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宗酿
十个月后,孟姑娘出生了。
她爹姓孟,人们叫她孟丫头,后来叫孟姑娘,后来叫孟姑。
孟姑娘长到了十五岁,就这么不丁点了,再也不长了。
她看着好多人生生死死悲欢离合,埋了爹娘,就在世间流浪。
秦广王蒋歆来到这世上,把她带走了,他说她是多年前长的一棵回生草,他来取回来。
孟姑娘啐他,说他放屁。
蒋歆就笑,掀开孟姑娘的红盖头,吻住那张还在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樱桃小嘴。
秦广王和孟姑娘成亲了,孟姑娘终于不用流浪了,就开始闲的浑身疼。
蒋歆怕她憋出毛病,就跟她说,你去奈何桥上卖汤吧,刚好也能补贴家用。
孟姑娘觉得自己娶了这么个狗东西,除了脸以外啥都不值得看。
当然孟姑娘去了,因为她是真的闲的没事干。
然后孟姑娘成了卖孟婆汤的老板,蒋歆闲着时偶尔也来搭把手,成了老板娘。
有天老板娘被女流氓调戏了,孟姑娘拿着刚做好的鞋底子追了那女流氓一条街,鬼没找着,倒是捡回来了奄奄一息的九公主。
九公主长的喜人,粉嫩嫩的脸。
孟姑娘没去过天界,也是不认识什么九公主八公主的,看她可怜就留了。
九公主跟孟姑娘说,她是九公主,但是肉身已死。
孟姑娘问她,你投胎不?
九公主说不了,她不想投胎,也不想去什么凡间天界了。
然后九公主就给孟姑娘烧火烧汤。
有一天孟姑娘跟九公主说,小九啊,你去花田看看,我种的白菜长好了没有。
九公主就去了,在花田碰见了季兰亭一行人。
当然也看见了毕龙,因为毕龙是最高的。
花海浩荡,孟姑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养活的一颗白菜小独苗在一片血红色的修罗花里瑟瑟发抖,翠玉似的菜叶儿长势喜人。
谁都是这样,古书里写着的,“仇不相亲”。
毕龙往前迈了一步:“……公,公主……”
九公主就哭了:“你还跟过来干嘛!我刚刚忘了你!”
九公主是毕龙的劫难,毕龙又何尝不是九公主的劫难。
九公主明明可以不去那个池子里戏水,毕龙明明可以忘记她。
季兰亭挤了挤容涅,把这个不开窍的西瓜群众挤到了一边。
“……先辈?”容涅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懵逼。
“干啥,你当你看电影?”季兰亭转过身去,一个胳膊搭上容涅的肩膀,“我跟你说,感情这东西,不是你想咋样就能咋样的~你现在不懂,等到时候被看笑话的就是你了。”
容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去看他们二人了。
季兰亭倒是对地府这一大片的修罗花起了兴趣。修罗花乃是地府独有,仅仅长在这么一出地方的。灵力极弱,却是好看的很,而且修罗花的花汁有一种极强的功效,可以吸取施灵者的灵力并保存。
季兰亭心想,这东西倒是适合写符咒,就是得研究一下写到符咒上了怎么释放。
研究需要什么?素材啊!
于是勤劳的采花的小伙子季兰亭偷偷把一片的修罗花花田给采光了,看见那棵小白菜还吐槽了一句谁的品味这么差,往花田里种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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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情人节快乐(安详)
穿鸿 第7章
季兰亭撇下正拉拉扯扯的两只苦命鸳鸯,采花采的正欢实,就听见一声怒吼。
容涅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一道黑影飞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季兰亭脑袋上来了一下。
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黑锻金龙刺绣长袍的男人。
季兰亭被孟姑娘这一下打懵了,愣愣地抱着一怀的修罗花,只觉空气瞬间尴尬。
孟姑娘垫着脚插着腰,神似那大户人家得了老爷宠爱的跋扈小妾,还顺手又给了季兰亭一巴掌:“好小子啊你,偷东西都偷到我地府了!”
季兰亭:“地府是你的?”
我怎么记得是您身后内位的?
孟姑娘:“我的!你敢偷我的东西,你就等打吧!”
