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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arutia
此时,猫停在屋檐下,在一枚小小的红琉璃下,那有一小圈红红朦胧的圆斑,正将猫安全地护在其中,足够它偷跑出去再安全地回来。
雨声,夜晚正一家一户走过,从另一半干燥温热的赶到这一半湿润油亮的城。
猫立起耳朵,它听见别的声音,和雨声很相似,但又很轻,很轻——往往巧妙地踩在雨水和雨水之中,水滴簇拥着这道声音,使得它能与别的声音区别开来。
猫凑出脑袋,声音近了。
啊——原来是人的脚步声。
猫这样想。
是一双细高跟,“嗒、嗒、嗒”敲击着石板。猫原本以为这声音会继续往前,但脚步声只在一处就停了下来,那是一条巷子的入口,只是这个声音并不打算进入,继续用踩在雨水之间的清晰的“嗒嗒”。
不知为何猫站起身,向这个声音靠近了些,它再靠近了一些,蹲坐在了声音的旁边,这双脚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黑色,黑色还是黑色,猫的眼睛识别出这个颜色,除此之外只剩下包裹了半边城的雨声。
猫的眼睛越发的亮,像在不断泼墨着色,色料中添加了萤火虫翅膀上的萤白粉,那些光粉会吸白日的阳光,吃进去的光粒子将会迎来夜晚的大盛。
猫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站起身,是因为这世上总有无边无际的噩梦。
如果需要驱赶噩梦,那么猫是最合适的。
买编织袋的人对着因为噩梦干扰而无法正常入眠的人类提供了会提供特殊功能猫。它有别于仅是为了对动物尘发的过敏普通顾客,它的眼睛永远不会褪色。
猫叫了一声,对着这个黑色,但它还是只是一直小猫,通过特殊的编制毛线获得生命,如果在白天它是赶不走这声音的,得益于它的眼睛,这声音渐渐在猫的声音下渐渐退了出去。
黎明前的雨来了,猫抖索着毛发,蹿进巷子里——一、二、三、四……然后九——猫爬上围墙,跳进院子里,随后攀爬进一扇半开的窗。
它跳到床上,一屁股压在头发上,它顶了顶这人的鼻子,在它的耳朵听来,是因为噩梦困扰而无法挣离的处境。
他连鼻尖都布满了背离凉爽雨气奇怪发烫的汗珠。
猫一舔,人就醒了。
从迷宫出来了。温故知想。
但还是能看见一团黑色,黏在眼瞳处,此前,他一直在追这团黑色,不断地在巷子里拐弯,拐弯,继续拐弯,他想出口在哪里?他追着脚前的阳光,却怎么也追不上去,他觉得出口就在阳光前面。
只要一直追着就行了,这样温故知就不会迷路,如果有一天不幸迷路,那就跟着有光的地方走。
猫又叫了一声,温故知抬起手摸了摸猫的下巴,“原来我听见的声音是你啊。”
摸得呼噜几声,猫挤进了温故知的怀里,不断安抚他。
温故知发着呆,他闭眼黑色会来,睁开眼黑色藏在某处,黑色并未走远,所以他也抱紧了猫。
他说再陪我一会吧。
温故知抱着猫,倚坐在阳台抽烟,但是猫不喜欢淋雨,跳进房间里生气地盯着温故知,朝着温故知叫。
他夹着烟,猫的眼中这个人类黑到沉的眼睛有什么流出来,但他眼一眨后,就变成一双没有情绪的,连噩梦都销声匿迹的眼睛。
猫的眼睛一红能察知噩梦,另一只绿色是为安抚。
温故知抽掉第一根烟,向猫招了招手,他撩开汗衫,将猫裹在里面,尽管猫不大情愿,但还是挤了进去,小猫暖烘烘,温故知又咬着第二根烟。
他咬着咬着,滤嘴破了,他吞了点甘甜的烟草,喉咙开始发烧,烟草刮着他的咽喉,最后烧到胃里,烧啊,终于烧到温故知脸颊,他靠烟草才终于得到这一点亢奋和红色,一团块的,奇怪地爬在脸上。
黎明来了。
一条淡淡的细线,横跨过城,他和猫一起看了一会这条线如何变成带子,在带子的上面,是镶了许多星湖的绛蓝幕布,在云雨雾撤去那刻,星湖一颗颗亮起。
温故知和猫说再见,他和猫说你回家吧。下次别来找我了。
猫不解地向他叫了几声,温故知挥手赶它走,温故知不领情,猫也没什么理由再留下来。
等猫走了,温故知什么也没做。
清晨,第一丝云变了颜色,温故知跳进明月照我渠,他沉在渠底,没有上来,渠水水清,水下有阳光缠绕折射的迷宫,透过一层薄膜,有扭曲的树,扭曲的声音。
他闭上眼,有一团黑色,头一瞥,才觉得宁静,就因为呛水浮了上来。
温故知的胃袋在烧,因为他吞了烟草,他想也许会中毒死了。
他待在水里,一会才想起来他可能需要上岸,温故知爬上岸,往别的地方走,他浑身湿漉漉的,书铺小老板看到他吓了一跳。
“你浑身湿的,别碰我的书。”
他护崽子似的趴在自己的书上。
温故知眯起眼,“我要……”
但他也不知道要什么。
“你能看得我都给你了,再找大约要等我去别的地方给你带回来了。”
温故知顺着话问你什么时候去?
