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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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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作者有话说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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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网上目前种种谣传,说什么我是远古大太监,更有甚者,说我没有完本的书,这实在太过人身攻击了。其实除了很多尝试性两三万字以内就停笔的开头以外,任何一部书,只要开始写,我都是力争将其完篇的。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我必须得要为稻粱谋,得挣自己以及老婆、孩子的饭钱,所以很多自己觉得不错的文章,因为市场不看好,而被迫暂时停顿。要是能够保证全年的饭费,我肯定会把所有坑都填上的呀!
下面,介绍一下我很多完篇或阶段性完篇的作品——就某些具体作品而论,你可以骂我太监,但绝对不要污蔑说我没有完本的书。
最早是从1999年开始,和斯库里等人合写的长篇西幻《生命》,将近百万字,完成了第一部《神授的权杖》。其后因为团队星散,各自去成家立业,导致第二部迟迟不能完篇——即便在这种情况下,我单独一人动笔,都把第二部《梦幻的泡影》完成了三分之一左右。
同时期,我创作了武侠小说《洗烽录》,交给台湾出版了,起点上也有,但当时几部书都是朋友帮忙上传的,他喵的就不给我加上完本标志!《洗烽录》最大的遗憾是因为后期书商要求快结,所以有两三条辅线被迫删掉了,将来有空或许我会修订,还会写续篇——虽然传统武侠已经越来越不吃香了。
我还创作了中式奇幻《尘劫录》,计划三部,第一部《历劫在心》、第二部《龙池劫灰》都已创作完成,并且去年又重头加以修订,如今在“豆瓣”上连载。第三部《一梦永劫》数易其稿,大概完成了三分之一,在贴吧上保持半年更的进度。
在起点上我原本有四部书,除《洗烽录》、《尘劫录》外,还有中篇《殷墟》和长篇《三国外志》。《殷墟》后来拉成四十万字长篇,曾在天涯连载,后来有编辑说打算给出书,所以才被迫停帖,但其实已经全部完成了——当然,我被骗了,那书始终都没有出。《三国外志》完成了第一部《践踏陇西》,第二部开了个头,实在是没有精力继续创作——因为这东西压根儿就是瞧着一乐,卖不了钱啊。
还有两部日本历史小说《乱·龙》和《爱之传承》,全都完篇了,并在天涯上连载超过80%。也是同样的问题,《乱·龙》出了书,所以被要求不继续在网上连载;《爱之传承》被忽悠了,但还盼望着有出书的一天,所以也不敢继续再连载。
和斯库里合写的《北京镜鉴记》,你可以当它完篇了。因为我们本打算出书卖得好就写续集甚至写系列的,但可惜书商运作失败,这玩意儿就只见水漂不听响。
以上都是小说,此外我还写过《宛如梦幻》、《毁灭与新生》、《西辽帝国》等很多历史散文,全都完篇,并且出书了,大家要是感兴趣,可以去当当等网店上找。
所以,基本上因兴趣而写的东西,要是不赶巧碰上出书机会,那坑的可能性是挺大的——北京居,大不易啊;已经签约了的,即便后来被忽悠,我也全都完成了。说了那么多,就是要请这部《汉魏文魁》的读者放心,既然跟起点签了,饭碗也有保障,除非没人看了,否则我肯定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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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上架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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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到编辑通知,《汉魏文魁》明日凌晨0:30将会上架。我在网上看了那么多书,一般情况下作者在这时候都会写篇上架感言的不是吗?好吧,咱别破坏了传统,我也来写上一篇。
