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洲
燕云歌没有等到答案,显得有些失望,r0u着眉心的手修长却苍白,甚至带着些微的颤抖。
秋玉恒心里不知怎么的涌上一阵心酸——才华横溢又如何,来这世上仅是一图抱负都得费尽心机,与她相b,自己占尽一切便利,却从未想过上进,他活得都不如眼前这名nv子!
想要认同她的话在喉咙口滚了一圈又被他咽了下去。
开口认同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他还缺少勇气。
半晌,燕云歌缓过来一些后,缓缓地放下了手,起身打算告辞,“……多谢你听我一言,时候不早了,我先……”
他知她要走,他恐这一别是最后一面,急忙将话打断,“之前你说有朝一日,我会感谢你手下留情,你是不想连累我,对不对?”
她嗯了一声,虚弱又平静地开口,“可我为着什么理由,当初都不该……”
秋玉恒心里一松,露出了连日来的第一个笑容,上前一步就将人抱紧。
“那就好……那就好……我以为你要负了我……以为你又在骗我……”
她被抱得喘不过气来,推了推,“别抱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你……”
“过给我才好。”
秋玉恒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抚着她的脸颊,低下头吻她,燕云歌左右挣脱不开,任其占着主动权。
两人越吻越深,秋玉恒忍不住往后一坐,将人带在自己腿上,手掌想要往她衣襟里伸却又不敢,改m0去了腰间,抚m0上她的后背。
b0起的yjing抵在燕云歌的t缝,她有意识地挪了挪pgu,秋玉恒难受得很,抱着她忍不住喘着气道:“我想……像上次那样,可以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不敢说自春猎回来他连着一个来月梦见她,早晨醒来k裆里总是粘腻一片,母亲怕他憋出毛病,才心急火燎地给他安排通房丫头。
他没有告诉母亲已通晓人事,怕母亲会轻看了她,对于母亲安排的两个丫鬟更是打心里抗拒,见识过浓烈重彩的牡丹之后,谁会瞧得上路边不知名的野花?
何况,她马上就要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
“像上次哪样?”她故意装作不知,见他脸se果然羞红了,又挪挪pgu,故意磨蹭起来,“这样舒服么?”
他轻轻点点头,小声回答,“很舒服……可是那样更舒服……”
燕云歌眯着眼笑了笑,往他脸上亲一口,没有如他所愿,反问道:“你是不是想nv人了才跑去追月楼?”
秋玉恒急忙解释,“我是心里烦闷才跟着他们的,没想到他们会带我去青楼,那个晚上我除了喝酒,可什么都没做。”
她自然知道,b起这,她更在意顾行风突如其来的举动。
像是试探,又像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顾大人去那做什么?”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轻问。
“好像是为了查案。”秋玉恒并不确定地回答。
听到与自己无关后,燕云歌没有深入试探,与他耳鬓厮磨好一会,才逐渐问出她真正在意的地方。
“前几日皇上在我面前夸你,说你的想法与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才知道我的玉恒也开始上进了。”
秋玉恒喜欢她的说法,嘴角开心地g了起来,没有城府的回道:“皇上问我出兵的意见,我看其他几个将军都说不出来,就大胆地说当然要出兵,而且是要出奇制胜。”
一句话让燕云歌如遭雷击,几乎令她头晕目眩要摔下来——出兵居然是秋玉恒的主意,那群老匹夫,居然让秋玉恒去做这个罪人!
秋玉恒没有瞧出她的神se不对,兴致b0b0说了一大堆,燕云歌听不下去了,侧身要起来。
秋玉恒不舍得软香温玉的身子离开自己,还想将人拉回来,木童在外扣了门,说了句,“少爷,老太爷有请您……您和里头的人过去一趟。”
“果然瞒不过爷爷。”秋玉恒不在意地皱皱鼻子,目光转向燕云歌,一下子柔和了许多,轻声说道:“你别怕,爷爷问起来,就说是我让你来的,你拒绝不过我……”
燕云歌深呼x1了一口,已经推门出去,对着门外见到她明显傻眼的木童,冷声道:“带路。”
老将军的书房里,烛火昏暗。
“爷爷,她还病着呢,您可不能欺负人。”
“燕一一,”秋老将军的反应可镇定多了,对着这位几番给将军府难堪的燕家之nv,态度算得上和善,“你对出兵南缅之事,有什么看法?”
