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绿茶婊闺蜜斗智斗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萨孤
“紫见。”
伸出的手还没有抓住花紫见的手,吐出的话语也只是一个音节,然后两人面前,便突兀的闯来一个人。
温润的眸,带着柔和的笑意,手持酒杯,俊美的面容有一点绯红,似乎这一路走过来,被人趁机灌了不少酒。
挥手招来一名服务员,银色的托盘,端着两杯红酒。
举起酒杯放在花紫见和陈初善面前,那黝黑的眸子看着花紫见,没有任何情绪表露都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温柔。
被陆轻语打断的陈初善回过神来,压下了心悸,面上也换上了笑容,只是下意识的,视线不知怎的在陆轻语身旁的服务生身上多放了两秒。
对上的眸只有恭敬,陈初善回视线,然后自然的端起那服务员递来两杯红酒,然后将其中一杯递给花紫见。
“不祝我生日快乐吗?”清朗的嗓音并没有醉意透出,端端站在这里的人,翩翩一副佳公子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
接过陈初善递来的红酒,花紫见没有说任何话,而是将杯中红酒喝尽后才缓缓吐出“生日快乐,合作愉快。”
黑眸黯淡几分,对于花紫见这般不近人情的模样,陆轻语曾是非常欢喜的。
这模样不知击退了多少意图靠近她的人,现在,终于也用以在她的身上了。
即便是生日的祝福,也在提醒着自己,那是因为双方的合作关系。
所以,紫见呐!
不能怪我。
扬起的酒杯没有立马喝下,而是依旧带着笑意移动,然后对着陈初善也点点头,再一饮而尽。
耸耸肩,陈初善表示很无奈,然后也只能微笑着礼貌说一声“陆小姐,生日快乐。”然后喝光杯里的酒。
没有离开的服务生再次离去时,是端着三个空荡荡的玻璃杯,然后走出大厅,几个转身进了一间满是屏幕的房间,放下手上托盘。
伸出手五指扣住自己的额头,下一秒的场面就像是画皮一般,额头的皮肤被扯破,但却没有血液流出来。
发套被取下,和脸上厚厚的妆一起,食指和中指伸向眼珠,被取下一个像是隐形眼镜一样的东西。
没几秒钟,一个相貌普通的服务生,就变成了一个蓝眸黑发的大美人,美人眸下的美人痣极具魅惑。
“那么,好戏,正式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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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绿茶婊闺蜜斗智斗勇 噩梦
“紫见,我去趟洗手间,等我出来咱们就回家好不好?”依旧还在那个角落没有挪动,陈初善拉了拉花紫见的手。
陆轻语就过来了一会,敬了两人一杯酒便也不再注意这里。
左右无趣,陈初善和花紫见也都不想多待,反正生日宴会该有的流程已经走完了,这个时候离场,也不算不礼貌吧!
只是奇怪,整场下来就喝了这么一杯酒,居然让陈初善感觉到了一点醉醺醺。
“嗯好,我等你。”花紫见的脸色也有些微红,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对于醉意的感受也不深。
随便找了个服务生询问了洗手间的位置,陈初善不想让花紫见多等。
洗手间里还有几个穿着名贵的女人在补妆洗手,陈初善也没有多在意,径直走进去,没多会便来到洗手池。
冷水打在脸上的时候让那醉意变得轻了很多,脑子瞬间清明了下来。
侧头在洗手池侧面的墙上扯了一张纸擦了擦手,然后抬起头捋了两下额前的头发。
洗手间的光不算明亮,抬头天花板上的灯光似乎并没有完全打开,以至于空间有些暗淡。
池前不远处的有个穿着露肩短裙的女人正拿着一只口红靠近着镜子,口红擦过嘴唇时让那唇色更深了。
鲜红似火一般的颜色,然后便有淡淡的香水味道,略浓。
勾起嘴角笑了笑,几乎来这种场合的所有人身上,都是这般,各种味道的香水交杂。
以至于整个空间除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全是香水味,但作为医生的陈初善来说,她的鼻子已经基本将消毒水味道过滤了。
