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仇羡若仅仅只是想要谋害仇苒的性命,他根本不用选择船挤船的水道。
只需要挑一个没有外人的地方,途径异乡,再少带几个仆从,弄点药让仇苒“病故”。
仇羡是仇苒唯一的亲属,只要他不报官,他只要让冯妈妈等人看着仇苒重病不起,那就是病故。
根本不用让官府来调查什么意外,他能把事情弄得神不知鬼不觉。
而后,再一把火烧了,谁能找他麻烦?
仇羡要仇苒的命,可以很简单。
可仇羡偏偏不那样。
拥堵的水道,南来北往的客人,清晨时,仇羡在甲板上哭得撕心裂肺,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仇苒的死。
镇江知府带人来查,温子甫问了经过,不用多久,毕之安也会受到消息……
仇羡把戏台搭得很大。
“他好像很享受这个过程,”温宴顺着思路,继续往下说,“你们抓不到我,你们拿我毫无办法。
这其中好像不牵扯什么“恨”、“复仇”,也许他和仇姐姐之间有矛盾,我们都不知道,但更多的,他是在获取快乐。
逍遥法外的快乐。
让衙门借入,让人查了,又能全身而退的快乐。”
这个说法,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甚至于,常人可能无法想象,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
连温子甫都和温宴说过,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犹豫之后,是坚持。
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用温子甫的话说,如果仇羡真的就像他们所想的这样,那他绝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还会有下一个、再下一个受害者。
温宴知道,温子甫说对了。
前世那位续弦,不正是又一个受害者吗?
霍以骁靠着椅背,垂着眼帘,神色淡淡。
小二敲门进来上菜,酸的甜的辣的,各种味道扑面而来,带着烟火气息,把人一下子从沉甸甸的案子里拔了出来。
光是闻着,就香得让人胃口大开。
温宴习惯京城口味,更习惯给霍以骁布菜。
盛汤、夹菜,手上动作不停,思绪越发清晰。
“我其实有想过,仇羡就是这么一个疯子,那叔父这位顺天同知的出现,会不会推动了仇姐姐的死亡,”温宴说到这里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如果我不知道仇羡这人,如果我们没有登上仇家的船,是不是仇姐姐就不会死了……”
霍以骁的眼皮子抬了起来。
温宴的语气很平和,但他却从其中听出了一丝彷徨和自责。
霍以骁想,他好像从来没有在温宴身上读到过这种情绪,哪怕是小狐狸装的,都没有。
还是第一回。
“你又怎么知道,仇羡不是为了找一个见证,才主动邀请你们登船的呢?”霍以骁的指尖敲着桌面,“他既然是个疯子,就迟早会下手。
河道拥堵,聚集了那么多船只,是他这么一个疯子梦想中的舞台,于是,他开始寻找见证。
有人与他一道吃酒,见证他醉酒,有人去探望仇苒,见证他们兄妹关系融洽。
一切就绪之后,仇苒落水了。
衙门来了,证人也在,从头到尾清清楚楚,他再一次全身而退。”
温宴从霍以骁刚开口就怔了怔,然后,在霍以骁轻敲桌面的声音里回过神来。
一下又一下,不重,自有节奏,与他说话的声音相融。
随着敲打,每一个字都落在了温宴的耳朵里。
温宴笑了起来,先前心里那点儿朦朦胧胧的低沉情绪,豁然开朗。
是她自己钻了牛角尖。
毕竟,他们谁都不是仇羡,没有人知道仇羡是怎么想的。
霍以骁也没有再继续证明,他把话题带了回去,说起了乐子。
“人嘛,总要有些乐子,”霍以骁慢条斯理地喝完了汤,“就好比皇上,以看话本子为乐。”
温宴忍俊不禁。
最初时,她完全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天子还有这样的爱好。
待嫁给霍以骁之后,她才晓得,皇上喜欢看话本子,而“四公子”是京城书局常年畅销的话本男主角。
温宴乐得不行,收罗了一些回来看,还拿去逗霍以骁。
霍以骁被她气得撕了好几本,坚决不许她再看了。
后来,温宴还知道了,霍以骁有一间书房,里面收集了所有与“四公子”有关的话本。
皇上看得头晕眼花的东西,他全看完了。
虽然,还是不许温宴看。
温宴忍着笑,问霍以骁道:“那骁爷以什么为乐?”
