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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根深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漂白计
宋氏少东家因事故受伤的事传回了安城,闹得满城尽知沸沸扬扬,宋氏底下的房地产上市公司股价也跟着不稳定起来,起起伏伏。
任传芳是个女强人,回了安城当即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声称宋靳凡并无大碍,只是小伤,将养个把月就能痊愈,于是此事就被当成一场不大不小的意外揭了过去。
宋靳凡在医院吃了好几天流质食物,人迅速地憔悴下来,脸颊的肉都凹陷进去,瘦得厉害,整天喊饿,虽然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故意跟洛琳撒娇,但他一个三大五粗的成年男子,每天就补充一包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喝三次粥,正常人都要崩溃。
于是一周后,被医生允许进补的宋靳凡自然就享受到了洛琳的煲汤。
今天是乌骨鸡汤,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明天是蹄髈汤,补充高蛋白;大后天是鲫鱼汤,可以减少皱纹;大大后天是银耳莲子汤,清热健脾美容养颜……总之洛琳天天变着花样被他折腾。
结果宋靳凡确实是变胖了,洛琳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吃到第七天,宋靳凡实在看不下去了,硬是逼着洛琳当他面把一桶当归鳗鱼汤全给灌进了她的肚子里。
洛琳喝得肚子都要撑破,好半天才缓过来,苦哈哈地对他说:“这……其实是滋阴补阳的……”
这件事的后果是直接导致当天晚上洛琳在陪床的时候,浑身燥热得睡不着。
洛琳再一次品尝到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等古人云。
宋靳凡太傻太天真了,他以为自己每天起早摸黑这么给他煲汤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因为老太太跟她通话时说的那一句话?
任传芳背地里“欺负”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这么离谱的真是头一回,宋靳凡还在病床上躺着,天天这么食补,不流鼻血才怪呢好不好?可老太太还妄想能在这种时候造一个人出来,简直是异想天开。
好吧,现在流鼻血的人,是她。
洛琳自认倒霉地从小床上爬起来,慢腾腾地摸黑走到厕所,开了灯,对着镜子一照,两行顺流而下的血红色赫然入目。
她打开水龙头,低头在鼻子上擦了擦,试着把血迹擦掉,胡乱咒骂了一声,正想着得找棉花把鼻血塞一塞时,屁股却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不明物体。
洛琳活活吓了一跳,尖叫还堵在喉咙口没能发出,就被猛地捂住了嘴巴,她呜呜呜正要挣扎,鼻尖便闻到了属于宋靳凡的味道,想到男人身上还有伤口,不敢再多动,迅速地回头确认,果不其然看到了宋靳凡一脸的欲求不满。
他最近被自己养得气色特别好,英俊的脸庞变得更加好看,甚至像女孩子那样有些白里透红,洛琳对此很有成就感,但他现下在下边顶着自己的凶器,根本同他俊朗清逸的外貌联系不起来,尺寸可怕,硬得吓人。
宋靳凡用能活动的那只左手从背后搂住洛琳,下巴抵在她的肩膀,鼻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有些微热微痒,他的下身很不老实地向前微微顶了两下,洛琳敏感得连忙闭紧了双腿。
她拍拍他的手,有些喘,语调发紧,“别……你还没好,等你好了再……”
宋靳凡咕哝了声,任性地又捅了她几下,“唔,我忍得住,可是它……忍不住了。”
洛琳本想拒绝,但自己的身体也在对方的挑逗之下产生了羞人的变化,而且看宋靳凡的表情,明显已经急不可耐。
她略微叹了口气,带着妥协般的服软态度,认命地伸出手,反手握住他的灼热,开始隔着薄薄的裤子替他上下撸动。
一旦被洛琳触碰,宋靳凡更加把持不住,甚至能感受到顶端泌出一大股腺-液,情不自禁把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呼吸更重。
洛琳被他圈在怀里,后背通过肌理能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声,这种亲密接触带来的快感从脊梁窜起,回传到身体的四肢百骸中,她一个腿软,要不是有男人抱着,大概早就跌到地上了。
洛琳脑子里昏沉沉地想,现在的状态真的不适合做这种事啊。
突然宋靳凡松开了她,单手一用力,就把她拎小鸡一样,提到了低矮的流理台上,洛琳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百褶裙,接近半透明的黑色丝袜根本扛不住秋夜的寒意,双腿一碰到冰凉的台面,她就被冻得吸了一口气。
她挣扎着想跳下来,却被宋靳凡抵得动弹不得。
然后听到对方沙哑低沉的声线透露着明显的求欢信号,神志不清地哀求着:“阿琳,给我,好不好?”