将脸上的水抹了去,拾掇好自己陈初善转身向着大厅走去。
但这还未走出洗手间的门,迎面对上的人,熟悉的红色大衣,像是在走模特步一般的向着她走来,蓝色的眼眸在略显黯淡的空间里,像是在发光。
“琼斯?!”疑惑的呢喃,陈初善心底熟悉的升起一团火气,就像是凭空产生的一般,莫名其妙。
秀眉蹙紧,陈初善并不像对对方打招呼,错开了视线打算擦肩而过就好。
看到陈初善的反应琼斯笑了笑,然后撩起了自己的头发,从腕上取下一根皮筋将头发绑起,伸出的手指在墙上轻轻的一按。
忽而变亮的洗手间连瓷砖都在反光,变得略刺眼的光芒让陈初善下意识半合了眼帘,然后微微半低头。
秀眉间的沟壑更深,眸色绕上了几分恼怒,燥气横生的心被强压下来,表显在面上便只有冰冷。
再次抬起头来时琼斯已距离自己不过一臂远,但陈初善没打算说话,更没打算再停留,而是直视着前方,脚步未停。
哒哒的高跟鞋声音更近了,让人好似觉察到有几分诡异的危机感,交错而过的人,有风从两人身边而过,那风从臂间窜起,拂至鼻尖,但却半点味道也无,连空间里本充斥的香味都被驱散。
然后就在陈初善快要离开时,肩上忽然一重,带着点力道让自己停下来。
“是陈医生吧!差点我都以为认错人了。”
门口的动静并没有打扰到洗手间内的其他人,只是视线在那两人身上扫过时,难会有人皱起了眉,然后眼里闪过几丝妒色,从包里再拿出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喷,摇曳着腰肢绕过两人离去。
空间的香水味道更深了,但是陈初善却一点也没闻到,只是看着琼斯,语气平淡“琼斯小姐好,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对上的蓝眸好像带着一点戏谑,以至于心里似乎暴躁之气更加浓郁,陈初善不想多待,几乎撂下这句话便挣开了琼斯的手走出去。
“真是的,怎么哪里都能碰到这女的。”陈初善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的燥意这才慢慢的平复,然后便赶紧远离洗手间,疾步往大厅走去。
大厅里的人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多了,来往的服务生忙着将醉酒的客人扶到楼上休息室休息,或是到门外车上。
绕开人群陈初善脚步更快了几分,心里的烦躁越来越多,还有浓浓的不安,眉头紧锁着,脑子催促着自己要赶紧离开这里。
当看到那熟悉的角落空无一人时,眸里更是带上点意外和慌乱。
“你有没有看到过这里的,穿着红色的裙子,很漂亮的女士,就坐在这里的。”
拉过周围距离最近的一个服务生,陈初善指着那角落空荡荡的沙发。
“冷静一下小姐,你可以到二楼左边走廊最后一个休息室去找她,刚才我们老板看她好像有些醉了,所以带她去了那个房间。”看起来甚是年轻的男子有礼貌的说着,挺直胸膛立着原地。
“好的,谢谢你。”不轻不重的松口气,陈初善微笑着道谢,然后松开了抓着服务生手臂的手,抬腿便准备往二楼去。
“等一下小姐。”但还没跨出脚步,手臂便被人拉住。
“老板说,如果到有人在这里问起刚才那位小姐的下落,就把这给交给你。”
长长的手臂套着手套,握住的拳头在陈初善面前一下松开,展现在面前的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在那项链最末端吊着一个银色的月亮型的吊坠,在大厅的光照下一闪一闪的,不断摇晃。
急促的脚步忽的慢下来,然后踏上了二路的楼梯,沿路的地毯将脚步声遮掩,连步印都不留。
夜色更深了,窗外的寒风也更加冷冽,院内灯光在一盏盏熄灭,热闹的大厅也人去楼空。
噪杂的声音随着时间的过去在变得安静,直到陆轻语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
“计划很顺利,恭喜你。”偌大的大厅再无一人,空荡荡的酒杯在四周的小桌上被摆满,地毯上有三两处白色,散发着奶油的味道。
“嗯。”轻声应着,陆轻语甚至没有在琼斯面前多有哪怕一秒的停留。
“我没有觉得这样你可以得到她,不是失去得更多吗?”