霍以骁看了温宴一眼,转开了视线,半晌,突然冒出来一句:“气皇上为乐?”
温宴的笑容顿了顿。
霍以骁还说她整天胡说八道,明明霍以骁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那哪里是气皇上为乐?
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既然提到了皇上,温宴其实想说说霍以骁和皇上之间的关系的。
但是,这不好问,也不好说。
哪怕是前世,他们两人是互相信任、扶持的夫妻,霍以骁都很避讳这个话题。
而在今日,温宴无法吐露上一辈子,明面上,两人也就是喜欢而已。
很真挚、却也很单薄。
喜欢,从不是可以对别人的内心蛮横指点、要求他需如何、不能如何的理由。
那样的喜欢,不是温宴想要的,也不是霍以骁想要的。
可以设法沟通,可以倾听建议,但不能蛮不讲理。
何况是,现在的她和霍以骁之间,还没有到那一步。
霍以骁喜欢她,可是离完全不设防,还有很远。
但温宴有信心,她可以比前世走得更近,因为没有了前世那五年间的遭遇,霍以骁就不至于那么偏执,那么“封闭”。
与霍以骁开诚布公的谈论皇上,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好时机也一定会到。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29章 无人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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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骁倒是不觉得刚才那句话有什么不对的,不过,他显然也不想多谈及皇上。
待两人用完了饭,话题又重新回到了仇羡身上。
霍以骁道:“一般而言,仇羡这种脑子有问题的,基本从小就有些什么状况。”
哪怕以此为乐,也会有一个过程。
也许是因为有个当知府的父亲,仇羡不畏惧见官、也不畏惧官员问话。
从小到大,他应该有不少从仇珉手中全身而退的经历。
可能是逃学,可能是捣蛋,和父亲的“斗智斗勇”变成了和官员“斗智斗勇”。
“去查仇羡的幼年经历,许是能看出些端倪,”霍以骁道,“不过,就算你把仇羡这些年的‘进步’都分析透特了,这些也成不了罪证。”
温宴也明白这一点。
衙门断案是要讲究证据的。
只靠推断,无法给人定罪。
要不然,前世仇羡能大摇大摆走出顺天府?
毕之安每一根头发丝都认定了仇羡有罪,苦于没有证据。
外甥女方娆客死异乡,当地衙门当时就查了,意外失足,没有可疑之处;
仇苒落水而亡,镇江府亦到了现场,温宴看着衙门调查,并无任何不妥。
还是得有证据。
“不去找,证据不会自己到眼前来,”温宴道,“先做好准备,摸清多少是多少,等仇羡来了,再想办法。”
磨刀不误砍柴工,有用的,没用的,全都备下,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强。
霍以骁抿了一口酒,看着温宴,问:“你怎知他什么时候来?他又一定回来?”
温宴眼珠子一转,笑容里满满都是自信。
“他会来,而且不会很慢,”温宴道,“如此精心准备的戏台子,他一定会来看。
从镇江衙门手里脱身,与再一次从毕大人眼皮子底下脱身,骁爷觉得,哪一种有意思?
方娆之死,毕大人只能从案卷里看个经过,两地路远,他也不能把办案的当地官员叫来询问。
而这一次,叔父作为毕大人的下属,就在那艘船上,他参与了查案,也会把所有状况一一与毕大人言明。
可惜,衙门还是没有定罪的法子。
以仇羡的性子,应该迫不及待地想直面毕大人了吧。”
霍以骁的视线落在温宴身上,听完后,道:“温宴,常人无法理解疯子的想法。”
温宴笑着道:“我也挺理解骁爷的,你以气皇上为乐,我嘛,我以气你为乐。”
霍以骁:“……”
听听,这叫什么话。
不仅以气他为荣,还把他拖下水,也定义为“疯子”。
温宴往霍以骁这边歪了身子,脑袋几乎都靠到了他的边上,笑盈盈着在他的耳边道:“还是有些不同的,我气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你气皇上肯定不是因为喜欢。”
霍以骁伸手,按住了温宴的肩膀,把她的坐姿扶正了:“你喜欢人的方式,真是够特别的。”
温宴乐不可支。
霍以骁被她笑得脑壳疼。
喜欢不喜欢的,暂且不说,小狐狸气他的本事,无人可及。
一气一个准。
“等仇羡进京,”霍以骁打断了温宴的“独乐乐”,道,“你打算怎么对付他?灌酒还是迷药?”
