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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丑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七月晴
这两个丫鬟看似挺好相处的呢。
「妳们是说完了没?把姨娘晾在床上,当是来说话聊天的啊?」小果横了两人一眼。
「无妨,」婉娘笑着摆手,「我听她们说话挺有趣的。」
「姨娘,妳是咱们的主子,威仪还是得摆出来。」
「噢……」
婉娘点了下头,觉得这丫鬟颇有威严,下意识就不敢反驳她说的话。
小果上前,做了个手势,小花立刻端起放在椅墩上的脸盆,小叶拿了壶热水倒进去,调成温水之后,举来婉娘面前,盆缘还挂着条毛巾。
「姨娘,请容奴婢帮妳净身。」
小果将毛巾浸湿,小叶伸手揭去她身上的被子。
玲珑丰满的身躯上,处处可见激情的红痕,婉娘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可除了小花因为惊异而张大嘴,其它两人皆是泰然自若,彷佛早习以为常。
「姨娘身材可真好。」小花喃喃道。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前如悬崖的胸口,只能叹气。
都过了几个时辰了,婉娘的乳头还红艳艳挺翘着,形状肿胀,可见石沧樵当时吸得多用力。
「爷用得可真狠。」折着被子的小叶笑道,「再这样下去,应再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了吧?」
「尽早有好消息,对姨娘也是好事。」
小果将毛巾对折,帮婉娘擦拭身子。
「我自己来……」
「姨娘,这是奴婢的职责,妳就别跟奴婢抢工作了。」
「噢……」婉娘还是只能应声。
小果细心的帮婉娘擦拭身子,擦到乳头时,婉娘细喘了声,感觉到有点疼。
「小叶,」小果转头吩咐,「去跟陈姑姑要点药来给姨娘。」
陈姑姑是卢姑姑被开除之后,负责奴婢的管事,之前是主管浣衣房的。
「应该不用上药吧?」婉娘心想不过是有点疼而已啊,待会应该就会好了。
「姨娘,要是爷晚上还想要妳的话,妳会很难受的,难受就无法好好服侍爷,爷若不尽兴,对妳的未来不好。」小果苦口婆心相劝。
「好……」婉娘只能点头。
「我马上回来。」
小叶离开时,不忘把脏掉的床单被褥一块带走。
小果帮婉娘擦拭下身时,因为坐起来的关系,还有液正往外流。
「真是可惜了。」小果忽道。
「可惜甚么?」婉娘好奇的问。
让丫鬟擦拭脏污的腿心,婉娘难为情极了,更别说那毛巾碰触到小核跟小穴时,竟然还会有丝丝快意流窜,她真想拿被子把头蒙起来,可是被子已经被小叶带走了,连个遮脸的东西都没有。
「这些都是爷的宝贝,流这么多出来。」小果边擦边道,「奴婢再找人做个东西给姨娘,以后行房完,记得塞住,屁股抬高,能停多久是多久,好增加受孕的机会。」
这种说法,婉娘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一旁的小花看婉娘一脸困惑,又忍不住多嘴。
「小果姊姊嫁过人了,还生了个孩子,可是丈夫早逝,公公又想染指她,她就被无情的婆婆赶出来,小果姊姊无亲人可依靠,才来当奴婢的。所以生孩子的事问小果姊姊就对了。」
「小花,妳又多嘴了。」
「这又不是秘密。」小花噘起不以为然的嘴。
「原来妳已是个母亲了。」婉娘讶然。
难怪举止仪态跟另外两个就是不同。
擦净身子之后,小果到衣柜里拿了衣裳出来。
里头只有两套衣裳,是临时赶工出来的,其它的还在赶制当中。
至于肚兜仍是婉娘从何家带来的,不仅洗得泛白还布料粗糙,小果见了眉头又是一皱。
「姨娘,若妳允许,奴婢等等去外头剪布回来帮妳做肚兜。」她摇头道,「这肚兜会让男人嫌弃的。」
「可是剪布得要钱吧?我没有钱呢。」婉娘面带困扰。
「怎么会没钱呢?」小花纳闷,「账房月初都会给月例的啊,姨娘不是正好在月初时进来的?」
「我晚点去问问陈姑姑。」小果不疾不徐道。
「不好意思,这样麻烦妳。」
