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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玉尹已练到了第四层功夫,这一身功力,几达化境。
就这么一靠,那黑衣人顿时被撞飞出去,口中吐出鲜血,打湿了脸上的面中……—……—……
就这一下,足以让他骨断筋折。
“小乙,救我……”
前方柔福帝姬和朱璇从马车里钻出来,站在马车旁,惊恐叫喊。
赵谌这次出来,不过是随心之举,也没有带太多护卫,只有十几个音朵子相随。
可现在,骨朵子死伤大半,周围全都是杀气腾腾的黑衣人。
两个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魂飞魄散。
玉尹刚稳住身子,还没来得及把赵谌放下,见两个黑衣人气势汹汹扑向柔福帝姬二人,也顿时急了眼。把赵谌放在地上,左右看了一眼,一把抄起那马车上的大纛,两膀用力,一声虎吼,那大纛便被硬生生拔垩出来。
“太垩子,抓着我的衣服!”
玉尹大吼一声,轮着碗口粗细的大纛杆,便冲向那两个黑衣人。
赵谌这时候,俨然一个听话的小孩子,小手紧紧抓住玉尹的衣襟,可谓是寸步不离。
近四米长的大纛杆,夹带着一股子罡风,蓬的就打在一个黑衣人的胸口。
那黑衣人被撞得凌空飞起,噗通摔在数米开外,立刻没了声是……
玉尹轮着大纛杆,厉声喝道:“柔福帝姬,十八姊过来……宗汝霖,随我一起往东华门走。”
距离东华门越近,就越是安全。
宗泽那边也杀了三四个黑衣人,眼见玉尹一人护着赵谌三人,明显有些捉襟见肘,忙舞刀冲过来,和玉尹并肩而战。
这老头今年六十八岁,可是身体健硕,勇力不俗。
花白的胡须上沾着血迹,一口大刀,更使得是虎虎生风。
“公主,看好小哥,跟在我身后!”
玉尹抡起大杆,直若疯虎般,势不可当。
只是,他这心里面感觉奇怪:这里距离东华门,不过一千多米,这么大的动静,为何东华门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这时候,从马行街尽头冲来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高尧卿,远远便大声喊道:“太垩子休要惊慌,高三郎来护驾了!”
“风紧,扯呼!”
那些黑衣人眼见刺杀赵谌不得手,更有援兵到来,也知事不可违,忙大喊一声,转身就走。
马行街上,有许多小巷。
那小巷之间相互连通,好似迷宫一般。
玉尹停下脚步,这心是砰砰直跳。
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惊险了!
现在回想起来,玉尹犹自感到浑身发冷。
“小乙,你没受伤吧。”
眼见刺客退走,柔福帝姬才回过味儿来,见玉尹浑身是血,忙关切的扶着他,轻声问道。
“没事……小哥可好?”
赵谌抬起头,那张小脸依旧显得有些苍白。
不过听到玉尹询问,他却倔强道:“老师休要看不起人,我可是跟你学过相朴的……—……”
赵多福一怔,“小哥,你何时学得相朴?”
身为皇室子弟,怎可以学习相朴?想当年,宋太祖赵匡胤一根大棍打下了大宋江山,恐怕也不会想到,自家子弟居然会如此排斥武事。赵谌闻听,忙闭上嘴巴。
玉尹则轻声道:“小哥见了高三郎他们,便立刻回宫去。”
“嗯!”
赵谌深吸一口气,如一个小大人般,向高尧卿等人道谢。
趁此机会,玉尹则看向宗泽,却见宗泽站在旁边,钢刀已经入鞘,却依旧一副警惕之色。
直到此时,东华门的守卫才有了动静。
大队人马风驰而来,呼啦啦来到了赵谌跟前。
“帝姬,去劝住小哥,莫让他在这里发作……—……有什么事情,便回宫中再做计较,想来官家也一定得到了风声。”
赵多福心知,越是这时候,就越是要沉住气。
她忙过去拉住了赵谌,和那些禁军见过之后,便在禁军的保护下,迅速朝宫中退走。
“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一名武官模样的中年男子,拦住玉尹。
“徐都头,这是殿前司牟驼岗军寨军马指挥使玉尹。”
中年男子器宇不凡,闻听高元卿介绍,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亏得玉指挥在若太垩子真个出事,殿前司便真个没了脸面……自家殿前司金枪班都头徐宁,日后还要多多亲近才是。”
徐宁?
