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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糖(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m叁
林家砚沉声:“我福大命大,一定会长命百岁。”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让林青有些说不出来的心疼,即便是这个时候,林家砚求她的也是帮他照顾程琅,而不是让她保他后半生无忧。
“家砚。”林青叫了他一声。
他听见了。
车窗外下起了雨,一点点砸在窗玻璃上,声音浅浅的。
“林青,程琅拜托了。”他说,他何尝不知道林青想做什么。
“你还是那么无情。”林青调侃。
林家砚未回。
很久以前林青对林家砚说过,我们真的不能再试试吗?
林家砚说,我们试过了,不合适。
林青问他,为什么?我觉得很合适,你有野心,而我有钱。
林家砚说,那是交换不是恋爱,
林青说,我并不介意这样的恋爱,
林家砚摇头,可我介意。
他们的关系自那次以后就变得有些僵硬,直到后来一次展会,林青示弱,两人才有缓和了一些。
再后来林青就没有再提过两个人之间的男女关系,林家砚注定不会停留在任何女人身上,他薄情也多情,朋友是最安全的距离,也是最可靠的距离。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帮你照顾好程琅。”
“谢谢。”
林青挂了电话。
林家砚看着这座灰色的城市,都说望都是不夜城,不夜的不是城,是这座城里的人。





草莓糖(H) 草莓糖
程琅被救出来是第八天的下午,八天的时间好像是八个世纪,她没有任何伤,却又满身伤痕,身体的伤是可以治愈的,但这八天无穷尽的安静与孤寂给她的心理造成的是无法抹去的痕迹。
她不习惯阳光、不习惯一点点吵闹的声音…
从一个与世界独立开的小空间又回到了现实生活,她变的更加沉默。
坐在车上的时候,程琅看着眼前熟悉的高楼,锦城风何等的聪明,他根本没有选什么深山老林,而是选了望都一栋别墅的地下室,离她家只有20几公里。
“你还好吗?”林青问她。
程琅点头:“嗯。”
林青不喜欢她,一点也不喜欢,其实不管是不是程琅,她不喜欢的永远都是那个得到林家砚垂帘的女人。
“林家砚最近不会回望都。”林青说。
程琅心里弦啪的断了,这些天她想的最多的就是林家砚,她想给他机会,她不想他们这样,却原来是这样的结果。
他让他的老相好来救她,连一面都不愿意给她。
程琅鼻尖有点红,人真是奇怪,干嘛总被另一个人牵动着情绪,脆弱的神经已经完全绷不住,她撇过脸,打开了窗,有点儿撑不住,头发晕。
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程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很多人,她正在操场参加女生2000米的长跑比赛,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徐成言小跑着在她旁边,为她打气。
“跑不动就慢一点,不要勉强自己。”徐成言看她小脸跑的通红。
程琅累的不行,可是她就是有股倔劲不肯慢下来:“我不。”
她跑啊跑,太阳照着她的脸,烤的人很烫,汗水挂在睫毛上,落进眼里疼的厉害,她伸手去揉。
揉完眼睛发现跑道的终点站着林家砚,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她,等着她朝她跑过去。
程琅下意识的想遛,可是她的腿根本不听使唤。
她看着旁边陪跑的徐成言,着急的喊道:“徐成言,你拉我一下,我不想跑了。”
徐成言指着终点:“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她无助的看着远处的林家砚,她不要,不要再遇到他,遇到他,她的一生就毁了。
哪怕原地摔倒,她也不会往前再走一步。
程琅猛地跪在地上,膝盖摔的鲜血淋漓,徐成言蹲下身子,看她摔破的膝盖。
“徐成言,我不跑了。”她哭着说道。
