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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母
沐沐皺起眉頭,該不會這谷主在這方面沒有涉獵吧?
原作中看他對女主用藥用得挺溜的呀。
在沐沐看不到的面具後,天藥谷主額角的青筋起了又平,平了又起。
"……明日,此時此地,逾時算你毀約。"
接下來沐沐便渡過了一段以輕功來回盧山與天藥谷的日子。
說來都是血淚史,那天藥谷主是個絕世醫才,更有著過目不忘等等的本事,因此他的要求都高得恐怖,沐沐深刻的體驗到什麼是天才與凡人的差距。
這讓身為庸才的她吃了不少苦頭,剛開始那段日子幾乎都在醫書堆裡渡過,與被天道訓練的那段地獄生活相比,簡直過之而無不及。
她的大徒弟慕容遠便撞過不少回她挑燈夜讀,最後撐不住睡意趴在書上會周公的樣子。
那時的他雖然年少,冷清性子卻已初見端倪,他並不喜師父去見那個男人,總是覺得心裡發悶,卻也沒說什麼。
即便如此,他還是每個晚上都會特地前來,吹熄燈燭、在熟睡的身軀上披件薄被或衣衫後才會離去。
兜兜轉轉也過了快五年,在天藥谷主口中聽見“你要的我已盡數教你“這幾個字時,沐沐有熱淚的衝動。
上蒼保佑,她終於安心可以改劇情去了,春藥play什麼的,納命來吧!
然而,感覺到沐沐全身上下抑制不住的歡喜,天藥谷主不痛快了,當他徒弟這麼痛苦?
於是他忍不住,破例的刺了ㄧ句。
"不過,我想這些伎倆你自己是沒機會用上了。"
沐沐眨了眨眼,一點也沒在意谷主話裡的歧義,臉上揚起淺淺的笑容。
"這點請谷主放心,會有很多人能用上的。"
"……"
天藥谷主五年來,第無數次想嘆氣。
起先以為她是以接近他為目的,才提出那樣奇怪詭異的要求,搞出那樣多麻煩詭異的事,他因而故意拿出高標準想讓她知難而退,卻意外看她讀的要死要活、又死不認輸的有趣樣子,這讓他意識到,沐沐的要求,是認真的。
所以,他也認真了。
用了心,更搞不懂這姑娘的邏輯思維,那顆腦袋裡到底是裝了些什麼?
他有些迷上了探究她的感覺。
她總是可以為他帶來無語、或者驚愕。
明知只是些芝麻小事,明知她的目的跟他也沒關係,想移開眼時,已經移不開了。
不知不覺,沐沐的身影早已遠去,天藥谷主緩緩卸下了面具,握在掌間。
他垂下臉,雪白的髮絲遮去了面容,指尖摩娑著面具上的紋路,唇角微勾。
若有機會再見面,就以真容待她吧。
那一天,不會太久的。
天藥谷主後來等來的,是她的死訊。
一別,永遠。





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第四章 来信
景苑城,花街。
紅色燈籠高掛在每一處營業的牌樓,昏紅光影與脂粉交織成使人沉溺的曖昧,不時能瞧見穿著靡麗的姑娘招攬生意,杯觥交錯間盡是女子與人客的調情話語。
其中一處最為顯眼的樓塔裡,頂層的奢華房間內,容貌明艷、張揚如火的麗人倚在桌案上抽著煙管。
她鳳眼微閉,長髮盤起,露出一截雪白後頸,身上僅裹著一襲緋紅的紗衣,完美的身段在細紗後若隱若現,儼然是個讓男人為之瘋狂的尤物。
吐出沾上胭脂的煙嘴,白霧隨之瀰漫,她低低一哼,點著丹蔻的手指翻轉,煙鍋敲在桌沿發出脆響,燃盡的菸絲落了下來。
花了了抽煙時,心情通常都不會太好。
這幾日來,她都是這個狀態,客也不接、藝也不賣,自顧自地窩在房裡,姥姥對她這番作為頗有微詞,但顧慮到她花魁與勢力角頭的身份,便也算了。
桌上放著一張喜帖,大紅紙張上落著君瑾花和顧思泉款,也是花了了如此傷神的主要原因。
這婚禮,是去,還是不去?
