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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道以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ibel
看起来,拉斐尔对mou这件事更加上心。他三番两次打电话询问我文本的审批进度。
我记得肖为说过,越是关键的时候,越是要沉住气。所以我始终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
直到签署mou的前几天。
和肖为摊牌之后,我拥有了在塞拉诺电站项目开发资金的使用权,一些必要的开支我有权限直接处理。
那天,我打算给电力部长选一样见面礼,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打听一下他的喜好。
我给拉斐尔打了个电话。作为社交老手,他必能给我指点一二。
“说起来可能b较无趣,但我建议你准备一瓶22年的威士忌。尊尼获加,就够了。你是nv士,初次见面,还是一瓶酒能够拉近感情。”
“好吧,谢谢,拉斐尔。我以为建立这类关系b你现在说的要复杂许多。”
他在电话另一头笑了:“并没有那么复杂。”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关于电力部长的建议吗?”
“放轻松,闻小姐,电力部长也是人。考虑到你之前和罗德里格斯的关系处理,我认为你能够很容易地让他对你产生好感。”
“好吧,希望真像你说的那样。”
“对了,之前你说mou你们内部已经评审好了?晚上我们可以见个面吗?”
“可以。7点半,terraza餐厅,如何?”
“好。”
我挂断电话,走出办公室,却在走廊上看见肖为和秦淞颜正在谈着什么。她在他的面前可一点都端不住架子,略略侧着头,类似大学里学妹和学长撒娇的神态。
看见我,他俩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我朝他们挥挥手,挤出一个礼貌的笑。
“快下班了,小闻还没忙完?”秦淞颜问。
“啊,还没。我出去一趟,塞拉诺电站的事儿。”我看向肖为。
“你去吧。”他点点头。
我朝电梯走去。身后秦淞颜继续他们的话题,声音轻柔甜美。
无缝衔接,游刃有余。
男人的道行,总还是高的。





赤道以北 78-肖为
秦淞颜看着闻卿背影转过走廊拐角,这才开口:“小闻看着b以前g练很多啊。肖总指导有方。”
我何尝听不出她话里有话,并没有接茬。
“只不过,玫瑰花儿可ai,刺多扎手。”她悠悠引用一句《红楼梦》,“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有幸看见大叔郁郁寡欢的时候。这个年代,小姑娘看来也能逆袭。”
“刚才说到哪儿了?”我问。
“啊。关于项目备案的新规定。我们还要继续吗?你看着心情不太好呢。”
“我晚上请你吃个饭吧。”我说,“之前你回去帮小航找学校,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你呢。”
她嫣然一笑:“难得你还要当面道谢,我回国时,阿姨可是热情得让我都不好意思再去你家了。怎么样,后面小航的笔试和面试还顺利吗?”
“笔试还不错,面试上表现得稍微有一点内向。老人管孩子不愿意撒手,所以他放不开也难怪。后面我想了想,还是让他去片区的公立小学吧。那所学校不是最好的,但也不算差。”
“哎,我后面没问,以为进国际学校十拿九稳了呢。”她一脸惋惜,“早知道我该在国内多待一段时间,面试的时候陪着他去。”
“你都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小孩成长过程中受到过分的关注也不一定是好事,公立学校的环境可能更适合他呢。”
“也就是你,算是放养教育的成功案例。”她微笑,“什么词用来形容你b较合适?痞帅。这个词应该不错。”
“你想想,晚上吃什么?都依你。”
“行,让我考虑考虑。你介意我去打个电话吗?”她晃晃手机,“晚上我本来是约了朋友的,为了蹭你的饭,这必须得推了。”
“方便吗?”
“也没什么大事,我和他说一声就行。”她袅袅婷婷走进一间闲置的会议室,“劳驾你,在办公室稍等我一下。”
傍晚,我们在餐厅坐定,侍者上了头盘,给我们斟了酒。秦思源拈起一张纸巾掩在嘴唇上,擦去口红,似嗔非嗔:“今晚既然是请我吃饭,可不允许你心不在焉,我还有正事要和你谈。”
“哦?什么事?”
