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峄南之桐(1V1甜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圆镜
这才像话。
孟峄扬唇,挟着公文包走远。
席桐环住膝盖,对自己说她只是贪图享受,有舒服的私人越野车就不想坐人多吵闹的大巴。
才不是因为想跟他多待一会儿。
孟峄去县政府开了个会,当地招商引资,要留他吃饭,好容易婉拒推掉,出来时新闻联播都放完了。
车在原地等着,席桐和司机聊得热火朝天,不知道在讲什么,冷不丁门一开,两人赶紧闭了嘴。
哦,说他坏话呢。
“吃过了?”孟峄问。
司机点头:“我买了点面包,席小姐说不饿就没吃。”
中午她一句话也不说,闷着头吃,想来撑得难受。
何必呢。
孟峄剥开一颗薄荷糖,放进嘴里,“节省时间,尽量在午夜前到酒店。”
事实证明他们估计错误。高速新通车,车子出乎意料地多,九点多前面两公里追尾,路上堵得水泄不通,许多男的趁着夜色在高速边撒尿。
还好席桐没喝很多水,就顺了孟峄几颗抹茶巧克力,偏他爱管闲事,说晚上吃甜食怎么怎么不好,不许她吃太多,她只好气鼓鼓地闭目养神,一闭眼就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扯她的睫毛,她迷迷糊糊地嗯了声,揉揉眼睛,“到了?”
窗外是明亮的灯火,夜晚的叁线城市显得比白天繁华,酒店大楼矗立在十字路口,马路上车流稀少,行人寥寥。
门童殷勤地迎上来,孟峄做了个拒绝的手势,自己打开后门,弯腰问她:“在这里睡还是回你家睡?”
席桐从宽敞的皮椅上撑起身子,“几点了?”
“一点零五。”
合同期过了。
她无辜地望着他,眼睛水汪汪的,懒洋洋地窝在座位上。
孟峄知道她不想动:“身份证给我。”
席桐一边找证件一边想,她太困了,要立刻睡觉,来不及回家,必须得在这将就一晚上。
于是她表现出困得连眼皮都撑不开的样子,走路东倒西歪,孟峄只好牵着她去办入住,到了前台把她搂在怀里,正大光明地递信用卡过去:
“两间房,谢谢。”
前台经理:“……”
现在的总裁都这么正人君子吗??微博推送的沙雕玛丽苏文果然是假的!
前台想着要学雷锋做好事,刚要开两间相邻的套房,只见被总裁搂着的姑娘瞬间清醒,把信用卡一抽,拿出支付宝,豪气干云地让她扫码:
“一间套房一间普通大床房,高层安静的,钱我来付。”
又对孟峄说:“当车了。”
前台:“……”
这又是什么套路?果然是她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席桐付了钱,不忍心看余额,心滴血的同时觉得自己很牛逼。大床房在15层,套房在16层,她先拖着行李箱出电梯,冲了澡躺上床,困意反而消匿得一干二净,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
躺到叁点钟还没睡着,脑子里灵光一现,对,合同!合同结束时甲乙方必须在场啊。
她揣着这个充分的理由,理直气壮地乘电梯上楼去。
还担心孟峄已经睡了,孤零零站门外给他发微信:
【我有事情跟你说。】
【你要是睡了就算了。】
【你是不是还没睡啊。】
【很重要的事情。】
【真的。】
【你不回我那我就睡了哦。】
【我回房间了。】
【晚安。】
然后看着一连串的“撤回”,觉得自己不是牛逼,是傻逼。
孟峄肯定已经睡了,他早上要开会。
但如果错过今晚,她可能就不能再单独和他说话了,她上午就得回家,跟他分道扬镳。
可是打扰别人睡觉很不礼貌啊……
席桐在门口纠结了五分钟,盯着走廊尽头昏暗的灯光,正准备打道回府,房门突然开了。
孟峄披着丝绸睡袍倚在门框上,抱臂道:“什么事?”
席桐在那一刻居然忘了要说什么,和他对视将近半分钟,才紧张开口:“合同你带着吗?”
