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往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黄金矿工双人版
在宿舍楼下的711里自己拿杯子接了一杯咖啡,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坐上了去皮尔蒙特的公交车,似乎是每一次这个时间段都是同一个司机,一个戴着墨镜的帅气大叔,打过招呼之后坐了下去,咖啡沿着喉咙滑下,暖意从胃里流淌到全身。
关韩书看到她之后,稍微惊讶了一下,“今天好漂亮。”
陈暮不好意思的笑了,替他把货架上面的东西都摆放上去之后就开始营业。
以前在游戏里的时候,晟屿告诉她,他最喜欢的味道是香草味道的可乐,水果是超市里的pink lady这个牌子的苹果,她专门洗好了,装进透明的袋子里,想等着遇见他的时候把苹果给他。
以前在游戏里,他总是喜欢给陈暮送皮肤,送装备,陈暮觉得现在可以回馈一下。
可是一直到晚上六点的时候工,她都没有等到周晟屿。
陈暮和关韩书道别之后,有些失落的咬着当做晚餐的面包,在去公交站的路上,被一个快速奔跑的人撞了一下。
她没拿稳,手上的面包落到了地上。
那个人也并没有道歉,陈暮皱着眉头看着他跑远的方向,把地上的面包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回到了宿舍门口,要要刷卡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
里面不但有房卡,银行卡,也有护照和身份证,肯定是那个撞了她的人摸走的。
她现在又生气又不知所措,房卡好说,卡里也没什么钱,但证件都掉了需要去大使馆重新办,非常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姓名,晟屿。
她接起了电话,那边的人声音透过电流传来,“你的钱包在我这里,你在哪里,我送过来。”
“我...我在上次的宿舍区。”
“好,二十分钟。”他说。
说完后电话就被他挂掉了。
夜晚正是夜总会最热闹的时候,外面的鼓点节奏似乎把整个大厅都带着在震动,绚丽的灯光在屋子扫来扫去,映在每个人的脸上,释放出大家心底的欲望和疯狂。
肥头大耳的胖叔叔喝得醉醺醺的,左右手一边抱着一个姑娘,歪歪斜斜的走着。而周晟言跟在他的身后,待他拐进了一个小房间里的时候,他继续往深处走着。
在最里面的房间里,有个人被捆着倒在地上,是个男人,二十几岁,血从额头往下面淌,四肢似乎都已经断了,姿势扭曲。
周围的四个男人看到周晟言来了,都喊了声chou.
周晟言走过去,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把旁边台子上的红酒慢慢的淋在了倒地的那个人脸上,“还活着吗?”
旁边的一个人狠狠的踢了那个男人一脚,“说话。”
那个人弯着腰狠狠的咳嗽了两声,咳出些血来。
“为什么偷拿?”周晟言问。
“毒瘾犯了。”那个人虚弱无力的说。
“地狱里去犯吧。”周晟言拿出别着的抢,对准他的太阳穴,扣动扳指。
枪是装了消音器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声音,可是他却一瞬间额间多了一个洞,而血从他的后脑勺慢慢的流出,打湿了他身下的一片地。
埃米递过来一个棕色的纸包,“东西在这儿,刚搜出来的。”
这个人本来是装货的,结果偷了半公斤的货自己偷偷跑了,下午清点货物的时候清点出来,很快就找到他抓了回来。
周晟言接过纸包,轻轻掂了掂,半公斤。
“莱尔说他还在路边抢了一个中国人的钱包,是个姑娘,不过里面没什么钱。”埃米说。
路边,姑娘,中国人。
周晟言说,“钱包呢?”
埃米旁边的人拿了过来,是粉色皮质的,里面有护照,他拿起一看,姓名,chen mu,照片里的她还是学生头,青涩的笑着也遮盖不住漂亮的面孔。
“东西都在里面?”