她拉开手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递给我:“内部小道消息,但你可别觉得我是在圈钱。”
我打开那张纸,是一份关于绿宝石矿产投资项目的概要。矿区位于哥斯圭斯,规模不大,但产量不算低。
“宝石?”我笑,“我们是做工程的,这词儿听着实在太梦幻。”
“我是nv人,估计对珠宝的执念永远是我的six吧。”她啜一小口酒,“不知你有没有了解过当年哥lb亚黑帮为争抢祖母绿矿藏的战争?最大的头目,祖母绿‘沙皇’卡萨兰去世后,他的手下一度人心涣散,陷入了长期的互相缠斗之中。而其中最为强势的是他的前任秘书,美yan的斯黛拉·罗亚夫人。据说她手中掌握了大量其他头目的把柄,本可以之同他们互相制衡,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同意与警方合作指控其他人。在同警方达成协议的几个小时之后,她和儿子被枪杀在哥斯圭斯矿区的乡下,身中九枪。据说,她当时戴着的祖母绿项链约20克拉,被子弹直接击碎,现在已经被一个英国收藏家买下。你说,当珠宝背负了这样的传说,是否也会被视为不祥?”
“说你是无神论的成熟淑nv,天天还对这些耸人听闻的故事感兴趣。”我给她的杯中加满酒,“你该不会为这些故事着迷,一时头脑发热要跳坑吧?毕竟我们不了解的行业水很深,没弄明白可不要贸然动作。”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问:“你觉得斯黛拉为什么同意和警方合作?”
“你又不是不了解这些国家t系之下的暗流涌动,哪里都有利益分配。利诱、威胁……这都有可能。”
“据说卡萨兰并非病逝,而是被人毒害。所以,nv人为了ai情,有时候还真是毫无保留。”她微笑。
我没有再接话。好一会儿我们俩都没开口。
“好吧,”她说,“既然你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我们聊关键的。美国的scofield公司已经在这个矿区投了3000万美金,有据可查。我知道你们之前也接触过其他国家的矿业投资,所以这个领域对你们公司也不太陌生。至于我,是想搭一下你们的顺风车。怎样,肖总,有兴趣嘛?”
“怎么,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往里跳啊。”
“国内的奢侈品需求也在逐渐扩大,为什么不呢?”她答,“再说,如果这事真成了,我就要求参与经营,长期待在哥lb亚。如果你想,可以把阿姨和小航接过来,在这边上国际学校,我们都可以照应。”
她一眨眼,睫毛像鸦羽般,在眼底投下一片y影。
“在这里做中国的斯黛拉夫人,也不坏,是不是?只不过,我可不希望你成为卡萨兰。”
秦淞颜并非说笑。接下来的几天,她把这个矿区的很多背景材料和参与投资公司的资质文件都发给了我。单从书面材料上看,这确实是个盈利空间不小的项目。同时,她还联系到我公司的高层,游说下来,公司层面居然对此也产生了兴趣,要求我进行跟进。
“你看,我确实没有坑你。”她打来电话调侃,“再加上你的领导也支持,所以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赤道以北 79-闻卿
我打了辆出租车去上次肖为带我的酒庄,买了酒。一来一回并不近,当我赶到terraza时已经快到点了。拉斐尔作风不像地道的拉美人,一般还是b较守时的。所以我有些着急,出租车司机刚停稳,我就下车朝餐厅快步走去。
走到人行横道,刚好是红灯。我站着等的工夫,一辆雷克萨斯在terraza门口停下。
一人拉开车门下来,正是拉斐尔。
随后,另一人从副驾下车,和拉斐尔热情握手告别,显得十分热络。他们在terraza门口聊了好一会儿,之后那人又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这才回到车上离去。
而那人是老郑。
拉斐尔看了看表,径直向餐厅里走去。
信号灯转绿,我没有过马路,而是走向相反方向的一家咖啡厅。我拿出电话,拨通了马丁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马丁低沉和蔼的声音响起:“闻小姐?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给我?”