婉娘觉得自己真没用,傻傻一个,啥都不懂,还要仰赖人家指导。
「这是奴婢的本份,姨娘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小果帮婉娘换好衣服后,退了一步,摇了下头。
「又怎了?」小花问。
「拿针线剪刀来,这衣服要改改。」小果对小花吩咐道。
「我瞧挺合身的啊。」婉娘看着身上的装束,不懂是哪有问题了。
这衣服因为是临时赶制的,没有绣上任何花样,十分朴素,但是颜色柔和,款式典雅大方。
「系带位置太上面了。」
小花拿来针线后,小果立刻动手改了腋下系带的位置,将其下移,如此领口就可以敞得更开,露出些许皙白肩膀,形状优美的锁骨,如深壑般的乳沟更是若隐若现,是男人肯定都要盯上好几眼。
「哇——」小花发出赞叹声,「我若是爷肯定马上将姨娘扑倒,吃干抹净。」
「又乱说话。」小果瞪小花一眼后道。「现就差肚兜了,我去找陈姑姑。小花,姨娘就交给妳了,我会顺路请厨房煮些东西过来,姨娘肯定饿了。」
「好的,有我在妳放心。」小花自信满满拍胸脯。
小果投了一个不太信任的眼神。
但是小叶不在,只得暂先交给小花了。





【简】丑妾 照妖镜
小果先过去厨房请厨娘煮碗面送过去给婉娘,再来到陈姑姑的房间(之前是被开除的卢姑姑居住的)。
听到脚步声,埋首案几的陈姑姑抬眼,「怎么来了?」
「阿姨。」小果踏入屋后,确定四下无人才问安。
陈姑姑是小果的阿姨,不过石家并无人知晓。
小果被婆婆赶出来后,虽回了娘家一趟,但是大嫂不愿留她,她想起在石家工作的阿姨,转去投靠,求给个能温饱的工作,于是她就留在石家当奴婢了。
早上,小兰那三个丫鬟被石沧樵降职后,吴总管可说是一个头两个大。
石家的主子只有石沧樵一个,一二等丫鬟也就他身边那几个,人牙子尚未送资质不错的奴婢人选过来,他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人服侍婉娘啊。
贴身丫鬟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当的,容貌、资质、反应、年纪等等,都须列入考虑,府内其它奴婢看来看去还真没一个行的。
这两天才就任的陈姑姑倒是提出不同的看法。
她直言不讳婉娘貌丑又大龄,挑年轻漂亮的丫鬟过去,心底难对婉娘起轻视之意,举止便失恭敬,不如挑外貌普通但聪明、懂得看眼色的过去,况且石沧樵不也说了,要乖巧懂事的,光这个「懂事」,就已经说明挑人的标准了。
吴总管这才如醍醐灌顶,便把人选交托在陈姑姑身上。
陈姑姑挑了小果,多少是怀有私心。
毕竟是自个的外甥女,在主子身边安插信任的人对她也有所帮助。
「何姨娘没有到这个月的月例,所以想麻烦阿姨查查是怎回事。」
「噢?」
陈姑姑才接任管事一职两天,许多事物还在摸索,毕竟管一整个家宅的奴婢,可不像管浣衣房那几个那么简单。
「我看看。」
陈姑姑起身到后方的书架寻找账册。
她边寻边问,「何姨娘那如何?」
「目前看来,她人不像传言那般工于心计,我反而觉得她过于单纯,没甚么防人之心。」
陈姑姑嗤笑了声。
「传言是卢姑姑传出来的,她对何姨娘有恨,对其抹黑并不意外。」
「阿姨一开始就不信这传言?」
「半信半疑。」陈姑姑找着账册,回到案几前翻阅。「妳在何姨娘那好好做,我找机会升妳职等,将来主母嫁进来,我好把妳调过去。何姨娘那性子跟外貌,将来铁定被其它妻妾踩到脚底,不是可侍奉长久的主子。」
「谢阿姨一直帮外甥女心。」
陈姑姑摆了下手,要她别放心上。
「这个月的月例的确没有给何姨娘。」陈姑姑沉吟了会。「妳这个月工资拿了多少?」
「二百文钱。」
「可上头纪录二百五十文。」
小果吃惊摇头,「我只拿二百文。」
「呵。」陈姑姑冷笑。「有人要倒大楣了。我看这何姨娘根本是面照妖镜,与她交手过的,只要私底下做了黑事的一一被揭露出来。」
小果不解地看着陈姑姑。
「卢姑姑污了奴仆的工资。」
工资是依个人的年资与能力给予,故每个人领的并不相同,为了避比较、心生不满,不讨论工资一事是下人心照不宣的规矩,没想到却给了卢姑姑污钱的机会。
「甚么?」小果吃惊瞠目。
她的辛苦钱竟然被卢姑姑给污走了?