“都在,叁百刀现金被莱尔拿去买酒了。”
周晟言出去的时候回过头看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人,说了句,“把屋子清理了。”
陈暮站在宿舍区的外面,夜风有点儿冷,她把手揣在兜里向着路的那边望着,看着车一辆一辆的行驶过去,行人们叁叁两两的走着。
她带着点儿虚惊一场的庆幸,和能见到他的喜悦。
熟悉的灰色commodore停在了她面前,周晟言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在夜色里更显得他高大挺拔,带着些和平常人不同的气质,把钱包递给她,“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陈暮的眼睛里印着路灯和他的样子,晶莹明亮,“谢谢你啦,不然护照和身份证丢了我很麻烦的,你怎么找到的?”
“有人捡到。”他说。
“你等一下。”陈暮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透明袋子装的苹果,因为放了一天所以袋子里有些水雾。
“你喜欢的pink lady。”陈暮伸手递给他。
周晟言接过苹果,笑了笑,“晚安。”
这是陈暮第一次看到他笑,虽然只有一瞬,他的眉眼深邃,带着点儿琢磨不透的冷峻,笑起来似乎稍微融化了一些棱厉,显得温和点儿了。
等陈暮回过神来,他的车已经开走了。
陈暮翻着自己的钱包,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身份证,护照,银行卡,包括国内的各种会员卡都在,只是...
她的六张五十刀的钱怎变成了叁张一百刀,难道歹徒心血来潮找她换零钱的?
而周晟言回到了夜总会,交代着一些事情,交代完之后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
埃米惊讶的看着他,老大哪儿来的苹果。
悉尼往事 暴雨
周叁的时候陈暮课少,上午上了一节小组讨论课之后,一整天就没了事情。
她这边的小组讨论结束之后,走到了隔壁商明夏的教室外面,等着商明夏出来了,两个人挽着手去公交站坐公交,四十几分钟就到了悉尼歌剧院的门口。
上次一起聊天的时候,她们两个都对于歌剧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一拍即合的就在网上看票。
最近一个月的票都订完了,只有一场还剩下五张,歌剧的名字叫:toilet(厕所)
这是一个有味道的名字,陈暮有些担忧的对商明夏说,这个剧是不是讲的有人在厕所里便秘,郁结在心所以引吭高歌来了一段儿?
商明夏觉得非常有道理,上网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什么信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订了。
到了歌剧院的时候,两个人都惊了,因为这场剧的地点就在厕所,还是平时都供人使用的普通厕所,但是演员的水平非常高超,大概的意思是叁个各怀心事的女人在厕所里相互安慰,唱得厕所里缭绕着天籁之音。
商明夏压低了声音对陈暮说,“我要是便便,我都不舍得臭了。”
从歌剧院出来,天就已经渐渐的黑了,她们沿着路灯走到了栏杆前,下面是一个露天的酒吧,里面有人抱着吉他唱着歌谣,歌声随着海水慢慢的流淌着,对面是巍峨壮丽的海港大桥。
夕阳把整个天空晕染成了金色,就连云也像是流心蛋黄一样,绚丽而壮观,一艘船慢慢的从桥下行驶过来,陈暮拿起手机拍下了这一张图。
“你想发给谁?”商明夏问。
“一个朋友。”陈暮点击了发送之后,把手机放回了兜里,手肘撑着栏杆,呼吸着海风里带着的一点儿腥味儿。
“咱们来了两个月了吧。”陈暮算了算时间。
“对。”商明夏点头,然后问她,“想家了?”
“没,我和家里的关系本来就不算太好。”
“我有点儿想了。”
陈暮正准备安慰几句,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接起来之后,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但是那个人的声音却低沉而清晰,“在歌剧院?”
“对。”陈暮说,“今天的夕阳真好看,对吧。”
那边似乎是笑了一声,“你可以天天去看,每天的都一样。”
“一个人?”
“和一个女同学一起。”
“你们下面的酒吧叫moonsea,我让人送你们两杯饮料,下去坐会儿吧,那里的视野还不错。”他说。
陈暮往下面看,那个露天酒吧的牌子好像是叫做moonsea,挂了电话之后她拉着商明夏走到了这家酒吧里。
商明夏看着坐在露天桌子上,惬意的吹风,谈笑的男男女女,问陈暮,“想喝酒?”
