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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猛二哥
“为何,你要吸谢无咎的血?”





乱山 双生子·怪物(三更)
纯阴血极寒极阴邪,生灵都想避开它。
谢湮自幼受生死蛊折磨,而纯阴血能抑制生死蛊,让死蛊短暂沉睡,为他续命。
谢湮淡淡道:“你听错了。”
“我不会听错的。”
谢湮极厌恶那腥涩的味道。
他是人,不是怪物,只有怪物才吸别人的血。
陆行焉从谢湮拒绝的态度看出些端倪来,她话只问到此处。谢湮比起他那个心机莫测的弟弟,还是简单了许多。
谢湮不愿说,有人会说。她是奈何府里出来的人,有的是心机手段,她只是比不上谢无咎罢了。
萧声声在洗衣服时偷懒小憩,一睁眼看到陆行焉两双澄明的眼睛盯着她,明明她是很和煦的样子,却吓得萧声声从凳子上跌下来。
陆行焉问她:“你怕我?”
萧声声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小聪明欺负陆行焉没错,但是,她毕竟见过陆行焉杀人的样子。
她杀人的时候,就是这么平静。
“你是断了四大护法手臂的人,四大护法诶。”
四大护法就是当日护在谢湮身边的近侍。
谢侯和谢夫人都把谢湮当做手心上的宝,怕“有人”伤害他,所以请来天下顶尖的高手保护谢湮。
“是吗?”
当日若非四大护法耗损她内力在先,令她没被杀欲蒙蔽,也许她会将谢湮一刀毙命。
那样的话,她连知道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提起那天,陆行焉除了悔恨,就是羞愧。她恨不得自己把那些事给忘干净。
但那一天,对每个人都意义重大。
谢湮身上的枷锁被她斩断了,谢宴也摆脱了死蛊。
所有人在那天之后,好像都突然解脱,除了她。
陆行焉引诱萧声声:“你很喜欢谢欺山是不是?”
萧声声扭捏造作了一阵,说:“没有很喜欢啦,他欺负我的时候就不喜欢。”
萧声声的姿态让她想起来关山时的自己。
明明心里全是那个人,怕自己说出口就会失去,会被轻看,于是口是心非。不过,她是没有萧声声这样开朗的性格。
她长在奈何府那样的地方,已经长坏了。没有是非判断,不分黑白。
“哦,那我有个法子也许能续谢欺山的命...萧声声,只要你告诉我为何谢欺山要吸谢无咎的血?”
只要是对谢湮有利的事,萧声声知无不言。
“从我懂事起,就知道谢欺山要喝一味很难喝的药,夫人叮嘱我一定要看他喝下去,但谢欺山从不让我靠近拿药的哦,有一次他和夫人争吵,打翻了药碗,我去拾的时候发现那不是普通的药,味道...跟狗血很像。我是很有求知神的,就打探了此事,原来谢无咎的血可以给谢欺山续命!谢无咎好像很不满这事,所以他恨不得谢欺山彻底消失...所以,侯爷和夫人就找了天下顶尖的高手在谢欺山身边保护他,从小到大,谢欺山都没离开过他们的视野...”
陆行焉听过纯阴血能治病的法子,但这种阴邪的法子,她起初并不信以为真,当初在奈何府时,她还特意问过谢宴,谢宴是很快地否决了这种说法。
陆行焉对谢湮能够感同身受。从小生活在绝望中,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现在,这希望被她一刀斩断。
从前是谢湮对她有恩,而如今,是她亏欠谢湮。但凡能救谢湮,抑制死蛊的法子她都要尝试过。
她不能确认到底是纯阴血对谢湮起了作用,还是双生子的血起作用,这事本来直截了当地问谢宴最方便,但她不愿。
有个人,应当和谢宴一样清楚此事。
赵行风在去长辛山处理事情的路上被陆行焉拦截。
赵行风上次能赢陆行焉,是情急之下被逼出来的,他之后试图回味那种生死晦暗的感觉,皆是无果。
果然,陆行焉是陆行焉,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她的。赵行风想到以前奈何府时,宗主挑阿九做陪练,他还心有不满呢。
“师妹?”
