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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必然是胃口大了,想要我们再多给些银子。”
“可这个数是我们之前讲好的啊。”
“其实我认为不妨先答应他们,把货拿回来……”
“万万不可,此事有一就有二……”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毫无共识。
季幽托腮看着他们争执,眼睛里波澜不兴。
按她的x格,不过是水匪,一窝端了就是。
货船被抢了,那就去抢回来。
哪需要这样吵吵吵,还吵不出个p来。
要不是燕云歌已经在来的路上,她早抄家伙带人上门去要货了。
算了,撑过这几天,到时候这些都由燕云歌去烦。
她是再也不要管这些破事了。
“季大小姐。”南月见她眉头锁着,不由出声。
季幽闻声回头,语气客气道:“先生何事?”
她在信中已经了解,此人以后会是宝丰行一大助力,因此对他格外恭敬。
“在下以为水匪一事可以——”
“什么?”
“在下以为——”
还是听不见。季幽的眉头不由拧得更紧。
南月轻笑,拿了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杯茶。
“季大小姐不用恼,此事在下有办法,保管他们将货老老实实吐出来。”
季幽这句听到了,惊喜道:“先生快说。”
南月又开口,说了没两个字,声音再次淹没在吵杂声中。
季幽已经忍无可忍,抓起桌上的一只茶杯,“啪”地一下拍到了桌内,杯子整个没进去,杯口与桌面齐平。
这一手实在漂亮!
瞬间,全场寂静。
季幽满意了,她转过头与南月对视,笑yy道:“现在安静了。先生刚才说什么?”
南月眉头一动,他那颗沉寂了近三十年的心,竟在此刻突然失序狂跳。
“先生?”
南月定定心绪,“在下以为,可以通过官府招抚,不费一兵一卒就可解决。”
季幽歪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还在目瞪口呆的管事,不由冲他微微一笑,“如何招抚?”
南月深呼x1了一口,安抚躁动的一颗心,说道:“让他们狗咬狗。”
季幽点点头,又问:“先生能不能明示……我资质b较愚钝。”
南月差点想要笑出声,这姑娘看似柔柔弱弱,说话行事却一点不拘小节,他眼下情人眼里出西施,竟觉得她无处不有趣,不可ai。
他那失神动情的模样落在刚刚进来的燕云歌眼里,自然一目了然。
这两人——
“云歌!”季幽看见她来,起身相迎。
“燕当家!”众管事神se不一。
燕云歌自动坐在季幽刚才位置的旁边,神se自然地问:“都在说什么?”
“燕当家,我们在商量货船被水匪劫走一事。”
燕云歌点点头,“商量出什么没有?”
“还没有,适逢这位公子说自己有良策,当家您就回来了。”
燕云歌看向南月,略微垂下了眼睑。南月心领神会,站立一旁缄默不语。
“先不说这个,我向大伙介绍一下。这位是荣城南云锦的东家,南月先生。”
南月微微躬身对众人抱拳致意。
南云锦名号响亮,众管事自然听过,不少人与南月也是打过交道,只在好奇远在荣城的人怎么来了他们岩城。众人见南月态度亲和,暂都按下疑惑不表。
季幽主动站在一旁,燕云歌对南月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先生请坐。”
南月从善如流坐下,心知私下协议归私下,面上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此番请先生前来,是商量南云锦为我们宝丰行销货一事。”
说着,她主动给南月倒了茶,茶声和她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让人内心不由自主安稳下去。
竟然已经点破来意,接下去只需把当初商量好的说辞在明面上走一糟就好了。
管事们没有异议,对他们来说此番买卖稳赚不赔,就是又出银子又出力,还不收利息,就委实说不过去了。
只是这事再怎么要紧,也b不上水匪劫船一事,船上的那批货是老主顾赶着要的,宝丰行若不赶紧连船带货要回来,那五万两是小,怕的是到时候人货船三失。
