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魏尧皱了皱眉,心里琢磨着这话好像在哪听过,待来人拉下面罩,才不由愣道:“又是你!”
“对,又是我。”燕云歌的笑容充满了无奈,与平时张扬的样子完全不同。只没一会,她的眼睛突然越来越亮,亮到魏尧撞上她的目光,心不由地跳动了一下。
“是你!原来是你!”
她想到了!
……
赵灵借机上了房檐,凭借着敏捷的身手,缓缓的走在屋檐之上,本是想借此离开,没想到听到熟悉的声音。
她小心的揭开瓦片,底下是三个人坐在官帽椅上,低声讨论着什么。
白容坐在上位,语气有些冷淡的道:“你的意思是没有虫引,那东西就永远拿不出来,那与si物何异!”
“我们试过很多办法,火攻或水淹都不行,力道没控制好上头承重的木板就会陷下去,而下头就是流沙,如此一来……那东西只能永远的埋在地下了。”
“那地窖是张家弄的?”
“是啊,就是张家……只可惜si得早了,要不然……”
“不是说还有个nv儿嫁去外县了?”白容眉目平淡地说,“竟然那些流民的新鲜血r0u不能为蛊虫开路,那就她吧。毕竟流着张家的血,总归会有点用的。”
“可……”那人犹豫着还想说。
白容已经做了决定,对于其他人的生si如何,他完全不在乎,淡淡的吩咐道:“把人找出来,处理了。”
他起身就走,却被一道声音拦下。
“侯爷,请听居衡一言。”
白容转身,只一个侧目,已经表达了他的不耐。
那人似乎毫不在意,只正se说道:“居衡以为两年前张家男丁的血都没有起作用,一个外嫁的nv儿又能有什么用。何况兵符的事情牵连甚广,不宜再打草惊蛇。不然,我们这儿刚抓了人,后头襄州知州就敢把人给放出去,岂不是白费功夫。那么多人想得到兵符,我们又能杀的了几个……倒不如放些似真似假的消息,让有心人为我们开路。”
白容难得的微微一笑,那笑容浅得几乎看不清,“段公子所言,倒有几分道理。”
“明日居衡会派人放出张家有藏宝图的消息,让所有人以为张家是因为这个被灭门。”
“那就照公子说的做吧。”白容语气疏冷,他轻哼了声,“事情若败露,本侯不会再帮你,轩辕也不会再留你。”
“居衡代我家主子谢过侯爷大义。”
白容冷笑了一声,“段公子不愧是惠昌三十二年的探花郎,口才了得,本侯佩服。”
那笑声中的不屑在这样的夜里,在只有三人的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另一头,瓦片轻轻被放回,身影如同鬼魅,去无声息。
……
赵灵这头回了一品楼,燕云歌到的竟b她还晚,她刚步入屋内,赵灵就赶紧道:“老大,你肯定猜不到,我听到大秘密了。”
“嗯。”燕云歌用手示意窗外。
赵灵知道她这是提醒隔墙有耳的意思,静静等着,片刻后,燕云歌张开眼睛,淡道:“有人在盯着我们,明日我孤身往城外废园去,你在后面跟着,离远一点,看谁在跟着我,或者……谁半路走了。”
赵灵立刻明白,燕云歌敲打着桌面:“还有,魏尧不是白容的人。”
说到这个,赵灵马上想到今天晚上听到的消息,她深怕晚了自己给忘了,赶紧附耳过去,将一切都告知燕云歌。
燕云歌点头应下,然后让赵灵先退下去。
等赵灵走后,燕云歌闭上眼睛,继续敲打桌面。
看来上次白容去废园不是偶然,而是刻意为之,难怪怎么劝他都不走。
还有兵符,又是哪里的兵符,又是谁的兵符。如果是白容丢的,他上次断不会还有闲情逸致去万花楼找她们的麻烦。
惠昌三十二年的探花郎,那个赵灵都没有看见正面的人,应该是春藤的人。
虫引又什么?需要用鲜血开道这么残忍,必然是个邪物。
看来解谜的关键还是那个废园。
那她的速度要加快了。
起码要赶在流言四起前,解开这真相。
燕云歌想得有点乏了,解开袍子搭在屏风上,就着中衣打算就寝。
疲惫降低了她的敏感,当冰冷的剑就搭在她的脖子上时,她才猛地一个清醒。
她没回头,听见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究竟是谁?”
