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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之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暮夕
穆棱麻木地听着。
禾蓝想离他远一点,白潜直接拉住了她的手。禾蓝身子一震,他却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越野车驰进了一个小镇,在就近的空地停下来。旁边竖着些木头路牌,用油漆不规整地刷着些她看不懂的字,多半是泰文,偶尔也有英文和中文。
虽然已经是傍晚,往来的行人还是很多,女人大多围着纱笼,男人也有不少穿着筒裙,不乏一些穿着奇异名族服饰的人。
越野车缓了下来,车外有时跑过一些嚼着槟榔的少女,身上的铃铛会发出悦耳的声响。禾蓝把头探出去,那里有她向往的自由和轻松。
有时候,束缚住她自己的恰恰是她自己。
“我们下去吧。”白潜拉着她的手站起来。
越野车还在颠簸,禾蓝差点站不稳。
“你要干什么?”车门是拆掉的,禾蓝看到他扒拉着门槛站到了门口,惊得差点叫出来。白潜抱了她的腰,像一只迅猛的猎豹一样几步跳出了车子,顺着车开的方向跑出几步,速度居然不比车行的速度慢。
沿途有些本地的姑娘看到,大胆的朝他挥手调笑,旁边的汉子也善意地笑着说了什么,大概是称赞的话。
“你疯了?摔倒怎么办?”禾蓝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只要顺着车开的方向跑,速度不比它慢,就不会摔。”他笑了一声,完全不管她难看的脸色。
禾蓝挣了挣,扭了扭,手还是被他紧紧握着,只能被他拖着去逛街。在别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
城镇分为外围和内区。内区都是些商业街,卖的是一些高档的进口货。他们只在外围流连,感受着乡土间的那种惬意。被人流挤来挤去的感觉,的确是久违了。
白潜的手掌宽了很多,也比以前粗糙,握着她的时候,五指贴合,没有一丝的空隙。
禾蓝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前一刻还在羞辱她,现在又那么亲密地拉着她逛街。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望着他的背影皱着眉,心里的苦涩没有一点消退。
白潜忽然回过头,扬起下巴看着她,“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
“终于发现我比那个姓杜的帅了?”
“你怎么又不正经,不能好好说话吗?”
白潜嗤之以鼻,他的目光有些阴冷,猛地扣住她的下巴,“别在我面前假正经,现在我不吃这一套。我比较有兴趣的是……”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她胸口。
禾蓝紧了紧衣襟,虽然她穿的对襟的斜纹长衫,领口很严实,但是,还是有种被他看光的感觉。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再说一些让我不开心的话,更别提那个姓杜的。”
“阿潜!”
这一声称呼,让他微微怔了一下,眯起眼睛。
他的笑容暧昧不明,让禾蓝的神色更加不自然。他近前一步,忽然捧住她的面颊,像吻着一片花瓣般吮吸着她的嘴唇,轻柔地舔吸,等她慢慢放松了警惕,忽然一口咬住她的嘴唇,咬出一片淤血。
放开她的时候,禾蓝的嘴唇都红肿了。
白潜轻舔唇瓣,快意地笑,“这是你欠我的。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当年的事,我才会真的原谅你。你要是和那个姓杜的走得近,我就让他去见阎王。我说到做到!”