有管事提出心中忧虑。
燕云歌伸出手指m0过嵌入桌面的杯沿,淡淡道:“怕什么?让他们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就是。”





女相 第30章讹诈
管事们可没有这么乐观,有人忧心说道:“那都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连官府都拿他们没有办法,贴出悬赏好几个月了,至今无人敢去揭榜。”
燕云歌想的却是怎么把杯子再取出来,听到管事这么说,也只是一笑,不以为意说道:“放心吧,哪有真不要命的。”
管事不si心,继续道:“不如……还是交银子赎船吧。”
燕云歌不意外,只淡漠道:“好啊,谁丢的船,谁出这笔银子。”
“这……”
“怎么?还想让商会出不成?”燕云歌抬头看向众人,敛了笑容,又道:“既然都不想出银子,就按我说的做。”
“敢问当家有何良计?”另有管事问。
“火攻。”她吐出两个字。
管事们面面相觑,南月却是明白的,不由揣测起她的用意。
“派几个手脚伶俐的好手m0上船,用浸染油的棉线绑上木炭,丢在我们船的货仓,再m0上他们的船,往他们甲板上倒油,再撒满霹雳火珠子……”燕云歌慢悠悠地敲着桌面,有意抬眼去看他们神se,见都噤若寒蝉,不由把声音放的更慢,“若是答应放回我们的船,就一切好说,若是不答应,我放火烧自家的船——只是不小心连累了旁的,就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
南月微愣,她这是打算釜底ch0u薪?
“可……万一伤及x命,官府那边?”
“官府高兴都来不及。”燕云歌斜睨了一眼这名管事,意兴阑珊道:“一来我们是自卫反抗,烧得又是自家的船,二来重创水匪,让他们一时难成气候,我为民除害没找他们拿赏金就不错了,官府能找我什么麻烦?”
“话虽如此,但我们贸然动手,烧船的动静又不小,万一引起百姓不安,怎么都有损我们宝丰行的声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分明是有古怪。燕云歌特意留心了这人的长相,一本正经道,“要不这样,你最近再派货船出行,他们一定又会见财起意,派人来劫船,等你被挟持后,我们就师出有名了。”
“至于你会不会惨遭毒手,就看运气了。”
管事:“……”
他y生生改口,“那还是由我出面先和他们交涉,若他们肯把货交出来最好,要是不肯就按当家说的做。”
燕云歌环顾四周,询问,“你们觉得呢?”
众人心领神会,纷纷点头附和,“为民除害,百姓们肯定能理解。”
有点意思。燕云歌眼里全是冷意,g着唇角道,“我给他们一天时间考虑,如果他们还不放回我们的货船,我不仅炸他们的船,我还要杀到他们匪窝里去,替朝廷招抚了他们。”
“什么意思?”管事一愣。
“剿匪。”她淡定回望。
“这不是朝廷的事吗?当家你如何做的到?”管事半信半疑。
燕云歌却挥挥手,“这就是我的事了。你快去把我的话带到,我就给一天时间。”
管事还想再说,袖子却被旁边的人扯住。
他犹豫了一下,只好与他们先行离去。
燕云歌让季幽附耳过来,交代后续。
季幽挑起了眉眼,一脸的跃跃yu试,“这事包在我身上。”说完也出去了。
四周瞬间变得安静。
南月打破僵局,“燕当家这是讹他们?”
“自然。”燕云歌说着,突然左手发力,从桌子下面一掌把茶杯震出来,杯子完好无损,她不由乐了。
“那你说的剿匪?”
燕云歌摩挲着茶杯,漫不经心道,“先生说狗咬狗,我觉得不如黑吃黑。先生不是想报复白容吗?我给先生送份大礼。”
南月颇有点意外,“此事如何与白容有关?”
她特意压低了声音,“白容在岩城的势力盘根错节,未必与水匪就没有交情,兴许他手底下就养着不少。等我打听出来,找到这些人,告诉他们这船货的价值和行踪,并许以重利。你说他们会不会帮我把货抢回来?”
南月惊讶,不由道:“这要看燕当家出的起什么价了。”
“银子不是问题。我此次的目的是把货要回来,再杀j儆猴。如果他们乖乖放行,便省我很多事。如果不肯,到时候黑吃黑打起来,我再让官府去善后,白容的人自然不会有事,可是那些水匪呢?几日牢狱之苦是免不了的。等哪日白容回城,我将消息给他们,你说他们会不会去报仇?”
