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抱瓜
觉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师叔,今日几位论师辩论的赛题内容已经抄录整理好了,觉远给师叔送来了。”
这是天台寺一贯的传统,每次辩经大会时,都会命僧人将参与者精彩的辩法内容抄录下来,由法显过目之后,再给寺内的弟子讲解深经。
觉远抱着厚厚一迭录卷,语气兴奋的说:“这次大会所来僧人皆都论法高深,修为不俗,不过才开始第一天就已有几位应答机敏,机锋峻利之人,往届大会出色的僧人都是在最后几天才上场的。”
“想来应是佛门在中原的影响越来越深远,所以也出了许多奇秀俊才,觉远和众位师兄要将这些大师的言辞都抄录下来了,以便让寺内弟子观阅学习。”
法显一言不发,手还紧攥着柔软的腕骨,花千遇瞥一眼房门,又转眼看他示意他松手。
见她眼中的威胁,法显犹豫几息,缓缓放开手。
花千遇无声笑了笑,眼中满是得逞的意味。
门外有人在法显不能做出太大的动静,若不然被人瞧见了,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知他有所顾忌,花千遇的行为就愈发肆无忌惮。
她在法显眼前,抬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划过眉眼,落到薄厚适中的唇畔,指腹摩挲着两片唇,很早之前她就想这么做了。
她细致的描绘着,一寸一寸缱绻入骨。
唇廓上滑过丝丝酥心的痒意,法显沉静的目光轻颤,深海平静无波,却暗含汹涌波涛。
花千遇微微倾身,随即冰凉柔软的唇瓣贴了上去。
他微抿的唇干燥,温热,沾着隐隐檀香息。
两唇相贴辗转几许,舌尖舔过唇线启开两片唇瓣往里探去,细细吞吮着他的舌头,相互厮磨搅动水泽。
她唇齿有幽香,浓腻馥郁,令人神魂迷幻。
法显清明的目光逐渐被情欲所染,身体燥热不已,喉咙干燥哑痛,忍不住便想要去纠缠她的舌头索取更多的甘甜。以缓解灼烧般的渴求。
他眼底闪过痛苦的挣扎,最终濒临崩塌的理智阻住了动摇的念头。
未得回应也并不妨碍花千遇沉醉的深吻,她卷着法显僵硬的舌头吸吮,扫过每一寸角落,最后舔舐一下那微颤的唇瓣退开了距离。
趁法显恍惚之际,手摸上他劲瘦的腰间解开裤带,顿时一根青筋微突的深色阳物弹跳出来,肉冠肿胀充血微微泛着紫红,马眼顶端正在渗着稀薄的浊液。
完全勃起的阳物笔直粗长,颜色是肉粉色,看起来很干净,挂在根部的囊袋也是稍浅的颜色,看来他除了沐浴清洗之外都没怎么碰过。
不像一些纵欲过度的男子,那处的颜色都暗沉泛着紫黑色,丑陋又肮脏,看着都让人倒尽胃口。
下体微凉,法显才猛地惊醒,见花千遇竟将他的亵裤解下,顿时眉峰皱了起来,那目光清肃而严厉,只是眼底还压着晦暗的欲火。
他嘴唇微动,责备的话还未道出,花千遇直接伸手握住肉茎撸动起来,掌心碾揉着鼓突的青筋,马眼内渗出的浊液润湿了肉冠,滑落到茎柱上沾的满手都是黏腻油润的水液,手动起来不再干涩要更加的顺滑。
她也没有忘记握着一个饱满的囊袋搓揉,将本就紧实的囊袋揉弄的更加紧绷,另外一个沉甸甸的囊袋也狠狠的揉了一把。
法显喘息粗重,浑身颤栗不止,只觉有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他背脊蹿过冲向四肢百骸,爆炸似的快感扩散全身,将他的理智推到岌岌可危的边界线。
他示意花千遇赶快放手。
望来的目光深沉凌厉,双眸幽邃的似是藏着千层浪涛。
花千遇视而不见继续动作,法显捉住她的手腕,攥的很紧,两人四目相对,互不退让。
此时,门外滔滔不绝的声音停了,没等到回复,觉远面露疑惑,他见菱纹窗格上透出柔和的淡光,人肯定还未歇息。
“师叔?”