刀架在脖子上却不杀她,还能是谁。
燕云歌慢慢笑了,“魏尧。”
“我……”他话音刚出口,腰间便被一道劲气震开,他不si心还想抓她,没想到只扯到她的领口。
他一个用力,想把人制住,而对方也是用力想要脱身,嘶地一声,是领口顺着手臂方向,大块布料被撕下来的声音。
燕云歌迅速抱x去挥灭烛火,饶是速度再快,她里头的小衣也被人看去大半。
魏尧难以置信,到了这会,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是nv子?!”
女相 第25章她的感情
燕云歌飞快地把搁在屏风上的外袍穿回去,系好腰带,她挑高了眉眼,“怎么?你还想对我负责不成?”
“我……”魏尧面se微赧,脑海里竟浮现刚才的旖旎画面。
光洁的背,白腻的手臂,那小衣下包裹着的曲线——她真的是nv子。
魏尧此刻才确信。
燕云歌重新给蜡烛上了火,抖灭了火折子,侧目看见他失神,不忘冷嘲道:“可惜我男人多的是,轮不到你来负责……”
魏尧面露不自然,只是目光慢慢变得认真起来,“你行事实在大胆,若让我家主子知道——”
“你会让他知道吗?”燕云歌打断他的话。
魏尧语塞。他会吗?换以前他肯定会。可刚刚只是起了个念头,他竟有几分犹豫。
察觉到他的态度变化,燕云歌低低笑了,“魏尧阿魏尧……”
魏尧心神一晃,正要说什么,却见她逆着烛光朝自己走来,眉眼张扬着风流,灼灼不可直视。
“你可知你犯了兵家大忌?”
魏尧是个木讷的人,平生只知道服从,从不会提出疑问。他不知道什么兵家大忌,直觉是这人嘴里肯定吐不出好话。
燕云歌就停在他跟前,两人只隔着拳心的距离,她在他耳边呵气,声音又软又媚,“你不仅轻敌,你还对我心软。”
那话吐在他耳边,却更像吐在他心上,他的心突然失序,跳得飞快。
“你可知,心软最终会成为t0ng在你自己心上的尖刀。”
魏尧面se巨变,疾退而去,猛地撞到墙上,他将剑一横,堪堪抵住了对方的气劲。
燕云歌倾身压制,一个反手,就夺过他手中的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她的声音与刚才判若两人,变得又冷又厉,“历来多少权臣,si于一份感情,多少杀手从心软起失手。魏尧,我今天就教你一个乖,记住不要对任何人心软。”
感受到脖子上的压制,魏尧声音平淡,“你杀不了我。”
燕云歌冷笑出声来:“那就试试?”
魏尧没说话,脖子吃痛没让他皱下眉头,反而是她直视的目光,教他怎么都y不下心肠。
“你真该庆幸我现在不能杀人。”
突然,脖颈处的桎梏消失。魏尧伸手一m0,皮破一寸,再深便要见骨。
“我的脾气不好,下次再敢把剑横在我脖子上,就小心你的人头。”
她话里无情,转身却又亲手r0u了帕子,丢给他,“捂着吧,要是si在我这,白容还要找我麻烦。”
她的面容镇定,仿佛刚才提剑杀人的另有其人。与白容反复无常的x子不同,这个人身上一直有种从容的不在意,仿佛做什么事只图个自己高兴。
魏尧静静观察着她,用她的帕子捂着伤处,心里也不知是涌起了怎样的情绪。
“我与你家主子不同路,”燕云歌低头净手,再用帕子细细擦g,接着道:“我对你还有你背后的人都没有兴趣。所以,我不是你的敌人。而且,以我今时能力,并不惧他一个候爷发难,不过能少个敌人总归是好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你究竟是谁?”魏尧的目光紧追着她,眼中不解:“到底有何企图。”
“知道的多对你没有好处,还有不要试图激怒我,”燕云歌温和地笑起来,说出的话却难听至极,“我没有杀你,只因你是狗,你何时见过人与狗置气。”
“你!”被人侮辱至此,就是魏尧也难免动怒,“你不要欺人太甚!”
