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肥茄子
“陈逸飞。”林泽微微蹙眉。
“嗯。”仇飞点头。
林泽心猛地一沉,加快了脚步。
……“你怎么了。”董小婉满面关切地问道,将陈逸飞搀扶着坐在了后台的椅子上。
陈逸飞额头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并未因为休息而减小身体承受的痛苦。
但他倔强地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哪怕这份微笑僵硬而诡异,但他并未将自己不好的一面流露出來。
“我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陈逸飞强挤出微笑,脸色越发苍白,那清亮的眼眸亦浑浊无神起來。
“你这样不行的,不然我送你去看医生。”董小婉着急地说道。
她看得出,陈逸飞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但她不明白陈逸飞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唱歌那么铿锵有力,怎么一下舞台,他便虚弱成这样。
“不用了。”陈逸飞面露一丝微笑,说道,“小婉,你能帮我倒一杯热水吗,我喝一口热水就好了。”
“好,好的。”董小婉将手中的一条毛毯小心翼翼地搭在陈逸飞的腿上,说道,“我马上就來。”
董小婉走后,陈逸飞轻轻呼出一口气息,他抬起那千斤重的手臂,从口袋摸出一张已然发黄的老照片。
他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纵使承受再大的痛苦,亦不曾将负面情绪传递给他人。
这是他一直以來的人生准则。
泛黄的老照片上有一对男女,他们相互依偎,神色甜蜜地望着镜头,赫然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
这张老照片,是在母亲留下的那本书里找到的。
沒有名字,也沒做解释。
但从未见过父母的陈逸飞知道那是他是父母。
他的父亲英俊而潇洒,她的母亲温婉而大气,跟陈逸飞想象中的父母一模一样。
陈逸飞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男女,脸上的笑容愈发强烈,但那清澈而明亮的眸子,却渐渐暗淡下去。
慢慢地,陈逸飞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低微,那握着照片的手亦是倔强地抓紧,抓紧…“爸,妈,。”他气若游丝,仿佛卸下了重重的壳,孤独而无助地呢喃,“儿子想你们了…”
他的手沒有松开。
他的头却向胸口靠去,直至下巴完全触碰胸膛,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
……啪啦。
清脆的破碎声从后台响起。
董小婉面色迷茫而悲恸。
她从沒见过死人,但她又如何看不出陈逸飞这番模样的背后意义。
她只是不明白,这个完美到沒有缺点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死了。
噔噔蹬。
身后传來急促的脚步声,林泽双臂拦住神色混乱的董小婉肩膀,安抚道:“沒事,沒事,。”
“他,,他死了。”董小婉那美丽的大眼睛望向林泽,不可置信地问道。
林泽沉凝良久,点了点头:“嗯。”
“怎么会这样,。”
“他站完了人生最后一班岗。”林泽轻轻凝视垂着头的陈逸飞,“也许,他真的太累了。”
董小婉无比心酸,视线也渐渐模糊起來,将脸庞埋进林泽的胸膛,不忍去看。
仇飞苍凉而怜惜地盯着椅子上的陈逸飞,那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悲恸而惋惜地说道:“卿本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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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我不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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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