突然被无缘无故净身出户的秦广王殿下站在孟姑娘身后,不想表达什么。
九公主和毕龙二人也是顾不得什么恩恩怨怨的了,连忙过来安抚孟姑娘,就在此时,季兰亭猛的将采下来的修罗花进符咒里,拽着容涅就跑路去了。
容涅:“……先辈,毕龙?”
季兰亭:“毕龙还得留在地府追女朋友,剩下的咱就管不着了,快跑快跑~”
季兰亭是一位新晋大学生,还是热乎乎的那种,不过容涅就不是了,才十七岁的小孩子,当然是上高二的。
季兰亭扛着一堆零食和生活用品——他是哥哥,当然是要让着弟弟,回了季府,刚刚放下行李停好车,就有一张纸飘过来了。
“千里传人”。
又是凤廖的小戏法。
季兰亭捏着纸,看见上面的字,并不是凤廖本人写的,是他的下人。不过也没多大区别,都是见他。
“季公子,廖爷有请。”
凤廖,前面也是说了的,在凤家专门功课符咒这一方面,是真的废柴到家,练的最好的却是不少歪门邪道,凤家的禁书阁都快被他翻个底朝天了。
禁书阁,当然不能随便进,不过这位爷自然是不一样的了。
季兰亭到凤府的时候,才发现容涅也跟着。
“……你怎么也跟过来了?”季兰亭道。
“我认得凤三公子,”容涅看看凤府大门的气派,“我约摸觉得,凤家的人似乎都在给你找茬。”
……季兰亭又无语了:你才看出来啊!用不用给您配个老花镜???
凤廖是个绝世的大美人,妖艳的令人发指。若是拿容涅来和他比,二人之间只差一个字。
那就是“sao”。
容涅虽说长得极美,却是一种昆仑山颠的落雪一般,美得至冷;而凤廖就不一样了,此人是真的极富红尘烟火里的媚,单单一笑,便令人神往。
季兰亭还没进去屋子,就听见里面的调戏声。
过着如他所想,一推门就是一股子化妆品的味道,一群少女穿着露骨的衣裙围着一个男人,一人一口酒喂得好不热闹。
“嗯?来了?”男人咬着酒杯的杯沿,歪着头看季兰亭。
“三公子找我什么事?”季兰亭很不喜欢凤廖的这股子做派,一脸别扭的扭过头。
“没什么事,就是和你探讨一下关于符咒这一方面的……”凤廖声音一顿,“嚯,还带了未成年人?”话刚说罢,一屋子的少女瞬间不见,只留下了一地被碾碎了的花瓣,红红白白,好不热闹。
未成年人容涅看着一屋子的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时感觉这么大的房子却如此空荡。
下一秒容涅便觉后颈一凉,凤廖飘到了他身后:“被吓到了?这是幻术……”
凤廖贴着容涅的肩膀,一只手半搂着容涅腰身,另一只手捏起了容涅束起的长发,放到鼻子边问了问,极为满意的评价道:“嗯,还是蛮香,跟以前一样……过了这么久了还不打算把你那老古板似的头发剪了?”
容涅垂下眼睫:“不敢。”
凤廖嗤笑一声,舔了舔容涅的耳垂:“你居然还怕昆仑泷秋?你又不是羽承……”
季兰亭默默转过身,捂脸:“wocwoc没眼看。”
许多年前的百族大战,无数家门参战,也是容涅第一次出关,正式暴露在无数人的面前。
季兰亭站在人群里,看着高高在上的少年,突然觉得心脏不好了。
季兰亭认识了容涅,在别人嘴巴里认识的。
容涅就像个天使似的,……额,东方天使,纤尘不染,站在云端。
然后就是凤廖,这个凤家的鬼怪,没人重视的鬼怪。
凤廖当时明明可以打败那众敌人,却偏偏不动手,被人抓了,折磨个半死。
因为他听说,参与这次的有容涅。
起初是好奇,觉得这个容家的小辈到底多厉害,竟然能让那些目中无人的老头们赞不绝口,后来变成了……
欢喜。
凤廖是不大可能见到接触到容涅的,于是就像了这么个损招,死了好几个和他一起战斗的修士,就为了见个容涅。
后来容涅来了,一把焚如剑夹杂着戾气斩暴一只大妖,随之而来的就是穿着白衣的少年。
少年的白衣染了红色,乱七八糟的颜色混在一起,可凤廖就是觉得这个容涅真是……
让人欢喜的要死了。
然后不等他说话,焚如剑尖一转,杀了一只打算偷袭另一个少年的妖。
那个人极其熟悉。
凤廖的笑容一点一点淡下去,他站直了,看着容涅回焚如,冲那个人一笑。
那个人叫。
季,兰,亭。
凤廖在心底咬牙切齿道。
穿鸿 第8章
打死季兰亭都没想明白,往日和他一句话说不到一起的凤家人竟然会挨个儿的想把他弄死折磨死。
容涅来之前季兰亭就已经跟不少凤家养的死士刺客杀手打过交道,容涅来了之后,凤家人约摸是觉得有容涅在一般伤不到季兰亭一下,就没再轻举妄动。
然后就是这位没人管的凤三公子了,竟然在这个间隙里派人杀掉季兰亭。
失败了,很尴尬也很容易猜到的结局。
所以季兰亭的脑子不够用了:凤廖这东西不傻啊,到底是想干啥?