南月不说话,不得不说,燕云歌的计策b他设想的还要全面。
“只怕这些乌合之众没胆子敢惹上一个侯爷。”南月忧心这点。
燕云歌笑了笑,“事在人为,没什么不可能的。”
南月想到她刚才吩咐季幽出去办事,想来是与这有关。
燕云歌也不隐瞒,“我会让人把白容掳走,让他受点皮r0u之苦。他身边的高手,我也会设法拖住,当然拖不了多久。等白容脱身后肯定会自查,杀人越货这种事又最容易被察觉。”
“出于丢人,”燕云歌笑了笑:“也许他会自己杀人灭口,何须我动手。”
南月心下佩服,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得罪她,同时感叹,“燕当家已经给了他们收手的机会,希望他们懂得适可而止。”
燕云歌眼中讥讽,似笑非笑道:“我出银子赎船,是正中他们下怀。我不出这银子,货船回不来,商会又丢货又赔钱还影响声誉,损失更大。而他们能有什么损失?回头把我的货一卖,还能赚上一笔,呵,天下哪还有b这更好的买卖。先生以为这些人会舍得收手?我看未必。”
南月沉默,确实,若真有审时度势的眼光,就不会做这吃里扒外的g当。没想到她连这都想到了,不由对她有了新的认识。这人心思敏锐又识谋善断,于人x也看得极为透彻,他不由得有些好奇,“燕当家,你家中是否有人为官?”
燕云歌微微一愣,这事也瞒不住多久,便意有所指道:“先生,鄙姓燕。”
姓燕,他只想到一个人。
南月极为震惊地站了起来。
……
赵鸿玉此刻心如急焚,仿若地狱。
他派出去的人回禀,说那边的人说了,没三万两银子,休想放船。
宝丰行对他不薄,他也没想真吃里扒外。只是说来也巧,他最近手气不佳输了点银子,又为了填补账面,便将往日卖不动的货低价抵给了二道贩子。
谁曾想,银子到手上都没热乎,就被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偷去用了。他这才想到联系水匪劫船,到时候五万两银子到手,他能独得两万两,不仅能填平账面,还能余下不少把货补齐。
往日也用过这招,不过那会数额不大,季老爷子也不想为这点钱就去与官府打交道,他便总能得逞。
他见季大小姐也像个好说话的,觉得一个nv娃子能有什么主意,因此敢一开口就是五万两,甚至联系了其他管事一起去把这事闹大,只是没想到燕当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更没想到的是往日这些卖不动的货如今要全数出给南云锦。如今他既没有货,也没有银子填账,而看当家的意思,是坚决不肯出银子赎船了。
赵鸿玉几乎要疯。
本来设想的很好,当家真不肯赎船就算了。他让那边放船,只是船回来的时候里头的货少了些许,这样水匪得了利,而宝丰行损失也不大,自己也能借机把账抹平,反正没人会去找水匪对峙。只是,这一箭三雕的事情,却卡在了最要命的第一关。
不肯放船啊,这该怎么办!
就算当家真舍得一船的货,敢放火烧船,他却不敢把少了的货全赖在这上面,货物出入经过多人之手,也有凭据,不是他一张嘴说了算的。
事情败露几乎是早晚的事情,除非他现在有银子把货再买回来,或者买些次品先凑数,可是总归是需要银子。他能问谁借?赌场的利率太高,他不敢借。而其他的管事,怕是都看出端倪了,也无人敢借出这么大笔银子。
“大风大浪都扛住了,最后居然在这上面栽了跟头,真是见了鬼了。”赵鸿玉眉头紧蹙,来回踱步,懊悔地只想回到过去打si鬼迷心窍了的自己。
他何尝看不出来当家现在还有心放自己一马,如果他不识相,赔偿是小,见官事大。
把事情翻来覆去盘算,赵鸿玉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天天嫌那些东西占地方,结果事到临头反而要去借高利贷去把它们买回来……真太可笑了!”
