指紧紧揪住他外衣。
她自己呢,一套薄睡衣,外边敞口的羽绒服,俩人身贴着身,徐风感受到曼妙的凸起,紧贴自己坚硬的肋,他微微一动,那曼妙也随之一磨蹭,隔着薄薄的衣物摩挲,酥麻直达皮肤内里,两人皆是一怔。
手一探,徐风孟浪了。隔着衣服轻轻抚摸她胸口,梁春雨哆嗦,身上是麻是软顾不得,抬手要抓他手,对方更利落,抚摸到领口,直接探进去握住揉搓。
梁春雨的软,的腻,的柔,在他手心,红玉酥融,心尖打抖。
吻移到脖颈,徐风头不抬,手往下一扯将她羽绒外套扯下,另一手紧制住她的手。
渐渐地,湿热的吻往下走,手也往下,到腿间游走,有意无意在她紧闭的腿间一勾一划细细挑磨。
快意隔着睡裤丝丝缕缕钻进皮肤,梁春雨急急偏开脸,徐风按着她的后脑勺,手下动作不停,两人往前走几步,倒在床上。
上下两张嘴,哪一张,潺潺的清露,酥酥的酸麻,衣衫褪尽,光滑的皮肤厮磨,快意叠加,灯光下美人如玉,炽盛的烟火气。
再忍不得,分开她的腿,一点点往下攻进去,凿山开石,湿软的嫩肉漫上来,紧紧附吸,阖动不休,缠绵到要把魂灵补齐。
销魂窟,到底时细碎的呻吟,卡得紧,吸魂似的曼妙,两人都要陷落了。
徐风将棉被掀起,抱着她顺势一卷,动作一大,内里又是无数娇软滋味,棉被下浪翻涌,水波横,起伏中细碎的闷哼,男女之声交缠而出,云朝雨暮,混沌不休。
徐风吻梁春雨额头眼睛,到最后,嘴贴着嘴,尽情地沉沦。
爱啊,灵啊的,都给,都给。
人间天堂流转,梁春雨被他紧缠在身上,一把青藤绕着古树,一会儿轻轻摇,一会儿重重捣,骨酥魂灭,情稠欲浓。
徐风忽想到什么,趴到她耳边,喘息着轻轻说了一句话,含住她耳垂。
梁春雨不语,巨大的快感缠得得她身在迷幻。徐风身下不停,继续在她耳边诱哄舔磨,连接处的快感又尖又锐,密密麻麻,似要溢出了。
她不行,节节败退,快感回山倒海一波一波,她像海中的小岛,漂浮着接受着潮汐的冲刷,不是她想不想,是他,只要他想,他要,就可以。
徐风把她抱起,换了一个姿势,急促的呼吸声,他掐住对方滑溜溜的腰眼,用力地按向自己,灵魂也好,肉欲也罢,此一次不醉不休。
他呼吸不畅,只觉密密的裹绞铺天盖地,脊背一阵战栗,他要再攻过去,不顾一切地,去往最深处释放。
梁春雨细细地呼吸,呻吟浅浅,要被他弄死。
徐风不肯放,去她耳边喘息,他要她听见才好。
他说:“叫哥哥。”
梁春雨眸中春色无边无际,水光潋滟,他动,她喘,也要他发狂。
他越发炽烈,吻她的耳朵:“叫哥哥,哥哥疼你。”
可是梁春雨只是喘啊,红唇娇美无痕,尖尖细细地喘,麻到心底。
她不会叫的呀,他知道的。
她软成一滩泥沼,他也心甘情愿就此埋没。
只一瞬,春花到头,莲蕊开启,女人淋漓的情欲一波波往外推,淌进男人的身体。
无孔不入的酣畅,忽然地,后背像灵魂去了三分,徐风眼中也不知是欲是泪,紧紧抱住她,两人一起发抖,天上人的的乐,的苦,的吟哦,人间四月天,桃花满枝,尽兴啊。
…………
外婆一早起来下楼,收拾齐整后,捞起泡在水里的假牙,洗洗刷刷。
而后徐风起了,神清气爽下了楼,叫了声外婆,外婆回头一看:“额门好出蛤门伊拉啦?”
徐风:“???”
外婆嘴里上槽牙下槽牙皆光秃秃,一张口,不是漏风,而是“灌风”。
外婆见徐风没听清楚,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额,门,好,出,蛤门,伊拉啦?”
最后还问一句:“提齐楚了哇(听清楚了伐?)”
徐风话是没听清楚,不过他猜个七七八八:“小春还没醒。”
外婆欣慰,觉得他极聪明,咧开嘴笑了下,光秃秃的两排牙龈。
徐风忍不住低头偷笑了下,实在是外婆一没牙,说啥都像在吧唧嘴。
外婆刷干净假牙,往嘴里一塞,“哒哒”咬合两下,合适。
她站起身,抄起两柄宝剑,做个挽剑花的姿势,徐风往旁边一躲。
外婆将一把剑抛给徐风:“走,咱们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徐风接住那把剑上下掂了下:“您这剑这么轻呐。”
“不轻了,我老人家手劲儿小,这个算重了。”
徐风“啊”了一声:“小春不是说您还有两把压箱底的刀,三尺一,二十斤?”
“哎哟。”外婆一点也不惊讶,眼睛一斜,笑道,“她骗你也信呐!二十斤?我又不是洪宣娇,拿那个怎么耍广场舞?”
外婆呵呵地笑:“她就是这样,你呀,别把她看得太老实,自己被骗不知道啊。”
徐风蛮好笑,摸摸鼻子,怎么这么有趣的?
不过这会儿不急着收拾她,姑娘这么可爱,也是情趣呗。
外婆待徐风出去跳广场舞,徐风当然不肯跳,于是被一群老大妈排挤到广场角落放音乐。
英姿飒爽的一群阿姨,舞剑摇扇,神曲相助,激情满载。
从“梦里水乡”跳到“月亮之上”,从“玲珑少年在岸上”跳到“套马汉子威武雄壮”,各种曲风,最后一曲“爱情买卖”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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