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范家娘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耳边响起一声轻笑,接下来,被s扰的不只是耳根,眉心,双眼,鼻尖,嘴唇,都被一一s扰,离开李静的朱唇,范仲淹侧身看向挣开眼睛的李静道:“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d房花烛夜,不要做些什么吗?”
“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睡过去了吗?我困了,别打扰我睡觉。”李静这句话,一半害羞,一半恼羞成怒。
他醉了让她伺候着,她好不容易有了睡意,他又醒了想要d房花烛,她还不乐意了呢。
范仲淹自知理亏,也不恼也不反驳李静,只是倾身附在李静身上,在李静唇上啄了一下道:“那你睡吧,我伺候你就好。”
话落,范仲淹的手绕上了李静亵衣的衣襟,三两下轻松地解开,手滑进李静的抹胸之下,温柔而有节奏的抚弄,带着酒意的双唇,也不闲着,滑过李静的双唇,耳根,颈项……
片刻之间,李静气息不稳地道:“你……你这样……s扰,我哪里……哪里……还能入睡?”
含着李静r珠的范仲淹,微微抬头,声线压抑着道:“那就别睡了。”
“那就……不睡吧……”
伴随着这句话,李静的手,不安分的伸向了范仲淹的衣襟。
于是,在一个人温柔熟练的引导,一个人青涩大胆的配合之下,活色生香、缱绻缠绵的d房花烛夜开始了。
在红烛燃尽之际,累到手都懒得动一下的李静,却是恶狠狠地戳了下范仲淹的肋骨道:“你从哪里习来的那么多的花样?”
范仲淹抽了口冷气,忍着疼痛把李静揽在怀中道:“夫妻生活,床第和谐也是很重要的,为了我们今后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总要有人去学习的呀。不过,你放心,我所学的这些,都只用在你身上就是。”
餍足的李静,在范仲淹汗珠未褪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心中暗骂了句“哪个混蛋说古人含蓄委婉的!”
骂过之后,咧着嘴角,李静窝在范仲淹怀里陷入了睡眠。
憋闷的家庭关系
李静睡下没一会儿,就被范仲淹叫醒了。
两人先后沐浴过后,换上了之前备好的常服。
不同于李静之前穿得喜服的宽袖长裙,苏家为她备下的常服,是窄袖收腰的贴身便装,上衣下摆只及膝盖。颜色虽然是李静不喜的艳色,穿着却也着实方便。
只是,这种衣服把李静搓衣板的身材暴露无遗,对着铜镜,她微微撇了撇下唇。
范仲淹在李静身后帮她梳着那一头过密的乌发,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轻笑道:“怎么?还是不习惯穿女装吗?”
李静仰着头看了身后的范仲淹一眼道:“没有,这套衣服比我平日习惯的长衫还爽利些,只是,你不觉得这个颜色太明艳了吗?”
与李静平时习惯的蓝灰色相较,紫红色,领口、袖口都镶了衮边的衣服,确实艳丽非常。衬得她那本就姣好的容颜,简直称得上妩媚,看在范仲淹眼里,生生就是诱惑。尤其是,配上与艳色的衣服不相容的,李静脸上的直爽无觉的神情。
这样的李静,让范仲淹只想把她藏在家里不让她出门见人。不过,他自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没有那个他不理解的前生记忆,从小被当做男子教养的李静,也绝无可能忍受日日困锁在闺房内院的清寂生活。
扶着李静的颈项让她坐直,范仲淹挽着手中的发丝道:“不喜欢的话,过了新婚这三天,我们去往亳州之后,你再换回习惯的装束就是。”
“从我答应你的求婚开始,我在家里,就开始尝试着穿女装了。我只是习惯了穿男装,不过,没有到强迫症的程度。虽然我也不知道成为你的妻子要做些什么,不过,最起码,不会穿着男装出去晃让你在邻里和同僚之间难堪。”说这句话的时候,李静一直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直视着范仲淹的眼睛,眼神中带着坚定和惶然。
