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天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何昊远
这不好吧,这左拥右抱的适合吗?咱可好人
三人喝得已有几分醉意,李香君散衣香于春风,传翠杯于素手,宛然说道“公子惊才绝艳,佳作信手拈来,偏偏每次到奴这便藏拙,公子可是嫌奴家愚昧无知,不屑于将佳作示下。”
“恰好相反,香君姑娘蕙质兰心,才情高绝,是以在下羞于班门弄斧。”
“公子折煞奴家了,奴家可当不得公子这般夸奖,公子此去,不知再见何时,不管公子怎么说,今日可不许再藏拙,定得留首佳作才行。”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秦牧收去笑意,脉脉地注视着她吟道
惆怅彩飞,碧落知何许。
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总是别时情,那待分明语。
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
这曲《生查子》吟出,席间为之一静,只有李香君稍为急促的呼吸声可闻,她双颊上本来就有一缕酒红,此时更是霞满又颊,如娇花盛妍。
一旁的卞玉京的笑容看似不变,细看来却渗进了一丝勉强之色,秦牧这首词,无异于向李香君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与李香君是好姐妹,本应替姐妹高兴才是,只是不知为何,心头却隐隐有些莫名的失落。
李香君垂着螓首,稍稍犹豫了一下说道“秦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这等佳作随口诵出,婉若天成,奴家有幸了。”
听她这般回答,秦牧眼神中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流过,却很快开玩笑道“果然是佳作吗?香君姑娘是不是也打算包几十两润笔之资予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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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快五万字了,这击量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
算了,今天不求票了,反正现在没收费,来两句废话,今天在车上,听到蔡琴的一首歌,思绪一下子就飞到了时光的另一面,感谢某些东西仿佛曾经拥有,却又直在失落。
当时只听一次,就记住了这段歌词最初的结局,我们都可以预料,但是那故事后来怎么样,没有什么发生,也没有发生什么,我们的故事在从前早已画上句。时间的河啊慢慢地流
回来百度了一下,这首歌叫《时间的河》,真的很喜欢!当然,这样的歌大概只有有过故事的人才会喜欢。
明扬天下 第016章 踏上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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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秦牧开始穿戴起意外得到的新行头,青色的七品官服,补子上绣着的是鸂鸂,这是一种水鸟,形似鸳鸯而稍大,多为紫色,雌雄偶游。(文学网..)别名紫鸳鸯。
嗯,乌纱帽也很帅,前低后高,靠后脑的地方,左右各有一片长椭圆形的帽翅,帽内有网巾束着头发。
和宋代官帽的官翅相比,明朝的帽翅短了很多。这充分体现了朱重八穷苦出身,勤俭持家、杜绝浪费的核心思想,
在巧儿的帮助下,秦牧将新行头穿戴整齐,然后将双手拢在袖子里,他倒不是想学满清四九城里那些老冬烘,实在是他那双大蒲团有些影响官仪。
秦大公子呃不,现在该叫秦大知县了,轻咳两声之后,他迈开四方步,在房内转了一圈,看得小丫头两眼直冒星星。
秦大知县走到桌子前一坐,拿起桌上的镇纸苦也,拿不起,他连忙向巧儿使眼色,小丫头可机灵着呢,飞快地跑过来拿起镇纸一啪,呯!
“升堂!”
“威武!”
“巧儿,你这声音忒嫩了,这堂威没气势啊!”
“那人家去把店里的掌柜和小二叫来一起喊好了。”
“哈哈哈去吧,让他们把早饭给本老爷端到房里来,咱们吃完了好早出发。”
“嘻嘻!”