“有人送了两杯饮料。”陈暮说。
走到吧台,老板是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留着点儿胡子,看了她们一眼,把两杯香草奶昔端了上来,示意她们拿走。
商明夏和陈暮一人一杯,拿着坐到了一张空桌子上,商明夏惊讶极了,“你认识这个老板?”
陈暮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我朋友认识。”
“来这里之后交的朋友吗?”
“很早在网上认识的。”陈暮回答。
坐下来果真视野不一样,能看到对面无数栋楼里通明的灯火,停留在岸边的海鸥,还有在一旁拍照的游客们。
喝完之后她们两个给老板说了声谢谢,随意的散了散步就回了学校。
陈暮回到家以后登上了redwood,看到晟屿上一次上线的时间依旧是两个月之前,他真的弃游了,那她也不太想继续玩儿了。
回到家以后,陈暮竟然在楼梯间遇到了贾尔哈,在打过招呼之后,他们来到了同一层,然后陈暮就眼睁睁的看着贾尔哈走进了她的左数第叁个房间。
所以,那个整天听印度歌曲,在厨房热咖喱的人是他?
周末去兼职之前,陈暮习惯性的在微信去里问了问大家,有没有人想让她在华人超市里带点儿什么回来。
前几次大家还不太熟,彼此都有些真诚和客气,现在熟悉起来了也就不再推脱,说了些不太重的东西拜托陈暮带回来。
在店里忙忙碌碌的,偶尔被客人搭讪,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偷偷等待的人还是没有等到。
五点的时候,天空淅淅沥沥的开始下着小雨,到了六点工的时候,就成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落在地面上,溅起一层白雾,和陈暮刚来悉尼的那一天很像。
她一手提着给朋友们带的东西,一只手打着伞。
风把雨点吹得歪歪斜斜的,身上还是打湿了一片,伞被雨点打得噼里啪啦,她站在公交站等着十五分钟之后的那一班公交车。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缓缓的降了下去,只剩下绵绵不绝的雨把陈暮和周晟言英隽的眉眼隔开。
他说,“上来吧。”
陈暮到副驾驶上座好,扣上安全带之后意识到这一辆车不是他以前开的那一辆车,方向盘上的车标是porsche,她呼吸一滞,看了看自己还在滴水的伞,以及被她弄湿的皮座和地毯。
“没事。”周晟言说,“回学校?”
陈暮点头,“嗯,回学校。”
这本书的封面就是在海港大桥那一片儿拍的(如果我没记错),不过曝光时间太长显得很抽象派hhh
我不在悉大,在另一个城市的大学,只是在悉尼住了一段时间,文的场景半真半假,真的在悉大的姐妹不要太深究qaq
悉尼往事 跟踪
“谢谢你上次的奶昔,很好喝。”
“奶昔都是一个味道,下次你可以试试别的口味。”他右手递给陈暮一张卫生纸, “我朋友说你很漂亮。”
陈暮用卫生纸轻轻的擦着头发上的水珠,笑了笑,“谢谢。”
她透过车窗看着被雨淋湿的马路,“中国驾驶座在左边,澳洲却在右边,所以每一次我坐副驾驶都会觉得自己在开车。”
“会开吗?”他问。
“不会,来这里之前刚满十八岁,没来得及。”陈暮有些遗憾的说。
“十八岁。”周晟言重复了一遍她的年龄,“真小。”
“你呢?”