法显定了定神,略有不稳嗓音道:“你且回去,明日再送来。”
觉远看着紧闭的房门,心生不解,师叔在忙何事连开门都不能顾及,踌躇的思了几息,旋即又明悟的想到,这个时间他应在起香禅定。
那便不能再打扰了,他回了一声道:“好的师叔。”
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起,花千遇眸子里光芒微闪,掠过一丝狡黠的算计。
她檀口微张,故意娇声呻吟道:“啊……”
刚发出一声低吟,法显手疾眼快的捂住她的唇,不叫她发出声来。
觉远一顿,左右四顾,诧异的说:“什么声音?”
夜色深沉,周遭寂静,再去细听却已无声息。
他看向紧闭的房门,声音似乎从里面发出来的,旋即奇怪的问道:“师叔,你方才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
法显不语,微微垂眸看向始作俑者,她眉眼弯弯,眼中是戏弄的笑意。
现在法显两只手都不得空,花千遇的手重新覆盖到粗硕的阳物上揉动几下,指尖扣进马眼里重重往里掐,肉冠痉挛抽动,粘稠的浊液从马眼中汩汩涌出来,法显喉结滚动,挤出喑哑的闷哼声,颤抖着绷紧了身体。
他捂住花千遇嘴唇的那只手也在轻轻晃动,掌心内粗糙的薄茧摩挲着唇瓣,带来丝缕轻柔的痒意。
紧接着法显的手突地一抖,柔滑湿润的触感滑过手掌,花千遇在舔他的掌心,她觉得发痒就舔了一下。
仿佛是触电一样,他下意识想要放下手,随即想到她肯定还会故意出声,手又捂紧了一些。
门外觉远回想了一遍方才听到的声响,不确定的猜测道:“像是女子?”
没人回答他,不免又怀疑自己听错了,况且法显禅房内怎可能会有女子,此言不正是在怀疑他品行不端,违背戒律。
觉远心神一凛,心下懊恼,向法显道歉后转身也就走了。
梵行 第六十四章沦陷
室内沉静如水,灯芯跳跃着爆出一朵火花,摇曳的灯火浮动着淡淡的昏黄暮色。
法显不动如山的端坐着,他上身是一袭雪白袈裟,刺绣精细的金纹,火光映照下似月华流淌,庄严清净,而下身衣带解开,欲根勃发,有种不堪入目的淫糜。
此情此景映入眼底,花千遇心间发热,心底一直以来都被忽略的某种渴望被点燃了。
伸手拉开法显掩住她嘴唇的手,倾身靠过去趴在他胸膛上,动作火热的紧抱着他,张口咬上他的耳垂,沿着耳廓细细吮咬,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带着低微的娇媚喘息。
花千遇纵情的撩拨挑逗他,手也不曾闲着,紧握着狰狞粗硕的阳物,动作淫乱的上下撸动,指尖勾撩着肉冠顶端,再一路慢捻到根部。
身下的躯体僵硬滚烫,淡淡的檀香息在热浪的蒸腾中闻着愈发浓厚,香远深沉的气息中使人心神迷醉。
熏绕得她浑身发软,腿心间微微湿热,有一股热流自幽穴内涌出,濡湿了亵裤。
情不自禁地并着腿磨了一磨,光洁的花唇和布料相触生起一丝麻痒,饱满的蚌肉颤动着又吐出一股清液,又湿又热。
花千遇难以置信,她不过是逗弄了法显几下,她的身子就动情了,可能太长时间没有做,才会这么敏感。
腿间湿热又隐隐发痒,难耐的躁动感让她的行为愈发放浪,竟是直接跨坐在法显腿上,摇着腰肢去私处去磨蹭他的腿。
随着她颤晃的摇动,布料陷入花唇中研磨着细嫩的软肉,生起丝丝的酥麻感却尤觉得不够里面更痒了,腿分的更开,肉缝翕合着贴紧肌肉结实的大腿,压着他的腿前后摇动。
坚硬碾磨着柔嫩的蚌肉,滚烫的热度也一并渗入花唇内,麻热感席卷而来,小腹紧缩几下热流涌来,麻痒中隐约升起几许空虚,只期望更多的快感来去填补。
她腰肢加剧摇摆,花核时不时被摩擦到,酥麻的电流自脊椎上掠过,花千遇颤巍不止,遍体酥慵,下面春水涓涓不绝,流出的清液浸透了布料,还将法显的亵裤染湿成深色。
他颤栗的绷紧了双腿,透过一层薄薄的衣料,能清晰的感知到柔腻湿润的禁地紧紧贴着他,吐出一股股春水,即便完全看不到脑海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现靡靡的艳色,饱满的春桃分开两片,水嫩含露,艳糜生香。
法显呼吸灼重,隐忍的眼底好似燃了火,隐约闪过一抹暗红。
想到花千遇深夜前来,就为了对他做这种事,还在他身上……
心底不免升起几分羞耻之意,他推开花千遇,又将裤带往上拉掩盖住勃发的欲望,欲起身离开。
因着急摆脱动作没了轻重,花千遇被他一推后背撞到矮案上,霎时间疼痛感袭来,双眸中涌上了水光,雾蒙蒙的目光望过来,犯了狠的冷意。
法显一顿,继而又小心的扶起她,查看她背后的磕伤,问道:“碰到哪了?”