陆行焉最擅长经验总结,她知道他们不爱说真话。
她直接告诉赵行风最近最近自己在以纯阴血为引,抑制谢湮体内的死蛊。
赵行风若回答她这样无用,那则是只有双生子的血才管用。
赵行风若是什么都不说,那便是只要纯阴体的血就能管用。
赵行风的答案是沉默。
“师妹,这于你的身体亏损极大,而且只能护谢欺山一时,根本不是什么长久的法子。”
陆行焉心中舒缓了口气。
她终于有了能救谢湮的法子,原来,她的血就能救谢湮。
她淡淡说一句谢谢师兄,形无影去无踪。
谢湮被坐在树梢上的陆行焉吓了一跳。
他很快恢复神色:“你不要坐在那上面,萧声声看到会以为遇到鬼了。”
陆行焉沉默地看着他。
谢湮发现,她不杀人的时候就是个普通的姑娘。
不过,江湖传闻素有夸大成分。他记得少时在府中曾听有人向谢侯诉苦,说那奈何府的宗主如何厉害,如何恶毒,但是当夜里谢宴一回来,脱掉那身衣服和面具,就开始在镜子前臭美。
那样的谢宴厉害吗,恶毒吗?
陆行焉有事没事就跑到树上、屋顶上,谢湮隐约知道为何她总爱呆在高处。
幼年时,谢宴曾带他爬上一回屋顶,整个魏阳城都尽眼底,只是他自己身体差,腿软,恐高,站不稳,一个不慎跌了下来。后来娘就再也不让他出门了。
站得越高,视野越开阔,视野一旦开阔了,很多事都能轻易抛诸脑后。
陆行焉坐在树上,仔细打量着谢湮。
谢湮和谢宴的样貌没有任何不同,上挑的眼尾,鼻尖凸出的软骨,还有薄薄两片唇瓣,甚至睫毛的数量,都一模一样。
可他们是不同的,当她见到谢湮之后,能轻易地分辨出这种不同。
她从树上跃下,到谢湮身前。
她知道双生子有何不同了。
谢宴不论是以谢公子还是宗主身份出现,都极具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一部分来自谢宴体内邪门的真气,一部分来自她对他的抗拒。
谢湮身上从没有这种压迫感。
现在想起谢宴,她既没有对宗主的恨,也没有对谢郎的爱。
她只觉得丢人。
“公子为何不记恨我,还肯留我?”
陆行焉虽然年轻,但已然是个江湖老油条,她把人心看得清清楚楚,不相信有人会傻到以德报怨。
若谢湮是个以德报怨的人,他也不会从谢宴手中抢夺奈何府。
一树桃花开得正好,谢湮微微弯腰凑身过去,轻嗅。
有着健全的体魄,却没有自由,又有何意义?
一个人连自由都没有,恨有什么意义呢。
陆行焉,她也是个可怜之人。谢湮知道,她是无处可去的,所以才留她在自己身边。
“可惜陆九只会杀人,不会行医,不能帮到公子。”
谢湮双手负在身后,他的动作轻柔,像是怕惊扰了这一束花。
“你断了四大护法的臂,像是砍断了围住我的一堵墙...你体会过被困在方寸之地寸步难移的滋味吗...不是一年两年...而是二十二年。”
两年前谢宴中死蛊,他终于能光明正大离开那间院子,但身边仍然是铜墙铁壁。
是保护,也是枷锁。
陆行焉斩断了枷锁,将原本属于他的身体还给他。别人都怕死蛊,唯独谢湮不怕。那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说实话,死蛊离开自己体内时,他还很想它呢。
死蛊在自己身上,他才放心。因为这样,他就只用想着怎么才能快乐地活,而不是向其它人一样还要担心自己何时会死。
谢湮是个很明显的善人,他和陆行焉以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以谢湮的性情,是不会喝陆行焉的血的。
陆行焉知道这点,于是请来了帮手。
在谢湮身边,没有萧声声办不到的事。
“咱们把谢欺山迷晕,喂进去就行了。”
陆行焉问:“他知道了不会生气吗?”