徐成言抱着她,轻轻哄她:“嗯,不跑了。”
“疼不疼?”他问她。
程琅点头:“疼,好疼。”
她不是膝盖疼,是心里疼,她不要遇到林家砚,不要再看到他。
这样的梦,周而复始,将她困在其中,
“沉医生,程小姐为什么还不醒?”林家砚的助理问道。
沉惊骅握着病历单,看着床上闭着眼的女人,他瞧见了她手指揪着床单,发白的指关节,看得出她现在的情绪很不安稳,下一秒,程琅睁开了眼,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眼睛很红,带着一丝楚楚可怜。
她看见他们朝她走过来。
“感觉怎么样?”沉医生问她。
程琅坐起来,浑身没什么力气,沉医生弯腰把枕头垫到了她的腰下:“我想见林家砚。”
沉医生很自然的垫好枕头直起腰背,回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医生惯用的口吻。
程琅认得他旁边的助理,她重复说道:“我想见林家砚。”
助理也知道这个姑奶奶的脾气,以前就不大好,好几次瞧见了林总赔礼道歉,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林总早已经不是那个风光的林大画师了。
“林总出国了,近期不会回来。”助理回。
程琅看向他,含水的眸子异常坚定:“他去哪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助理如实回,末了又加了一句,“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也只是个小助理。”
“我懂了。”
程琅转过脸看向窗外阴沉的天,林家砚不想见她,从她出事之后,林家砚就不想见她。
他们的关系向来就不平等,林家砚宠着她的时候,她是至宝,她想怎么作都没关系,因为他乐意陪她演戏;他不愿意宠着她的时候,她就永远进不去他的生活,因为他有能力让他们永远碰不了面。
就像他们最初的相遇、纠缠,不过都是林家砚安排的,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她程琅永远都无法进入到林家砚的生活圈子。
她懂,却又无能为力。
“我不为难你,但是有件事,我要麻烦你帮我做一下,明天我会打印一份文件,你帮我寄给他就行。”程琅想,该结束的总归要结束的。
“这事怕也不行,因为我也不知道林总现在具体在哪里。”助理面露难色。
就连最后寄一份离婚协议书的机会,林家砚也没有给她。
——
程琅在医院观察了一个礼拜,配合着医生做了各种检查,只显示营养不良,其他一切都好,第二个礼拜她就出了院。
又办了离职手续,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她拾了东西,搬出了林家砚的公寓,搬家那天助理给了她一张卡,是林家砚给她的。
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头来就是一张卡,一笔钱,和大多数情人关系一样,花一分钱买一份安心。
望都的冬天来得很晚,南方的天气阴晴不定,十一月中下了一场大雨后,气温就骤降,昨天还是二十度,过了一夜气温到了叁四度,满地都是昨夜飘零的枯叶,程琅背着书包去图书馆,空调的温度吹得人昏昏欲睡,她翻开厚厚的英语书,脑袋埋进了书里。
她是离职后的第二天决定考研的。
是林家砚告诉她生活有无限的可能,去为自己想做的事而拼尽全力,她想要变的更好,想要去钻研设计,而不是为了感情的事伤脑筋。
她蒙头做题,耳机里是英语听力,轻薄的嘴唇默念着。
做完一套听力,她抬起头,发现这一次几乎没什么困难,很顺利的听了下来,落地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她又低头接着做题。
冥冥之中感觉有一道目光锁在她身上,程琅再抬起头发现前面的座位上坐了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竖起来的书遮住了他的脸,只看到他竖着的头发,大背头,黑风衣,又是一个来图书馆消磨时间的,程琅继续做题。
时而抬头就看到他保持着一样的姿势,程琅想他不累吗?