燕云歌却是笑了,“反正都是做狗,你为何不做我的狗。”
魏尧面目难看,若非还有几分理智,他早就动手了。
燕云歌却毫无顾忌,“做我的狗,最少我不会随意将你送走。”她对自己的人总是护着一二。对她而言,魏尧的ai慕不如他的身手让她可图。虽然,她可以利用这份ai慕,去得到他的忠心,但是他要的却是她的感情,这就不太妙了。
她没有对燕行挑破这话,是因为燕行好拿捏。可魏尧不同,这人忠心二字早就入骨,能得到他的认同b得到他的感情还要难。
魏尧的眼里像是在sisi克制什么,好像她只要再说一句,他便会溃不成军。
燕云歌收了笑容,好久后,叹了口气。
“说正事吧。魏尧,你先前不是白容的人,我与白容第一次在废园见面时,你不在场。你当日若在场,只怕也不会让我们得手。你的主子是谁,又为何将你派去白容身边,这我没兴趣知道。只是白容是个多疑的人……”燕云歌给了他一个眼神,淡道:“他不会信你,也不会重用你。而你就算日后能再回到旧主身边,也只会沦为弃子。”
魏尧静静听着,这话让他松懈下来,眼底却始终平静。
他只道:“有些事情根本由不得我选。”
燕云歌想了想,只目不转睛盯着他道:“对,如今由不得你选。若有朝一日,你能选的时候,你可以选我。”
魏尧没说话,许久后,外面传来了更夫敲更的声音。
见他油盐不进,她也是无力,一挥手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魏尧转身就走,燕云歌却突然叫住他:“魏尧……”
魏尧顿住步子,回头看她。
烛火前,那形单影只分外可怜,她心下一动,却是目光淡淡的道:“我是个极为护短的人。”
——如果你跟了我,我会一直护你。
魏尧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免有些好笑。
这个nv人一会语尽温柔,一会言辞犀利,喜怒无常与白容有什么区别?
还记得她那次说的奴才本分,也是,在这些权贵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奴才,算得了什么。
如今打定主意要收心,自然不会给对方机会,他冷淡道:“魏尧只知奴才本分,如今我的主子是白侯,我便只对他尽我的忠心。就算以后你成了我主子,我能给的也只有这些。”
“这样。”燕云歌点点头,却是笑了:“我要的就是你的本分,你只需听话就可以。”
魏尧看着燕云歌的眼神里明显闪过难堪。
燕云歌漫不经心一笑,挥挥手,让他快走。
确定魏尧走后,她收回了目光,直接冷笑出声来。
“我的戏好看吗?”
……
一直藏在屋顶的赵灵微微一愣,随后跳了下来,脸上带着被人抓到现行的心虚,她极力讨好道:“老大,我错了!但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是听到你们房里有打斗的声响才过来看看。”
若说之前不了解,刚刚看完这出戏,赵灵要再看不出她喜怒无常就是眼盲心瞎了,只道她平日掩藏的极好,对上这么个x格乖张的人,一向怕si的赵灵更胆寒了。
燕云歌却只是温柔笑了笑,“我修了这么多年的心,脾气真是好多了。换我以前,你这双眼睛我是肯定不会留给你的。”
赵灵不由抖了抖。
“骗你的,”燕云歌白了她一眼,“你觉得魏尧这个人怎么样?”
“武功高强,身手不凡。”赵灵连着点头,心里大概知道了燕云歌对魏尧的态度,小心翼翼道:“可他不是白容的人?会真心站到我们这么?”
燕云歌也不指望赵灵能说有什么见地的话来。她想了想道:“他武功高强却为人卖命,要么是寒门庶子难出头,要么是知遇之恩他心甘情愿。不过我看他在白容那挺开心的,倒像个随遇而安的人。”
话里分明透着不痛快,赵灵识趣,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去逆她的鳞。
“不过,老大你对他这么上心,是真的想收为己用,还是打算让他做你的入幕之宾啊。”她真担心老大这么玩弄人心,有天会玩火。
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燕云歌表情少有的认真道:“赵灵,我从不玩弄别人,我与他们周旋,也付出了时间和jing力,我只是没有真心,但是即便我是做戏,我能演上一辈子,谁又能说我的感情是假的。”
赵灵一愣,仿佛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可……可如果有天他们都要娶你,那该怎么办?”