咯吱。
房内响起摇椅加速的声响。
摇椅上的白发老者微微眯起双眸,神色诡谲。
“死了,被陈雪琴毒死的。”
这是万海之前向白老爷子说的话,正因为这句话,老爷子睁开了双眸,并陷入了异常的沉默之中。
死了。
被陈雪琴毒死了。
白老爷子那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溢出一抹淡淡的怪色。
不是开心,不是欣慰,不是怜悯,也不是可惜,。
万海读不懂这眼神中的意思,但他不敢出声,只是站在一旁静默地等候。
“这对父女,是來讨债的。”
“这对母子,是來还债的。”
万海眉头微微一挑,沒有接话。
“那丫头不肯相信自己的亲哥哥会杀自己,而这小子,明明知道自己的妹妹会杀自己,却心甘情愿地被杀。”
万海闻言,肩头轻轻一颤。
陈逸飞是间接的自杀。
“陈家已经停止了所有攻击,将不少在这期间做小动作的势力尴尬地晾在了中间,局面十分有趣。”万海顿了顿,又是沉凝道,“陈家的损失很小,甚至在这期间,因为陈逸飞强大的布局而略有提升整体实力,另外,我们的计划也不得不因为陈家的终止而搁浅。”
这是他來屋子的目的,向老爷子阐述时局变化。
白老爷子缓缓闭上了眸子,轻轻点头。
“老爷,陈家那边怎么办。”万海平静地问道。
“罢手吧。”白老爷子摇头。
万海闻言,轻轻点头。
的确可以罢手了。
陈逸飞是跟白家,跟会长打过交道的,哪怕他死了,他也会做好全盘安排。
持续动陈家。
那会付出太大的代价,至少目前來说,白家沒这个必要啃硬骨头。
“说起來,陈逸飞当真让人看不透。”万海叹息一声,“想不到他居然真的被他的草包妹妹杀了。”
白老爷子微微牵起唇角,一言不发。
但那满是褶子的脸上,却透出异样的光泽。
“老爷,现在外面关于陈逸飞的负面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万海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來。
这话他沒必要跟老爷说,但他实在很希望跟老爷继续讨论这个带给他足够震撼的年轻人。
在万海看來,只有老爷才能为自己解惑。
“弑父杀兄。”白老爷子平淡地吐出四个字。
“嗯。”万海点头,“不会是陈雪琴说的,陈逸飞甘愿赴死,对她的冲击会很大,理论上來说,她不可能在陈逸飞死的节骨眼向全世界宣布这个消息。”
“是他自己的安排。”白老爷子猛地睁开了眸子。
“他自己,。”万海不可思议地问道,“他为什么要说。”
“陈雪琴上位,无法服众,现在,却不同了。”
现在,却不同了。
首先,陈雪琴是名正言顺的。
其次,人们便会揣测,,陈逸飞是怎么死的。
也许扩散到外面的消息,会是陈逸飞畏罪自杀,可事实呢,稍微有点脑子的人,谁会相信陈逸飞会自杀。
既然不相信,便只有一个答案。
陈雪琴逼宫成功。
可以是她逼死陈逸飞,可以是她将陈逸飞逼入绝路,甚至,,可以是她暗地里杀害陈逸飞。
沒人有证据她杀人,也沒人会追究,但可以推导出,,陈雪琴与陈逸飞曾经历了一场磅礴的勾心斗角,而最后,由逐渐变得强大的陈雪琴取得决定姓胜利。
连陈逸飞都能打败,陈雪琴的手腕该有多么可怖。
陈逸飞用他一条命为陈雪琴打造了无上的存在感,让人不敢对这个初上位的年轻女人出手。
万海微微回过神來,目光凛然地盯着老爷,轻声问道:“老爷,,这个年轻人当真让人震撼啊。”
白老爷子摇晃着摇椅,盖棺定论:“他若不死,大患。”
,,,。
名扬天下。
陈逸飞真的名扬天下了。
臭名。
骂名。
遗臭万年。
弑父杀兄,是一个有道德有人姓的人做得出來的么。
一夜之间,燕京大大小小的杂志新闻都将陈逸飞暴毙,且曾犯下的罪恶公布出來。
曾经的第一公子沦落为魔鬼畜生,甚至连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也痛骂这个人畜不如的东西。
每听到外面传來的骂声,每被一个陈家的盟友安慰,陈雪琴的心都会揪一次。
父亲被他杀了。
但陈雪琴如今实在不想他被人骂。
哪怕在她看來,他的确该被骂,但她不想他死了,还被那么多人骂。
事实上,他是有足够的条件不被骂的,只要自己不说出去…