“是的,我刚下班。不知您今晚有没有时间?我想和您喝杯咖啡,顺便聊一聊塞拉诺电站的mou。”
“闻小姐,感谢你的好意,但我正准备陪我太太出去遛狗。”背景里传来狗叫声,和他的轻声斥责:“嘘,安静点……不好意思,我们明天见面如何?”
“我知道这个时候打扰您很冒失,但我们的时间不太充裕了。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能在今晚见到您。”
他沉默了一会儿:“那么,好吧。你在哪儿?我开车过去。”
那天,在我和马丁教授会面的时候,拉斐尔打来几个电话,我都没有接。
我把赛拉诺电站迄今为止的进度和我方的存疑都告诉了马丁,他耐心地一一解答。那天我们聊到很晚。我将备忘录草稿给他看过,他通读一遍,用心给我做了修改。
告别时,他对我说:“闻小姐,虽然稍有些晚,但我仍然很高兴最后你选择的是我。”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我会尽力。予人方便,自己方便。”他说。
回到家,我给拉斐尔回了个电话。
“闻小姐。”他低声说,“我等你等到9点。”
“抱歉,拉斐尔。”
“不必。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不选我?”
“这个不太方便透露,拉斐尔。作为朋友我们一直g0u通得很愉快,但最后的合作可能也要考虑其他因素。”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问了。我感到很遗憾,闻小姐。”
“我也感到遗憾,十分抱歉。”
他挂断电话,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我之前的工作经验中,我一向扮演的是主动伸出手和他人联结的角se,这次是第一次明确地拒绝别人。好在拉美人向来直率,很少绕圈子,也不会过分纠缠。
后面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接下来的事情,也只能顺势而为。
过了一段时间,我的工作中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阻力。和马丁的合作也很顺利,我们和他的咨询公司签了合同,也如期和电力部签署了备忘录。那天肖为出席,穿一身海军蓝西装,和电力部长并排而坐,签名的时候微微蹙眉。听说公司有意投资哥lb亚的一处绿宝石矿,他的大部分jing力都放在那边,每天的工作都排得很满,签完备忘录还要去开会。
合影环节,我站在他旁边。摄影师说,请笑一笑。
咔嚓。
他微微俯身对我说:“等会挑一下照片,找一张拍得好的,写个新闻稿在当地媒t发布一下。”
“好。”
“我这段时间可能不一定ch0u得出空来管这个光伏项目,你多费心。”他又说。
“明白。”
他匆匆离开。我往窗外看去,秦淞颜的车停在楼下。
我找摄影师要到我们的合影,他目光直视镜头,坦然微笑。而站在他身边的我,虽然也在笑,却仍能看出一丝不自然。
人的情绪可能就是这样,开口道别想着快刀斩乱麻,那时感受未必深。但随着时间推移,之后的折磨便一分深似一分。
我想尽快拿下项目,领到属于我的那份钱,然后立马辞职走人。
那天在税务局门口我碰见了佩德罗。当时我拿着文件低着头匆匆路过,听见他在身后叫我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
他仍然骑着自己的摩托车。修身的黑t恤和做旧的牛仔k,头上卡一副墨镜,还是那么yan光帅气。
“米娅,我们多久没见了?”他夸张地表达自己的惊叹,“之前我给你发过whatsapp,你也很少回。看来你真的已经成了jing英人士,已经把你的朋友都忘g净啦。”
我感到有点儿羞愧。的确,前段时间心情过分低落,我基本对他的信息都选择x无视。我知道对于他来说,情侣之间的分分合合都属正常,根本不算什么事儿,所以我并不想再和他唠叨我和肖为,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时刻都在无病sheny1n。
我笑了笑,觉得很尴尬。
他停好车,仔细端详我一会儿:“米娅,你是真的不开心啊。”
“瞒不过你,之前不回你信息是因为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我耸耸肩,“是我不对,我道歉。”
“当然。你是应该道歉。我还从来没遇到过不回我消息的nv人,你是第一个。”
听他这么说,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继续和佩德罗这样的朋友保持联系,因为他总有办法在三句话之内就能让我笑出声。
我捶他一下,x肌真够结实的。“得了吧,你g搭护士妹子g搭得还少?”
