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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玉尹坐在一家脚店的角落里,不停的喝着闷酒。
从午后,他就开始来到这里,一直喝到现在。在开封府里,有酒楼正店72家,脚店无数。玉尹找的这家脚店,名叫万家铺子,坐落在相国寺桥侧。出门,便是汴河大街,车水马龙,透着一丝繁华之气。
“嫂嫂,再烫一角酒来。”
随着玉尹这一声高呼,在焦点里忙碌不停的焌槽,立刻答应一声,来到玉尹桌前。开封府的酒店里,有一种名(为‘茶饭量酒博士’的职业,简称‘酒博士’。而在路边的脚店里,更有街坊妇人,腰系青花布手巾,挽危髻,为酒客换汤斟酒,俗称焌槽。那妇人的年纪,约在三旬靠上。长的算不得太动人,但也算是中等姿容。身体很强壮,手脚也非常麻利。
妇人似是认得玉尹,捧着一角酒过来,劝说道:“小乙哥,已经是第六角,别再喝了。”
“没事,满上!”
自古以来,没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
妇人是出于好心才劝说玉尹,可若是玉尹执意,她也不可能真的拒绝。
毕竟,还没有那么深厚的交情。
玉尹满饮一碗,打了个酒嗝,酒意上涌。
日间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很怪异。他真的喜欢上了燕奴?亦或者是这具身体,残留下来的冲动?玉尹说不清楚!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吧。
细想,自己来到这时代,不过十五天时间。
若说喜欢燕奴,未必是真。
既然燕奴始终放不下岳飞……那是岳飞啊,正经的民族英雄。难不成,自己要和岳飞,去争风吃醋?燕奴觉得自己粗鲁,那索性就成全他们。
粗鲁?
玉尹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无尽的自嘲。
自家粗鲁吗?
举起酒碗,玉尹刚要一饮而尽,却见从脚店外,走进来两个军铺。
“嫂嫂,可有快一点的吃食?”
“有,当然有!”
妇人见来了客人,便连忙迎上来,“刚出笼的包子,还热腾腾,差大哥要多少?”
“我兄弟二人,就来二十个包子,要快!”
“再打两角冷酒,不耐烦吃那烫酒。”
“差大哥且坐下,奴这就安排。”
两个军铺环视脚店,忽看到玉尹,不由得一怔,迈步就走了过来。
“小乙哥,你怎在这里?”
玉尹醉眼朦胧,看着两人,“你是谁?”
两个军铺相视苦笑,在玉尹两边坐下,“小乙哥,我是石三啊,你不认得了?他是周二……燕奴晌午后,到处找你,就快把马行街都翻过来了。
你二人是怎么回事?燕奴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买醉吃酒?”
呼!
玉尹打了个酒嗝,“她找我作甚?
她是她,我是我,有什么干系?反正我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错的,与其这样子,我又何必凑过去讨她嫌?我是个粗人,配不上她。”
看起来,是真出事了!
周良和石三都知道,玉尹从很久之前,就喜欢燕奴。
可不知为什么,燕奴总是不冷不热。哪怕是成婚之后,也没有改善。
不过,最近听说他二人出双入对。
周良和石三还以为,两人有了进展。哪知道这一天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两人面面相觑,见玉尹又要饮酒,连忙把他手中酒碗夺过来。
“干嘛,休拦我吃酒。”
就在这时,焌槽嫂嫂端着热腾腾的包子上来,摆在了桌子上。
“差大哥也认得小乙哥?
劝劝他吧,也不知小乙哥是怎么了,已吃了六角,还要再吃,奴实在是不敢再给他烫酒了。”
“嫂嫂休要担心,只是心情不好,并无大碍。”
说着话,周良把包子就推到了玉尹面前,“小乙哥,先吃些包子,垫垫肚子。”
“不吃,我要吃酒。”
“吃了包子,就与你吃酒。”
玉尹迷迷糊糊,伸手拿起一个包子,正要咬下去。忽然,他却停下来,那混沦的双眼,似乎清醒了一些。他伸出手,攫住周良的手臂。
“二哥,帮我一个忙,可否?”
