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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无辜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冷水很冷
“你敢再说一遍!”陆衍之原本易怒的情绪一点燃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扬起手眼看就要——
冯惠然没有躲开,反而凑上前继续捋老虎须:“打啊!反正你也不是没打过!g脆就把我打si算了!我si了还能下去找你最ai的云兮算算账!”
她的父母不在了,没有人会再为她伤心或可怜她了,g脆就直接si了还b较痛快!
“打啊,si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愿呀!哈哈哈哈……”她又哭又笑,像极了舞台上备受嘲笑的小丑,不需要表演最高级的艺术,只需要任人宰割……
陆衍之,我就是如此卑微地乞求你的ai……
听着她的疯言疯语,他扬在半空的手没有如她所愿打在她身上,是啊,他怎么可以轻易掉入冯惠然这个狐狸的陷阱里?
他也笑了,像刽子手一刀砍过人头的一刹那弧线,鲜血飞扬。
“你不是说过你ai我?所以你千方百计想得到我的ai,又不择手段去害si云兮……”他的低沉的嗓音忽然变得轻柔,修长的手指也在她脸上轻轻划过,像抚过琴弦、点过清泉,这份变化太快的温柔诡异得可怕——
嘶啦!
陆衍之毫不眨眼就扯开她身上的雪纺上衣!
“唔——唔——”在她即将发出尖叫的那一刻,他便用大手封住了她的嘴!
他根本懒得花时间去欣赏她的娇躯,低头便是啃咬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另一只手也没空闲下来,不断在她身上用力r0un1e着,留下一片片微红的痕迹。
“唔……唔唔……”不要……不要……
她能感受到,他根本没打算要了她,他甚至不屑去用嘴唇去亲吻她,连下半身都没有用手去触碰——有的只是一口b一口更深的啃咬,她能感觉到被他咬过的地方凉凉的,甚至还有一点见血……
“怎么,这种ai你不喜欢?”他从她的shangru间抬起头,笑容冷冷清清,眼神里是毫无掩饰的嫌弃。





她是无辜的 第十章
她摇头,用眼神乞求他放过。
他的手抓住她的一边rufang,没有tia0q1ng地r0un1e,只是恶意地玩弄。
“冯惠然,你不能si,”他仍然捂住她的嘴,完全不需要她的回应,这是命令,绝对的命令,“我不希望云兮si了还要被你残害下去,你好好活着,我来陪你斗。”
她空洞地望着他,x口被捏住的疼痛深刻地烙在身上,半lu0的上身凉嗖嗖的,她在他身下,就像一个廉价妓nv。
廉价到他都不屑去吻。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在钢琴的黑白键上潇洒飞舞,现在却在她身上做着最肮脏最不堪的事。
晚风拂过yan台上的薄帘,她空洞地凝望着扬起薄帘外的黑夜。
他的手指和嘴唇无情地在她身上留下耻辱的痕迹和气息,而她根本不敢看他,生怕被他的眼里毫不掩饰的嘲弄和怨恨杀si。
她想过相ai后的她和他会缠绵地亲吻,却没想过他会用最亲密的方式羞辱她。
最后,他衣衫完整地玩弄了她一番,带着一身的厌恶和鄙夷离开了冯家。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响,瘫在地上的冯惠然好不容易用嘴解开绑住双手的领带,看着满身的咬痕和隐隐渗出的血丝,她就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被主人玩腻后就随手扔在一边,或者更难听的,她这洋娃娃从来就没得过主人的宠ai……
他嫌她脏!
曾经建起高高的围墙瞬间崩塌,她真的、真的……
“啊——啊啊啊——”
……
“小然!”