說去吧,又怕見到那男人穿新郎裝的樣子,不去吧,交情上又說不過去。
沐沐若在的話,定是能給她好答覆吧。
提到那逝去的人,花了了不知想起什麼,眸中霧色微重。
她若還活著,就好了。
怎麼可能呢。
倏然回憶起那幾乎衝破天際的光束與爆炸後,留在原地的,只有那把流光四溢的傳說之劍。
孤單的長劍插在地面,以它為中心的劃出幾十尺,竟是落滿濕潤的花瓣,劍身上凝著不少水珠。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剩下。
天空的血色已經褪去,光明與蔚藍再次擁抱了這片大陸。
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裡,可怕的沉默卻在他們幾人間蔓延。
那天大戰後,君沐顏與魔,蒸發般消失了。
像是從來沒存在過一般。
回憶的倒流加速,石榴林裡繁花如火,地面雪白,沐沐托著一壺梅茶盤坐石桌,琥珀色的眼潤如暖蜜。
『這裡不是能隨意進來的地方,姑娘可聽得奴家一聲勸,速速離開才是。』
『這滿處怨氣,若不是有求於你,卻百處尋不著人,我也不太想在這長待呢。』
她聳聳肩,語氣無辜。
『哦?有求於奴家?那姑娘倒是說說——』
話中之意令花了了抬了眉眼,她緩步到沐沐面前,居高臨下的看,抬手抽了口煙,握著煙管的手指暗暗抵上隱藏機關。
霧氣吐出,帶著甜膩的香與說不出的勾人。
『究竟是何等的求,讓姑娘甘願踏進這遍佈人骨的榴林,只為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妓子?』
花了了踢過腳下一截斷骨,踩碎,歪過頭笑問。
那雪白的地,原是無數人骨堆積而成。
"姐姐,這兒有封給您的信。"
門外忽地傳來隨侍小兒的聲音,一紙信封遞了進來。
花了了漫不經心的往煙鍋裡填充著新的煙絲,並沒有去看。
"奴家不是說過,恩客的信一律不?燒了吧。"
"可是這信特別非常,姐姐確定真不看看?"
"特別?不過一封信罷了,能特別到…"
唇邊浮現一抹嗤笑,她抬眸掃了過去。
咔噹。
白銀的烏木煙管重重落在地上,花了了猛然起身,一把抽過侍兒遞著的信。
白色的信封上除了一朵不知名的紅花塗鴉,什麼也沒有。
但,就是那朵紅花塗鴉,讓花了了的手顫抖起來。
重複了好幾次動作終於打開了封口,偌大的信紙上,歪七扭八的墨跡簡短的寫著幾個字。
「不日將至,近來安好?」
旁邊還配了個笑臉。
這麼醜的有特色的字、封面那醜的出奇的花、還有這個醜得愚蠢的笑臉。
幾乎不用思考,就能確定寄來這封信的人是誰。
花了了凝視著那幾個字許久,眸色幾經變化,笑了。
"呵…看這勢頭,是知道了小瑾花的消息才這麼巴巴趕來的吧。"
"倒是浪費了奴家不少眼淚,哼,奴家會記著這筆帳的。"
分明是氣到至極,語氣裡卻透出了幾分期盼。
"昭兒,叫容姥準備一下,奴家今晚將登台演出。"
旋身,紗衣飛落,她赤身裸體,氣勢卻如出刃的兵器,銳利而蓬勃。
"姐姐這是……"
昭兒捂住嘴,臉一下的紅了。
"聽說那新開的柳春閣,氣焰挺盛?"