秦牧轻轻跺了跺官靴,心里颇有些感慨,这七品官来得太容易了些,虽然这是别人挖的一个坑,正把不得他往下跳。但无论如何,自己好歹是衣冠禽兽了
哈,各位看官别误会,“衣冠禽兽”这个词本来是褒义词的。
大明朝的文官官服绣飞禽,一品绯袍,绣仙鹤;二品绯袍,绣锦鸡;三品绯袍,绣孔雀;四品绯袍,绣雁;五品青袍,绣白鹇;六品青袍,绣鹭鸶;七品青袍,绣鸂鸂;八品绿袍,绣黄鹂;九品绿袍,绣鹌鹑。
武将则是绘走兽,一品绘麒麟,二品绯袍,绘狮子;三品绯袍,绘老虎;四品绯袍,绘豹子;五品青袍,绘熊;六品、七品青袍,绘彪;八品绿袍,绘犀牛,九品绿袍,绘海马。
“衣冠禽兽”这个词由此而来,原指朝廷命官来着。
当然了,朱重八对官员有种发自骨子的敌视,到死也忘不了小时候那段比白毛女还悲惨的经历,大明朝的官服一改历朝历代的风格,又是绣禽,又是绘兽,搞得这么生动活泼,花俏浪漫,这可不象放牛娃朱重八一向勤俭严谨的性格。
很可能一开始他给官员们弄出这样的官服,就是要时刻提醒自己,自己每天是在和一群“禽兽”打交道,得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千万不能麻痹大意,时刻不忘阶级斗争。
朱重八心机深着呢,即便他真有这层意思,也绝对不会显露出来,咱们也只能海阔天空的猜测一下。
秦牧买了一把刀,雇了一辆破车,带上几套衣服,就这么踏上了“官途”。
这些日子他虽然交游甚广,但这个官职是通过“内线”得到的,南京城里知道的人不多,秦牧本着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原则,将能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了。
他这么做,自然是别有用意。
他乘坐的那辆破车走起路来吱呀有声,看上去随时可能趴窝,甚至四分五裂,西门的胜棋楼上,姜曰广为首的众人见了这情形,都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汗,这破车能走到会昌吗?
唉,秦大才子若就这么赴任,不这是给南京的官员丢脸,给我大明朝抹黑嘛,这成何体统?自己不来饯行也就罢了,来了不送上些程仪,今后是要被别人指脊梁骨嘀,
于是乎,秦大才子“拼命推辞”、“十分无奈”地收下了一份份程仪。并一再表示,各位若来会昌,俺一定夹道欢迎,热情接待。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送行的人不由得暗暗苦笑,就你那破地方,山贼横行,谁吃饱了撑着跑那儿去,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吗?
其实许多人给秦牧送上程仪,不过是碍于姜曰广的面子,姜曰广身为詹事,掌南京翰林院,目前虽无多大实权,但地位崇高,他都送了,你不送这未免有些“出格”。
另一方面,秦牧最近名声响彻江南,几十两银子对这些人来说不是多大的数目,官场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总之,秦牧从多胜棋楼下来时,怀中又多了五六百两银票。嘿嘿,这胜棋楼风水不错,是个聚水藏风生财之地啊!
这胜棋楼还有个典故,传说当年朱元璋与徐达在楼上下棋,俩人从早上下到中午,朱元璋节节逼进,眼看胜局在望,便高兴地说道“徐卿,这局以为如何?”
徐达含笑答道“请万岁纵观全局。”朱元璋起身细看,不禁惊叹“哦,朕实不如徐卿也!”原来徐达的棋子竟布成了“万岁”二字。
秦牧觉得自己这回不但沾上了皇气,还沾了财气,以至于他还想再上胜棋楼,重新辞别一次,这招兵买马哪样不要钱,咱容易嘛!
楼边的莫愁湖春波澹荡,游丝拂水,翠叶藏莺,一派风光依稀如画,秦大知县上了车,在车把式有节奏的甩鞭声中,在破车吱呀吱呀的合奏声中,哼起了轻柔的歌谣
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花儿含羞笑,碧水也温柔。莫愁女前留个影,江山秀美人风流,啊!莫愁、莫愁,劝君莫忧愁
秦大知县怀揣着银票,确实没什么好忧愁的,他已经想好了,若是摆平不了会昌的山贼,就干脆逃之夭夭,或上井冈山落草为寇得了,事实证明,井冈山是可以作为龙兴之地嘀!
车行至十里长亭,亭中突然传出一阵琵琶声,有人在婉转而歌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秦牧掀起车帘,见亭中一修长窈窕,一娇小玲珑两个丽人,衣裙漫飘,香鬓如,水沉为骨玉为肌,千娇万态破朝霞。
秦牧昨天已经到媚香楼道别,没想到她们今日还会远出长亭相送,而且一来两个,很让他意外。
入亭相见,三杯饯行酒饮过,秦牧突然不知说什么了,昨天该说的都说了;
现在的自己,连个立足之地都还没有,眼看大明朝摇摇欲坠,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让自己流连于花丛,再者,就算李香君真属意自己了,自己现在也没能力帮她赎身,能说什么?
