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港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谜爱浪
他们站在了一排灯区,顾清明推了推鼻梁上没来得及摘下的眼镜,不耐烦地说:“裴思凡,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保持低调,努力成熟,学接吻学做爱,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
裴思凡听到自学那里“噗嗤”就笑了出来,结果他的句号在这样一个锥心的地方,她的笑立马尴尬在了脸上,门齿咬着下唇思索怎么开口。
她挤挤苹果肌,看他一脸失落,疑惑道:“怎么忽然这么问?”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他五指扣入她纤窄的肩头,眼里蕴了一片海,随时退潮也可随时骇浪。
“是的。”她见他人支棱成一根失控的箭,不顺着箭翎便要无差别攻击了。“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了,你也都听明白了的。”
身后的灯笼灯被震得左右晃动,裴思凡拢了拢心神,将灯摆好。
“为什么?”他问完气氛凝滞,他懒得等,直接打破她的沉默,“别说什么感情勉强不来,别说受够我的幼稚,也别说爱不爱什么的,我也是不是十七八岁了,我”
“正因为你不是十七八岁了,所以更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将手推车拉过来,扫了眼里面的菜品,“我给了你时间,你就应该赶紧在家里把该做的作业都做完,不要偷缝隙时间,最后弄得不上不下的。”
顾清明被揭穿,面色一时青黄不接。
她继续不依不饶变身家长,“你都23岁了依旧不能处理好感情和学习的关系。”
“我处理的好!这学期就算完成不了,我下半年也可以补考完成或者回去就找辅导员、专科老师要求重新上交作业,这件事只是麻烦点,我做了planb!不会有任何不良影响。但是你——裴思凡,我从知道我们之间有过一个生命开始我就夜不能寐,一切都麻木了。我的鼻梁被陆丰衍打歪了,你看出来了吗?”他指了指自己的鼻中隔区,夸张地“嘶”了一声,“很疼,可是我感觉不出来,正骨的时候,医生问我要不要麻药,我愣神忘了回答,最后居然没上麻药也没痛感,你说好不好笑。”
他想笑,却挤出一个小丑一样可笑的弧度。
裴思凡突然很想哭。
她捧起他的脸,瞪大了眼睛,看出了一个稍稍别扭的弧度,她鼻头猛地一酸,湿润迷蒙了视线,“这下跟王思隽的鹰勾鼻有点像了呢。”
“靠!”他找准货架上的反光板,左右照照,“不像吧。”他回过头揉了揉她发红的眼圈,“不疼,哭什么啊。”
“他为什么打你啊?”臭陆丰衍。
“因为我怀里抱着个美人。”他冲裴思凡挑衅,还扬了扬眉。
超市喇叭播放器寻人启事,似是一个老太太走丢了,她的老伴正在前台处焦急寻找,寻人播音放了三遍,裴思凡波澜不惊的脸色终于在最后一遍有了点变化,她低下眼眸,指尖找了个依托的物件,随手摆弄,“是吗。”
“是,他觉得我该打。”他挑起她的下巴,不让她避让,再避又要去机场了。
他原来是想好好表现,保持距离,一点豆腐腥都不沾,在离别那一刻将她对他的话复述一遍,再认认真真向她表白一遍,腹稿打了二百遍,可原来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比那你爱我我爱你的幼稚园问题要深远的多。
“那姑娘很漂亮吗?”
“不好看。”他用力摇了摇头。
她眯起眼,警告他,“说话要当心点。”
“反正这辈子我不会再见她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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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他,“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
她看了眼小钟表,时间不早了,估计外头都黑了,“赶紧回去吧,有话回去说。”
“就在这儿说吧,再换个地儿我勇气又要被磨光了。你以为什么人面对油盐不进的你都有一气筒的气吗?”