“你还真会顺杆爬。”书铺小老板撇嘴,说大概就这几天呗。
你一个人去?
“怎么可能?”
这次他要使唤住自己家麻烦的破产男人。
“多久回来?”
“这次走不远,夏天回嘛。”
温故知发了一下呆,脸上空空的,然后点头,说要走了。
他走之前小老板狐疑地叫住他,一把夹住温故知的脸颊,压低声说:“我说你,看书别太认真了,小心掉进去。”
温故知说好,但因为没什么情绪,小老板据说你是不是敷衍我?
“谁敷衍你?”温故知略提高声音。
小老板说你一定生病了。
我没病。
小老板不信邪,摸了半天,最后不情愿地说好吧,你没病。
除了身上的水,温故知没有感冒也没发烧。
小老板一转眼睛,从一堆书里抽出一本送给温故知。
温故知懒得掀眼,问是什么。
“静心凝神的。送你。”
温故知接过,水顺着手臂流到封面。
小老板嚎叫起来,说字!
温故知后知后觉的,只是盯着被水花掉的墨迹。
“那我走了。”
花掉的墨迹越来越大,吃着纸,吃掉旁边的字,吃掉名字,吃掉油墨味。
温故知想为什么身上的水那么多,却没任何想法去阻止墨迹的扩散。
他走了一会,又折返回来,他径直走过书铺,往那条迷宫一样的巷子里走,他想去看看那个孩子吧。
温故知浑身不觉,他还记得怎么走,这孩子看到他来了竟然笑起来,没有问温故知为什么满身水。
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想法突如其来,所以他想了一会,说:“上次不是和你约好了,你有什么事找我,我都答应帮你。”
小女孩问:“你会帮我吗?”
温故知说我跟你拉过勾了。
他说完,小孩凉冰冰的手抓上来,拽住温故知的手腕,吊着声音说:“那你不能反悔啦!我要找几样东西,你要陪着我找。”
“什么东西?”
“你要陪我找。”
“现在都要找到吗?”
“不一定。”
“那好吧。”温故知答应下来,小女孩闭上嘴,歪着头盯着温故知,小声问你是真的答应了?
“我不骗人。”
“你真好,以前有人骗我,让我很不开心。”
小女孩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吧。
温故知被拉得往前冲了一下,甩甩头,小女孩拉着他跑起来,温故知一点也不记得回去路,只记得小女孩不断地带他拐弯,最后绕出了巷子。





口癖 城22
保姆被这么晚出现的温故知吓了一跳,说他年纪也不小了,出门也不知道带把伞。
“你的伞呢?”保姆拉他进来,左看右看不见他那把伞,“你平时有太阳都出门带着,真下雨了你反倒傻了?”
温故知眨眼,慢吞吞地说:“所以我就过来了。”
他站在门檐下,不知道去哪里钻洞回来,搞得身上脏兮兮,泥巴印子不少,再拿雨一浇,浑身就是个泥里刨出来黑萝卜。
保姆叹气,让他先进来:“站外面小心感冒了。”
温故知摇摇头,只是微微倾过身,探头往楼梯方向看了一眼,“奉先生呢?”