“什么忙?”
周良顿时警惕起来,沉声问道。
“把我那宅子,过给燕奴……好不好?”
“啊?”
“燕奴跟着我,却是委屈太多。我呢,又没什么本事,总让她难堪。
这次我欠了债,怕也还不上了。
但我不能连累燕奴,所以我想,把宅子过给她。到时候,我会把她休了……等郭京找我麻烦时,也就牵累不到燕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却不能让燕奴受苦。到时候不管我怎样,燕奴有那宅子,就算赁屋,也能养活自己,不用我再担心……二哥,这个忙,你要帮我。”
周良和石三,都呆愣住了!
两人相视,片刻后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出了一丝可惜之色。
小乙果是一个情种……
石三朝着周良点点头,那意思是说,先答应他再说。
“好,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嘿嘿……这包子味道不错,嫂嫂,再来二十个。”
玉尹似乎是放下了心事,可在石三和周良眼中,却透着一份凝重。
“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哦,去相国寺。”
“相国寺?”
“是啊,你忘记了?今天可是相国寺万姓交易的日子。晚上还会有集会,听说请来了封宜奴小唱,我等自然要去看看,顺便凑个热闹。”
相国寺,每月五次开放。
也就是说,差不多六天会开放一次。
在开放日,百姓可以在寺内自由交易。到了晚上,还会有各类娱乐节目观看。
封宜奴是开封府有名的伎女。
主意,是伎女,不是妓女。这两者间,有很大的差别,大体上类似于后世歌星的性质。伎女,是指有技艺,以歌舞为业的女子。只是在后世,往往将伎女和妓女,混淆一起。这封宜奴,以小唱而闻名,歌喉清亮,极为动人。
故而也有人称她为上厅行首。
事实上,在宣和年间,最有名的伎女,是李师师。
不过而今李师师已渐渐淡出,所以才有了封宜奴、徐婆惜,孙三四这些名角的出现。
对于周良石三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来说,封宜奴犹如他们的梦中情人。
只是平日里,他们没有那个资本去听唱,所以趁着今天的集会,想要过一把瘾。
“同去,同去!”
玉尹对这大相国寺的集会,颇为好奇。
大相国寺,位于开封府的中心,始建于北齐天保六年,也就是公元555年,一个极为好记的年份。原名建国寺,后在唐代延和七年,唐睿宗因纪念其由相王登上皇位,于是便赐名为‘大相国寺’。
到了宋代,相国寺甚得皇家尊崇,多次扩建。
其治下,占地五百余亩,辖64个禅院和律院,样僧多达千人之数。后世四大名著之一的《水浒传》,其中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故事,便是发生在相国寺的辖地之内。不过而今,那处菜园子已经荒废不少。
周良看着玉尹那醉态可掬的模样,有心拒绝,却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石三说道:“小乙哥,你去可以,但可不能在里面惹事。
封行首前来献艺,有不少大人物会来捧场。如果你搅了场面,到时候就算我和二哥保你,也是保不住。你先应了,我们就带你过去。”
“哈!”
玉尹笑了。
那红扑扑的脸上,满是醉意。
他眯着眼,含糊不清道:“我又不是惹事生非的人,干嘛要搅场面呢?”
你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你这几年,惹得事情,还少吗!