凤廖可能真的是来和他讨论凤家的术法的,季兰亭不得不赞叹一句:主家就是主家,修术大书真的比他家全太多了。
专心致志啃书的季兰亭当然没发现,看似和他探讨术法的凤廖,其实视线一直在容涅身上。
对方就跟个千年不倒松似的,坐在一旁打座调息,连眼皮子都没睁一下。
凤廖支着下巴,看着打座的少年,剑眉长睫,眼角是一种天生的上扬模样,薄唇细抿,留了不少时间的长发被束成细长的马尾,柔顺的披在身后。
穿着的还是容家的白底红纹家服,身段自然是极好的……
常听人说这白底红纹家服暗藏玄机,层层红纹束着袖口,在背后织出一只怒虎纹,细细看去,果真是有不少的底子。
怒虎纹眼珠圆瞪,嘴里的尖牙闪着寒光,若是你此时发动全力去砍容涅,便会发现,在这家服上,竟刻着防御力极高的玄武印。
出了凤三公子的府邸,季兰亭心情很好,顺手买了一包番茄味的薯片,开着车都是一路顺通。
容涅被季兰亭喂了一口薯片,有些好笑的别过头,看着窗外。
突然容涅脸色一变:“季公子,可否停一下车?”
“嗯?怎么了?”季兰亭看看手边,天已经快黑了,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归家的行人。
……莫非容涅饿了?
季兰亭刚刚把车停在路边,容涅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一股浓红色的灵气瞬间围绕在容涅周身,只见一朵鲜花飞来,在他眼角刮出一道血痕。
季兰亭皱眉,当即下车:“容公子,这是怎么……”
话还没说完,便见他二人周遭铺天盖地地涌来花瓣,花瓣虽柔,却夹杂着毋庸置疑的韧性,极轻极快的朝他二人及周遭行人铺天盖地而去。
凡人皆知花为观赏之物,却不知道还能当做杀器来用,一时间被割破脸皮割破手腕的大有人在。
季兰亭正忙着布结界,便见容涅一把抓住腾空飞来的树枝,道一声“焚如”,一把魔剑便出现在手中,干净利索的斩断树枝。
季兰亭在心中大呼“幸好有这小子在”,布好结界便赶了过去:“容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容涅拿着那根树枝,翻来覆去好几遍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季兰亭皱皱眉头,看看周围乱七八糟的人群和一地被踩成碎渣的花瓣,脑袋里突然炸开了。一股寒意从脚底蹿出来,颤抖着涌进血管,撕扯他的回忆。
容涅眼底一冷,挥剑斩断冲着季兰亭心口飞来的树枝,一把抓住季兰亭的肩膀:“先辈?怎么了?”