燕云歌来前心里有准备,回答颇为谨慎,“爷爷,我一名nv子怎能妄议朝政。”
“就当是闲话家常,说说你的看法。”秋老将军看着明显还稚气的孙儿,再看燕云歌同样年轻的脸上透露出的却是过分早熟的y沉,高下立判。
燕云歌眉心一拢,不明白老将军为何执意要听她见解。
南缅为瘴疠之地,举国奉行养蛊这等巫术,轩辕又是疲师远征——岂能讨得到好?
可她能看出来的问题,这位戎马半生的老将军又岂会不知?燕云歌不想卖弄,依旧坚持这个说辞。
秋老将军看着她许久,眼中的光芒渐渐地黯然,“你倒是b我这个糊涂孙儿聪明,可你是太聪明了,也罢,是我们将军府没有这等福气,气数尽了……”
秋玉恒不解其中意思,咕哝着,“怎么就气数已尽,爷爷你这胡言乱语地也不怕人笑话……”
秋老将军挥手让他们二人下去,也无心追究两人半夜私会的事情。
燕云歌走前,余眼看着往日jing神抖擞的老人家竟露出了萧瑟颓靡的龙钟之态,从来冰冷无情的心里触动了一下。
“爷爷,玉恒年少无知着了道……”
她的话才出口,秋玉恒猛地变了脸se。
“南缅,位于轩辕和春藤的边界峡谷,不说气候诡异,无法掌控,就凭它有沼气作为天然屏障,我们就不是对手,两国路途遥远,加之瘴疠淋sh,水土不服,十万大军未到两国边界就要折损过半,何苦!”
秋老将军脸se如常,惟有眉宇间露出满意神se。
而秋玉恒的神se深沉的骇人,“你的意思是——此战必败吗?”
“必败!”
燕云歌知道但凡是个帝王就没有不想一统天下,就如人都怕si,都想追求长生不老,可天下本无事,却因一个人的私心以至于生灵涂炭,凭他是谁,在她心里都是千古罪人。
“好孩子,我果然没看错你。”秋老将军招她过来,“如果是你,可有办法破此局?”
“爷爷高看我了,”燕云歌苦笑一声,“您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晚辈哪里会有主意。”
秋老将军明白她是不愿意趟这浑水,也不愿意交心,这孩子审时度势当真当得起他一声聪明人的评价,反观自己这孙子——平日里读书不勤,偷j盗马的这点小聪明怎堪大用。
秋老将军垂下眼帘,心里有了迫切的打算——两家的婚事不仅势在必行,还得提前。
他要竭尽所能,保住秋家这唯一的血脉。
燕云歌在秋玉恒的护送下出了府,此时离天亮也没两个时辰。
“燕一一,”他不觉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是不是很无能,你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问题,我却以为是皇上对我的重视,还沾沾自喜,我是不是很蠢?”
燕云歌怔了一下,却是没有捡好听的安慰,直言道:“你涉事未深,自然考虑简单。”
“你不过虚长我三岁。”秋玉恒语气有些冲,很快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错的是他,他凭什么对她发脾气。
他很快向她认错。
“我也不是生来就会。”燕云歌轻柔地看着他,吐出的话轻易让秋玉恒红了眼眶,“没人是天生的七窍玲珑心,你的天真恰巧说明了你家人对你的保护,而我不同,我若不多长个心眼,不多为自己考虑,早就在吃人的官场里送了x命——”
秋玉恒想到她一直以来的处境,尤其是知道前几日那名真正的嫡子出生,又会让她的处境更难堪,心中为她酸得要命。
他抱住她,眼泪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以后有我保护你,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燕云歌随意笑笑,并不对少年的承诺抱有什么期待。
转眼三月中,殿试。
承明帝亲自复试举人,出的考题就是此次南缅一战,没有提问,即兴作答。
所有人的关注都在燕云歌与沈沉璧这一场,一方主战,一方主和,经过三轮激烈对策,最后由承明帝亲自定了名次。
由燕云歌胜出。
众人从中瞧出陛下的真实心意,皆叹燕云歌押对了宝。
未料,她在与符严的三场对策中,连续几次被府严问得说不出话。
输了个彻底。
承明帝y沉着脸,甩袖离去。
五日后,殿试结果出来。
符严得头名状元,沈沉璧中了探花,众人之前看好的燕云歌虽是榜眼,却排了个末九的官职。
刑部书令史,连官阶都没有。
燕云歌对这个结果坦然接受,也明白陛下特意打发她去顾行风手下是有意磋磨她,更是敲打她。
反是符严一直以为她是为了自己能留京,有心相让,特别过意不去。
燕云歌笑谈,“你能进户部是你的造化,哪有我什么功劳?真过意不去,以后发达了别忘记兄弟我就成。”
符严拍着x脯保证,说了句一定。
燕云歌笑着,等符严一走,挂在脸上的微笑在一瞬间冷如寒冰。
她的手边是两份文书,一份是新收到的吏部文书,四月初八,吏部验身,走马上任。
而另一份,是她那个父亲几日前送来的婚书。
四月初八,也同时是燕秋两府成亲的日子。
女相 第148章风瑝
燕府祠堂。
燕老夫人双目闭起捻着佛珠,燕不离走进来,站在她身后,温声道:“她答应了,不会有事了。”
燕老夫人停下经文,睁开眼看他,恨声道:“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一个孽种……”想到关键,很快又问,“她一向不肯嫁,这次会答应,是不是提了什么要求?”