他抓住她纤细的胳膊腕,将她拉去了家居区,那里有不少欧式家具,地方不大,摆设简单,异国情调倒是装点颇浓。
“裴思凡我问你三个问题!”他见她欲言,直接捂住她的嘴,“第一个,你是不是不准备回国了?别说没做好准备或者没想好,这个答案一定在你心里了,之前种种是你用来搪塞别人搪塞我的,我就要你心里的那个答案。”
她唇上的温掌被慢慢撤下,依旧虚掩着。
她咬住唇,法国和中国的美好与残忍有几秒短暂撞击过,她的乌瞳中隐有绿树阳光和老宅烈火,迟疑后她点了点头,“是,不准备回去了。”
他一掌用力地盖了回去,带了点气,又自觉好笑,两人都忍俊不禁,一双弯眼深情款款胶着着彼此。
他们同时咽了咽口水,抽咝拉缕也没分开。
“下一个!”他提了半分调,“那天你在机场说的话是真的假的?”他将她的嘴巴揪成一嘬,可笑可爱,小嘴一挤,一双眼睛更灵动俏人,像个卡通人。
她深吸一口气,欲要回答,却不见他放手,还变本加厉搞形状,她拧起眉毛推他,他依旧不放,还揉起她的脸来。
一对老夫妇进来,目不斜视地参观钟摆,又很快出去了。
趁此间隙,他捧起她的脸飞快地深吻了下去,由于吻得急,带出一缕浅浅的粘丝,他舌尖一挑,又在湿热的温箱中席卷了一通,性感低沉道:“都说在法国街头没有一次情不自禁的吻就算白来,我怕你等会回复完了,给我吃什么壮阳药我也亲不下去,所以先亲为快!”
他痞笑地松开,恢复正色,等她回应。
裴思凡被亲得也直喘气,闹不清这是哪出,左右转转脸才想起他的问题,正要点头就被他轻勒住脖子。
顾清明一脸恳求,一双眸子呛了水滴,赤诚真心地提示她:“落落姐姐,你想想这几天,我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唯一展现的那点吻和床上技术怎么也说不上差劲吧,你要不要重新再想想!”
裴思凡下巴被他勒得有些疼,但他着急提醒的样子又十分好笑。
他们心知肚明那句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可到底是伤害了他,让他如此较真,还照着那句白痴一样的气话在改。
她手心上移,抚上他的手背,指尖来回,柔柔向他道:“顾清明,那些话是我的气话,如果让你难受那对不起。那是我的目的。你很好,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男孩。但说句实话,现在你来了也看到了,我生活的很好,有没有你也很好,我不需要用推开你来证明自己过得好不好,也不需要再去接纳任何一个‘陆丰衍’来拯救不成熟软弱的自己,我可以处理好大部分的事情,我顺利毕业,入不错,同事和谐,老板虽说龟毛但好歹是华裔,都挺帮衬的,明后年我准备申请绿卡。我爸在这里给我买了栋公寓,我按部就班,和过去告别,不需祝福不需畅想,我现在就过的很好,比大部分人都好。”
她宽慰地揉揉他骨节分明的手背,带着姐姐对弟弟的爱怜,朋友对朋友的安抚,恋人对恋人的柔情。
“对不起,刚开始怕你粘,也有些冲动,说了些难听的话,你很棒,顾清明,”她涌出万语千言,多到嘴巴说不完,要从眼睛、鼻子里喷涌而出。
她赶紧吸吸鼻子,低下脸颊,“但是我们没法在一起。”
沉默。
钟摆“duang”了八声。
她歪过头,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这一角度也将他眼里无底洞一样的失望了去。
那一眼落寞——他也很清楚,他们没法在一起。
她赶紧找补,“那个女孩漂亮吗?如果还不错就试试,其实如果你多接触接触其他女孩就会发现,其实我,真的是个很普通没什么特色的人。”
她无趣,呆板,不如现在很多女孩时髦、活络,她和巴黎的大多数致姑娘格格不入,也和国内的都市摩登风格大相径庭。有时候她也不懂,自己的情史会这样丰富或者糜烂。
傅欣悦可能说的有点道理,这就是血雨腥风体质。甭管你多岁月静好,你的剧本就是“渣女”剧本。
“我就喜欢很普通没有什么特色的人,我就喜欢别人怎么想也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中意你,我就要他们想破脑袋都发现不了你的好。”顾清明一把抱住她,十指扣得死白。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头,把泛红的眼圈藏了起来。
他有些气,气自己怎么这么犟,这个时候应说一点轻松的话题,而不是脑袋钻着股蛮劲硬搅。
“顾清明,你哭了吗?”裴思凡盯着白墙面上他们重叠的身影,缱绻厮缠,温柔无限,瞧着都忍不住化了心肠。
“放屁!”
