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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根深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漂白计
“那u盘现在是被他们夺走了?还是成为了机密档案存档在凤城公安局?”
吴沉波愣了愣,似是没想到洛琳头脑能如此清晰在短时间内就能理清利害关系般。
他琢磨片刻,坦承答道:“说实话,我不知道。当年我把它偷出来,本就是为了救儿子,结果也可想而知。情报组很快知道了我的徇私行为,再后来我归还了一切,辞职了。u盘的下落,谁知道呢?或许是被夺走了,也或许是被他们销毁了,这些我无法准确的告诉你,但我想以现在的解密技术,u盘里的数据说不定早被人解开了,假设能得到那个证据,莫清就能平反。”
听至此,洛琳双眼微眯,“吴伯,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事?”
洛琳的突然发难令吴沉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堪,他绷着脸,严肃地说:“我能瞒你什么?我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你,剩下的,是你不该知道的事。小洛,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在图书馆答应我的话吧?”
洛琳对于自己承诺过的事自然记得很清楚,吴沉波说的无非就是他让她不要冲动,不要像以前那样横冲直撞。
当初年纪小,以为撒娇撒泼嚎啕大哭就能解决问题,不过事实证明,这些根本不起作用。洛琳不聪明可也不蠢,试过一次后知道不灵光的方法怎么可能还会用呢?
现在有的是办法智取。
真要不行,就先给董严一点甜头,他近水楼台方便行事,花点功夫让他去查也未尝不可。
“不过小洛……”吴沉波皱着眉,表情有那么一点迟疑,似乎在犹豫什么,他的目光在洛琳和谢长琴之前来回扫视,欲言又止道:“你……”
洛琳不喜欢拐弯抹角,便问:“吴伯,你有话不妨直说。”
“你上次说你结婚了是吧?”
她点头,承认道:“是的,已经快三年了。”
“你丈夫……是不是前几天在凤城遇刺的那个宋靳凡?”
洛琳一听吴沉波所言,心中荡起疑惑和讶异,却仍旧颌首,“没错,可是你怎么会知道呢?我好像没同你们说过这么多细节吧?”
吴沉波问:“你怎么会嫁给他?”
“……”
时隔多日,从别人口中说出差不多同样的一句话,她心神一荡,心中泛起了一点细微的涟漪。
吴沉波打量了一番洛琳的面色,心下了然,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他双手握拳,忿然道:“莫清卧底那家公司没错,但他真正想要查的人,是宋靳凡。他——”
洛琳猛地从原位上站起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尖锐嘎吱声匆匆打断了吴沉波。
“吴伯,求你先别说,”她顿了顿,不敢与对方对视,“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我,我先走了。”
在听到更多可怕的字眼之前,洛琳忽然觉得自己还没有勇气承受,如同失重一样的缺氧感袭击了她,然后她选择了落荒而逃。
不!
心里有个声音在抗议,在拒绝接受。
曾羽西给她看的照片,对她说的话,吴沉波告诉她的所谓真相。
这么多……这么多的证据……令她瞠目结舌又无法反驳的证据。
宋靳凡和莫清,不可能不认识。
莫清死前十二小时,和宋靳凡见了面。
莫清要查的,是宋靳凡。
宋靳凡是那家洗黑钱公司的负责人吗?
他会是吗?
曾羽西说他涉黑,还黑得很不简单,是真的吗?
吴沉波说的话确定是客观的事实吗?
为什么,为什么该死的箭头全部都恰好指向了宋靳凡呢?
明明……她最不想,最不愿,怀疑的对象,就是他了啊。
那么他们的婚姻是真实的吗?
宋靳凡对她的表白也是真实的吗?
洛琳试图把爱与信任一并给予自己的丈夫,可最近,好像越来越难以做到了。
即便她嘴上说着不信不信,心底深处还是有一丝疑惑的吧?
只是猜测到了那样可怕的可能性,就再也无法让洛琳保持冷静和理智,哪怕在听到吴沉波诉说当年关于莫清的死因,她都已经好好撑过来了,她的努力和克制得到了很好的效果,但又要被打破了吗?
原来命运这么不公,卯足劲儿想让她崩溃吗?