他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然后回答她,“二十九。”
“这种问题需要思考吗。”陈暮不解的问。
“没刻意想过,无论多少岁,日子不都是一天一天流逝。”他轻声说。
这个理论让陈暮愣了一下,因为在她之前的认知里,过生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可以得到家人和朋友的祝福,有借口买个罪恶的,满满浓郁奶油的大蛋糕,能到很多礼物,也算是见证着一年的成长。
正当她准备说些什么,周晟言看了一眼后视镜,“我要把一个人甩了,你坐稳。”
听到这句话,陈暮下意识的看向了后视镜,透过水珠,的确能看见有一辆车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跟着他们。
周晟言踩下油门,车轻盈的加速冲了出去,熟练的绕开前面的车辆,在转弯处一个漂移,就把跟着的那辆车和他的距离拉开了许多,水花溅起打湿了旁边的路面。
陈暮有些不稳的扶着车门,想问为什么这辆车会追他们,可是现在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车速快得让陈暮有些不适应,而且现在车辆之间角逐的气氛似乎很紧张,她侧头看了看周晟言,他神色如常,只是目光里多了几分棱厉,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操纵着。
他察觉到了陈暮的目光,“很快就到了。”
陈暮点了点头。
现在雨势依然那么大,打了伞只当是个心理安慰,而公交站台也没有任何可以避雨的地方,如果让她在那里站十五分钟等公交,一定很狼狈。
所以哪怕稍微惊险一点儿,他能送她回家,都是帮了她很大的忙。
他并没有走最近的那一条公交车走的路,而绕过几条陈暮不认识的街道,在雨里也看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能看见棕色的墙壁和大约两叁层楼的房子。
再穿过一条街道,前面走就是她宿舍附近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后面那辆跟着的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车缓缓的停了下来,陈暮撑开伞,打开了车门,回过头对周晟言说,“今天谢谢你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跟着你,不过你要小心别被他们追上。”
闻言,周晟言眼里带着点儿笑意,“回去吧,下次见。”
陈暮一边上楼梯一边想,他是做什么的?
不过生日,说明身边没有家人在,不然家人肯定会每年陪着一起庆生。
这么贵的车,在雨里飙起来一点儿也不心疼,她下车的时候看见上面沾了好些泥水,都是路过水坑的时候溅上的。
竟然还有车跟踪他,这可是tvb的剧里面才会出现的剧情。
但是以前打游戏他随叫随到,在假期的时候可以陪她打一整天,感觉也不像是为工作忙碌的人。
陈暮刷开房门,脱掉湿透了的外套,把给她们带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之后,躺到了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闭上眼睛浮现的就是他在车上的侧脸,心脏砰砰砰的跳着。
她蹭掉了鞋子,裹着被子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难道是隔壁听见了声音觉得太吵?
她打开了门,贾尔哈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盘儿黄色泥糊糊,摇头晃脑的说,“我看见你回来了,正好做了点儿咖喱饭,给你送一盘儿。”
“啊,好,谢谢。”陈暮反应过来,然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从柜子里拿起一袋儿麻薯递给他,“你尝尝这个,中国的零食。”
贾尔哈接过零食就走了。
陈暮的屋子里一瞬间就充满了咖喱的味道,她把盘子放在桌子上,靠近这道菜,用高中学过的散闻法嗅了嗅,还挺香的。
今晚还没吃东西,她确实有些饿了,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吃下去。
有点儿辣,但是比国内的咖喱饭味道要好一些,她拿了瓶超市里买的酸黄瓜,就着米饭把一整盘吃完了。
盘子是公用的,她到小厨房里把盘子刷干净,放在了小厨房的柜子里。
回到宿舍,还是一股咖喱味儿扑面而来。
陈暮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甚至还把门给打开了,拿着流体力学厚厚的书在屋里到处扇,试图把这个味道扇走。
商明夏抱着电脑来的时候被她吓了一跳,“你这是在做法呢?”
看到她之后,陈暮把书放下,“刚刚吃了碗咖喱,空气里有咖喱的味道,来找我做什么呀?”
商明夏把电脑放在她的桌子上,“一起做quize(测验)吧,占分儿还挺高的。”
“好啊。”陈暮也把自己的电脑拿了出来,两个人讨论着很快就把题做出来了。
悉尼的冬天虽然没有国内冷,但是夜晚也凉飕飕的,陈暮把窗子关上打开了暖气,商明夏和她窝在她的被窝里,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剧。
武林外传哪怕看了一百遍还是看不厌烦,看到好笑的地方,商明夏会咯咯咯的笑,而陈暮却有些心不在焉,拿出手机想了想之后还是发了条短信,“你到家了吗?”
那边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嗯,到了。”
陈暮松了一口气,把头靠在商明夏的肩膀上,商明夏按了暂停,“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也有点儿想家吧。”陈暮说。
商明夏揉了揉她的头发。
悉尼往事 聚会
大概晚上十点的时候,陈暮的电脑里弹出来一个微信对话框,遮住了两个人正在看的剧,“quize做到第几题了?”