萧声声拍拍自己平平的胸脯:“有我在,他也是骂我。”
陆行焉二话不说,割破自己手腕放了一碗血。
萧声声看她眼都不眨一下,赞叹道:“果然是杀了九大门派掌门人的人,都不带一下眨眼的,你不疼吗?”
不疼的。
她可是纯阴体,又是武林第一高手,还不至于为皮肉伤叫疼。
然而二人都忽略了谢湮对鲜血味道的敏感程度。
...
“谢欺山,你就是一个吸血的怪物...哦不,你只是不能见人,你不知道正常人都是什么样的,我告诉你,正常人都是不吸血的...不过,你不是正常人,你只是我谢无咎的影子。”
...
他从噩梦中骤然惊醒,伏在床边干呕。
若不是陆行焉眼疾手快,接住萧声声手里的碗,这一碗血就被浪了。
陆行焉不是个大大方方的人,她虽然不怕疼,但好歹是自己挤出来的血,可不能这样浪了。她情急之下,就容易动用本性。
陆行焉封住谢湮的穴道,抽走他的力气,她道:“萧声声,按住他。”
萧声声慌了,不知道听谁的。
她再胆大,也不能做违背谢湮心意的事。
可是...
可是这是能续他的命的东西。
她才不是真的不怕死蛊回到谢湮身体里。只是她从小就做好了准备,谢湮死了,她就去陪谢湮嘛。黄泉路上,有她陪着,谢湮一定不会怕。
她不怕谢湮死,却很怕谢湮受折磨。
纯阴体的血,救不救得活谢湮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对付那死蛊,让那见不得人的阴气玩意儿暂时不敢出风头,让谢湮受折磨。
萧声声决定听陆行焉的话,她摁住谢湮的双肩,将他像个布偶一样摁在床上。
陆行焉捏开谢湮的牙关,把剩下的血灌了进去。
萧声声没见过谢湮这样可怕的眼神,她不由自主地害怕了起来。
谢湮...他最怕当怪物了。
可是若他能健康,她不怕他是怪物的。
谢湮虽被强逼喝下了陆行焉的血,但他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萧声声知道这一次是触了他的逆鳞。
连连几日,谢湮都没有让萧声声见他。
对萧声声来说,这比谢湮责骂她还难受。
陆行焉知道当你想着一个人的时候,可对方不愿意和你说话有多难受。
“是我教唆萧声声的,我太急着补偿公子,你不要怪她。她好几天没说话了。”
“补偿我...你对我有何亏欠呢?”
陆行焉是谢宴手中的刀,谢宴手中的刀为了谢宴而刺伤他,若说有谁亏欠他,也是谢宴不是么?
陆行焉的想法很简单。
是她受谢宴欺骗,刺伤了谢湮,导致蛊毒回到他体内,既然是她的错,她就要负起责任。
二人沉默了阵,谢湮问她:“陆行焉,我是个怪物吗?”
怪物...
什么是怪物呢。
她也曾是谢宴身边养的怪物罢了,不止是怪物,还是玩物。
谢湮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几。
“你替我做一件事,从此以后,你我恩怨就了了。”
“公子要陆行焉做的,陆行焉都会做的。”
“陆行焉,嫁给我。”
最后一次三更!
明天入v~
啦~




乱山 双生子·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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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 双生子·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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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 双生子·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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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 双生子·恩义两难(二更)
陆行焉并不急着出发长辛门。
谢湮猜出来她是在和长辛门比耐心,这事和下棋一样,谁的耐心先耗损,便输在了开局。
陆行焉的耐性,多半是奈何府里磨练出来的。她从小就仗着自己耐打,又胆子大,做事完全不计后果,不懂布局。
宗主,也就是谢宴,他就不一样了。他驯化了许多人,还驯化了阿隼,靠得就是无与伦比的耐心...因为这样的耐心,才能在自己身边赖了这么久,还不被发现吧。
“长辛门是九大门派之首,你和赵行风二人如何能灭长辛门满门?”