停下了脚步转身看想站在大厅中央的人,陆轻语勾起了嘴角,踏在楼梯上的脚步放下来“你错了。”
被打开的门有冷风吹进来,使得温暖的室内有一点苍凉的意味,转身再次踏上楼梯的人脚步缓而重,然后就那么一步一步的,往上走着。
并不理解陆轻语的琼斯挑了挑眉,看着陆轻语的背脊,似乎有些佝偻,蓝眸第一次不是那么闪亮,有些黯淡,眼含怜悯,看着走上楼的人。
已经到达二楼的人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上走着,一路走,直到最高层,在满是寒风的楼顶。
继而坐在那里,似在等待着,夜尽天明。
黑色的天空没有一点星光,一眼望去全是黑暗,近在迟尺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深沉。
然后黑色里的寒冷在很快掠夺所有温度,企图将一切都带往冰冷刺骨的地方,再用夜色将其埋藏。
而在那样的黑暗里,陈初善做了一个噩梦。
她看到了无数的像是触.手一样的东西,变成黑暗的爪牙,狰狞的带着她将面前看到的所有美好都全部撕碎。
燃烧的火焰和满目的猩红,胸膛里跳动的不像是心脏,而是潘多拉的魔盒,在不经意间打开,逃出一个又一个的恶魔。
那本是美妙绝伦的歌声也在恶魔逃出之后变成歇斯底里的怒吼,带着让人窒息的怨恨,在空间里不断回荡。
这个梦太可怕了,可怕得让人想逃,但想尽千方百计却逃不掉。
那是看不到一点希望和光明的地方,有被腐蚀的物体嘶嘶传出声音,然后在梦被惊醒时,只剩下一身尖锐的痛,和再也不愿去回想的记忆。
床头的闹钟在滴滴作响,被窝里伸出山的手在那钟响的第一刻便将其按住。
掀开的杯子坐在床边的人伸了个懒腰,穿着淡紫色的丝绸睡衣,打着哈欠半眯着眼站起身来往卧室外走去。
拉上窗帘的客厅没有一丝光透进来,缓缓的走向阳台的方向,手刚附在窗帘上,然后便突兀的听到砰的一声响。
大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人身材高挑纤长,穿着单薄的女士西装,一言不发的走进自己的卧室,然后关上门。
“嗯?”瞧了瞧墙上的钟表,何简兮蹙了眉“死丫头难道现在才回来?!”
一把拉开了窗帘,意外地窗外的光并不强,即便照进客厅,也没有将客厅的黑暗全部驱散。
被脱下的衣服满是褶皱,从外套,衬衫,到裤子,一路从卧室门口到洗手间。
唰唰水声打在地板上,氤氲水汽渐渐将洗手间的镜子染上水雾,镜子里的人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天花板上橘色的灯照在一具完美的胴体上,水流自头顶而下,划过紧闭的丹凤眼,秀挺的鼻梁,和毫无血色的唇。
然后是颈部,肩上,甚至是手臂,雪白的肌肤竞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全是咬痕,有的地方甚至在丝丝透着血出来,将流淌过身体的水变成赤色。
惨白的脸被一双手捂住,变得颤抖的呼吸,淡淡的哽咽声,最后在水声里变成抽泣。
和绿茶婊闺蜜斗智斗勇 她恨我
“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我再也不想见你。”
“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滚!”
“滚啊!”
“我恨你!”
惶惶不得终结的梦,如影随形的呢喃?还是嘶吼?亦或是永不停歇的折磨?叫嚣着不死不休。
陈初善不知道,也不记得,唯一肯定的是,她或许,会永远失去花紫见了。
所有无法接受的东西往往都是以一种强势的方式突然登场,那怕多一秒也不会给人有准备的机会。
陈初善看到了很多,看到自己是如何强硬的将花紫见按在床上,即便已经泪流满面,也还是毫不留情的将一切撕扯下来。
心里像是充满了滔天怒火,但又带着极致的兴奋,如同被恶魔占领了身躯,已然听不到一切,只剩一双发红的眼。
只是在那恶魔心里,还是有什么在做无谓的反抗,然后细声询问着。
这个人,是她吗?