花千遇拍开他的手,怒道:“死和尚,你竟然敢推我。”
法显动作停滞,垂眸:“抱歉。”
即使错不在他,他还是自责于失手弄疼她了。
他手指轻轻拂过薄背,柔和的声音有几分沙哑:“需要上药吗?”
方才只是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疼过也就不疼了,往常她身上带伤还能坚持赶路,这点磕磕碰碰不算什么。
她也不是矫情的人,本想就此作罢,见法显低垂怜惜的眉眼,心又痒了起来,努嘴道:“不用上药,你帮我揉一揉。”
法显神情犹豫,静了几息,伸手轻柔的覆上她的背,手掌缓慢的揉按。
他的手宽大,炽热,温度透过衣衫渗入皮肤中,让人极为的温暖心安。
揉弄片刻,正待收手时,花千遇突然说道:“还有前面。”
法显不动了。
花千遇挺着胸让他去摸,法显飞快收回手,视线转开不看面前微露的酥胸。
她嗤笑一声,嘲弄道:“现在不敢摸了,当初在西域时你都把我的胸揉肿了,还咬着不松口,推都推不开。”
香艳的往事被一字一字详细的叙述一遍,刺激性的言辞便如身临其境般。
法显脑子嗡的一声,轰然炸开,热血霎时上涌,脖子和脸全红了。
看他脸红的宛若滴血,花千遇放声大笑,心底隐秘的恶念沸腾不止。
“看来法师也未完全的离欲清净啊!”
她凑过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色情又露骨的问:“法显,你有自渎过吗?”
法显眸光一颤,抿唇不语。
花千遇的手又摸上他胯间的隆起,随意的撸动几下,手中的阳物就颤抖的不行,又热涨粗硬了一圈。
听着耳旁凌乱的粗喘声,花千遇嘴角勾起,一时得意起来,他定力再强,不还是在她手下溃不成军,颤抖不止。
半响也未得到答复,花千遇加重了亵玩他阳根的力道,激流似的麻痛自下腹掠过,胀痛中升腾起一股刺激的快感,只想让她再用力一些去抚弄。
“回答我。”再次道出口的话似是威胁,又透着引诱。
法显不语,唇线翕合默念着经文,额头上的热汗颗颗滴落下来,后背全都汗湿了。
他的无视,让花千遇莫名火大,神色不好的用指甲掐着肉冠,阳物狠狠一抖,囊袋又紧绷了些。
法显闭了闭眼,眼睫抖动不止,强烈的酥麻颤栗感让他整个身体都麻了。
沉默片刻后,烧着欲火的喑哑嗓音道:“……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却让花千遇的兴致更加高扬,她颇为感兴趣的说:“那你是怎么解决淫欲的。”
生理上的欲望可不是光靠理智就能完全压制的,尤其是在梦中,春梦旖旎他想控制都难。
一室寂静,无人作答。
“总不只是念经吧?”