“早回房间了。”保姆唬他,“你弄得这么脏,小心先生不高兴治你。”
温故知缩回头,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想让保姆给他送盆水,他好冲一冲再进来。
“去浴室冲冲。”
“那我去泵点院子的水冲一下吧。”
“诶——坏崽你疯特啦?”保姆瞪大了眼睛,“你这样我怎么跟先生说得?”
保姆说要上去打扰奉先生了,但她转身就看到奉先生已经出现在客厅。
“给他弄水冲吧。”
“要着凉的。”
没关系。奉先生走过去,低头看着在门口的温故知,温故知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靠着奉先生的腿,还有脸的朝奉先生比了个鬼脸。
保姆将水兑得热热的,搭了一块浴巾,奉先生侧头说阿姨辛苦,踹踹温故知,让他起来道谢。
温故知眼也不眨接过盆,从自己头上倒下来,浑身湿透,踩着水冲进奉先生展开的浴巾里。
他在奉先生的睡裤上踩下一道印子,奉先生将人扔到浴室,浴室没有热水,奉先生自己切掉的,要温故知自己醒醒脑子。
温故知在冷水里冲了一把,出来就跳到奉先生身上,奉先生蹙着眉要把人扔下去,但温故知眼疾手快,腿一盘牢牢夹住了奉先生,摇头说不行。他拽了一条大浴巾一同盖在脸上,奉先生眼前一黑,但嗅觉却敞亮起来,沐浴露洗发水瓶瓶罐罐的香气,四处张牙舞爪的头发乱扎,拱在他肩窝。
温故知大晚上淋了一场雨来,黏住了奉先生。
奉先生等他平时很快放开,但过了一会,他也没放,奉先生耐心颇不高,嫌人今天不知趣了些,掀开碍事的浴巾,温故知正好偷偷觑着眼——看他。
借着方才闷头遮挡视线的浴巾,看奉先生,但无论温故知做什么,用何种行为招惹奉先生,也不会觉得哪边畏畏缩缩怕的。
因此奉先生不会因为织物下还能透进些微奇异的光芒而造成的某种朦胧冲动,鲜明由心的冲动和环境造成的假性冲动不一样。
奉先生冷静地看着温故知的眼睛,他的眼睛有黑黑亮亮的打碎的光,但他问:“看什么?”与此同时将温故知摔倒了沙发上。
温故知摔得有些疼,仰躺在沙发上晕乎,“您该道歉,摔到我了。”
他抬腿,脚一扣,缠在奉先生一条大腿上,他咂嘴弹出几个轻轻的字眼:挺舒服的。
但他指的是奉先生换的干净睡裤,凉绸,他晃着腿,脚后跟敲着奉先生的小腿,一下又一下,一次重了些,一次又因为腿酸了滑了一下。
奉先生弯腰撑在温故知耳边,他靠近些,唇和耳尖离了一点距离,但足够不同的温度交汇,热的往冷处流去。
奉先生唇是冷的,吹得温故知的耳尖又红又烫,温故知则眯眼,像罩在灯烛上的手,渐渐紧,一层光被薄薄的眼皮拢着,只从紧的指缝中摘一点光。
温故知突然叫了一声,奉先生已经站起身,捞着温故知的腿甩回沙发。
他捂着被拧红的大腿,在沙发上阴沉沉趴着,他看见奉先生垂在身侧那只拧人的手,看见奉先生预备上楼的身影,温故知从沙发跳起来,就像猫,像一个虐待人的秤砣,他先手臂跳上来环在脖子上,随后顿了一下才趴到奉先生背上,温故知张嘴就咬在奉先生脖子。
奉先生闭上眼,暂且忍他到楼上。
温故知不怕奉先生,越来越勇,他来回踩这些踌躇的界线,弄乱了,界线里的奉先生只会抱臂,如果他对温故知寄予厚望,必要时候会接受来自睁只眼闭只眼纵容下的改变。
但奉先生想不包括温故知牙口,他掐着温故知的脖子,晃了晃他的脸,说挺默契的?知道先松口再让我教训你?