一声紧张的叫唤瞬间震醒了冯惠然,她还没来得及理清思绪,许宁一串箭步就冲进蛋糕房抓起她的手。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许宁一边拿掉她手上的刀,一边心痛地责怪她。
她低头,才意识到自己切草莓的时候不小心把食指割伤了。
“来,出去,我给你包扎伤口。”许宁摘掉她的手套检查伤口,细长的刀口很快渗出鲜红的血,幸好他及时进来阻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今天陈嫣休假,还有一个兼职生要下午放学才能赶过来,所以现在店里只有他们两人。
冯惠然任由他把自己带出蛋糕房,他很快从前台的ch0u屉里翻出医药箱,又仔细地用棉签沾上酒jing给伤口消毒。
“痛不痛?”许宁抬眸。
她摇头。
“不要强忍,我给你吹吹。”
她下意识就缩手。
和许宁单独留在店里,何况他还对她有意思,这种情况很危险。冯惠然不想谈感情,她知道自己给不了许宁同等多的ai,因此她尽量和他保持距离,避免给他错误的信息。
许宁看到她抗拒的反应,不是不失望,他深知她一直拒绝他,却以为她在介意她自己说不出话。
他不在乎。
“不痛就好,我帮你贴个创口贴,如果很痛就不要忍着,记得告诉我。”他知道什么叫进退有序,不能给她太大的压力。
她点头。
包扎好伤口后,她戴上新的手套,重新回到蛋糕房工作。
下午四点多,陈嫣打电话回店里说那个兼职生临时有事要请假,冯惠然无法说话,于是许宁多上了半天班,不是做面包,而是负责招待客人和收银工作。
冯惠然做完今天所有蛋糕,便出来帮忙打打下手,尽管她不会说话,但做饮料沙拉或帮忙送个餐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小然,你把这份套餐送到c桌好吗?”本来就在网上小有名气的许宁正被两个学生妹子缠着要拍照,只能不好意思地向她发出请求。
冯惠然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她照他的意思将套餐端到c桌。
她转身离开后,c桌的男人便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发给了老板。
刚结束一段冗长的会议后,陆衍之身上还残留着厮杀过的气息,他拧了拧鼻梁,神se疲惫。
回到办公室,他拿出手机,收到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主角都是许宁和冯惠然。
陆衍之粗略地把图片浏览了一遍,随手就把手机抛在桌上。
他记得,之前的调查里就包括了这个许宁,反正就是一个没有什么来头的人。
但是,看了那些照片,再蠢的人都看得出他喜欢冯惠然。
陆衍之的食指持续地敲着光滑的红木桌面,神情明灭不定。




她是无辜的 第十一章
晚上十点半,“且听风y”的店面被拉下铁闸后,今天正式打烊。
“小然,我送你回去?”他们难得可以一起下班,许宁还是不想放过能和她相处的一分一秒。
冯惠然揪紧身上的帆布包包,依旧摇了摇头。
不等他开口,她便掏出公交卡快速和他挥手告别。
要走到附近的公交站,就一定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斜坡。
冯惠然以前不喜欢往上爬,因为觉得累,但长大后经历了太多事情,她反而觉得爬上坡的感觉还不错。
不用费力就可以冲下斜坡,那是一瞬即逝的快感,快感过后只是无穷的失落;而费尽力气爬上坡顶,除了劳累更多的是无尽的成就感。
这是她这四年里走出来的心得。
她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一直尾随着一辆银白se的高档车。
当她快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自己要乘坐的末班车恰好在这个时间到达。
她加快速度迈开步子要赶上去的时候,黑夜中的银白se车辆终于不再藏匿,直接跟上她的步伐。
陆衍之按下车窗玻璃,冯惠然也终于注意到在自己身侧的车子,她更加不敢怠慢,更不敢去直视车里的人,只想快点赶上那班车快点离开那个人。
等她总算踏上公交车的第一层阶梯时,陆衍之便停车朝前面喊道:“你敢上去,你信不信我就把你做过的丑事公诸于世?”
