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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撸西西
办公室里众人均愣在原地。
徐老师率先反应过来:“真搞错了?”
“可不是,刚才急匆匆打电话过来核对了好几遍。南栀,南北南,栀子栀,考核号101069,都对上了,这回没错。”
徐老师给气笑了:“什么赞助啊,能不能靠点谱。”
无论如何,舞团内部的分歧是没有了。
领导也讪讪道:“确定这次没问题了是吧?”
“肯定没问题了,那边公司负责人亲自打来的电话。”秘书处的老师说,“还好咱们这还没公布下去,要不然临时换人更尴尬。”
“行。”老徐心急火燎,“那我这就宣布名单去。”
“哎,这就去了啊?”
老徐点头:“对,抓紧办,省得夜长梦多。”
当天下午,总考核成绩就出来了,附带本次商演的人员安排。
南栀稳居第一,周盈盈第二,这点无可厚非。
而静待这么多天,众人还以为会有变数,结果《洛神》那一栏明明白白写的依然是南栀的名字。第二行小括号,里边才写道——替补:周盈盈。
南栀看到名单的时候毫无波澜,与她预想中完全一样。
她只是好奇这份名单为什么需要商议这么久。
一回头,突然听到有人惊呼:“周盈盈,你哭什么。”
周盈盈站在人群外圈,眼眶泛红,表情看起来格外委屈。
她揉了下眼睛,露出几分迷惘,很快又抹了一下:“没事……我是就替栀子姐姐高兴。”
名单一确定,就好像尘埃落定似的。
连王颜娇都忍不住拱了下南栀:“恭喜你啊,还是落在你手里。”
南栀不是小心眼的人,笑了笑:“谢谢。”
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恭喜,她好不容易从人群里出来,发现周盈盈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了。这会儿刚好有电话进来,她只好握着手机往楼道那去。
“你怎么知道名单出来了?”南栀朝电话那头笑,“那么准时。”
“没,不知道,我猜的。”隔了几秒,季寻生硬地转了个弯,“名单真出来了?”
南栀眉眼弯弯:“是啊。”
季寻:“我写的那支——”
南栀:“嗯,是我。”
他那边应该笑了声,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见他半天没说话,南栀忍住笑故意逗他:“怎么啦,gene老师。听到是我不开心?不会又要说我糟蹋了你写的东西吧?”
那边急躁打断:“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
“你以前对我可凶了。”南栀道。
“以前对我凶”是陈述事实,中间加个“可”听起来就是撒娇了。女人嗓音温软,逗得对方无可奈何。
半晌,季寻毛头小子一般起身踱了几步,挠头:“你能不能把那段失忆?”
南栀:“不能!”
南栀刚想和他说晚上应该有空,要不要庆祝一下。
话还没说出口,楼道另一边传出旁人的声音。声音很熟悉,是周盈盈的,只是带着哭腔,像在埋怨什么。
她没听别人打电话的爱好,想着周盈盈有什么不开心晚点问问就知道了。手刚触到门把手,周盈盈控制不住似的低低呐喊了一声:“可是哥哥你跟我说好的,《洛神》的名额就是要给我的!”
“骗子!你说认识赞助商的!哥哥你是骗子!”
南栀有一瞬怔愣,倏地拨开云雾看到了这几天舞团迟迟不发名单的真相。她抿了下唇,悄无声息按下门把手退出楼道。
在舞团没有人不想跳到最好,也没有人不想跳独舞。
所有人都在争那一个位置。她是明争,却免不了被卷进暗斗。
如果说初听到周盈盈的心思时,还会有一丝错愕。那再细想,其实都情有可原。只不过不靠自己靠赞助商发话这种事……
南栀入行那么多年当然见过,只不过她永远做不到。
技不如人时,她会选择退出。
她有一腔热忱和赤子之心,历经千帆却永远是个少年。
电话那边季寻还在说话:“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嗯……晚点吧。”
他很敏锐,突然问:“你声音怎么了?”
“啊?我声音?”南栀清咳两声,“没事,刚刚可能被自己呛了下。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儿我得先挂了,忙完家里见?”
