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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苏他
温火站起来,走过去,去牵他的手:“沉老师,那以后你带我去我再去,好吗?”
好吗?
她是多么有天赋,可以演到这种程度。
她再迈近沉诚一两步,摸向他胸膛,摸到那条类似于鞭打的淤伤,没问,但有轻轻地抚摸。她的手很柔软,跟她胸一样,沉诚拒绝不了。
到沉诚这份儿的人,真的什么都不如舒服这两个字,他愿意对一切让他感到舒服的人和事妥协。
温火突然舔了他胸口一下,然后抬头看他,她眼睛里有勾子,就这么勾出沉诚的肾上腺素。
他把手覆在她屁股上,打着圈抚摸:“有没有人要你的微信?”
温火点头:“我很漂亮,当然会有。”
沉诚眼睛好像在笑:“你哪漂亮了?”
“那沉老师为什么喜欢我?”
“我有说过我喜欢你?”
温火埋进他怀里,鞋子踢掉,踩上他脚背:“你就是喜欢我。”
沉诚说:“太自信了,就是自负了。”
温火不管:“那你要是不喜欢我,你今天就别碰我了,我不给你弄了,你自己去打手冲吧。”
沉诚包着她的腰:“你现在在我手上,你跟我讲条件?”
“那你都不喜欢我,你还弄我?男人都是用那根东西思考的?”她非要沉诚说喜欢她,只要沉诚喜欢她,她就可以对沉诚提要求,沉诚就会上她的套,她就可以完成她的任务。
沉诚呢,就是不说:“你不喜欢我弄你吗?”
温火歪着脑袋,眼也不看他,“才不喜欢。”
沉诚把她绑着头发的皮筋撸下来,绑住她的双手,然后把她扛在肩膀,扛到楼上,摁在浴缸边上,扶着她脖子,捏住她下颌骨:“把腿张开。”
温火慢慢张开腿,裙子滑到大腿根,白色内裤露出来。
沉诚用中指摸了摸:“想要吗?”
温火笑着摇头。
沉诚把手指插进去:“你湿了。”
温火脚伸到他裤裆:“你硬了。”
沉诚转身从纳柜里拿了副手铐出来,把她脚铐住,提起她两条腿,挂在衣勾上,让她头朝地。但有托着她脑袋,给她垫了俩枕头。
上一次沉诚铐她,把她手腕弄红了,她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点,就在那道红印上刺了一刀。那天吃饭,她就不动,看着盘里的肉,最后是沉诚喂了她那顿饭。
没办法,他不喂,她就不吃,她不吃,就没力气,没力气还怎么骑在他身上,让他插进她深处?
这次沉诚用丝巾把手铐缠住了。
他退开两步,看着温火被倒吊在浴缸里,双马尾只剩下一根在绑着,双手被皮筋绑住,双脚被手铐铐住,爱马仕丝巾飘在她腿间,抽象的色、图案跟她纤细嫩白的腿形成对比……
这个画面就很美。
他拿了相机来,给这个画面拍了张照片,照片出来,他甩了甩,贴在了玻璃墙上。
温火配合他,挪了挪腰,让自己姿势更妖一点,更骚一点,更叫人把持不住一点。
她对沉诚的人了解没有很深入,但对他在性事上的喜好,掌握的真的分毫不差,她就知道她一撅屁股他马眼就开始翕动了,就想操她了。
沉诚果然把相机放下了,走到温火跟前,半跪下来,隔着内裤吻住她的阴部,细碎地吻,然后是咬,咬出汁水,吸进嘴里。
温火怪叫着,阴肉被他柔软湿凉的舌头舔着,此即彼伏的快感把控着她阴道缩的节奏。
她真的错了。
她应该从一开始就享受的,沉诚好棒,她因为把他视为任务而错过了好多愉快啊。
沉诚嘴唇沾了她的淫液,他抬头看向她。
他是薄唇,唇形很优越,很多女人在微醺的状态下,都受不了眼前有这样的嘴唇一张一合,那简直会要她的命。
温火想亲,把舌头伸出来。
沉诚明知故问:“想要吗?”
温火想要!
