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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减肥专家
伍夫人看得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不管怎样,他们母子二人都还活着,距离北荒的边界也是越来越近,而后方的追兵倒是离他们越来越远,得了一些喘息的时间。
(本章未完,请翻页)这一夜的凌晨时分,伍夫人发现了一处峡谷,在平沙莽莽黄入天的北荒,当真少见,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一条溪流,蜿蜒而去,不知通向哪里。
伍夫人已经是步虚修为,一段日子不进水米也无伤大雅,伍斋尚是年幼,食物水分却是万万缺不得的。
当然,伍夫人也很明白,水源地旁边是最容易暴露行迹的地方,为此她要有十二万分的小心。
花了大概半个时辰侦察,确定没有旁的威胁,伍夫人母子便进了峡谷。
此时已是白日,早前飞遁一夜,母子二人都是困倦不堪,但这里绝不是休息的好地方,说不定就要碰到哪个到此歇脚的北荒修士,那时候可就麻烦透顶。
哪知怕什么来什么,也就是刚收集了一些清水,半空遁光连闪,从峡谷之上飞过,伍夫人心头一颤,也不管究竟是谁,背起伍斋,不敢飞离,一时间又找不到好的藏身之地,只能是借着树枝岩石掩映,遮住身形,隐匿气机。
幸好这些人并没有在此停留,大概真是过路的。
等了半晌,不见动静,伍夫人才半松口气,却是愈发不敢在这儿多待了,也不顾得洗漱,匆匆收集了些清水,便循着事先已经寻好的路径,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可是才行了不到百步,背上的伍斋便陡地一僵。
对爱子的反应,伍夫人自然最是敏感:
“斋儿?”
“娘亲……有人!”
伍夫人心头骤激,自家孩儿都看到了,为什么她一点感应也没有?
循声扭过头去,却见峡谷半高处,有一棵青松侧出,扭曲盘转,虬劲有力。
便在松盖阴影之下,正有一人,面若冠玉,素白衣袍,倚树而坐,手持书卷,神清气秀,极是雅致。
感应到伍夫人的目光,此人神思仿佛刚刚从文字中出来,有些意外,随即便是微微一笑,长身而起:
“壁立十丈,尽挡黄沙莽莽;溪没足胫,可洗万里风尘。二位当是远来辛苦,可暂洗漱一番,以解困乏。”
此人倒似是此峡谷的地主一般,尽显好客之情。
伍夫人心中古怪,然而被其眸光照住,莫名就是垂眸,正看到溪水倒映的面目。
她出身大户,最重形容气度,然而多日来辛苦奔走,哪还顾得上洗漱,此时可谓是蓬头垢面,有生以来,都没有这般狼狈过。
这淙淙溪流,刹那间就有着无穷的诱惑力。
可是多日生死线上挣扎,她的意志力更有精进,一怔就是回神,不理会形貌问题,只是强抑不安,平静问询:
“这位道友……”
白衣修士竟是行了个道礼:“贫道许清澜……啊,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说话间,这位白衣修士看到自家衣着,哑然失笑,飘然转身,刹那间清光绕体,衣袂翻飞。伍夫人母子眼前都是一花,再看时,哪还是什么白衣秀士,分明就是一位玉白道袍的……
女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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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问镜 后记之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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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三沸,茶叶飘香。
