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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道以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ibel
年三十那天中午,代表处全t在春节坚持驻外的同事在“食神餐厅”团了个年。食神餐厅的老板用卫星电视让我们看上了春晚。虽然是白天,但我们也已心满意足。肖为代表拉美分公司致辞,并读了董事长对海外员工的慰问信。
我们一早去,热热闹闹地玩到下午才回家。但我觉得,我们的年,好像还缺点儿什么。
我拉开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明白是什么馋虫在作祟。
“我们晚上吃火锅吧,好不好?我们可以自己配汤料和蘸料。”
“哦?”他饶有兴味,“好啊。波哥大的中餐缺的就是这个。只是这天气有点热,得配上冰啤酒降降温。”
难得他如此接地气。“我们买啤酒没?”
他拉开冰箱看一看,“没有。我去买吧。”
“哎,要不再帮我从中国超市带点春联回来,咱们也贴一贴。”
他答应着出去了。
我在厨房满头大汗地忙着,不一会听见门铃响。我纳闷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开门。
秦淞颜站在大门口,柔美的发卷在风中飘拂,穿着一条蓝se麻质连衣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肖为在家吗?”她问。
“他不在,出去了。”
她笑一笑:“今天年三十,估计你们也挺忙的。那就算了,你先忙吧。”
“那你找他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吗?”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急事。”她转身,裙裾飘然。





赤道以北 68-肖为
我在超市门口接到了秦淞颜的电话:“在哪儿呢?快来商会一趟,有个忙得让你帮。”
“什么忙啊?这都大过年的了你们还有事?”
“反正没了你不行。快来,快来。”她急急地挂了电话,我听见那边人声嘈杂,心想这又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待到去了商会,秦淞颜笑容满面地在外面等我。见到我也不多言语,拉着我就往里跑。直把我带到他们的小厨房,一面推我进去一面说:“张总,我可算给你找到帮手了,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我一看,这可真热闹。商会上下忙成一片,桌子上码着面粉r0u馅擀面杖,头发花白的商会会长张总正挥汗如雨地和面呢:“肖为啊,你可来了,赶紧教教这一帮南方人包饺子,不然啊,我们晚上的团圆饭都没得吃。”
我指指秦淞颜:“哪儿都是南方人啊,这不还有一北京人呢么。”
“哎呀,别指我。肖为你小时候和我一起长大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妈让我g这些?再说了,我这么笨,别的不会,吃东西倒会。你们包着我吃着就好了。”
张总呵呵笑起来:“肖为啊,你看看小秦,幸亏这不是在旧社会,不然像她这样的可怎么讨婆婆欢心哟。”
大家都笑了。秦淞颜对我说:“今天这个大忙可一定要你帮。这顿饺子吃上了,你让我怎么谢你都成。”
商会的重要领导都在,看来今天也要ga0得隆重,我实在不好推辞。只好出去先给闻卿打电话:“这边我有点事要办,可能稍微晚一点回来,你等我一起吃饭。”
她沉默片刻:“好吧。那你快些,那些菜放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
我教他们包饺子,秦淞颜倒也没闲着,给我在一边打下手。7点半左右几百个形状不一良莠不齐的饺子总算是等着下锅了。我想赶紧回去,结果张总看见我要走赶紧把我喊住:“肖为你这是g嘛?不吃几个饺子再走怎么行?”
我为难:“张总,这……”
秦淞颜捧了一小碟陈醋过来,往里加几滴香油,低声劝我:“吃几个再走吧,张总这么大的面子都留不住你?也不急着这一会儿啊。”
待饺子煮好,大家的兴致都很高。张总更是拿了好酒出来。酒过三巡,秦淞颜用指尖扶着额头低声对我说:“我喝这洋酒头疼,他们吵得要si,你扶我去那边客厅待一会儿。”
我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她冲我狡黠地一笑,从茶几下层拿出了一瓶红星二锅头:“来,咱们接着喝。”
我看看这瓶二锅头,再看看她身上虽显随意但价格不菲的衣裙:“淞颜,你这是……?”