「说不准何姨娘的月例也是被污了。」陈姑姑阖上帐簿。「我去告知吴总管,妳先回去吧,晚点我会把何姨娘的月例送过去。」
过了数天,卢姑姑被抓入官府的事传入了石家,奴婢们才知道,原来卢姑姑长期污了奴婢的钱财,就连购置物品也以少报多,预估她至少贪了上百两银子。
下人们难以置信,卢姑姑平日与人交好,没想到竟会贪了她们的血汗钱。
在确定卢姑姑贪污时,吴总管向石沧樵报告前因后果。
听闻消息的石沧樵挑了挑眉。
「是为了查何姨娘月例的事才发现的?」
「是的,爷。」
「吴总管,你手下贪污你竟没发现?」
吴总管背后瞬间一片湿。
「你下个月开始去城南那间茶馆当掌柜吧。」石沧樵淡声道。
这毫无疑问是贬职了。
吴总管欲哭无泪。
「……是。」
「陈姑姑有功,给五两银子奖赏。」
「是。」
「下去吧。」
吴总管苦着脸、弯着腰退出主屋前厅。
「爷。」小蜜送了冰镇过的凉茶过来。
石沧樵一口喝尽,舒缓暑意。
他放下杯子,指尖在桌上敲了两下。
「去通知何姨娘,晚点过来用膳。」




【简】丑妾 装扮
一听到石沧樵叫婉娘过去前屋用晚膳,小院子里的气氛顿时沸腾起来。
婉娘已经将近一个月没离开过后院了。
石沧樵虽然隔个几天会过来,但都是行房而已,做完了就走,就是把婉娘当成生子工具罢了。
婉娘很认份,她晓得妾室的功用就是生孩子,她只希望肚皮早有消息,说不定可因此得到石沧樵一点点的关爱。
总是自己唯一的男人、后半辈子的依靠,难想得到他一个温情的注视。
这个不知何时起的想法,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就怕被骂不知足,长这副模样还期盼石沧樵会喜爱她。
她清楚石沧樵对她非常好了,只要下人敢冒犯她,一定会受到惩罚,把她这个姨娘的地位护得确确实实的,下人不敢再对她不恭敬。
从小到大,谁这般护着她了?
就只有他。
如果长得漂亮一点就好了。
每每看着铜镜里倒映的脸容,婉娘心头就一阵酸,忍不住落泪。
就算是貌不惊人也胜过生了一张麻子脸。
其它的小院子跟主屋一直在整修,白日敲打声吵人,当有工人进来时,小院子更是被锁起,谁都不准进出,还有丫头守门,口无遮拦的小花忍不住抱怨,因而常被小果跟小叶训斥。
哪天,突然有个漂亮女人住进了其它院子,或是主屋,谁都不意外。
但那也是婉娘被冷落的一天。
也许一开始把她安排在最偏僻的小院子,就是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吧。
婉娘听着其它院子传来的敲打声响,盼望着其它院子没有修好的一天。
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让她能再拥有那个男人多一点点的时间吧……
除了婉娘,小果同样期盼那天别来得太早。
她才刚升上二等丫鬟呢——全都是托那次查月例的福,得升上一等,将来才有可能服侍主母啊。
主子跟丫鬟心底都有底婉娘不可能受宠,所以听到石沧樵难得叫婉娘过去用膳,全都兴奋得不得了。
「得好好打扮才行。」小叶急急忙忙拉开衣柜挑选衣服。
