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想他萧家世代以相为生,辅佐出不少帝王王佐。祖父铁口直断,一卦千金,父亲更有风水堪舆,逆天改命的本事,至于他,自幼学习相面之术,人送布衣神相称号。由他相过的面相从未错过,没想到竟栽在了曹达手里。
这曹达地阁饱满本是将相之人,短短数年里就能成就大业。他愿意作为幕僚出谋划策,愿意用梅花易术帮他击退官兵,只是认定他以后能成为争夺天下的一方枭雄。
没想到,只是一个姿se过人的nv人就教他模糊了意志,从此醉心声se。
曾经的霸气变成了酒se财气带来的颓气,他再不会有那样的结局了。
今日两人会争吵,就是因为他不肯放回宝丰行的货船一事。本来打劫人家货船此事就没有道义,尤其是往日宝丰行已经打点了银子的情况下,他却什么不管,只看重那没到手的三万两,却没有想过把人b急了,对方什么做不出来。
萧和两杯茶下肚,见曹达si不悔改,便直接站了起来:“既然曹寨主心意已决,那萧和也无话可说。只能就此别过,以后山高水远,江湖再见。”
陪在房中的二当家见他真要走,赶忙劝了下来,又去求曹达,让两人有事好好商量。
曹达三十来岁,生的人高马大,脸上蓄着络腮胡子,一双眼睛带着凶相,若不是坐在这匪窝里,倒是有几分霸主之相。
看得出他的脸se不好,却也拿萧和无可奈何。此人是个鬼才,若非他施以妙计,就寨子里这群酒囊饭袋,不知道要被官府打下去多少次了。
曹达沉着脸,倒也没跟萧和废话,直接说了,“萧军师,你不要再说了,不过一个商会,我曹某人岂会怕它不成。”
“大不了那船货我不要了,但是银子是他们宝丰行自己答应的,也是他们找上我们的,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我们青瓦寨好歹也是个大寨,宝丰行的人这么戏弄我们,我们不想着报仇,只知道妥协,以后如何立威?以后谁会将我曹达放在眼里?!”
“至于美人,萧军师不喜欢我去美人那,那我少去就是。只是让我把美人送走,这她又没犯什么错……”
“唉,萧军师是不知道nv子的奇妙之处,若军师你也有了nv人,t会了这个中滋味,你肯定就会明白大哥我为何沉迷其中了。”
前面的话还有些道理,听到后面,萧和的脸se当即沉了下来。
二当家见情况不对,赶忙说道:“大当家!萧军师是什么人物,哪看的上那种nv人!”
曹达当下不乐意了,“什么那种nv人!我家香香是天下最好的nv子。怎么?我都让步这么多了,难道军师连个nv人都不肯留给我?”
说完见还嫌不够,又补了几句:“萧军师要是也想要nv人,我们这山上共妻的兄弟多的是,要是看不上山上这些,山下无论看上哪个……”
话没说完,只见曹达双目猛睁,脖子一歪,鲜血喷溅而出,没一会,整颗人头滚落在地,脸上惊恐的表情甚至都没收起。
在场的二当家及屋檐上的燕云歌和赵灵都不由地被震住,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萧和冷着脸,手上薄如纸片的匕首甚至只沾上一点血,他走近曹达的尸t,将刀刃上的血抹在他的脸上,边擦边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侮我耳朵!”
本来还不想杀他,听到共妻两个字,不由想到寨子里那些悲惨的nv人,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才一刀图快。
他虽然不介意手段,却非常介意用下三lan的手段,那些nv人如何来的,他当然知道,只是这是他来寨子以前的事情,他想管也无从管起。曹达逆了他的麟却浑然不知,还自以为是的打算再抢nv人回来,他竟和这样的人同流合w,真是愧对先祖!
