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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看着受刑者的肠子,似蠕虫般从腹腔里流出,被恶犬疯狂撕扯饕餮,秦桧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种极其残忍的场面,让他到了嘴边的怒吼,生生咽了回去。
而身边那些随从,有几个已经站立不住,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可如此,怎可如此?”
秦桧忍不住,嘶声叫喊。
却不见一旁萧庆的脸上,透出森然之sè。
一场血腥盛宴,在金兵的叫喊声中结束了……两名蒲辇孛堇则被押上刑场。
这两人,是金兀术身边的亲兵队长。
而今他的部曲遭了惩罚,这两人自然也难逃一死。
萧庆森然道:“你二人御下不严,在此关键之时,纵兵做出此等事情……便将尔等méng山不屈huā不辣,你们自便吧。”
所谓金兵惹是生非,不过是一个借口。
两名蒲辇孛堇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并不感到委屈。
金兀术重伤,的确是他二人的失职,如今便是死了,倒也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萧庆承诺过,只要他二人死了,便可以保他妻儿一世无忧。两人闻听,相视一眼之后,取刀拉肋,那血淋淋的肠子流淌了一地,两个蒲辇孛堇,却未发出半点声音。
只是,这种场面在秦桧等人看来,却是如此骇人。
如果说,他们先前还有些勇气,那么到了此刻,已经没了半分胆sè。
萧庆眯起眼睛,看了秦桧一眼,旋即伸手,蓬的一把抓住了秦桧的胳膊……
“你要作甚?”
秦桧本能的一声大叫,顿令得全场金兵哄笑起来。
萧庆笑嘻嘻道:“会之不必害怕,而今我执行军法结束,咱们便好好商谈一下,那两镇之事,究竟该如何解决?”





宋时行 第229章 位卑未敢忘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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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直人的野蛮和凶残,让秦桧吓破了胆。
以至于整整一天的谈判,始终掌控在萧庆的节奏中。而萧庆则一改先前强硬态度,更不复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相反,他不着痕迹的不断退让,更不拘泥于三镇之地,在钱帛和物资等方面连连提价,使得心神不定的秦桧,完全被他玩弄在手中。
当谈判最终结束的时候,秦桧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徽宗皇帝要求三镇之地不可割让的要求已经达到。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留意到,为了这三镇之地,大宋朝廷几乎要向女直人付出三年赋税,数目惊人。
可这又算得什么?
至少,自己保住了三镇,完成了官家交予的使命。
至于其他事情,便不再秦桧的考虑之中。
秦桧兴高采烈的离开了驿站,更在心里发誓,不和女直人再有接触。
这些女直人实在是太凶残,太野蛮了……也许他并没有觉察到,在他的内心里,{已经悄然埋下了一颗对女真人恐惧的种子。而这颗种子,迟早都会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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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洗。
皎洁的月光洒落庭院,恍若蒙上了一层白霜。
玉尹发出一声呻吟,挣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只影影憧憧,看到人影在晃动。
这,是哪里?
“他醒了,他醒了!”
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紧跟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玉尹甚至没有看清楚是谁在说话,而且他也知道,他不认得那人,因为声音非常陌生。
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开。
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晰很多,不复先前的模糊。
玉尹咬着牙,想要坐起来,可是从身上传来的无力感,让他顿时颓然,又躺了下来。
这是一间大约有八十到一百平方米的房间。
床榻是用名贵的红木做成,做工也格外精美……
一副用红色绸子支撑,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床幔,显示出这家的主人,条件也是极好。玉尹正打量房间,忽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美妇人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玉尹睁大了眼睛打量,不禁笑道:“早就听说,马行街玉蛟龙琴书双绝,犹好拳脚,连御拳馆都敢去闯……却不想,也是个经不住打的人。”
“李娘子?”
玉尹看清楚那人,顿时一怔,“你怎会在这里?”