她低下头做题,余光看见他站了起来,个子很高,总觉得身影有点儿眼熟,有点像他,她甩了甩头,自己真是犯贱,心里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又继续做题。
不稍片刻,他回来了。
程琅正在想作文,看见了他,浑身僵硬。
条件反射,她立马站了起来,连书都没有拾,就跑了,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就像老鼠见到了猫,她落荒而逃。
曾经在脑子里想过一万种再次见面,可偏偏到了真的见到,她又无法冷静。
林家砚长腿一迈,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程琅挣不开,她被他拉到了两层书架之间的挡板。
“你放开!”她压低了声音吼道。
林家砚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她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好像要把人冻结,亏得他能装模作样在她对面演了那么久的戏。
——
尾尾




草莓糖(H) 全文完
林家砚没放开她。
她努了努嘴,没说话。
两人之间有细微的尘埃漂浮,林家砚绷着下颚,低头看她的眼睛,柔了声:“琅琅。”
程琅很久没有听到他叫她了,一时慌了神,下一秒推开了他。
她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他那张过分俊俏的脸,他比以前瘦了些,但这不影响他的俊美,就是一个人模人样的人渣罢了。
“你终于肯回来了?”程琅冷嘲热讽。
林家砚唇线紧抿,他知道她在生气,伸手拉她,被她再次甩开。
“我,明早走。”他开口,明知道她会更生气,林家砚还是说出了口。
程琅脑子发懵,她就知道,林家砚不过就是寂寞了,所以回来待个一天。
她拂袖大步走去了自己的位置,拾了书包。
林家砚走在她身侧,程琅选择性的忽视了他。
走出图书馆,她回头:“你有完没完?”
林家砚顿了顿脚步,看他因为生气皱在一起的脸,像做错了事的下一次说了声:“没有。”
程琅气结。
下一秒程琅感觉手臂一重,林家砚眉头蹙着:“红灯。”
她才发觉自己生气过了头忘记了看红绿灯,不耐烦的甩手,冷风吹得脸颊红扑扑的,她沉着脸,等到过了红绿灯,再也受不了了。
“你这样有意思吗?”程琅仰起头,看着他那张永远都处变不惊的脸。
林家砚的眸色很深,程琅看见了那眼中一抹幽深的阴翳。
“今天好好过一天,明天你想离婚还是想怎样都可以。”林家砚妥协般的说道。
他躲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不回来离婚,现在这么轻易的答应离婚,她有点不太敢信。
既然他说出了条件,程琅也不想讨价还价,这一天就当是好聚好散,她点头:“好。”
林家砚看到她放松的表情,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程琅…”
程琅微微扯唇,压抑了她那么久的感情终于还是有了解决方案,哪怕是离婚,起码这是一个明确的答案,现在这一刻,她感到了无比的轻松,她跟林家砚最后的枷锁终于要打开了,从此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再有交集。
“你饿吗?”程琅问他。
林家砚点头:“有点。”
“那一起吃个饭吧。”
他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变好了,甚至没有再继续抵触他。
程琅选了一家望都老牌的云吞店,出乎意料吃了一大碗,林家砚吃的不多,很多时候是看着她吃,在腾腾的热气里,程琅感觉得到他眼中的情意。
“你打算出国去读书?”他问她。
程琅点头:“嗯,想出去尝试其他的可能。”
她的话,让他有些不舒服,明明说的是读书这件事,可是他却觉得她说的是感情。
“想好去哪个国家了吗?”
程琅点头:“嗯。”
“哪个?”
程琅咬了一口云吞,摇头:“不能说,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灵了。”
林家砚看她灵动的眸子,不禁问:“这是什么说法?”
程琅咬了下嘴唇:“你没有那种感觉吗?就是你一旦说出来你想做什么,结果就是失败,比如我当初尝试去腾讯,我跟朋友说了,结果面试被刷了;然后偷偷面试了wts,结果就过了;还有考试的时候,只要跟别人说考的还可以,结果肯定就很差,跟别人说考的很烂,结果反而很好。”
林家砚看她说的眉飞色舞,他们之间好像从来没有像朋友这样聊过天,恍然大悟配合着她:“还有这个说法?”
程琅点头。
他眼睛眯了眯:“那你喜欢过我吗?”