“匹夫有勇无谋,一辈子成不了大事。还不如早日去投胎,看看下辈子有没有指望。”萧和眼中闪过戾气,再见房内的二当家被吓得面无人se,直接说道:“曹达si了,以后你就是寨子里的大当家。只是萧某人劝你一句,如非必要,还是不要和朝廷和百姓作对。”
曹达si了这青瓦寨上最多乱上一阵,外头的人都是散沙,只要这会有个主事的站出来,往里头添些水,散沙又能凝聚成塔。
萧和已经许多年没有动过手了,他x情暴戾,因此父亲给他取名为和,望他为人处世能以和为贵。若非曹达实在不堪,他也是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
见这个二当家还傻站在这,他不禁自嘲,怎么他出师以来遇到的尽是蠢货,竟没有父辈的一点运气。
若非亲眼所见,二当家也不敢相信刚才杀人不眨眼的是寨子里平常最温柔的军师,只见他杀完人后就想走,不由吞咽一声,气弱地出声拦住他。
“萧军师,你杀了人便走,教我如何向寨众交代?”
萧和冷笑一声,只道:“就说朝廷派人进来杀了大当家便是。你当门口那群乌合之众敢对上朝廷的官兵?还不是乖乖忍气吞声。至于你,捡了这么大的现成便宜,不来感激我还拦我做什么?你信不信,我一不高兴,直接屠寨了。”
听到屠寨两个字,二当家顿时浑身冰凉,不敢再问。
萧和不紧不慢地道:“我出师前,家父曾说能不动武就尽量不要动武。但同时也说了,天下何人都能欺,唯独我们萧家人不能被欺。”
他说到这又停了一会,不以为意地朝屋顶上面看了一眼:“上一个敢在我萧家人头上动土的,都si了有几十年了吧。”话说一半就见他的脸se又沉了下来,跟刚刚暴怒杀人前如出一辙。
燕云歌知道行迹暴露了,便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坦然现身。
赵灵跟在她后面落下,两人一出现,萧和看着燕云歌的脸不由惊讶。
此人面带龙相便罢了,竟还兼有官相,当真前所未见。
只是——她面相贵重若无相应命格压制,恐难以长寿,命中又有si劫,竟有几分早夭之相,真是可惜了。
“在下燕云歌,宝丰行的当家,本来是找你们大当家商量一下我们被贵寨劫持的货船一事,现在——”燕云歌微微颔首道了一下,也没看曹达的尸t,只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和,“现在是先生你主事吗?”
萧和m0了m0鼻子,第一次被人称呼为先生,感觉挺新鲜的。他摆了一下手道:“我和这些人没关系了,你找他吧,新上任的大当家。”他手指了下傻在那的二当家,“其实也不用商量,我不打算帮他们了,货船你们要就直接抢回去,这群饭桶是拦不住你们的。”
看来谜底已经揭开,此人才是这青瓦寨的关键。
燕云歌轻声叹道:“先生有王佐之才,却与豺狼为伍,实在教人匪夷所思。”
萧和露出苦笑,“终日打雁,终被雁啄,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有看走眼的时候,说出来都丢人。”
倒是x怀坦荡之人。燕云歌主动出言道,“先生离了寨,打算去哪?”
两人谈话倒像多年好友,萧和微微一怔,复又笑道:“孤身一人,游历天下。”
燕云歌含笑道,“天下大势,风云将起,先生可有想过入世?”
萧和真心实意说道,“自然有心向往,可惜——”
“我观先生看我第一眼很是震惊,莫非先生会相面?若真如此,先生不如依相直说。”
萧和犹豫了一下,惊讶她的敏锐,又不由多看了两眼,判断不改,他略带可惜的说道:“凤生龙相,大事难成。”
“只是难成?”燕云歌唇角微笑,竟毫不在意,只说道,“那便是还有成的希望。”
女相 第33章论心狠
萧和诧异,这么自负的人也是少见。
“先生可听过明珠暗投的故事。”燕云歌声音悠悠地道。
萧和自然是听过,却不解她语出何意。
“……yu尽忠当世之君,而素无根柢之容,虽竭jing思,yu开忠信,辅人主之治,则人主必有按剑相眄之迹,是使布衣不得为枯木朽株之资也……”
萧和面上闪过意外之se,正想发问,却见燕云歌突然拱手行礼,声音清淡如水。
“云歌愿奉先生为师,惟愿得到先生辅佐,以报志向。”
萧和只略一思量,就摇了摇头,“你我是同类人,无法共事,且为时尚早。”
他观眼前这人才能是有了,心肠却不够y。能成大事的人,没有哪个是心慈手软的。萧和却不知,燕云歌身上柔和气质是因身处佛门多年的关系,论起心狠,只怕没人是她对手。
燕云歌听了他的话后,也不再言语。她一向冷静聪慧,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失去这一点。