毫无办法之下,他只能y着头皮,低头向赌场借钱,先去平账,再去补货。
至于水匪那,他好言相劝不听,就由着他们作si。
他们还真以为这年轻后生好欺?怕是忘了季家二爷是怎么进去了的吧。
这人连江淮左都督都敢杀,连白侯都敢惹,她会惧怕几个匪类?
赵鸿玉心头冷笑着。




女相 第31章古往今来第一人
“今年收成不好,前阵子一会旱一会涝,不少百姓吃不上饭,就直接落草为寇了。虽然小打小闹不成气候,但是有些人尝到了甜头,不愿再回去辛苦劳作。现在山上这批,和水面上这批,都是来自一个寨子的人。你想用白容的人去对付他们,怕也是不容易。”
燕云歌明白季幽话里的意思。蚂蚁力微,但是数量多了,谁说不能咬si老虎。
“他们已经敢明目张胆抢货,就不是小打小闹了。不趁现在打散了他们,以后声势再壮大起来,我们这些经商的怕是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的确,我查到这个寨子开始撺掇周围几个山寨联手,大有想占山封王的势头。”
“封王?不怕引起朝廷忌惮,派兵来灭寨吗?应该不至于这么蠢。”燕云歌目光微闪,想了想又说,“他们可能只是想把势力坐大了,将来好跟朝廷谈条件。”
她依稀记得前世也有个男人,占山为王,声势浩荡,朝廷派了她去招安,可惜……胃口太大了,一开口就要四品的官,那人是个将才,也不畏si,可惜时不与他,不然生在这世也是个枭雄一样的人物。
想到过去那些事情,她眸子中多了几分晦涩,又很快敛去。
“那几个管事可有什么不对劲?”
季幽脸上笑容褪去,不屑道:“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果然如此。燕云歌没有什么话好说,只轻声问:“你想怎么做?”
“云歌。”季幽眉眼平静,出声打断,“如今你才是宝丰行的当家。是你想怎么做,便只管去做,无需在意我。”
季幽很清楚自己的能力,是最不擅长应付这些。当日说了将宝丰行送给她,便是说话算话。别人惦记着这点家业,她却是不看在眼里,若非母亲尚在人世,把宝丰行卖了一走了之的事情,她也做的出来。
燕云歌陷入沉思,季幽如此坦诚相待,自己怎好再隐瞒身份,想了一会,她选择据实相告。
早猜测她的身份肯定不凡,却没想到如此惊人。季幽简直傻眼了,却见她眼底一片沉静,好似根本没将这个身份放在眼里,她不由疑惑地问:“并非季幽疑心,只是小姐身份尊贵,何故会在此?”
“有趣……”燕云歌嘴角微抿,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下午南月先生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的回答是,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这天下我也有一争之心。”
季幽倒x1了一口气,自己已经与普通nv子不同,没想到这nv子更惊世骇俗,如此惊人之语竟然也敢与外人道。
当真是——
“觉得我异想天开大逆不道?”燕云歌抿唇,神se傲然说道:“周失其鼎,天下共问之;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为何我不能逐鹿天涯,问鼎天下?只是因为我是nv子么?季幽,你也是nv子,可有几个男子有你这样的身手,又有几个男子有我这样的智谋?我们可从不b男人差,差的不过是世人对nv子的认可。”
燕云歌这番话也算推心置腹,就连对无尘也不曾剖白。做官,她为什么要做官?为黎民百姓,为天下苍生?是也不是,她有心救世,可又能救的了多少。她前世最蠢的地方,就是忘记了自己是尊贵的世家身份,这皇帝不行,把他换下就是,何苦把自己bsi。
如今重活一世,她的眼界b前世宽广了许多。如果皇帝无能,不如有能者居之。
赢了,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败了,没什么好说,si便是了。
不过这世的皇帝倒还不昏庸,目前来看,轩辕也还没有亡国之相。
所以她的目标还是先做到一人之下再说。
季幽整个人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过来,这些话她自然是第一次听说,就是爷爷在世也不过说几句,有爷爷在,幽儿想怎么活便怎么肆意的活。而爷爷si后,她便只能回到季家大小姐的躯壳里,最好的人生也不过是相夫教子一生顺遂。如今有人和她说nv子也能问鼎天下——这真是、真是太有意思了。