沉诚看她急,自己反而不急了:“求我。”
温火被束缚着双手双脚,不能动,只能用嘴:“沉老师,亲我。”
沉诚不亲:“我不太想亲。”
温火扭来扭去:“沉老师,火火想要了。”
沉诚托着下巴看她:“想要什么?”
“想要你。”
“要我哪里?”
“都要。”
“那你以后还去蹦迪吗?”
“不蹦了。”
“听不听话?”
“听。”
“你是不是小狗东西?”
“是,我是小狗东西。”
……
她真可爱,沉诚解开了裤链,凭着鸡巴自己的惯性和记忆插进她的嫩穴,然后俯身亲吻了她,让她如愿以偿地吃到他嘴唇。
温火含着沉诚的唇舌,身下是他猛烈的撞击带来的一波一波的快感……当沉诚的二奶好快乐。
沉诚好厉害,好厉害,他要弄死她了,他弄得她好舒服,舒服到想咬他一口。他好香,她好喜欢,她想把他一口一口吃进肚子……
以前的温火不走肾也不走心,现在的温火,开始走肾了。
老男人还他妈挺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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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沉诚和温火之间分外和谐,工作学习够了,就默契地找到彼此,做爱,玩游戏。沉诚那些温火一开始接受不了的姿势,莫名其妙都接受了。
温火也是在游戏中发现,沉诚并不是要用一些道具和手段让她臣服,他只是把那些东西当辅助。
他对于疼痛、刺激的追求很执着,也很极尽。比起说他是有特殊性癖,说他在发泄他压抑的情绪可能更为贴切。
温火经常会在恍惚间觉得,沉诚的不动声色下面,有另外一个乖张的人格盘踞着。
最近温火的睡眠质量很好,好到她差不多要忘记,她还要去找杨引楼的母亲,去打听下她外婆的故事。果然安逸的环境待久了,惰性就显出来了。
可能是没有神压力了,温火的论文进行的很顺利,把学术放在第一位的她,看起来春光满面。
秋明韵自从跟顾玄宇一刀两断,整个人脱胎换骨,有那么点温火在学术上的神劲儿了。这天中午吃完饭,她把下午任务列出来,扭头对温火说:“我昨晚上看了一遍你那写的那篇反粒子理论。”
温火正在看文献:“怎么了?”
秋明韵说:“沉老师之前也写过一篇相同方向的。”
温火抬起头来,看过去。
秋明韵咂嘴:“提到沉老师你反应都多了。你真能藏啊火火,我真小看你了。”
温火说实话:“我下意识以为你是要说我在他的理论基础上深入研究,或者是觉得我那篇文章有借鉴的嫌疑,我当然要做出反应。”
秋明韵笑了:“难道就不是因为‘沉老师’这叁个字?”
“你总提到他,我哪次有很大反应吗?”
秋明韵被她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她走到温火跟前坐下,问她:“当沉老师的学生,是种什么体验?”
她只以为温火是沉诚的学生,她太相信这两个人的为人,相信他们不会有除了师生以外的关系。这也侧面说明,伪装的必要性。
很多人都太容易执着于第一眼看到的画面了,不管它是不是真相。
温火说:“他很专业。”
说了等于没说,秋明韵也不问了:“最近没见到韩白露,她是退出娱乐圈相夫教子去了吗?还是沉老师准备金屋藏娇不让她抛头露面了?真羡慕。”
韩白露最近都没跟温火联系,但钱一直有打到她账户上,应该没什么事。
秋明韵想起一事儿:“过两天有个电影节吧?韩白露参演的那部电影提名了,她应该会去现场吧?你说沉老师会不会去?”
秋明韵对沉诚的兴趣不是持续性的,她一般是想起来的时候,就念叨两嘴,想不起来那可能好几天都不会提到他的名字。
就跟随缘追星一样,有热播剧,就追两天,没有,就抛到脑后边。
韩白露刚跟沉诚结婚那年,沉诚就有陪她去电影节,虽然他去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跟主办方是合作关系,但这也够娱记好几天的版面了。
温火说:“不知道。”
秋明韵觉得会:“看沉老师那样子,还挺喜欢韩白露的。”
温火不以为意:“是吧。”
秋明韵点头:“我前两天才看过新闻,韩白露之前经纪公司老板出事,沉老师给摆平的。就是那老板太不争气了,又被查出偷税漏税,弄了一屁股泥。”
温火不感兴趣,继续看起文献:“他要是不喜欢,为什么娶她呢?”
