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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往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黄金矿工双人版
专门请个了驾驶员在上面驾驶,大家在里面欢声笑语的吃吃喝喝,而后又拿着酒走出内舱,躺在有些狭小的甲板上吹海风,时不时游艇突然加速或者转弯,游艇的身体倾斜,浪花溅到了大家的身上,大家发出带着点儿愉悦的惊呼,手里的酒水洒在海水里。
偶尔与旁边的游艇或者帆船擦身而过的时候,大家还会相互致意。
陈暮觉得有些冷了,起身回到了舱内,从烧水壶里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暖暖胃。
而在她喝完之后重新走出去的时候,谢承倚在船舱的门口冲着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陈暮看向他,他穿着一身虽然看不出牌子,但是应该很昂贵的衣服,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但是却依旧一身养尊处优的贵气。
那天回去的之后,商明夏说,她觉得谢承这个人很不错,长得好看又有修养。
陈暮说,我倒是觉得,他做的一切都基于他有修养,但其实心里却高傲得像只孔雀一样。
“你也下来了”
“嗯,跟着你下来的。”
“那你喝热水吗,我也给你倒一杯?”陈暮问
“不用了,只是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我看见那个男人和你一起在楼下。”
陈暮反应了一下他说的是周晟言,点了点头,“嗯,怎么了?”
海风很大,谢承的声音却很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这里不比国内,有很多东西都是游离在法律之外的,也不是每一个人我们都能去接触。这里有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危险。”
“比如说上次周运那件事,如果他们非要留下他一条胳膊,我们再有权有势,很可能也是无能为力的。”
“当然,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听不听你随意。”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一直到船上的零食和酒水都差不多吃完了喝完了,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船才开始慢慢的向码头开去。
船在海上转悠了整整一个下午,慢慢的停靠在了码头,驾驶员把揽胜叁下两下的绕在了牛角柱上,然后大家一个一个的从船上下来。
大家要先通过浮在水上的一段码头通道才能慢慢的回到陆地,陈暮看着这段浮在水面摇摇晃晃的通道下面贴着很多的生蚝,蹲在旁边伸长了手想抠一个下来。
眼看着伙伴们都走在前面,她却还是离最近的那一颗生蚝有一段距离,可又不敢太倾斜,这里没有栏杆,怕掉进水里。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手轻易的把那一个生蚝拿了下来,递给她,用带着点儿不知道哪国语言的英文说,“你想要这个?”
陈暮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头暗红色的短发,如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尖下巴,嘴唇饱满,搭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像是复仇者联盟里面的寡姐一样又美又飒。
陈暮接过了这一颗生蚝,说,“谢谢你的生蚝,你长得真漂亮。”
那个女人笑了,笑起来在慢慢进入夜色的码头里熠熠生辉,“你也是。”
前面的人在喊着陈暮的名字,她对这个女人说,“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陈暮谢过了顾霍川两口子的邀请,调侃了一下周运和他的女朋友,接着就坐上了谢承的车回宿舍。
她在车上思考着,那个女人的英语到底是那里的口音,感觉好耳熟。
琢磨了半天才觉得这是西班牙或者墨西哥那边儿的。
而那个女人从码头走上来之后,在几个人的保护下坐上了一辆通往赫斯特维尔区的车。
车转了几个弯之后,停在了一栋被人守着的大楼内,车门被别人打开,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在白色的瓷砖上,红色的短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扬起。