“香君姑娘,赛赛姑娘保重,我会常稍信来的。”
听他匆匆道出这句离别的话,李香君欲言又止,倒是卞赛赛为免冷场,从旁作答道“秦大人此去,艰险重重,更须保重才是。”
“多谢赛赛姑娘,我与二位姑娘相知一场,临别之时有几句肺腑之言相赠,纵观天下大势,我大明已势若垒卵,朝堂上仍是乌烟瘴气,南都醉生梦死,不出一年,天下恐将有大变”
“不至于吧?”李、卞二人愕然抬头,惊疑不定地问道。
“但愿我是杞人忧天吧,然我大明朝廷内无资用之财,外无可战之兵,更无良相名将足以扭转乾坤,算了,不说这些了,说了你们大概也不会相信。二位姑娘只须谨记,来日若有大变,可往会昌来;
秦某此去,极有可能弃文从武,尽自己的能力为国朝多争取一丝生机,然时间仓促,能做到哪一步尚未可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秦牧这番话若传出去,已经够诛他九族的了,李香君与卞赛赛无法将他这番话完全当作疯言疯语,这天下的时势她们并非一无所知,甚至比许多官员看得更清楚,只是没有亲见到北方惨景,还象生活在童话里的人一样,无法相信童话会这么快破灭。
听了秦牧这番话,二人惊心的同时,对他的这份信任也十分感动,秦牧等于是把命交到了她们手上,至于他说的弃文从武,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了。
“国难时危,时不我待,秦某就此别过,二位姑娘珍重。”
“秦大人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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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 第017章 怎样当好一个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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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你是大明朝穷苦人家的一个苦命娃,幸运的是你有机会读书了,更幸运的是你捡到了几瓶生命一号,或者一台步步高读机,总之你一路过关斩将,通过了县试、乡试、会试,从秀才到举人到进士,或者你长得人五人六的,顺利通过了吏部“选美大赛”,给你放了个知县。
问题来了,你家穷啊,你请不起师爷,而你又从未接触过官场,更没有治理一方的经验。
现在突然让你去治理一个县。而你这个知县还兼着公安局长、法院院长、税务局局长、国土局局长、农业局局长、教育局局长等等,甚至殡仪馆馆长都由你来兼任,还有一大群奸滑如油小吏在等着蒙你,你到任后知道应该怎么开展工作吗?
别吹,答案肯定是不知道,世间没有生而知之之人。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身为我大明朝的“衣冠禽兽”,你非常幸运。
当年我太祖朱皇帝未曾发迹,还在墙角抓虱子时,就练就一身事无巨细一手抓的好本领,这样的难题我太祖朱皇帝早就替你想到了。
为此太祖朱皇帝亲自主持编撰了一本《到任须知》,这可是本朝独有,他朝绝无的为官秘笈,堪比《葵花宝典》,你只须按这本秘笈去做,当个知县不过是“涩涩水”!
破车子不停地发出吱呀的响声,一路西去,因路途遥远乏味,车上秦牧垫了个软枕,也拿起一本《到任须知》,想看看朱重八怎么教人为官的。
秦牧原本以为到任后第一要务是查账呢,但按朱重八的《到任须知》要求,知县到任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是弄清装神弄鬼的场所在何处。
当然了,装神弄鬼是普通的说法,文艺的说法是祀神若干?
