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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宠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女孩子高贵的细胞哪儿来,就得从培养艺术细胞开始。”
她绕了个弯将话题扯开,不敢告诉他学绘画是想学纹身这回事儿,准备来个先斩后奏。
为嘛呢?
她还记得那天在瞧到小结巴手上的纹身时试探过他,他当时那一束冷厉凶狠的目光,太可怕了!可怕得让她一点儿都不怀疑,如果要是现在就告诉了他实话,那她纹身这事儿一百分之二百会夭折。
因此,她的打算是将生米给煮成了熟饭,等他瞧到自个儿身上美美的纹身时,再撒个娇哄一哄他,大不了挨他一顿骂,摆两天冷脸,床上给他点福利,再大的火气儿也消了。毕竟纹上去了,没有办法改变了。
对,就这么办。
“不务正业。”
幸好,他只是冷冷地斥责了一句,就直接去了浴室,没有再继续追问她。
偷偷觑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里,宝柒心里美极了。
可是……
不知道她是不是太没那啥绘画方面的天赋了,尽量她已经相当的努力照着描了,而画纸上的那几朵蔷薇花还是没有什么美感和动感,甚至于,除了她自己,估计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它们的原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果然,不一会儿,出了浴室的男人一边儿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儿就站在边上拧着眉头问她。
“你画的什么?”
不好意思地抬眼扫了他一下,宝柒绷着脸儿,鄙视地说,“你没看出来是蔷薇花么?”
“是吗?”冷眸微垂,冷枭面上没有表情,可是,接下来的话差点儿没让她吐血而亡,“我以为是一滩蚊子血。”
靠,有那么差劲儿吗?
吸气,再吐气,再吸气,她好不容易才咽下了涌上喉头的气血,笑眯眯地睨着他说,“喂,你少瞧不起人啊,我这绘画的功底儿虽然是差了点儿吧,但天道酬勤,功夫不负有心人,指不定我哪天就成了乔白石,张大千,徐悲鸿一类的人物……”
眉头狠狠跳了跳,冷枭淡淡地转过身。
走了两三步,他高大的身体突地又挪了回来,好像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像墙大山般威压地坐在她的旁边,拿着手里的毛巾就在她小花猫似的小脸儿上擦了擦,面无表情地冷言冷语。
“不是乔白石,是齐白石。”
“额!是吗?你确定姓齐?不对,我记得就叫乔白石。”宝妞儿脸红了,死鸭子嘴硬。
冷冷瞄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冷枭没有接着说话。
然后,他甩开了毛巾,直接拎着她的衣领就将她整个儿地提了起来坐到自己的腿上,接着,从她手里夺过画笔,一只手钳她的腰不让她乱扭,另一只手握住笔就在被她画得一踏糊涂的画纸上修改起来。
啊喔!
宝柒微张着嘴巴,窝在他的怀里,不会动弹了——
艾玛,圣母玛利雅,万能的祖,西天的如来佛,救救她吧!什么情况啊?!
只见桌面儿上,刚才还被他讽刺为一滩蚊子血的几朵蔷薇花,在他的妙手之下顿时就发生了质的变化。那花瓣儿,那露珠儿,那摇曳的姿态,那清新秀丽的造型,那栩栩如生,那维妙维肖……额的神啊,枭爷画笔下的技法之精湛,简直让宝柒大跌了眼镜儿。
啧啧啧!
呼吸暂停了好几秒,她终于惊叹着出了声儿,“二叔,到底有什么是你不会做的?我怎么感觉你比那个俄罗斯姓普的家伙,懂的东西还要多啊?”
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好像但凡她能想到的东西,他都会,甚至还会画画?!
这事儿玄不玄?
当然,他不会回答她。
宝柒牵了牵唇角,瞥着他拧眉抿眉,在纸上认真描绘的严肃样子,心里头越发爱得不行了。狡黠地笑了笑,三两下就把自个儿散着的头发捋到身上,嬉皮笑脸的说:
“喂,要不然,你替我梳一个麻花辫子吧?要是连这个你也会,我决定了,让你享有我的终身崇拜权。”
依旧不答理她,冷枭峻峭的脸上没有情绪的寡淡样子,任谁都无法将他和画面产生联系。
然而,事实的结果就是这样。不一会儿工夫,一副完整的野蔷薇初露图就展现在了她的面前,惊得她瞠目结舌地盯着他,像是见了鬼一般,好半天都不会回神儿。
放下笔,冷枭收回了手,放在她的腰间,认真的看着她说:“幸好你之前把我画得像个人,要不然我会忍不住捏死你。”
‘噗哧’一声!