“小乙说得好笑,这便是我家,为何我不能在这里?”
美妇人,赫然是那位名传千古的奇女子,女词人,李清照。
在她身后,尚跟随着一个壮汉。玉尹倒也不陌生,便是早先曾在北园为他出过头的赵九。
于是,他忙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却见李清照快步上前,把他按住。
“小乙休要乱动,你这次受伤甚重,若非看你身上带着疗伤的药,恐怕便要送命。
你不用担心,这是我家,不会有人找麻烦。”
“却要多谢李娘子救命之恩。”
赵九从一旁搬来一张锦凳,放在了床边。
李清照坐下来道:“小乙休要误会,自家却没得本事救你。
你这厮……不是昨日便已经离开东京,怎地今日却又回来了?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九哥说你的伤势极重,若非你身上带着丹药,恐怕也不会这么快醒过来……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去杭州赴任,却偷偷跑回开封府来,被人打得半死?”
不是李清照救了自己吗?
那会是谁!
玉尹心里一怔,半晌后愕然道:“你怎地知我,是偷偷回来?”
李清照一笑,“这有何难?只需找你家娘子一问便知晓。
不想小乙是个风流胚子,我听说秀才巷昨晚死了人,那人的妻子,却生的千娇百媚。”
玉尹心里一咯噔,忙问道:“那我娘子……”
“放心吧,我只派人说,是为求曲子而来,所以你那娘子并不知道你已回来。
不过……你莫不是真为人家的娘子回来吗?”
李清照说话时,有些调笑之意。
可玉尹却能听得出来,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几分严厉。
苦笑一声,“李娘子取笑了,小乙便是再好色,也不会干这等事情……不过,秀才巷的那个太学生,的确是我下手。但我之所以杀他,绝不是因为他妻子的关系。”
“那又是为何?”
一旁赵九,突然沉声喝问。
李清照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但目光却变得有些清冷。
玉尹沉默了!
该怎么解释?
莫非告诉李清照,李观鱼是金国奸细?这种话,只怕难讨李清照的信任,说不定李清照反而会认为,他玉尹是杀人之后,栽赃陷害,往一个死人的身上泼脏水。
可不说的话……
玉尹犹豫许久,突然道:“杨家娘子,而今怎样?”
“嗯?”
“便是那位太学生的妻子。”
李清照粉靥顿时笼罩一层阴霾,目光更显清冷。
反倒是赵九一旁道:“你放心,那小娘子而今虽被关在开封府大牢,却不会有什么麻烦。那太学生左右邻居看到凶手是从房顶上逃逸,不过方向确非是往汴河大街。”
李清照一怔,回头向赵九看去。
她冰雪聪明,哪能不明白赵九这句话的意思?
赵九是在提醒李清照:凶手恐怕是另有其人,而不是玉尹……所以,玉尹不可能是为贪恋别人妻子美色,而杀害李观鱼。这里面,一定藏着蹊跷,需慢慢询问。
“小乙,我只要你告诉我,可是为贪恋别人妻子,杀了那太学生?”
“当然不是!”
“那就好……”
李清照听了玉尹这回答,也不再赘言,起身便准备走。
可玉尹却喊住了她,“李娘子,若我告诉你,那个太学生……是金国奸细,你可相信?”
“什么?”