意思是要你到任后首先要弄清本县有几个社稷坛、土地庙、城隍祠之类的。
正所谓国之大事,在祀在戎,一个县也是这样,春祈秋报二次祭祀是头等大事,作为知县首先要弄清楚这些。
第二件事是视察慰问养济院孤老。
这个也好理解,历朝历代多以孝立国,尊老爱幼是必须的,所以弄清在那儿装神弄鬼之后,你就要先去慰问孤老了,月支粮米,岁支布疋,遂一开报,须亲自视给赐,毋致失所,以副朝廷存恤之意。
第三件要做的事,是视察狱囚。
刑狱者死生所系,实为重事,故报祀神之次即须报知。本衙门见禁罪囚议拟已完若干?见问若干?其议拟已完者,虽系前官之事亦宜详审决放,见问者到任尤宜究心。中间要知入禁年月久近、事体重轻。何者事证明白?何者取法涉疑?明白者即须归结,涉疑者更宜详审,期在事理狱平,不致冤抑。
第四件事才是要查清官田民田、官粮民粮若干。
这份《到任须知》共计三十一条(昊远特将后面的27条附于章节末尾,想一看究竟的书友可在章节末尾详察),每条之下又一一说明了处置的方法,秦牧都详细看完了。
可以说朱元璋这份《到任须知》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创举,没有为官经验的进士,只要按这份《到任须知》去做,大致都能把一县之事理出头绪来。避免了因无知而害民的弊端。
秦牧打算从一个小县起家,后世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未必都适用,那么借鉴一下朱元璋的章法便是很有必要的了。
比如第一条装神弄鬼,就非常值得借鉴啊!
这一条在后世不太管用,但在这个时代,却有极为重要的意义谁争到了与天神沟通的权力(祭祀权),谁就能成为人间的代理人(统治者)。
这一条提醒了秦牧,自己不是正好能和天神沟通、能预知未来吗?这其中大有文章可做啊!
行至太平府时,便可感觉到与南京的浮华绝然不同的景象,这是一种末世的景象,富人穷凶极恶,脑满肠肥;贫者衣不遮体,三餐无着。
沿途随处可见拖老带幼的逃难之家,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小儿无力地啼哭着,老人眼泪流干了,神情一片麻木,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
路边处处是连墓碑也没有新冢,不难猜到都是亲人草草埋下的饿死之人,有的尸体甚至根本无人掩埋,只用破草席或树叶遮盖在野地里。
秦牧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惨绝的景象,心头不由阵阵的抽搐,在后世秦牧也常会埋怨国家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但和这样的乱世相比,后世的人确实是生活在天堂里了。
在这万家哭嚎,流离失所的乱世,尸骨露于野无人埋,靠树皮草根度日,甚至被迫易子而食,生命在这里贱如草芥,秦牧虽已作好了心里准备,但真看到这种惨景时,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路边一株老榆树下,一个白发零乱的老妪,正在用木拐棍驱赶着要靠近的一个赤足男人,老妪身边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正在奶孩子,几人都是衣不遮体,那妇人想是饿久了,根本没有奶水,孩子吸不到奶水,奄奄一息地哭着,妇人也跟着嚎淘大哭。
秦牧不忍再看,紧紧闭起双眼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巧儿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摇头,再扯
他只得让车把式停下车来,把车上的十来个煎饼拿下去一股脑塞给了那妇人,外加送了一两碎银。然后不顾妇人与老妪的千恩万谢,一言不发地回到车上。
此后,每遇到这样的事情,小丫头就来扯他的衣袖,秦牧每次都咬牙不去看路边的惨景,也不再施舍。
多次之后,小丫头不再扯他衣袖了,卷在车角里默默流着眼泪。
秦牧不得不说道“巧儿,咱们身上是有千把两银子,但这样救不了他们,更救不了全部,我必须得留着这笔钱,必须!我要用这笔银子做更重要的事情,若是做成了,才能真正救得了他们。”
“可是公子”
“我知道,我也不忍心,但现在咱们的力量太弱小,救不了几个人。”
“公子要做什么?”