宝柒憋不住脸,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心里腹诽良久,忍不住拿自个儿的额头去撞他的下巴,笑不可支:“哈哈,原来你都知道啊?在天蝎岛的时候,丫还装睡呢!二叔,闷s的可恶男人。”
捏住她的鼻子,冷枭盯着她不说话。
憋住气,实在不行了她才挥开他的大手,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她才缓过劲儿来,乖乖倒在他怀里,顷刻之间,又从小野猫变成了小白兔,一双潋滟的水眸眨啊眨,小声地低语:
“不过么,我就喜欢你的闷s,一直闷下去也没有问题啊。偶尔在我面前s一s,挺好的!”
“是吗?”
反问的字儿出口,等宝柒抬眸望他时,就发现了那双冷眸里突然渗出来的禽兽光芒。
一闪而过。
不过,对此,宝柒已经有经验了,知道这家伙的眼神儿代表了什么。低低娇笑了一声,她揽住他脖子,偏过头俯到他的耳边,说:“是啊,只要是对着我一个人s就行了!可不许让别的女人见到,要不然,我就把你家弟弟切了,风干,装罐泡酒,弄到八大胡同去买给专治阳萎的赤脚郎中……”
冷枭眸子一深,狠狠捏了她一把。
呵着气儿的笑着,宝妞儿小小软软的身体就在他的怀里扭动着,又嗔,又娇,又媚,又妖,又勾搭人的小样子,像极面前画纸上的蔷薇花,一朵朵绽放在她如花般精致的脸上,而她不听话的小手已经滑入了他浴袍里的胸膛上。
一摸,一蹭。
那小样子,多撩动男人的心啊?
冷枭低下头,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沉沉低言:“小坏蛋。”
“嗤!这就叫坏啊,我还有更坏的哦,试试?!”宝妞儿觉得自个儿的情绪被会画蔷薇花的二叔给感染了,忍不住又往他的怀里挤了挤,一双比小鹿儿还圆润的黑眸眨巴眨巴就潋滟了一池的春水,那小小的风情里妖娆横生,荡着一水儿的勾人劲儿。
“不过,你先亲我一下。”昂着头,她闭上眼睛索吻,小手不停往下。
喉头一紧,呼吸紧了紧,男人无法抵抗被她撩人的小动作勾起来的热度和强烈的生理反应。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箍紧了她的腰三两步就把人给按倒在了大床中间,低头堵上她的嘴,由着浑身的血y和燃烧。
“二叔,怎么你一亲我,我就好热啊,不行不行,我热死了!”推了推他的身体,宝柒在他身下小声儿地说。软糯的嗓音迷离得像是渴了两大缸的陈年老窖一般,脸蛋儿红扑扑的。接着,双臂蔓藤一样就缠着男人的脖子,一双腿,更是情不自禁地夹上了他精壮的腰身。
枭爷眸子火光四溢:“周益的药坚持吃。”
“……吃了,最近洗完热水澡之后,身上到是不痒了。就是……”
“什么?”
“你抱我亲我的时候,我就想要,总想要,二叔,怎么办呢?没做想做,做了想要更多,不够了呢?”低低的声音,又暧昧又认真,小丫头在床事儿上本来就从来不懂得矫情,想了就说,说了就要,这会儿睁着大眼睛直白的说出来,更是多添了一股子放荡劲儿。
纯洁的放荡……
又纯又放荡的表情,勾得男人呼吸越发粗重起来,大手胡乱地扒掉她身上的睡衣,欲望高涨地低骂。
“小s儿。”
“我呸!混蛋说什么呢,你才s,你是大s……”
大s配小s,刚好全s包。
她浅浅呼吸着反驳,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呢,再次被他给恶狠狠地堵住了嘴,可怜的舌就被他霸道又狂肆地勾缠了过去。
喔啊!