洛琳从医院里走出来,外面日头正晒,阳光直刺刺地照射下来,一点儿也不像秋天。
她挡住了阳光,手背不一会儿就捂暖了,只是心脏,仿佛被塞了冰块一样,寒冷刺骨,直让洛琳打摆子。
洛琳蹲了下来,把自己缩成一小团,抱住了自己,想要汲取来自身体的温度。
可是身子依然忍不住发抖,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争先恐后地逃出来,打湿了她的袖口,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要怎么办?她可以承受这么沉重的事实吗?
她……还能和宋靳凡在一起吗?





情根深种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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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到了晚上七八点洛琳才提着热菜热汤出现在宋靳凡的病房里。
见到宋靳凡时,对方正在看报纸,他听到声响,余光瞥了一眼房门,看到洛琳后,无声地对着她笑了笑,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洛琳也落落大方地对他展开一枚笑颜。
她知道对方喜欢看她笑。
“今天感觉怎么样?手臂疼不疼?头上的伤怎么样?”洛琳边嘘寒问暖,边走到窗台位置,放下不锈钢保温桶,侧头问:“我煲了鸽子汤,要不要喝?”
宋靳凡没有回答,只是抖了抖手中摊开的报纸,把报纸折好收回枕头旁,接着不由分说地把还在盛汤的洛琳拉进了怀里,她措手不及,汤碗差些就要掉地,洛琳惊魂未定地看着宋靳凡,表情充斥慌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心有余悸。
宋靳凡以为她是担心热汤翻掉,便将她手中的汤碗夺过来,放到一旁的柜台上。
他抚上洛琳的脸,轻道:“你今天怎么不叫醒我?”
洛琳任由他上下其手,视线愣愣地同他对视,看不出心底在寻思些什么,好像很迷惘。
“怎么了?”他蹩紧英眉,“是不是你老师病得很严重?”
洛琳回过神,眼神闪烁,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嗯,很严重,她要死了,脑癌晚期。”
宋靳凡察觉她语气里的伤感,便忍不住想要安慰她,他抬手勾住洛琳的脖颈,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胸口,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头毛,动作温柔怜惜。
然而这种隐形的安慰却像是造成洛琳的泪水决堤的缺口,她开始低声抽泣起来,咸涩的泪水渗透进宋靳凡的淡色病服,在上面留下一滴滴淡淡水渍,渐渐形成一小块湿迹。
洛琳的手环住宋靳凡精瘦的腰身,额头在他的胸口不住蹭着,泣不成声道:“谢老师,她以前对我真的很好……她很可怜的,我那时年少轻狂,还害她生气过……”
“会过去的,生老病死,人总是逃不了这一关,只要能过得开心就好。”
宋靳凡拍拍她的肩,感慨着,也劝慰她看开。
她噙着泪光仰头看他,艰涩地问:“那你为我挡那一下的时候,怕不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宋靳凡闻言微怔,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失语良久。
就在洛琳以为听不到他的回答时,他才开口道:“当时没有觉得害怕,只是现在想起来,又觉得害怕了。”
“为什么?”她问。
他柔柔望向她,“如果我死了,只剩你一个人,你害怕了怎么办?”
洛琳只觉眉心重重一跳,心脏也跟着这句话猛烈收缩了几下,她情不自禁地上前圈住他,抱得很紧,大力到宋靳凡被勒得呼吸一窒,他有些痛苦的苦着脸笑,“你不要太感动,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没事的,我命很大,都过去了。”
洛琳凑上前,小心翼翼地摸着他受伤的伤口,在包着纱布的地方落下一吻。
她泪眼朦胧,定定看向他:“你对我的好,我会记住的。你为我受的伤,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宋靳凡被她哄得满心柔软,只觉得她吻的那处又麻又痒,热乎乎烧起来。
有时候爱得太深,反而会很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
就像此刻,洛琳突然间对他如此亲昵,他除了受宠若惊外,还有一点儿茫然自失。
※※※
伺候完宋靳凡睡下后,洛琳就离开了医院,徒步走回临时租的公寓。
洗漱完毕时,已经快凌晨了。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只要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她就困窘得睡不着。
失眠的焦虑感使她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纷乱俗事,无论如何自我安慰,她依旧无法压下心中的烦躁不安,内心深处那头困兽好像不服气似的,在她胸口发狠乱撞。
宋靳凡病房有一张陪床的,洛琳之前经常陪夜,但今天她拒绝了宋靳凡,对方以为她是害怕他今夜又乱来,实则不然。
既然对方这么认为,也没什么所谓。
只是真正的原因,洛琳还不能说,也说不出口。
其实她知道,最简单的解决方式不过是亲自质问宋靳凡。
但作为夫妻,作为爱他的人,本身的怀疑就已经是不对的了。
更令她感到恐惧的是,万一这一切是真的,她能接受他的亲口承认么?