今日一趟收获颇丰,得知青瓦寨不过是群散沙,不堪一用。也才知道世间竟还有此能人,当真是天下英雄辈出,她幸好没有窝在自己棋盘里故步自封,不然早晚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燕云歌在走前看了那个二当家一眼,大意是想灭口的,却见萧和摇头,便终究没有出手。
二当家战战兢兢,仍不知自己与si亡擦肩而过。
“老大,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燕云歌抬手挡过一阵风,风吹得她袖子翻飞。迎风而立,她神se淡然地与这夜se融合。
她从来都是无情到纯粹的人,前世她为了朝堂甚至可以舍弃心ai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心x如今没有被一个谋士放在眼里。
“老大?”赵灵见燕云歌久久不回神,下意识问了一声。燕云歌收回神志,垂下眼眸,不再去想刚才,“我没事,回去吧。”
赵灵点头,两人打马回去。
一路无话。
等两人回到客栈时,就见南月在她们房门口等候。
猜测他有话要说,燕云歌便让赵灵先回去休息。
她已猜到南月的来意,一连被两个聪明人拒绝,饶是她修了多年心也不免心浮气躁。
为免自己冲动之下行事,燕云歌道,“先生可想来一局?”
“现在吗?”南月觉得奇怪。
燕云歌苦笑道,“我已猜明先生来意,左右是想拖些时候。顺便想最后一博,希望能让先生回心转意。”说完请南月进房,搬出棋盘,邀请他坐下。
南月听闻反倒欣赏她,临危不乱的品质不是谁都有,也就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燕云歌执黑子落下,主动出言道,“先生最初为官时,可也曾热过血,可也怀过抱负?”
南月举着棋子的手微微一顿,复又下了一子,道:“自然有过。”
燕云歌落下一子,又道,“后来为官三载,先生看到了什么?”
南月叹道,“很多,百姓疾苦,有冤难升,官官相护,有志难投。”
燕云歌颔首道,“先生此行一路也看了不少吧,b起三年前的官场,眼下的官场是不是更黑暗,更无道。”
南月不语,猜测她是打算以官论道,来说服自己。
“我今天不想问先生如何为官,我只问先生我们该如何为人?”
南月答道,“为人自当孝顺父母,忠君ai国。”
“场面话,也就骗骗自己罢。”燕云歌面se平静,声音郎朗,“人短短一生,不过数十载。有些人碌碌无为,有些人辛苦劳作,有些人位极人臣,有些人封王拜相,有些人不问世事,有些人驰骋沙场保家卫国,这都是为人的一生。”
“而我的一生,只是想改变这个世道。只是希望nv子能活得肆意些。只是希望我si前,回顾一生,发现还是做了些事情的,若是还能被人称颂上一两句,自然更好了。”
“先生的一生想做什么?一心逃离官场,窝在南云锦里避世不出?放任自己这样的清流离开,任浑浊去让官场更黑暗,让百姓更无望?先生想过没有,长此以往,国将不国,民将不民。先生耿直不阿,是很好的品质,也唯有这样的品质才能为百姓出头,可是先生——你怕了。”
南月心头骇然,手中的棋子掉了也没发觉。
“你怕自己也与他们一样,你怕自己手中早晚也要见血。可是,这为官就和为人一样,从来并非只有一种啊。”
“你——”她的话异于在南月平静的心湖里掀起了惊天大浪。
“不问过程,只求结果。就是背负一身的骂名,我也问心无愧。这是我的为官之道。”
南月明白了,这人是打算反其道行之。
“先生可以拒绝我。”燕云歌神情决然,语气异常坚定,“但若先生因我是nv子而拒绝我——我这人不问手段,且贵在坚持。先生大可试试。”
话里意思,就是要与他si缠到底了。
此时,窗外狂风大作,雷雨轰然倾泻。
“先生,该你走了。”燕云歌望了眼棋局,神情恢复一贯平静。
南月已经无心下棋,他刚中举人那年来过天子脚下最繁荣的地方,百姓丰衣足食,吏治清明,他顿时心cha0澎湃,摩拳擦掌,也想励jing图治,回去做番大事。
只是这样的豪情壮志,不过三载,就被官场的无情打落地七零八落。
他堂堂七尺男儿尚且退缩了,她一个nv子却敢不惧人言。
在南月心目中,燕云歌的勇敢反衬出了自己的懦弱,他没有这样的才情与豪情,可是三年了,他一直以为si了的那腔血,竟在此刻沸腾翻滚。
南月紧紧握着白子,眼眸微闪。良久后还是未能下定决心,他要顾及的太多了,尚在高堂的父母,指着他吃饭的一帮管事伙计——
“先生,”燕云歌出声:“何须怕,挥刀便是。我总能护着先生一二的。”
被一名nv子说护?南月瞬间释然了,心头既已被说动,若还犹豫,连他都看不起自己。
他低低笑了起来,道:“承蒙云歌看的起,月虽不敏,唯尽心之。”
这是说服成功了。燕云歌松了口气,努力了一晚上总算有个结果是好的。
她露出笑,忍不住说些轻松的事,“我见先生似乎对季幽格外不同?”