花千遇笑了笑,手指握着囊袋感受着沉重的分量,里面积累的全是阳精,她重重捏了一把,引得法显浑身颤栗,头皮发麻。
满身都是淋漓的热汗。
法显的反应取悦到了她,一时间玩心大发,两颗囊袋被她揉弄的颤巍涨红,然而她面上却是一副无辜的神情,甜腻腻的说道:“法师修行清苦,我这也是为了给法师找点乐子。”
“不用……施主日后不要……在做此事了。”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话中还有几声模糊的喘息声。
手握成圈套弄着他肿胀勃发的欲望,花千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出家人不能妄语,有损德行。”
天台寺内门的小和尚一口严肃的教导口吻,不用想就知是他教的,全是些正经的大道理。
法显嘴唇翕动一下,复而又抿直唇线,不说话了。
他的反应不正是坐实了他确实心口不一。
花千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法显实在是太老实了。
她低笑着幽幽的说:“其实你心里很想要女人吧,我靠在你身上你完全可以点我穴道再把我推开,但是你没有这么做。”
不知是否有意,话中带着一丝玩弄般的羞辱。
她的呼吸近在耳畔,蛊惑般的轻语道:“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期待什么?他心底很清楚。
法显抬目看她,眼中暗流涌动。
“贫僧是出家人。”他又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身份。
此言不止是警告她,亦是在提醒自己,不能放纵,也不能沉沦。
他背负了太多人的期望,以及他自己的理想,这些他都无法辜负。
“那又如何。”花千遇不在意的轻声一笑:“我就是喜欢出家的和尚。”
她的语气极为的暧昧缠绵,却也无法掩盖话中透露出的那一丝轻慢的恶意。
法显微微垂眸,眼中的情欲在消退,逐渐变得清明甚至接近冷漠。
她不仅冷心无情,还很残忍,对他无意却还是引诱他,让他迷失欲海,看他无法自控的样子,以此来满足心底的恶趣味。
因为僧人恪守戒律,不近女色,逗弄勾引起来也更加让人有摧毁欲的快感。
她对他如此,自然也会对旁人这般,可能在她眼里所有男人都一样,只是她肆意玩弄的工具。
一抹苦涩涌上心头,法显眼底是无可奈何的悲哀。
他和她终究陌路殊途。
“施主若是想……”
他平静的开口,声音艰涩哑痛,像是吞了刀子,然而心底却一阵阵的痛:“可以去寻其他男子,俗世中亦有不少优异之辈,任凭施主选择。”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焦灼的情欲气息也变得压迫起来。
花千遇皱起眉,思量片刻,想不通的苦恼语气说:“可是我不想找别人,只想找你啊!”
法显怔住了,眼底凝聚的冷硬开始崩裂。
这是不是代表,她有一点点的喜欢他?
当这个带有奢望的念头升起时,法显才真正意识到,四年的苦修全部都功亏一篑,他陷入了更深的地狱。
原来他心底所有的排斥和抵触,只是为了这一句话,想要听到他在她心中是不同的。
见到法显眼中明显的动容,花千遇得意忘形起来,未经思考的赤裸言辞道:“我下面都湿了,要不要摸一下?”
法显的身体猛地一震,浑身僵直。
这句话倒不是真的,她才不会让他去摸。
她继续套弄着手里的阳物,盘桓的青筋愈发的狰狞,肉茎坚硬滚烫,马眼里也流了许多浊液,潮湿又粘腻。
法显明显安静了下来,也不阻拦她了。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晦涩不明,波澜涌动,隐隐让人有几分心惊的感觉。
犹如实质的目光注视而来,花千遇开始觉得不自在,心底发慌。
忍不住想走,但是又梗着一口气,她若走了岂不是很丢人。
她不曾想过,身为一个女子却赤裸裸的握着男子的阳根撸动挑逗,已经足够丢人的了。
她加快了揉弄的速度,只想让法显赶快泄出来,她就可以借机光明正大的嘲讽他几句。
浓重的檀香息混合着淫靡的气息压沉到头顶,让人意乱神迷,花千遇的神智也有点不清醒,往常她是不会有这么弱智的想法。
她垂下眼,尽量去忽视法显,然而身下的精壮身躯滚烫如碳,她坐在他怀里也热出了一层薄汗。
手里血脉贲张的狰狞阳物,热的像烧红的铁杵,肉冠顶端覆着晶莹的液体,火光映照下油亮润泽,脑海中突然有一种异样的冲动。
然后她就付出行动了。
指尖沾了一点浊液,放到唇边舔了一下,味道不重,有一点淡淡的膻腥味。
法显常年吃素,精液的味道也很淡,应该比一般男子的味道要轻多了。
她还没有吃过其他男子的精液,也不好做对比,不过根据多年看小黄文的经验,确认自己猜的不错。
法显见她的动作,心神激荡,热血翻涌,脑子空白了一瞬。
阳物抽搐的抖动几下,射出一股股浓稠的白浊,阳精落在他腹间褶皱凌乱的袈裟上,雪白的颜色沾染了污秽,还有一些从顶端流下来沾了一手。
花千遇看着手上浊液,想起了她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这么快就射了,你是不是不行了?”