禾蓝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心里冷地像一个冰潭。
摸了摸她被吓得僵硬的脸,白潜又露出笑容,柔声道,“听说,你之前住过这里,带我去看看。”
禾蓝知道推脱不得,就应下来。
回去之前,白潜把她带去了商场,让她试了很多衣服。店员也喜欢俊男美女,拿出当季的各种款式不断推销。
“这位小姐皮肤那么白,穿这件肯定好看。”年轻、皮肤黝黑的女店员从存仓里拿出一件青蓝薄纱混纺的蛋糕式长裙。
禾蓝接过裙子,看了看白潜。
“看我干什么?喜欢就去试啊。”
几个女店员围在旁边促狭地笑。
禾蓝连忙跑进试衣间。
出来的时候,她上身也换了件斜襟开叉的荷叶袖长衫,提着长长的裙摆转了一下,层层叠叠地铺垫开,仿佛一阵绿色的波浪,轻盈地就要飘去。
白潜抱着肩膀靠在店门口,用挑剔的目光把她从头打量到尾,才勉强点点头。
出去的时候,他们也是成双成对,羡煞不少旁人。
禾蓝忽然想起,家里还有谢明珂剩下的不少东西没整理过,要是就这么被他看到,肯定要出乱子,就随口扯了个理由,“忽然想起来,我忘了带钥匙,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白潜微微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去开房了。”
禾蓝又被他打败了。
两人顺着一条小吃街走了一会儿,终于在一片民居和小店混杂的地方找到了一家破败的小旅馆。从外面看去,灰色的墙皮都脱落不少,还坐落在拐角的弄堂里,不拐进去根本就看不到。
白潜皱着眉,“这种鬼地方……”
“能找到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了。”
“看不出来,你这么迫不及待的。”
禾蓝的脸在昏黄的路灯里还是泛红了,被他看地脖颈都泛起红色。白潜就是喜欢这样的她,原本郁结的怒气都散了不少,拉着她就推开了旅馆的玻璃门。
大堂里也就十几平方米的样子,显得非常狭隘。除了靠墙边的地方摆着一张脱了皮的黄色尼龙沙发,就是门口处的那个柜台了,上面斑斑驳驳地都是各种划痕。老板在趴在上面睡觉,鼾声大地整个堂里都能听见。
白潜叩指在柜台上敲了几声,老板才打着哈欠起来,推了推鼻梁上驾着的眼镜。
“我们要一间房。”
老板愣了会儿,两只眼睛发出混沌的光,谄笑着在柜子里掏摸了几下,把一枚铜质的钥匙递到他手里,钥匙圈上挂着门牌。
什么鬼地方,连门卡都没有?
白潜嫌弃地看了会儿,拉着禾蓝就走进了堂里唯一通着的一条长廊。
长廊幽深晦暗,隔着好几米还有几盏破碎的日照灯。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拖得很长,拐弯的时候,又在墙面上扭曲。禾蓝觉得四周有些鬼气森森的,不由抓紧了他的手。
白潜回头冲她一笑,“害怕吗?到我怀里来,我可以抱你去。”
房间在走廊尽头,只有几个平方米大小。除了进门的地方连着一间浴室,靠里面开着扇落地窗外,没什么别的装饰。房间里只有一只大床,铺着白色的床单,墙壁上贴着泛黄的墙纸。
禾蓝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白潜去了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光着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胸膛,用一块白色的毛巾擦拭着还未干透的头发。
有水滴从他的眼睑上滑落下来,顺着尖翘的下巴淌过胸膛。
禾蓝低头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靠在门板上平息着。白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敢看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的笑声肆意张狂,禾蓝把淋浴的蓬蓬头开到最大,才掩盖住了他的声音。
出来的时候,他靠在床里,支着腿,手边散着一些黑色的录像带,像一本本黑色书皮包成的书。现在大多是用碟片,也只有这种落后的地方,还在用这些带子吧?
禾蓝叹息一声,心里有些酸涩。
这地方的庄稼很不好长,常年的战乱,也只是让人们的生活越来越贫瘠。在没有谷物推行的地方,种植罂粟还是唯一的生活来源。每个月都有人定期来收成熟的罂粟果实,划开以后,里面流出白色的汁液就可以制成各种毒品,用高昂的价格售往世界各地。
但是,那些种植的农民得到的只是微薄的一点,仅仅用来维持生计。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些东西可以用来制毒。
在很多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生活总是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要看带子吗?随便翻出来的。”白潜说道,打开黑色的盒子挑选起来。
禾蓝看了看床前摆放电视机的台几,下面的抽屉还打开着,带子显然是从里面拿出来的。抽屉上还挂着锁,是被他强行掰下来的。
禾蓝一推他,“你把人家的锁给撬掉了?”
“这是出租的旅馆,又不是私人住宅。”白潜白了她一眼,继续找合意的带子。
奇怪的是,这些带子不但没有包装和简介,看着还很新,没有任何编码。白潜疑惑地轻笑了一声,“不会是自拍的毛~片吧?”