请外头裁缝订制的衣服已经送来了,虽然不多件,但至少有两个衣柜装满了,不像以前空空的,不知情的还以为这地方无人住呢。
「我要干啥、要干啥?」
兴奋得脑袋一片空白的小花在原地团团转。
「小花!」小果看不得小花像无头苍蝇一样,直接下令,「去弄点水过来,我好帮姨娘梳头。」
「水吗?」小花笑咧开嘴,「马上去。」
小短腿咚咚咚跑去后院水缸舀水。
「穿这套衣裳如何?」小叶拿起一套杏色衣裳。
「不好,太浅了,找颜色亮一点的。」小果摇头。
小叶立刻拿出桃红色的衣裳,上头还绣有大朵牡丹呢,华丽又大方,十分衬婉娘白皙的肤色。
「太艳了,又不是节庆,穿这么艳不合时宜。」
小叶噘着嘴,很想叫小果自己来挑,可人家现在是二等丫鬟呢,等于是她跟小花这三等丫鬟的头头了,只好忍着不满继续挑。
最后她拿出一套粉橘白底,袖口、裙襬与衣领均绣上致小巧的丹桂花,款式典雅秀气,这才得到小果的首肯。
三丫鬟细心的帮婉娘打扮了一番。
小果深知婉娘唯一的武器只有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故把衣领敞得更开,几乎要露出浑圆的肩头。
半露酥胸下的肚兜还是小果亲手缝制,故意绑低了些,让男人的注意力全在白皙的胸口而不是被帕子遮起来的脸。
为了不在吃饭时得拿下帕子,扫了石沧樵的兴,婉娘曾经花了一段时间练习用优雅的仪态微拉开帕子,轻巧的把饭送进嘴里去。
也因此遮脸的帕子故意缝制得大了些,才不会得靠掀开才能用饭。
万事具备了。
「希望今晚姨娘能在爷的房里住下。」
小花双手合十用心祈祷。
听到小花的祈祷,婉娘苦笑了下。
她没忘记初夜那天,被石沧樵一脚踹下床。
她反而希望最后还能保有一些力气,在他生气骂她不守规矩之前赶快离开。
夜幕落下,是用膳时间了。
小果提起照路的灯笼。
「姨娘,走吧。」




【简】丑妾 中止
婉娘才跨出后院,就看到小蜜急急忙忙跑来说,「爷叫妳不用过去了。」
婉娘满腔的期待之情顿时灰飞烟灭,整个胸口沉甸甸的。
「为什么?」小果错愕的问。
「因为临时有客人来访。」
「是谁?」
「表爷,爷的表哥。」
一旁的小花不满地说,「就算表爷来了,姨娘也可以去用饭啊。一起吃不就得了?」
众人顿时一阵沉默。
「妳们干啥不讲话?」
小花瞪大眼,不理解这莫名的尴尬气氛是怎回事。
「咱们回去吧。」婉娘揪了揪小花的袖子。
「欸,可是……」
「少多嘴!」小果心里有气,故推了小花一把。
亏她这么心帮婉娘打扮,那个表爷何时不好来偏挑这时,一切都白功了。
若婉娘是个美妾,就无需临时叫她别过去了,毕竟美艳的妾室也是男人炫耀的工具,可是啊……
小果暗叹了口气。
可爷也真奇怪,怎么难得起了意念纳妾,却偏偏要纳个丑的?
虽然石家在外名声不好,有关于石沧樵的恶行也是绘声绘影,但总是家大业大的富贵人家,想要纳个年轻漂亮的小妾决不是难事,何必委屈纳了婉娘?
这点别说小果,其它奴仆同样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是被媒婆给骗了?
他一个堂堂石家大爷却被媒婆骗了,说出去脸上无光才不得不吞下了婉娘?