秋明韵同意:“人比人,气死人。”
*
陆幸川非法操盘,又偷税漏税,现在是满身浆糊,抹不清楚。唐君恩看完新闻,冲沉诚笑:“牛啊沉老师。”
沉诚闭着眼,养神。
唐君恩把手机放下:“我晚上去金宝街提车,db11,你跟我去吗?”
沉诚睁开眼:“不去。”
唐君恩又问:“那过两天那电影节,你去吗?”
沉诚没立马说话,他可能得去一趟。
唐君恩懂了:“那你是以沉诚的身份去,还是演员韩白露的丈夫的身份去?”
这问题沉诚暂时没法答,他得看哪个身份对他来说益更大。
唐君恩还有问题:“你那媳妇儿最近都没露面啊,忙着干什么呢?被你下禁制了啊?你差不多行了,她在外头玩儿,你不也外头玩儿吗?干嘛把自己弄成受害者。”
他不知道沉诚和韩白露过去那点事儿,他只以为是沉诚不满韩白露出轨,限制了她的自由。
沉诚没跟他聊这个话题:“我爷状态怎么样?”
唐君恩就这么被转移了注意力:“白天显不出来,晚上经常会一个人到凉亭榻榻米上发呆。”
说完叹口气:“爷真的老了,肉眼可见的。以前咱们去靶场,爷意气风发那劲头,多有感染力,跟他待一块儿都觉得自己男子汉气概足了……现在底气都不足了。”
沉诚想着忙过这几天,给沉怀玉弄个鉴石的活动,让他玩玩,请些个人物,顺便聊聊生意。
唐君恩看他那眼神也知道他有点想法:“你想让爷开心一下?”
沉诚没藏掖着:“嗯。”
唐君恩点头:“也成。可以想个由头,叫一帮新老朋友,热闹热闹。到时候还能聊点别的。”
他跟沉诚想到一块去了,不是他们有默契,是他们这样的人,已经不会没有目的的去做某一件事了。就算是玩儿,也要玩儿出价值来。
两个人吃完饭,闲聊了两句,各去各处了。
沉诚回了事务所,李亦航等他很久了,说有话要跟他说。
办公室里,李亦航噤若寒蝉,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打扰到沉诚,连说话机会都不给他。
沉诚把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放在他面前:“你要愿意,就签这个,不愿意,门在后面。”
李亦航把合同拿起来,看了一眼,这条款,是卖身契啊。他抬起头来,脸上是急迫:“沉老师,您这……我们不是说好我正式加入股东吗?”
沉诚左手的中指和拇指转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说:“让你更方便的觊觎我太太?”
李亦航一愣,面部发青。
沉诚告诉他:“你不好奇为什么我太太最近没有联系你吗?因为她要在家里带孩子。你知道的,她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李亦航攥紧拳头。
沉诚又说:“她最近想给我生第二个,昨天买了情趣衣服,要给我穿,实在是可爱。”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枚针,扎进李亦航的骨头缝里。
李亦航跟陆幸川不一样,陆幸川对韩白露的感情是有限的,他对韩白露的感情无限。早在看到韩白露的第一眼,他存在的意义就不是为专利了。
沉诚可以不给他股份,他虽然不爽但不会太难过,但沉诚跟他讲韩白露,就像挖他的心一样让他难以忍受。他就是在这么卑微的爱着别人妻子。
他好痛苦,好痛苦,眼前的一切都昏暗了:“沉老师,你别这样对我……”
沉诚双手放在桌上:“这话应该我对你说。”
李亦航跟他道歉:“露露她说你不爱她的,你就不能成全她吗?两个不相爱的人硬要绑在一起,是两种悲哀啊。”
沉诚没关系:“我喜欢在悲哀的底色上绘制图案,喜欢那种强迫和征服带来的快感。”
强迫,征服,李亦航脑海中浮现出韩白露被沉诚摁在床上,粗鲁地进入的画面,她一直在说不要,沉诚一直在用力插进,他还在笑,笑起来跟他这副矜贵模样大相径庭……
他受不了了,他待不下去了,他要走,他要离开!