“你将来会知道的,会的,你会知道的。”
“”
去年二月,张献忠部曾攻占与太平府一江之隔的巢湖地区。包括庐州(合肥市)、舒城、六安、无为、庐江等城皆为叛军所破,攻下这些地方后,张献忠在巢湖大练水军,有东下进攻打南京之意,并击败了总兵官黄得功、刘良佐的官军。
凤阳总督高斗光、安庆巡抚郑二阳因此被朝廷下狱,并起用马士英代之,十月,张献忠被刘良佐率军击败,西走郸水。
叛军、官军在太平府北岸的拉锯战持续了将近一年,叛军来叛军抢,官军来了官军抢,北岸的百姓家破为亡的不计其数,秦牧所见到这些难民多是从长江北岸逃过来的。
若不是他身上穿着一身“虎皮”,只怕这一路行来未必能这么顺利,秦牧一心只想快赶往会昌,过太平府时未作多留。
出太平府西行十来里,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秦牧掀开车帘一看,后面黄尘弥漫,有一人双骑;
马上的大汉戴着斗笠遮住了面目,背弓挎刀,向他的马车直冲而来,势若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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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5)节次圣旨制书及奉旨榜文谕官民者若干;(6)本衙门吏典若干;(7)各房吏典不许那移管事,违者处斩;(8)承行事务已完若干,已施行未完若干,未施行若干;(9)在城印信衙门若干;(10)仓库若干;(11)所属境内仓场库务若干;(12)系官头匹若干;(13)会计粮储,每岁所收官民税粮若干,支用若干;(14)各色课程若干;(15)鱼湖几处,岁课若干,备开各湖多少;(16)金银场分若干,坐落何山川,所在若干;(17)窑冶各开是何使器及砖瓦名色;(18)近海郡邑煮海场分若干;(19)公廨间数及公用器皿裀褥之类若干;(20)邑内及乡村系官房舍,有正有厢若干;(21)书生员数若干;(22)耆宿几何,贤否若干;(23)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境内若干,各开;(24)境内士君子在朝为官者几户;(25)境内有学无学,儒者若干;(26)境内把持公私,起词讼者有几,明注姓氏;(27)好闲不务生理、异先贤之教者有几;(28)本衙门及所属该设祗禁弓兵人等若干,各报数目;(29)境内士人在朝为官,作非犯法,黜罢在闲者几人,至死罪者几人;(30)境内民人犯法被诛者几户;(31)境内警迹人若干。
明扬天下 第018章 乱世匪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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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文学网..”
“我想不明白,你一个名动江南的才子,怎么会看上我这叛党。”
“看上你?瞧瞧你这德性,臭烘烘的粗鄙汉一个,老子会看上你?少他娘啰嗦,你现在就还我十二万两银子来,立即可以走人。”
蒙轲显然没想到,文质彬彬的秦牧会突然暴出满口粗话来,他一怔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秦牧则懒得废话,将那破马车打发回南京后,自己抱着巧儿上了马,向前疾奔而去。蒙轲注意到他的动作标准,骑术竟是不差,不由得又有些诧异。
从太平府向西,一路过芜湖、铜陵、池州,除了睡觉和吃饭,秦牧马不停蹄,即便是蒙轲这样的壮汉,也颇有些吃不消了,秦牧却还在咬牙苦撑着,丝毫没有停下来休整的意思。
进入东流县境内之后,蒙轲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般紧赶慢赶,把自己累个半死,所谓何来。”
秦牧头也不回地答道“咱们时间不多,败走郸水的张献忠很快会攻下黄州、麻城等地,声势大振,五月会从鸭蛋洲渡过长江,攻武昌府城,八月南下岳阳,陷长沙,席卷湖广,兵指江西、广西、广东等地。留给咱们的只有五个月时间。”
这一番话差让蒙轲石化,望着一骑飞驰在前的秦牧,久久难言。如今的张献忠,只是一个败走郸水的流寇,手下不过一两千残兵,秦牧对他今后的一切言之凿凿,难道秦牧竟有未卜先知之能?他这样紧赶慢赶,究竟意欲何为?
蒙轲深思良久,若有所悟,又难明透彻,不由得洒然一笑,或许,秦牧所说的,不过是他个人臆测而已,书生嘛,就喜欢空口白牙,大放厥词。
“巧儿,能支持得住吗?”秦牧看了看怀中满脸疲色的巧儿,甚为担心,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骨头快要散架了似的。
“公子能支撑得住,巧儿就能支撑得住。”
“丫头,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误会什么?”
“啊哈,没什么,再坚持一下,咱们到前面的南岭再休息。”秦牧这也算是苦中作乐吧,意淫一下以分散身上的酸痛感。
又奔驰了一盏功夫,来到东流县西南面的南岭,岭不高,乱木丛生,远远望去一片苍翠,上岭一半,向北望去,便可见万里长江滚滚东去,洪波浩渺,烟气蒸腾。
见这滔滔江流,秦牧只感一股浩然之气激荡在胸中,不禁仰首长啸“我志未酬人犹苦河山到处有啼痕”
秦牧的啸声方起又止,因为一个拐弯之后,树林间一棵树木横倒在路中间,这意味着什么秦牧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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