“喂!”禾蓝红了脸,用毯子裹了身子,隔着点距离躺进被子里。
这里的夜晚很冷,和白天的酷热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潜看她冷得瑟缩,放了带子后就躺进被子抱着她。
电视机有点老了,照例的黑白雪花过后,画面上就出现了。可是,没有出版社也没有字幕,禾蓝心头有种奇怪的感觉。画面上是个漂亮的东方女孩,穿着条红裙子,被绑在房间里的一张大床上,侧门里走出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没有任何前奏,脱光了衣服就开始干她。
画面很昏暗,充满了*拍打声和各种污言秽语。
禾蓝胃里有些作呕。
她也不是没有看过a~片,但是,这带子拍得太恶心了,有种说不出的野蛮。屏幕里的声音越来越响,几个男人更加放肆地玩弄着女孩的身体,粗长的肉器在穴里捣弄。她身上的裙子变成了碎片,身上都是青紫的瘀痕,暗红的血已经在她的双腿间干涸。
禾蓝再也受不了了,想伸手去拉白潜,他已经起了身,走到电视机前盯着屏幕看。
“阿潜,关了吧!”
白潜好像没有听见她的声音,皱着眉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又起身在室内走了一圈,四处看了看。
禾蓝心里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潜又换了几盘带子,细细观察了几下。他的脸上没有调笑和戏弄,只是单纯地在看,或者,他看的不是片子。
“起来!”白潜关了录影机,把所有的带子叠在一起放回原处,顺便上了锁。
“怎么了?”禾蓝被他的态度吓到了。
白潜套上长衫,“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我们先离开再说。”
禾蓝也穿上了衣服,这时,门被敲响了,老板的声音在门外传进来,还是带着一种谄媚,“不好意思,尊敬的客人,可以开一下门吗?”
禾蓝下意识地抓紧了白潜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青铜羊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04 15:56:14
最近真的好抽的,这章又发了半个多小时,说多了都是泪~~qaq~~





难言之隐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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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开了,穿着夹克衫的旅馆老板一脸献媚地站在门口,一副眼镜在黑暗里折射出一点反光。
白潜挡在禾蓝面前,神色平静地问,“有事吗?”
老板搓着手,“事情是这样的,这间房之前漏过水,管道出了点问题,每到半夜水就会从卫生间漫出来,本来是不打算出租的。今天我睡糊涂了,不小心租给了你们。不好意思,实在是抱歉,我给两位安排了别的房间,能不能请你们搬过去?”
白潜佯装不耐地瞪了他一眼,“没见过这么麻烦的。”咒骂了几句,和禾蓝一起回房间搬东西。禾蓝也配合他不断说着,低头随便整理了一下,就跟着白潜出了房门。老板把他们带到了走廊对面隔着很远的一个房间,一路上还在不停道歉。
进门后,白潜直接关了门,把他聒噪的声音挡在外面。
禾蓝的心还是很紧张,“到底怎么了?”
白潜一指点在她的唇上,摇摇头,示意她噤声,回头贴在门上听了会儿,确定外面没人监听后,才把她拉到室内,压低了声音。
“我们刚才那个房间,墙上贴的是什么?”
禾蓝艰难地回忆了一下,想起那间房的墙上贴的都是玫瑰花缠绕着藤蔓纹路的墙纸,脸色渐渐泛白,被剥去了血色。刚才那卷录像带她无意间瞥了几眼,虽然镜头不断变换,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室内的装潢摆设,和刚才那间房间很相似。尤其是墙上贴的墙纸,连边角处的折纹和泛黄都——简直一般无二。
这代表什么?
禾蓝不敢再想了。
“恐怕我们是进了贼窝。”白潜居然有些跃跃欲试,神情隐隐带着点亢奋。禾蓝明白了他的意图,压住心里那丁点恐惧,抓紧了他的手。如果猜测是真的,这家旅馆实在是罪不可恕。白潜熄了灯,抱着她在床上休息。
禾蓝在黑暗里道,“你不是要去……”
“先睡觉。”白潜笑得很轻松,蒙了她的眼睛,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很久没有被他这么抱过了,禾蓝很不适应,青年的气息在她身边坏绕,把她紧紧包围,没有留一点缝隙。安静里,禾蓝可以听见他细微的呼吸声,以为他睡着了,睁开眼睛看一看,白潜双眼带着笑容,玩味地看着她。
禾蓝的脸又红了。
白潜捏住她的唇瓣,指尖来回扫着,“三更半夜不睡觉的,姐,你想干什么?想偷袭我吗?”
“瞎说什么!”