“长辛门是剑宗,师兄的剑法已是剑宗上乘,若有深厚的内力做辅,并非不可。”?谢湮听不懂武学上的术语,他直接问:“会有危险吗?”
陆行焉诚实的点点头。
哪有打架是不危险的。
陆行焉见他对武学上的事一窍不通,疑惑道:“你连什么是内力都不知道,当初怎么看得出我能以后会有非凡修为的?”
“不难,能在谢宴手上活下来,一声不吭的,一定不是寻常人。”
过去她和宗主的每一场较量,她都当做都是生死较量。
喊了疼,认了输,就失去了习武的意义。
她是个老手了,很早前就明白,想赢得战斗,必须先放下生死的问题。
生死胜负是最常见的杂念,如果赵行风摒弃不到,此次就是给长辛门送命。
赵行风脑海中不断浮现沉行止受折磨的样子,静心音的经文像是四面八方袭来的鼓槌,他脑中各种思绪混成一团乱麻。
谢湮问陆行焉:“他这是怎么了?”
“是着了心魔的道。”
“你不去救他?”
陆行焉却轻飘飘道:“若是无法克服心魔,和别人打架的时候怎么能控制得住自己?”
“你也经历过这些?”
陆行焉点头。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陆行焉就是个寻常的姑娘。
她的样貌不是惊心动魄的美,性格也是内敛。她像做饭的阿花,洗衣的阿娟,温和的模样仿佛没经历过任何风雨捶打。
他越来越好奇,陆行焉这样的女子,她的心是什么样子呢?
赵行风历经心魔,浑身血脉像心脏挤压,等挤压到一定程度就要爆炸。
终于他昏死过去,在体验过那种无法自控的压力之后,他必须将执念摒弃。
“师妹,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们不是去和别人战斗的,我的对手,只有赵行风。”
陆行焉心想,虽然和她悟出的不是同一个道理,但悟出什么因人而异,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段时间赵行风的经脉打通,内力增长,打架的时候不会给她拖后腿。
临行前,陆行焉去器械库里寻来一把较为普通的刀。她将明镜刀小心地擦拭,放入木匣之中。
握过明镜刀,再去使别的刀,便总觉得欠了几分手感。
但这不影响她对付长辛门的人,她连着十二时辰手握新刀,做到人刀合一。
长辛门人擅用剑,一套扶云剑阵变幻无穷。而奈何府教其子弟的,是无招胜有招,再绝妙的阵法都需要人来配合,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
陆行焉和赵行风一白一黑,一刀一剑,他们的武学承于同一人,虽擅的宗派不同,但是他们的武学根脉是相同的。有时只需要对方一反手,就知该如何配合。
比起多人阵法的不灵便性,陆行焉和赵行风最大的优势是他们的轻功。
二人身影时而合为一人,刀剑共生,等对方有了破解之法,又化回完全不同的两人。
师兄妹二人在长辛门厮杀了整整一夜。
陆行焉心里有个名单,哪些是沉行止的仇人,哪些是无辜弟子。
按照她的名单杀完,几乎是将长辛门灭门了,剩下的弟子哄散而逃,一个门派就这样消失于江湖。
长辛门被灭,江湖各门派人人自危,互相商议一番,决定让谢侯府主持公道。
谢侯闻此消息震怒不已。
如今奈何府宗主仍是谢湮在扮演,但是谢湮一向不理江湖事,若是他自己,绝不会做出此等莽撞的决定。他很愁,给谢宴擦了几年屁股,现在奈何府让在谢湮手上,以为能清闲几年,谁知道谢湮也这么不令人放心。
他命人将谢夫人接回谢府,问她:“此事可是欺山的主意?”