“好,还有件事。”那边顿了顿,才道:“算了,晚点等你回来说吧。”
彼时南栀还不知道,他要说的就是周盈盈的事。
挂断电话后好久,周盈盈从楼道里出来,眼圈依然泛红。南栀其实已经等了许久了,只是装作路过:“嗯?眼睛怎么了?”
周盈盈说得半真半假:“跟我哥吵架了。”
“看不出来,你们兄妹还有吵架的时候。”
“嗯……吧。”周盈盈低垂着脑袋,显然兴致恹恹。
南栀依然温和:“盈盈,问你个事儿。”
“啊?”





野 第82节
“给我跳替补,会不高兴吗?”
她问的太直白了,周盈盈措手不及。几分钟前,她刚因为这件事哭过,几分钟后却被迫直面,她张了张嘴,想说不会。可不会两个字到嘴边,又万万说不出口。心里明明有那么多不甘。
她自认自己很优秀,怎么会心甘情愿给人当替补。
周盈盈没答,南栀却帮她答了:“换了我,我会不高兴。”
周盈盈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看南栀,在她眼里看到了一片坦诚。
“我刚到主舞团的时候不像你见过的那么风光。”南栀说,“那时候老南还在,对我格外严格。整个舞团里里外外,要是听见南老师骂人,那一定就是骂的我。”
她说着自己低头笑了,嘴角有个浅显的弧度,眼神却带着怅惘:“我给前辈跳替补,群舞也轮不到领舞的位置。那时候我就想,凭什么我挨最狠的批评,但总是得不到对等的收获。”
“后来呢。”周盈盈问。
“后来?后来我花了成倍成倍的时间练习,别人上课我也上课。别人回去了我还拉着老南练舞感。第一次有机会跳独舞的时候,老南和我说了实话。他说我不是没资格跳,是在磨我的心气儿。”
周盈盈不服:“可是老徐常说心气儿要足。”
“我们舞蹈演员是要傲,可是不能傲得太过。”南栀深看向她,“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好的时候,恰恰也是最容易看不到别人的时候。跳副c是会不甘,我那时候就是如此。不过后来发现,在副c位置上才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可你还是想跳主c。”
“谁不是呢。”南栀笑得坦诚,“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周盈盈是聪明人。
她觉得南栀这番话不是凭空来的。她想或许是南栀那位新男友同她透了底。还没从囹圄中走出来,周盈盈心里总还是不甘。
所有的事情,怎么都是南栀占尽了好处。
她什么都没说,盯着南栀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久。
后来晚点的时候,南栀到家。
绷了那么久的弦突然松懈,她有点累,窝在沙发上不太愿意动弹。眼睛闭着,人也气息沉沉。
门铃响的时候,身边那张沙发上的人迅速起身。
南栀听到拖鞋擦过地板,很轻的响动。她掀了下眼皮,从困倦中看到少见挺括的后背。在她休息的时候他就安静坐在身边,颈侧垂了两段耳机线,自得其乐。没一会儿,人从玄关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个纸袋。
看到她睁眼,季寻扯开一侧耳机线,问:“醒了?吃点东西?”
“你叫了什么外卖。”南栀听到自己声音发哑,吸了下鼻子。
目光落在纸袋上,是「一品燕翅」熟悉的包装。
还真巧,周远朝以前也喜欢给她点这家。
季寻盘腿坐在地毯上,把玻璃炖锅一盏盏拿出来摆好,眼皮动了一下:“你再瘦下去就没肉了。”
南栀佯装好奇:“听起来你是希望我有肉。”
“嗯。”
倦意退下去不少,她直起身,脸也凑了过去:“哪里有?”
“……”
她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抔正在复燃的火苗儿,于是立马坐正,很乖地自问自答:“我知道了,脸上有。”
季寻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嗤,而后冷飕飕道:“吃完了告诉你哪里有。”
一时间只剩下碗筷发出的叮咚轻响。
南栀也盘腿坐在茶几边,享受着帝王般的待遇。
她坐着不动,勺子就送到嘴边。几口下肚,精神又好了一些。南栀接过勺子自己继续,顺便问:“你下午说有什么事要等我回家讲的?”