莫非是金枪手徐宁?
水浒传中,那个以一手钩镰枪,大破呼延灼连环马的天佑星,金枪手徐宁?
玉尹顿时愣住了,下意识朝徐宁手中看去。果然,这徐宁手中是一杆长枪,大约两米出头的样子,其中枪头长约三十公分,枪头下部,有两个侧向突出的倒钩,钩尖内曲,是典型的钩镰枪。只不过,徐宁这杆钩镰枪比之普通钩镰枪要粗约六寸左右,看上去份量颇为沉重。
玉尹忙拱手回应,“以后还请徐都头多多照应。”
徐宁和玉尹寒暄过之后,又与高尧卿道别,便带着人赶回宫中。
金枪班是殿前司所属负责皇城内的警卫工作……只是玉……尹依然不太清楚,为何东华门禁军在赵谌遇刺时迟迟不见踪影。不过,他这时候却在想,这徐宁,是否便是水浒传中的金枪手呢?
高尧卿道:“小乙要小心,这徐宁就是一贴膏药,若被贴上,向取下来却难。”
“哦?”
“此人本领是有,而且武艺不凡,原本是殿前司第一高手。
只是这品必……呵呵,这厮一心想要往上爬,得罪了不少人。加之他的武艺不俗,特别是那钩镰枪,更使得出神入化,被不少人嫉妒,以至于到如今才做了个都头。
兼之他吝啬,又不晓事,便是我阿爹几次有心提拔他,最后还是被其他人阻撂心
听了高尧卿这番话,玉尹愣往了!
也就是说,这徐宁并非京东三十六巨盗中人,一直呆在开封?
“小乙,咱们也走吧……待会儿开封府的人过来,便是想走,也要妻些周折。”
玉尹看着一眼满地狼藉,点点头,和宗泽随高尧卿迅速离开现场。
高兔卿要立刻回家,把这件事向高俅汇报。
玉尹则拉着宗泽去观音巷,一边走一边道:“不成想这时候,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是啊,倒真个让人吃惊。”
宗泽和玉尹来到甜水巷的时候,马行街方向已是灯火通明。
“小乙,你说,会是谁要刺杀太垩子?”
“这个猾
玉尹此前并没有往这方面考虑,可是听了宗泽的话之后,脸色一变,陷入了沉思。
“老大人,会不会是虏贼所为?”
“虏贼为何要刺杀太垩子?”
“吧……制造恐怖气氛,令开封百姓惶恐!”
宗泽想了想,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怕是没有这么简单酬如果真是这样,朝中大臣随便挑一个出来刺杀,都不会比刺杀太垩子的难度大。而且,刺杀朝中大臣所制造出的效果,恐怕更能制造出小乙所说的恐怖气氛,你说是不是?”
“这,心
玉尹揉了揉鼻子,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观音巷。
“哥哥这是怎地,莫不是与人争执?”
霍坚也觉察到了外面的动静,打开门,却见玉尹和宗泽两人,一身鲜血的走过来。
他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候。
燕奴等人也被惊动,一时间观音巷里灯火通明,乱成一团。
“都别慌张,不过是遇到些麻烦……老霍,你明天一早便着人通知下去,让弟兄们这两日都小心一些。
虏贼已渡过黄河,估计这几日,开封便有战事发生。
方才在路上,还遇到刺客伏击太垩子……估计最近一段时间,城里不会太安稳,让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刹那间,观音巷中一阵骚动。
好在这些人,多是些亡命之徒,很快便冷静下来。
霍坚把众人都赶回屋内,玉尹和宗泽,便在燕奴等人的簇拥下,回到家中。
把身上血衣换下来,玉尹问道:“杨娘子,而今观音巷,还有多少空房可以使用?”
