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美人故(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蒜姆雷特
桌前坐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雪肤翠衣,娇容云鬓,浑身是一股子出淤泥而不染的秀雅之气。
秦曕眉目染笑,踏进门笑道:“可是要恭喜姑娘芳诞啦。”
雪柳盈盈睨他一眼,偏过头咬着唇不说话,便是要他来哄。
素日秦曕是毫不吝啬于他的甜言蜜语的,只是这会儿刚从裴时萝那里回来,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娇俏妩媚,浑然天成,如今雪柳这般作态,多少落于矫情,秦曕看着便觉着有些不耐。
秦曕虽风流,可是对美人的要求也高,想与他春风一度的女子何其多,他自然不会各个都瞧得上。
雪柳虽是通房,早年却是官宦之女,家道中落,若非秦曕出手,如今怕早已沦落进教坊尝那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滋味了。
她生得颇入秦曕的眼,只是到底长相有些寡淡,加之身世如此,常有自怨自怜之气,往日也就算了,如今有个长进他心坎里的裴时萝比着,自然不够看。
秦曕对女子向来不苛刻,便纵出雪柳的几分脾气来,如今她见他竟不来哄自己,当下就落泪,泣道:“七爷如今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么?妾身虽下贱,只也与七爷有这几年的情分,何故到了这般?”
秦曕终是拉她进怀里,依旧淡笑:“说的什么傻话,我哪里来的新人?我在外头如何,回来不是都只有你一个么?”
回回都是这样的话!
雪柳只觉得寸寸柔肠都被绞碎了,七爷说的话这般动听,可也只是动听而已啊。
他从来,对自己,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她心头一阵悲凉,想到表姑娘那人人称赞的相貌,心底的恐慌蔓延上来,当下口不择言道:“七爷还说不是,有了表姑娘那样心尖上的人,旁的胭脂俗粉哪里还瞧得上,就是得了前朝宫里的好东西也巴巴漏夜拿去送了人!”
秦曕冷了表情,原是为这桩啊。
那耳坠他本就是给裴时萝的,也不知这雪柳怎么就误会了,八成以为是给她的生辰贺礼,所以才有今日这一番闹。
再看看她身上的翠衣,秦曕冷笑。
东施效颦。
他推开雪柳,让她坐好,也不动怒,他向来就维持着这样的好风度,只是说:“庸脂俗粉?既如此,倒是我这等养着庸脂俗粉的人没有品位了,明儿便送你出去就是,省得在我这里堕了你一身清明。”
雪柳呆了。
她从前怎么闹,七爷都不会和她计较,可今日他竟说要送自己走!
两滴眼泪还挂在眼角,雪柳怔怔地看着他,此时早已顾不得吃醋不吃醋,只觉得浑身似被冰冷的海水淹没。
她顾不得摆什么清高的架子,跟了秦曕这几年,她早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当下便软了身段歪在他脚下抱着他的腿哀求:
“七爷,妾身说错话了,真的说错了,你不要送走妾身,妾身是爱您,都是因为爱您呀。”
她抬头,却只见到秦曕线条优美的下颔,勾勒出的,不是他往常挂在脸上的温柔,只是——薄情而已。
秦曕微微抬了抬下巴,对着如此梨花带雨的美人柔声说:“爱我啊?我也喜爱雪柳,瞧,你哭什么,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么。”
越是这样,雪柳越是心慌。
他喜爱她?
只是像喜爱一支笔、一块砚么?