似乎是的。
有什么声音?
是一根弦,断了,断成了无数截,再也不可能接上。
……
或许并不是每个冬季都是这样寒冷,到如今已然没有多少人真正体会过彻骨的寒冷是什么滋味了吧,但此时此刻,陈初善正在体验。
白色复式小楼,一看就是很温馨的建筑,在一圈圈的绿化带里,甚至门前还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紫见,这……”
“妈,我只说一遍,不准开门,不准跟她说话,也不准问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会生气的。”
透过窗,映在沈琳眼中的就是那院子里怔怔站立的人,墨色长发在寒冷里轻动,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抬起的眸里盛满了沈琳看不懂的情绪。
“这么站下去,会冻坏的。”蹙起了眉,看着陈初善已经泛青的嘴唇,沈琳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自昨天紫见去参加了什么宴会回来之后,不仅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到了第二天早上,初善又跟个木桩子一样站在院里不动。
简直就跟电视剧里的苦情剧一样,搞得沈琳都觉得房子周围是不是摆满了摄像机。
不知道初善在楼下站了多久,起码在沈琳可以看到的时间里,已经不下三个小时了。
心里有些担忧,但看紫见那认真的表情,深深了解女儿性子的沈琳知道,那并不是在开玩笑的,好似真的可以面不改色的看着初善在院子里站到死为止。
比起清晨的冷,快到午时居然出了太阳。
冻僵的手指感受到了一点温暖,并不多,但足以让陈初善有一点安慰。
冬日的阳光是没有白云遮挡的,刺眼的光,却没有那亮度所应该有的温度。
你看,连老天都在帮自己,所以,可以再次获得原谅吧?
这突如其来的光和温暖让陈初善勾起的嘴角,丹凤眸里的黑瞳也在光下变强了浅褐色,像是由死往生一样,转动了颈项,迎面看着那高挂的日轮。
日光将那本就苍白的脸照得发亮,颤动的眸,连睫毛都变成了浅色,虚虚半合的眼将瞳中情绪敛,只是那向往这阳光的模样,好像过于灿烂,褪下了名为悲凉的气息,变得鲜活。
院里的一切被一双褐眸入眼底,秀眉不自觉微蹙,薄唇轻抿,本带着忧色的眸彻底冰冷,甚至乎,淡漠的寡情。
所有的窗帘在瞬间被全部拉上,然后带着满是寒意的背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妈,我要去睡会儿,发生什么也不要叫我。”
“啊?!哦!”
觉得屋里突然变冷的沈琳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然后在花紫见上了二楼之后,看着周围厚重的窗帘,也只能无奈的打开电视然后满怀心事的看着。
越临近正午时分,太阳也越来越刺眼,已经冻透的身体好像回暖了,但又好像没有。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曦光撒下的柔和金纱铺散在每一片树叶上,透明的玻璃将其反射变成其他的颜色,那般的风景,是绝美的,栩栩如生的画卷。
盯着日光的瞳孔好像在慢慢放大,浅色的瞳有些涣散,以至于明明是根本无法直视的光,印在眸里,看到的却是黯淡。
这样好的天气,即便是随意的走走,应该也是极好的。
为什么在这里呢?
哦,是了。
第二次,这是自己第二次,伤害了同一个人。
不对,不是第二次。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好像从最开始就是这样的吧,这种事情,在最初的时候,就差点发生啊!
所以……
涣散的瞳孔有一瞬间的聚焦,如同大梦初醒一样,脑子里穿梭而过的画面,每一帧,都是……
在赎罪啊!