“那你一直偷看我干什么?”白潜抓紧了她的手,抚弄在掌心,慢慢地揉弄,禾蓝原本有些发冷僵硬的手也慢慢热了起来。室内的空气似乎生了温,白潜的呼吸明显浊重,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拉过她就锁在怀里。禾蓝明显感到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她的大腿根,不怀好意地抖动摩擦着。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难道想……”禾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捂住了嘴,白潜舔着她的耳垂,“十分钟,就给我十分钟。”
禾蓝的抗议根本无效,一路上,白潜已经忍了很久了,刚才被那带子刺激的时候,全身的血液就涌上来了,全都聚集到下~身。他三两下撩起了禾蓝的长裙,塞在她的腰间,褪去裤子扶着她的腰就顶了进去。
她的入口紧而窄小,这么多年未经雨露,简直像个小处女,玉门紧闭。白潜一举而入,直接进了一半,里面九曲环折,层层褶皱自动地吸着他,爽地他差点一泻千里。
憋着那点想射的冲动,白潜捂住她的嘴,另一手撕开她的衣襟,粗暴地揉弄着她的胸部,两团乳f在他手里不断摇晃、颤动,禾蓝微微颤抖着。她还没有准备好,里面还很干涩,还被他抱着不能动弹,脚尖都绷紧了。
白潜加快了冲刺,在她的性道里捣弄厮磨,津津水液自然地流出来,发出“叽叽叽叽”的声音。
他的速度太快了,禾蓝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下半身被来回擦弄,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匀白的双腿扫出了床沿,被他操地在空中不断晃动。
回来忍着那种疼痛,眼角都渗出了一点泪。*终于舒缓了,虽然还不满足,碍着场合,白潜抵在她的深处浅浅抽动几下,达到了顶端。
“不……不要射……”即使被他捂着嘴,禾蓝还是发出了断断续续的破碎吟哦,在她猛烈的挣扎中,他不管不顾地射了出来,一股一股浓稠的液体,全都灌在她的窄壶里。
拔出*的肉器,大家伙已经软下来了,残余的白色浊液一点一点沾在床单上,染了一片。气味很浓,禾蓝艰难地动了动,双眼间一片潮湿滑腻。欢爱之后,身体变得酥麻,还有甬道里那种灼热的疼痛感,她全身无力地趴在床上喘气。
白潜扯了几张纸巾擦净了棒子,提着裤子就套上,抱着她进了浴室,用毛巾给她洗了一遍,自己才清洗了一下。禾蓝的眼睛红红的,白潜给她穿好衣服,笑了一声,摸着她的面颊,“不开心啊?我还没有做什么呢。”
离别的五年里,一个人孤寂地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过无数次见到她的场景,想过无数次怎么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方法,见了面以后,他才觉得自己有时候真是窝囊地可以。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下得了手。
白潜脸上不露分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乖,我们出去‘玩玩’。”
禾蓝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已经被他带出了房间。白潜的脚步声轻地没有一丝声响,在黑暗的长廊里猫行一样漫步,不刻就到了之前他们住过的房间。白潜贴着门听了会儿,回头在她头上摸了一下,取下只发卡就插/进了锁里,转了几弯,房门就开了。
房间里和他们之前住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但是,白潜还是发现了不同。他用同样方法开了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面的带子果然都没有了。显然,这是临时才放入的,也许是一时慌乱,所以才会给错钥匙。
简单地查看了一下房间里东西,最后,他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书桌前停下来。之前也见过这个书桌,但是,当时的方位明显和现在略有不同。白潜低头在底下看了看,果然发现桌角有移动过的痕迹。
推开书桌,他熟练地在地板上敲了几下,确定了中空的位置,轻松地掀起了盖在书桌下的板块。因为脚下的地板是条纹状的,加上书桌对着的方向朝北,外面挡着的是一带青山,平时阳光照不到,光线就比较昏暗,加上这个角落灰尘堆积,基本不会有什么人来查看。
这个房间一看就闲置很久了,如果不是那老板一时糊涂,恐怕也不会放他们进来。