温宴的眼睛里笑意浓浓,嘴上道:“我看他不顺眼,骁爷帮个忙,先套个麻袋把他打一顿?”
说她胖,她就敢喘。
说她疯子,她就专门说疯话。
霍以骁直接扭头,自顾自倒酒,全当没听见。
温宴支着腮帮子,继续道:“要是这里是临安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扔西子湖里,多省事儿,是吧,骁爷?”
霍以骁嗤得笑了声:“我扔过季究下水,你难道就没扔过?”
“没有,”温宴大言不惭,“他是被耗子吓得自己跳水的。”
霍以骁端起酒盏,一口饮尽,准备离开。
再不走,小狐狸东拉西扯的,不晓得还要说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话。
他还不及起身,就见温宴拿起酒壶晃了晃。
“骁爷,”温宴问道,“先前给你写的酿酒方子,可有试过了?这酒不好,还是少喝。”
霍以骁挑眉。
京城老字号的酒肆,温宴说酒不好。
要是东家听见了,还当他们是来砸场子的。
“说肚子饿的不是你?”霍以骁道,“我出门还拎个酒葫芦?”
温宴佯装讶异:“我们进酒肆前,你说你饿了……”
霍以骁:“……”
行。
一个不小心,被温宴绕进去了。
怪他,念着温宴给他写的酿酒方子,疏忽了。
霍以骁起身出了雅间,脚步不紧不慢,温宴笑着跟上去。
行到燕子胡同,温宴指着一棵银杏树,道:“就是树下那宅子,我住西跨院。”
霍以骁随口应了声。
温宴又道:“比不了定安侯府宽敞,我也想再酿些酒,可能地方不够用。
刚想到的,之前那家那宅子,底下有个小地窖。
宅子已然空置了,地窖也不用存什么东西,回头收拾收拾,改作酒窖。
骁爷若是在外吃酒,又没有带酒葫芦,到时候可以去那里取。”
霍以骁一怔。
温宴说完,带着岁娘进了胡同。
寂静的黑夜里,扣扣的敲门声,与木门一开一合的动静,很是清晰。
直到看不见温宴了,霍以骁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把衙门贴了封条的宅子当酒窖,这也就只有温宴能想得出来。
他不是非喝那些酒不可,温宴酿酒,也是小打小闹,又不是做生意,新宅子虽不大,也不差那么点藏酒的地方。
说到底,是她舍不得那宅子。
她不能修缮屋子,不能整理天井,那里必须是破败的。
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收拾的,也只有地窖了。
温宴念旧。
所以一回到京城,她就去了旧宅。
慢悠悠的,霍以骁绕到了西墙下,抬头看了两眼,而后,才加快步子离开。
回到漱玉宫,霍以骁让人开了一坛酒。
这是之前用温宴的方子酿的,稍稍热一热,入口舒适。
霍以骁静静喝了小半坛。
看在酒的份上,等仇羡进京的时候,可以把人套麻袋打一顿。
他懒得动手,隐雷就够了。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30章 异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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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温宴猜想的一样,五天后,仇羡抵达了京城。
消息是温子甫带给温宴的。