刺目的光在不断远去,金黄色的圆轮也会缠绕黑暗,然后在天地旋转时,隐约的,陈初善只听到了电流声,轰鸣声,还有那轰鸣之后,从远处奔来的脚步声。
“喂喂,值班室值班室,b区五号房这里有人晕倒,按过门铃,没有人,再说一遍,房里没有人,快叫救护车。”
有急救车的声音传来,红蓝色的灯不断转动变换,噪杂半刻后归于平静。
而那所谓没有人的,被厚厚窗帘罩住的整栋小楼,空荡的客厅有电视的声音,荧光照映的沙发上空无一人,只有那楼梯一侧的洗手间还亮着灯。
同样黑暗的卧室里,墙角的空调在呼呼吹着热风,那风在空中盘旋,然后吹动了窗帘微摇。
一缕光从那窗帘的缝隙里溜进来,照亮了床上人的脸。
细密的汗珠布满了额头,并不平缓的呼吸,颤抖的睫毛,无声而动的唇显示着床上的人在做着噩梦,放在被子之外的双手下意识的紧抓着被沿,然后在手臂青筋暴起时,睁开的眸还带着余惊。
狠狠的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摸额头的汗,坐在床边,又止不住的发怔。
已经很久没有再梦到这些东西了,花紫见再次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端起床头的杯子给自己灌了一口水。
真是该死。
黑暗里的眸敛去了余惊,有几分发狠的意味,然后在蹙眉时,又有一道浅光映进褐眸里。
一晃一晃的光在黑暗的卧室很是明显,放下了玻璃杯,站起身来,然后缓步向着窗口走去。
撩开的窗帘,狭隘的视角里,空无一人,然后手一挥,将整个窗帘拉开,楼下的风景皆映入眼中,却依旧是空荡荡。
勾起的唇没有一点笑意,反而添了几分冷嘲和讽刺。
但在另一边,接到陈初善住院消息的何简兮和陈衡生却很是懵。
他们分明记得陈初善就在自己的卧室没有出门的,怎么一眨眼就到医院去了。
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看到的便是脸色惨白的不似真人的陈初善躺在病床上,好似没有了气息一般。
一瞬间的慌乱担忧让老两口差点乱了手脚,再三向医生确定了病情悬起的心才将将放下,然后再次返回房间时,触目的,却只是一双了无生气的眼。
“爸妈,你们来了。”扯了扯嘴角,陈初善想笑一下安慰眼前的两人,但扯出的笑容却难看到了极点。
“初善。”走到病床边,何简兮摸了摸陈初善的脸,又摸了摸手,上下瞧着,一脸担忧。
“我没事的妈,别担心。”
“什么别担心,陈初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医生,你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吗?四肢冻伤,还发着高烧,你从来都不会瞒着我和你妈任何事,这次,是怎么了?”
“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饭,不说话,也不上班,我和你妈想着你可能心情不好就不打扰你,你可好,半夜偷偷自己跑了出去,把自己搞成这样,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啊!你说你想干什么?!”
一向都是儒雅温和的男人,第一次发了这么大的火,看着床上虚弱的人,甚至红了眼。
“对不起爸,我知道错了。”看着床边的两个人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淡,然后寂静无声的,两行泪从眼角落下来。
倔强的没有任何哭声,只是默默的红了眼,任由着泪流下,也并没有伸手去擦。
“好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吧发什么火。”看着陈初善这般伤心的模样,何简兮也软了心,伸出手擦去了陈初善眼角的泪,然后转头横了陈衡生一眼。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被擦去了泪,但是脸上的表情也彻底消失,睁开的眼,视线不再放在眼前,而是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我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可能无法被原谅了。”
淡淡的声音,好似藏着巨大的悲哀,在安静的病房,硬是说出了绝望的语调。
“没事的孩子,无论你做了什么,爸妈都会原谅你的。”从来没有再陈初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何简兮一时间都有些慌乱。
自陈初善被接到夫妻两人身边起的那一刻,她就从来没有过哪怕一刻是看不透自己的女儿的,可是这一刻,她看不清了,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陈衡生也没想到自己这一通怒吼居然产生了这么大的效应,蕴藏在心中的怒气霎时间消散,眼里的担忧显露出来。
“有些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们,但我一直觉得时机还不到,虽然现在更不是时候,但我想,我再也找不到那个时机了,干脆,就这么说了吧!”
苍白的脸再次泛起了笑容,可是那看起来不像是笑,更像是哭。
“初二那年你们以为我把紫见推进水里,其实我没有,是紫见自己跳下去的。”
“我忘记了在那之前的所有事,并因此有了创伤应激反应。”
“被绑架的那天我记起来了,我决定因为小时候的过错去补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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