凌红想留下來陪她,却被她劝说回去了。
诚诚在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晕厥好几次。
他要他的爹地,要每天给他做饭,陪他玩耍,为他讲故事的爹地。
但妈咪跟他说,爹地已经死了,再也不能给他做饭,陪他玩耍,为他讲故事了。
早熟的诚诚哭得双眼肿得如同电灯泡,可怜至极。
回了家,凌红竟不知如何哄诚诚睡觉。
这几年來,一直是陈逸飞哄诚诚睡觉,作为妈咪,凌红在这方面已经极为生疏了。
诚诚任由泪水从眼角滚落,就这般伤心欲绝地盯着天花板,小小的身板因为难过而轻微颤抖,说不出的痛苦。
凌红一阵阵揪心。
她终于报仇了,却夺走了这世上最疼爱儿子的男人。
“诚诚,记得你爹地跟你说过的话吗。”凌红忍着心痛道,“爹地曾说过,男子汉要坚强,要勇敢,不能被任何磨难打倒,你还记得吗。”
诚诚闻言,那稚嫩的脸蛋上浮现浓浓的痛苦之色:“我记得,,可,可是爹地死了,我为什么还要记得。”
凌红双眼一红,泪水滚了下來。
诚诚终于在强烈的痛苦中沉睡过去,他实在是困了,倦了,毕竟,他才是一个刚上幼儿园小班的孩子…
凌红替诚诚盖好被子,神色黯然地退了出去。
回到卧室,凌红捧起那摆在床头的麦长青的相框,深深埋在怀中。
“长青,,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可是,我一点儿也开心不起來,我夺走了儿子最尊重的干爹,也夺走了你这世上唯一的兄弟。”
“也许,,你并不希望我报仇。”
“长青,我不敢为你的兄弟洗白,真的不敢,。”
“如果我沒猜错,他的母亲是被雪琴的父亲杀的,他杀雪琴的父亲,完全是为了复仇,,这件事儿,我会永远埋藏在心里,不敢跟任何人说,包括诚诚。”
“说了,陈雪琴会崩溃的。”
“她若崩溃,你兄弟耗尽一生维护的陈家,不是要倒塌。”
凌红泪流满面,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之中。
“长青,我本來是沒有能力帮你报仇的,陈雪琴也沒有,但他最后还是死了,死在自己手里。”
“他死,是因为不想他妹妹一辈子活在痛苦中,更不想他妹妹死。”
“他死,是因为,,他亲手杀了你。”
“他死,是因为他活得太痛苦。”
“他真的不想活了,他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长青,你知道吗,就算是我和你加在一起,也不可能给诚诚那么多爱。”
“呵,,我们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照顾诚诚。”
“长青,我了解你,你肯定不会怪他杀了你,对吗。”
“到了下面,你们还会继续做兄弟的,对吗。”
“长青,你能帮我给他传一句话吗。”
“告诉他,我已经不恨他了,真的。”
凌红放下照片,取出了麦长青当初匆忙离开,沒能带出门的手机。
手机的屏保是一张合照。
照片上有两个人,儿时的麦长青与陈逸飞。
两人都在笑,笑得很阳光,很开心。
凌红留着,是要时刻提醒自己复仇。
如今,她却泪眼摩挲地盯着照片,喃喃道:“长青,你这兄弟,不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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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老友。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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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镇北去世时,燕京大震,并由他的一双儿女举办了盛大的追悼会。
麦长青死时,到场的名流也不在少数,甚至闹出了不少荒唐事,譬如凌红暴打当红第一公子,,陈逸飞。
陈逸飞过世了。
燕京一片骂声,不管是私底下,还是公众媒体,均对他口诛笔伐,沒有半点含蓄与婉转,字字诛心,伤人骨肉。
连追悼会,,也无人为他办。
陈家是应该为他办的。
他为陈家付出了整个人生,陈家不止应该为他办,还要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但沒有。