天雷触上地火,巫山与云雨,接上头便是天翻地覆。枭爷的动作向来够狠够带劲儿,两个人的热情很快便从他的吻里点燃,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冲天而起,一发不可收拾。
她沉醉在他的深吻里,又臣服于他火辣又热烈的攻势之下,不得不缴械投降,将视线和肢体同时与他交缠着,低低吟哦:“二叔,不行了,我想要你。”
“嗯。”男人低闷的回应。
“二叔,你呢,说啊,想么,想么?我想听你说,你想不想?”望着他棱角刚毅俊朗的脸,她轻轻触上他的唇,引诱他承认自己的欲望。
男人没有回答她,却用了比语言更加给力的动作直接征服了她,告诉了她,他的答案。而他奋勇的攻势和粗糙的动作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恨不得弄死她。
一下,一下又一下。
未免隔墙有耳,两个人都压抑着那难耐的申吟声。
可是,低低的,沉沉的,闷闷的声音,在这暗夜里,更加的勾人神经。
宝妞儿觉得自己神智没了,思想短路了,急切的给予之中,她痴痴地仰望着他脸上和胸膛上流淌的细汗,感受着两个人紧紧相接的身体,每一下,她都觉得,被击中的其实是心脏。
是的,她的心脏。
视线慢慢地就迷糊了,她拧着眉头,死咬着下唇不便发出声儿来,狂躁之中,不由自主就伸手去扯他短寸的头发……
燥了,狂了!
兴奋感,正在此间肆意横生着。
而在他有猛兽出没的丛林蛮荒之地上,那上下奔腾着叫嚣着,横冲直撞着的欲望,正如人类最原始的纠缠,如男人与女人间最原始的撕杀与战争,低沉断续的压抑声音,流着汗水的闷哼声,又沙哑又性感……
疯魔了!
几番辗转之后,在濒临窒息般的感受里,她突然高亢地伸长了脖子,挺起脊背,放开了咬着的唇,尖着嗓子喊出声来。
“二叔,二叔……”
枭爷一惊,猛地低头咬上她的嘴,眸色深邃暗沉地盯着她。
激流涌出,像是着了火的兽。
吁……
从这一天晚上开始,他俩这样地下工作般的‘偷摸苟且’的日子,又像是回到了以前。唯一不同的情况是,冷枭晚上再也没有留在部队过,每天他都会尽量地提早回来。当然,每天晚上,他都会如期在宝柒的香闺过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又匆匆离去。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星期之后,连宝妈都有点儿奇怪他出现在家的频率了。不期然提起来直感叹,这老二总算是开始顾家了,心里不再是除了部队,什么都不装的人了,言词间,听着很是欣慰。
在这段时间里,宝柒打着上高考补习班的名义,白天都偷偷瞒着人跑去墨云纹舍找墨师父学纹身,晚上和冷枭厮混在一起,享受着两个人的秘密生活,非常的惬意。大多数时候,冷枭并不会太刻意干涉她的功课,有的时候看她画面画得太过入迷了,会适当地提醒她百~万小!说,或者干脆就捧着笔电坐在她旁边,忙他自己的事情。
有的时候,宝柒心血来潮了,也会放下手里的画笔,缠着他,让他教她玩儿那个叫着《帝临天下》的网络游戏。
在那款游戏里,她给自个儿建了个小小的女角色。
在建角色的时候,她很是苦恼了一会儿。因为冷枭在游戏里的角色名叫着不败战神,她想与他取个相匹配的名字,又想不到恰当的。最后,前思后想之后,她自作多情地将女角色取成为——战神的宝贝。
不败战神,战神的宝贝!挺恶趣儿味儿!
好在,当他瞧到她的角色名时,并没有露出发晕呕吐不宜便秘的表情。
事实上,他没有任何表情。
她贼笑着便悠哉悠哉起来,每次上游戏,她就骑着自己20级的枣红马,跟在他高大的国王御马的铁蹄后面,去和一大堆的人pk,享受着被他保护在身后的滋味儿,看他刀光剑影驰骋沙场,威风凛凛天下无敌的桀骜姿态,不知天上人间,不知戏里戏外。当然,同时她也享受着被别的女玩家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儿,心里的满足感和虚荣心飙升到了极点。
有的时候,她又会忍不住有些神思恍惚地问自己。
宝柒,如果有一天,你没有了他的这份保护,该怎么才活得下去啊?