杨金莲忙说道:“昨日与巷口的顾大嫂做了交割,她一家人已经搬走,往郑州去了~而今这巷子里,只中间有两家人不肯卖出房子,但房子目前,也都空着。
“顾大嫂家里き好像房子不小。”
玉尹转过头,对宗泽道:“东二厢那边太过杂乱,老大人住在那边,怕也不方便。
不如就在巷口住下,反正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老大人来了,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宗泽闻听,顿时大喜。
他也不客气,忙说道:“如此便多谢小乙。”
随后,两人便在客厅坐下,安道全也过来,为玉尹检查一番,确定无碍,方回屋休息。”
“老大人,方才你说不是虏贼所为,那又会是何人手笔?”
宗泽摇摇头,轻声道:“这却说不清起……不过看方才那情形,刺客明显是早有准备,甚至连太垩子回宫的路线都设计妥当。而且事发之时,东华门禁军毫无反应,也是一桩怪事。小乙,此事别有蹊跷,不似看上去那么简单……弄不好,这里面另有隐情。我估计那些刺客,开封府一个也别想抓到,你我需多加小心。”





宋时行 第268章 一团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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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尹觉得脑壳疼。
听宗泽话里话外的意思,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是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
这里面,别有蹊跷!
可究竟是什么蹊跷?玉尹又想不明白。
他人不笨,又重生一回,经历那么多的事情。可经历丰富是丰富了,这政治头脑还是少了一根筋。天生就不是搞政治的人物,所以玉尹对那些阴谋算计之类,一向是敬谢不敏的态度。可现在,他觉着自己似乎已经被卷入了一场阴谋之中。
是谁要刺杀赵谌?
或者说,杀了赵谌,谁又能获得好处?
任人去想,都会率先想到赵桓的那些兄弟身上。
赵桓只有赵谌这一个儿子,若赵谌死了……也不对!赵桓才二十六岁,谁又能担保,他日后不会增添子嗣?所以,这件事里面肯定还有别情,可一时间,玉尹却想不出个头绪。太复杂了!实在是太复杂了!玉尹拍着额头,露出一丝苦笑。
, 国人好内斗的劣根性啊……
这大敌当前,女真人马上要兵临城下,可是这开封府内,却依然是勾心斗角,相互算计。
如此朝廷,又如何能战胜对手?
玉尹越想越觉得麻烦,索性一头倒在床上,不再去考虑这些事情。
明日一早还要去牟驼岗,至于宗泽嘛……经过今晚的事情,想来也可以站稳脚跟。
嗯,这也算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收获吧!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玉尹便洗漱完毕,披上甲胄。
将那口楼兰宝刀系在肋下,虎出大刀挂在马鞍桥上,玉尹精神抖擞,迈步走出家门。
谁都知道,玉尹这时候去牟驼岗,恐怕会遭遇风险。
燕奴眼泪汪汪的抱着女儿,在杨金莲和张二姐的搀扶下,把玉尹送到观音巷巷口。
宗安六和宗安七两兄弟,已经守在巷口外。
两人也是顶盔贯甲,各自牵着一匹马,透出英武气概。
那马,个头不大,与暗金相比,四肢要短许多,属于矮脚马。站在暗金边上,两匹马很不起眼,但是玉尹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宗泽这次从巴州回来,带了几十匹滇马,也就是他眼前这种矮脚马。用宗泽的话说,滇马看似不起眼,若与西域良马相比,在前一二十里之内,根本不是对手。但滇马有一个好处,就是耐力强。
跑出三四十里之后,便是大宛良驹也会透出疲乏,可是滇马,会越跑越有精神……
而另一方面,滇马比大宛马好养活。
一匹大宛马,一年的用度,可抵得上开封三口之家一年的收入还多。
可一匹滇马的费用,不过是大宛马的五分之一。也就是说,滇马更容易养活,而且市价也比大宛马便宜不少。
拿开封来说,一匹好马,价格至少在千贯之上。
可宗泽这滇马,买来时也不过百十贯,差价巨大……
更重要的是,滇马的适应性,要比大宛马强。不管是在什么环境,都可以培育成长。
宗泽在巴州,也有些关系。
此次来开封,更存着推销滇马的心思,以弥补自监牧制度废罢后,中原缺马的窘况。为此,他专门带了几十匹滇马来开封,一路上开销,全都是自己承担,以至于到了开封之后,根本无钱去上下打点,一家人只能在东二厢贫民区的客栈居住。
“这便是你阿爹说的巴州马?”