小果也只能这么猜了。
回到小院子,坐在绣墩上的婉娘揭下帕子,吩咐小叶,「请厨房那送膳过来吧。」
小叶的目光透着同情,语气略带哽咽。
「奴婢这就去。」
婉娘看着手上绣了雀鸟的致帕子,凄然一笑。
「小果,不好意思,让妳白心了。」
小果闻言胸口一闷,不知怎地,眼眶有点热热的。
「姨、姨娘,妳别这么说,下次爷再叫妳过去用膳时,奴婢一定会把妳打扮得更漂亮的。」
婉娘仅是笑笑,未再多说甚么。
她有预感,一个强烈的预感——
新的妻妾就要进来了。




【简】丑妾 表哥
石家西院有座湖心亭,夏日晚风吹过湖面朝亭中人袭面而来,备感凉爽。
石沧樵本打算在此与婉娘共进晚膳,孰知才刚沐浴过,就听闻表哥来了。
表哥——胡品安,仅大他一岁,是表舅的儿子,也就是母亲表哥的孩子,关系不算亲,但胡家会跟石沧樵往来密切,则是因为这位表舅,昔日原本是要跟母亲成亲的。
母亲因为家贫,十岁那年就进了石家为奴,预计二十岁时回来跟表哥成亲。
她是个伶俐聪明的孩子,所以十二岁那年就成了大小姐石紫意的贴身丫鬟。
十三岁的某日,石紫意病了,石老爷过来探望女儿,瞧这丫鬟长得漂亮,竟然趁女儿熟睡时,把人压在一旁的桌子上强奸得逞。
于是她成了石老爷的人,婚约也毁了,伤心欲绝的表哥另外娶了人。
可石老爷虽强要了她,两年后还为石家生了个儿子,但一直未给她名分。
国库空虚的当朝订了个律法,除去士大夫,平民百姓只能一夫一妻,若要纳妾,规矩有二,一是男人超过四十未生子,可纳一妾;一是花钱买。
纳个妾需上缴国库一百两,这纳妾的钱都可以买栋房子了。
两个妾三百两,三个妾五百两,四个妾七百两,想纳五个妾就要缴一千两,上限就是五个,所以只有有钱人家才纳得起妾。
石家富有,不在乎这点小钱,直接一口气买了五个。
当时的石老爷已经有五名妾室了,这些妾室个个手段厉害,又同样受到石老爷宠爱,所以小丫鬟只能当通房丫头,生的儿子不能叫她娘或姨娘,还只能自称奴婢。
石夫人讨厌她,因为有次石夫人跟丈夫吵架,丈夫脱口而出:「妳若有宛娘一半的温顺就好了。」
他的母亲,就叫宛娘,与他的丑妾同音不同字。
从此后,石夫人十分厌恶宛娘,一有机会就把她往死里整。
宛娘二十岁就死了,离她卖身契约满的时间,只差三天。
也因为曾有过婚约关系,石沧樵在得到石家家产后,将城东的几家铺子交给胡家经营。
原本胡家也是一穷二白的家庭,是靠石沧樵才能略有资产,家道小康。
表哥会过来,除了话家常,也会聊聊这几间铺子的经营状况,攸关公事,故石沧樵就不让婉娘过来了。
两人在湖心亭边吃饭喝酒边聊天,胡品安忽然话锋一转,提到石沧樵下个月生辰的事。
「安华一直很期待那天,还嚷着说,你那天请的戏园子,非演『卓文君』不可。」
石沧樵有些哭笑不得,「去年不演过了?年年看同出戏,不腻吗?」
「姑娘家就爱这些情情爱爱的。」品安也是一脸无奈。「长大了,想成亲了。」
「那就帮她找个好人家吧。」
「你知道安华的心意。」品安提示得可明了。
「我与她岁数差太多,不好。」石沧樵语气淡淡,啜饮一口酒。
「她来年就十七了,虽然你们差了十四岁,但她也不是小孩子,我倒觉得这个当家主母的位子她担得起。」
石沧樵目光一瞬,表面不动声色。
是了,这小表妹若嫁进来,决不是委屈做妾的。
石家主母吗?
石沧樵暗暗冷笑了声。
「我爹也说,当年无法与令堂成亲,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若是小辈能玉成好事,相信也是宛娘姨妈乐见的。」
「再说。」石沧樵替他斟酒。「我才刚纳妾,还没想到娶正妻一事。」
品安闻言语气有些急了,「可你后院空虚,加上你都三十了,不是应该赶快娶妻多开枝散叶?」
「表哥。」石沧樵语气有些重,「你知江南水患一事吧?」
「呃……」
品安想起石沧樵手上有数家铺子正是经营南北杂货。
「货物运不上来,我正愁着呢,哪有心思成亲?」
「……也是。」
虽然品安清楚这不是理由,毕竟对石沧樵来说,因水患断货的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却是一个堵他口的好理由。
品安心想,这回去得跟爹商量,怎么也要想办法让安华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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