声音还尤带沙哑,还说没哭。
她一手顺着他的背脊,点点安抚他。
他们像是股拧巴在一起两头死结的麻绳,无解。
顾清明的眼泪顺着鼻中的小伤口打了个弯滑了下来,断断续续,停不下来。最后颤在了她身上,“是不是以后我都不用来了。”
她也不懂,但安慰他:“可以像这次一样的。”
“我办不到。”
“那就以后都别来了。”
“裴思凡你王八蛋!你会孤独终老的。”
“你真毒。”
“我陪你孤独终老。”
“我不要,你好好的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看着办。”
顾清明在毫无重点的打情骂俏里缓解了情绪,揽着她走出了超市。
他们空着肚子,经过面包店买面包,悲哀的是,只剩几根法棍了。
顾清明没要,蹲在路边抽烟,裴思凡则用手揪法棍塞进嘴里,鼓鼓囊囊像个金鱼嘴。
尼斯这会的的天湿重,像是要下雨了,窄窄的柏油马路也反出潮湿的霓虹光。
沿海并不热闹,零星几家店关了一小半。
他抽完一根又续了一根,裴思凡拉了拉鞋后的带子,没拉好又掉了下来。
顾清明一手夹着烟,一手扣住她的脚踝,帮她将带子拉至踝下,绷紧。
她抄着手,看着霓虹斑斓,将几缕调皮的发丝拨开,“第三个问题还问吗?”
“还有意义吗?”他碾灭了烟,拉过她的手,呼出荷尔蒙的烟浊气息。
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她居然有点想吻。她嘴角挂着笑,任他抓着。
有朵含苞娇艳又死不开放的花朵今天迎来了人工催开。
它开的并不美丽,但主人如释重负。他们终于看清了里面的花蕊,没有冤死在一片营养不良的花海里。虽然结果没有出什么意外,没有变形的花蕊没有变异的花种,但好歹,它开了。
裴思凡不自觉地一蹦一跳,很开心的模样。
顾清明侧脸,看她笑得如此难得,喉结上下滚动,“第三个问题来了,回答吗?”
湿润的海风拂过她的发丝她的脸,像是蒙了一张需要详细破译的答案稿。
“什么?”头发乱飞,她没看得清他的眼睛。
“我们做爱吧。”顾清明鼻子里溜出了丝没跑完的二手烟,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戴套的那种。”
尼斯的风又湿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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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这个故事就是黏答答的,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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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港湾 尾声7(微h)「5100+」
顾清明拉着裴思凡的手,飞奔在尼斯的沿海公路上。
椰树在头顶摇晃,湿风在脚踝穿梭。
头顶是一轮与故乡别无二致的月亮,皎洁孤高。
心爱的姑娘肆意的笑声盛放在他的耳畔。他好像不用等下一刻了,他想现在就死,死在她的笑声里,死在此刻她独属于他的时刻。
他付钱的时候说了,被她用力锤了一下。
她捶完,他冲银的黑人小哥挑了挑眉,又从架子上拿了一盒,两盒大分量装交叠在一块,特有威慑力。
裴思凡脚尖踹他,他和小哥了然地碰了碰拳头,得意洋洋地走了。
到了室外,裴思凡直接骑在他背上锤他,他没脸没皮地交待,“我不能丢中国男人的脸!多买两盒又不会死了!”
“你这叫虚假宣传!”
“我虚假不虚假你走着瞧。”顾清明用巧劲揉了下她的翘臀,回味无穷。
一路他们亲着搂着,几乎黏在一块。之前那些欲拒还迎保持的距离感这会变本加厉了回来。
到了公寓的楼道,欲火便不住了。
他们滚落在大理石的砖梯上,手脚并用地爱抚彼此,呼吸错乱,情欲激涨。松垮的裙摆正合顾清明肆意大动的手。
头顶响起说话声音时,裴思凡缩进他怀里,将脸羞涩地掩住。
他轻笑地抱着她,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
他们的海景房落地窗没有关门,就刚刚在楼道那会的缠绵旖旎,竟飘起了绵绵密密的凉丝儿。
顾清明将她按在墙上,胡乱的吻着,手指已蛮横地探入,汹涌翻搅,誓要掀起海啸。
“冷吗?冷我去关窗。”
“别,我想吹吹风。”
他挑了个凸点的套子,塞在她手上,捧着她的脸使劲用力、争分夺秒地将唇啃了下去。