他让她进来,从包里找出一个文件袋,抽出两张纸给她。
席桐终于想起来腹稿:“合同开始的时候双方都在场,那么结束的时候也应该都在场,一起把它的电子版删除。电子版在你那儿,我没有。”
孟峄态度很好地打开电脑,找出她要的文件,拖到垃圾箱,彻底粉碎。
粉碎的时候席桐垂下眼,没有看屏幕。
孟峄好心提醒:“还有纸质版,你是不是觉得在纸质版撕毁之前,合同都有效?”
她心里很乱,嗯了一声,手上捏着纸,抖啊抖。
孟峄觉得她抖到天亮都撕不下去。
正这么想着,席桐骤然抬头,两手将他大力一推。
她动作太猛太快,孟峄毫无防备,身体骤然往后一倾,条件反射护住裹着纱布的右肩,坐在床上皱眉:“你干什么?”
席桐紧跟着就爬了上来,毅然决然地拽开他睡袍带子。
孟峄大脑空白了两秒,左手按住她的肩:“不是结束了吗?”
她赖在他大腿上,软乎乎的小手伸进来,生涩地往下摸,耳朵红透了,仍然硬气得很:“房是我开的,你当初是我睡的,做人不能虎头蛇尾,要善始善终。”
孟峄被她握住,抽了口气,喉结滑动,眼神逐渐变得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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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正倒计时:2(???)
关于炸活泥鳅:我外婆都是这么做的,小泥鳅放水桶里养叁天,滴点油让它吐净泥沙,直接下锅炸就可以了,不用处理。炸到骨头酥脆,两口就能吃一条,非常香。坐标长江边。





峄南之桐(1V1甜H) 我会
席桐继续镇定地说:“所以,所以你就再让我睡一次,然后,然后我就把合同撕了,咱们以后井水,井水不犯河水。”
孟峄:“……你真厉害。”
“过奖。”她扬起下巴。
手里那根东西肉眼可见地变大,变粗,她快握不住了。她脸颊滚烫,先把他的衣服扒了个干净,然后往床中央推搡。
孟峄很想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他不好扫她的兴,于是松松地单手环住她的腰,斜靠在枕头上,等她上来。
席桐磨蹭了半天都没坐上来。
“要帮忙吗?”他体贴地建议。
“我会!”她气势汹汹地叫道,“谁没看过片?”
孟峄要开口,席桐立刻捂住他的嘴:“你不要说话,不许说话,你不要看我,把灯关上!”
孟峄听话地闭了嘴,关了灯。目不能视,感官更加灵敏,她柔滑的小手抵在腹肌上,指头划来划去,摸得他胀硬难忍,他拉开抽屉,翻出酒店自备的套给她,让她帮自己戴。
那玩意他摸黑也能戴上,用不到几秒钟,可席桐把塑料包装撕开,弄了半天,一手抓着硕大的器官,一手拿套,滑出来好几次,怎么都戴不上,只听见他喘的越来越急。
……一看就会,一上就废。
“还是开下灯吧。”席桐心虚地说。
孟峄耐心地开了床角的读书灯,她已经脱了裙子,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嫣红的两点在乌黑的发丝间若隐若现。她弯着腰,蹙着细细的眉,仿佛在抱怨他怎么如此不配合,胸前的雪堆随着动作轻轻摇晃,那抹沟壑惹得他呼吸一紧。
他碍着伤口一周没碰她,此时她不着寸缕坐在他腿上,他忍耐得极为辛苦,她却完全没有自觉,发愁地给他戴着那该死的套。
“别弄了。”他咬牙。
“你别说话!”她双颊泛起羞愧的红晕,摆弄几下,放弃了,把套扔进垃圾桶。
然后跪正了,扶住物件,抬起臀,孟峄看她居然就要英勇无畏地直接坐下去,险险提溜住她的腰,欲言又止。
她的小手又捂上来,有点慌地遮他眼睛:“你不要看,不要看嘛。”
孟峄要是不看着,她这会儿就得疼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把她乱动的手拉开:“少个步骤。”
他的意思是他帮她做前戏,可她理解错了。