洞口有条垂下的绳索,白潜提起来看了看,发现每隔一米左右就有一块木板,用来向下延伸。禾蓝走到他身边,也蹲下来看,却什么也看不到。
“你能看到?”她问白潜。
“习惯就好。”白潜抱了她,抓着绳索就向下攀爬下去,利落地盖上了盖子。他在黑暗中也能清晰地视物,下去的时候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到了下面禾蓝紧紧抓紧了他,白潜反手把她拉住,对她说了句,“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都不要放手。”
禾蓝还没有应声,他已经贴着墙壁向前面摸索过去。走了几米,转了个弯,甬道尽头才发出了一点光亮。白潜的步伐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也是寂然无声,禾蓝看他脸色,也完全没有和她一样的紧张,心里莫名地平静下来。
沿着甬道走了很久,前面的光线越来越亮,白潜在洞口的拐角处停住,对她抬了抬手,禾蓝在他的暗示下蹲□子。
甬道尽头是个地下室,摆着一些杂物。头顶有一盏昏暗的吊灯,是最老式的那种黄色白炽灯,只用一个暗蓝色脱了漆的盘形灯盖罩住。里面飘出一阵阵恶臭,顺着气息,禾蓝发现了边缘处地上的两个大坑,里面都是些黄白的粪便,上面飘着些白色的草纸。
她差点吐出来。
最边缘靠墙的地方有张铁床,塞着些稻草,里面露出一些碎花褶裙的布料。仔细一看,才发现有十几个被绑住的少女塞在里面。
甬道另一边传来脚步声,禾蓝心里大惊,白潜捂住了她的嘴,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在甬道壁上探了几下,下/身发力,几步攀了上去,撑住了头顶的墙壁挂在那儿。禾蓝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放松了。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洞口出现了四个男人,一高一矮,还有一个面色蜡黄、左脚略跛的枯瘦男人。最后一个,居然就是那个旅馆老板。他现在哪里还有之前的谄媚,两只眼睛在镜片后发着精光,查看了一下稻草后面的“货”。
“操!有没有搞错,才这么几个,这次怎么交差?”高个子一脚踢在木板上,从脏兮兮的裤兜里掏了根烟出来叼上,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货不在多,最重要的是质量。”讲起这个,旅馆老板就一肚子气,一脚踹在他身上,“之前那个可是好不容易从云南来的好货色,还是个来支援的小护士,都被你们弄死了!一帮精虫上脑的白痴,就那一个就可以抵掉这里这些妞一半的价钱了!”
高个子大叫着躲开,“那妞生了病,是绝症,活不了多久了,送过去也活不到目的地,还不如给大家乐呵乐呵,免得送个死人过去给力哥招晦气啊!”
“那你他妈的还在我的地盘上干,今天差点出事知道不?操!”旅馆老板一脚把他踹翻,大力扯开领口,叉着腰在地下室里走了几个来回,“这批货是用来换那些东西的,知道不?你以为有钱就能买到了?上面特地交代了下来,不能出差错,你们倒好,连个妞都看不好,还给我出这种乱子!回头我怎么跟力哥交代?”
矮个子道,“人都死了,总不能给他弄活吧?”
“好了好了!”旅馆老板烦躁地挥挥手,“路上再说,见到好货就捎上,没准运气好能抵上。到了那边,要是因为这个约定的东西给少了,你们几个蠢货就自己补上。”
三个男人点头哈腰,把几个还在昏迷中的少女抱出来,沿着上面垂下的一条绳索攀爬上去,开了上面一扇木质的天窗,把人一个个运出去。
终于把“货”都弄了出去,三人在上面松了口气,旅馆老板留下善后,收拾了一下就沿着甬道走回了旅馆。
等人都散去,白潜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再进来后,才抱着禾蓝跳到了地上。
他在这个地下室略微观察了几下,就抱着她快速地攀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野外的荒地,四周是半人高的杂草,被夜晚的风吹得东倒西落。左边不远处是条坑坑洼洼的公路,靠近公路的地方种着些高大的铁杉,夜色下叶片微微泛红,四周安静、死寂,透着种诡谲。白潜按着她的头,和她一起伏在草堆里。过了会儿,一辆破旧的大卡车摇摇晃晃地从杂草堆旁边的灌木丛里开出来,慢慢向公路上驰去。
卡车的门已经坏了,堪堪挂在车框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矮个子和高个子男人在前面开车,留着那个跛脚的枯瘦男人在后车厢守卫,手里抱着把akcy-74式冲锋枪,警惕地看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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