他们之间,定情之后,就是长久的分离,因为李静之前的顾忌,又有一年的时间几乎全无联系。婚期定得如此仓促,李静甚至还来不及学习,也无处学习如何为□,就已经拜过了天地,成了范仲淹的结发妻子。
虽然因为不舍范仲淹继续在她家的前厅跪着,答应了这门亲事,甚至昨夜也与他成就了夫妻之实,可是,李静至今,仍然没有办法完全从她恋慕熟悉的朱希文,其实是她前世好友崇拜恋慕的范大人这件事的违和感中回过神来。
单纯成为朱希文这个土生土长的宋代人的妻子,她要适应和学习的就已经太多。想到朱希文是那位青史留名的范大人,李静即使心里仍然喜欢着他,却又莫名的有些惶恐和不自在。
尽管范仲淹并不是她好的那条龙,甚至比不上晏殊在她心中的地位,更加没有办法与柳永、苏轼相提并论,可是,李静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叶公心态。
“你不需要刻意想着做些什么,顺其自然就好。当然,我如今的俸禄,没有办法为你提供你习惯了的优渥舒适的生活,可能要让你委屈几年。不过,好在,我朝官吏的俸禄不是暗品级,而是按年资的。再过些年,我会让你恢复以前的生活的。”范仲淹说着,轻抚了下李静的额头,示意她端坐好。
“我跟表哥和乔大哥在岭南的山间游历两年,虽不能说什么苦都吃过了,不过,我想,一般的清苦生活,我还是能承受的。而且,我这里也有田产和商铺,皇上御封的那个郡主,每年也是有类似官员的年俸的。
比起生活标准来,加上前世,我对母亲的记忆也少得可怜。你也知道,我并不是特别懂得长幼礼节,我怕做出什么事来,犯了母亲的忌讳。
还有,那位朱姑娘,你对她真的仅止于兄妹之情吧?”最后一句,李静尽量控制了情绪,可是,空气中还是泛起了浓浓酸意。
范仲淹帮李静c好最后一根固定发型的朱钗,又给她理顺了下发帘,放下梳子,扳着李静的肩让她转身,认真的看进李静的眼中道:“母亲那里,你不用刻意想着如何讨好她,只把她当做长辈对待就好。初始,她可能会对你有些偏见,时日长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发现你的好的。
母亲懂得人心的苦涩,所以,她绝对不会无理取闹故意为难你。
袅袅的事,我不瞒你,母亲至今仍然有意将她配给我。她自己,因为当年执意跟着母亲离开,现如今,在继父和四姨娘过世的朱家,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
我不会收她,但是,看在她陪伴母亲多年的份上,你能把她当做妹妹看待,容她在家再待些时间吗?
等找到了合适的人,我会把她嫁出去的。”
范仲淹的这个要求,无意于往李静眼前,悬了一颗钉子。
可是,他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不管李静心中有一百一千个不愿意,她还是不得不把这颗钉子放在眼前。
“如果她不愿意,也不用着她成亲。多个人吃饭,我还是养得起的。不过,有句话我跟你说清楚了,就算她再如何的非君不嫁,即使不惜以身相许,除非你对我变心了,想要跟她成亲,否则,你别给她分毫希望。
你要是因为可怜她而吃了她,我真的会……真的会……”李静终究说不出口,只是眼神看向范仲淹的下\体,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了一个剪刀的姿势。
范仲淹握住李静的手,眼中带着爱怜和歉疚之色看向她道:“你放心,别的我或许不敢保证,抗拒诱惑的定力,我还是有的。”
对于范仲淹的承诺,李静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种事,说一遍就够了。
苏家的丫鬟仆妇敲门进来时,看到穿戴整齐、神色自然的两人,又看了眼折叠整齐的床榻,甚至叠放整齐的喜服。