“怎么了,我就不能喝一次二锅头?”她给自己倒满一杯,给我倒满一杯:“喝。”
我把她手里的酒杯按下来:“好了,你醉了,别再喝了。”
她撇撇嘴:“我都三年没回去陪我爸妈好好过个年了,喝杯中国的白酒都不行?”说着,把手里那杯一饮而尽,用修长秀气的手指直直指着我:“你陪我。”
我无奈只得陪她喝一杯。她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眼圈有些微红:“想想以前,多好啊。过年的时候咱们三个人无论哪家做了好吃的,都会互相端一碗去。现在呢,你也一个人,我也一个人,小安姐也是一个人,都在不得团圆的地方……”
“淞颜。”我不想她再说下去,她却突然问我:“肖为,明天是小安姐的生日,你都不记得了吧?”
我觉得喝下去的酒好像都从胃里涌了上来,一时间觉得头晕目眩。是的,明天是小安的生日,而我,居然真的忽略掉了。
耳边是秦淞颜幽幽的声音:“你看看你,还得我提醒……咱俩敬她一杯吧,肖为?”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躺在商会的沙发上,身上盖了一条小毛毯。
我觉得头很疼,照理说这点酒我并不会醉。然而秦淞颜的那几句话却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挥之不去。
我坐起来,浑身的肌r0u酸痛僵y。
秦淞颜不知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走过来,绞了条热毛巾递给我。我抬头看她:“你还没睡?”
“没有,担心你,睡不着。”
“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她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点。”




赤道以北 69-闻卿
一切都收拾停当,小火锅在电磁炉上冒着腾腾的热气,牛r0u汤底是澄清的颜se,香味扑鼻。我洗了个澡,换上g净衣服,心想肖为总该回来了吧,这买东西买到哪儿去了。
哪知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听到他那么说就都明白了。
也是。秦淞颜怎么可能不达到目的就那么走了呢。但是我还总留有一丝幻想,幻想他能早点回来吃饭,能陪我过年。
晚上九点。这时候国内已经是大年初一了吧。
大家会走亲戚拜年发红包,热热闹闹的,我妈这会儿应该在我姥姥家吧,和我小舅小姨他们忙活,我表哥表姐家的小孩儿上蹿下跳不亦乐乎。多好啊。
我推开窗,窗外一片安静。远处的小山沐浴在银se的月光下像是沉睡了一般。
我想了想,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我说妈我这里一切都好,过年过得也挺好的。
我妈说,怎么听见你们那儿就你一个人啊?
我说,嗯,过年没放假,公司还有好多事呢,同事们都挺忙,过一会就回来吃晚饭了。
我妈还想叮嘱我几句什么,被我一顿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的吉祥话岔开了。
我听见我舅舅和小姨他们在厨房里叮叮咣咣地忙活,还有我姥姥在那边问,是谁打的电话啊?
我姥姥耳背,嗓门很大。我妈也扯着嗓子跟她大声说,是卿卿。
谁?
您外孙nv,卿卿。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又潦草说了几句就挂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悸,那种没来由m0不着头绪的心悸。我坐在沙发上,之前和肖为的一切都像过电影一样从我的脑袋里经过,交织在一起,可能是信息量太大,我的脑子处理不过来,我发现我的全身都在颤抖,很神经质的感觉。
我看见桌上有半盒他ch0u剩下的烟,就拿起一支,用打火机点了几下才点着。急急忙忙地x1一口,又苦又涩的烟雾夹杂着一gu怪味儿呛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是奇怪,多x1几口之后,让它在x腔里回旋,倒有了一种温吞麻醉的感觉,梳理我的思路,按摩我的神经,让我放松下来。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x1烟的。一支接着一支,我迷恋那种感觉。不知道是第几支,我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梦里我和肖为的身t紧紧交缠在一起,他有力的手臂环抱住我,我们彼此霸道地占有对方,他的手指撩过我的头发我的脖颈,我的腰我的t腿之间,正在我yu罢不能的时候我突然看见自己的身上穿着秦淞颜的那条蔚蓝麻质连衣裙。
肖为看着我,笑得古怪。他慢慢地解开我的衣扣,轻声说,怎样,这个年陪你过得可还满意?