花了了抽出髮間的簪子,瀑布般的烏絲瀉了滿背。
她回眸,紅唇妖豔輕勾。
"咱得好好提醒他們,誰才是這花街的主了。"
"好的!昭兒馬上安排。"
以容貌與身體為名的武器,將在這貴人為尊的花街,殺出一條紅顏之道,如同過去的無數次。
華燈越夜越明,笙歌陣陣,高高的棚台上,層層的薄紗撩了開,一只高高的木屐踏在了眾人面前。
鈴一聲響,美人如火綻放。




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第五章 约定
雨後的天空點著些許薄雲,景苑城一處雅致別院內,雕著緻花紋的窗被一隻手吱呀一聲向外推開,清脆的鏘響,是那手腕上玉鐲的碰撞。
君瑾花垂著眼,把桌子拖到了窗邊,擺上從梳妝台暗格取出的檀木盒,小心的打開。
只見一尾淡藍紙鳶整齊的摺疊著,一柄巴掌大的銀色護身刀依偎著放,兩樣物件皆顯出了年代的陳舊。
紙鳶的作工上等,用料也好,就是畫工糟糕,翱翔天際的魚鷹,硬是塗成了撲倒在地的雞。
護身刀則通體純銀,在同樣樸素的銀鞘,柄上歪七扭八的刻了又似菇又似雲的紋路,使人一頭露水。
君瑾花扶著蓋子,沒有伸手去碰,凝視的眼眸宛若陷入了那小小四方,迷濛如霧。
當時,年幼的她隨師父下山採購,被河堤邊形形色色的各式紙鳶吸引,不禁多看了幾眼,繽紛的色落在小小的眼裡,編織成小小的念想。
雖念想成形,君瑾花卻是迫自己回目光,定在師父那搖擺臀上的馬尾,擺出並不在乎的大人樣子,揹著竹簍同師父說話的大師兄淡淡掃她一眼。
一頂竹笠降落在她頭上,她一愣,正想摘下,師兄一句擋太陽便堵了她的動作。
就是那竹笠太大,遮去了大半視線,叫她得低著頭走。
晚上,師父忽然叫了她去房裡,她躊躇著推開門,眼睛在看清桌上放著的事物時,一下子亮了起來。
“看看喜不喜歡,先別碰啊,漿糊還沒乾。“
師父招呼,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住心中的騷動,故作淡定的漫步過去,倚在桌邊,就著燭光打量著未乾的紙鳶。
紙鳶長長的尾巴垂在桌下,她偷偷握在掌心,細細柔柔的,嚮往成真的感覺悄悄漫開在心中,甜的不可思議。
“還、還行吧!不過小孩子玩的東西嘛。"
"哦?那是不滿意囉?那這為師留著自己賞玩罷。"
"呃?不…我是說…師父,您的雞畫得真好看,好看到我也想玩了。“
她急得抓皺了尾巴,語速極快的道。
“……少被你那老成的師兄影響,倒是你這見風轉舵究竟哪學來的?還有,最重要的,這不是雞,是鷹…會抓魚的那種魚鷹。“
沉默了會兒,師父略帶無奈的道。
“師父,您挺適合畫雞的。“
不知何時也出現在房裡的大師兄,面無表情的評論。
“孽徒!“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師父似乎更惱了,手伸過來一把揉亂她與師兄的髮,凌亂間她與師兄對上了眼,在彼此的眼裡都瞧見了暖意。
混亂的夜晚,特別開心,也過去的特別快,
過了幾日,再度來到河堤邊,她試了好多次,終於讓紙鳶掛上天際,飛得比誰都高。
“哇,看那只雞!又高又醜!“
有誰這麼呼喊著,她一愣,轉過頭去,對上那人挑釁的面容,嚴肅糾正。
“不是雞,是鷹,會抓魚的那種魚鷹。“
咚。
那人腳下突然一頓,慘叫一聲,咕嚕咕嚕的從提上滾了下去。
她眨眨眼,回頭看見師兄負手而立的樣子。
“師父在等了。“
他瞟了眼她的右手,也不管她,一下便走遠了。
她應了應,把捏在手上沒了用處的銀針藏回袖裡。
又過了幾日,師父望著頻繁出現在她手裡的紙鳶,表情有點彆扭。
“若有時間,為師再給妳重做一個罷,這舊的…“
“那就徒兒成親的時候吧。“
她喜孜孜的道,師父傻著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要好大好大,紅色的,尾巴要這麼長ㄧㄧ“
小小的手揮舞著從這裡畫到那裡。
“這樣的話,徒兒肯定能跟未來夫君合合滿滿、白頭到老。“
師父呆呆的望著她,眸子裡有著她看不懂的東西在騷動。
“好。“
良久,師父只答了這個字,珍重莫名。
蓋子合上,君瑾花眼眶有點痠。
“怎麼,又在看這舊紙鳶。“
顧思泉走來,自背後把她輕輕擁住。
"你說,她答應過我好多事的,怎麼就這樣走了呢?"