季幽眉目弯弯,语笑嫣然,“小姐快人快语,季幽喜欢。季幽愿与小姐同心,共襄大事。”
这个看似贞静秀丽的大小姐,一开口就教人意外……燕云歌眼里泛起浓浓的笑意。
这时有人破窗进来,脸上带着来捣乱的不怀好意。
“时势造英雄,不如再加我一个吧,反正我赵灵孤家寡人了无牵挂,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怕。”
想要争霸天下,将那些男人踩在脚下。
不怕si的人总得多些吧。
……
将话说开,三人倒是意外的脾x相投。
季幽和赵灵,一口小姐,一口老大,喊得不亦乐乎。
话题转回那群水匪,燕云歌态度明确,能收便收,收了做为他们燕楼的私军培养,不能收便就此打散,免得日后做大了,成为祸患。
季幽眉头一皱,“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流之辈,没什么脑子,小姐把他们收来有什么用?还得花银子养着他们。”
燕云歌摩挲着下巴,“没脑子才容易当枪使。半农半兵,费不了多少银子。”
这个青瓦寨统共约莫三四百人,作为私军来说自然是不够看,但是训练的好,出一两个将军也未尝没有可能。
赵灵说道:“老大,你不是打算利用他们去对付白容么,现下又改主意了?”
季幽噗嗤一笑,“你怎么还没有明白。小姐就是打算等白容对付完他们,再施以恩义,收服人心。顺便看看这些人里有几个能用的。”
赵灵这才恍然,原来是h雀在后啊。
燕云歌点头,将二人招来,压低声音,“季幽你去联系白容养着的水匪,无论他们开价多少都只管答应下来,让他们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赵灵,你和我去趟青瓦寨,我们去探一探他们的底,看看他们能不能成器。”
赵灵摩拳擦掌,只问:“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燕云歌眨了眨眼,“自然是等天黑啊。”




女相 第32章萧和
岩城三面靠江,一面靠山。这青瓦寨就位于城内唯一的一座山头上,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此山地势很高,易守难攻,他们甚至安排了哨兵把守。连燕云歌也不得不承认,这群乌合之众确实有点占山为王的意思了。
可等两人把寨子m0了一遍,却都糊涂了。
有守卫却不森严,更毫无纪律可言,十七、八个汉子喝得东倒西歪,醒着的人也是在说说笑笑,甚至聊着荤话。一群nv人就窝在一起摘菜烧火,面se麻木,毫无交流。
她们甚至堂而皇之地在众人前走过,也无人对她们起疑。
守卫松散,简直不堪一击。就这样的地方,官府竟久攻不下,甚至要张榜悬赏?
这毫无道理啊。
赵灵也觉得奇怪,“老大,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啊。不然就这群货se,哪需要官府派兵来,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就能全ga0定了。”
燕云歌想了想道:“还是再看看,这些都是小兵,能力不足并不为奇。先把主事的人找到。”
赵灵闻言,出去马上拦住一个人就问,“你们大当家现在在哪里?”
对方喝得醉醺醺的,根本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手一指就说,“当家肯定在房里抱着美人嘛。”
两人顿时无语,再看他所指的方向,倒是不远。两人飞身过去,窝在屋檐上揭开瓦片窥视。
底下的人正在争吵,而且不可开交。
萧和对曹达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当初游历至此,见这人有主帅之相,心中一惊,以为遇到了还未出世的良才,他不禁跃跃yu试,有心匡扶。
没想到此人有才是真,傲慢自大目光短浅也是真。他早说了打家劫舍永远成不了气候,现在应该做的是壮大势力,引起朝廷忌惮,让朝廷派人来诏安,他们再顺势归顺,成为一支正规军。
曹达却不愿意听命于人,他只想有银子花,有美人睡,有人可以供他差遣,想永远窝在这做个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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