李清照吓了一跳,站住脚步,回身朝玉尹看去。
玉尹咳嗽几声,复又郑重其事道:“不管怎样,李娘子与我有救命之恩,我都不应该隐瞒。只是,这件事太过诡异,我实在不知道,是否应该与李娘子知晓,因为这其中牵连甚广……方才李娘子说信我,小乙若不实言相告,却也算罪过。
不瞒李娘子,小乙也是在偶然机会,知道那李观鱼是金国奸细,奉命前来开封,打探我大宋虚实,并且收买了许多朝中大员,以及市井中一些泼皮闲汉……小乙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付此人,因为他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可若留着此人,始终都是一个危险……我思来想去,只有杀了这个人,才能解决后顾之忧。不过,他妻子和这件事并无干系,那确是个苦人儿。若李娘子能帮她,就帮她一回吧。”
玉尹说完,便又躺下。
方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着实感觉,体力有些不支。
李清照被玉尹这一番话,惊得半天张不开口。
她也相信,玉尹杀人并不是为了那个小娘子的美色。可听他这番言语,怎地都像是编造故事。
脸上,阴晴不定。
李清照回头向赵九看去,却见赵九的脸上,却一副欣然之色。
难道,小乙说的,是真话?
李清照突然想起来,此前大宋时代周刊,连续好几刊都是在用一种颇为隐晦的方式来提醒世人,女直人狼子野心。此前,李清照并不太关注时事。也就是从大宋时代周刊问世之后,她才对女直人有了几分认识。难道说,小乙觉察出女直人的阴谋?所以他才用那种方式,来提醒大家……若如此,他杀李秀才倒在情理中。
什么事,就怕琢磨。
李清照越琢磨,就越是觉着,这里面的水深。
沉吟许久,李清照突然笑道:“小乙真个多事……朝堂上有许多老大人,你一个混迹市井之中的小子,不过运气好才有了今日成就,怎就能看出,这其中端倪?”
玉尹扭过头,轻声道:“李娘子莫不知‘位卑未敢忘忧国’?”
声音虽小,可传入李清照耳中,却犹如惊雷。
她一下子呆愣住了,看着玉尹,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位卑未敢忘忧国?
说得真好!
当初范夫子有‘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警世明言。然则和玉尹这句‘位卑未敢忘忧国’相比,似乎多了些风雅洒脱,却又少了些沉稳厚重。
相比之下,李清照更喜欢玉尹这句词藻不算华丽,却更富深意的诗句。
她向赵九看去,就见赵九轻轻点头。
李清照便道:“小乙,且在这边好生休息,有什么事情,便着人找九哥安排。”
玉尹,则透出疲乏之色。
本就身受重伤,身体更万分虚弱。
又和李清照交谈忒久,早已经撑不住了!
听李清照这么说,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便闭上了眼睛。
而李清照和赵九退出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九哥,这边就拜托你多照拂……小乙在府中休养的事情,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知晓。
对了,你说方才小乙说的那些,可是真话?”
赵九黑着脸,沉吟良久后,轻声道:“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毕竟死无对证。
可那李秀才的娘子被关进牢房里,却没有暴露小乙的身份,显然是知道一些事情……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我觉得,能说出‘位卑未敢忘忧国’的人,不会说谎。”
李清照听罢,也沉默了!




宋时行 第230章 不如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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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秀才是女直细作?玉小乙真个这么说吗?”
李清照居住的宅院,是她父亲李格非用毕生积蓄买来。面积不算太大,但也是三进三出,颇具典雅之气。赵明诚外放,以至于那赵府在李清照看来,无任何留恋之处。偌大的宅院,只她孤零零一个,总有些寂寞,于是便搬回了老家居住。
不过,赵九等几名赵府亲随,也随她一同搬过来,负责保护,照拂李清照起居。
平日里,李清照除了和三五好友相聚之外,便留在家中,整理金石,或抚琴轻歌,别有滋味。
赵福金端坐在主位上,面露惊异之色。
她听了李清照的陈述之后,嘴角微微一翘,“老师以为,玉小乙说的真假?”
李清照沉默了!
半晌后,她轻声道:“最初,自家也不信他之言,可他后来说了一句话,却让自家不得不信。
他说:位卑未敢忘忧国!