宋靳凡火急火燎地解开裤子,但左手不灵活,费了半天劲内裤也没能脱下来,男人急得汗都下来了,洛琳却看得差点笑场,她拍拍宋靳凡的肩,分外镇定地在男人面前替他解开了难缠紧缚的内裤***************************************
不管多少次,都会被他的硕大惊到。
若是放在平常,宋靳凡工作日几乎每天都有应酬,每次回家她不是已经睡下就是正要睡了,男人很少强迫她,半推半就的,一般一周三次的频率,不过男人很持久,一次又一次,好像没有尽头的大海一样。
所以让男人将近半月没有靠手也没有碰她,天天喝着自己熬的大补汤,能忍到现在也算是条好汉。诚然,这几天只要一和宋靳凡对视,对方火热的眼神成功令洛琳有种自己早晚都在劫难逃的预感。
洛琳是很注重氛围的,或者对于大部分女性来说,前戏比真正的插入要有感觉太多了,这种事男人舒服是必然的,女人则不然。
洛琳本来想着帮他撸一发算了,可兴许今天真的是托了那鳗鱼汤的福,她动情得很快,看到男人白天在外人面前禁欲严肃的脸此刻只剩下丧失理智的欲-火,她拉住男人上身宽松的病号服,男人随着她的拉扯凑近自己,洛琳不敢多看宋靳凡,只是闭着眼睛仰头吻上了男人的唇。
两人的距离相当近,洛琳不知不觉用双手围住宋靳凡的脖子,任凭他在自己的唇齿间放肆,他灵活的舌头划过她脆弱的上颚,引起她一阵颤抖,试图并拢双腿,却不想男人在下一秒就把她的丝袜野蛮地撕开了。
“嘶啦——”,有些刺耳干脆的声音刺激着两人的神经,仿佛沾染了酒精后一瞬间蔓延的大火,接着洛琳就被他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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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有力气了,连反抗也做不到,只能被动承受。
她反手撑在玻璃镜面上,手*的已经在镜子上蒸发出一道手指曲线的雾气,原本没有温度的流理台已经被她散发出的热气捂得温热。
连莫清都没有得到过的自己,现在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身下,竟然还感到很满足。
谁说我不爱他呢……
洛琳在晕过去的前一秒,脑海里仍旧不合时宜地想。
啊……该死的鳗鱼汤。





情根深种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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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过来,洛琳倍感腰酸背痛。
她揉了揉胳膊肘,连弯曲都传来隐痛,似乎昨晚做得太过了。
她睁开眼扑腾着手脚想要下床,竟发现自己正被宋靳凡搂在怀里,对方的手臂从她的脖子绕过,随意地搭在她肩膀上,绑了石膏的右手笔直规矩地放在腿上。
对方天生带卷的睫毛抖了抖,表情祥和安稳,宋靳凡睡相相当好,不流口水不磨牙,连打呼都很少,紧抿着的唇有些干燥脱皮,这么一想,洛琳也感到来自嗓子的怠倦,她好像喊得很大声……不过这里隔音不错,别人应该听不到吧?