“没什么重要的。”他淡淡道,“你先吃饭。”
等吃饱喝足,上完水果,季寻才捡重点跟她复述了一遍。
季寻从来没说过家里的事,南栀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爸妈经营的公司叫什么。耳熟能详,她还经常在便利店买那牌子的牛奶喝。
南栀惊讶至极,消化了很久:“那你岂不是富二代!”
“这是重点?”季寻半笑不笑地扯了下嘴角。
“虽然不是……”南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但我曾经以为,我卖了原先家里的别墅身上揣了点小钱足够包-养弟弟了。现在发觉有点天真。”
季寻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再包-养更年轻的。”
在南栀露出更多表情之前,他再次绝杀:“别被我知道就行,看见打断腿。”
南栀:“我的腿要用来跳舞的,很贵。打谁的?”
少年被她期期艾艾的眼神看化了,一巴掌落在自己腿上:“我的,行了吧。”
被她一打岔,后面的故事说得极其轻松。
舞团这次商演的赞助就是季寻爸妈的那家公司。他自知生性散漫,早在两年前就找了业内知名的职业经理人代为管理,自己则是继续捣腾他的工作室。高兴的时候写两首歌,不高兴的时候谁也找不见他,蹦极,滑雪,跳伞,赛车,什么刺激玩什么。
在第一次考核现场,想过来同季寻打招呼、叫他小老板的那位是公司秘书处的助理。帮忙处理过几次私事,季寻记得他。
那天那人问他:小老板,您要投票给谁。
他当时的回答是——最好的。
他俩是在场唯二的业外人士,且世人对好的标准各不相同。
那天阴差阳错,助理身边坐的那位老师更偏爱周盈盈的风格,成功把人带偏。他自然以为季寻口中最好的就是那位周盈盈。
原本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后来刚好听说名单上叫周盈盈的是周远朝的妹妹。他记得原先董事长还在的时候,在工作上与周远朝很是亲近。
这下确定了,也定了心。
怕周盈盈的分数追不上第一位,他提出了进步项这一分。
事情有些焦灼。
定名单的那几天,舞团依然坚持己见迟迟不往下发。
也是这几天,周远朝的电话打到公司,说的是同一件事。
小老板和周远朝都力保同一个人,赞助商这边变得万分强硬,非周盈盈不可。该助理多次出面强求,于是事情就卡在了人选上。
至于后来。以助理收到一通短信为收尾。
不是小老板发来的,而是总经办发的集团内部通报。算是通报批评吧,秘书处主任路过办公室时多看了他一眼,说他把这通赞助的事搞砸了,后缀了四个字,妄揣圣意。
名额看似安稳落在南栀头上,其实中间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事到如今,南栀才恍明白下午周远朝那通消息是怎么回事。
许久没联系,他只问了声:【你回主舞团了?】
南栀答:【是啊,怎么了?】
那边沉默许久,只说了五个字:【没什么,抱歉。】
当时莫名其妙,现在却懂了。
她还有一件事没明白,于是转头问季寻:“我之前听周远朝说,你们不是远房亲戚么,周盈盈怎么半点不认识你?她不知道是赞助是你家的?”