沉诚看着他像是被挑了脚筋一样,跌跌撞撞地跑出去,然后看着秘书走进门来。
秘书向沉诚汇报:“李亦航李工,因为跟您要股东,您当下没应,他就在我们新代理的专利技术上做了手脚,导致我们所跟国通工业的合作出现纰漏,现查明真相,李工引咎辞职。”
这就是沉诚想要的效果:“很好。”
秘书接着说:“现在这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李工在这一行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沉诚这一仗,打完了。
漂漂亮亮,不愧是他。
秘书出去后,沉诚站起来,走到全景的落地窗前,看这个城市,这片混沌天空。倏然,花鸟鱼虫在他眼前乍现,它们脱了原状,变得狰狞,张着大口咆哮着扎进他肺泡管……
他跟它们争抢氧气,没抢过,最后被逼得灵肉分离。
像是这样的幻觉,沉诚出现的次数太多了,什么东西一多,就会变得麻木,麻木已经让他能够没有波澜地在旁人面前掩藏情绪了。
他看起来就像个正常人,可正常人会用婚姻绑住一个女人并囚禁她吗?
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回到桌前,把韩白露跟温火联系的手机拿出来,点开微信,找到温火的头像,给她发了条消息:“怎么没进展?”
温火在十分钟后回:“你自己老公你自己不了解吗?我太明显他肯定会看出来。”
沉诚坐下来,看着她的消息,想了下,再“他也不是一直都理智,你不会勾引他吗?你想办法啊,你主动一点,这都不会吗?”
温火觉得她太着急了:“我够主动的了,还怎么主动?给他跳脱衣舞?”
沉诚看着这句话,摸了摸嘴唇:“这个也行。”
“什么?”
“你给他跳脱衣舞吧。”




盲灯 24
温火觉得韩白露有点不太正常,可这个语无伦次的说话方式又跟不稳重的她如出一辙,难道真的是沉诚太变态,把她逼疯了?
她起手机,结束了一整天的学习,打开衣柜挑了件裙子。
换好裙子,化好妆,温火看着立身镜前的自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沉诚真的会喜欢上她吗?
沉诚娶了韩白露,还跟她生了一个孩子,可韩白露还是想跟他离婚,那就是说在沉诚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情。那她温火仅仅是沉诚一个见不得光的二奶,连韩白露都不如,他会喜欢她吗?
有那么一瞬间,温火竟然觉得她并不是主导这场游戏的人。
她毛骨悚然。
吴过在这时候给她发来消息,杨引楼最近面露的多了,应该是已经从关心蕾的死中走出来了,那就是说可以约他聊见他妈的事了。
留在沉诚身边不确定性太多了,温火不喜欢这种自以为掌握了主权的感觉。
自以为叁个字太要命,它会模糊她很多判断力。
她胡思乱想一通,坐下来,给沉诚发了个微信:“沉老师。”
沉诚在半个小时后回给她:“说。”
温火想了下,没直接言明目的,发给他:“我想吃鱼。”
“什么?”
“我给你跳舞,你给我买条鱼吧?你之前买过的那家,我不知道在哪儿买。”
“我并不想看你跳舞。”
“脱衣舞。”
“那更不想看。”
“哦。”
“还有事儿吗?”
“没有了。”
沉诚不再回了。
温火把手机放在一边,又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得想个办法让沉诚看到这样的自己,他要是看到了,应该就想要了。
想着,她把吊带拉下来,露出半个肩膀,手臂夹着胸,侧着身子,含着锁骨,拍了张照片。拍完觉得不是很撩,又删掉,拉了拉胸衣,让勾更明显。
拍好,发过去。
沉诚看着她发来的照片,没什么反应,锁屏手机,放在一旁。
温火等他消息时,又点开照片看了一遍,这已经算是她最大尺度的照片了,她不信沉诚没反应,他根本就经不住她撩拨。
沉诚随手点了下鼠标,电脑屏幕亮了,他却没有要做的事,盯着空白屏幕看了一阵,然后又拿起手机,打了行字,没等发过去又删掉。
温火手指在桌上敲着,等他回话。
沉诚手机就在眼前,他双手交迭置在下巴位置,看着屏幕黑了,他点了一下,温火的照片就出现在了眼前,他不再操作,屏幕又黑下去,他再点……如此反复。
温火等不到沉诚的消息,以为是自己力度不够,发了条语音过去:“沉老师,火火想吃鱼了。”
沉诚点开那条语音,温火故意压低了声音,还有点撒娇的感觉。她很会撒娇。
她又“要不沉老师你告诉我那家店在哪儿,我买了去找你?”