“唔”她仰面承受,轻微的嘤咛溢出,手指只能凭着感觉寻找他的阳物,顺着卷曲,一点点推上,直到包裹好,直到他发出一声喟叹。
遥遥海面,深不见底,时而翻腾出白色的水花,又隐没在黑暗里。
灯火明明灭灭,树叶瑟瑟作响,椰子“嘭嘭”被吹滚落了两个。
这些声响点点撞撞皆融进了顾清明持续的耸动间,他将裴思凡的脸扣在胸腔,一手托着她的臀不断上提下压。
说是女上,其实全然他主导。
“这是我大二那年梦里的姿势,我记得梦里你拼命不肯,想要自己动,可我还在气你,强力地控住你,最后你在我怀里高潮了了,可是第二天还是不肯理我。”他咬住她的肩头,没力,齿痕嵌入白皙的肌理,渗出点点鲜血,鬼魅动人。梦醒后几天他都在后悔,为什么在梦里也没有好好说话,没有诚恳道歉。
裴思凡被他最后一挺送上了高潮,人绷紧如离弦的箭飞出半米,又被他卡住了箭尾,拽了回来,再度撞入一记饱满。
她跨坐在他的赤裸的身躯上,听他一句句呢喃、歉意,絮絮叨叨。
他做完了话有些多,她总说性里的他是个娘气的少年,动作间会不住喘息,像是低沉版的叫床,做完也有很多想法,拉着她说小话,一点也不像和徐慕白他们厮混时那副酷样。
她好喜欢她的与众不同的少年,蛮横勇猛,温柔缱绻,独一无二。
“宝宝,原谅我好不好,那次是我太粗鲁了,你一直都湿漉漉的,我不应该比,是我失心疯了。”
顾清明的唇鼻来回地在她肩颈游移,一下下吻着线条与齿痕,将鲜血舔舐干净。她的鼻尖酸溜溜,喉头像噎了个馒头,鲠得上下不得。
“我没有怪你。”她抱着他,“从来没有。”
她只怪过自己过得如此乱七八糟,让他们的生活不断陷于剪不断理还乱中。
要她是个清白干净的女孩,不需有钱,不需姓裴,她也能挺起脊梁骨,笑得灿烂自若,落落大方地站在他跟前,冲他挑手指,骄傲直白地勾引他:顾清明,跟我走吧,姐姐有糖,管你一辈子的那种。
冰凉的雨丝在她汗热的背上划过。
雨很弱,月亮不知躲在哪片云后,清亮的月光尤在。乌蓝的海水被突袭的狂风蹂躏,卷出碎银般的浪花儿。
她仰着面,发丝儿荡在空气中,任他第二波的推车式,摇摇晃晃,天地反转。
后来她喘不动了,撑不过两波,蜷在他身上求饶,抱着他的脖颈摇晃,“我不行了,我叫你哥行吗?”
“刚刚是谁说,唔”他被她捂住嘴,迎接她痴憨的笑。
性爱后的裴思凡身上会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娇憨,平日光夺目的一双眼变得迷迷瞪瞪,像被灌了酒似的,总想让人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而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顾清明捧着她的脸一遍遍地抚摸,一下下地亲吻,一双手在她的大腿根撩拨,指尖勾入再被她赶出去,换得她一声娇哼。
“落落,我不敢想以后看不到你。”那个决定一定是个梦。
“那现在多看会。”她将脸凑到他面前,眼中淡淡毫无悲伤,倒是反客为主先把他端详了一遍,“顾清明你知道吗,我看见王思隽了。”
顾清明的眉头蹙了起来,带点不耐地问:“像吗?”
她嘴角一咧,“像。”连她这个曾经枕边人都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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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哼一声,将她换了个姿势,更好地卧躺在他的身上。
她亲着他微碴的鬓角,目光涣散,画面飘至那个旧书摊的午后,“不得不说哦,你们这样长相的人好像很痴情。”
“怎么讲?”他手流连在她的臀上。
“王思隽那么大好的前途,为了出道前的梦中情人义无反顾搭上了丑闻,也不管对方是有夫之妇,暗通款曲,被扒了也一句话不解释。虽然很多影迷都很失望,但是我倒是看了那次新闻后对他改观,觉得这个男的不只是帅。”
“还有什么?”
她肘半撑在他胸膛上,半片乳贴着,作思考状:“还有像个男人了。”
顾清明手打横在脑后,一条长腿架在沙发椅背上,一条则勾着她,两人紧紧粘着,险险卡着。
月色纱一样落在姣好的酮体上。
“啪——”一个巴掌印落在了裴思凡的臀上。
“?”她撑起身不解地看着他。
“啪——”他又落下一记,更大力了。且面无表情,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坐起身来躲,却被他捞进怀里,咬住耳朵,“嗯?我不够男人的意思?变着法骂我?”