燕不离忽然闭眼,不愿拿这些事让老母亲烦心,轻描淡写地回道:“只是让我去吏部打点,还有秋家那边,若她的身份暴露,由我去交代。”
老夫人不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听他语气平静,还以为不是什么为难的大事,叹着气道:“好在老天有眼,让你又得了珩哥儿,那个nv儿就当没生过罢。”
燕不离没有回话,只在旁边的蒲团上跪下,少有的拜起了佛祖和祖宗,为那伶俐的小儿求份平安。
难得出个晴日,往日乌烟瘴气的国公府在经过柳毅之一手整顿后,总算有几分世家大族的样子。柳毅之负手立在阶下,捏着根小棍子逗弄着檐下挂着的玉笼里的金翠辩哥儿。
“今日怎么有这闲情逸致逗起鸟来了?”说话之人高高瘦瘦,英俊清秀,穿着深se的云纹劲装,歪坐在官椅上端着茶盏的姿势分明是吊儿郎当的,却偏给人倜傥不羁之感。
“年前g0ng里赏下的,说是知道我之前那只飞了。”柳毅之微微笑着,手里抓了一撮谷粒,引诱着鸟儿飞过来啄食,“她大概不知,前头那只是被我用力扭了脖子。”
风瑝微微挑起眉来,这时,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柳毅之啧啧啧地逗着乱扑腾的小鸟,也没正眼瞧着来人,淡淡道:“没个规矩,先给七爷行礼。”
管事这才注意到主位上坐着人,当下连气都不敢喘了,赶紧给这位主子的主子行礼。
风瑝嗯了一声,细长的眼抬了抬,语气似随口提的,“之前那个呢?”
“不忠不用,让叶知秋领回去了。
“还当他被你宰了。”风瑝低声笑着,柳毅之失了逗鸟的兴致,提袍在风瑝旁边落了座,看了看管事谨慎的神se,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我才嘱咐了外头不准打扰,你最好是有紧要的事。”
管事想起正事来,看了两位主子的神se,谨慎道:“老奴刚得到最新的消息,说工部的朱大人私自离京,这会就要到渭南了。”
柳毅之吹了吹茶盏里的茶叶,语气极淡,“人都要到渭南了,你才得到消息?”
管事心口一提,哆嗦着没敢再回。这位爷自掌权后,手段越发厉害,大爷先前还有微词,吃过亏后也不敢轻易开罪,如今谁敢再提疯子二字,怕都是要和自己x命过不去。
风瑝笑了声,好心地道:“他这消息不算慢了,我今日来也是为了此事。”
柳毅之挥退了管事,也不担心会有谁家的耳朵此时正听着,声音郎朗地对好友道:“陛下怎么会这个时候朝工部下手,国库没银子了?”
风瑝没个正型地喝着茶,恨恨地道:“你大概不知我那二哥g结内闱的本事,各g0ng的太监g0ngnv儿,g0ng外的酒肆茶楼儿,哪处没有他的眼线,养着这么多人他银子哪里来?还不是户部内务府想着方的孝敬。——平日里尽装着修身养x、品行高洁,花房里养的哪一株是寻常物了?虚伪!”