冯惠然定住了,两秒后,本来踩在公交车里的脚还是收了回去。
司机临走前还不忘骂了她两句,说她耽误时间。
他把车开上前,说:“上车。”
她僵在原地,拿出不怎么机灵的手机在上面艰难打字。
陆衍之眯起眼,实在不耐烦这种效率过低的g0u通方式。
陆先生,我冯惠然问心无愧,更没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丑事。她把打好的话放到他面前。
她累了,倦了,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她的。
“呵,”他发出一声清冷的笑,单手握住方向盘,“冯惠然,你现在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是吗?四年不见,演技更是练得炉火纯青了。”
果然,又是一顿冷嘲热讽。
她望着周围渐渐黯淡下去,只剩沿途的路灯仍在发亮,难道她要走路回去?
以前,听到他这样诋毁自己,她会伤心,如今,习惯了就好,受不了就想想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曾经满身尖刺的她也学会逆来顺受了。
她又敲起手机屏幕:请问您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
就这样?陆衍之握住方向盘的手一下青筋凸起,这nv人为什么不再辩解?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哭着否认?
去tamade心平气和!
他不知道那gu无名火从哪而来,但他没打算浇熄这团火,甚至任由它越烧越旺。
“怎么,急着去找那个许宁?他不就对你好一点,你就ai上他了?”他不屑地轻笑,可内心深处似乎并不是那么好受。
冯惠然敛下眼皮,她不想拉许宁下水。
与他无关。她只能送上这样的回答。
在陆衍之看来,她是不想让许宁知道她不堪的过去。
“无关?他想追你,可是他知道你以前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吗?还是说,你看他是一个老实人,就想赖着他一辈子,享尽一辈子的幸福?然后以前的事情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越说,越像。
他自认不算好人,深知什么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冯惠然既然可以恶毒到害si无辜的梁云兮,那他陆衍之也要毁掉她的下辈子。
她最好过得生不如si。
冯惠然撇过脸,气了,气得牙齿si咬住嘴唇,咬得发白,出血。
尽管早已知道自己在陆衍之的心目中是多么不堪,但他凭什么就笃定她会赖上某个男人逃避地过下去!
她是被冤枉的!凭什么她的幸福就要被全部抢走!可是她却申诉无门!
看她没再拿起手机打字,他以为她默认了,“以为”就是汽油,浇下去,火势迅速蔓延。
“没想到啊,你还真安了这种小心思,这次玩yu擒故纵不错嘛,我看那男人真被你这哑巴骗得团团转!”他继续口不择言地说下去,看着她的脸se从苍白到铁青,心情瞬间大好。
一想到她想和那男人双宿shuangfe1,他就恨不得把这nv人直接掐si。
她这哑巴何德何能呀……
她凄凉一笑,如果变成哑巴就能迷倒一大片男人,那她情愿早几年就毒哑自己,好让你陆衍之ai上我!
而不是大晚上站在大马路边任你羞辱!




她是无辜的 第十二章
陆衍之从来就没喜欢过冯惠然的笑。
以前她总跟在他身后,无时无刻不在傻笑,她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开心。
开心就自然会笑呀。
他只嫌烦。
四年后,冯惠然还是会对他笑,笑得哀怨,又像是认命。
他宁愿她不笑,总比现在笑得半死不活要好。
冯惠然深吸几口凉气,还是觉得两腿沉重得可怕,尽管如此,她还是选择迈开脚步向前走。
陆衍之见她突然往前走,顿觉不对,立刻换挡轻踩油门跟上。
“你要做什么?去哪里?”
她没打算拿出手机和他解释,一味往前走。
他拧紧眉头,瞪着她那张黯淡无光的侧脸,瞬间就明白了她意图。
“你想走回去?别忘了我没提醒你,你回到那破地方就天亮了。”他的语气依旧不善,他本来可以原地离开,而不是开着百万豪车陪她走路。
与你无关。冯惠然转过脸,向他抛出这样的眼神。
“你是在搞笑吗?等你走到那里,你的腿都累断了吧?一个女人大晚上走在大街上,说不定就有什么坏人把你抓了。”
他要是真的担心她,大可以下车直接把她塞进车里,可他并没有这样做。
一边,他觉得自己应该怨恨这个女人,另一边,他没办法让自己可以狠心抛下她。
她冷笑,总算拿出手机打字。
我最好死得很惨很惨,对你来说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
陆衍之看到了,那两行字无疑把他的脸打得啪啪响。
他比谁都清楚,竟然还要她来反过来提醒!