漫天的恐慌将她吞噬,雪柳再顾不得矜持,扑在秦曕怀里,便去解他的衣袍裤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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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是一个写1v1的作者,男主认识女主以后是不会和其他人啪啪啪的,都是假肉,你们谅解下子哈。
但我就是这么喜欢男女主在绿对方的边缘试探嘿嘿嘿嘿,刺激。
成绩都不见起色啊,我还需要做什么?请小可爱们多多支持啊,有支持才有动力写下去嗷呜~
若为美人故(1V1) 第8章 口舌
秦曕并不制止雪柳,他甚至带着几分笑意看雪柳的动作。
或许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再清高冷艳的人,用起来最得心应手的工具,还是自己的身体。
雪柳含着泪,解开了秦曕的衣衫,颤巍巍地吻上了他坚实的下腹。
金相玉质便是如此,秦曕的身体是上天赐予的杰作,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他不似武夫肌肉虬结,也不似读书人弱不禁风,朝气和力量,优雅与清贵,都蕴藏在这具身体里。
淡淡的松竹香下,随着他的衣衫大开,雪柳的眼睛逐渐迷蒙了。
她素来就不排斥,甚至说是期待着与秦曕欢爱,她想起了那些难以喘息、叫人心折的晚上,而再也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般渴望了。
她双手托出了那件陌生而熟悉的物什,虔诚地吻上去,可是今天,这往日生龙活虎、总叫她欲仙欲死的坏家伙却是毫不动情。
她努力地吮吸、亲吻它,想唤起秦曕的渴望,想证明自己的魅力,她含着泪可怜地望着秦曕,手不断揉搓着柱身,一遍遍地爱抚它。
秦曕皱了皱眉,终究是不忍心一般,摸了摸她的头,身下才渐渐昂扬。
他想起早前那对耳坠子,翠色滴在那白嫩可人的耳垂上,想起它们的主人,娇俏妩媚,欲拒还迎地叫他“七表哥”,浑身都染着馥郁花香的妙人,若是剥开了她的叶子,里头不知道藏着怎样甜美多汁的果子……
咬下去,一定溅了他满嘴,又香又嫩。
她一定会哀哀地求着他,用他喜欢的那种无辜懵懂、又充满引诱的眼神,诱他再吃一口,再吃一口。
雪柳感到了嘴中的起色,立刻雀跃起来,只是她的嘴到底太小,根本含不住秦曕的巨物。
秦曕人生得俊秀,可身下之物却与他相貌极不符,尤其是苏醒过后,真如洪水猛兽,直把雪柳顶得眼泪汪汪。
她却还是不肯认输,抬头见秦曕正微微仰着头喘息,似是动情的样子,雪柳便更加卖力,小舌卖力地舔着铃口,啧啧吸吮着,仿佛不把里头的东西吸出来不肯罢休。
热腾腾的大家伙,却毫无难闻的气味,只有让她喜爱到极点的、七爷的味道,她更加快速地耸动头颅,越吞越深,想给他带去更多的快乐。
于此同时,雪柳只觉得自己身上春水潺潺,已经泛滥成灾了,她蹭着双腿,脸颊通红,喉咙里发出了难耐的呻吟和呜咽,是哀求,也是邀请,她期待着七爷将她的裙子掀开,将她摁倒,拉开她的腿从后面狠狠地掼进去,然后奋力抽插,将她插得喘不上气,插得她魂飞九天。
就在这里,就在她的生辰宴上!
她不配拥有那价值连城的耳坠,可她想求这个作为她的生辰礼物。
狠狠地、用力地,将她的身体和内心都填满,让她和他再贴近一点吧。
只有在那一刻,她身体里他的东西,他整个人,才是属于她的。
仿佛完全看不出雪柳的情动,也或许是不在意,在她一下顶到了喉咙口后,秦曕轻轻嘶了一声,像安慰小狗似地拍了拍她的头,闭着眼用性感低沉的嗓音说:“轻点,晏晏。”
雪柳如遭雷击,嘴里的动作停了,阳具也滑出了嘴,什么绮念欲念都散了个干净。
晏晏是谁?
无论是谁,雪柳都觉得一阵鼻酸,再也控制不住地牙齿打颤。
秦曕皱眉睁开眼,他在情事中向来持久,此际离开了一片温软,正是被吊地不上不下,一睁眼梦醒,见到了雪柳一张哭脸,心情顿时不畅。
并不想听她多说,也没有那份心情睡她,秦曕只说:“你先出去。”
雪柳的嘴唇惨白,见他竟是闭眼又扬起头倒在椅子靠背上,手缓缓地攀上了腿间的肉刃撸动起来。
他竟是宁愿用手,也不要她!
他就宁愿想着他的晏晏,用手!
雪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顾不得整理衣衫,就这么哭着跑了出去。
倒是秦曕,半晌后长舒一口气,才随意用雪柳遗落下的衣衫清理了下,他舔舔唇,眸中的欲色更甚。
不想再等,还是得寻个时机吃饱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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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就是一场yy着阿萝进行的咬,哇哈哈哈渣男不许跑。
若为美人故(1V1) 第9章 秦晚
裴时萝在睡梦中打了个冷战。
这两日她都没有再做那古怪的梦,梦虽奇怪,却隐隐地仿佛在预示着一些事,孤立无助的裴时萝,既恐慌,却又期待,期待梦境好歹能够给自己一些方向。
好在上天还算对她有点庇佑,秦曕没来得及再做什么,老太太就主动提出要带裴时萝一起去城外秦家捐修的庵堂礼佛几日。
老太太素来有礼佛的习惯,裴时萝又在孝中,如今寄人篱下,守孝却也不好太过,怕被人说晦气,老太太正是体谅她这一点,这次便想着带她一道去城外住几日。
“只是不知道你这年纪轻轻的孩子,又刚来没多少日子,就要陪我个老太婆住那里去愿不愿意?”