赤道以北 70-肖为
我回到家。
进屋,电视还开着。音量被调到了最小。
我把电视关掉,看见闻卿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屋子里呛人的烟味,桌上的小锅里牛r0u汤已经凝固出了一层白花花的油,旁边碟子里的菜码放得整整齐齐,一点未动。
我抱她去房间,她的身t动了动,却并没有醒。我把她平放在床上,看见她紧闭双眼,一脸的泪痕。她的呼x1急促用力。我能感觉到她做的梦不好,很不好。
我去洗了把脸,看见桌上我的烟盒打开了,盒子里少了差不多一半。
我知道她心里不舒服,在赌气。
然而我的心情也没有更好。
“在这万家灯火,阖家团圆的日子”,于我而言是多么讽刺。
我以为我放下了,可是我不能。在这个槽糕的年三十晚上,我是多么希望小安能坐在我身边,陪我说一会话也好,或者,甚至不要说话,就那么握着我的手静静地坐一会儿。
还有,小航,我的小家伙。圆头圆脑,爬在沙发上,一手从糖盒里抓巧克力。
我没有给家里打电话,我想,是不敢吧。因为不敢,所以选择了刻意去忽视。
我以为,最痛苦的那三个月过去之后我便不会再掉泪,但不是这样的。现在我明白了,这道伤痕一直还在,根本就未曾愈合过。只不过,与曾经的剧痛相b,现在就像是用钝刀子一点一点把它划开,每一阵痛楚都透过肌理渗入我的内心最深处。
我看见闻卿搁在薄被上的手,那手指被熏得焦h。
她是她自己,不是别人的替代品。
她想要的,无非是我的宠ai,让我把她拢在怀里,包裹她温暖她,像只依人的小猫一样。可是现在谁来陪着我温暖我呢?
手机响了。我接起来,是秦淞颜柔和的声音:“你到家了吗?”
我一刹那觉得自己从内部被击碎了一般,所有最软弱的部分都暴露在她面前。我拿着手机,说不出话。
她轻声劝慰着我,让我早点去休息。而我颠来倒去就一句话,淞颜,我晚上喝多了。
她问,需要我现在过来一趟吗,语气里满是担心。
我摇头,不,你告诉我,怎么才能睡着?我睡不着。
我不记得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我醒来时,天已大亮,我伏在床边上,闻卿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桌子上的那些碗碟。
我看着她动作麻利地把那些原封不动的菜都倒掉,红neng的牛r0u片,水灵的蘑菇,碧绿的青菜还有很难买到的丸子和粉丝,全部倒掉。
我问她:“怎么都倒了?”
她反问我:“放一晚上了,你还吃?”
她的声音很嘶哑。
“昨天怎么ch0u那么多烟?”