她抬手拉過顧思泉的手掌,覆在自己額上。
"明明該是我成為那活祭的。"
君瑾花的聲音幾近呢喃,顧思泉呼吸一頓。
"這世上從沒有什麼該不該。"
"她希望你活下來,僅此而已。"




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第六章 靠近
“算算時日,信該送到了才是。“
日正上頭,樹蔭下,沐沐咬著細繩看了眼天空,口齒不清的自語。
猜著那遠方女子到信後的樣子,或暴跳或怒眉,她忍不住笑出來,唇角捲起。
有些期待了啊,這一趟與故人的相見之旅。
一邊想著,手上不停,指尖與細竹交錯,動作優雅,慢而仔細,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完整的骨架逐漸在她掌中成型。
端詳著做好的架,揉揉有些酸痛的腮幫子,她準備取來做面的粗紙,手在草地上摸索了會兒,卻沒碰到料想中的物件。
直到摸上了一塊堅硬的、有著紋路與細毛的方圓物體。
嘎擦。
一聲蹄響,她本能地縮了手,抬臉就看到買來的紅色粗紙被大黑咬在嘴裡,喀嚓喀嚓啃得正歡,不一會兒便吞嚼入腹。
大黑側過頭,又濃又黑的長睫下,閃亮的大眼俯視沐沐,得意的嘶了一聲
"嘛,若以為這種伎倆還能讓我困擾,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沐沐早有預料的從奇怪的地方抽出了另一大卷粗紙,朝大黑勝利一笑。
顯然紙被吃掉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大黑耳朵抖了抖,牠望著自家主人,看智障一樣的眼神。
對於大黑的鄙視習以為常,沐沐拿起小刀,繼續忙活起來。
在日頭漸偏時,她總算是完成了預定進度,起身把半成品依序包好進行李,沐沐翻身上馬,拍拍大黑的脖子。
“天黑前應該可以進城,拜託你啦。“
回應她的是大黑粗重的噴息,以及驟然的加速,周圍景物化為風與流影撩過身側。
***
連雲城,別名百工之城,是追求顛覆的工匠聖地,雲集了北唐、甚至北唐之外的有名工匠,機關術、工藝品、各式造具等,種類繁多、成品更是千奇百怪。
有句話這麼說的,在連雲的土地上,只要出得起銀子,什麼都做得出來。
沐沐現在就行走在這樣的土地上。
尋了順眼的客棧,安置好大黑,她背起東西,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某深巷底的小店。
小店的店主似是認得她的,兩人不一會便聊得熱絡。
"沐大師,您多年前那銷魂杯的點子實在太奧妙絕了,在下到現在仍忘不了當時的驚豔……如今,那可是許多男性夜裡無人的慰藉呢。"
"哪是,過獎了。"
沐沐面上應著,沒有多談的意思,那店主便識趣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日期有點趕,不過沒問題。大師這是要去參加景苑的盛世婚禮?"
沐沐頓了頓,沒有迴避,淡笑應是,順便提了緣由。
景苑城離這不過三日路程,她身上又滿是風塵僕僕地痕跡,再結合近來的盛事,店主能猜出來並不奇怪。
"真是,若不是放不下這店子在下也想去一睹風采,不過真沒想到這消息傳的這麼遠,那貴草鎮離這,少說也有近一個月的路程啊。"
出了店子有段路了,那店主的話卻在沐沐腦海裡盤旋。
婚期敲定是一周前的事,依君瑾花與顧思泉的性子,是不會大肆宣揚的。
有誰在特意擴散消息。
沐沐在路邊的面具攤停了會,打量那琳瑯滿目的、或鬼或獸的樣式。
是想引誘誰呢?或者,想在那場婚禮上做什麼?