屏幕亮了,沉诚看着温火的这句话,故意等了十多分钟才回:“不用了。”
温火觉得今天的沉诚有点反常。她突然想到秋明韵猜测他会不会去电影节的事儿了,她下意识问出口:“沉老师是觉得跟我玩腻了,想回归家庭了?”
沉诚没回。
温火没等到他的消息,直接把裙子脱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想跳,谁愿意取悦老男人?正合适。
*
温火又泡在研究所半宿,脖子开始疼的时候才走。
回寝室路上,她点开跟沉诚的聊天记录,沉诚还没回,那应该就是要跟韩白露参加电影节了。
韩白露才给她发消息,催她勾引沉诚,那就是说他们的感情没有回温的可能,而沉诚这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是说他真的有想过跟韩白露破镜重圆。
如果他跟韩白露和好了,那她算什么呢?别到时候她成了那个坏人,钱赚不到还背小叁的锅。
这么想,她觉得她不能让沉诚陪韩白露去电影节。
她给沉诚打去电话,沉诚还在谈工作,直接掐了。
被挂电话,温火更不舒服了,有点害怕这个剧情的发展。沉诚跟韩白露可以和好,但不能在她跟韩白露合作期间和好。他俩一和好,韩白露把她卖了,以沉诚锱铢必较的德行,她没好果子吃放在一边,他肯定不会给她钱,那她要是挣不到钱,这么长时间神又身,不是白忙活了?
温火越想走得越快,回到寝室又换上了那条裙子。
她给沉诚发了微信:“沉老师,我在梵悦等你。”
沉诚看到这条消息了,但没回。
合作伙伴见他频繁看手机,以为他有急事,问他:“沉老师是还有约会吗?”
“养的小狗肚子里长虫了,打算晚上给它驱驱虫。”
“沉老师养狗啊。”
“嗯。”
“养的什么品种?”
沉诚没答。
合作伙伴不问了,话题又回到轨道上。
娱乐中聊工作,时间就会很快,不知不觉半宿过去了,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沉诚跟几位前辈道别,没有去梵悦108,而是回了家。几个小时前,医生告诉他衣衣有点低烧。
阿姨在一旁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沉老师,是我没有照顾好衣衣。”
沉诚摸了摸衣衣的脸蛋,给她掖好被角,往外走,边走边说:“衣衣今天上了什么课?”
阿姨汇报:“上了法语课,弹了钢琴,玩了一个小时的数独,看了两部奥斯卡最佳动画片。”
沉诚走到洗衣间,从衣衣的专用洗衣机里拿出她白天穿过的衣服,展开,盯着袖口晕开的水笔迹,说:“没有游泳课,也没有水课,这衣服是怎么弄的?”
阿姨慌了。
沉诚转过身来,走向保姆房,找到他事务所经手的案例,扔到她面前:“医生说衣衣最近状态不好,大概是因为没有午睡。”
阿姨的肩膀开始颤抖。
“她为什么没有午睡?因为本来要哄她睡觉的你,在看我的案例。”
阿姨嘴里的唾液变得粘稠,眼珠子不知道该转到哪里。
沉诚又说:“你不哄她睡觉,还给她水笔,让她自己玩儿,结果她不小心掉进了花池里,衣裳湿了,发烧了。”
阿姨把身子压到最低,跟沉诚道歉:“对不起……沉老师……对不起……”
沉诚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你看再多我的项目,也只能是保姆。跟我共事的门槛太高,你够不到。”
阿姨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步棋把自己下进死局,再无转圜可能。
沉诚可以允许他身边的人开个小差,只要有分寸。这阿姨虽然经常有不安于现状的小动作,但在照顾衣衣这件事上,还算尽职,沉诚就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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