自我安慰了许久,洛琳才小心翼翼地从宋靳凡的圈禁中溜出来,对方似乎累极,并没有被自己惊醒。
随便翻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拿在手里,她轻手轻脚一路摸索到洗手间,□□的身体充斥各种或浅或深大小不一的吻痕,丝袜残破不堪地贴在黏糊糊的腿上,早已看不见完整样子,内衣内裤全部不翼而飞。
她对着镜子叹口气,实在看不下去了,才钻进淋浴房后开始洗澡。
匆匆地洗漱完毕,她神清气爽不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接近十点,便琢磨着今天要给宋靳凡准备些什么菜单。
由于延长了住院的时间,乔远索性帮她租了附近的一套公寓,公寓附近有家大型菜市场,价廉物美,连着一星期她都光顾,摊贩们见她见多了,自然而然也熟悉了,偶尔寒暄几句,还会有优惠。
其实这些像家政一样的事花点钱找护工也完全可以,但婆婆“远程操控”,执意要让她亲自下厨,好像要考验她的厨艺一般。
宋靳凡虽然对口舌之欲不太计较,可到底医院伙食是大锅饭,他不怎么吃得惯,相比之下对她做的饭菜总是吃的津津有味。
就在他心里盘算着今天要不要把菜烧得清淡点的同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空旷的病房里显得很突兀,洛琳害怕吵醒宋靳凡,连忙把电话铃声给按掉了。
她捂着手机走出病房,直到确定不会打扰到宋靳凡的睡眠,才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吴沉波。
洛琳看到是吴沉波的电话,犹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听了。
“喂,是小洛吗?”
“对,吴伯,您好。”
“你,你谢老师,她,她……”吴沉波慌张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
“怎么了?吴伯,您先别慌,慢慢说,谢老师她怎么了?”
“唉!”吴沉波叹息着,“你谢老师她病情又加重了,恐怕……她说她现在想见见你。”
洛琳被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惊得忘了挂断,直到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才几天的功夫,谢老师病情就加重了呢?
他们明明才在半个月前久别重逢啊。
先前宋靳凡遇到了变故,她担心得什么都不再想计较,也再一次放弃了对莫清的调查。后来宋靳凡醒过来,她庆幸得不得了,哪里还能管得了其他,而当吴沉波发来带有地址的短讯时,她正忙于照顾虚弱的丈夫,只得放弃了原本的约定,只说遇到了些意外,等过阵子再去拜访。
这本是场面话,洛琳是不打算再见吴沉波夫妇了,她害怕一见到他们,就会忍不住好奇,想去探寻。
可到头来,什么计划都赶不上变化。
她留了张纸条给宋靳凡,说自己的老师生病了要去探病,虽然是老实告知,但微妙地漏掉了关于吴沉波的细节。
或许潜意识里,洛琳还是不希望宋靳凡知道自己跟莫清以前有关的人有所联系。
她不放心宋靳凡,在中途还给乔远打了电话,让她记得照顾宋靳凡,按时喂他吃药。
谢老师住在郊区的一间公立医院,洛琳根据吴沉波给的地址找了很久总算是找到了那家医院的具体位置,在附近的水果摊买了点水果,又提了一盒保健品,这才往医院赶。
谢老师住在b3病房,吴沉波没有在电话里告诉她谢老师究竟生了什么病居然会在短时间内变得更加严重,但谢老师瘦削羸弱的模样总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洛琳从电梯里走出来时,吴沉波正在一旁的吸烟区抽烟,又哀伤又苦恼。
她一下子觉得当年那个威风严肃的吴队变得苍老了,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一点威严也不剩,只有满腔的可怜与心酸。
她喊了一声吴伯,吴沉波回过头,眼眶微红,失了神一样,只晓得忧伤地看着洛琳,一言不发。
好半天,还是由她打破了沉默。
“谢老师她……到底怎么了?”
“她……”吴沉波掐灭了烟头,目光根本没有焦距,麻木地陈述着:“她几年前曾突发癫痫,当年查出来只说脑袋里有个肿瘤,本来是良性的,只要好好养着就没什么问题,可前几天她突然又倒下了,医生说癌细胞扩散,变成了恶性,晚期,活不了多久了。”
洛琳一听到恶性肿瘤,脑子就嗡一下炸开了。
“那,那谢老师现在在哪里,您快带我去见见她。您不是说她想见我吗?”
她上前拽住吴沉波的手,拉着他往病房走。
吴沉波却制止了她,“别,先等等。”
洛琳莫名,“为什么?”