柳毅之听得笑了,“朱家算是太子半个岳家,为着这个助力,咱们那个太子怕是不日要回来了。”
“这么快?”风瑝想了想,嘲讽地笑着,“一年了,也是该回来了。对了,你还未告诉我,之前是哪个伶俐的算计了我那位好哥哥。”
柳毅之想起燕云歌,语气都柔了下来,“还不急着说,等她起来了,到时候我不说她是谁,殿下也能猜出来。”
风瑝啧啧调侃道:“见你眉飞se舞的样儿我就怕,就怕是第二个叶晚秋给你下的套儿。”
旧事被重提,柳毅之也不恼,他弹衣而起,转了个身形,按下这话不回。
“先谈正事。不论朱明杰出京的消息是否属实,却是个送上门的机会。我记得殿下手里有枚工部的棋子,寻个机会在皇上回心转意之前用起来。”
“子固有良计?”
“陛下的心思不难猜,难猜的是陛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又或者咱们替陛下找个这样的人出来,顺手推舟帮一把,只是这事有风险,你我的人都不能出面。”
风瑝的眼一眯,很快反应过来,当下茶也不喝了,似笑非笑道:“你心中早有了人选罢,何必藏着掖着。”
柳毅之极力压抑却忍不住弯了唇角,轻咳一声,“一个还不起眼的小人物,只是聪明伶俐甚是得我喜ai,换别人我打不了包票,但是她的话,不仅能给殿下报仇,还会借着道不管不顾地爬上来。”
风瑝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一盏茶过后,风瑝叫了声甚好,颇为可惜道:“若非你当年被叶晚秋迷了心窍自甘堕落,不然朝堂上早该有你一番作为。”
柳毅之一再被好友拿昔日的荒唐打趣,难免变了脸se,苦笑着道:
“殿下就别埋汰我了,我这算什么计?不过是赶巧想到这茬。”
风瑝哈哈大笑,搁了茶,“你既不ai听,我以后就不说了。今日出来久了,先回了,改日等你好消息。”
柳毅之弯腰恭送。
待人影瞧不着了,他才用手拍拍额头,一点点地肃着脸。自他起复以来,一直寻思着这事,云之让他二选一,他却是肱骨之臣想做,裙下之臣也想做,只是这肱骨之臣得反一反——为着以后能多见上几面,他得让云之先做了七殿下的肱gu之臣才行。
陛下十几个儿子,最为偏ai的就是老七风瑝,偏他生了个没心没肺的x子,无心皇位也不贪恋权势,当年的事情明明可以摘个g净,他却意兴阑珊地只管中计。若非失望至极,陛下也不会狠心将人打发去皇陵那么远。
如今,云之铁了心要走这条路,而能在东窗事发后心x宽广到既往不咎的帝王只有风瑝,为着那个未必会到来的一天,他必须现在就开始打算。
哪怕好友一点都不想要那个位置,他都必须要将他送上去。
管事看着七殿下匆匆而去的背影,来到厅内回禀道:“爷,有一事奴才还未禀报,那对姐妹花传了信来说……说她们用尽手段接近,秋世子都不为所动,眼看两家成亲的日子近了,她们恳求再宽限些时日……”
柳毅之立在檐下重新逗起鸟儿,听到此话,也只是眉心稍拢,极为凉薄地说道:
“宽限时日让她们教人发现我么?”
管事心一跳。
“杀人而已,还需我教你?”
深夜子时,燕云歌刚踏进东苑,一挥手,“掌灯。”
贴着双喜字样的大红灯笼在她身前身后徐徐亮了起来。
她的脸se不好,仔细看还有点挫败。一个时辰前,她将还是要和秋玉恒成亲的消息与无尘一说,不意外的被无尘一个拂袖扫了出去。
活了几十年头一次被人扫地出门,还偏是她说不得动不得的人物,任她如何解释,无尘在里头连个声都没吭,她g脆也恼了,直接回了府。
在自个院落前停了脚,直到春兰迎出来请了安,她的眉头还深锁着。
“小姐。”春兰低声唤道。
燕云歌回了神,呵着一口气,渺渺的白雾从她口中吐出,询问道:“母亲近日的身t如何?”