宗安六忙点头回道:“玉指挥,你可别小看它……它长得不起眼,但是耐力极强。跑个三四十里,会越跑越精神。百里之内,你这匹马可以占据上风,但百里以上,二百里三百里,这巴州马却可以反败为胜。
阿爹这次来,为它可花费了不少心思。”
玉尹自然知道滇马的好处,说穿了,滇马的特性,颇有些接近于后来的蒙古马。
历史上成吉思汗驰骋天下,征服世界,便有蒙古马的功劳。
蒙古人特有的骑射战术,也是根据蒙古马的特征设计出来,……
玉尹不懂蒙古人的骑射战术,可是却了解蒙古马的好处。既然滇马和蒙古马的特质相同,蒙古人可以创造出新的骑射战术,为何大宋人就闯不出来新的骑射战术?
有宋以来,良将无数!
玉尹就不信,找不出一个有本事的人。
“老霍!”
“小乙哥吩咐。”
“待会儿去接宗老大人一家时,把这些马买下来,暂时放在屠场里蓄养,我有用处。”
霍坚一撇嘴,看了一眼那两匹矮脚马,心里虽有些不屑,可是嘴巴上还是答应……
宗安六、宗安七兄弟闻听,顿时喜出望外。
几十匹滇马,可谓是耗尽了宗泽的积蓄……奈何滇马形象太差,便是送人也颇为麻烦。宗泽本欲把滇马进献给赵桓,不想黄潜善看过后,立刻阻止了他的行为。
“官家马厩中,并不缺马匹。
宗汝霖这些马送过去,也只能被送进御膳房。”
有宋以来,杀牛杀马都属于违法行为,不过若大宋皇帝杀几匹马,估计也不会有人跳出来说事。宗泽千里迢迢把这些马带来,可不是为了满足官家的口腹之欲。
有心送给黄潜善,但被黄潜善拒绝。
哪怕是黄潜善嘴巴上说的好听,宗泽也知道,黄潜善其实,是觉得这滇马太丑了!
而今玉尹二话不说,一股脑接收下来,的确是解了宗泽燃眉之急
玉尹吩咐了霍坚之后,便扳鞍认镫坐上马背。
“九儿姐,好生在家照拂,记得待我去观音院照顾李娘子,莫要短了她的用度。”
燕奴含着泪,用力点了点头。
宗安六兄弟此时也上了马,在玉尹一声呼哨中,三人打马扬鞭,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天,还没有亮!
大宋皇城之中却乱成一片。
先是有虏贼过河,吓坏了赵家父子,随后赵谌遇刺,更是让赵桓胆战心惊。
徽宗皇帝自禅位之后,对留在开封总觉不安全,几次三番想要离开。如今听说了女真人打过黄河,更是坐立不安。只是因为赵谌遇刺的事情让他也不好开口。
“道君,这可是好机会!”
“好机会?”
徽宗皇帝看着童贯,一脸疑惑之色。
童贯是内侍,自然可以留在宫中……事实上,自钦宗登基,他便感到不妙躲在徽宗皇帝身边,根本不敢出去。之后的事情,也证实了他的猜想。李彦被赐死,自己和朱勔,也被敕令归田。童贯相信,只要他敢出去,便难逃赵桓的毒手。
也难怪当初徽宗皇帝有意废立太子童贯可是强力支持。
如今赵桓做了天子,岂有他好果子吃?
跟随徽宗皇帝多年,童贯怎可能不了解徽宗皇帝的心思?
“今太子遇刺,必是冒犯了仙人……太上道君何不与官家说去毫州为太子烧香祈福?想来官家也不会拒绝道君的好意。微臣不才,愿率胜捷军,随行护驾……”
为太子烧香?那是胡说八道!
这童贯的意思,说穿了便是趁这个机会离开东京逃奔东南。
赵桓不是一直不肯放行吗?现在你为孙子去祈福,赵桓也就没了拒绝的借口。只要到了金陵便还有大把的机会。
徽宗皇帝闻听,也不禁眼睛一亮。
“是啊,小哥受了这般惊吓,若不祈福,如何压惊?