她和他还能继续下去吗?
这场短暂的婚姻就会像黄粱一梦那样,匆匆转醒吗?
她叹了口气,心烦意乱。
挣扎片刻,还是拿起放在枕头旁的手机,打开短信功能,在收件人一栏打了“曾羽西”三个字,系统自动识别通讯录信息,她僵了僵,还是点了确定。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来见一面,我有点事想问你。”
她搁下手机,静等回复。
没一会儿,手机微微震了两震,她又拿起来,短信预览里的回复简洁明了。
“下周。时间地点你来订。”
洛琳回想起去呼啸茶庄路上的艰辛,暗暗咬牙。
接着她又给董严发了条讯息。
“如果可以,请麻烦你帮我查几个人。”
她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双手捧着手机,捂住胸口,直到屏幕自动锁上,室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
洛琳偷偷和曾羽西约定了见面的时间,订在六天后的晚上。
白天时间她尽心尽力地照顾宋靳凡,对方恢复得相当好,医生来查房时总是笑眯眯的,还说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把笨重的石膏拆了,让洛琳不要担心。
期间任传芳又从安城飞回来几次看望儿子,顺便对洛琳挑挑刺。
至于宋靳凡的公务都由乔远负责打点,大部分能代劳的都由乔远代劳了,剩下的一些需要他过目的文件乔远都会每天定时定点亲自汇报给宋靳凡。
原本她还担心宋靳凡的伤会延误他的工作,但现在看来,影响并不大。
吴沉波前几日的话还言犹在耳历历在目,但洛琳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她讨厌这样的自己,但却不得不隐忍不发。
在一切尚未确定之前,她仍旧没法对宋靳凡死心。
她希望其中是个巨大的误会,所以她忍不住,才再次找了曾羽西,为了进一步求证,才双管齐下委托董严利用职务之便替她查案。
在和曾羽西见面的前一天,洛琳收到了来自董严的调查报告。
对方给她发了一个邮箱地址和密码,让她自己去看。邮件加了密,也有时效性,24小时后就会失效,逾期不查便会自动删除。董严告知她这些注意事项,洛琳半是迫切半是担忧地避开宋靳凡,偷偷问乔远借了个ipad来查看。
邮件被打开后,正文里是一串乱码,附件里也是乱码文件,一共有三个文件,其中两个文档,剩下一个是个平板电脑识别不到打开文件的后缀名,按照董严教她的方法,她重新改成了视频格式,文件果不其然很顺畅地打开了。
这是个时间在一分钟左右的视频,摄像头偷录。
杂音很多,像素模糊,但洛琳对视频的内容不能更熟悉了。
洛琳一眼就认出,曾羽西给她看的那张照片便是从这段视频中截取的。
在灯光明亮的包房,两人面对面坐着,表情皆是严肃,宋靳凡身着正装,发型一丝不苟,面沉如水,看不出情绪。而莫清则一身驼色皮夹克,毛发凌乱,不修边幅,神色稍显委靡狼狈。
时间,是八年前,莫清死前的十二个小时内。
宋靳凡:“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清:“为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这是我的使命,你一生顺遂,是不会懂的。”
宋靳凡:“你我毕竟兄弟一场,你现在回头,我还能帮你脱险。”
莫清:“不必了,我心意已决,你说什么都无用。”
宋靳凡:“那……她怎么办?你不管她了?你舍得?”