对方的头像是一只阿拉斯加犬站雪里的场景,顾霍川,同专业的男生。
“做完了。”陈暮回答。
“答案可以发我一份吗?”他说。
陈暮看向了商明夏,因为这是她们两个人一起做出来的。
商明夏点了点头。
“行。”陈暮把答案截图了一份给他。
商明夏把有些微烫的电脑底部用被子垫了垫,重新搁到两个人的腿上,点开了暂停的剧,“顾霍川高中没在国内念吧。”
“嗯,上次赵思政说他念的伦敦的贵族学校,家里开酒庄的,好像现在是在cbd附近租了一个大别墅。”
悉尼是整个澳大利亚房价最贵的地方,尤其是悉大旁边的中心商业区,寸土寸金,学校的普通宿舍一人一小间,价格都是一周四百刀,而在外面一个人租个别墅的价格陈暮想想就瘆得慌。
商明夏有点儿感叹的说,“事实证明,桀骜英俊的富二代,也是需要应付作业的。”
陈暮嗯了一声,“可不是吗。”
第二周在上大课的时候,在教室门口见到了顾霍川,他身材瘦削修长,穿着一件offwhite的卫衣,五官带着少年气的英俊,冲陈暮和商明夏笑了笑。
她们走出了教学楼的自动门,沿着两侧都是浅浅草坪的小道方向去商学院附近的咖啡厅走去,可能是因为历史悠久,这里的棕色建筑群总给人一种厚重感。古老的树盘根错节的沿着墙瓦攀爬,偶尔微风吹过落了一地的金色叶子,点缀着绿色的草地。
有时候在学院的教室里学习,陈暮会觉得自己在霍格沃滋,上的不是流体力学,而是魔法动力学。
如果老师的澳洲口音没那么重,而是古典英式口音,就更像了。
一直到走到了餐厅里,两个人点了杯咖啡和一份炸鱼薯条,坐了下来,商明夏往杯子里加了白糖之后用小勺子搅拌着,“他真的好帅啊。”
“谁?”
“顾霍川。”
陈暮拿起薯条放进嘴里,“不是一个世界的。”
华人留学的圈子还挺分明的,大部分富二代们喜欢开着游艇出去捞生蚝捞大闸蟹,满澳洲自驾游,在别墅里开party到深夜,在酒吧里昂贵的消每次都被人抢着买单。
而中产阶级的子女们背负着家人的希望,虽然也会聚在一起吃喝玩乐,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兢兢业业的学习,害怕挂了科延期之后又是几十万学打水飘。
这个时候,陈暮到了一条微信,点开,是顾霍川头像的那一条阿拉斯加犬。
“周五晚上有空吗?邀请你和商明夏一起来我家,我女朋友生日,她想热闹点儿。”
陈暮把这条消息给商明夏看,商明夏说,“我有点儿想去诶,来这里还没参加过party,想见识一下富二代的生活,而且最近还挺无聊的。”
陈暮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所有科目的deadline,确认没有什么是在最近交的,“行啊,我陪你一起。”
陈暮给顾霍川回了消息,“好,你家在哪里。”
他发了一个定位,果然是出名的富人别墅区。
周五之前,陈暮和商明夏商量了一下,要不要给顾霍川的女朋友买生日礼物,斟酌了半天,觉得人家想要的她俩买不起,她俩买得起的,人家不想要。
“要不,咱俩每次都把作业发给他,这样他就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他的女朋友xxoo。”陈暮眨巴眨巴眼睛,“你懂的吧。”
商明夏哈哈大笑,“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接着二人达成了共识。
那个地方离学校很近,公交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别墅外面停着好几辆车,小花园里种着些说不上名字的树,可能是还没到季节,只能看到绿油油的叶子。
而外面站着一个眉目清秀,高高瘦瘦的男生正在抽烟,看见她们两个走近之后,说,“老顾同学?”
“是的。”
“进去吧,都在里面了。”那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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