她的手指停頓在銀色面具片刻,輕輕捏起。
透過那挖空的眼,似乎瞧見了某個捧著醫書的淡漠男人。
罷了,出了事,自有人能撐著,連滅世都挺過的他們,早已不是需要護在羽翼下的幼雛。
沐沐相信他們的能力,就是太過習慣把握一切,這大概是為了修改劇情疲於奔命,留下的職業病吧。
啊,習慣這種事情,果然不是說沒有就沒有。
有點無奈,又有幾分說不明白的感覺。
手指一挑,銀色面具歸了位,她離了攤子緩緩往回客棧的路走。
噠噠噠——
身後傳來馬車的聲音,她回過神,讓了道,撩過的風吹掀起她的帷幕。
就是那一刻,她與馬車上不經意看來的眼,撞了照面。
銀色的面具,淡藍的眼,束起的銀絲。
沐沐瞪大眼,那車裡的人也是。
*****
思考著要不要開簡體版




穿書結局之後(NP) 新修 第七章 心亂
風很快地停下,垂下的輕紗再度掩去兩人交錯的視線。
嗯,問題來了。
沐沐微微蹙眉,有些困擾。
她該是若無其事地打個招呼,然後逃跑,還是視若無睹地略過,然後逃跑呢?
照安子舟那淡漠性子來說,不論哪個選項似乎都差不多。
但她就是覺得,這時候碰上他,會有麻煩。
果然還是走為上策吧。
呼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轉身,眼前的輕薄就再次被撩了開去。
白髮高束、眼眸如冰的男人,不知何時下了馬車,穿越了他最討厭的喧鬧人群,一步立了在她面前。
帽子的帷幔被撩到了帽沿上,讓她不得不迎向他的俯視。
只見銀色面具後的澄藍眼眸已沒有最初的紛亂,轉而漫上了一股說不明白的味道與銳利。
沐沐雖然眼裡倒映著安子舟的樣子,腦海裡所想著的東西卻早飛出了九天之外。
她被安子舟親自在大街上堵了路?噢,這簡直是她穿越以來遇過最崩人設的事了。
待事待物從來都是淡淡冷冷、甚至帶有輕微潔癖的天藥谷主,即使是最惹惱他的那幾次,她也沒看過他舉動如此出格。
是什麼不對?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天道到底又搞出了什麼蛾子?
這頭心中吶喊著,那頭的安子舟已經察覺到了她的走神,一聲極輕的冷哼,沐沐那纖細的腕上已是多了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
"——!!"
經脈處被按住摩娑的感覺伴隨著令人發顫的低溫,沐沐忍不住抖了抖,背脊無法控制的寸寸冰涼。
似乎探到了什麼,安子舟的眼眸瞇了起來。
"上車。"
他拉著她走,語氣強硬。
現在可不是震驚的時候。
這一去,絕無法輕易脫身。
"那個,谷主啊,我還有點事,可能無法奉陪——"
她露出最無害可親的笑容打著哈哈,站住,暗暗與腕上那股力道抗衡。
"上車。"
安子舟還是那兩個字。
"我真的——"
沐沐還想著理由,安子舟已是傾下身來,雪白的額髮掃到了她的頰上,淡藍的眸忽低冷下,風雨欲來。
被握住的腕上,那力度忽然加大。
"君沐顏,妳到底還想胡鬧到什麼時候?"
鼻間充滿沁涼藥香的同時,男人的聲音靠近著響,一字一字咬地極重,語間盡是沉怒。
"哈?"
胡、胡鬧?
她又怎麼了!
貼近的距離與語意讓沐沐差點原地彈起十呎。
胡鬧這個詞不只是一種不滿,從安子舟的嘴裡講出來,更帶有上對下的斥責意味。
他們不過利益交換,各取所需,沒有師徒之名,天藥谷人也多以待客之禮對她,自然沒有什麼輩分階級,安子舟是傻了嗎?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有誤會,那就隨我回去解釋。"
還給不給人說話了啊!
對於安子舟的越來越盛的怒氣與行為摸不著頭緒,沐沐堅定的在逃跑這個選項上打了個勾。
"……我知道了。"
呵。
被扣住手裡暗暗蓄起少得可憐的內力,她喪氣似的垂下眉眼,無奈而溫順。
"走了。"
安子舟凝視她,抿緊的唇線淡了淡,他側過身,扣著的力道不自覺放鬆了些,語氣也軟下來。
就在這放鬆的一刻,手上的穴道被一股弱卻確的力道彈上,瞬間的麻痺使他失去握住的力氣,給沐沐掙了出去,他一頓,眉頭瞬間倒豎。
"君、沐——"
一只帷帽與無數的煙霧咒、胡椒彈扔到了他臉上。
"得了,全世界都知道我叫啥了。"
"……。"
安子舟不說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身周暴漲的怒意。
*******
遠離城中心的小樹林,某棵不起眼的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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