梵行 第六十五章后悔
从法显禅房内出来,身上的热气还没有散。
经风一吹,混沌的神智渐渐清醒起来。
她呆站了片刻,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洁白的指尖上有零星的浊液,隐约有膻腥味飘来,面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恨不得当场撞到墙头上。
花千遇掐着手指,低声自骂道:“有病啊!”
她是疯了吗?竟然帮法显手淫。
这是要多饥渴才会做出勾引和尚的事。
独自崩溃了一会儿,才发觉下面黏腻的难受,她的亵裤都湿了,随即又跑到厨房烧了几桶热水去沐浴。
洗干净后换上干爽的衣物,吹熄了油灯室内霎时陷入灰暗的朦胧中。
她仰面躺在床榻上。
窗子半开,月色如雪。
银辉静静的洒下,淡光流泻到她脸上,浓睫轻颤,神色明暗不定。
她看着头顶的帐幔,眼底却一片空无。
脑海中一直在回想着方才的事,后悔莫及的思绪几乎将她淹没,她不应该去招惹法显的。
他心系苍生,志向高远,日后也会有更高的成就,绝不能因为她一时的冲动毁他修行。
法显是一个慈悲心善的好人,不应该陷入她这个泥潭里。
随着这个念头升起时有一丝遗憾在心底发酵,也说不出在憾什么,只是觉得胸口发闷,还有一些无法言说的空寂。
她隐约知道是什么,明明已经触手可及,却又抵触的不想再深究。
或者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时间在夜色中渐慢的流逝,繁重的思绪让神智变得昏沉,她缓缓阖上眼睛,跌入更深层的黑暗。
翌日,醒来时已是辰时一刻。
在天台寺内吃了早饭,她去了一趟城里,来到朝暮阁查看消息,依旧没有谢若诗的来信。
不过,朝暮阁的人说,送出去的信里有一封被人接收了。
既然信有人收,说明谢若诗目前是安全的,花千遇猜测她现在不能回信,可能在躲避什么追踪,不能暴露位置。
最近和她扯上关系的势力只有昆仑岛的人,若是发现中计昆仑岛自不会善罢甘休。
思及此,花千遇心神一凛,现下虽情况不明,却也不无可能。
她决定再等谢若诗几天,若她还没有消息,自己先去找修习纯阳内功的男子,她体内积累的寒毒快要无法压制,不早日解决掉她无法安心。
从朝暮阁出来她又回到了天台寺,只是再也没去后山的广场上去看热闹,因为法显在那。
她暂时是不能面对法显了,虽然她脸皮厚但是给他自渎之后,也不是全然不会对她有影响,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尴尬。
幸而这今日法显也没来找她,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夜晚,明月高挂,星辰闪烁。
花千遇盘腿端坐在床榻上,面色凝霜,周身有寒气氤氲,气血尽褪,肌肤白若霜雪,宛如冰雕玉琢一般。
她现在就处境便如只身站在浮冰上,脚下是寒冰刺骨的河川,一个不慎便会危及性命。
等她睁眼已经又过去一夜,冷彻骨骸的寒意还在,全身都冻的发麻,手指都快没有知觉。
她在热水中泡了半个时辰,体温才稍稍回暖,可还是会感觉冷寒,即便是站在烈日炎炎中,她体内的血液也不会升温。
寒毒发作的也越发频繁,往常可能两叁日,而如今是一日两次,连续几日她都无法安睡,从骨缝里内渗出的寒意,折磨的她煎熬不已。
冰冷到了极致便是生疼的刺痛,仿佛寒冰地狱的极刑,身体的每一寸都受着冰针的刺穿。
住在天台寺的几天,她开始闭门不出,因为寒毒的影响让她的意志力变得极为薄弱,好几次她都控制不住,随便抓一个和尚去解毒。
佛寺内修为高深的和尚,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个行走的回元解毒丹药。
最后实在冷的受不住,她决定不等了熬过今天,明日就去找人解寒毒,即便不是修习纯阳内功的男子,只要有阳气在效果不好总好过冻死强。
她将体内所有的真气都护住丹田和心脉,迎接寒流不停歇的冲击,恍惚不清的神智想到生一炉火或许能缓解一些寒冷,可她已经冻的浑身麻木,没有力气再去生火。
法显这几日一直都很忙碌,大会期间有太多的事务需要他处理,往往等他忙完都已近深夜。
今日是大会最后一日,比赛提早结束,他处理完后续的事也已到晚上,返回时看到对面窗棂上的淡光,脚步微一顿,忍不住便想要抬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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