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南月惊讶。
她低头开始收网,微笑着,“那可不是一朵解语花。”
还不知道自己江山已失的南月只笑道:“无妨,我是惜花人就好。”
“多谢先生承让。”她拱了一手。
他输了?南月观看棋盘,然后数目。没想到自己不仅输了,还输得相当惨。他不由苦笑,这燕云歌总能给人意外,想到自己有备而来,反被人劝服,不说她能走到哪一步,这游说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
他已经开始期待了,这名强大到令人折服的nv子,会给这个世道带来什么惊喜。
或许真能开创一个盛世吧。
……
南月走后,燕云歌躺在斜榻上一言不发,很困,就是毫无睡意。
她心头思绪万千,想起前世,想起今生,想到宝丰行,想到今天晚上遇到的人和事,慢慢地想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待有意识时就听到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她翻了个身,不管。
无尘打开门,还未出声,就见她突然坐了起来,语气不善道:“和尚,你最好有要紧的事。”
“你母亲来信了,十万火急。”无尘走到她边上,将信递给她,俯视着她,忧心道:“她这些年身子总不好,或许时日无多,你还是回去看看吧。”
燕云歌不说话,眉头皱着,丝毫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无尘坐到榻上,转头瞧着她,叹气道:“我此次出发前,留了口信给山上师弟。这信是他们见情况紧急特意派人送来的,她并不知道你的行踪。”
“帮我回信,就说年底前会回去。”燕云歌闻言松了眉,又接着淡声道:“这次我回去会小住段时间,让她把身t养好,若年底前她身子还没好,我就不回去了。”
无尘一叹,话虽然任x,却对莫兰最管用,那是个把nv儿当成眼珠子一样心疼的人。一见nv儿要回来,哪还有不好的道理。
他为云歌倒茶,道:“这次回去免不了要谈论你的婚事,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她抬手接过,抿了一口,“无论对方是谁,娶的都是燕一一,而非我燕云歌。”
实际上,她为自己铺路至今,从未将婚事考虑在内。并非不能牺牲,而是唯一让她起了嫁人之心的男人,尸骨都寒了。
而且,无论嫁给谁,难保对方不会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来,还不如孑然一身自在。
见无尘露出犹豫的神情,燕云歌嗤笑出声:“他们想拿捏我,哪有这么容易。不过,让和尚这么担心,我却是高兴的。”
无尘只是一笑,也不说话。燕云歌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炽热看他,“和尚,我心在你这,哪都不会去的。”
知道这人惯会说好听的,无尘心动却不敢去信,只道:“既然决定了要回去,这里的事怎么办?”
她眸子里流露出志在必得的神采,“虽然是盘散沙,却未必没有作为。等着看吧。”
女相 第34章婚事
东g0ng
“殿下意下如何?”幕僚将几案上的宣纸推到太子面前,宣纸上写着“燕家、沈家、朱家”。
太子正在作画,只抬了一眼轻轻掠过,无所谓的道:“你们决定罢。”
“这是殿下的太子妃,总归要殿下自己满意。”
“先生为何相中这三家姑娘。”
“燕国相乃文官之首,有他相助如虎添翼;沈家是世代儒医,沈大人的学生遍满各地,对杏林极有影响力,至于朱家,工部掌管着矿冶、纺织,这朱家是个金矿。”
“朱家不要考虑,朱家的nv儿刁蛮任x,本g0ng最厌烦这种nv人。何况你也说了朱家是金矿,父皇不会不知道。”
“可是,朱家的助力是最大的。”
“要得到这份助力,并非只有这一个办法。朱明杰早晚会引起父皇忌惮,先生且看着罢,朱家蹦跶不了多久了。”若非有白容压着,朱家岂会安分守己,尾巴早就翘天上去了。
“那殿下是属意燕家和沈家的姑娘吗?”