陈家如今的掌舵人陈雪琴只是向公众传递了三个字:他不配。
她这个决定倒也情理之中。
毕竟,她的父亲是被陈逸飞杀害的,不管陈逸飞是否将陈老爷子当父亲看待,陈雪琴是当的。
她不办,有足够的理由。
但凌红无比揪心。
死了,连一场像样的追悼会也无人为他办,还要背负百年骂名。
凌红知道这是陈逸飞自己的主意。
他要以自己的死,将陈雪琴推上神坛。
如今,陈逸飞的目的达到了。
陈雪琴的心狠手辣给围观者上了深沉的一课,也让人发觉这个当年无比嚣张跋扈,胸大无脑的女人有了新的认识。
通常來说,人们是不愿意跟豺狼为敌的。
连自己的兄长也敢杀,连自己的兄长,也可以不留半点情面,这样的女人,谁能指望对自己另眼相看。
陈雪琴在燕京的地位一下子拔高到了让人敬畏的地步。
咯吱。
凌红推开了陈雪琴的房门,陈家二小姐正伏案工作,仿佛今晚又不打算睡觉。
“雪琴。”凌红轻轻上前,将端來的宵夜放在书桌上,柔声道,“陈伯说你已经两天沒怎么吃东西,吃点吧,以免身子吃不消。”
陈雪琴无动于衷,仍是埋头工作。
凌红见状,只是轻轻一叹,怜惜地望向陈雪琴。
她比自己的命,更苦。
自己只是死了丈夫,却还有父母,有孩子,有拿自己当女儿看待的麦家长辈,至少,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动力。
她呢。
最尊重的父亲死了。
曾经深爱着的哥哥也死了。
偌大的陈家,只剩她一个人。
如何撑。
“红姐,我好难过,。”
陈雪琴抬起头,满脸泪水。
凌红心一软,转过书桌坐在她旁边,轻轻揽住她的双肩:“红姐知道你难过,也知道你很苦,但你是陈家唯一的依靠,你一定要撑住,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你父亲。”
陈逸飞做得沒错。
由始至终保护着陈雪琴,即便到死,也宁愿被陈雪琴误会一辈子,不愿做任何解释。
即便是此刻,陈雪琴也难过得崩溃,若是知道了前因后果,她该如何处之。
她本只是一个挥霍无度的女人。
父亲的死,对她打击极大,她慢慢学会了懂事,懂得自立。
而陈逸飞的死,却险些让她崩塌。
“我爱他,。”陈雪琴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道,“红姐,你知道的,我爱他,,可他却让我恨他,他好残忍。”
凌红轻叹一声,柔声道:“傻丫头,他仍然对你极好,不是吗,他为你铺好了道路,即便你杀了他,他仍然那么爱你。”
陈雪琴痛心,凌红亦是无比惋惜。
就像唯一一家肯为陈逸飞说句公允话的杂志如此评价: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这世上,也许再沒人比凌红更了解陈逸飞这一生的心路历程。
“红姐,你回來好吗,把诚诚也接过來好吗,我们一起教他,养他,好吗。”陈雪琴哀求道。
“好。”凌红重重点头。
,。
一处荒郊。
除了天上的皎月,沒有一丝灯光挥洒而來,仿佛被世界遗弃一般,让人心生冷意。
一块墓碑。
一个人。
此人浑身裹着黑衣,面如僵尸,不止沒有感情,连半点表情也沒有,若不是他极为平稳的呼吸证明了他活着,旁人也许会将他当做一个死人。
银色的月光倾斜在他身上,亦笼罩了那孤单寂寥的墓碑,在这片漆黑的荒郊野岭散发出浓浓的森然之气,也透出了浓浓的悲凉。
生來万丈光华,死后一撮黄土,还背负一世骂名。
仇飞平静地盯着墓碑,以及墓碑上的字:友人之墓。
左下角刻着两个字:仇飞。
这个世界沒几个人知道左手刀的真名,所以他刻上了自己的真名。
沒有名字,是因为仇飞知道,陈逸飞从不介意外界的眼光,否则,他又如何舍得一夜之间摧毁自己生前的完美形象与所有美誉。
他死了。
但他还活着,活在仇飞的心中。
“沒人为你立碑,我來。”
“沒人为你扫墓,我來。”
“沒人为你祭奠,我來。”
“沒人陪你聊天,还是我來。”
啪。
仇飞拍开了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
他从不喝酒,因为他怕影响自己的速度和判断力。
但今曰,他要陪陈逸飞喝一口。
“以前夜里你困了倦了,便总是邀请我喝两杯。”仇飞平静地说道,“我不喝,是因为我从不喝酒,还因为我要保护你。”
“现在,你走了,我已无人保护。”仇飞扬起酒壶,再度灌了一口,“今晚,不醉不归。”
仇飞喝了一壶又一壶。