席桐回忆着片子里的步骤,忽然把他昂首挺立的东西生硬地压下来,孟峄疼得额角一抽,差点被她弄软了,闷哼着往后靠,调整角度,出了一背汗。
她把腿分得更开,骑在粗壮的性器上滑动,柔嫩的两片花瓣摩擦着凸起的青筋,怎么也湿不了。孟峄知道她太过紧张,拉过她的手搭在自己左肩上,按住她的背微微倾斜,腰往前一动,让藏在花瓣里的小核舔到茎身。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轻叫出声,甬道分泌出些许湿润。她学会了,慢慢地用充血的花蕾亲吻他的骄傲,前后摩擦起来,穴口很快渗出透明的花液,润着整根性器。等到她以为差不多,就重新跪立起来,捉住弹动的东西抵住入口,可是怎么都进不去。
席桐下意识看了眼他,他唇角微微扬着,脸上一副从容之态,就像在看戏。她不喜欢这样的目光,咬唇沉下腰,试图把冠头塞进来,结果进去一半就尴尬地卡住了。
孟峄看她又停了,扶住她后腰,里面其实已经足够湿,她就是怂了,不敢往下坐。
他哑着嗓子:“放松,掰开些。”
要不是右手不能使劲,他早就抱着她冲进温柔乡驰骋了。席桐意识到自己技术奇差,这回倒没叫他闭嘴,乖乖按他说的做,两指扯开滑溜溜的花唇,含住他极慢地往下压,一点点地吞,终于把巨大的冠头吃进去。
只不过进去一个头,她已经觉得太胀了,吃不下了,哭丧着脸捶他:“你小一点啊,你今天怎么这么大啊……”
孟峄被她夸得立时又大了几分。
他扣住她的纤细的颈子,喘气:“胡说,一直这么大,是你今天太紧了。”
孟峄往里轻顶一下,叫她左右摇摆着坐下去。她动作太慢,他忍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没等她坐到底就把人往胯上一按,炙热的性器尽根没入。
两人皆瞬间呻吟出来。
席桐低头,那东西几乎占满了腿心,粉红的嫩肉撑到极致,愈发显得它粗大骇人,她全身都烧红了,把脸靠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微弱地哼哼。
“别装可怜,”孟峄摩挲着她耳后敏感的皮肤,“你不是最喜欢它吗?”
花穴一嘬一嘬地吸吮,在他说话时夹得更紧。她的身体熟悉他,包裹住侵入的物体,汁水淋漓地缠磨,看上去喜欢他喜欢得要死。
孟峄就爱她的诚实,挺腰埋得更深,她却憋红一张脸,抓住他的胳膊,小声说:“你别动……”
他一边耸动一边喘:“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席桐用爪子挠了他一下:“你别动!……我要睡你,我动。”
孟峄觉得她对谁睡谁的概念有很大误解,但也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就停下了,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伺候”。
她试着一上一下动起来,几十下过后腰就酸了,腿也累了,越来越慢,越来越浅,还非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好像这样她的技术就能上及格线。
孟峄今晚算是开了眼界,什么叫做掩耳盗铃,什么叫做自欺欺人,她怎么就能把一场身心愉悦的事做得跟挤牙膏一样呢?炮友要是这么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打炮,倒贴钱他都不要,幸亏她不是。
他看在她是他未来女朋友的份上才让她当练习,可这未也太折磨了。
他刚这样想,席桐就气喘吁吁地问他:“舒服吗?”
孟峄了好大劲才把真话咽回去:“……舒服。”
要鼓励,不能直接批评。
她松了口气,把散乱的头发拨到脑后,唇边露出两个小酒窝,很甜,甜得他心尖跟着颤了颤。她很自信地又动了几下,水雾迷离的眼里带着疑惑:“那你怎么不叫啊?”
……还要假装叫?