程琅微愣,有些人是真的没办法当朋友的。
林家砚又说:“反正明天过后就离了,回答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程琅摇头:“没有,我们之间我感觉更多的是契约一样的关系。”
林家砚的手轻轻叩着桌面,眼睛微抬,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程琅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我饱了。”
林家砚起身去把账结了。
去她住所的路上,林家砚接了个电话,脸色不大好,他跟程琅说:“我有点事,先走了。”
他在路边拦了辆车,程琅站在他身边,她看着脚尖。
“明天你会来的吧?”程琅问他。
林家砚打开车门,从车窗里看向她:“嗯。”
程琅看着车驶离,心里浮起了一丝的悲伤,秋风吹落了两片黄叶,落在了她的脚边,今年冬天,有点儿冷。
她在云吞店撒了谎,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灵了,她喜欢上了林家砚,安静的、不动声色的喜欢,疼也是安静的不露痕迹的疼,目光所及他消失在了马路尽头。
程琅双手插兜,慢慢的走回了家。
终归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林家砚说第二天会来,她从早上等到了晚上,并没有见到他。
盼望,失望,又恢复平静。
四个月后。
望都发生了一件惊天大案,这个事件微博热搜爆了十几分钟后,被撤了热搜,取而代之的是[xx女星和xx已婚男星被爆在酒店共度9小时][xxx流量小生公布恋情]…
热搜虽然撤了,但是事情还是发酵了。
望都x报:百古集团ceo锦俊国于3月28日从百古大厦顶层坠楼身亡,警方确认系跳楼自杀。据悉锦俊国常年受抑郁症困扰,心理负担沉重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
娱记巴拉:据有关人士爆料,望都xx局的局长黄某民被双规后选择了从32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八卦来鸟:匿名网友爆料,锦俊国的外孙前两天遭人绑架撕票,目前下落不明
这样一件大案的发酵,让所有人都聚焦在了锦俊国和黄某民身上,随之而来的就是锦俊国为什么会跳楼,又牵扯到了政府的人,但此事没有再次发酵,在有发酵苗头的时候,全网就屏蔽了这则新闻的相关话题,一些娱乐绯闻成功的转移了公众的注意力。
程琅看过新闻里的图片,她认出了那个被绑架的外孙,那人就是锦城风。
这一切都不可能这么巧合,锦城风为什么当初可以绑架她,因为他背后是锦俊国和百谷集团,如今锦俊国落马,锦城风失联,这都说明了,有人在搞他们。
她的心思早就不在面前的这本书上,心里隐隐有些其他的预感,与林家砚有关。
几天之后,一通电话打乱了程琅现有的生活。
“林家砚在雨禾医院。”一道女声说道。
是林青的声音。
程琅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浑身僵硬,她担心的还是来了。
她简单拾了书就打车去了林青说的医院,一路小跑到病房。
林青坐在门口的沙发上,时隔一年不见,林青好像变得有些老了,或许是程琅的错觉。
“他在哪里?”程琅问道。
林青指了指右边的病房:“昏迷一个多月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他。”
程琅心陡然一冷,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感到不适,林家砚躺在床上,高挺的鼻梁好像在诉说着主人的张扬,惨白的脸上还挂着未消去的青紫的痕迹,手臂上插着输液的管子,露出来的那节手臂也有一些青紫痕迹。
林青不知道什么走进来:“医生说情况不太好,找到他的时候,头被闷在水里,胃里很多积水,送到医院才抢回了一口气。”
程琅的眼睛毫无防备的红了,简单的几句话,却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她不知道被子下面有多少的伤,她不敢想,光是透过手臂她就知道他很不好过。
“因为锦俊国的那件事吗?”程琅问。
林青叹了口气:“嗯,锦俊国这件事并不是想的这么简单,这一年家砚都在搜集各种证据,锦俊国能在望都有这么大的权利他的靠山更大,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人能够撼动的,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林青几句话让程琅心都跟着难受,她以为这一年林家砚在别的地方潇洒,以为他不要她了,以为他们之间不过是虚情假意,他不过是玩玩而已,却原来他在为她奔波。