略一思忖,太子指着燕家。
“燕家好像有意与秋家联姻?”
“两家确实走的很近,不过听说尚未交换庚帖,也未报礼部,一切都还未作数。臣也觉得燕家更好,只是这燕一一其人,却从未有人见过,尚不知其为人品x如何。”
“燕相原是本g0ng太傅,他为人非常谨慎,只怕是不想卷入皇家的争斗。”说是谨慎,不如说燕不离是个老j巨猾的人,他若急着将nv儿送上门,他反而看不上,可是他摆明了要与东g0ng划清界限,这态度就值得商榷了。
“想要这皇城里明哲保身,燕相未免天真。”
“他倒是有几分本事,可惜只对父皇尽忠,是个迂腐的人。”太子对燕不离的评价不高,顺带的对燕一一也没由来的不喜。他不在乎娶谁,反正他又不喜欢nv人,这些人娶来也是摆设,最重要的是对方要成为他的助力,能够平衡眼下的局势。
他想了想道:“本g0ng等会派人去请国相过来,如果他坚持不松口,就定下沈家姑娘吧。”
幕僚点了点头,说道:“未免重蹈覆辙,殿下最近行事需多留个心眼,太子妃人选绝不能提前泄露。”
“先生不必担心,后g0ng那些nv人手再长也伸不进东g0ng来。何况父皇又新得了几位美人,她们应该忙得很,无心关注我们东g0ng的事。”就是不忙,他也会想办法让她们自顾不暇。
幕僚微微挑起眉,自然明白话中意思。后g0ng的nv人还能忙什么,无非是固宠和害人。眼见自家主子信心满满,他便也不追问。别人以为太子软弱无能,却不知道这是他们这些幕僚特意制造的假象。自从坐上太子之位,主子的x子更见沉稳内敛,处事不急不躁,而且他几乎没有弱点,不贪财不好se不恋权……单是这一点,他就赢过所有皇子。
……
梅妃不只盯着东g0ng,甚至几个世家也都有她的人。所以同样写着燕家、沈家、朱家的条子递到她手上时,她毫不犹豫选了沈家。
那位太子清风朗月,清规地和出家人一般,所以好看的nv子与他无用,他只会选对自己有利的。可惜自从出了五年前的事情后,如今的东g0ng跟个铁桶似的,想安排自己的人进去实在不易。
“燕家的nv儿身有残疾,不可能选她。朱家身份不显,也没什么助力,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沈太医的nv儿,沈轻珺。”想了想,她又否定了最初的想法,“燕家倒是也有可能,那个燕一一谁也没见过,或许早就si了也不一定,反正东g0ng只是需要燕国相的助力,至于娶的是不是真是他nv儿,又有谁在意。说不定会做出李代桃僵的事来。”
梅妃想的头疼,不禁想起自家哥哥,哥哥聪明绝顶又很会洞察人心,对朝事也总有准确见解,要是他在,自己哪需要烦心这些。她孤军奋战多年,此时不免丧气和疲惫,对身旁婢nv下达命令,“你去找张公公,务必让他尽快查出太子属意的太子妃人选,我们要赶在太子定下前动手。”
“谁惹母亲生气了?”刚进殿的四皇子见她脸se不好,惊讶问道。
梅妃摆了摆手,负责打探消息的g0ngnv悄悄退出去。
看着眼前正值弱冠的四殿下,才二十出头的梅妃已经对这声母亲习以为常,这个过继来的儿子,除了太过软弱,倒也没什么能挑剔的地方。
梅妃执起茶盏,优雅的呷了一口,轻声问:“从哪里过来的?”
“从父皇那回来,听父皇说要给太子哥哥选妃了,所以我来问问母亲,对此事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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