自家倒觉得,能说出这种话``语的人,必是胸怀坦荡之人。说不得那李秀才,真个便是女直细作呢?若如此,小乙杀了此人,倒也无甚大碍,反而是我大宋之福。”
“位卑,未敢忘忧国……”
赵福金脸色一变,喃喃自语。
她站起身,在屋中徘徊片刻,“老师,今日传来消息,御史大夫秦桧,和女直人已经达成约定,想来不日便会签订盟约。若那李秀才真是女直细作,只怕这其中,更有周折。既然女直人不吭声,那咱们也不要理睬,便让这件事平息下来。
不过,小乙却不可以在京师逗留太久,万一走漏了风声,怕官家会问罪于此人……
尽快送他出城吧,他早一日离开东京,便早一日脱离这是非,于他也有好处。”
李清照想了想,点头表示赞成。
不过,她旋即又道:“可小乙前去杭州,身边无甚可用之人,终究不是一桩好事。那杭州应奉局都监看似权力不小,实则受诸多牵制。且江南人士,排外之心甚重,小乙既然做了这天大好事,倒不如再帮衬他一回,福金以为这样可好?”
“如何帮衬?”
赵福金不禁感到疑惑。
她是帝姬,可是对这朝中政务并不太清楚,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操作。
倒是李清照笑了,轻声道:“不瞒福金,此事自家也有些私心……前些时日,我一闺中好友,便是丰乐楼的马娘子曾找上门,求我为她一亲戚安排个差事。她那亲戚,而今在济南府任都监,据说武艺高强,兵法出众,可是性子太耿直,以至于不得上官所喜,每每受到压制。我听人说,而今杭州总管出缺,不知可否予以安排?
照马娘子所言,她那亲戚倒是个有本事的人,杭州又无战事,正好可以盯着小乙,莫让他再惹是非。”
杭州总管,是负责杭州军事训练的武官。
其地位低于杭州太守,但是却不受杭州太守所辖,归于路军监所属。
不过而今东南路的军监也未曾安排妥当,此时出任杭州总管,便几乎平级与太守。
这种层次的武官,和玉尹那个都监相比,不晓得要高出多少等级。
必须由枢密院任命,绝非等闲人可以担当。
李清照是赵福金的老师,提出这个请求,赵福金倒也没有感觉不快。相反,她这样做,反而让赵福金感觉着更贴心。于是沉吟片刻,赵福金问道:“那人叫甚名字?”
“关胜,济南府都监。”
“这样吧,这件事我回去后,寻叔叔问一下,想来不成问题。”
“既是福金开口,必可成功。”
“那……何时送走小乙?”
李清照想了想,便回答说:“小乙在京师多停留一日,便多一分麻烦。
不如这样,天一亮便安排他出城,想来他在京师,也有些关系,只要出了京师,便可无虞。”
赵福金点头表示赞成。
“如此,便请老师速速安排吧。”
李清照答应了一声,告辞走出了客房。
已经过了丑时,再等些时候,天就要亮了。
她把赵九找来,“九哥,那小乙可歇息下来?”
“已经歇息了……不过方才他托我送信给他几个朋友,告一声平安。”
“你答应了?”
“喏!”
李清照沉吟良久之后,突然问道:“九哥,你当年从军中出来,为阿舅效力。算算也有十余年了,可曾想过,再入军中?”
“啊?”
“九哥乃当世好汉,留在这开封城里,也难有用武之地。
思来想去,倒是想到了一个出路。那玉小乙此去杭州,身边却没甚可用之人……若论诗词歌乐,他或许不俗,但行军布阵……且这厮行事放纵,胆大妄为,若没个人看着,只怕他去了杭州,也会惹出祸事。九哥若愿意,何不和他同去?
我方才为马家姐姐的远房亲戚,向茂德帝姬求了个杭州总管的职务。
九哥到了那边,不妨与他多亲近,说不得可以重新在军中立足,搏一个功名在身。”
赵九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之色。
他本就是军人,当初不得已从军中退出,做了赵府的护院。
十几年下来,他一直也希望能重回军中,可是却苦于没有机会。而今李清照提出来,赵九也立刻心动。犹豫一下之后,他躬身道:“全凭夫人安排,赵九无有不从。”
李清照笑了!