嚣张的仇羡,大摇大摆去顺天府递了名帖。
毕之安气得重重拍了桌子,但案情要紧,他让人引了仇羡进来。
仇羡面带笑容,给毕之安和温子甫一人带了一份袁州土产。
他说,他有一阵子没有回京城了,这次回来,便来拜访一下毕之安。
虽然毕之安对他有不少误解,但作为晚辈,礼数不能缺。
同时,相逢即是有缘,他在水道上也给温子甫添了些麻烦,两人既有交情,他也想尽个地主之谊,请温子甫到他家中吃个酒。
温宴转述给了霍以骁听:“毕大人问起仇苒,他摇头叹息了一番,一副心痛模样。”
仇羡送完了礼,怎么进来的,又怎么离开。
霍以骁听完,心说,这一趟顺天府之行,定是让仇羡极其愉快。
果然,疯子就是疯子。
隐雷这两天不在京城,套麻烦打仇羡一顿的想法只能搁下。
“隐雷还要几天回来?”温宴问。
霍以骁道:“这么多年了,未必能找到人,路上许是要耽搁,不好说。”
温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要查仇羡的小时候,说来简单,却也不容易。
在仇珉调任袁州知府之前,他曾任永宁县知县,仇羡是在那里长大的。
后来,仇珉去了袁州,仇羡跟着母亲又在永宁住了几年,迁入了京城。
隐雷最先去了一趟永宁县,就在京城的北边,也不算太远。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官员换了一批,与仇珉做过同僚的,不是告老了,就是升迁了。
打听之后,有一户邻居记得,仇家当时有一位嬷嬷,很得主家信任。
那嬷嬷姓于,听说是仇珉母亲从娘家带来的管事嬷嬷,她岁数大了,仇珉母子入京时,她没有跟着,被她的女儿接回去颐养天年。
于嬷嬷的女儿嫁在广昌县。
隐雷给霍以骁传了信,马不停蹄地从永宁赶赴广昌。
这厢忙着调查过往,那厢,温子甫也没有闲着,去仇羡府上吃酒。
仇羡喝得摇摇晃晃的,趴在桌上,口齿含糊不清。
“温大人,”仇羡打了个酒嗝,“那日毕大人可真凶,他至今都认为是我杀了方娆吧。你说,他现在是不是也觉得,阿苒也是我害死的?”
温子甫想了想,道:“你是吗?”
“温大人莫非也怀疑我?”仇羡瞪大了双眼,“阿苒出事时,你在船上,衙门调查、问话,你都在。你也是朝廷官员,你也会查案子,衙门说了,阿苒是夜游症落水。”
温子甫听他说话,越来越觉得温宴的想法是正确的。
这个人,是真的以此为乐。
没有证据,温子甫亦无法拆穿他,便问:“仇姑娘的后事处理好了吗?葬在何处?在下家中的姑娘与仇姑娘投缘,想给她烧些纸钱。”
仇羡道:“阿苒是我妹妹,我得带她回袁州。”
温子甫道:“在下听说,京中有几处寺庙可以供奉往生灯?”
仇羡想了想,一拍脑袋:“你看我,我竟然忘了这么要紧的事情,多亏了温大人提醒,我过两日寻一寺庙,请高僧诵经。”
三天后,盯着仇羡的人来报,说是仇羡选了香缘寺,挑了合适的日子时辰,给仇苒点往生灯。
夜色降临,温宴和岁娘一先一后,翻出了院墙,黑檀儿喜欢走墙头,四只腿迈得飞快。
胡同口,一辆马车正等着她们。
车把式见了两人,正欲摆脚踏,就见岁娘撩开了车帘,温宴一个迈步跳上了马车。
稳稳当当,轻松极了。
与此同时,一只黑猫也跳上了车,嗖得钻进了车厢里。
车把式“哎”了声。
岁娘道:“我们姑娘养的猫。”
车把式挠了挠鼻尖。
马车里,霍以骁靠着车厢闭目养神,闻声睁开了眼睛。
岁娘跟着温宴上来,待马车跑起来了,兴冲冲问道:“姑娘怎么知道那仇羡一定会上钩?”