她没有回答我,把已经被塞满的垃圾袋拎出来:“我去把这个扔了。”
垃圾有些沉,我见她晃晃悠悠拎着去开门,便上前去拿:“我来吧。”
她轻轻推开我:“你就别沾手了。”




赤道以北 71-闻卿
肖为,在你和秦淞颜通电话的时候,你以为我真的睡着了吗。
其实如果没有那个电话,或许我还会和你吵一吵,但是现在我觉得,已经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我只是好奇,昨晚过后,为什么我们两个都可以做到故作平静。
大概是,我之前一直告诉自己,成年人就应该用成年人的方式解决问题,这句话终于起作用了吧。
如佩德罗所说,即使相ai,卡洛琳也还是会被ai德华辜负。
肖为也并没有再提过那个晚上的事。他都这个年龄的人了,该有的涵养和大度他还是有的,怎么会像毛头小伙子一样和我置气。
我不再同他一起过夜,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尊重我的。
成年人的ai情,或许就是和我之前理解的不一样吧。很多事无需说破,心照不宣即可。我也应该逐渐适应这个节奏。
可是每天和他一起上下班时,坐在他的旁边,我都会习惯x地把头偏到窗户那边,不再看他。因为我没有勇气。
晚上回家做饭时,他会主动过来帮我打打下手了。但是,也仅限于此。
我之前对他,几乎是透明的。想到什么说什么,现在,我也不敢了。
我只要想到,也许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叽叽喳喳缠着他的我,不喜欢我和他讲的段子故事笑话,我在他面前也许就是一个幼稚而冲动的小p孩——然后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我,我就格外失落而沮丧。
因为那不是他需要的。
我亦做不到追溯他的往事,成为能够为他疗伤的人。
我们吃完饭后,我会直接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之前从不看综艺的我,现在抓到什么都会看,杀时间,让晚上不那么难熬。
然而那天看《我是歌手》,邓紫棋正在唱一首她改编的老歌。《情人》。
是缘是情是童真还是意外
有泪有罪有付出还有忍耐
是人是墙是寒冬藏在眼内
有日有夜有幻想无法等待
我突然就毫无征兆地哭了。怕他听见,我趴在床上,把整个脸埋进枕头里哭,声音被压抑在自己的x腔里。
肖为,我不懂你,可是我想懂。我不懂你,就没有ai你的权利了吗。
头一次,我有了辞职的念头。但我不过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姑娘,谁会要我?
第二天去上班时,我看见自己的眼睛是肿的。从冰箱里拿了冷饮敷过,才稍稍好一点。
到了办公室,我稍稍处理了一下手头工作,下楼,翻出了手机。
我存过罗德里格斯的号码,然而从来没有和他直接联系过。
但我想试一试。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赤道以北 72-肖为
我去找罗德里格斯开会时,他神秘地冲我挤了挤眼:“昨天你的同事单独来找过我。”
“我的同事?哪一位?”
“米娅。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人非常不错。”
“哦,是嘛。”
“她问我,是否有其他领域的项目信息能分享一二。”
“有这回事?”
“是的。所以,我想问问,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她还在你们公司稳定就职吗?”
“当然。我个人,没什么意见。如果她有开发市场的意向,我是鼓励的。”
他点头:“肖,像米娅这样的年轻人确实很少见。如果她仍然忠实于你们的公司,那确实是难得的。”
“嗯,她的第一汇报人是我。”
“好吧。不过,能源这边,鉴于我的身份,我希望仍然和你本人保持单线接触。”
“我明白。”
“米娅那边,如果你有意通过她接触一些新的领域,我会为她推荐一些相关的人脉资源,具t的发展就看你们的业务倾向了。”
“好的,非常感谢。”
他和我握了握手:“如果我没记错,米娅第一次和我们开会的时候还是个实习生似的小nv孩呢。这一次她表现出来的专业度,让我印象很深刻。”
“所以,这算是对我们的夸赞?”我笑。
“中国人不仅聪明,而且勤奋。”他若有所思地沉y,“如果我的下属对工作保持你们一半的热情和投入,可能我们的效率也会有很大改观吧。”
“别啊,将军。”我拍拍他的肩,“享受平静惬意的生活,也是上帝给予的奢侈恩赐。”
我回到家,闻卿正在客厅里工作,头发高高扎在头顶,戴着眼镜,很专注的样子。
“在忙什么呢?”我问。
“啊,公司有点事没处理完,带回来做了。”
“小陈送你回来的?”我解开领带,换衣服。要在从前,她可能早就蹭过来对我上下其手,作出一副b我还流氓的样子。而现在,她的双眼盯着屏幕,似乎并没注意我在g什么。
“对。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去做点儿。”
“你也没吃饭?”