燕云歌淡淡暼了她一眼,压根没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只冷漠道:“如果我强大到让他们自惭形hui,他们是不敢开口娶我的。”
赵灵傻眼,第一听到这样论断的她,不由陷入深思。
横竖天也要亮了,她又没了睡意,燕云歌去给自己换了套衣服,又准备了火折子。
赵灵看出她的意图,不由问:“老大,你去哪?”
“当然是趁着天未亮就出城,去那园子看看。”
……
两人朝酒楼借了快马,一路疾驰到达城外。
此时天才刚亮,依照白容所说的,埋着兵符的地方上面有个木板,那最大的可能是床的下面,而能容纳这么多尸t去给蛊虫开道的,必然是下人房里。
只有下人房的大通铺,才可以一次x容纳十几甚至二十几具尸t。
有了目标,找起来便十分容易。当燕云歌找到了园子里的下人房,挖开了其中一间明显透着怪味的床板,下面是个地窖一一
两人下到地窖下面,再拉开地窖的盖子,那扑鼻而来的血腥恶臭直接b得两人后退了好几步。
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看见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两人的脸se都有些难看了。
女相 第26章她是渣女
深深的地窖中,挤满了各种毒蛇、毒虫,se彩斑斓,姿态各异,因为太过拥挤,彼此交缠不说,有的甚至互相吞噬,它们的数量之多,几乎都要漫出来,几副白骨隐在里头发出渗人的光。
燕云歌屏息静气,她把地窖的盖子盖回去,见赵灵若有所思地在想什么,便打了个响指,成功让她回神。
充斥毒物的地方不能久留,两人出了地窖,把一切恢复原状。
等出了下人房,二人才敢放肆地深呼x1了一口。
“可是发现什么了?”燕云歌问。
“我算是明白他们为什么毫无办法了,这么恶心的东西,谁敢把手伸下去捞啊。”赵灵皱皱鼻子,觉得自己身上都是那个味,心里恶心的不行,“这玩意应该是南缅那的东西,那个国家沼气密布,毒物横生,那的人养蛊就跟养孩子一样,家家户户都有。”
“是不是只有拿到虫引,才能让那些毒物退开?”
“其实虫引就是蛊王,或者说是毒王,南缅那的人练蛊,会将几十种毒物放在一起厮杀,最后活下来的百毒之虫,就是王。”
“没想到你知道挺多的。”燕云歌不由意外地看她。
赵灵嘿嘿一笑,“说来是凑巧,我师傅的医庐就在南缅和轩辕的交界处,这些东西我自小也是看的多了。”
“那你能不能弄到虫引?或者你的师傅可有办法?”
赵灵赶紧摇摇头,“蛊王非常宝贵,而且认主,就是你能弄到一只,它不听你的也没用,你还很有可能反被它吃掉。至于我师傅,她和我一样,平生只好美男和银子,对这些知道的还不一定有我多。”
“看来是si局。”燕云歌一叹。难怪那些人会束手无策,连用活人给虫开路的招都出了。她虽然好奇,但是此事已经超出她的能力,且与她的计划无关,她没有再纠缠的必要。
这张家二十几口人因兵符而si,可兵符是如何落在他们手上,他们在里面扮演的什么角se,弄清楚这点,她就算给南月一个交代了。
“我们走吧。”
“有这些东西守着,不仅我们拿不到兵符,其他人也拿不到,你说到底是谁建的地窖,又是谁把兵符丢进去的?下面会不会真有什么宝藏啊。”赵灵有点兴奋,胡思乱想着。
燕云歌瞬间被点透,对赵灵刮目相看,“你偶尔语出惊人,倒不是完全没有建树。”
赵灵m0m0鼻子,“老大,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燕云歌笑而不语,好一会,才道:“剩下的事情真的只能找南月先生解困了。走吧。”
当南月一大早见到燕云歌时,眉头一个跳动,直觉告诉他,是来事了。
听完燕云歌所说,他才知道张家的案子竟然和兵符扯上关系,不由惊讶。
“先生能否仔细说说这个案子,给我一点思路。”
到底是几年前的记忆了,南月想了好一会,才把自己知道的拼凑出来。