伍夫人如在梦中。
原本是要亲将孩儿送入十方真宫,光宗耀祖,却不想转眼就是沦为宫中强者欲除之而后快之人。
多日以来,挣扎求命,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哪知莫名就在这幽谷之中,品茗会友,谈玄论道。
伍斋陡然一个放松,又伏在她膝头,沉沉睡去。
当然,说是“谈玄论道”,还不如说,是那位绝色女冠,徐徐引导她说起这几日的变故,并分析其中奥妙。
“九玄真阳魔体,本是九玄魔宗一部旁门炼体之法,本身没什么,只是魔门炼体向来被视为下下之法,施为起来也甚是血腥,需要炼化成百上千名童男精血,恶孽甚重,修习之人不多。分光的‘九窥魔瞳’本是天魔大道,转修真阳魔体,其实是走了弯路……
“然而这部法门,却有一种修补受损形骸的妙处。我曾听说,当年九玄魔宗举宗外迁,开辟外世界时,曾到过一处火行世界,其中火焰,专损肉身,九玄魔宗上下,多有受此劫者。或许,分光便是其中之一罢。”
伍夫人想起,简紫玉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由更是信服。
其实,本来安稳平静的生活,因为简紫玉的一番话,顷刻祸从天降,就算伍夫人明知只是提前诱发之故,心中也难免耿耿。
此刻听得许清澜娓娓道来,前因后果,罗列明白,尤其是“童男精血”“血腥”、“恶孽”之语,更让她明白,自家孩儿糊里糊涂进到十方真宫,会是怎样的后果,那份怨尤也就如烟而逝。
不过,新的疑惑又随之而来。
“我在太都云界之时,所听闻者,十方真宫是真界第一等的名门大派,宫主幻荣夫人虽出身魔门,却早已破门而出,拜入余祖门下,功勋卓著。这些邪魔外道,怎么能入得宫中?”
“任何门派,都有磊落之辈,但也有卑劣之人,只看能否正本清源而已。”
朗朗话音,却非出自许清澜之口。
伍夫人一惊又一喜,起身回眸:
“温阳真人……”
尾音忽断。此时的温阳,依旧如初见时冷冽沉静的模样,然而玄色衣袍多处裂痕,被血液浸透多处,脸上也有一道血痕,想来是经过一番苦战方才寻来。
他却是面不改色,眼神幽深,向伍夫人点头示意后,便盯着许清澜,不曾稍移。
伍夫人觉得两人之间,似乎不是太对味儿,忙插言道:
“温真人,这位是……”
“贫道许清澜,温真人,请坐。”
许清澜却不像之前对伍夫人母子一般,亲和知礼,自顾自盘坐在地,只是随手一指,请温阳入座。
温阳并不在意,女冠气度迥异俗流,不论拘礼与否,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意味儿。
他性情虽是刚强,却非是古板之辈,如今大战连场,虽遭重创,却是一泄多年来的憋闷,正是气势昂扬,无所顾忌之时,当下就坐在溪畔,看女冠素手冲茶,坦荡荡讨了杯茶喝。
热茶饮下,温阳心境又有舒展,叹息一声:
“这两劫以来,宫主己经不大管事了。”
这是解释,又像是感慨。
只是,许清澜和
(本章未完,请翻页)他的看法截然不同,也并不掩饰:
“物必自腐,而后虫生。”
这一刻,温阳手中捧着尤有余温的茶杯,眼神却是寒若霜雪。
许清澜则是悠悠哉为他再分杯茶出来,言语亦是从容不迫:
“十方真宫自北荒起家,接手的是当年大梵妖王的势力,一直发展至今,‘十方’之号,就缘自此处,更不用说贵宫主的出身,骨子里就有魔门的印记。”
温阳答得极快:“世事移易……”
许清澜回得也不慢:“移向何处?易为何途?我只记得,当时魔门掀起的一场浩劫刚过,事败之后,魔门诸宗都过得很是艰难。贵宗主或许是看重一点香火情份,也许是要迅速壮大实力,开了口子,使得魔门修士大量依附。有的甚至是整宗靠上来。
“特别是九玄魔宗,本来是魔门诸宗里面的佼佼者,最初不愿在其界受窝囊气,举宗外迁,但由于决策失误,在开辟新世界时损兵折将,连宗门内的自在天魔都赔了进去,无奈之下,举宗依附十方真宫。是十方真宫极重要的一股势力。
“诸界之中,另一个如此合宗并派的,却是魔门东支。如此十方真宫、魔门东支,一在界内,一在界外,天下魔门派别,莫不望风景从,依附其下,比之当年,元始魔宗分裂之时,还要来得势大。如此岂不正是魔门气象?”