季兰亭像是神识被圈进狂浪,海水灌进喉咙,把他的心脏碾压。
女孩子嘻嘻笑着,红色的眼珠里是一朵散发着微弱金光的莲花,她说“兰亭哥哥”。
这在很多年前,甚至到现在,都像是一个鬼故事:凤家有一个走火入魔的大小姐,从出生起,眼睛里就有一朵莲花。
无数的仙人都说,这是凤家祖宗转世,是来结束世间一切苦难的。
因为在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里,凤家的祖宗,武器就是一朵金莲。
百族争夺长生花被镇压后,长生花被供在诛仙台之下,无人可过诛仙台。
但是这位凤家大小姐过去了,吃了长生花。
季兰亭还是清楚记得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款款走来,每走一步脚底下就生出一朵莲花。
莲花是黑色的,在花心里,是无数孤魂野鬼的嘶号。
所谓恶鬼吞天。
“卧槽,”季兰亭突然爆了句粗口,“哪个**把她放出来了。”
穿鸿 第9章
季兰亭小时候还算是个安生的主儿,乖乖坐在家人的怀里吃糖果。
然后他看见河里的一朵花,就跑开了,看着那朵花,伸手想去采。
那花带着一种无以形容的诱惑,像是要命的东西,吸引着季兰亭去拿。
突然眼前的花不见了,然后是一个女孩,她笑得极其诡异,悬空着坐在水上看着季兰亭。
一双眼睛像是黑洞似的,在黑洞深处绽放着一朵莲花。
季兰亭是有些“过目不忘”的本领的,然后他就记住了那朵莲花。
描着金色的花边,在黑色的湖水里打着旋儿,流出彻骨的寒冷。
凤薄玉从来都是这么可爱,她还喜欢穿小裙子,喜欢把花送给邻居的老奶奶。
直到凤罗华废了她一只眼睛,在她眼前亲手将娘亲灰飞烟灭。
凤薄玉被关进密室前,朝凤罗华脚下吐了一口。
“恶心,您还是我亲爹吗?”凤薄玉在门缝里朝凤罗华竖了个中指。
不过季兰亭听见的可就不是这样了,谁知道是不是凤家的狗东西瞎编排的鬼故事。
凤家长女走火入魔,弑母伤父,无法无天,风家家主不得已下将她镇压。
季兰亭反正现在还是懵的,突然被眼前的一道红光闪到,回了神才发现容涅已经和凤薄玉杠上了。
凤薄玉嘻嘻笑着,躲过焚如,往容涅胳膊上送了一掌,对方硬生生受了这一下,焚如飞快转弯,砍了凤薄玉周身四朵莲花。
“嘶!”凤薄玉极为心疼的看了看化为金光的莲花,跺了跺脚:“臭弟弟,你太讨厌了!”
季兰亭翻个白眼,一把抓住容涅,扭头就跑。
凤薄玉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俩,也没有跟上来。季兰亭提着容涅狂奔回车上,惊魂未定的塞了片薯片压惊。
容涅还在懵:“???前辈……”
季兰亭牙疼:“你一个小孩子去打什么女魔头!送人头送经验吗?”
“……”容涅呆呆的看了一眼季兰亭,回了焚如,“我似乎找到她的弱点了。”
季兰亭:“……”
容涅:“也谢谢前辈这么保护我。”
季兰亭很是牙疼:“够了够了,我求求你别叫我‘前辈’了,听起来跟某国青春校园电视剧里柔弱女主叫男主似的……”
“哦。”容涅乖乖做好,等季兰亭喝口水继续下文。
“要不你就叫我‘季哥’,要不叫名字,总之别叫我前辈了。”季兰亭道。
“嗯。”容涅勾起嘴角,极为单纯天真的一笑:“兰亭。”
此“单纯”到了心怀鬼胎的人耳朵里就变了味,季兰亭顿时手脚一麻大脑一热,差点脚抽筋踩了刹车。
太可怕了这小子!
季兰亭突然想抽根烟淡定淡定。
不过他不抽烟,所以就只能回去画画符咒淡淡定了。
然而刚刚到了家门口,季兰亭推开门就愣住了。
屋里坐着两人。
白衣的男人支着下巴正打盹,好看的睫毛一抖一抖,腰身极细,从眉眼看竟是和容涅有些相像。
一旁坐着个冰山似的男人,端着茶杯正品茶,瞧见二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句“回来了”。
容涅当即抱拳行李:“师父,祖祖祖祖祖爷爷。”
这一声“祖祖祖祖祖爷爷”叫出口,怎么听怎么像口吃,季兰亭扑哧一声破功,顿觉不妙,偷偷看了一眼座上二人,觉得二人丝毫没有怪罪之意,这才放下心来。
羽承似乎是几百年没睡够的样子,先前是只和下巴还顾及形象影响,此时约摸是困意上来了,便伸手趴到桌子上睡起大觉。
坐在一旁的泷秋面色一黑,茶杯咔嚓应声而碎。
“师父,”容涅果然是长眼的,立即开口插话道,“师父找来此地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泷秋沉默了一下:“我闭关出来便发现你被羽承送出来了,有些担心你,过来看看。”
“师父是怎么知道我到的季家?”容涅一脸天真无邪。
一旁的羽承突然哼了一声:“姓泷的,三天,三天!”