最后,她来到一个大厅里,门被守着的人拉开,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她理了理半身裙,然后缓缓坐在了周晟言的对面,用她带着西班牙语味儿的英文说,“chou,你好,我是安妮塔。”
(墨西哥大部分人都说西班牙语)
“你好。”周晟言说,“墨西哥那边派你来,是想沟通什么。”
啊我的小黄文什么时候才能写到肉啊
我黄金矿工怎么能不搞黄色
今天出场的女生不会和女主争男主的





悉尼往事 弟弟
顾霍川他们家的聚会每一周都会举行一次,次次都会给陈暮和商明夏发出邀请。
可是随着期末的逼近,课业压力越来越大,所以陈暮和商明夏只是在无法推脱的情况下去过一次,便婉言谢绝了其他的邀请。
人还是清醒一点好,虽然大多数事情都没有错与对之分,但还是有什么资本就做什么事情。
陈暮一直记得自己在《红处方》里看过一句话,“人生是棵大树,结满了五光十色、香气馥郁的果子,看上去都很美,但不是每一个你都能去尝一口。”
拒绝,或者堕落,往往都在一念之间。
陈暮不知道周晟言算不算鲜艳的果子,但是她拒绝得了其他的,拒绝不了这一颗。
后来她也终于为了准备期末考试而辞去了华人超市的工作,琳达和关韩书都非常舍不得她,对她说欢迎她随时再回来,以后买东西也全部打员工折扣。
但是她依旧每周六下午都会站在宿舍楼门口的马路前,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等待着周晟言开着那辆灰色的车来接她,带着她出去玩儿。
她并没有提起那一辆保时捷,而周晟言也从未曾说过,就像是陈暮也未曾和周晟言提过自己家里的事情一样,人哪能没有点儿自己的秘密。
他们在海洋馆的透明玻璃隧道里,鲨鱼从头顶游过的那一瞬间接吻。钻到半透明的球里看鳄鱼尾巴上次的刺。
水蛇在密闭的水箱里一窜而过,吓得陈暮后退了几步撞到周晟言身上,他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陈暮的腰,“怕?”
“才没有。”陈暮一本正经的说,“水蛇怕我才会窜走的。”
“是吗。”他低头轻轻蹭了蹭陈暮的脸,“那它为什么怕你。”
“可能是因为我太可怕了吓着它了。”
周晟言笑了。
他们牵着手继续往前走着,陈暮突然说,“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问吧。”
“你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其实我能感觉得到,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停在了海马水箱的面前,一只海马停在玻璃前,陈暮用手指轻点着玻璃,海马的嘴巴想要触碰陈暮的指尖,所以向前撞着。
“不是一个世界吗?”周晟言说,“可我们还是在游戏里相处了叁年。”
这是周晟言第一次主动和陈暮提起两个人一起打游戏的事情。
陈暮总是能抓住别人细微末节的情绪变化,而周晟言并不喜欢她提起在游戏里的事情,因为每一次说他的神色都会有变动,而且不会搭话。
“但我们之间的了解依然不是很多,就算是在游戏里,我们也并没有说过很多话。”
他们走到了南极区,一群企鹅在人造冰川里生活,有几只一头扎进水里,窜来窜去的,没一会儿就灵巧的重新回到冰川上,轻轻一抖身上的毛,水珠瞬间撒了干净,把头缩进脖子里跟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我在澳洲长大,父母很多年前去世了,有个弟弟,叁年前也去世了。工作不太能与你细说,但大概就是商人,提供一些货物。”他说,“你还想了解什么?”
“弟弟?”叁年前,刚好是两个人游戏里相遇的时间,陈暮突然冒出一种预感,“你弟弟是不是叫做周晟屿?”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是。”
陈暮的目光从企鹅身上回来,望着周晟言,“你叫他的名字,是为了怀念他吗?”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你觉得我应该是留着长头,戴着棒球帽,骑着滑板在街上一窜而过的少年。”周晟言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波澜,却让陈暮心里一颤,“他就是那样的。账号也是他注册的,只是他没来得及开始就去世了。”
因为怀念,才会按照他一直的风格,在游戏潜意识里当成是他还在的模样,陪着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打了叁年游戏。
只不过渐渐的动心的成了他而已。
“第一次见面,你骗我你叫周晟屿。”
“当时没想过会再和你接触,解释起来很时间。”
“那你还...”