“你得让我缓缓,我怕我一看到她的脸,就撑不下去了,”残忍的现实摆在相伴数十年的老伴面前,叫人无法接受,“我没有告诉她病情,但她就像早就察觉了一样……还笑着安慰我说没事,会过去的……我真的……”吴沉波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活了大半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啊。”
老人越说越泣不成声,悲怮的情绪似乎也一同传染给了洛琳。
她沉默地掉下眼泪来,忽然意识到,人活在这一世,短短数十载,唯有身体健康才能无忧无虑活得快活。
不论是自己,宋靳凡,或是谢长琴,莫清,大家到头来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
有人死得重于泰山,有人死得轻如鸿毛,有人努力奋斗实现了自己的价值,有人却在碌碌无为中得过且过……
跟大千世界比起来,他们实在太卑微太渺小了,所以哪怕能做的事少得可怜,却还是坚持陪伴在对方身边,珍惜彼此存在于世的每一天。
当年那个吴队已经消失了,此时展露眼前的,是将要失去重要之人十分无助的吴伯。
洛琳一边安抚吴沉波,一边扶着他往谢老师的病房走去。
很不可思议,明明老人上一秒仍旧止不住呜咽,下一秒却捋了一把眼泪鼻涕,把泪痕全部擦干,还硬逼着自己弯着嘴角,摆了一个笑脸出来,末了仍不忘让洛琳品鉴一下是否自然。
洛琳很沉重的心情因为这个举动而稍稍松弛下来:有这样一个在乎自己的人,谢老师也不枉此生了吧。
推开门,看到干瘦如柴的谢老师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可能是检查花费了她太多的体力和精力,她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更加虚弱了,如同一株即将枯死的老树,随便一捏便要在手中风化离去。
“老师……”洛琳开口喊她。
谢长琴缓缓睁开眼,艰难地眨了眨,才侧头望向门口,在看到洛琳后,她笑了笑,“洛琳你来了啊。”
她的手从盖在身上的薄被中探出,小幅度地招手示意她过来。
洛琳上前,放下慰问礼物的同时转身握住了谢长琴瘦到几乎只剩一层皮的手,“老师,我在这里。”
谢长琴咳嗽了几下,似乎连说话也很是费力,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洛琳考虑到对方的体力,用眼神询问了吴沉波,对方边走边点头,算是同意,她才跟吴沉波两人合力在谢老师身后垫了枕头,帮忙拉着她靠在床上。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谢长琴都是满头大汗。
洛琳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好,这种时候什么好听的安慰都显得徒劳白费。
“洛琳啊,当年我那么对你,甚至为此再不认你是我的学生,你心里在怪我吧?”
谢长琴指的应该是洛琳跪在吴家,死皮赖脸想要求吴沉波给莫清一个清白的事。
当年谢长琴眼睁睁看着跪在她家门口的洛琳被警察以扰民的缘由带走,洛琳哭骂着,谢长琴还是无动于衷。
但此去经年,往事如烟,当年的怨恨几乎都随时间一样烟消云散了。
“如果说完全没有,那肯定是假话,”她低着头给谢长琴按摩僵硬的手指,“但我也有错,我做得太过分,年轻不懂事,让你们难堪了。”
“那老师今天给你赔个礼道个歉,你能原谅我吗?”
洛琳抬起头,一脸不解地说:“明明是我做错了,老师何错之有?又怎么突然说起原不原谅的事?真的较真起来,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谢长琴正欲说话,接连被无法控制的剧烈咳嗽打断了,吴沉波眼疾手快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伺候着她喝下,过了半晌总算停了咳嗽。
“我……其实是我们对不起你啊孩子。”这时谢长琴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吴沉波身上,她意味深长地说:“老吴,我看这事儿还是你给洛琳说吧,有些债,早晚都得还。”
吴沉波身子一顿,眼神闪烁,见他这般迟疑,谢长琴继续道:“就当是我的夙愿,我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来日无多,别让我死不瞑目,带着遗憾下去。”




情根深种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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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琳很困惑,老人家这打得是什么哑谜?