首先呢,抒发一下自己的激动心情……然后呢,感谢一直支持自己的读者朋友们……最后呢……最后你个头啊,其实我是个很内向的人啦,完全不懂得该怎么狗血煽乎自己的作品,估计要写这些玩意儿也没谁会来看。罢了,罢了,咱干脆说点儿别的。
有些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我作品的朋友出来叹气,说这部书水平有所下降,或许是为了照顾网文的习惯吧,很多地方写过过于白了。实在抱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倒不是啥“江郎才尽”了,但请你们考虑到,我原本那些书是很少有档期逼迫,不用天天更新的啊,而且作为一部单独创作的完整的小说,最多也就四、五十万字,这回要一口气写二百万字以上的小说,不赶是不可能的。再象原来那样精雕细刻,花三天构思、一天创作、再三天修订,哪怕时间赶得及,我也非得累死不可。而且实体书和节奏和网文的节奏也不同,通篇一体和连载的节奏也不同,自然难免会给某些朋友造成滑坡之感。还请诸位体谅,相信我确实在努力,没有粗制滥造,也没有特意灌水。
对于本书的书名,很多朋友也提出异议,或者觉得太无趣了,或者觉得太直白了,或者觉得容易产生误解……这也没办法,我原本拟定的题目是《汉之国贼魏权奸》或者《汉蠹魏狗》,不过被编辑否了,说过于负面的标题容易给他们带来某种麻烦……没有办法之下,才只好用了现在的名字,确实不够新颖,不够吸引人。相信我要再写下一部书,会更有经验,能够想出更合适的书名来吧……这部么,暂且也就只好这样了。
总之,我明白这部书有很多不足之处,就象金庸先生当初在报章上连载武侠小说一样,最后出实体书的时候,再来一次、两次,甚至三次的全方位修订。我不知道自己这玩意儿能不能出实体书(以当下的市场状况来看,可能性不大),要是真有那一天,再从头至尾,好好地捋一下吧。
虽然说了这么多,可仍然希望读者朋友们能够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其实既然a签了,是不是上架对收益真的影响不大(顶多就是以后可以呼唤月票了,但以我的小说题材、水平,想靠月票发财是不大可能的),只是我也真想瞧瞧,自己这部书究竟能在读者的心目中打几分呢?上架以后,还会有多少朋友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呢?
为了感谢这种支持,我今天将会加更。上架以后,也会再加更一两天……虽然存稿其实不多了……他喵的下回老子不攒个一百万的存稿,绝不再出来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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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关于荆州之行的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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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表所署江夏太守黄祖驻军郡治西陵,距离并不算远,所以是勋就先进西陵去见黄祖。
黄祖这位老兄,从射杀孙坚开始扬名,前后守备江夏近二十年,先后抵御过袁术、孙策、孙权的连番猛攻,总是败多胜少,在后世看来,就是一无能大老粗而已。然而是勋觉得他并没有那么简单。
首先,跟小霸王见阵,吃败仗是应该的,能打赢才叫奇怪呢,可是被江东孙氏连番逼着打,黄祖还能守了那么多年,应该有一定本事,不算一流武将,二流总归没跑儿。其次,他路上打听过了,赶紧这位黄祖也是大家族出身,源出安陆黄氏,这一家先后出过和帝朝的尚书令黄香、桓帝朝的太尉黄琼、灵帝朝的太尉黄琬三位名臣——黄祖是黄香的玄孙、黄琬的堂侄,黄琬被李?唷9?岷λ酪院螅??统晌?嘶剖系拇蠹页ぁ?p> 安陆黄氏,大概是江夏郡内最[emailprotected]赫的一个家族了吧。或许正因如此,刘表才赋予黄祖镇守荆州东境的重任。
见面之后,果不其然,这位黄太守的外表就不算太粗,还存有三分文气。黄祖听说兖州派了人来,赶紧召集部将,摆下宴席,款待是勋。在座的大多为粗俗武将,包括张虎、陈生、邓龙、苏飞等人,其余将领,也包括两三个文吏,是勋压根儿都没有听说过,所以也懒得记名字。
酒过三巡,黄祖正在询问兖州的情况,以及曹操这回派兵攻打袁术,战略目的何在,会不会趁机杀入荆州呢,忽听门外有人高叫道:“听闻‘采采荣木’是宏辅先生到来,父亲如何不唤儿子前来请益?”