“抱歉。”他握着陈暮的手紧了紧,然后牵着她往另一条通往外面的路走,“没忍住。”
还是把你拖入到我的生活里来了。
陈暮诧异到全程都没有再说话,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四个月,这四个月里发生的一幕一幕都在她脑海里回放。
从第一次偶遇之后,每一次都那么巧的刚好遇见,就连钱包也刚好被他捡到。
真的只是机缘巧合吗。
可这个世界上,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巧合。
回到宿舍以后,陈暮还是久久不能平静,复习也复习不进去,自己当初仅仅只是因为总是一个人在家很孤单,想放松一下,转移注意力,打打游戏的日子,也变得沉重起来。
那里面承载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
为了让自己稍微平静一点儿,只能在电脑上放着武林外传来看。
凌晨一点的时候,顾霍川发来消息,“在?”
沉木:“在。”
顾霍川:“这么晚了是在复习吗,你kma307复习到第几章了?”
沉木:“第十一回 扈十娘撒娇勾展堂 赛貂蝉耍赖讹湘玉”
顾霍川:“???”
顾霍川:“想找你要复习资料。”
陈暮把总结的往年题的发给了他,他说了句谢谢。
弟弟为什么喜欢陈暮的事和剧情相关很大,要慢慢来
期末考试完了就ghs!
不然影响学习!




悉尼往事 期末
伟大的哲学家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学生能逃得过期末考试。
因为这是第一学期,陈暮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尤其是最后一门流体力,她早上六点钟就爬起来,把平流层流湍流的公式从头到尾推一遍,写的时候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手有些抖。
一直到商明夏来敲门约她一起去考场,才意识到该走了。
到了考场之后看着乌压压的人头更让她难受,随便选了个角落的座位,和商明夏一前一后的坐,而接近开始时间的时候,顾霍川也进来了,坐到了陈暮的后面。
“陈暮。”
陈暮回过头去,“嗯?”
“考完一起去吃饭吧,林安说她想你们两个了。”
“行。”陈暮顺口答应,然后给前面的商明夏说说了一声。
考完她本来就准备和商明夏一起出去吃顿饭庆祝一下,一群人比两个人还是要更有趣一些,更何况本来也是比较熟悉的人。
叁个小时过去,陈暮觉得头晕脑胀,站起来那一瞬间耳鸣得厉害,眼前黑了一下再重新慢慢恢复清晰,心里却一瞬间轻松下来,终于考完了。
顾霍川的车就停在考场旁边的一个车位里,一走近却看见车窗上夹着一张小票,停车超时罚单,八十刀。
“操。”他没忍住骂了句脏话,“抓个小偷慢得出奇,贴罚单比谁都积极。”
陈暮鼓掌,“这段rap说得很有水准。”
车是开向歌剧院的方向的,商明夏问,“去哪儿吃?”
“当代艺术博物馆里的餐厅。”
这家餐厅在露台,抬头就能看到澄澈的天空,一旁是绿油油的浅草坪,一些肥肥的鸽子拖家带口的,扇动着翅膀在草坪上屁颠屁颠的散步,而对面透过海峡就能看到悉尼歌剧院的全貌。
来的时候还是冬季,而现在四个月过去,夏季悄无声息的来临了。
因为是初夏,所以太阳不算毒辣,白色的遮阳伞挡住了大部人的阳光。
可能是因为是下午,人不是很多,一张大桌子上摆放着些前菜,旁边坐了七八个人了,全部都是经常在顾霍川的聚会上出现的。
留出了叁个位置,是给他们的。
林安看见他们来了,笑着招手,“快过来。”
“好久不见。”陈暮坐在了林安对面,她今天穿了一件gucci的新款上衣,棕色的条纹和logo有些英伦风的味道,有些微微向上挑的眼角显得五官多了几分艳丽。
看着林安的短发,陈暮忽然想起了之前在码头见到,让她惊艳红色短发女子。
服务员慢慢的把一些盘子端上来,而大家一言一语的说着些最近的事情。
中途林安和陈暮一起去卫生间,林安问陈暮准备什么时候回家,陈暮说前些天有一门课的老师邀请她加入一个暑期项目,大约要做到一月份的时候再回去。
她感叹了一句陈暮真的是学霸,然后有些担忧的说,“那你住宿怎么办,宿舍快到期了吧。”
“我有一个住在这边的朋友,他说可以帮我找到短租的房子。”
陈暮给周晟言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周晟言说他替她解决。
“那就好,如果你不怕一个人住别墅的话,也可以去我和老顾那里住,我们不想搬东西,就算假期房租也会一直续着。”
陈暮在心里默默的计算这叁个多月的假期,他们两个需要多给多少房租,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们记得早点儿回来。”
回到座位上,陈暮的旁边坐着周运和他的女朋友,不是上一次在游艇上的那个女朋友。