如果不是床单上残留着两人昨夜缠绵的痕迹,几人只以为进的不是新婚夫妇的喜房,反倒是成亲多年的夫妻的房间。
不管独处时如何缱绻缠绵,两人都不是那种习惯把私密事示于他人的人,也都是那种,心里越是满是尴尬羞涩,面上却越是平和冷静的人。
新婚的快乐和赧然,两人没有在人前表现出分毫。
尽管,李静的下\体,随着步履,每每钝痛,可是,她保持了甚至比范仲淹还快一拍的步伐,面上除了微微的薄汗之外,也看不出丝毫难受之色。
范仲淹有心扶她一把,看到李静神色中的推拒,也只得收回手走在她身边。
两人到了苏家长长的客厅时,范仲淹的母亲谢氏已经坐在中间的主位上。作为主人的苏长山,昨日虽然忙里忙外c劳一日,也已经起床,坐在了左侧下首。
李静和范仲淹双双下跪給谢氏敬了茶,还拜谒了范仲淹的生父范墉,以及他的养父朱文翰的牌位。
然后,两人转向苏长山,恭恭敬敬的给他敬了茶。
范仲淹本来也要下跪的,可是,苏长山拦住了他的动作。
早餐过后,苏长山把范仲淹叫到了书房,李静虽然身体不适,但还是陪着谢氏在苏家的花园散了散步。
李静称呼谢氏“母亲”,谢氏执拗地称呼李静“郡主”,甚至对李静用着敬语。
午饭过后,李静和范仲淹告辞出了苏家,坐马车回了她在山上的别院。
李静的身后,各方宾客的贺礼,苏家、李家两家的嫁妆,拉了整整二十辆马车。
李静特意让钱裕把范仲淹的同僚送得礼物和礼单挑了出来,其他的,除了一些衣服整理出来放在李静的房间之外,全部放进了仓库落锁。
谢氏回到别院,就回了为她准备好的房间,把朱婷也叫了进去。
这种明显的差别待遇,李静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就拉着范仲淹到了书房。
晚餐桌上,李静再次见到朱婷,小姑娘眼中浓浓的敌意和神色间毫不掩饰的优越感,让李静一顿饭食不知味。尤其是,看到朱婷在她眼皮底下亲昵地喊着范仲淹“六哥”,喊着谢氏“娘”,给他们夹菜之后。
李静并没有赌气地給范仲淹添菜,也没有自讨没趣地为谢氏夹菜,倒是习惯性地给坐在她身旁的摩西夹了菜。
晚上,范仲淹被他母亲叫到了她的房间,李静则拿着壶酒敲开了摩西的房门。
她明明答应了范仲淹要给朱婷一碗饭吃的,可是,朱婷那肆恣的态度,还有谢氏那丝毫不给她半分面子的纵容、默认,还是让李静产生了吞苍蝇一般的恶心感。
在她的家中,两人就敢这样肆无忌惮,去到亳州之后,不定还如何放肆。
李静不是动不了她们,可是,她们,一个是她丈夫的母亲,一个是她丈夫的母亲一心承认的儿媳妇,除非她想要范仲淹难过,或者与她决裂,否则,这只苍蝇,她就得吞着。还不能在范仲淹面前表现出什么。
明明是她期盼了经年的婚姻,可是,才第一天,李静就有了厌恶和恶心的感觉。
她甚至不确定,她会不会厌倦到放弃范仲淹。
这种情绪,即使对着摩西,李静也说不出口。她只能咧嘴笑着强迫摩西与她对饮,随着时间一刻一刻的滑过,久久听不到范仲淹回房间的脚步声,李静就一杯杯地喝着,直到酒精刺激地她大脑眩晕,眼角流下泪水。
李静默默地抱住了同样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落泪的摩西,新婚的第二天,她睡在了摩西的房间。
第二天,李静怀着宿醉的头疼起床,回房换衣服时,看到范仲淹满眼血丝地坐在桌前等她。
本来很简单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李静却梗着一口气说不出口。而只是在换衣服洗漱过后问范仲淹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李静和摩西的感情,范仲淹自是知道的。即使两人同榻而眠,他理智上也知道李静不会与摩西之间发生什么。
可是,新婚的第二天,妻子让丈夫独守空房,而与别的男子同榻而眠,即使那男子是她妻子的家人兄弟,又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境遇?