她想不明白,因为现在她的做法,与她没回京都前给自己定下的原则是完全相冲突的。
只因为,爱上他了。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甚至于她找不出来理由来。他的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一个句话,一个冷若冰霜的姿势,一人微小得不值一提的小细节,好像就足够了。
这种美好,比她曾经幻想过的爱情更加的单纯。和他在一起,哪怕他什么话都不说,只需要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她便会觉得,好像连空气的流动速度都加快了。
以至于后来,当她在国外整整五年的求学生涯里,也曾反复地思考过,这个男人的好,这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一举手一投足的动作,为什么会那么的入了心。
最后,她确定,不是自己犯贱。
因为冷枭就有这样的魅力,他不用说一句话,只需要递给她一个眼神儿,都能让她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没错的,与他生活的那段日子,她真的受宠若惊,享受着冷枭给予她的最好的一切。当然,也由着他让把她的卧室变成了y窝,激情四s的夜晚,欲望绵延的纠缠,掩藏在冷家人眼皮底下的情事持续着。
一晃眼,时间又过去了。
眼看,还有两天,就要到春节了。
不知道是最近的事情太过于顺利了,顺利得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还是百密总会有一疏。这天儿下午,当她舒展着胳膊腿儿钻出墨云纹舍的店儿门时,就瞧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黑色大奔。
还有,大奔旁边杵着的两个女人。
一个是盛怒的冷妈,一个是小心翼翼的游念汐。
眼皮儿跳了跳,宝柒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走了过去。老妈人都已经杵在这儿了,她还怎么绞辩啊?
好在,宝妈虽然非常生气,但没有在大街上训骂她。只是拧着眉头,二话不说就将这倒霉孩子给带回了冷宅。
一进大客厅,她憋了好久的脾气,就跟那过年时放的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就炸裂开了。
“不是去高考补习吗?你怎么补的习?钻那种地方干嘛去了?嗯?说啊!”
咬了咬唇,宝柒垂了眼皮儿,没有说话。
既然无从辩解,那就不要辨解好了,由着她骂了出出气就行了。
然而,她越不说话,宝柒越急:
“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哑巴了啊?把我骗得团团转,要不是你小姨碰到你在那种地方混告诉我,我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呢,由着你捏圆捏扁。宝柒,是我太纵容你了,还是你撒谎成习惯了嗯?马上你就要高考了,天天到那种地方去跟那些个流氓地痞鬼混,究竟像什么话你?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估计真是气极了,宝妈的言语越发犀利起来,连带着看她的眼睛,不含一丝杂质,满满地全是怒其不争的恼意。
她怒了,真怒了!
怒急攻心之下,这些日子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愤怒,母女十二年间造成的裂痕和陈年旧事的回忆,全部一股脑儿地凑到了一堆儿,将烈性炸药的烈度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劈头盖脸冲着她就好一顿骂。
宝柒抿着唇,没有反驳,心里九弯回环,忒不好受。
好不容易感受到迟了十二年的母爱,顷刻间又j飞蛋打,被画了一个大鸭蛋。
暗暗咬牙,她愤慨的目光不由自主就瞄了过去,落在不停劝慰宝妈的游念汐身上。
心里那种奇怪的不安感又上来了。
又是她,每次都是她!
一次是巧合,二次三次又是什么呢?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想到这儿,在宝妈山呼海啸地怒骂里,她嫌恶的目光就瞪向了游念汐。
“你是故意的?”