泷秋闻言一愣,脸上瞬间红个透彻,他恼羞成怒道:“若不是你瞒着我把容涅扔出昆仑还不告诉我他的行踪,我怎么会……怎么会!!!”
季兰亭默默掏出手机,决定把这个录下来发到朋友圈里,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震惊!昆仑圣座竟然如此折磨容家家主”。
就在他刚刚点开摄像机的一瞬间,手机就被从天而降的一道白光劈个稀巴烂。
泷秋怒道:“不许拍!”
季兰亭:“……”
容涅看着泷秋周身滋滋乱窜的白光,终于说了一句公道话:“师父,祖祖祖祖祖爷爷送我出世是为了磨练我,我在季家很好,还请师父不要欺负祖祖祖祖祖爷爷了。”
季兰亭在一旁打心底鼓掌:好小子,这个“欺负”简直就是一语戳破啊!
泷秋别过头,脸上更加红了,他一把拉起羽承:“走了!容涅这事我便不再计较。”
羽承:“一年不许碰我。”
泷秋皱皱眉头,语气却软了:“还疼?”
对方极其不给面子的“呵呵”两声,扶着腰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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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更晚了,这几天作业有点多,天天晚上十二点多睡五点多起的有点撑不住……(抱拳)
穿鸿 第10章
凤家今晚一团糟,人来人往不停地在府中乱走。
匆匆从外地赶回来的凤罗华连衣服都没脱,在书房中焦急的踱步,半晌终于长叹一声,一拳砸在桌子上。
跪在旁边的少年脸色发青,低着头恨不得让自己消失不见。
凤罗华突然踹了他一脚,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少年的鼻尖,咬牙切齿了不久,狠狠拂袖:“你说说你,我是看你有上进心修为也不低才让你盯着她!你他妈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放心的交给你一个任务?!”
少年低着头,弱弱的来了一句:“我……今日是大娘的祭日,我去祭拜她……”
“祭拜?”凤罗华似乎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狰狞着嘴角用皮鞋抬起少年的下巴,“你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充什么好人?嗯?”
少年白着脸,不敢说一句话,抖着手抓着衣服,突然眼泪就哗啦哗啦往下掉。
凤罗华暗骂一声,一脚踹开少年:“我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才让你盯着凤薄玉!”
屋外人影晃动,人手一个火把,吵吵嚷嚷的,凤罗华听见脚步声。
带着些邪气的妖媚。
凤廖砰的推开门,眉梢带笑:“听说凤家的大小姐跑了?我来凑个热闹!”
凤罗华:“凤廖,就算我不认你,你也流的凤家的血!”
凤廖没理凤罗华,倒是弯着眼角看着跪在旁边的少年,一把拉起他来:“五弟,跪着干嘛,不冷啊?”
凤罗华沉着脸,怒气冲冲:“凤廖,是不是你放了凤薄玉!”
“……”凤廖挑起眉角,终于看了一眼凤罗华,“不敢,凤家主您做的禁锢符总不至于简单到让我一个废物都能打得开。”
凤廖是个人,从不随便冲人发脾气,但这是平时,换做凤罗华也就不一样了。
凤廖是个私生子,至少名声不好。虽然他和凤薄玉没什么交情,不过这位鲜少谋面的大姐姐是说对了一句话。
凤罗华就是个人渣。
这个一直跪到凤廖赶过来的少年是凤罗华的第五个孩子,他的母亲乃是青楼的一位头牌,唤做修雪。也是有能耐,能靠凤罗华赎身还让他服服帖帖的给自己钱房子,能爬的了凤罗华的床,也生了个天赋异禀的儿子,这就足够她当上正室了。
不过当今时代是一夫一妻的时代,凤罗华的正妻就是凤薄玉的娘亲,梁家的三小姐,梁寻檬。
梁寻檬一日不死,修雪就当不上正妻。
恶从胆边生,修雪便悄悄将自己的消息派人传给了梁寻檬。
身为一家之主,没有些艳遇娇闻是不正常的,梁寻檬没有当回事。但对方就不这么想了,竟然带着自己生的儿子找上了门,在凤家门口哭个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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