周运给陈暮的印象,除了上次酒吧的事情,打了半个多月石膏的手。还就是每次聚会都必换的女朋友,长发短发,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应有尽有。
而且次次都腻歪到不行。
不过周运对朋友倒是很好,每次看到陈暮都会打招呼,寒暄几句,知道谁有什么困难也都倾囊相助。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天南地北的侃,喝酒游戏,狼人杀,剧情杀,从太阳当空照,一直吃到了晚上九点多。
大家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环形码头的商铺都关门了,大部分的地方都很寂静,唯一热闹的就是几家酒吧或者餐厅的门口。
开不了车,只能把车留在车库,也不想回家,他们晃晃悠悠的在街上毫无目的的瞎晃悠,偶尔遇到几个澳洲酒鬼也喝大了,擦肩而过的时候还相互瞪几眼。
这个时候,前面走来了大约十人,气场和之前的酒鬼完全不一样,别说瞪了,多看几眼都不太敢,走在前面的一男一女,因为夜色看不太清眉眼,但依稀能感觉得到男子高大冷峻,而女人一头暗红色的头发依旧显眼。
陈暮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周晟言和那个红色短发的女子。
可能是因为上次酒吧事件给大家的心里阴影太大了,所以他们靠近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了下来,默默的靠边走让他们路过,而红发女子却看到了陈暮,笑着给陈暮用英语打了声招呼。
“嘿,小姑娘,又遇见了。”
陈暮脚步一顿,两边的人同时看向她,周晟言的眼睛在夜色里显得深不可测,也把视线放在了她身上,她有点儿尴尬的说了句,“好巧。”
一直到那一群人走远了,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大家问陈暮红发女人是谁,陈暮说她也不认识,就是以前见过一面而已。
“红发女人旁边的那个人,像不像上次酒吧里出现的那个。”顾霍川说。
“就是他。”周运回答。
大家顿时觉得心有余悸,还是别乱晃了,纷纷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准备回家。
而一天都没怎么和陈暮说话的谢承,回过头看了一眼陈暮。




悉尼往事 搬家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的时候,陈暮的手机响了,她连着蓝牙耳机接起电话的同时也在把衣服都折迭整齐的放到行李箱里。
“我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
“不着急。”周晟言说,“一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
“好,我宿舍在叁楼320。”
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学校的宿舍是半年一退,再重新在网上申请,所以陈暮买了一本《断舍离》在宿舍里供起来叁拜九叩,每次想出去逛街之前都先强迫自己拜读一遍,如今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就能把她所有的东西都装下。
周晟言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陈暮把被子装到行李箱里,用胳膊肘压着行李箱,伸长了手劲的拉着拉链。
因为正在专心致志的和阻力做着抗争,陈暮没有听到虚掩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只见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轻轻的把拉链拉上,跟德芙一样纵享丝滑。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行李箱,摸着已经被磕红的胳膊肘,对周晟言说,“来这么早。”
“嗯,想来帮帮你。”他握着陈暮纤细的胳臂替她揉了揉。
“已经差不多了。”
陈暮不知道他现在就来,就真空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睡衣,头发也随意的扎起,这么面对周晟言让她有些羞怯,把手臂抽出来。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换身衣服。”
“好。”
陈暮快速的穿上了bra和t恤,打开门却看到周晟言和印度小哥贾尔哈正在她门口交谈。
贾尔哈似乎还很聊得开心,摇头晃脑,一个一个单词的往外蹦,周晟言背对着陈暮,所以看不到表情,他静静的听着,偶尔给个回应。
她有一种次元壁破了的感觉。
贾尔哈见她出来了同她打招呼,问陈暮,“这是你的朋友吗?”