石三知道,难甩开玉尹。
而且,玉尹又和燕奴吵了架,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未必会愿意回去。放任他继续在这脚店里喝酒?弄不好还真就会惹出来麻烦。要事他和周良看着他,至少也能有个照应。免得被人杀了,都不晓得状况。
朝着周良点点头,石三扶着玉尹说:“好吧,那我们带你过去。
记住,不许再吃酒,也不许惹事。否则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保不住我。”
玉尹傻傻的笑了,还打了个酒嗝,让周良二人,顿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宋时行 第七章 大相国寺(下)求推荐,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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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三知道,难甩开玉尹。
而且,玉尹又和燕奴吵了架,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未必会愿意回去。放任他继续在这脚店里喝酒?弄不好还真就会惹出来麻烦。要事他和周良看着他,至少也能有个照应。免得被人杀了,都不晓得状况。
朝着周良点点头,石三扶着玉尹说:“好吧,那我们带你过去。
记住,不许再吃酒,也不许惹事。否则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保不住我。”
玉尹傻傻的笑了,还打了个酒嗝,让周良二人,顿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三人在脚店里吃饱了肚子,付了帐,便慢悠悠走出脚店。
穿过汴河大街,直奔大相国寺而去。
远远的,就见相国寺外,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看上去景色极为壮观。
想来不少人,都是冲着封宜奴前来。
沿途不时看到有车马行进,伴随着一阵阵的呼喝声,此起彼伏,{ 喧闹不已。
玉尹果然如他所言,没有惹事。
非常听话的跟在周良和石三的身边,走进了相国寺。
这相国寺,太大了!
不过,也太拥挤了……
给人感觉,开封府百万人口,有一半都聚集在这相国寺里。人挨人,人挤人,热闹非凡。周良和石三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却出了一身的臭汗。
“二哥,封行首是在哪里献技?”
“我听说,好像是八角琉璃殿……”
周良一拍额头,忍不住道:“这还要往里走,少不得又要费些力气……
小乙哥,干脆你在前面开路!
小乙哥?小乙哥?”
周良和石三突然发现,不见了玉尹的踪迹。
左右看去,全都是人,惟独看不到玉尹……坏了,刚才光顾着往外挤,却没有在意玉尹的状况。如果换在平时,两人倒也未必会担心。凭玉尹那一手好扑,绝对不可能有事。问题在于,这厮现在吃多了酒。
万一惹出祸事,该如何是好?
“三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石三也有点懵了,左顾右盼,寻找玉尹的身影。可人山人海,又如何能找到玉尹。
“要不,找燕奴过来?”
“嗯?”
“万一小乙哥发了狂性,你我可都拦不住。
我估计,也只有燕奴能让他老实下来……这样,我在这里继续找他,你赶快回去,带燕奴过来。咱们都别闲着,要尽快找到他才是。”
周良眼一翻,“为何不是你去找燕奴,我留下来找小乙?”
石三没有周良那么多的心思,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点头道:“也好,那我去找燕奴,你在这里找小乙。找到他后,可别再丢了,就在东边的亭子里汇合。”
“好!”
等石三走了,周良又苦了脸。
一个吃多了酒的玉小乙,那可是相当可怕啊!