裴时萝求之不得,心道这下可以避开七表哥了。
方氏见她这般,倒也顺了些气。
其实裴时萝此行,暗地里也少不得方氏使了把劲儿,为的自然也是秦曕。
如今见裴时萝识趣,方氏也乐得递话儿:“阿萝是个懂事孩子,等过段时日,寻个机会出去走走瞧瞧,京城里的繁华光景,你还没见过呢。”
哪个小姑娘不喜欢热闹繁华的,只是裴时萝记得分寸,乖巧地说:“多谢大舅母,只我是带孝的人,不该先想着玩乐。”
她讲话一直都是这么愣头愣脑的,方氏也不觉得有什么,她素来最不喜欢的,就是漂亮的姑娘还千伶百俐,放在家中平生许多事端。
也不知道是正巧秦曕没空,还是方氏特意挑了秦曕出门的日子,裴时萝跟着老太太出发,是由五少爷秦晚送行,同行的还有不情不愿的五、六两位姑娘。
五夫人管氏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叫闺女在老太太面前讨巧的机会,当然,庵堂清苦,她们不过是走个过场,不会和裴时萝一样住上几天。
秦晚不脸红的时候,骑马的身姿挺拔,也是个极为惹眼的翩翩公子,而他也完全不似旁的世家子弟那般高高在上,一路上体贴入微,事事亲力亲为,安排地极为妥当。
裴时萝也暗暗称奇,没想到五表哥竟不是个书呆子呢。
秦六姑娘第一个吐酸话:“往常出行,五哥对我们可没这好耐心,这次我们是沾了阿萝表姐的福啊。阿萝表姐,你是不是私下和五哥有往来?瞧,他总是在往你这看呢。”
秦五扬了扬眉,暗自在旁看好戏。
裴时萝眨眨眼,只能继续装傻:“六表妹说笑啦。”
就没了?
秦六一拳打在棉花上,再刺裴时萝几句,对方依旧是这副样子,到了玉泉庵,她气得拉了姐姐的手就走,再不肯理裴时萝,还一边说:“我看她指不定就是想缠着五哥。”
落魄的表妹千里迢迢来依附的,这不就是司马昭之心,还用说么。
秦五说:“就算五哥是庶子,二伯母也未见得愿意,她家可什么都没了,算了,反正不关我们的事……幸好我们没有亲哥哥。”
“要是有,我们的哥哥才不会这么见识浅薄,只看美色!才不会像大多数男人那样肤浅。”
“七哥也爱美人,说不定……”
“才不会,大伯母那一关她能过得去?别是闹得被赶回江南才难看吧。”
……
两人愤愤地说着裴时萝的不是走远了,倒是给了秦晚机会与裴时萝搭话,只是他在裴时萝面前委实太过害羞,来回说的不过就是“住的如何”“吃的如何”“玩的如何”,裴时萝越回答越走神,反而被玉泉庵外丛丛的梅花给吸引了目光。
裴时萝用“嗯嗯嗯”的回答敷衍秦晚,冷不丁却听他兴奋地说:“当真?那等会儿我们在后山竹林的小径上见。”
裴时萝:“???”
我答应了他什么?
再看秦晚一双澄澈的眼睛里涌动着的热切光芒,裴时萝心底一阵发虚,心中起了个不好的念头。
五表哥他不会也看上了自己吧?
秦晚确实有些激动,又有些局促,脸色红了两分,压低声音说:“那等会儿用完斋饭,祖母午睡以后……我在那里等你,表妹,我有东西要给你。”
又是给东西?
裴时萝此刻只想拔腿逃走。
可是七表哥她惹不起,五表哥她就惹得起吗?