尤其是,这里不是他的家,是他妻子的家。
可是,面对李静的若无其事,范仲淹却没有办法把胸中的愤怒发泄出来。
“十五归宁之后,如果你在这边没有别的要紧事的话,我想十六启程。”范仲淹说着话,眼神一直追逐着李静,希望她就昨夜的行为给他一个解释。
“哦。”李静本以为他们用过早餐就要启程,毕竟,范仲淹十六就应该开始工作了。
李静的决心
即使心中不悦,范仲淹还是为李静梳了头。
他并不是瞎子,母亲和朱婷对李静的态度,以及李静红肿的眼睛,他看在了眼里。
可是,他虽然答应了母亲换回生父的姓氏,却还是执意拒绝了接受朱婷,即使不惜顶撞母亲,让她担忧,还是执意到宋州李家提亲。
如今,即使明知道李静受了委屈,他也不忍在这个时候再对母亲有所忤逆,更何况,母亲的心结,也不是他几句话就能打得开的。
他相信时日长了,母亲一定会看到李静的好。他也知道,即使李静在母亲那里受了再多的委屈,也不会对母亲不敬不恭,甚至恐怕都不会向他诉说。
毕竟,他提出了把朱婷养在家里那样
穿越之范家娘子 第 40 部分
毕竟,他提出了把朱婷养在家里那样非分的要求,李静都答应了。
范仲淹也不会在言语上做虚妄的承诺安慰李静,他能做得,也只是在两人独处时,对她更体贴一些。
当然,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不习惯侍候别人,也没有被人侍候过的他,毕竟不如万麒和李静的家人对她更加体贴入微。
可是,就算知道自己比不过,他也不能释然地放手,只能仗着李静对他的喜欢,委屈了她,把她抓在手里,放在身边。
李静归宁这一天,正好是元宵节,而且,她隔日就要跟着范仲淹离开宋州。即使李家这么多年并未如何善待李静,毕竟,这里也是她的家,当李寂提出让她在家留宿一宿时,李静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
不过,她本来做好了决定让范仲淹回山上陪他的母亲,可是,李寂却强势的留下了范仲淹,比对着她提出要求时的小心翼翼不同,李寂让范仲淹留宿,用得是祈使句的命令口吻。
不过,李寂也派人到山上把范仲淹的母亲接到了李家,他的那个身份暧昧的妹妹,还有摩西、秦广,也一并被邀请到了李家。
晚餐桌上,孙冉不轻不重地挤兑了朱婷几句,让本来就不自在的小姑娘更加的手脚无处安放,看向李静的眼神,已经是明白白地怨愤。
李静本来还有心制止孙冉,接收到朱婷的怨愤的视线,干脆闷声咀嚼菜食,装作没有听懂孙冉话中的意思。
孙冉会挤兑朱婷,倒不是李静对她说了什么,这种事,她连摩西都不会说,怎么会对相处不过数月的新嫂嫂开口。
不过,女人,尤其是,爱上了人的女人,都是格外的敏感的。
朱婷看着朱说的神情,以及她对谢氏那一声声的“娘”叫下来,孙冉要是看不出来,那就白在京城的世家小姐之间长了十几年了。
她本来就不看好李静嫁给范仲淹,别说一个省试第七,在孙冉眼里,即使是当朝的状元,都配不上她这位郡主小姑子。
那可是让她的那位嫁给了晏同叔的表姐嫉妒的,让沈颜真心敬服的刘皇后另眼相看的,在京城留下了众多传说的奇女子呀。
她的小姑子都委屈下嫁了,范仲淹居然敢在新婚就蓄养外室,这也忒不把她小姑子看在眼里了,当他们李家人是软柿子呀。
一顿饭下来,朱婷被孙冉挤兑地几乎要落下眼泪。
而这不仅没有让李静以后的家庭生活好一些,反而更坐实了谢氏和朱婷心中,李静仗势欺人、傲慢跋扈的印象。
她分明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的,难道有人帮她出口恶气,她要跟自己的恩人敌对,贱贱地帮着膈应她的人,才算是不傲慢吗?
互相对对方怀有误会和偏见的三个女人,注定会上演一段绝称不上愉快的磨合戏码。期间哪个人控制不住情绪擦枪走火了,就会发展成一个让人茶余饭后谈资的家宅笑话。
晚饭过后,孙冉提议出门逛灯会,李静前两年在山间呆惯了,常常数月就只有她、乔戎、秦广三人,对于那种摩肩接踵的人流,莫名就有一种抵触心理。
可是,为了不想面对家里的这种尴尬气氛,她还是答应了孙冉出门。
孙冉自然也不忘邀请朱婷,她的动机,李静多少也能猜出一些。一个经年缩在内宅的小姑娘,怕是很难习惯闹市的繁华喧嚣。
要是李静开口,朱婷和谢氏还好不给面子的拒绝。尽管李静的身份是郡主,可是,嫁进了范仲淹的家门,就是范家人。可是,孙冉开口,她们要是拒绝了,一来,太不识好歹;二来,生生让人看扁了去。
所以,最终,李静、李让、孙冉、摩西、秦广,还有朱婷一行,就作伴上街了。
至于范仲淹,自然是被留在书房翁婿相谈。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年对李静诸多亏欠,不忍在任何事上让她再难过,李寂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门不当户不对不说,范仲淹自己跪求的亲事,范母身边的那个女子,范母对他女儿的态度,新婚就让他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女儿受这种委屈。李寂当然要看看,范仲淹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让他那个坚强桀骜的女儿甘心受这种委屈。