他有点后悔,应该让石三留下来。可又一想,万一封宜奴出现,岂不是要平白错过?算了,还是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找到小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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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一吹,玉尹的酒劲儿上涌。
随着人流进入相国寺,他也没有留意到,与周良石三两人走散了……
等他发现时,已来到了一座大殿前。
这大殿,名为罗汉殿,又俗称八角琉璃殿。大殿中,供奉的是千手观音,在大殿前,有一个极为空旷的广场,不过此时,却不见人踪。
广场下,人潮汹涌。
这罗汉殿广场,竟成了一处舞台。
待一会儿,会有上厅行首封宜奴,在广场上小唱歌舞。而此时,封宜奴还不见踪影。所以广场四周,热闹非凡。有卖艺的,有杂耍的,吸引了不少游客。而在广场台阶下,还有许多手持各色乐器的乐师。
这些乐师,大都是民间艺人,上不得台面。
而今聚集在广场下,演奏乐器,赚些辛苦钱,同时也是想碰碰运气。
比如说封宜奴的乐队,万一出了缺,他们也可以临时顶上。
若是能为封宜奴看重,为她演奏一曲,就算不能出人头地,以后也可以作为一个资本。一说,我为东京上厅行首封宜奴伴奏过,那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哪怕普通演奏,也能多赚些钱来,岂不更好。
以前可是有过这种先例。
当时的东京上厅行首李师师在白矾楼小唱,临时出了缺。于是便找了一个普通的乐师顶替,哪知道那乐师因此,鱼跃龙门,身价倍增。
有了这个先例,自然让许多人,生出无限遐想。
玉尹倒不急着找人,而是漫无目的的在广场四周溜达。或是驻足观看杂耍,或是聆听乐师演奏。那乐器五花八门,有一些在后世,已经失传,玉尹也仅仅是听说过名字,却未见过真人演奏。而今,算是开了眼。
心中的抑郁,似乎舒缓许多。
耳闻乐声此起彼伏,让他仿佛回到了前世幼年时,随父亲到处拜访名家的场景。
父亲常说:恨不能重生于宋。
玉尹也说过:若能回到古代,定为一大幸事。
而今,他真的回到了古代,而且重生于宋。不管两年后,开封府会遭受怎样的战火肆虐,可是在这一刻,他完成了他和父亲两代人的梦想。
酒劲儿渐渐缓解过来,玉尹兴致勃勃,四下观察。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
却见在广场一侧的台阶下,一位布衣老者,正在手拉二胡,颇为惬意。
在宋代,二胡名为嵇琴。
早在唐代时,二胡就已经出现,在当时名为胡琴,又叫做奚琴,是流行于北方的民间乐器。在大多数场合下,这种乐器不登大雅之堂。可是因其音色低沉,适合演奏悲呛的情感,也能奏出气势恢宏的场面,所以在北方民间,颇受欢迎。而到了宋代以后,二胡又改名嵇琴。此时的二胡,已经开始渐渐走入宫廷,为大多数人所接受喜爱。
沈括的《补笔谈·乐律》中记载,熙宁年间,曾有教坊伶人名徐衍,于宫宴之上演奏嵇琴。哪知道才开始饮酒,弓弦就断了一根。这徐衍也的确是个嵇琴大家,居然只凭着一根弦,便将一首乐曲演奏完毕。
这若是没有极高的技巧,根本无法做到。
但从另一个方面而言,嵇琴上宫宴,也代表着它的地位,不断提高。
老者的技艺,并不算高明。
一曲奏毕,并未得到太多人的关注。但玉尹觉得,这老人更多是自娱自乐,根本就不在意是否有人关注他的演奏。而令玉尹为之感兴趣的,还是老人所使用的那只二胡。感觉着,与后世二胡,已极为相近。
只是,一些后世二胡演奏的技巧,在宋代还未出现。
这也就不免令老人的演奏,显得有些呆板,失去了不少声色……
犹豫了一下,玉尹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走上前去。
“老人家,小底可否一观此琴?“
小底,是开封方言,大致就是‘小子’的意思。这是一种年轻人,与老人之间对话的俗语,也是一种尊敬的表现。
老人抹去额头碎汗,笑呵呵道:“怎地,官人也好嵇琴?拿去看就是。”
玉尹连忙道谢,从老人手中,接过嵇琴。
这只嵇琴,绝对是一只好琴。琴筒用上等乌木所制,呈六角形形状。琴皮为蟒皮所制,能令发音沉厚圆润,性能稳定。最让玉尹好奇的,莫过于琴弦。这只二胡的琴弦,比他记忆中大多数琴弦要粗,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弓子使用上等紫竹所制,而弓毛却是用最适合的白马毛鞣制而成。
做工精细,显示出非凡的手艺。
这种纯手工所制的嵇琴,在后世可不多见。
“看官人这架势,也是个好琴之人。
何不在这里奏上一曲,说不得能使人心情舒畅。小老儿就是这样,每当烦闷,就走一曲,而后心情大好……呵呵,小官人要不,试一试?”