坐立难安了一盏茶后还是屈服了,她安慰自己,反正都是虚情假意,好歹她也从七表哥身上学了些说假话的本事,走一步看一步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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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小可爱们,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间更新比较好诶
若为美人故(1V1) 第10章 银票
午饭后,秦老太太在知客师父的陪同下与主持讲了会儿经便午睡去了,笑着打发千不愿万不愿的裴时萝出去玩,言道玉泉庵的景色颇好,叫她散散心。
裴时萝无奈,拾了衣裳带圆满出门,没走两步,就见到了秦晚,他果真已等了有一会儿了。
好在秦晚并没有秦曕那样难应付,他瞧着十分光明磊落,顶多也只是害羞而已。
打了声招呼,随意说了两句,秦晚便递过来一只素色的荷包,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印记。
裴时萝疑惑,就听见他说:“这里面是五百两银票,都是兑散了的,京城各大票号的都有,表妹可以立刻花用,或者存着都行。荷包是路边十文钱买的,再普通不过。”
他的手甚至有点微微颤抖。
“你……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我问了一些人,我、我知道送东西给姑娘家,或许不太好,送钱的话最实用,这样也不会落下什么把柄。表妹,你一个人来京城,真的很不容易,一定有缺银子的地方,我是真的想帮你,你千万别误会!”
他着急忙慌地解释,生怕惹怒了裴时萝,将一个自尊心高高在上的姑娘气得扭头就走。
越解释越急,他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想要表达出自己对她没有丝毫的不尊敬,满心有的只是怜惜和理解。
裴时萝此时忍不住感叹:五表哥,你真是太体贴了,七表哥,请你看看人家!
当然,银票的诱惑是巨大的,阻止裴时萝那一点点贪心的不是尊严和傲骨,而是理智,有个道理她还是能想明白的,这钱是秦家的,无论是不是秦晚给的,都是秦家的,要是有一天大舅母,或者二舅母问自己连本带息地讨回去呢?
翡翠耳坠随时能还,钱花掉就没啦,她拿什么还?
两位舅母的面容在这个时刻悠悠浮现在了某个胆小如鼠的姑娘眼前,警醒着她。
裴时萝还是颇有些感动地望着秦晚,声音婉转:“五表哥,真是太感谢你了,但钱我不能,你拿回去吧。”
如此温柔的拒绝,大约男人都不会当真,就算温润如秦晚,在此刻也生出一股子男人骨子里的霸道来,偏想勉强一下眼前的佳人。
几番推辞都没有成功,裴时萝只能想了个没法子的馊主意,一下松了手里的帕子,一阵风扬起,轻柔的素帕飞旋而去,她“呀”地轻呼一声,仿佛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的帕子……”
秦晚见了,当然立刻便去替她捡拾,这才没有继续强人所难。
可他哪里做过这个,又是个文弱书生,姿势有些笨拙,偏这风也似帮着裴时萝似的,裹着帕子三两步停一停,逗着秦晚。
裴时萝瞧得他同手同脚的样子终是忍不住轻笑出来,笑靥动人,眼眸弯弯,声如黄鹂,再娇俏可人不过,秦晚捏着她的帕子转过身瞧见这一幕,再次痴痴地看呆了。
秦晚忍不住心想,原来“衣娱亲”的滋味这般好,若是日日能得她如此笑容,便是叫他做什么都甘愿的。
……
谁知两人这你来我往的,又被有心人看个正着。
却说这秦六姑娘素来小心眼,便怎么也得想着去抓裴时萝的把柄,她心里认定裴时萝轻浮,便使了丫头去盯着她一举一动,果真就见到了这一幕,听到了秦晚那一番话。
在她看来,这自然是个大把柄。
秦六气愤中又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冷笑说:“又是送东西,又是追帕子,打情骂俏,什么出身教养的人,竟轻薄如此,在长辈面前却是知道装得好一副单纯样子。”
秦五听说了此事,便劝她道:“你别去惹祖母生气,如今她正是热乎人呢。回头这事儿咱们先告诉母亲,叫她拿个主意就是。有一桩你说的对,咱们秦家是断断容不得举止轻浮的女子的。”
秦六对于姐姐想的办法却不以为然,她暗暗琢磨,母亲不是个会与人为难的,她总得想个法子,整治整治裴时萝,叫她知道厉害不敢张狂才好。