如果温故知不松口,奉先生会先撬了他的牙。
温故知呸一声,说道歉。
奉先生说好,道歉,他心不在焉扫了一眼温故知大腿内侧肿起的掐痕。
他笑起来,指腹来回扫过这道掐痕,说你让我挺不开心的。
温故知抬腿踹他,奉先生压住他,他只能乱扑腾。
奉先生眼光一闪说我想到个好东西。
“你要不要试试?”他低头蹭了蹭温故知的鼻尖,却伸手一捞,他方才换裤子还没来得及挂起来的皮带。
皮带一圈紧,在温故知嘴里卡得死死的,一开始动作大,温故知推奉先生,奉先生却拿膝盖压在他腰上,他拿舌头推,奉先生眼也不看掐在上面,温故知疼得滴了口水,现在正糊在脸颊上,最后一脑门磕在奉先生脑袋上。
奉先生一直说他欠抽,不知好歹的欠抽。
温故知知道疼,趴在床上,一半脸埋在枕头上,奉先生直起身,挽一下袖子,松了松脖子。
小孩下嘴狠,皮咬破了,奉先生啧一声捏着他下巴说你属狗的?
他懒得动,嘴合不拢,就流口水,湿了一角床单,他咬人,奉先生治他,两个人扯平。
奉先生看他懒在床上,有些不耐,把人拎下来,让他上药,温故知转转眼,翻身而起,倒了一瓶盖酒在破皮处,他凑近嗅嗅,酒味,暖烘烘的,他想一点也不像老男人的嘴唇的温度。
再棉签滚几圈红药水,使劲按在上面,空的一只手,温故知闭眼拧了一把手臂。
奉先生回头笑:“抽死你?”
温故知本想笑一个,但嘴里卡了一个皮臭味,只顾着流口水,他心烦,把人赶了出去。
保姆还不知道两个人在房间闹什么,晚上煲了消暑的汤,给他们做夜宵吃,她临走前还打算招呼温故知喝一碗,奉先生却说他嘴巴破了,现在喝不了。
保姆说没关系,放冰箱冰几天,都能喝的。
奉先生送她到门口,说会盯着小孩的。
温故知心里只骂老男人千年王八老不死。
他瞪着折返回来看他戏的老男人,奉先生环着手倒觉得温故知乖,有些合心意,没私自解开嘴里的皮带,他想温故知的性子,是恨不得当着面挑衅,最好摔了皮带在他面前。
温故知很乐意让奉先生不痛快。
但这次没有,只是撇过脸朝着床里面。
这么合意的,奉先生也就没提醒他,更喜欢多看看,如果过了一夜,皮带会在温故知脸上留下一道红痕,他的嘴角会发青,甚至可能磨破皮。
但是到明天再说吧。
奉先生说明早见。
温故知转身砸了个枕头,比了个中指。
他翻来覆去,滚到床下,温故知在奉先生这感到心安,无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最终他总会找到恰当的时候,借着奉先生——声音、眼睛、手指或者是别的需要靠想才能感觉到的,将别的压缩到角落。
温故知不热,却觉得难捱,他和奉先生闹了一下子,却记不起来为什么来这,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过去,他想不起来,于是或许会让奉先生有些失望的事,温故知解开了皮带,嘴侧的压痕像平时含在嘴里倒流过来的红色,因此他用废了好多笔。
温故知跑到奉先生房间,一掀被子钻了进去,他趴在奉先生身上,奉先生醒了,听见温故知嘟哝一声冷。
哪里是冷呢?随口胡诌出来的,因为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就说自己冷。
卡得时间长了,话都是软的绵踏踏,断断续续的。
奉先生摸摸他的头发,软的,抬起他的脸,如他所料的已经出现淤痕。
温故知坐在奉先生腰上,有一下没一下互相碰碰嘴,才没多长时间嘴唇就起皮了,温故知拽掉皮,就流了血,他心里一颤,抬下巴让奉先生给他舔掉。
奉先生说想得挺好。只是抬手用一根手指抹去,然后抹在温故知一侧淤痕边上。
他们在嘴唇外侧碰了一下,温故知突然想起来想说什么。
找什么找到泥巴地去了?
奉先生问他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
温故知说就像故事书,总有人冒险去的。
“冒险去干什么?”
他想了一想却说冒险不干什么。
但冒险总有一些想要什么,西方的龙要金子,勇士要娶公主,仙人渡海踏上归途,凡人要找仙境求长生,这些旅途都叫冒险。
“那你们今天找到了吗?”
温故知顿了一下,最后说找到了。但没有找齐。
奉先生要笑了,“找到什么了?”
温故知不知为何吞吞吐吐,说不出找到什么,还有很多要找,我答应她要帮她一起找,总不能扔下她一个小孩子吧,还是有个大人在身边比较好。
就像找借口似的。
他陪一个孩子,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多一句解释,就觉得两个人像要偷偷摸摸干什么坏事。
但一大一小,能做什么事?