“哪有。”
“那我够男人吗?”
“幼稚!”她边笑边躲。
“那就是不够男人,我得让裴落落小姐知道我够不够男人。”
裴思凡笑意还没来得及,眼睛上被蒙了一块布,透过花色纹路,看出是用来垫花瓶的方巾。
她被反手一勒,轻轻一捆。裴思凡失了安全感,左右寻他,“你要干嘛!顾清明!”
没一会,她的头顶落下一句话:“我要证明一件事。”
月色无边,风携雨丝落在她细嫩的背上,连着微微的红一道抚慰。
她埋首在抱枕里哭得呜呜咽咽,刚开始她哭他立马停了,她难受地左右摆动,偏他塞了件t恤在嘴里让她叫喊无能,后来他慢慢根据她的身体反应和哭泣大小,手掌一下下落在臀上、背上,胸上、颈上,最后他换上了皮带,固在手心,着力道,啪啪啪,他眼见着她上下两处喷水呜咽,化身人体喷泉,爽得颤抖。
他的感官也跟着快乐。
原来看爱的人快乐,他也可以这样快乐。
他们折腾到近乎天亮。
她身上的红渐渐消退,顾清明还在细细观察,哪里下了重手。
她好笑又心疼,“顾清明,别看了,我不疼。”
“要是早点知道,我们的快乐会不会比较多?”她额角的发丝湿如沐浴,他指尖拨开,细密亲吻。
“可能这是恰当的开关时刻吧。”
“不好。”
“哈哈哈哈。”
“我只想你和我一起。”他说的时候声音低了下去,但想想幼稚了,说,“算了,其实如果你可以快乐,和不和我,和谁都不重要。”他说完大大的在心里“呸”了一下,这不叫成熟,这叫虚伪。
占有欲是天生的,别指望用什么宽宏和分享去消弭。
除非不爱。
裴思凡不信似的,侧头确认了眼,问:“真的?”
“狗屁真的,裴思凡,”他熬了一宿本就双目猩红,此刻发狠地瞪他,更显狼狗凶相,“要是让我知道你跟谁在一起,不管你在法国巴黎还是尼斯,在非洲坦桑还是毛里求斯,韩国还是日本,我一定找到那个男人,把他打趴下,让他对你硬不起来。”
裴思凡像看疯子一样看他,直到他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露怯,唇讪讪地抿了抿。她好笑,咬住他的鼻头,“好,你最好也学王思隽,我要是结婚了,你也把我抢了去。”
“我不可能学他。”
“嗯?”
“我不可能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嫁给任何一个不叫顾清明的人。”
这一刻他的眼神无比坚定,也无比满眼复杂。
“裴思凡,还有不到一天了。”
她点点头,只觉得摊牌的太迟,却又觉得刚好,再粘久一点,她怕是也要抛下一切跟着一道回国了。
顾清明的滋味太美好,就像黑暗追随阳光的本能,她阴郁到骨子里也逃不掉他的诱惑。
“裴思凡,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
海平面浮起半轮金色的圆顶,刚将两人之间镀上融融爱意,又沉了下去,只余无边的深蓝。
他轻声问:“裴思凡你爱我吗?”
一双眼睛,像有钻石,耀满了渴望和深情。
她未着寸缕坐在他身上,遥望天边再次冒起头的圆日头。
“顾清明你知道吗?我对于感情是很模糊的,有需求,但更多是想要依靠。我的每一段都是糊涂账,幸好除了你,每个男人身上都有一个暂停键。可是只有你,我没有办法找到正确切入的暂停键。他们有血缘禁忌、师生禁忌,唯有你,顾清明,你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我找不到理由不喜欢你,可是我好无奈,我发现,如果我喜欢你,会让你变成一个笑话。”她看着他满眼震惊,嘴巴半张不张似要说话,学他捂住嘴,得意地冲他扬眼睛,“顾清明,我不能让那些已经埋进土里的肮脏破出,我不能让裴家再度蒙羞。我也不能让一个干净的、前途无量的大男孩沦为一个笑柄。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冷酷自持如陶骆,知道有哪一条线是绝对不能逾越的,偶尔失控也能自如弹回。顾清明你就是个少年,十七岁的时候是,十八岁的时候是,现在二十三啦,依然是我的少年。我不能让一个只要靠近我,我就变成他全部方向的少年毁了。我担不得起这个责任。我自己都把人生过的如此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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