若为美人故(1V1) 第11章 天上云
秦晚到底还是没有强迫裴时萝,终是回了荷包。
而裴时萝对于自己不小心使出的“美人计”一无所知,只庆幸秦晚颇有几分君子之风,虽然确实是有些呆。
“五爷总是比七爷好一些的。”
圆满这么评价,认真地同裴时萝分析:
“虽说身份地位差些,脾气性格却不错,姑娘,若是可能的话,他也不失为一个适合过日子的郎君呢……”
“别胡说了。”裴时萝连这种可能性都不想考虑:“就是没可能的,秦家的表哥们,都是天上的云,我是什么呢?早些睡吧,若成日惦记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早晚有一天磕得头破血流。”
裴时萝身上唯有一个优点十分自豪,就是知趣。
圆满叹气:“姑娘的姻缘路啊,那萧家……”
裴时萝不想听这个字,打了个呵欠,决意不想和自己的小丫头多聊了。
庵堂里到底不比秦府,厢房狭小,晚间圆满只能睡在用屏风隔断的靠窗小榻上,她翻个身,裴时萝甚至还能瞧见屏风上透出的影子动。
裴时萝下午陪老太太念了半天佛,满脑子的佛号,闭上眼就是大悲咒化成了金光闪闪的字在自己面前晃,虽说要睡,可躺着却怎么也不安稳。
夜阑人静,她似乎听到窗户动了下,有些微凉的风透进来,心想圆满粗疏,八成是没有关严实。
她正打算自己起身关窗,蓦然却发现床前立了个影子,吓得当即就要喊出来。
那人影动作却快,仿佛早就知道她要出声,伸手便捂住了裴时萝的嘴,人在她榻上坐稳了。
熟悉的松木清香,裴时萝已经认出来人,不是那位叫她头疼的七表哥又是谁?
只不知道他怎么竟出现在了玉泉庵,竟还如此丝毫不讲礼数地摸进她房里。
秦曕见她不挣扎,知道她是认出了自己,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压低声音道:“有两日不见,表妹想我不想?”
他松开手裴时萝也不敢叫,她是怕死的,她要在秦家过下去,惹谁也不能惹七表哥呀。
只要他不过分,以她的身份地位,她只能受着——可是他真能不过分吗?
裴时萝咽了口唾沫,也压低了嗓音,小猫似地乖乖叫了声:“想的。”
秦曕心中一软,得她这一声,自己便是一路风尘骑马出城也值当了。
他将佳人软和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颇不君子地紧了臂膀,感受她薄薄中衣下肌肤透出的温暖芬芳。
“他们是坏心的,竟把你藏到这里来,还得叫我用这种方式。”
他说的自然是老太太和方氏。
裴时萝微微侧头,分辨道:“是外祖母和大舅母心疼我未出丧期,给了我这个机会……唔。”
因两人的姿势,她才刚刚瞧见秦曕的下巴,却冷不防他竟陡然低头堵住了她的嘴,一条舌头长驱直入地偷袭进来,在她嘴里好一阵舔舐。
裴时萝哪里禁过这个,当下便愣住了,倒由得这偷香的登徒子予取予求。
秦曕早便想这般做了,如此良夜,月娘为媒,他岂有不动手之理?
这张小口娇嫩,吻下去再柔软也没有,睡前她怕是还用了薄荷叶漱口,清清凉凉的香气缠着,顿时便叫他觉出一阵渴来。
秦曕也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将佳人的檀口里外舔遍了还不算,攫住这小嘴里的香舌便啧啧吸吮,缠着这笨拙却可爱小东西交换唾液。
他太知道怎么叫一个女人在这口舌亲昵中软了心和身子,只是这是他第一次亲裴时萝,他也舍不得闭眼,便这般眸带笑意瞧着这已吓傻了的小娇娘。
月色正好,屋里不很暗,裴时萝甚至能瞧见眼前这人灿烂的桃花眼里绽出的点点光芒,仿佛银河里细碎的光芒倾泻入人间,就此跃进了他的眼里。
这般当世无双好相貌的郎君,此时正与自己鼻息娇容,津液交换,裴时萝觉得心口有些发热。
秦曕轻轻抚上了佳人的脖颈,美妙的触感叫他的指尖一再流连,他细细地摩挲,勾引口下的小猎物一步步掉进自己的圈套里。
裴时萝发出一声娇懒的嘤咛,“七表哥……”
终是半躺半靠依偎着秦曕倒在床上。
秦曕的手落在她腰间,这一寸寸地轻柔暗捏,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微微地发起抖来。
他终于放开了小嘴给裴时萝机会呼吸,转而轻柔地吻她的眼睫、鼻子、下巴、面颊。
“嗯?晏晏……”
他又从喉咙里挤出这声缠绵的称呼来。
裴时萝觉得自己的耳朵完全被俘获了,它们都不属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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