“你这么年轻,要多笑笑。”他没有继续开玩笑,而是很严肃地对我说。
“谢谢。”我由衷感激能在这个时候遇到他。
“因为这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糟糕到让你放弃快乐的事情。”他又说。
“同意你的观点。”
“以后记得回我信息,还有,有空来看看妈妈。”佩德罗补充一句,“我们还等着你继续教我们做中国菜呢。”
我想到这么可ai的一家人,鼻子有点发酸,连忙挥了挥手里的文件做掩饰:“我还有点事,得先回公司。”
“好啦,你先去忙吧。”佩德罗说,“我们还是b较喜欢之前的那个米娅,所以你不要太过于jing英。”
“我会的。”
我想,在我辞职的那天,我一定要去找他们,在佩德罗家的小房间里喝得大醉,然后第二天趔趄着上飞机。那感觉一定很好。




赤道以北 80-肖为
我在秦淞颜的陪同下见到了哥斯圭斯矿藏的主人。
有句话说,相由心生,这话确实不假。虽然这名矿主罗密欧·桑托斯先生和莎士b亚经典剧作中的男主人公同名,衣冠楚楚,也能c着一口流利而基本听不出口音的英语同我交谈,看上去浑然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但看见他黑白分明的窄长双眼和鹰钩鼻,我仍能感觉到此人绝非善茬。
“肖先生,说实话,我之前并没有和中国人合作过。在几年以前,我对中国的认知仍处于空白阶段。但最近得益于互联网的发展,我对贵国的经济发展速度感到十分惊叹,也能看出珠宝行业的市场蕴含着巨大潜力。所以,我非常欢迎来自中国的投资,也非常希望我们能够合作,达到双赢的局面。”
我一笑,拿出烟盒:“您介意我x1支烟吗?”
他一眼瞥见我的雪茄:“真想不到,您居然ai好哈瓦那雪茄。想必您也一定听说过,上等雪茄在古巴美人的大腿上卷制而成的传说。”接着,他扭头看向秦淞颜:“秦小姐请不要介意,这是男人之间的玩笑。”
为着今天的会面,秦淞颜妆容jing致而很富侵略x,和平时大不一样。她眉毛画得凌厉高挑,唇se宛如深红丝绒,朱唇轻启,大方应承:“自然不会。我还担心光谈工作会很枯燥,风流逸事正好能起到润滑剂的作用,不是吗。”
他爽朗大笑:“正是如此。肖先生和秦小姐跟我想象中的中国人不太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我的雪茄烟味有点怪,ch0u着没之前那么顺口。我把大半支烟捺灭:“罗密欧。我看过您这边的计划书,这个行业对我们来说不算熟悉,所以我感觉,在您的计划书里,对愿景描述得很美好,但其他部分却过于简略。”
罗密欧点点头:“所以,您现在仍然心存疑虑。”
“我只是认为我有了解详细情况的权利。”
他的t毛浓重,连鬓的胡茬ch0u动一下:“肖先生,我知道您经手过不少大项目,对于国际化的商务谈判也轻车熟路。只不过,在哥lb亚的绿宝石矿山中,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和你们所谓的文明社会那一套是脱节的。我们的行业自祖先发现宝藏起便一直存在,自己有自己的规矩。合伙做生意的人,我们视为兄弟。但我们没有花里胡哨的数据分析和建模那类玩意儿……那是初创行业才该考虑的问题。现在行业正热,allin,还是out,我不是那么在意。”
“您确实是个强势的矿主。”
“没错。”他摊了摊手。
我对秦淞颜用中文说:“淞颜,我觉得需要再考虑考虑。”
她翻着那份计划书,咬着下唇,不知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我们先……”我见她没有表态,便想开口告辞。
“财务报表。”秦淞颜突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你说什么?”罗密欧眯起眼睛。
“如果你不愿意提供一份详细完整的计划,那么起码要给我们能够t现出你们财务状况的证明。”秦淞颜身t前倾,直视着他的双眼,“既然您表现得如此强势,我想,您一定也对于展示自己的实力没什么顾虑。”