吴沉波沉默良久,终是叹息,他搬了张凳子坐在病床的另一边,和洛琳面对面对视。
他似乎斟酌着语句,缓慢开口:“其实你谢老师会变成如今这样,全部都是我这罪人一手造成的。”
“……怎么会?”洛琳讶然。
吴沉波似是又红了眼眶,回忆道:“这跟莫清的死不无关系。那时莫清当了好几年的警察了,其实并不适合去做卧底,因为很容易被查出来。我彼时正值升职的关键期,正好手头有个涉黑案要查一个公司的底细,莫清突然跑来请求我,让我派他去当线人,最后我……同意了。这是一切的开始。”
“……”
“一开始很顺利,莫清告诉我他掌握了对方公司洗黑钱的证据,我把这些数据交给了当时的上级,但在读取犯罪证据的过程中发现莫清拿到的u盘被人做了手脚。”
“接着我们就遗憾地感觉到,莫清的行踪被人知道了,身份也必定暴露。u盘里安装了反盗窃的芯片和纳米定位器,这样的技术在当年很罕见,所以谁也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局。”
“如果只是卧底行动失败的话也没什么,但u盘被动了手脚,等于暴露了整个警局的部署,真的会造成非常不可想象的严重后果,很多当时的相关关系者都有可能遭毒手。不要说升职了,就算是我的上级都自身难保,更遑论是我,所以……”说到此处,吴沉波再次停下来,表情羞愧难当,“苦于上级压力,我也选择了自保,放弃了莫清。”
吴沉波内疚地闭上眼,“原本我是想收手的,我是想救他的,可还是太迟了……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但这件事,你谢老师当年是不知情的,而我……也遭到报应了。”
“我们曾有个儿子,若是现在还活着,大概跟你一样的年纪吧,应该早就娶妻生子了,而你谢老师身体也会很健康,我们本来应该有个幸福的家庭的……因为我的贪婪和自私造成的这些可怕的后果,”不知何时他哭了出来,哽噎着说:“是的,我被报复了,他们绑架了我儿子,声称不交出数据就撕票。”
“可等我好不容易把数据偷出来拿到他们指定的地方,却只看到我儿子冰冷的尸体,他被残忍地切成一段段,最后连殡仪馆的专业人士都拼不完整。”
“接着,你谢老师受了刺激大病一场,这身子是再好不起来了,而我……也因此被迫辞职,一无所有。”
洛琳凝神听着,听到吴沉波这些话,她忽然很茫然。
她应该责怪眼前这个可怜的老人吗?
可以怨恨吗?
但……莫清他,已经死了啊……
人死不能复生,她知道了真相,却像圣母白莲花似的,无法责怪吴沉波。
“所以莫清他……并没有变节,对吗?”洛琳看向他,颤声说。
吴沉波摇头,“真相在当时并没有那么重要,所谓他的‘变节’是苦于政治压力的顺水推舟,说到底,莫清是被我们牺牲掉的无辜者。”
“恨我吧,小洛。”他悔恨地撑住脑袋,老泪纵横,“你应该恨我的。只是我想不通,为何做坏事的人是我,受苦的却是我身边最亲最爱的人……明明是我最该死啊。”
吴沉波一把握住在床头无声哭泣的老伴的手,看着谢长琴被病魔纠缠到没有人色的脸,痛苦地说:“到最后,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洛琳思绪混乱,多年的执念就这样被解开,她感到微妙,没有想象中的畅意和解脱,只觉得悲哀荒凉。
即便这样,她还是无法指责吴沉波。
就吴沉波告诉她的这些情报,信息量太大了,除了让洛琳意识到她根本是不自量力在跟一个巨大可怕的黑暗力量较劲斗争外,只能让她对真相越发无力。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她想要让罪犯绳之以法的执念,太过天真无邪。
而唯一跟八年前不同的是,洛琳变得冷静理智许多。
“吴伯,能告诉我当年莫清卧底的那家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么?”
根据吴沉波的话,一切问题不就是出在莫清卧底的那家公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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