莫清:“……”
宋靳凡:“我知道,你舍不得的,你爱她。”
莫清:“认识这么多年,我没求过你什么,如果我遇到了意外,只求你能替我照顾她。”
宋靳凡:“……好,我答应你。”
两人的对话简单又复杂,洛琳似乎听懂了,却又摸不着头脑,她的内心风起云涌,煎熬万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呼之欲出,可那条线还是连不起来,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即便如此,她还是认真地记下了这段内容。
不论如何,这回她终于相信,宋靳凡和莫清,关系匪浅。
思及此,她无措地啃着指甲,眼皮突突突直跳得她心头憋塞,觉得这些强行塞进脑子里的信息简直花了她的眼。
那个“她”……是谁?
是自己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是否说明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会是曾羽西吗?
还是说,另有他人?




情根深种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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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夜街,醉梦笙歌,凤宣路是凤城有名的酒吧一条街,盘桓在街边的*不计其数,洛琳沿着路牌一家家找寻,但每当看到站街女郎时,表情总有那么些不自在。
虽说她打定主意要自己定见面地点,但依旧被曾羽西驳回了,对方说有些事必须偷偷摸摸做才行,青天白日容易被人跟踪偷听,洛琳想想也是,耳根一软又听信了对方的谗言。
曾羽西把地点定在了一家名为banana的酒吧,花了半天功夫,终于找到了酒吧入口。
反正她这个土生土长的凤城人,好像还不如对方来得熟悉自己的家乡。
banana是家清吧,她一进去,就有服务生上前引导,问了她名字后,便将她带进有隔间的一组卡座。
位置隐蔽,方便交谈。
酒吧的音乐不算吵闹,因为还不到夜里最热闹的时辰,所以在座的人并不多,其他人坐在吧台或散座,轻声聊着天。
这回曾羽西倒是比她早到。
对方见到她后,挑了挑眉,展开一枚倾城之笑,可能见多了有些习以为常,洛琳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接待她的那位可爱的小鲜肉服务生见到曾羽西那翩然一笑,有些失魂,凝视着曾羽西的脸愣愣地移不开眼。
洛琳叹了口气,拍拍小鲜肉的肩膀,一句话说得很是语重心长,“小伙子,她可是个祸水,千万别招惹她。”
曾羽西笑得得意非常,却也点了点头,“我已心有所属,你没机会了。”
小鲜肉垂头丧气地退散之后,洛琳落座,一脸兴味地打量着曾羽西,对方今天身着水绿色旗袍,不再披散着长发,而是扎成了花苞头,昏暗缤纷的夜光照在她身上,瞳色流光溢彩,美得叫人错不开眼。
洛琳忍不住心中好奇,没头没脑地问:“莫清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们为何没有在一起?”
曾羽西听了这问题,不满地皱了皱眉,喜怒难辨地望定她,“你问这个作什么?”
“放着你这样的美人不动心,居然和我在一起。莫清到底在想些什么?”洛琳低着头,似乎陷入了回忆,嘴角扯了扯,语气有些自嘲。
曾羽西凉凉地瞥了她一眼,“我不是他的那杯茶,而你是。”她捏住吸管搅动着杯子里的长岛冰茶,漫不经心地说。
洛琳闻言微怔,“那你喜欢他?”
曾羽西猛地顿住手中动作,像是被人扼住脖子,她眯着眼睛轻哼一声,“喜欢又怎样,他都死了,这世上再没第二个人让我这样倾心。可我再喜欢,他都不稀罕。”
“可惜……他再喜欢你,你都成了别人的妻子。”
洛琳撇撇嘴,心虚起来,她后悔为何挑起这个话题来,只得转移话题,“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言归正传吧。”
“宋靳凡还好吧?”曾羽西忽然关心了一句,“你觉得这是意外还是预谋?”
“你也这么觉得?”她瞪大眼睛。
曾羽西从身侧的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摆在圆形的桌面上,“我知道你在查什么,喏,这是你要的资料,看完后或许我们能再探讨一下。”
洛琳接过档案袋,拆开后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有照片,有文件,她逐页逐页开始翻看起来,灯光有些昏暗,她看不太清,曾羽西叫来刚才的小鲜肉,让对方想办法把光线弄亮些。
洛琳瞪了一眼曾羽西:“我就说干嘛非要在这种地方,你故意的吧?”