嗫嚅着唇,游念汐手抖了抖,惶惑地摇着头,欲哭无泪地蹙紧了眉头,小声地辩解:“不是这样的,小七,我是怕你学坏,表姐也是为了你好。”
说完这句,又转过头来劝宝妈:“表姐,小七她不是坏孩子,她去纹身店肯定就是好玩,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念汐,你不用替她说话,今儿我不教训她,明天指不定就敢杀人放火了。”
宝柒讽刺地望着这一幕,心里觉得又好笑好郁闷。
多好的小姨啊!怕她学坏?!真要关心她,会直接带着宝妈来抓她现行么?是害怕她否认或者拘束吧?而且,看到她那副装好人的嘴脸,看着老妈愤怒得有点儿狰狞的脸孔,她越发觉得这厮不是个好东西。
总之,不管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非常痛恨这种在人家背后搞小动作的行为。
小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迎着宝妈的训斥声就走到了游念汐的面前。看着她,换上了一张贯常使用的冷嘲热讽小张飞脸,语言尖锐又刻薄。
“我说小姨,我们家的事儿,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垂下眼皮,游念汐难堪得眼圈红了又红:“小七,对不起,我不是……我,表姐,我对不起。”
“对不起?!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不是为了我好么?”宝柒咄咄视着她。
张了张嘴,游念汐答不上来,捂着嘴,又说了两声对不起,突然委屈地苦着脸放开了掺扶宝妈的手,‘蹬蹬蹬’就飞快地跑到楼上去了。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就收拾好了自个儿的行李,又从楼道上跑了下来。
一张娇弱的脸上,全是横虐的泪水。
一边说着,一边泪水哗哗直掉:“表姐,我不是有意挑拨你们母亲关系的。小七说得对,我一个外人是不该多嘴的。我想好了,我还是住到外面去吧。你放心,公司的事情我还是会尽力的,你们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会肝脑涂地……”
“念汐,你这是干什么?”打断了她的话,盛怒之下的宝妈,脸上愠怒未改,可是却放柔了语气,“谁说你是外人了,连老爷子都表态了,冷家就是你的家,宝柒是你的侄女,你管她是应该的。你别连一个小丫头计较。”
委屈地摇了摇头,游念汐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满是泪水的脸上,又绽开了笑容:“我知道你们对我好,小七骂我也是应该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表姐,你不要怪小七了。我,我还是搬出去住吧,毕竟我不是冷家的人,住在这个家里,实在让你们不太方便,我……”
“说什么话啊,你这孩子,东西放下。”宝妈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很快便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指着宝柒的鼻子又一番教训,“你个死孩子,赶紧给小姨道歉,听到没有?不知好歹的东西,好赖你都分不清了你!”
道歉?!
她错了吗?凭什么她要道歉?
为什么人人都觉得游念汐是大好人,就她宝柒会杀人放火,是个天理不容的该死孽障?
不得不说,宝柒是那种弹簧形的小姑娘,压下去的力道越狠,她的反弹就越厉害。
如今宝妈对她不客气,她也不会忍耐半分。
十二年被流放农村的心酸,心涩,心苦,以及缺失父母关爱,寄人篱下的生活养成的性格缺陷瞬间串在了一起,让她像一个浑身长刺儿的小刺猬,整个人更加的尖锐了起来。
歪了歪嘴巴,她不屑地挑了挑眉头,视线蔑视地落在了游念汐的行李上,问:“要走啊?!你就带了这点儿的东西,怎么让人相信是真的要走?游念汐,亲爱的小姨,做戏要做全套嘛,好歹你也演得像点儿,做足了要走的样子,甭整天装不上税,以为人人都待见你啊?”
看着她y阳怪气的样子,听着她一句比一句难听的奚落语气,游念汐哭得肝肠寸断,提着行李的手直抖动,真真儿是伤心得不行了,泪珠子大颗大颗的,一串一串往下落。
语不成语,话不成话。
“我,呜……小七……我真是无意中看到你去了那个纹身店,还有些打扮得不像好人的男人,我怕你上了别人的当……”
“得了!”冷哼着打断她的话,宝柒不客气地回敬:“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整天把自己演得跟琼瑶剧的女主角似的,一副委屈求的样子做给谁看啊?嗯,冷家没有人做饭吗?冷家没有人打扫卫生了么?用得着你做么?你老实说了吧,不要脸的在冷家住着,到底安了什么心呢?”
游念汐面色一变,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隐忍,摇摇欲坠地抽泣着。
“放肆!”
宝妈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提不上来,一甩手——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就落在宝柒的脸上。
“没个教养的东西,我没你这样的女儿!”
宝柒愣了好几秒,才捂着脸反应过来,脸上,是热辣辣的刺痛,心里,是火噌噌的郁结。
打她?!
长了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挨打。
六岁前,她没有挨过打,爸爸手指头都舍不得动她一下。
六岁后,在鎏年村里生活,表舅一家虽然刻薄她,但还真没敢动手打过她。
而现在……
这个耳光让她的心揪得不行,狠狠攥紧手指,她心里一阵一阵发寒。微微侧过头来,满是讽刺的目光扫向了哭泣不已的游念汐,然后,唇边荡漾着讥讽的笑容,又望向了宝妈,一副无所谓的桀骜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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