她回手机,继续沿着路灯走下去,身边银白色的车子已经不见了,他再次抛下她了,挺好的。
陆衍之十八岁那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名校。
当时冯惠然知道这消息后,就在家里捣弄了一天,才成功做出一份充满爱意的巧克力。
那天是周日,十四岁的她读的是寄宿学校,周日晚上要回校晚修,于是她偷偷用父亲的手机给班主任发了条消息请了假。
她的父母每个月都给她一笔可观的零花钱,所以她长时间凑下来,还能请他吃一顿大餐。
“你才几岁,花钱就大手大脚的。”陆衍之看了一眼菜单上的价格,轻声斥责她。
“我平时很节俭的,还不是为了你。”她扁扁嘴,这时侍者送上一系列的致的菜品,她满眼笑意,其实在他来之前,她就偷偷给两人点了情侣套餐。
不过里面的红酒改成了橙汁,嘻嘻。
陆衍之叹气,也拿她没办法。
这时,他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言语间似乎是谁碰到问题了。
“怎么了?”她放下刀叉,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蔓延。
他回手机,站起身长叹了一口气:“你自己慢慢吃,云兮突然不舒服,我要回家看看她。”
一听到“云兮”两个字,冯惠然坐不住了,这个不过来了陆家才两年的养女,怎么一下子就可以抢走陆衍之所有的注意力?
明明她和他才是认识最久的人啊——
“她不舒服,不是还有陆叔叔和阿姨吗?而且我还给你——”
“我妈陪我爸出差去了,现在家里没人。”他从钱包里掏出了几张大钞放在桌上,“你吃完饭就赶紧回学校去,别让你父母担心。”
他就是这样,总是拿一副大哥哥的姿态跟她说话。
“可是这顿是庆祝你考上大学啊,我自己一个人吃有什么意义……”她觉得胸口闷闷的,提起放在一旁的深蓝色的礼盒袋,“送你的,你回去一定要拆开看看哦。”
陆衍之很着急,接过袋子随口应了两句就走了。
她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餐厅的尽头,内心一股浊气憋得好难受。
有一回,她去陆家玩耍,梁云兮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综艺,笑声清灵,还不忘往嘴里塞零食。
她看到梁云兮正在吃着她给陆衍之做的巧克力。
那一刻,心里的城墙一一崩塌,化成一片残垣断壁。




她是无辜的 第十三章
“惠然你来啦,要吃吗?这巧克力很好吃哦!”梁云兮笑得好美,将那盒巧克力递到她面前,无形中就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呵呵,这……是哪里买的?”她觉得自己的笑容快绷不住了。
“不知道,”梁云兮歪头想了想,“好像是哥哥拿回来的,他说他不喜欢吃,所以才叫我吃的。”
冯惠然不说话了,直接离开了陆家,她本该跟陆叔叔阿姨说一声再走才是的,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他们面前出糗。
她打电话给陆衍之,电话刚接通她就大声质问:“你不喜欢我的礼物就直接说啊!你为什么要叫别人帮你吃掉!”
电话另一边的陆衍之正和朋友在网吧里打游戏打得起劲,听到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指责,他自然大感不爽。
“我不想浪,况且云兮喜欢。”他试着沉住气和她解释。
云兮云兮,又是云兮!
她站在昏黑的舞台中间,只有她在翩翩起舞,即使如此,没有灯光的追随,就没有人能看见她的努力。
陆衍之不就看不见吗?
冯惠然走得有些累了,便停下来靠在其中一根灯柱下,捶捶有些酸疼的大腿,抬头就看到飞蛾围着路灯扑腾着翅膀。
她打开手机,一如往常地在那个群里发消息。
一列下来的绿色对话框,从来就没得到过回应。
果然,还是打车回去吧。
她站直身子,深夜的风有些刺骨,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点开打车软件后,车辆疾驰在马路上的声响在漆黑的城市里异常响亮,她回头,却被太过耀眼的灯光刺痛双眼,根本看不清车牌。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黑夜。
陆衍之又回来了,他下车就抓起冯惠然的手,强行要把她塞进后车厢。
这时他才感觉到她是瘦得有多恐怖,跟皮包骨似的,手还冰凉得吓人。
现在才九月!