她点点头,示意赵九下去准备。
而后便上了寝楼,在窗前坐下……在这寝楼一隅,摆放着一张奇长古琴,赫然是当初玉尹在快活林与吕之士决战之前,在土市子里淘来的那张古琴。只是玉尹见识不够,看不出这古琴的来历,便交给李清照来鉴定。此后,玉尹北上边塞,回来后又有种种事故缠身,已经把这件事给抛在脑后。但李清照却未曾忘记,目光直勾勾盯着那张古朴的古琴,俏媚娇靥上,闪过了一抹极为古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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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玉尹醒来。
在几个下人的帮助下,穿上了衣服,收拾好了行囊。
随后,他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从李府角门出去,就见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了外面。
赶车的人,赫然是赵九。
他朝玉尹点了点头,也没有吭声,一脸肃穆之色。
而在马车旁,李清照则在几个婢女陪同下,披着一件锦袍,俏生生站立。
“小乙,而今非常之时,你实不宜在京师久留。
我已经让人通知了你那几个兄弟,在城外等候接应,送你前往杭州就任。这路途甚远,便让九哥随你前去吧。我听他说,你身子虚弱,这伤势没个半年时间,恐怕难以康复。便让他跟在你身边,另外过些时日,新任杭州总管将会就任,到时候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那人是马娘子远方亲戚,也算不得外人。”
玉尹听了,不由得一怔。
他旋即明白了李清照的意思,这是要为他和丰乐楼说和。
说实话,他和丰乐楼并没有太大恩怨,种种纠纷,大都是意外造成。
对马娘子一家,玉尹心中还是存着些感激。当初若非马娘子帮衬,只怕他那玉家铺子,也开不长久。虽说这份恩情玉尹没有领受,但他而今占居了玉尹的身体,便要承受这份恩情。
李清照既然这般说了,玉尹自然不会再去和马娘子斤斤计较。
犹豫了一下,他突然压低声音,“请转告马娘子,让她……多小心她家那个上行首。”
“呃?”
李清照愣了一下,旋即眸光一闪,“你是说……”
“李秀才虽然死了,但他来开封府一载,却有不少勾当。
我知道几个名字,若李娘子有能力,不妨代为调查一番,免得将来闹出什么祸事。
另外,李秀才家的小娘子,与他并无干系,还请李娘子帮忙,多多照拂。”
李清照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玉尹这才放下心来,在下人搀扶下,来到马车旁边。
突然,他又停下了脚步,回身轻声道:“李娘子,可否与小乙知,究竟是哪个救了我?”
李清照笑了笑,上前在玉尹耳边低声说出了赵福金的名字。
“茂德帝姬而今就在我府中,只是不太方便露面。
她托付我转告小乙,此去杭州,当和光同尘,且不可以再意气用事,招惹是非。”
脑海中,骤然浮现出那张绝美的面容。
玉尹咬着嘴唇,沉吟一下道:“请转告茂德帝姬,便说小乙定会记下她的叮嘱。”
李清照笑着点点头,“快上车吧。”
玉尹不再赘言,在下人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赵九朝李清照微微欠了一下身,而后扬鞭催马,口中一个呼哨,马车碾碎了清晨路面上的坚冰,缓缓驶出小巷。
李清照站在门阶上,目送马车远去。
不知为何,这心里却多了分惆怅之情……
与此同时,在李府庭院中的一座楼阁上,赵福金扶着窗台向外眺望。站在她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那马车从小巷中驶出,循着清冷长街,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脸上,闪过一抹苦色。
玉尹这一走,怕这开封府内,会清静许多。
只是……赵福金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心里面空落落,好像失去了什么。
杭州吗?
赵福金叹了口气。
离开京师,对于小乙你而言,也许是一桩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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