难度太高,孟峄实在做不到,只说:“我确实很舒服,并且我认为你还有上升空间,潜力很大。”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换了个方向,手扶着他的肩,学着片子里前前后后磨动起来,望着他渐渐染上欲望的眼睛,不久听见低低的喘息。
“你……你如果不舒服,不要……不要装……嗯……”她呼吸不稳,甬道有节奏地缩着,把他紧紧裹住,不留一丝缝隙。
孟峄这回是真舒服,她找对了优势,这个体位本来就入得极深,她扭着腰画圈,磨得他尾椎酥麻难当,情不自禁扶着她的腰迎合动作。内壁几处敏感点被他轮番顶了个遍,她很快就抖着身子软了,却仍旧不知足地咬着他,下面那张小嘴馋得口水直流,吞咽吮噬,吃得好不欢快。
他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席桐不甘示弱,她今天就要睡他,给他留下难以忘却的印象,完全放开了,翘着小屁股上上下下骑得飞快,含住他写米字,把看过的技巧都在他身上使了一遍,最后孟峄坐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她,动了真格,下头和她较着劲儿,誓要把她往死里顶。
两个人都控制不住最原始的欲望,急喘着对望,试图用身体给彼此烙下最深刻的印记,孟峄凝视着她坚定的表情,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也知道要做什么,所以拼命让他舒服,也让自己尽兴,不留遗憾。
……她以为这是最后一次了。
孟峄在心里无声地笑,五指缠进她的发,托住她的后脑勺,嘴唇贴上去。席桐目光一颤,偏头躲过他的吻,用力把他推远,泄愤似的动得更快。
清脆的拍击声和水声在宽大的卧室里回荡,她骑在他腰上,满头长发狂乱地舞动,一手搓揉着胸前的跳跃的丰盈,一手贴住他心口,感受他有力快速的心跳,雪白的胴体柔韧地摇曳,眸子亮晶晶的,又凶悍又娇媚,像极了一头漂亮的小豹子。
动情的呻吟此起彼伏,没有任何遮掩,孟峄中途射了一次,第二次时间更长,把她顶得连连泄出来,对着她最脆弱的地方发力狠撞,她哭泣着抱住他,身子还在不舍地动,花核被牵拉着刺激,小腹酸胀,遽然喷出一股清澈的潮水,而后瘫软地趴在他肩上。
孟峄还在不知疲倦地挺送,她的水太多了,怎么插都插不坏,怎么撞都是那么紧,他射了第叁次第四次,花径里全是他的液体,实在盛不下,顺着茎身流出来,随着抽动溅满了肢体。
最后一次结束,他喟然仰倒在枕上,想起许久没听到她的声音,拍拍她的脸,没反应,原来早就睡着了,眉心有一缕折痕。
他用拇指抚平那丝褶皱,看她睡得不安稳,正欲退出,却闻到她身上全是自己的气味,怜惜的心全然被占有欲代替,把她搂在怀里,就这么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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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女儿的技术吧,她就是被孟总惯出来的。
转正倒计时:1?(?????????)?
明晚十点,请大家准备好胰岛素,牙疼的先吃维生素。下一章我要看到你们的评论!
顺便,只有我和r姓热心读者不急着让孟总转正吗……我完全体会不到焦虑的心情ˉ\_(ツ)_/ˉ




峄南之桐(1V1甜H) 爱你呀
席桐睡得很浅,好像没过多久,他就醒了,揽着她的胳膊松开。
窗外传来钟声,悠悠敲了七下。
大约过了十分钟,孟峄挪动身子,准备起床。
夜里做得太激烈,他也没休息好,打算开会开一半就回来陪她,可这会儿席桐树袋熊似的抱着他,他稍微一动就皱起小脸,委屈死了。
孟峄轻声道:“桐桐,我要去开会,快迟到了。”
她抱着他,浓密的眼睫渗出一滴水珠,鼻音拖得长长的。
“真的要迟到了,你下来好不好?”
她抽泣起来,嘴里叽里咕噜讲着什么,孟峄看她还没完全醒,抚着她的头发,仔细听,“嗯?不让我走?”