“差不多,男朋友。”
然后贾尔哈沉默了,反应了几秒,才用带着些不可置信的语气说,“男朋友?”
“对呀。”陈暮把周晟言拉进房间,关门之前对站在原地的贾尔哈说,“假期愉快。”
陈暮从小冰箱里拿出一袋儿冻荔枝倒在碗里,递给周晟言,“把冰箱拾了就可以结束了。”
他接过陈暮的荔枝,拿起一颗喂给陈暮,“我来吧。”
陈暮很少自己做饭,所以冰箱里没什么太多的东西,1.8l的98%fat free香草冰淇凌,0卡元气水,99%fat free 的牛奶,一些吃剩下的水果,其中包括一袋儿pink lady牌子的苹果。
(意思是去掉百分之九十八的脂肪的冰淇凌和去掉百分之九十九的脂肪的牛奶)
“除了苹果别的都可以扔。”陈暮说。
“在减肥?”周晟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进了袋子里。
“没有。”她矢口否认。
周晟言笑了笑。
他是一个身上没有烟火气的人。
总是冷淡沉稳的站在那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可现在却把灰色衬衫的袖子微微卷起,帮她清理着冰箱里的东西,陈暮内心相当复杂。
最后这个房间干净得像是陈暮第一天踏进来的时候一样,空荡,宽敞,拉开窗帘还会很明亮,甚至能看清空气里飞舞的小光尘。
周晟言灰色的车沿着左边的街道开了驶了过去,大约十几分钟就到了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别墅区,绿树成荫,红墙黄瓦,道路宽阔,不比顾霍川之前住的那个地方差。
车停在了一个盛开着白色蔷薇花的花园外面,推开栏杆能看见花园内是一幢两层的别墅,不是设计感很重的现代风,带着点儿欧式的味道,院子里有藤蔓编成的椅子,吊兰从门口缓缓的垂下。
整体色调是棕色,与花园里的植物相融合。
陈暮捏紧了她小行李箱的手柄,“这里多少钱一周?”
“你住就行。”
他拿过陈暮的小行李箱走过花园,用指纹锁打开了门。
里面是棕色木质地板,装修也是古典欧式风格,大厅里摆放着一看就很昂贵的皮质大沙发和大理石长桌,对面还有个壁炉里面放着些干柴。
“这里的房东是谁?”陈暮环视了一圈儿,“我这么住进来他会介意吗?”
“我,不会。”
他把陈暮的东西放在了二楼的主卧里,对陈暮说,“我一会儿有些事情要处理,冰箱里有吐司,牛排和米饭。”
他低头吻了吻陈暮的唇,“你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周晟言走了之后,陈暮打开行李箱,衣服被她挂在衣柜,把被子和床单铺好,有点儿累的倒在了床上。床垫很软,慢慢的就陷了下去,像是躺在了棉花里。
她摸出手机,给周晟言转了500刀,就当作每周这个价格吧,不劳而获让人感觉到不安。
一直到晚上,周晟言给陈暮打了个电话,让她先睡,他低声问,“一个人在那里怕不怕?”
“我从小都是一个人住的。”陈暮说。
“晚安。”
“嗯,晚安。”
这栋别墅里并没有什么生活的痕迹,杯子,蜡烛,拖鞋,甚至洗手液都是崭新的。
周晟言应该不是住在这里的,她一般都在皮尔蒙特区遇到他,或许他真正的家是在那附近,所以她以为周晟言今晚不会过来了,拿着浴巾到浴室里去洗澡。
浴室里暖气很足,她有些口渴,裹着浴巾踮起脚尖去楼下喝水,刚下了楼,门就被打开了。
周晟言看着陈暮小巧致的脸蛋儿红扑扑的,长发还在滴着水,搭在她洁白的脖子上,浴巾裹着少女姣好的身体,露出她修长的锁骨。
陈暮被吓了一跳,然后装作镇定自若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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