泥巴地里无非都是泥巴。
因此奉先生说陪小孩子玩又没人说你。
温故知捏捏手,想了想,说那我以后都跟你说。
说什么?奉先生笑了笑,没问出声,但告诉他随便。随便你说什么。
※※※※※※※※※※※※※※※※※※※※
==此表情为一路码字下来




口癖 城23
温故知嘴上的伤没个一段日子好不了,看上去很像是被打了,只是瞧见这两人早上下来吃饭,温故知还有说有笑的,保姆就拿捏不准了。
尤其是温故知的脚还在桌底下踩奉先生,这情况可不像是一个被打的人的反应。
吃饭的时候他老是伸舌头出来舔两边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他神看上去还足,还有空跟奉先生说吃完饭帮他涂药。
奉先生没说好,但温故知已经单方面替他决定,因此捧起碗将剩下的粥都喝了,然后说还要一碗。
他这么神——也就是没事了。保姆拿过他的碗,就想这伤口应该是没大问题的。她很不愿意想自己的雇主是否有德行上的缺失,表面上来看,既然像温故知这么大的,能明事理的成年人并没有觉得哪不对,那一些猜测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烦恼,还都不是真的。
温故知小声说阿姨看到我这个伤一定以为您是个暴力狂。
“你看看我的伤。”温故知侧过脸,指着嘴角的伤给他看,有些发炎,但是温故知自己作的,控制不住嘴,喜欢舔。
还有被他自己撕掉死皮出血的**,出血了,红茵茵的。
他一边说一边还在不老实地舔嘴,一定要左右伤口都扫一遍,奉先生不喜欢,不喜欢这孩子越舔越红嘴,艳得和某些丰腴肥厚的蚌肉没区别,哪里像是被打的。
奉先生皱眉:“坐好。”
温故知坐坐直,但没一会背又弯了,还说我这唇还是有点薄,下唇再厚一点就好了。
他摆弄餐桌上盛水的玻璃壶,对着壶中的影子上看下看,掐住自己的下唇:“你看,只有这么点。”
奉先生眼一瞥,神色稳当,说够厚了。
温故知两指一捏,将下半片唇挤了挤,挤出一条缝,然后松开,“您偷偷看过我啊?”
奉先生一刀插进面包,因为你脸皮厚。
温故知说不是这个,“因为我总是亲您,这世上也就您知道跟我接吻我的嘴到底多软,多热,多黏。”
他说完话,见奉先生站起身准备离座,挺平常地问,还专注自己的粥,“您去哪?”
奉先生说:“脚松开。”
温故知摇头,说我没干什么。
但他就是脚攀在奉先生的腿上,微微使了点力气。
奉先生反应冷淡,温故知贪心,哪都想和他亲近。比如早上醒来,扒在奉先生身上不下来,手脚跟蛛丝般,愣是拖着奉先生比平常晚起了些。
他这是突如其来粘人了,平常三四天唤不来一个人影,从不说前后,要亲就亲了,随性得很。
奉先生又说一遍松开。温故知假装听不见,奉先生是见他不怕打,很像是见识过后笃定了起来。
他微微伸手往温故知唇上扫了一下,温故知趁机张嘴咬他,但没咬到,奉先生问:“松?”
温故知摇头,说奉先生,您得讨好我一下。
讨好?
温故知答得挺快。不觉得哪里不对。“必要时候可以使一点小花招。”
“这是你的小花招?”奉先生明显看不上他脚勾人的行为。
但温故知脸皮够厚,挺那么回事。
奉先生叫了一声温故知,温故知抬抬下巴,嘴先扬起来,“您动作别磨蹭。”
他说好,有些不妙的意味,不等温故知反应,脖颈就被哈痒了,温故知宛如缩脖乌龟,夹住奉先生的手,令人意外的是,即便痒得不行,他还是没松脚。
奉先生有些惊讶,温故知抓着他的手,扣住,放嘴里磨牙,告诉他您别想得逞。
挺厉害的。奉先生面无表情,手指一戳,戳进温故知嘴里,两根手指在一勾,轻轻刮在上颚,温故知喉头紧缩,上颚的刮痒导致他不得不用舌头将两根手指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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