“你都说远房了。”他漫不经心地答,“八竿子打不着。”
“哦……这样。”南栀撑着下颌若有所思。
“不然你以为?”季寻哼笑出声,突然道:“所以当初我挖他墙角的时候半点罪恶感都没有。”
明明是正常分开后才在一起的,在他嘴里突然就变成了挖墙脚。
南栀无奈地笑了笑,以为他在玩什么新把戏。
她顺着台阶就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真的吗,原来你这么没有道德底线啊弟弟。”
“是啊。”他倾身过来,眼神顺着她的曲线上下求索数遍,忽然露出尖利,一口咬在她唇珠上,就着那股邪劲儿露骨地喊她:“不然你以为呢,嫂子。”
第62章 非分 “不要我帮你吗。”
季寻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底线到底有多低。
他叫一声嫂子,南栀可耻地红了一片。
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她的小弱点,季寻懒懒地说:“哦,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他拖腔带调地又来一次:“嫂子。”
这次尾音带上了些许玩味。
南栀去捂他的嘴:“你闭嘴,季寻。”
把他堵严实了,南栀才瞪他:“你是不是变态。你有病吧。”
红得都跟虾子一样了,说出口最坏的词汇不过就是变态、有病。她那双眼睛天然下至,怎么瞪都没有威力。一汪春水砸不痛人。
季寻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她的眼神,他刚开始玩跳伞的时候,从高空一跃而下,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孤独感。
人在空中飘着的时候显得尤其渺小,那时候就幻想绵白的云朵会对他展开拥抱,他跳进去,冲散云雾,最后得到的依然是坠落。
后来想,天空那么广阔,总会拥抱他,但是在快到安全线的地方,教练每每惊恐地大呼小叫,命令他开伞。
那种孤独感像潮水一般涌来,几乎将他溺亡。
可是现在,只要坠进她的眼眸,他就能感觉到与人相拥。
她的温柔与恬静从四面八方而来拥抱向他。
他能感觉到温柔的实体,他喜欢她看他时的眼神,于是依赖与占有以破竹之势肆意疯长。他好想好想、好喜欢好喜欢她。
在她的掌心即将脱离时,季寻忍不住追了上去,低着头一下又一下亲亲吻她的手背,眼神勾人:“我今天可不可以,留下。”
其实不光是脸,他连说话时的语气都泛着一股渣男劲儿。
冷淡的时候冷淡,像冰棱也像刺,足以激起别人的征服欲。可是刚刚那句话说得更显乖巧,反差得令人措手不及。偏偏这样的尺度被拿捏得刚刚好,刺头少年卖乖,戳得人心酸软,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南栀想起和季寻在一起之后,木子曾好奇打听过。
“你家弟弟就没跟你提过什么非分的要求?”
“非分的要求?”南栀问,“哪方面?”
“那方面啊——”




野 第83节
木子把尾音拖得暧-昧之际,而南栀当时只想着舞团的名额,内心毫无波澜:“没有。”
“怎么会?”木子表示震惊,“周公子也就算了,他看起来挺能忍。”
自从周远朝的事情解释清楚后,木子对他的称呼又回到了周公子。偶尔还大发慈悲感叹一句,好惨一男的。她把南栀的前后两任一对比,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光看那弟弟的张扬劲儿,还足够年轻气盛,他就不是能压得住的。真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真就没有。
南栀在心里答道。
只是很偶尔很偶尔的情况下,他情难自禁,手指从她衣服的下摆游进去,浅浅试探一番。也就这么多了。往往她还没开始推拒,他就自己抽回了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她的腰线,仅此而已。
所以,他就真的没做过非分之事,更没提过什么要求。
这算是,第一次。
他没以开玩笑的口吻,而是挺认真的问,晚上能不能留在这。
南栀站起身,有些焦躁不安:“你家不就在对面?”
“嗯。”他目光灼灼。
“……”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焦,噼里啪啦闪电带火花。
南栀收回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墙上时钟:“你乱来我要把你赶回去的。”
“知道了,姐姐。”他笑,憋了一肚子的好心情。
季寻说的留下就只是睡客房。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隔着一墙和隔着一条走廊又有什么差别。他洗过澡,头上兜了块浴巾,出来时还湿漉漉地滴水。水珠从发梢滴答滴答往下坠,把肌理漂亮的后背洇湿了一大片。
南栀从旁路过,目不斜视。不到一分钟,她从主卧出来,丢了个吹风机过去,故意损他:“你是落汤狗么。”
季寻接过吹风机,接上电,要笑不笑地扬了下嘴角。
风声呼呼作响,少年一仰头,浴巾半挂到后肩上。手指在黑发里肆意穿梭,吹得格外不走心。风声鼓噪间隙,他忽然回过头,眼眸幽深地望向南栀:“姐姐,你好正……”
南栀扬声:“嗯?”