温阳如何听得这些话,眼中寒意大盛。
许清澜只是垂眸砌茶,态度随意:
“余意以为,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实是有其来由。当初幻荣夫人脱离余祖而自立门户,在修行上,一直以‘存理灭信’为目标,要彻底脱离天魔体系,当然,也许包括要脱离余祖。
“为此,她这数劫来,一直是兼收并蓄的态度,一方面自上而下,调整天人法度;另一边又设百途堂,推衍基础。现在谁也不知道,她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只是,万般外象,总有因由,仅就当前宫中的情况来看,似乎不容乐观。”
许清澜评价幻荣夫人不以权谋,而用更为根本的修行道理,使得温阳一时间难以辩驳。这里面涉及的信息,已经超出了他的知情范围,乃至于理解极限。如果是个粗直的,此时一句“胡言乱语”,也就是了,温阳却不能这样糊弄自己。
山谷中一时沉默,不但温阳陷入沉思,伍夫人也被其中深奥莫测,直白明透的道理慑住,不自觉就往深处想。
只是她修为见识都远远不够格,想得气机纷乱,才猛然惊觉。
许清澜适时将一杯热茶放在她手心,微烫的温度让她快速定神,可才舒缓了片刻,鸦雀惊起,强横气机如滚滚怒潮扫荡过来。
伍夫人心头悸动,她大概能猜到,这应该不是针对性的锁定,而是一次全方位的扫描侦察。
目标不是对她们母子,就是对温阳。
温阳应该也知道,第一时间就封闭气息。便如顽石枯木,水漫风过,不留痕迹。
可是许清澜没有,远方的气机波浪扫过,到她那边,立刻就是无声湮灭,仿佛被吞入了一个无底巨洞之中。
这一手当然漂亮,可失去了这一片感应,便是傻子也知道目标在哪儿。
温阳皱了皱眉,但他什么也没说,将已经凉
(本章未完,请翻页)下去的茶水一饮而尽,便要起身。
他对宫中的高手,自然是知根知底,来人的气势虽盛,他也是不惧。
可就在这一刻,他面色骤变。
身上就像是压了万钧巨石,只有起势,根本没有半点儿动弹。
细察究竟,身内身外,所有气机全都被压制得死死的,压力提升了百倍不止,却没有伤到他一点儿,这种控制力,神乎其神。
许清澜抬了抬手,大概是抱歉的意思:
“这段时日改易法门,偶尔会有失控,二位见谅。既然是我招来的,今日之事,我接下便是。”
一直以来,许清澜都是清雅明秀,极见风致,此时却大有男儿豪气。
伍夫人想到刚见面时,那一身潇洒从容的男儿打扮,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说话间,许清澜已经站了起来,微微一笑:
“仅以人才论,十方真宫确实是积累厚实。然而百川合而不同,只见其势,尚无其质,逐一列数,还有可观,三五成群,未免是杂了些。”
伍夫人和温阳都是哑然。
前者是惊讶于许清澜的口气之大,后者却是察觉到,“三五成群”这话,不是随随便便讲的。
事实上,被许清澜这样一提醒,温阳才警觉到,远方强横的气机搜索,也是遮蔽了许多关键信息。
来人不只是一个,还有其他人,只是“低调”得很。现在琢磨着,哪个也不逊色太多。
如果他之前真的硬顶上去,胜败不说,伍夫人母子恐怕是护不住的。
“许道友……”
温阳实在不愿将宫中之事,委于外人,便想与许清澜商量着来。
可这时的许清澜,展现出了与她清雅气度截然不同的明快手段,再向他点头一笑,身形倏然不见。
温阳为之色变。
因为就在此刻,就他感应所及,数千里天风云气,骤然凝结,一应法则变化,都为之滞涩不通,唯有虚空中一道难测之真意,冲波逆折,矫然如龙,飞腾云霄。
如此真意,不在其强,不在其威,只在其境界,此时的温阳,唯有仰望而已。
相较于许清澜之真意,宫中那些修士,便如天龙之下的虫豸,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事实就是,当此真意拔升,那几个宫中真人,个个都如此刻的温阳一般,顷刻间就被压制禁锢,连个还手之力也无。
这位究竟是什么来头?