从她爸爸那件事,到她工作的问题,再到她被绑架,林家砚几乎都在前面为她挡着,是她选择性的忽视了。
上一次她明明看得出他瘦了,可是她忽略了。
总是把他想的很坏,把他踩到土里。
程琅鼻子很酸,酸的她眼睛疼,万一他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他为什么都不告诉我?”程琅喃喃道,他不说,可是他在做。
她知道林家砚那样骄傲的男人是不会选择让她担心的,他用他的方式保护她,可是他可曾征求过她的意见。
程琅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他那张惨白瘦削的脸,心里泛起了一丝的怒气,她好想问问他,凭什么所有的事都是他说了算。
林青靠在床沿:“程琅,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程琅抬起头,她不再受自己潜意识的影响,她不想再用最坏的恶意揣度林家砚。
在林青开口之前,程琅说:“我知道你们之间没什么。”
林青眼眸微挑,她懂了,有些事不用她再说了。
她看了眼床上的林家砚,对程琅说:“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他。”
程琅点头。
林青走后,她拉着林家砚的手,把手塞在了他的掌心。
午后的阳光照在林家砚的脸上,程琅低下头,脸贴着他的手背,感受他的温度。
“林家砚,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她说。
林家砚一直没醒,程琅白天去图书馆,晚上来医院,有时候她白天也会在病房看书,日子就这么不急不慢的走着。
她会每天抽空和他聊天,即使他没有反馈,她还是会说,什么都说,从小时候的囧事到长大后的趣事。
夏天来的时候,她给他换了一身衣服,又觉得他头发长了,买了一套理发工具,坐在床边捧着他的后脑勺给他剪头发。
“我跟你说,我可会理发了,给你剪个现在最流行的飞机头。”
程琅的手穿过他的发,剪的并不好,甚至有点丑,她想林家砚如果好好的,绝对不会让她对他的头发下手。
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她躺在他怀里看电影的那个下午,他的手穿过她的长发,他们在午后的沙发上接吻,没有人说话,只是接吻,柔软的唇,温暖的阳光,他抱着她。
理着理着程琅又红了眼眶,她始终无法接受林家砚变成现在这样,一切都是因为她。
“林家砚,你说你值得吗?明明你的生活很顺利,无限风光,因为我搞成现在这样,你是不是有病?”程琅吸了吸鼻子。
在医院陪他的时候,她很多次情绪失控,她把一切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尤其是林青后来又跟她说了一些事情,让她更加自责,导致了她对醒不来的林家砚格外好。
春去秋来,时间飞逝,冬天快过的时候,程琅考上了国内一所大学的研究生,她拿着通知书告诉林家砚的时候,发现他睫毛动了一下,程琅找来了医生,结果林家砚还是没醒。
第二天半夜里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病人醒了,程琅一下子从床上惊醒,这样的梦做过好多次,她握着手机,脸上湿漉漉的一片。
“我,我马上就来!”
程琅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赶去了医院,一路小跑冲进了病房,她看见了林家砚睁开的眼睛,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紧紧的看着她。
程琅捂着脸,蹲下身子,下一个瞬间就泪崩了,眼泪根本止不住。
林家砚张开了嘴,声音在喉咙里,她听到他叫她“琅琅”。
程琅点头:“我在的。”
“别哭。”
程琅握着他想伸过来的手,眼泪蹭在他的手背上:“忍不住。”
他扯了唇角,声音很哑:“有句话,要对你说。”
程琅抬起脸,她靠近了他:“什么?”
“我爱你。”
程琅低头,一颗眼泪掉进了他的脖颈。
——
后来程琅问他,为什么那天醒来要说那句话。
林家砚说:我怕来不及。
——
林家砚出院那天,程琅来接他。
这段时间关系变得格外融洽,林家砚忽然问她:“你想听《私语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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