谢夫人慌张的抓住他的袖子:“欺山什么脾气你知道,他绝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一定是...一定是那个女子教唆他,在她出现之前,欺山从来不会背叛谢侯府。”
谢侯和谢夫人应为叔嫂身份,但自从谢夫人死了夫君后,孤儿寡母,只能依靠现在的谢侯。
什么侯府夫人,呸,她根本不在意这名头。
她只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女人罢了。
谢夫人倒也不是因为护犊心切,将一切罪责推到陆行焉头上。
而是谢湮的确没做过让她操心的事情。
谢湮尽管先天弱体,却从未因此埋怨过她半句,谢湮长这么大,甚至没大声和她说过话。这么乖顺的儿子,突然做出这样的惊天大事,她实在难以相信。
如今谢侯是谢夫人唯一的依靠,在谢侯面前她不禁情绪外露,哭诉起这些年谢湮的苦。
这些话,谢侯听过一遍又一遍。
谢湮的绝望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当年,他也曾是另一个谢湮。
谢夫人正哭诉时,谢宴推门而入。
见谢夫人正在谢侯怀里面,他难堪地别过脸。
谢夫人忙从谢侯怀里离开,拿帕子擦了把眼泪却没擦干净,眼泪还是簌簌往下流。
谢宴安慰谢夫人说:“母亲, 欺山做此事定有他的原因。长辛门这些年仗着侯府庇护,没少做藏污纳垢的事,以奈何府的名义出去长辛门,实则为谢侯府断后患。”
谢宴叁言两语,将陆行焉从此事中撇开。
谢夫人听罢,眼泪倒是止住了些,困惑地看向谢侯。
谢夫人分辨不出谢宴的话是真是假,谢方怀他听得出。纵是谢宴歪曲事实,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让谢夫人停止哭喊。
他冲谢夫人点了点头,谢夫人立即又如天真少女般,眼睛完成两个月亮:“真的?”
“无咎有什么道理要骗你?难道,你真连自己生的儿子都不相信了?”
谢宴无视二人眼里情愫互动,道:“各门各派的事我最清楚,这事不如交给我处理,一定给出一个公正的交代。”
谢宴的性情虽然不着调,做事的手腕却很牢靠,谢侯应允了他去处理此次江湖门派和奈何府的冲突。
谢宴一走,谢夫人便像个小女儿般靠在谢侯怀里面:“欺山这次真的没有做错吗?可是那些江湖之人,他们好凶哦。”
谢侯道:“无咎会摆平他们的,倒是你,都是你的儿子,不要厚此薄彼。”
谢夫人怕谢侯意有所指,于是靠得更近,声音更娇柔:“那是因为无咎什么都有,欺山什么都没有嘛。”
谢夫人是名动天下的大美人,美人撒娇,铁石心肠化作绕指柔。
谢侯无奈之下,拍拍她的背:“往后无咎在的时候,你不要来找我。”
谢方怀是占了自己兄长的皮囊,才成了谢侯,在外人面前,他和谢夫人是夫妻,和谢宴是父子,可是,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谢宴也从没把他当做父亲看待。
谢侯府双生子,不是什么大的秘密,但是生死蛊,及奈何府、谢侯府间的关系,若被公之于众,危机是整个谢家的命脉。
此事谢湮明摆着不顾谢家的命运,直接危损的,是谢宴未来的利益。由谢宴去解决,才是最合适的。
谢宴回到四时居,赵行风正跪在院子里,不晓得跪了多久。
他带着他的剑,看来是负荆请罪的。
谢宴轻斥了声,无视赵行风,直接回屋去。
“公子...”赵行风唤了声他。
江湖人,讲一个恩字。
救命之恩是恩,留之恩是恩,教养之恩是恩。
谢宴救他命,给他安生之处,教他武功,他对他的恩德,比父母的还要重。
谢宴问他:“你知道你错在何处吗?”
“错在私自行动,给公子惹麻烦。”
谢宴冷笑叁声,声声寒凉,如刀锋刺入赵行风的骨髓。
他素来如此,对背弃自己的,不会留任何情面。
“不,你错在一开始就不相信我,赵行风,你我结交这些年,若你有求于我,我也会竭力帮你的。”
他眸子里的遗憾变淡,赵行风再也看不清他的情绪。
谢宴道:“按照江湖规矩,背信之人应如何自惩?”
赵行风今日前来,就已经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
“应自断双臂。”
谢宴把脚下的剑踢向赵行风:“你多年忠心于我,也算有份功劳,就留你一只手臂吧。”
叁更难,双更还是能做到的




乱山 双生子·师兄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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