便在温阳心思纷乱,难寻脉络之际,虚空之中,也响起一声惊咦。
这一声源出,不在附近万里范围之内,而是有虚缈之神意,从更遥远的所在跨空而来。
“定元之势,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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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 后记之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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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澜在峡谷上空现身出来,袍袖飞舞,微笑不语。
四个真人级别的强者,就像是沉重的石块,闷头栽下,人事不知。
如此瞬间击破,摧枯拉朽,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的战斗。
对上如此强者,远方神意,刹那间由虚转实,如大风吹卷的火焰,横过千万里虚空,直趋这片法则凝固之地,要破定元之势。
其神意势头便如熊熊烈火,要烧化坚冰,在近乎凝结的天地法则体系中,强行推动另一层变化。
变动不居,定势自解。
许清澜却完全没有再行对抗之意,转眼间坚冰化水,再无常形,动静变化,莫测其端。
汹汹神意冲击,当即打入空处。
远方那人更奇:莫不是猜错了?
想那东华一脉,可少见这种连消带打,绵里藏针的耐性。
强行打回来,才是正理。
他的神意再一次虚实转化,要通过真实之域层次的切变,全方位探测许清澜的虚实。
许清澜由始至终,都不怎么理会,往下方峡谷扫了一眼,面对温阳、伍夫人惊愕迷茫的表情,微微一笑,袍袖轻拂。
一层烟岚凭空而生,周覆峡谷内外,随即便如一道长龙,蜿蜒飞动,直往她袖中而来。
等烟岚散去,茫茫荒原之上,沙砾散落,又哪还有之前溪流淙淙,草木并生峡谷了?
连带着峡谷中的温阳、伍夫人,也是不见。
正侦测虚实的神意,正好“观睹”全程变化,当下就为之一滞。
幻术?虚空法宝?还有袖里乾坤无上神通……
若非是三者并行,也不会形成如此奇景。
连他之前都给瞒了过去。
自余慈远游,不履尘世,天下之人,能把无上神通级别的虚空法门使得这般举重若轻的,不超十指之数。
而其中,绝不见这等人物!
况且,这一位定是有备而来。
此时此刻,远方那人再不能拿大,只用最为正统的方式相询:
“十方真宫万俟无明,敢问道友名讳?”
“原来是万俟上师。贫道许清澜,受故友请托,前来接应伍氏母子,使其免遭戗害。之前救人心切,若是出手重了,还望上师见谅。”
不姓陆?
也对,陆氏一门,当年就已经绝嗣,后面虽也有一些流言,却是不算靠谱。800
可是,许清澜……
万俟无明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姓“许”的话,是东海许,还是正一许?
许姓大族、宗派,真界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万俟无明第一印象,自然是“正一许”,毕竟许清澜手段里,玄门气象极盛,法度谨严,必是有着极其高明的传承。
可转念又想,正一道可教不出懂得“定元锤”的徒弟,更不可能面对十方真宫,也是硬碰硬砸上来。
若是“东海许”,倒是有些门道了。
这数劫以来,百炼门许氏一族,当真好生兴旺,其上任宗主许央,集诸家器法大成,使制器一道,由“祭炼”之道,渐变成“通变”之道,“器出天成”,使天下修士,节省大把常年祭炼而虚耗的光阴,也将制器师的地位,推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以其积累之厚,拿出一件虚空法宝,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百炼门与八景、上清两大玄门门阀,都有着密切的关系,一门血脉,多有拜入二宗门下者。
特别是那“定元之势”所关联的“三元锤”,东华一脉之后,似乎只听闻在上清宗,还有部分“神打”法门里,残留了数分……
万俟无明是从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过来的,不管是对八景、上清也好,对东华一脉也好,都有骨子里的一份忌惮和敬畏。或许正是这份负担,使得他积累虽厚,却一直难以成就自在天魔。
当然,要说直接被震慑到胆气全无,就这么礼送出境,也是绝不可能。
“许道友为朋友一言,万里奔波,确实是情意深重,只是有一点还要辨明,伍氏母子之外,温阳却是本宫的弟子。”
许清澜哑然一笑:“万俟上师所言甚是。然而我应朋友之邀,同游北荒,不日将至十方真宫拜访,怕不识路,特请温道友同行,指引方向,此事还请上师应允。”
“……”
万俟无明一时竟是哑然。
好一个许清澜,强行从十方真宫手里截了人不算,竟还要打上门来!