“哼,我乐意。”
“上回是半山腰,这次是流莺街,你几个意思?”
对方啧啧嘴,“你怎么说都是我的情敌,我嫉妒你还不行吗?”
“……”
洛琳吐吐舌头,不知为何,觉得这样的曾羽西不再那么可憎了。
但是,档案袋里的资料,却让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曾羽西神通广大,也不知从哪里查出来的报告,虽是复印件,但内容却令人心惊胆战。
这篇报告,是记录八年前,关于宋氏独子被绑架的后续记录,文件里详细描述了案发的起因和结果,但经过则被含糊其辞。
洛琳仔细地看了一遍,事情经过大概如下:
宋氏八年前有一个对头公司,对方被宋家逼得几乎破产,结果那仇家竟然一下狠心,将宋靳凡绑架了。
对方要求了赎金,声称不见钱就撕票,但很奇怪的是,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宋靳凡被安然无恙地送回了家。
而那个敌对公司则销声匿迹,破产后没了下落。
这份调查报告是匿名的,作者不详,分辨不出真假,尽管洛琳认为有理由怀疑是假造的,可照片却做不得假。
照片里的宋靳凡被白布蒙住双眼,身上多处受伤,白色的衬衫血迹斑斑,他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后绑在背,背景是有些眼熟的破败仓库,是电视剧里惯常的画面。
洛琳不敢想象:除了莫清外,宋靳凡究竟还瞒了她多少事?
“怎么样?很精彩吧?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看这个么?”
洛琳不解,“为什么?”
曾羽西喝下一大口长岛冰茶,冷笑着说,“因为,莫清因他而死。”
洛琳浑身一震,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双唇不可遏制地抖起来。
曾羽西见她不说话,继而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莫清干嘛要救他呢?哦,对,你一定还不知道,莫清当年是去哪儿做了卧底呢?”
“……”
“好奇么?不好奇?”曾羽西眼波流转,定定看着洛琳,“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是去宋靳凡的公司当卧底,要调查宋氏背地里犯罪的证据。可惜没过多久,卧底计划失败,他的身份被宋靳凡识破,没过多久,就成了一缕亡魂。”
“……”
“他们多年兄弟,最后宋靳凡被绑架,救他的人还是莫清。所以,报纸上说莫清变节,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不能算是假话。”曾羽西用手指玩弄着酒杯里的柠檬片,微低着头面容模糊,“宋靳凡处心积虑,城府极深,你真是眼瞎了才会爱上他。”
洛琳屏住呼吸,心里越发紊乱,试图辩驳:“你能不能说重点?莫清去救他,不可以吗?”
曾羽西哂笑,讽刺地说:“你现在真是……嫁了人胳膊肘就往他那儿拐。偏心也不带你这样的。用你的客观理智想想,宋靳凡嫌疑太大了,作为被绑架的人,倒是全身而退,去救了他的莫清却就这么死了,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一个阴谋。因为莫清掌握了宋靳凡犯罪的证据,所以他想灭口,才想了这么一出,利用莫清对他的情义,害死了莫清。”
“……”
“哦,你还不知道吧?宋靳凡在莫清死后就盯上你了。否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在莫清死后,他居然娶了兄弟的女朋友,用现在很流行的话来总结,宋靳凡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呐。真是一场好戏。”
“……”
“你还说我是红颜祸水,但在我看来……明明你才是。”
不知是不是洛琳的错觉,说出这句话的曾羽西,眸子里一瞬间隐藏了太多的情绪,那一闪而过的怨怼、愤恨、愠怒,复杂而深刻,叫她毛骨悚然。
洛琳双手握拳,松了又紧,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道:“我不想自欺欺人。在你查到这些东西之前,我也调查了很多东西。甚至……比你知道得还要多一些。”她敛眉,抿了抿嘴,复而抬头与曾羽西对视,目光坚定:“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我可以告诉你,在他亲口承认这些前,我是不会离开他的,我和他几年的感情,跟你才认识数日,你说我该信你还是信他?我爱他,再怎么样,我都不会变心。我相信他不会对莫清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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