“我晚上买了盒沙拉,吃那个就够了。”
“哦,那不用做了,怪麻烦的。”我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苏打水,“对了,昨天下午我有事去办公室找你,你没在。”
“昨天下午?……”她仰起头,回想了一会儿,“啊,是的,我出去了一趟。炼油厂那边有个做油实验的分包商过来送样品,现场让我帮忙接一下。”
“是嘛。分包商都没来咱们办公室?”
“没有。他们当天还要回麦德林,找了个吃午饭的地方谈了一下。”
“油样已经送到现场了?”
“嗯。昨晚不是刚好有工程师过去?已经随车带走了。”
我点点头:“行,那你先忙吧。”
“嗯。”她的目光重新转回电脑,片刻,又想起什么,问我:“昨天下午你找我什么事啊?怎么后面也没跟我说。”
“哦,没什么大事,整理一个材料成本汇总表,已经安排其他人做了。”
“那好吧。”
我回到自己房间。
看来,她也是不想让我知道她在g什么。
我打开电脑,处理自己的事。这时电话响了,是秦淞颜。
“肖为,我在和一个朋友吃饭。要不要一起出来见见?”
“哦,我现在手头有点事,今儿就算了吧。”
“好吧,他也是当地一些企业的合作伙伴,手里有很多代理关系。我想着也许你会有兴趣,大家可以认识一下。”
“今天真有事。改天吧,好吗?”
“好吧。你怎么了?我感觉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不太高兴。”
“没有,就是忙了一天,活儿太多,b较累。”
“好吧,”她顿了顿,“那就先这样,挂了。”
我加班到很晚,差不多一两点的样子。倒不是非得忙完那么多事,而是我发现,现在睡眠不太行了。晚上不容易困。
闻卿的卧室传来她的脚步声。
她也没睡。




赤道以北 73-闻卿
那天我走进罗德里格斯办公室的时候,他双手交叉,坐在办公桌后面,饶有兴味地注视着我。
“所以,是肖让你来找我的?”
我微笑:“不是。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他大笑:“好吧,米娅,你真坦诚。”
“是的,如果您感到很唐突,那确实抱歉。因为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方式了。”我补充一句,“在您面前,我想我还是直来直去的好。”
“没错。”他点点头,“上次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姑娘不错,想要什么就直说,一点也不虚伪。”
“那么,上回您说过考虑以后回复我,今天我能得到您的答案了吗?”
他问我:“你可听说过三月初在波哥大举行的新能源峰会?”
“听说过。但我们公司未在被邀请之列。”
“没错。因为你们公司一直以来专长于传统能源行业,没有新能源方面的业绩,所以组委会没有将你们考虑在内。但,如果你们希望往这个领域发展,我可以让助手寄给你邀请函。”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感谢您了。”
他微微颔首:“这倒不必。不过,你确定不为肖也申请一份邀请函吗?”
我摇了摇头:“他那段时间要去别的国家出差,ch0u不开身。”
罗德里格斯笑了:“好吧,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我不在乎他会怎么想。因为我自觉问心无愧。
“届时我的助手还会提供给你一份新能源方面潜在合作伙伴的名单。”他说,“这些人,在峰会上都可以接触到。”
我点头:“好的,感谢您。”
“没有什么,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算是你们公司的半个顾问了。”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壶,给我添上一杯,“只不过,米娅,单打独斗……需要谨慎。要记住,你是始终依托在一艘大船上的水手。即使取得成果,也不要过分自我膨胀。”
“你是替肖为告诫我的吗?他并不需要为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担心。”我端起咖啡,喝了几大口,“如果我想背叛公司,那我早在很久之前就可以这么做了。”
罗德里格斯并未食言,很快我便收到了邀请函和他提到的那份名单。我将这两样东西都锁在ch0u屉里。
肖为也确实参加不了新能源峰会,他要去墨西哥见一个大客户。我想,这个时候他出差其实是不错的。因为这段时间我们之间的气氛越发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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