只是道夫你手中胜捷军不过三千人,是不是再通知高俅,让他率禁军随行呢?”
童贯嘴角一撇,“高二不过一介小人,自太上道君禅位,他又来请安几回?
老奴可是听人说,高二最近每日上朝,对官家毕恭毕敬……太上道君昔日对他的恩义,怕早已经忘记。若带上他,反而会被官家怀疑,胜捷军虽只三千,确是老奴从西北带来的精锐,足以保护道君周全。依我看,那高二还是不要唤上为好。”
童贯,素来看不起高俅。
也难怪他,毕竟是行伍中出身,曾督战西北,也立下过不少战功。
可是高俅呢?
不过是凭借着踢了几脚好鞠,便得了殿前司都太尉之职,让童贯如何能把他放在眼里?而且两人素有矛盾!毕竟此前,相互争宠,这间隙甚大,相互更看不顺眼。
徽宗皇帝听了童贯这番话,也觉着有礼。
当下脸色一沉,轻声道:“高俅乃殿前都太尉,为官家效力也属正常,道夫休得胡言。
不过也是,有你三千胜捷军足以,再叫上高俅,怕也不甚合适。
这样吧,朱勔而今也被放归田里,在家中左右无事,便叫上他随行吧。”
朱勔而今虽说是一介平民,可是当年在苏杭,却根基深厚,在东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有朱勔在,可以为徽宗减少许多麻烦。
徽宗皇帝也担心,若他走了,只怕朱勔难活。
童贯和朱勔的关系不差,闻听之下,也不拒绝,更连连点头。
而这时候,赵桓正在东寝阁内,看着已经入睡的赵谌,咬牙切齿,双手握成拳头。
他很生气,同时也很害怕!
虏贼打过黄河,已经让他心惊肉跳;更不要说,赵谌在他眼皮子底下,险些被人杀害。
开封城,真个不安全啊……
“东华门,昨夜是何人值守?”
“官家,昨日东华门值守,乃殿前司指挥使马皋……不过,昨日事发之前马皋便失了踪迹。以至于东华门值守禁军,虽听闻动静,苦于没有令牌,不敢擅离职守。”
“那马皋,今在何处?”
“方才开封府递来消息,在兴隆观后的一条小巷中,发现马皋尸体。”
赵桓这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马皋,那可是禁军指挥使怎地……
这贼人也太过嚣张,想杀便杀!若非小哥这次身边正好随了玉尹和宗泽等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此事,究竟何人主使?
一开始,赵桓也以为是女直人所为。
可后来一想,女真人便是杀了赵谌,于大局也不会有影响反而会激怒赵桓死战。
不是女真人,又会是什么人?
赵桓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太上道君赵佶。
但虎毒不食子,更不要说赵佶一向对赵谌疼爱,根本没道理杀了赵谌。那么,赵佶就可以排除剩下的便是他那些兄弟。赵构肯定不会,他从真定逃回开封,就一病不起。赵桓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他那三弟郓王赵楷。之前赵佶尚未禅位,几次想要废立太子,便是为赵楷打算。似乎除了这个家伙,也没有其他人有动机。
杀了赵谌而后便除掉自己。
若赵桓死了赵楷便是长子……虽说赵楷上面还有个哥哥赵柽,可实际上,这位二皇子早在出生后的第二天便夭亡。也就是说,赵桓之下便是赵楷最有可能即位。
赵桓和赵楷,本就有很深的矛盾。
如今既然怀疑了赵楷,便越想越觉得赵楷的疑点多。
“张大年!”
“奴婢在。”
“立刻派人,与我严加监视郓王府。”
张大年闻听先是一怔,旋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
忙躬身唱了个肥喏道:“官家放心,奴婢这就派精明强干之人,日夜监视郓王府。”
“嗯,便这样吧!”
赵桓一夜未睡,显得也有些疲乏,于是便挥了挥手,示意张大年退下。
天,还没有亮,不过早朝时间将至。
他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只觉脑袋瓜里面,乱成了一团浆糊。
紧张,恐惧,愤怒……
诸多负面情绪在一刹那间涌上来,令赵桓格外疲惫。
“官家,天要亮了。”
皇后朱琏那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赵桓睁开眼,疲惫道:“是啊,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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