试一试?
玉尹怦然心动。
他想了想,便在老人身边坐下。
把眼睛闭上,玉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回想前世今生的种种遭遇,忽然间一首二胡曲,在脑海中浮现,却恰好应了他此刻心情。
许是久未操琴,亦或者是嵇琴和二胡的差异。
玉尹先奏了一个时下流行的小调,熟悉了一下这只二胡的性能。
而后,他又把二胡的弦调调整一番,平心静气,半晌后弓子轻颤,嵇琴发出一声深沉而痛苦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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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行 第八章 二泉映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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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琉璃殿一侧,人山人海。
一棵需四人才能合抱的古槐树下,人挨着人,人挤着人,里三层外三层,喧嚣热闹。
“浑纯!浑纯……”
人们近乎癫狂的呼喊,似乎已经把身外事,都抛在脑后。
一张案子后,站着一个男子,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眼角不停的抽出,双手握成了拳头,甚至连汗水湿透了衣衫,都没有任何感觉。
“幕前,幕前啊!”
在案子上,摆着一个陶罐。
五枚宣和通宝,正在陶罐里转动。
而在案子的另一边,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文弱的男子。看年纪,约在三旬靠上,身着青色长衫,足蹬白底黑靴。? 手里执一把折扇,紧紧握在手里。看得出,他也非常紧张,指关节发白,身子更轻轻颤抖。
“浑纯,浑纯……”
声音,极为动听。
在他身后,两个家丁打扮的男子,也是万分紧张。
陶罐里的宣和通宝,渐渐有了分晓。四枚翻到后做纯,一枚仍在打旋儿。
这是一个赌档。
不过在宋代,更多人把这种赌博,称之为关扑。
宋人极爱赌博,将之称作‘关扑’。有史料记载,曾有一人,花费万文却连一个柑子都买不来。不过,那已经是南宋时的事情。据说一个名叫李生的宣教,因仰慕一个老板娘,故而每日都在那店铺门外守候。
店铺门上,垂着门帘,所以只能看到一双动人美足。
这一日,李生闲来无事,于是拉住一个卖柑子的货郎,就问道:“这柑子可要博的?”
搏,便是关扑的另一种说法。
那货郎回答说:“小底正要搏两文钱使,官人作成则个?”
就是说,我是打算找人扑,你是不是要和我扑呢?
于是两人就在那店铺门前扑起来。奈何这李生一边扑,一边挂念着店铺里的老板娘,扑了两三个时辰,居然输给那货郎万文钱,最后不得不黯然离去。
虽然说的是南宋典故,可从某一方面,也体现出北宋时期,关扑盛行。
甚至在北宋时,官府不得不明文禁止。
不过在私下里,关扑依旧流行于坊间,官府也无可奈何。
此刻在大相国寺里的赌博,是一种极为简单的赌博方式。一个陶罐,五枚宣和通宝,就能搏起。按照关扑的规矩,宣和通宝正面曰字,又名幕前;背面曰纯。若五枚铜钱都是纯,又称之为浑纯。文士和那汉子,已作成了十把,但输多赢少。最后,文士竟以浑纯相搏,若是赢了,那汉子就要输给文士万文以上。当然,文士也搏了千文。
四枚皆黑,也就是说,都是背面。
只要第五枚宣和通宝也是背面,那汉子恐怕就要倾家荡产。
不管是文士,还是汉子,都万分紧张。文士不住的呼喊‘浑纯’,而汉子则顿足捶胸,高呼‘幕前’。可是那枚宣和通宝,却是极为调皮,滴溜溜的一个劲儿打转,就是不倒下。也让两人额头见汗,紧张无比。
“字啊!”
汉子大叫,脸涨得通红。
那枚宣和通宝,终于停止了转动,翻到在陶罐里,却真的如那汉子嘶吼的结果,是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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