“直。”他重重点了下头,补完后话。
南栀还想自己哪儿正直呢,又听他说:“好几次露成这样,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
其实早看光了。
南栀只是不愿意说罢了。他这么大大咧咧敞怀让人看,谁受得了。
她不知道这样的姿态在季寻眼里是故作骄矜。她去扯吹风机的线,说:“不用我拿走了,家里就这一个。”
“嗯,拿吧。”他点头,“还是一会儿好了我帮你吹?”
他不会好好说话似的,非要离那么近。
声音就落在耳根处,甚至能感觉到沐浴后潮湿的气息。南栀没动,感受到水汽从侧身包围,像牢笼似的很快桎梏住她。他边吻她的后颈边说:“姐姐头发这么长,自己是不是要吹很久?”
“不要我帮你吗?”步步得寸进尺。
前面是一方镜子,蒸腾着氤-氲水汽。
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几乎把整张脸埋在了她颈后,这会儿是小狗,又咬又啃,牙齿轻轻地磨。南栀被他折磨得发汗,忍不住塌腰迎合。她的主动化作了漫天烟火,炸得少年脑仁都隐隐发疼。他手一抬,压在女人小腹上,迫使她塌腰的动作更甚,恳求似的叫她:“姐姐。”
南栀受不了他用这样的声音叫自己,满面通红地闭了闭眼。
啪嗒一声灭了头顶白炽灯,她听到自己凌乱地问:“手,可以吗。”
***
这天晚上,浓情蜜意的只有这家。
另一边,周盈盈回家就碰到了难得没在公司加班的周远朝。原本兄妹俩关系和睦,而这天晚上在饭桌上愣是谁都没主动开口说过话。
下午那通电话还历历在目,周盈盈两眼红红,一个劲闷头吃饭。
周远朝给她夹了好几次菜,都被视若无睹。
父母不知其中关节,等周盈盈回房,问:“和你妹妹怎么了?”
“没什么,闹脾气。”周远朝揉了下眉心,“我去哄哄。”
敲了很久房门,里边没人答应。
周远朝沉着声,语气带上了不耐:“盈盈,开门。”
里边沉默许久,大叫:“不开!”
她那么生气不只是因为没拿下独舞的位置而撒气,更是因为下午和周远朝的那通电话里,她被狠狠训斥了。
从来没同她发过脾气的哥哥,在电话里不留情面地斥责了她。
到底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亲妹妹,周远朝有些疲惫,但还是先放下了身段:“下午哥哥脾气不太好,跟你道歉。你开下门。”
“我不开,反正你压根就不关心我!”
隔着门板,周盈盈的声音从模糊到逐渐清晰。
很显然,她已经靠到了门背后。一层薄薄的门板挡不住里边的动静,许久,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她都不喜欢你了,你还事事把她放第一。一知道跟我抢名额的是南栀,你就放弃我了对吧!”
周盈盈的话像把尖刀扎进他心口,淋漓滴血。
如果没有那些阴差阳错,他本应该和南栀好好的。
每次出差,南栀都会很大气地说“没关系,你去吧,工作重要”。她只要有空都会送他到机场,细心地准备好一袋子应急的东西塞给他,叮嘱:“你路上自己注意点啊。”
他不记得那个时候,她的眼神里是否会有挽留。
但每次这个时候的他都会有种被女朋友呵护的感觉,忍住想去揉她头发的冲动,温和回应:“知道。我会争取早点回来。”
那时候多好。
起码周远朝觉得是幸福的。
可是周盈盈的话把满是疮口的现实揭开了,他的小栀子早就不再属于他。
她喜欢上了别人,变得更鲜活,更明艳,更含苞待放。
周远朝有自己的骄傲,他不想在分开之后对方想起自己的时候只剩不堪。他希望南栀会记得自己一点点好,或许哪天说起他,南栀会坦然说,“周远朝啊,他很好,可惜我们不合适。”
其实这样,已经是对他最好的评价了。
他在试着离开有南栀的生活。
所以当他知道与周盈盈争夺独舞名额的是南栀时,他惊愕万分。随之而来的是泰然。确实,除了南栀还有谁能有那样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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