是勋转头望去,就见堂外施施然进来一个人,年纪在三十上下,白面长须,身穿公服,头戴梁冠,手持一柄竹制的如意,相貌有三分仿佛黄祖,但满身都是文气,身形显得比黄祖要单薄得多。黄祖微微皱眉:“贵客在堂,如何喧哗?”伸手一指来人向是勋介绍:“小儿黄射,蒙使君授予章陵太守之职。”
是勋心说可算进来一个可以对话的人了。他知道这位黄射,史书上记载,此人虽然做章陵太守,但是常年跟在老爹黄祖身边,也曾多次参与跟江东的对战——当然啦,战绩还不如老爹辉煌呢。后来刘表把狂士祢衡赶来黄祖麾下,黄射跟祢衡甚为投契,祢衡被杀的时候,他“徒跣”也就是说光着脚来不及穿鞋就赶去救援,可惜慢了一步,光抢下了祢衡的脑袋。
是勋一肚子的文章(虽然不是自己的),勉强也算个文化人了,跟黄祖手下那些老粗就没啥话可说,而黄祖本人,不知道是原本就学问不佳呢,还是多年领兵打仗退化了呢,要么不方便在老粗部下面前拽文,所以也一张口就是大白话。当然啦,是勋身为当代数一数二的说客……好吧,数一数二的喷子,自然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他跟武将们也并非就搭不上腔,但要搭腔也得去找典韦啊、许褚啊之类的白扯,跟你们这群酱油众又有啥可说的了?
天幸黄射来了,总算这顿酒宴吃得还不算太沉闷。
果然黄射一来,席间就光听他跟是勋两个谈诗论文了。要说这位黄公子的学问是挺好的,而是勋在这一世混了那么多年,也勉强可以当得上“不错”二字,倒是你有来言,我有去语,聊得挺投机。说着说着,黄射就提起来啦:“宏辅先生前日在邺城做《恨赋》,名动天下,区区未得全篇,颇感遗憾。不知先生可能再诵一遍呢?”
是勋笑着摇头:“拙作难入大家法眼,酒席宴间,恐非诵赋之所……”说着拿眼神一瞥众人,那意思,我背那么长一篇东西出来,在座的只有你一个听得懂,那几位全都大眼瞪小眼,那多扫兴啊。黄射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央告宴后默下来送他一份儿,完了又求诗一首,以志欢庆。
是勋心说欢庆个屁啊,跟这群酱油老粗跟一块儿喝酒,老子就没啥欢庆可言。当下沉吟了一会儿,说:“曾有旧作一首,为思母也,正合春时,黄公子且听——”
他这回抄袭的底本是唐代诗人孟郊的《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首诗的优点是韵脚跟汉末相近,不用替换,缺点则是用语过于通俗了,不合这时代的风格。但就象后世的白话改文言,基本上只要狠心砍字就成,所以他也砍了点儿字,把五言改四言,听着就多少生涩一些,古朴一些——
“慈亲行针,游子着衣。临别密缝,意恐迟归。孰谓寸草,得报春晖?”
可是哪怕给砍成这样,总体而言,依旧是挺通俗的,在座的武将们也都能听得懂。当然啦,是勋真要是抄了首伤春惜春的诗出来,那些老粗就算听懂了也理解不了——春天好啊,又能减衣,又能播种,万物复苏,吃食也多,有啥可悲啊惜的了?可是他抄的这首诗是感念母爱的,那便很容易引起共鸣了。当场就有数员将举起杯来:“好诗,好诗!不禁使末等也怀想起娘亲的深恩来了!”
当晚即在城中传舍寄宿。黄射又亲自上得门来,送上一包礼物,以作“润笔之资”,那意思,您赶紧把那篇赋默写出来给我吧。是勋没有办法,只好当场运笔,默写了《恨赋》给黄射。黄射手捧着连读两遍,爱不释手,恳请是勋在西陵多住几天,他好朝夕请益。
是勋说我这回不是来游玩的啊,身负公事啊,且待见了刘使君,任务完成,返回之际,再与阁下切磋文艺。黄射欢天喜地地辞去了,临行前还掏出一封信说:“区区有一宗叔,姓黄名授,为州之名士,居于襄阳城西。烦劳宏辅先生递送此信,若在襄阳有何难处,叔父必然相助。”是勋接过信,连声道谢,但是心里却想:黄授又是谁了?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号称名士?