“夫人晚间服了药就睡了,听大夫说只要这样用心调理,不日就能好起来。”
春兰为她打开房门,尚未点灯,燕云歌就察觉到第三者的气息。她解下披风,挥退了春兰,“我这不需要人伺候,你回母亲那看着,若有什么不好的响动,你只管来喊我,多晚都无妨。还有,过几日两府要办喜事,你与张妈留心应付着,有拿不准的事情就来找我,不准去劳烦母亲。”
“奴婢谨记。”春兰边退边道。
春兰阖上门的刹那,燕云歌正巧转过身,黑暗里有道身影毫不客气地贴了上来,响起的是秋玉恒漾着笑容的声音:“我差点等不住,还好又等了一会。”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燕云歌被他b到墙角,借着一点点外头的亮光,看着少年明亮的眼睛,压下被打扰的不耐还能淡淡道:“被人发现你我成亲前私下见面,我这罪可不小。”
秋玉恒明显没考虑这些,若非被看得紧,他前面几日就想过来,如今冒着会被爷爷家法伺候的风险来了,能见着她,竟觉得一切值得。
“我们的亲事……我的意思是,是你自愿的吗?”他问得很忐忑。
燕云歌愣了下,忽而将手抚上他的脸,尾音上扬,“我若不愿意,谁能勉强的了我?”
她的声音温柔婉转,眼神幽亮冷淡,秋玉恒眼里的光一点点亮起来,再也耐不住心里的高兴,低头吻住她。
她b他想得还要热情,不仅回应,甚至引导着他的舌头该如何去做,她的唇很薄,很软,那是能触及他内心深处的柔软。
唇舌纠缠还不够,他的腿卡进了她的两腿之间,摩擦着,甚至故意顶了顶,眼里全是不容忽视的火热。
她伸手去m0,被他猛地阻止。
燕云歌松开他的唇,“不愿意?”
“不是……”他慌乱的回。
他愿意的,但他害怕,害怕那东西被掏出来,他的理智会全然崩溃。他今天只是来看一看她,并不想做什么,反正……反正两人就要成亲了。
“有贼心没贼胆,”她取笑他,说着扯开他的腰带,一把拉下了他的k子,那r0u根怒杵着,迫不及待地弾了出来。
“真大,一手都握不过来。”她惊讶着,修长的手穿过他的耻毛,轻轻r0un1e着他蓄满了jing水的宝袋。
“没想到玉恒个子高了,东西也大了。”
他脸上的绯se瞬间淹没了耳根子,“你这人……”
……真不矜持,与他最初记忆中的温柔模样谬以千里,可他又好喜欢她的不矜持,喜欢她的随意放肆,喜欢她眼尾上扬的媚态,那让人沉溺其中,生不出半丝反抗。
“别说话,让我先好好m0m0你。”
她的手略带着凉意,是长年累月习练六yan掌所至,而他的r0u根太过炙热,冰火两重的温差下,刺激着他的r0u根胀到了极致,j身上的环形青筋根根爆起,猛烈跳动着。
秋玉恒少经人事,根本架不住她的玩弄,很快被她玩得浑身颤抖,绷紧了牙关。
“平日有没有自己玩过。”她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根吐出。
他的耳朵都被那轻柔地声音吹麻了,要命的地方又被人轻轻握住,抚动,套弄。
“那你呢,”他粗声,不示弱地问,“你有没有玩过?”
她的嘴角弯了弯,似讽笑,她纵情,却不重yu,便是真的来了兴致,也多的是男人可以消遣。
自渎?她从来只看男人为她自渎。
大拇指的指甲尖轻轻地刮着马眼,刮出一手的黏ye。
黏ye不bjing水的味道冲鼻,淡淡的腥味此刻如春药一样g得她也有点yu动起来。
她突然想起无尘刚才的决绝,想他若是知道自己转个身就投到其他男人怀里,他会不会后悔。
他应该要明白,她不是非他不可。
燕云歌突然皱起眉,才起的yu念因为想到无尘竟全冷却了下来,她的表情更是静了一瞬——为自己竟起了这样荒谬的念头恍惚。
秋玉恒早已是yu罢不能,见她恍神停了动作,不满地自己挺着腰动了起来,尤嫌不足,他甚至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她的手背,将roubang在她手心来回的ch0u差,最后绷紧着腿,全泄在了她手上。
燕云歌掩下嫌恶,低着头轻轻推他:“你把我的手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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