还有她那个朋友,多半便是简紫玉,这世间女修,怎地都这般天纵豪情?
万俟无明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不管心中如何拿捏不定,面上都不会示弱。当下神意动荡,笑声巨浪轰然而起:
“许道友既然有此打算,十方真宫自然是要用心招待。也不必让温阳带路,这便请吧!”
碧霄之上,虚空都似内陷进去,现出一道清晰痕迹,向西北方向延伸。
这就是万俟无明的回应。
哪知许清澜微微摇头,衣带当风,本人却巍然不动:
“万俟上师的好意,贫道心领。既曰同游,自然还是要等朋友出面才是。”
“这倒无妨。若我猜得不错,许道友的朋友,应该是简紫玉吧,此人正受我宫中长老分光之邀……”
话才半截,远方天际,有剑气冲霄,撕裂苍穹。
当然,这个“远方”,是相对于许清澜所在的位置而言的。
对于万俟无明而言,简直就是在家门口。
他心神剧震。同为九玄一脉,同门之间,隐有感应:
分光此刻,貌似不妙了。
而且最让他在意的是,这剑意之中,仿佛有星光悬垂,虚缈中直透人心底,一应心神流转变化,以及与之相应的法则演化,都莫名僵涩。
仿佛是被人攫住了心脏,细细体察血液流动的节奏……
便是万俟无明驻世数万载,转历多劫,一时间也是毛骨悚然。
况且,如此感觉,记忆中分明是经历过的!
这是,这是……简紫玉的手段,而当年这位幻荣夫人的高足,虽然是地位尴尬,却有一桩事,震动魔门,让人印象深刻。
太元隐星执天魔无量法!
想那简紫玉,是当年那场天地大劫之前,仅有的一个年纪轻轻,就能将魔门刑杀之法,也是推衍秘术的“太元隐星执天魔无量法”修炼有成的人。
只是她早早就叛离魔门,此后更是在圣典上除名,这门专用来执掌魔门刑律,推衍道基破绽的秘法,想来也该废掉了。
哪里想到,事隔数劫,天地移换,这位已经在魔门除名的弃徒,非但没有荒废掉这门秘术,反而另辟蹊径,从中悟出了这样一种奇妙剑意。
为岂不就是正宗的破魔杀伐之剑?
有此剑意,天魔一脉,谁能安寝?
便是万俟无明近年来修身养性,刹那间也动了杀意。
偏偏神意所及之处,听得许清澜抚掌而笑:
“域外一别经年,紫玉终使这剑意成形。执法灭法,从此跳出魔门窠臼,当真可喜可贺。”
果然……
万俟无明心中又一个抽搐。
此时北荒上空,真意纵横。开裂的苍穹剑痕,就是个巨大的漩涡,引得各路强者,都聚过去。
“既然故友已现,那么贫道暂且别过,待他日登门,再与万俟上师论道。”
笑语声中,许清澜凌虚飞纵,万俟无明还要锁定,却只见虚空扭曲,人影骤然消失。
虚空大挪移!
万俟无明当下便如中了一记定元锤,整个都要凝固了。
除了当年余慈,谁还有这种多项无上虚空神通同修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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