等到黄射出去,他打开礼包来一瞧,只见上面排着两锭黄金,下面是一摞极细的黄纸、两支好笔。啊呀,他心说想不到这荆州倒有纸,质量还相当不错,早知道是这样的礼物,我就当面询问黄射从何处得来的,能不能在当地请到造纸匠人了。也罢,且待我从襄阳回来以后,再来问他。
翌日辞别黄祖,启程南下。他的目的地、荆州治所襄阳,其实是在西陵的西北方向,但是其间山水迢递,又有绿林等山阻隔,道路难行,所以黄祖就建议了,你可以先南下长江,从水路经江水、沔水(汉水),逆行而上,比走陆路要近便得多。黄祖还特地派部将苏飞护送是勋一行到江边,给他准备好了两条江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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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讨袁绍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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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袁绍本初者,名出世宦,地实寒微,伧婢之子,苟合而生。绍谗慝恣纵,暴虐无亲,阴图篡僭,窃位放弟。虽倚高户,数典奈何忘祖;弃亲宵遁,须眉宛若巾帼。公战而怯,前酗酒滞于酸枣;私斗而勇,后狗窃乃得冀州。其图割据,一如隗嚣之横陇;诡言兵谏,何异刘濞之反吴。乃以为天下皆眚者耶?!
神器至大,有德乃居,汉家泽被,莫敢不从。然前天子归于雒中,绍鄙勤王之勋;车驾迁乎许县,反起觊觎之意。其刻剥河北,甸人为罄,骤做祸乱,淫刑斯逞。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是乃穷奇灾于上国,??暴于中原,若逞其恶,则三河纵封豕之贪,四海被长蛇之毒,斯百姓歼亡,殆无遗类。实乃千古逆贼,皇天岂戴腐臭;人间丑物,狗彘不食其尸!
司空曹操,相国苗裔,公侯冢子,乃奉先君之成业,荷炎刘之重恩。宋微子之兴悲,良有以也;桓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所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王帜,誓清妖氛。东连徐方,西尽雍凉,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
公等或居鼎位,或协周亲,或膺重寄于话言,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时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乃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机之兆,必贻后至之诛。移檄州郡,咸使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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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官渡之战时段形势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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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w:250|h:190|a:l|u:http://file1.qidian.com/chapters/20147/29/3090181635422601851630000671552.jpg]]]这图如何?太小了看不清吧……这不是我干的,大家可以去骂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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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是勋的人生历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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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w:250|h:190|a:c|u:http://file2.qidian.com/chapters/20147/30/3090181635423453338336786982389.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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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袁、曹林虑之战形势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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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w:250|h:190|a:l|u:http://file1.qidian.com/chapters/20148/11/3090181635433633885832986495475.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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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 第一章、劫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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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晦日,细如帘钩的一线弯月悬停在漆黑的夜幕上,除黯淡的极星外,旁的星辰皆不可见。
大地如同墨染一般,只在庄园的大门口由苇薪扎成的两支燎火,投射出一片橙色光亮。隐约可见门侧的阴影中站着两名执戈的土兵,不时因寒冷而跺一跺双脚,其影憧憧,如同鬼怪一般。
然而就在黑暗当中,此时正有一道矫健的身影,以迅捷无伦的速度接近了院墙。只见那人闪身在了门旁的暗处,略略探头,朝守门的土兵瞟了一眼,于是他的上半身便在燎火光亮的最外围处,倏尔一现。
这是个年方弱冠的少年,面如冠玉,瞳若朗星,鼻梁挺直,双唇略厚,唇上刚留出淡淡的短髭。他头上戴着褐色的巾帻,帻上是一顶竹编的小冠,身穿素色黑缘的长袍,袍角掖在腰间皮带上,而原本宽大的衣袖也层层卷起,露出两条雪白的小臂来,一手空着,另一手则紧握着一柄四尺多长的铁剑。
远远望去,那两名土兵目光迷离,似乎随时都可能垂下头去打瞌睡。少年知道机不可失,于是缩回头来,朝身后黑暗处轻轻地一招空手。
暗夜之中,万籁俱寂,除了燎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外,庄内庄外,全都毫无声响。少年招过了手,然后背靠着院墙,等了好一会儿,却并不见同伴跟来,于是不耐烦地又再一招,然而……仍然毫无效果。
少年无奈之下,只得将身一弓,小心翼翼地踩着细步,离开院墙,悄无声息地蹿跃到离墙约三丈外的一株大槐树下。月光瞬间一明,随即便又黯淡下去,便这一明之间,树后又隐约露出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来。
“我招了手,你等为何不肯过来?!”少年刻意压低的话声中,透露出浓厚的怒意。
“少主,”高的那人苦笑一声,“离得那么远,天又那么黑,你便招手,我们哪里能瞧得见?”