出乎李静所料,朱婷对于熙攘的街市,摩肩接踵的人群,似乎比她和孙冉来得还要自在。
这个时候,李静并不知道,朱说在宋州的那三年,朱婷和谢氏两个弱势女子在朱家,日子过得何其清苦艰难。
生活所迫,朱婷也曾经拿了绣品到绣坊甚至集市出售过。不管是势利刁钻的绣坊伙计,还是纨绔浪荡的登徒子,为了她和身体不好的谢氏的生活,她都得使出全身的力气应付,既不能让人占了便宜去,也要换得尽量多的银钱。
那种被生活出来的智慧与韧劲,是李静和孙冉两个从来没有为生计担忧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后来,李静也是在知道了这些之后,才对朱婷真的释然的。如果不是她真的不能忍受自己的爱情有瑕疵,她甚至想要许她一个身份补偿她。
不过,也庆幸李静的坚持,朱婷找到了独属于她自己的,真正完整的幸福。
那些都是后话,如今,李静仍然为朱婷在灯会上的如鱼得水的自在而负气烦躁。
尤其是,猜灯谜时,孙冉跟晏夫人一样,虽是大家闺秀,却是不习句读的。而李静,虽有过几年的苦读,多是四书五经的习得,作诗、填词、灯谜、对子,从来都是她的软肋。
看着李让和朱婷配合默契的解开一个个灯谜,李静和孙冉的脸,气得都发青了。
朱婷不是喜欢范仲淹的吗?跟李让走得那么近干吗?
李让也是,你的娘子和你的宝贝妹妹都在身边,你跟想要抢走你妹妹丈夫的女子那么默契干吗?
看看,还对着她笑,笑什么笑,你以为你那张跟自己的妹妹如出一辙的脸是廉价的可以对着任何人随意卖笑的吗?
可是,不管李静和孙冉多么气愤,李让和朱婷,还是一个个的解着灯谜,在周围人越来越多的起哄叫好声中,携手拿了这个灯谜擂台的状元魁首。
只到了领奖品时,两人才知道尴尬和赧然。
原来,这个灯谜会本就是为了情侣准备的。老板见两人配合得如此默契,只以为两人是一对恩爱小情侣。
也亏得这个去年刚刚接过朋友的生意搬来宋州的老板眼拙,不识得宋州城李家府上大名鼎鼎的“如玉公子”和“弄琴公子”,看不到李让身后不远两个作妇人打扮的女子(李静和孙冉身边,还有秦广和摩西跟着呢),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就把当晚最亮最大的一双姻缘灯笼递到了二人手中,还本着生意人和气生财,礼多人不怪的道理,祝福两人早结良缘,携手白头。
旁边认出李让和李静的伙计一个劲儿的给他家老板使眼色,这个迟钝的老板却是丝毫无感。
只以为李让和朱婷的尴尬拒绝是年轻人的不好意思,还喊着让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为两人做个见证。
李静看身边的孙冉都急得掉出了眼泪,虽然她也不愿意让朱婷痛快,可是,搭上自己的哥哥,她也不好见死不救,只得走上前接过老板手中的灯笼为两人解了围。
老板看到李静与李让一模一样的容颜,惊讶地想要说些什么,被两个伙计拉着去了内室,李静也趁机拉了李让和朱婷离开。
回去的路上,孙冉连诋毁朱婷的心思都没有了,满脸地委屈落寞。
回到李家,李静拉了尚不知自己犯了大错的李让到了他的书房。
看着只顾对自己叙说离情别绪的李让,李静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忍不住打断他道:“让,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态接受了你的婚事。可是,既然嫂嫂已经进门了,你就要负起责任善待她。即便你不爱她,也不能在人前让她面子上过不去。”
沉浸在与李静离别情绪中的李让,突然被指责了,有些怔怔地看向她道:“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猜灯谜的事,嫂嫂不习诗书,有些场合,你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其他应该还有许多,嫂嫂虽然性情活泼温婉,可是,离开京城,远嫁到宋州,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吧。你也别总是仗着她对你的满腔爱意,就总是让她独自忍耐,适当地体贴她一些吧。毕竟,你们两个,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这些话,李静本来是没有立场说得。可是,今天,她对孙冉,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悲戚,忍不住,就想提醒李让一下。
李让沉吟了半晌,才对李静道:“夫人那里,我以后会注意。倒是你,亲家老夫人,看上去并不是好相与的,你别为了希文兄,就处处忍让于她。如果受了什么委屈,不能对别人说,可以写信跟我说,不要总是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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