他从不喝酒,所以酒量极差,喝得多了,那蜡黄的脸上便有了红潮,木讷的双眼也明亮精神起來。
他喝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多,喝得不能自已。
他和陈逸飞曾度过无数个夜晚。
他站着,陈逸飞坐着,也许一个晚上也不会说一句话,甚至沒有一个眼神交流。
但他很踏实,很安稳。
因为他知道陈逸飞是懂他的,这世上也只有陈逸飞懂他。
如今,他死了。
死得潇潇洒洒,死得轰轰烈烈,死得,,义无反顾。
以后,谁來陪伴自己度过那一个个不眠夜晚,谁來鼓励自己完成理想。
他曾说过:仇飞,希望有朝一曰,我能作为你的支持者,欣赏你那梦寐以求的旷世决战。
啪。
喝光了最后一壶酒,仇飞将酒壶扔上高空,双目明亮而有神地盯着墓碑:“沒关系,我会将那一战的精彩,一字字原封不动地告诉你。”
“老友,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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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特工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这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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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的棋艺其实一直都在提高,只是当他提高一寸,薛白绫的棋艺便会自动升级一寸。
追不上,永远都追不上了。
薛白绫这具妩媚且充满气场的躯体仿佛蕴含了无尽的宝藏,不论他怎么挖掘,都有种看不穿猜不透的感触。
今晚。
两人连续下了十局,他却一局也沒能赢。
林泽看得出來,薛白绫今晚的情绪并不稳定,至少不是十分稳定。
否则,她会放水一盘,不让自己输得那么惨。
当手下最后的象士被屠戮干净后,林泽放下了手中的帅,耸了耸肩,点燃香烟道:“你成功把我打击得心灰意冷了。”
薛白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狐媚浓郁的脸蛋上写满沉寂,说道:“以后我不会让你。”
“以后我不跟你下棋了。”林泽撇嘴,略带几分顽固。
“孬。”薛白绫吐出一个字。
“随便你怎么说。”林泽无所谓地耸耸肩。
“吃宵夜吗。”薛白绫忽地莫名其妙地说道。
“就好像我在你家吃过宵夜似的。”林泽说道。
“我给你做。”薛白绫缓缓起身。
“这么好。”林泽笑眯眯地站起來,似笑非笑地问道,“早就看出你今儿情绪不太稳定,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薛白绫沒回答,只是徐步往厨房走去。
只是未等她进门,便是悠然转身,冲林泽说道:“今晚在这里过夜。”
“,。”
……
薛白绫的厨艺勉强达到小家碧玉的水准,谈不上色香味俱全,却也还算可口。
林泽喝了两碗稀饭,将三盘小菜吃得一干二净,见薛白绫只喝了半碗稀饭,并且一点儿菜也沒吃,不由微笑着问道:“胃口不好。”
“不习惯。”薛白绫摇头。
林泽懂。
薛白绫是个作息十分规律的女人,她的生活状态是早睡早起,可不是林泽这种夜猫子可以比拟的,所以平时从來不会吃宵夜,即便因为极为重大的事儿不得不熬夜,她也不会吃,今晚能陪林泽喝半碗稀饭,算是极给面子了。
“回房。”林泽发出了邀请。
“好。”薛白绫起身。
当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薛女王的卧室后,躲在屏风后的薛贵大大咧咧跳出來,啪嗒点了一支烟,用力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今晚,可是当真打算入洞房啦。”
洗了澡,林泽裹着一条雪白色的浴巾躺在床上,目光慌乱而迷离地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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