“那阿飞你呢?你不是号称双目如炬,十丈外一片山雀的尾羽都视若分明吗?!”
矮的那人也立刻叫起撞天屈来:“那是在大白天啊少主,我每天都吃得跟猪食一样,肯定有夜盲症啊。”
“什么夜盲症?”
“他雀蒙眼,晚上看不见东西,”高个子帮忙解释,然后话锋一转,“少主,你真的要去夜探吗?阿飞雀蒙眼,他的弓术就算是废了,庄内庄外不下五百名郡兵,光咱们两个……”
“君亲有难,岂可不救!”少年狠狠地咬了一下牙关,“那你跟我来,阿飞便在此处接应。”
两名同伴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当中,被他们称作“阿飞”的也是一名少年,身高与先前那戴帻系冠的少年相差仿佛,但相貌却要稚嫩得多,还未生髭,科头散发,穿着粗麻短衣、连裆的穷裤,脚蹬一双草鞋。他左肩背着一个颇大的布包,腰里悬一壶箭,左手执弓,右手扶着槐树,战战兢兢地从树后探出头去——然而除了庄园门口那一圈朦朦胧胧光亮外,仍然什么都瞧不见。
“我靠他们家祖宗八辈儿!”阿飞在心中暗骂道,“整天只有糙饭和腌菜,还不管饱,却要老子大黑天儿的跟你来冒这种险……你丫作死就算了,干嘛把老子也扯上啊!老子是你的跟班儿,又不是保镖!”
他不禁抬起右手来摸了摸肩上的包袱,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念头:“老子不如闪了吧……还接应,这乌漆抹黑的,老子啥都瞧不见,怎么接应你?这包里应该有钱的说……可是,万一这家不绝,我一个逃奴,还能跑到哪里去?”
脑中正在天人交战,突然庄园中响起一棒惊锣,随即便是灯光大亮,甚至连躲在树后的阿飞都感觉自己的面孔暴露在了光源之下。他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儿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完蛋,果然被发现了!”
突然又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不对,这些灯怎么同时亮起来了?有埋伏,一定是埋伏!”想到这里,转过头去就待发足狂奔。
可是还没来得及迈步,突然就听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接着胳膊一紧,已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捉住。阿飞吓得魂飞天外,脱口而出:“不要抓我,我只是过路打酱油……”话还没说完,就听抓住自己的那人沉声喝了一个“走”字,同时胳膊上传来一股大力,拖着自己便向黑暗中蹿去。
那个“走”字如此熟悉,分明是出自同伴之口,阿飞这才勉强定下心神。当下也不管眼前是不是一片漆黑了,也不管脚下是泥土、石头,还是荆棘、树根了,跌跌撞撞的,借着同伴的力量,撒开两腿是奋力前奔。身后的锣声、喊叫声响起一片,但很快便逐渐远去,直至沉寂。
似乎就在声音沉寂的那一刹那,抓着自己胳膊的同伴突然一个趔趄,随即恶狗抢食般朝前方奋力一蹿,然后面孔着地,“咚”的一声便再也不动了。阿飞被他扯得也是一个跟头,擦得脸上、手上全是伤口,就连握着的那张弓也脱手而飞,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他在地上翻滚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挣脱了同伴的挟持,喘着粗气爬起身来。再去推搡同伴,却摸了一手的温热潮湿,同时鼻端似乎嗅到一丝腥味——“我靠,这是血……是谁的血呢?”
他连搡了同伴好几下,越来越用力,同伴这才终于轻轻地“哼”了一声。阿飞长出一口气,手足皆软,终于彻底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阿、阿飞……”同伴的声音显得极为虚弱,“你还好吧……”
“是、是、是、是中了埋伏吧?”阿飞上下牙连连打战,“我还好,少、少、少……”
“有埋伏……少主他……已与主公一起被……唉~~”同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猛的翻过身来,随即痛哼一声,又一把揪住了阿飞的胳膊,“为今之计,只有去北海寻找大爷,为主公父子报仇……你认得路吗?从遂城海边找、找船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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