温宴睨了霍以骁一眼,道:“大概是我异于常人。”
霍以骁:“……”
仇是记得挺牢的。
时不时的,只要逮着机会,就要翻出来。
岁娘听不懂温宴的意有所指,一时有些愣。
温宴把黑檀儿抱在怀里,这才给岁娘解释:“这么好的戏台,仇羡不会错过的。”
仇羡想表现自己的悲痛,自然会使出浑身解数,而且这一切都要给毕之安看到。
所以,温宴让温子甫给仇羡提了这么一个醒。
马车到了香缘寺外。
此时已然入夜,寺庙周围静悄悄的。
隐雷在这儿等他们。
他下午刚刚从广昌回来。
“骁爷说你找到那于嬷嬷了?”温宴一面打量着寺院高墙,一面问。
隐雷道:“于嬷嬷年事已高,精神倒还不错,说了不少仇羡小时候的事情。”
于嬷嬷说,当年她回乡,其实是她示意女儿去接她的,她不知道要怎么伺候仇羡母子两人了。
仇羡四五岁以前,与一般孩童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聪明一些,仇珉教他背诗、认字,他学得很快。
只是仇珉和妻子仇胡氏的关系却一年不如一年。
照于嬷嬷的说法,那倒也不是仇珉的错,而是仇胡氏的性格越来越怪。
仇胡氏时常烧东西。
家里用不上的东西,搁在从前,或是赏给下人,或是转手卖了,但有一天开始,仇胡氏选择了烧。
就在自家院子里,把原先蓄水的水缸放空,一样样东西丢进去,仇胡氏亲手点火。
烧的时候,仇羡就站在游廊的抄手上,看着那水缸。
于嬷嬷管不了仇胡氏,就把仇羡抱开,可仇胡氏一个月里能烧四五次,能有于嬷嬷顾不上的时候。
等仇羡再大几岁,于嬷嬷就抱不动了。
于嬷嬷几次问过仇胡氏,做什么要烧。
仇胡氏答得很坦然,因为没有用了。
道理好像是那么一个道理,但于嬷嬷觉得不舒服,仇珉也接受不了。
仇珉调去袁州时,仇胡氏不愿意跟去,他倒是想带上儿子,偏仇羡坚持跟随母亲。
夫妻两人吵了一架,仇珉最后孤身赴任。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131章 他听着有些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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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于嬷嬷的说法,仇珉对儿子仇羡,还是十分关切的。
仇家人丁不兴,仇珉早年离乡求学,袁州老家的那些亲戚,五服之内的很少。
这么多年,他就得了仇羡这个一根独苗苗,岂会不喜欢?
夫妻之间生了矛盾,但也不是什么你死我活、有你没我的仇怨。
仇羡一定要跟着母亲,仇珉也不可能硬生生就把母子拆散了。
仇胡氏当时那么个激动状况,眼睛睁开发现儿子不见了,指不定发疯。
因此,仇珉赴任前,曾细细叮嘱过于嬷嬷,看顾好仇胡氏和仇羡,分隔两地,让仇胡氏能冷静冷静,过几个月,他服个软,于嬷嬷多替他说说好话,把母子两人再接去袁州。
计划是好的,可实施起来,却不尽如人意。
仇珉一封一封家书写回来,仇胡氏一封一封点火烧掉。
于嬷嬷愁坏了,好话说尽,仇胡氏都没有一丝心软。
有一回,于嬷嬷受不住,直接问仇胡氏,与其这样,为何不和离?
仇胡氏没有回答。
最让于嬷嬷难过的是,仇羡的性格也越来越偏了。
他开始烧书。
他说,都念完了,记住了,学会了,书没有用了,就烧了。
再后来,他把仇珉从袁州给他捎来的礼物亦都烧了。
一旬里,母子两人加在一块,能烧上五六次。
于嬷嬷放弃了劝说,只每次替他们收拾残局。
直到有一天,于嬷嬷在水缸里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硬物,她起初没有意识到是什么,直到抬起头来,看到廊下的鸟笼空空……
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包裹住了她。
自那之后,于嬷嬷就时不时病上几天,她想称病回乡休养,不敢再伺候这对母子了。
也是巧了,仇胡氏想要搬到京城生活,于嬷嬷便让女儿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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