我听见罗密欧紧攥的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站起身,走到一个柜子旁边,拉开柜门。
秦淞颜始终紧盯着他。他转过身,手里是一只酒瓶和两个酒杯。他把酒杯倒满,递给她一杯。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可能会激怒我。但,秦小姐,为了你,我愿意拿我的内部资料换取我们的合作。”
“你到底还是对我们的市场放不下手。”秦淞颜伸手和他碰杯。
他把杯子举到唇边:“也不完全是。之前没有人这样同我谈判过,我觉得……很新奇。”
我送秦淞颜回她的住处。她把罗密欧的财务报表往我身上一扔:“好了,后面的事儿就交给你们公司了。我以后都不会去那个流氓那儿。”
“你刚才倒是真出乎我意料。”
“但我现在想起来也后怕。那种地方,和那样的人打交道,谁知道他一冲动能g出什么来?”她把手覆上我的手背,冰冷sh黏,手心里全是冷汗。
“以后如果还需要和他见面,我去吧。”
“我这么做,是不是把你推上了贼船?”她伸出手给我整整衣领,“但是,也不能完全把锅甩在我身上。说起来,还是你们的高管觊觎这块绿se的肥r0u。”
我笑了笑:“我不过就是个打工的,没有实际话语权。”
“消极,真消极。”她轻轻点一下我的x口,“到时候,我要用第一批出产的宝石做一对袖扣,刻上我的名字,让你每天带在身上,好提醒你当时拿项目的时候有多怂。”
我回到家,推开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雪茄会有gu怪味。
这段时间我回公寓回得很少。需要加班时便住在办公楼的酒店式公寓,那盒雪茄是前两天回来拿的。走得匆忙,自然也没太留意家里的情况。
家里很凌乱,显见得是好多天都没怎么收拾。我存放雪茄的雪茄柜断了电,也并没有人管。这样的天气,烟叶没几天就变质了。
闻卿坐在客厅,正对着电脑,若有所思。指间一支细长nv烟徐徐燃烧。见到我开门,她的神情并没什么变化,将烟送到唇边,深x1一口,然后慢慢吐出来。
她在工作时一向打扮得t,但现在我看见她穿着家居服的样子,意外发现她瘦了不少。手腕和脖子格外明显。夹着烟的手指也像是秋天的细竹枝。
看着她这个样子,突然有gu无名火蹿起来。我把窗户全部推开:“什么时候你还ch0u上瘾了?”
她斜睨我一眼,没回话。桌上放着个盛了水的杯子,她对着杯口弹弹烟灰,动作极其娴熟。
说真的,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很看不惯她这个样子。走到她旁边,我把她的烟从手里不客气拿下来:“能不能别ch0u了?”
她也没生气:“你自己都没戒,还说我。”
说完,她也不等我回答,拿着电脑起身回房间:“以后你要回来提前说一声,我注意点儿。昨晚上我熬夜,撑不住。睡去了。”
她的房间门被轻轻带上,咔哒一声。




赤道以北 81-闻卿
关上房门,我控制不住地又点燃一支烟。透过徐徐升腾的烟雾看东西,视线有些模糊。
我狠狠r0u掉眼角的眼泪。哭什么哭,天天看着他和秦淞颜同进同出,难道还不si心,指望他对我有些许注意和疼惜?
并不会了啊。我在慢慢变成他讨厌的样子。像我这样的小nv孩,x1引他的是简单纯真,或者说白了是傻气。我注意到他看见我ch0u烟时的眼神,分分明明的厌弃和鄙薄,就好像我是什么社会渣滓。
然而既然已经和他谈了条件,我总得保持基本的契约jing神。
一支烟燃尽,提神效果是有的。我的注意力慢慢回到我刚才半途扔下的工作上。光伏电站的公开招标开始,我在加班整理资质文件。由于公司之前没有这方面的项目经验,资质上不占优势。
关于这点我咨询了马丁教授的意见,他表示,可以帮我们找几家有相关经验的当地企业组成联合t来投标,这样可以确保通过yx的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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