城外张家,是荣城有名的富绅,祖上最辉煌的时候出过一门三举人,官拜至两品。张家几个儿子,从政从商的都有,最小的一个儿子是个混不吝,却长了张最好看的皮囊,又会花言巧语,自打弱冠起,就没少在城里偷香猎yan。一次他跟随家里的马队,途径南缅,对那的一位姑娘一见钟情,si缠烂打的要娶人家。南缅民风保守,一向不与外人通婚,姑娘虽喜ai他,却也不愿破了规矩,便问他是否愿意走婚。
那个混不吝自然不愿意,就用花言巧语哄得姑娘si心塌地,又从姑娘口中套出话,知道她娘最宝贝一箱铁匣子,就让姑娘偷出来,以匣子为要挟,一路顺顺利利带姑娘逃回荣城。
后来倒也夫妻恩ai了几年,生了一双儿nv。可惜好久不长,混不吝渐渐起了二心,在外头养了外室不说,又与外室生下子nv。
姑娘渐生悔意,又恰逢娘家人找上门,便有心想带子nv回南缅。
没想到混不吝却在妓院与知府的公子抢人,当场把人打si了,消息传回家,姑娘只来得及将nv儿送走,张家其余二十几口人包括她,一夜之间齐齐上吊,si得万分诡异。
“我一直以为是之前的知府痛下杀手,b得张家一家老小集t自尽。没想到此案还别有内情。”
燕云歌心中谜题瞬间被解开,定声说道:“那个铁匣子里的东西就是兵符,张夫人肯定是来不及将兵符送走,又怕交给nv儿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所以g脆扔在了往日她练蛊的地方。甚至连妓院抢人都可能是出戏,他们的目标一直是兵符。”
南月也是如此想,念及旧人,他不由说道:“我与那个被送走的nv儿,自小一起长大,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我受她所托,一直想为她们张家翻案,可惜我后来在官场处处碰壁,便生了退意。此案一直是我心中憾事,如今得燕兄为我解惑,不胜感激。只是张家——”
燕云歌接话道:“也算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如今她能活着就不错了,不要妄想着报仇。兵符一日未现身,她一日都还有危险。”
没有当日的因,哪有后来的果。白容可还想着找她祭献蛊虫,此时出现,无非白送了x命。
南月一叹,有些疲惫闭上眼睛:“也只能如此了,横竖都等了这么多年,而且此案到处透着古怪,怕是还有圈套。”
“你是说白容等人为何会知道兵符在地窖……”燕云歌突然想到这点,却见南月摆摆手道:“不单如此。那个张夫人身怀奇y技巧,又会练蛊,这样一个敢ai敢恨的人怎会甘心赴si?我是查看过尸首的,并未有反抗的迹象。”
两人说着,赵灵便走了进来,她刚从外头打探消息回来,见着燕云歌,直接了当道:“老大,城内果然有谣言了,说张家是怀璧其罪,因为没有交出藏宝图才被人灭门。”
“嗯。”燕云歌点了点头,扫了她一眼,不以为意道:“来时有没有被人跟踪?”
“你怎么知道,”赵灵来了兴致:“不过那些人速度都没有我快……老早被我甩在身后……”
“先别说这件事,”燕云歌抬起手来,止住赵灵的话,反而是道:“我们准备一下,尽快离开荣城,回岩城一趟。”
南月不由得吃惊,“可是出了什么事?”
燕云歌漫不经心道:“无事,只是我当时出来的匆忙,宝丰行又在新旧替换之际,很多事情不是季幽一人可以应付。反正我在这的事情已经了结,是该回去了。”
南月想了想,便道:“不如此行我与燕兄一道,管事再稳妥也不如我亲自去来的安心。”
“可是白容这边?”
“不急!”南月冷笑了声,“他不就是想看我困兽之斗?我怎么好拂了他的雅兴。我越是被b得急,不越能显示他的诚意,之后感激涕零,我心归顺,一切顺理成章,如他所愿。”
瞧着南月的神se,燕云歌便明了了,南云锦一日未脱困,他一日不会心平气和与白容周旋。便也顺了他的意道:“好,我们准备下,三日后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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