冯惠然只觉得一阵踉跄,等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陆衍之的车上了。
他回来做什么?
报仇雪恨吗?
她自嘲地想着。
陆衍之脸色铁青,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或许、或许他只是想看看这个蠢女人是不是真的要走好回去。
结果,这女人还真的这么做了。
“冯惠然,你就穷到连一辆计程车都叫不起是吗!还是你想等着那个许宁来救你啊!”他直视前方,也明白她不可能发出声音给他回答,正是这样,他更加生气,于是无名的愤怒就寄托在脚下油门了。
60……80……100……
眼看车外的风景飞速变得模糊,冯惠然紧紧抓住车门的扶手,此时的陆衍之面目狰狞,像疯狂的野兽,她不是驯兽师,无能驯服,只能空等悲剧。
要撞上安全岛了!
快停下!
她还没来得及凑上去提醒他,一个急刹车直接把她震回座位上,耳边似乎还回荡刹车时车轮和地面摩擦出来的刺耳声音。
在她头昏脑涨之际,他径自打开了后车门,硬是将她推倒——
他面无表情地解开领带,痛苦的记忆再次重现,冯惠然起身想推开他,男人轻易看破她的小把戏,除下领带就将她的手腕绑在头顶上。
她拼命摇头,双腿也胡乱上下挥着,他粗暴地将她的双腿夹在他的膝盖之间。
陆衍之本想找什么堵住她的嘴,恍然想起她的状况,冷笑道:“呵,差点忘了你是哑巴,这样还省了不少事。”
冯惠然的后颈渗出一片冷汗。
后车门没有关上,海风伴着海水翻滚的声音悄然流进,却无法吹散她对他的恐惧。
“大半夜的,加上这段路本来就没什么人会经过。”他居高临下,双手就撑在她的两旁,他随时可以置她死地。
意思是,即使她从这辆车里逃出去,也未必有人来救她。
她就是砧板上的鱼。




她是无辜的 第十四章
“你有话说吗?”此刻,他的嗓音像清水中被洒下的那一片墨,如绸缎般轻盈散开,颜色从深黑到浅灰,渐渐隐没。
她的手被他绑了起来,手机也放在包里,还怎么表达?
真可悲。
“冯惠然,你为什么说不出话?”他的食指轻轻划过她的喉咙,引起她一阵阵颤抖,心跳的起伏更加剧烈了。
她宁愿他直接了当解决她,一了百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他的声音,他的指尖,他的体温来折磨她。
这些都是她四年前都渴望的,可是现在她已经配不起了。
她撇过脸,又被他扭了回去。
“冯惠然,你在卖惨吗?”陆衍之拧紧她的下颔,痛得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痛苦的呻吟。
他帮她合上下巴,闭上嘴,拇指在她的两瓣嘴唇上狠狠抹过一把。
很粗糙、很干涩,没有什么血色,还有些起皮。
印象里的冯惠然,嘴上永远涂着最明艳的口红色号,自信强大,不失娇媚。
如果——
如果今天的她还过得好好的,每天穿着最昂贵最漂亮的衣服,脸上永远化着最致的妆容,然后一如以往骄傲放纵,他是不是就可以狠下心把她推下地狱了?
她卖惨?
呵。
昏暗中,她看不清陆衍之的神情,但她猜他肯定在用那种看待害虫的眼神在直视她。
估计他就恨不得把她当成害虫一样,一脚踩死。
又或者,他为了梁云兮留着她这条贱命,把她这“害虫”丢进矿泉水瓶里,一会儿把水瓶晃得厉害,一会儿又用热水烫伤她,一会儿拔掉她的手脚或翅膀……
让她生不如死。
她没有“惨”可以卖,在他眼里,她就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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