席桐蹭着他胸口,含糊地说:“不要走……不要走嘛……”
撒娇撒得孟峄心都化了。
可是他一定得出去,握住她的手捏啊捏,“迟到不好,我等下回来,给你带早餐。”
她哭得肩膀微抖,很小声地说:“你骗人,你不要我了,孟峄,你不要我了……”
到底是谁不要谁?
孟峄很无辜,晨间坚硬的分身顶了她一下,“没有不要你。乖,再睡一会。”
下身传来火辣辣的疼,她迟缓地往下摸,摸到一手滑腻,终于睁开眼。床上凌乱,两张纸散落在枕头上,四条腿全是干涸的白渍。
他在她身体里一直留到现在,没拔出来过。
席桐要被他榨干了,喉咙里焦渴欲裂,对于递到眼前的水杯毫无招架之力,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杯。
身体像被敲碎了再拼起来,哪哪儿都疼,腰要断了,她力地撑起来,动一下就痛苦地呻吟出声,太难受了。
孟峄恋恋不舍地滑出来,里面灌满的白液滴滴答答流出,再次沾湿床单。
别吃药了,他想。
他让她搂住自己脖子,单手抱着她去浴室,仔细地洗了一遍,洗着洗着她眼睛就睁不开了。
孟峄洗漱完把她抱到干净的沙发上,给她换上自己的衬衫,吻了吻她略肿的眼皮,“乖,等会把柠檬水喝完。”
席桐攥住他的领带,哭:“你不要我了,你把我丢在这里……你把纸给我。”
她总算想起合同,孟峄想看看她到底要怎么做,顺从地捡给她,席桐手腕使不上劲,撕了好几次才撕掉。
然后抬起头很认真很骄傲地对他说:“你走吧,是我不要你了。”
孟峄:“……”
他无话可说,拎包走了,下楼前给叶碧打了个电话。
席桐本来坐隔夜大巴,上午十一点她妈来车站接,但这个身体状况实在没法按时到。正要找个借口,短信叮咚一响:
【宝贝,你和小孟不急,等他工作完,直接带他来乡下,妈妈不来接你了。玩得开心。】
席桐:“……?”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法思考,看着垃圾桶里撕碎的纸,眼泪涌出来。
再睡一会儿吧。
她对自己说,他会回来给她带早餐的,这是国际礼仪,分手炮后给个叁明治当安慰餐。
体力透支的后果很可怕,她窝在沙发上做了好几个梦,梦见孟峄把叁明治里的金枪鱼火腿吃掉了,只留菜叶子和面包片给她。她气得跳脚,摔了门出去,却听见别墅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梦里的雨下的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还大,她学电视剧里的雪姨砸门,声嘶力竭地喊孟峄你不要脸,你有本事偷女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骂着骂着就醒了,孟峄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她面前,茶几上放着加热过的早餐和一个印着法文的盒子。
“醒了就吃点东西。”他说。
席同看着盘子里切成两半的金枪鱼叁明治,崩溃地哭出声。
孟峄根本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只当她不想离开这,忙道:“这是你订的房间,我不会赶你走,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席桐抽噎着都说不出话了。
孟峄拿起叁明治,“张嘴。”
“我不要吃这个!”
孟峄明白了,原来是不合胃口,好在他带了一堆早餐,打开盒子,红枣八宝粥、蟹粉小笼包、牛肉烧麦、叉烧肠粉、冰糖燕窝应有尽有。他怕她不喜欢吃,所以每样都让司机买了一点。
席桐夹了一筷子肠粉,吃不出味道,反正她饿了,囫囵塞进胃里。孟峄给她往碗里夹烧麦,时不时舀一勺燕窝,吹吹烫,叫她喝。
她把茶几上的东西吃得差不多,打了个饱嗝儿,“我吃完了,你走吧,十一点前要退房。”
“我续了一天,今天在这休息,我们明天回荷花圩。”
席桐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们?
孟峄又说:“我买了上山用的纸,你妈叫我在市里买好,直接带过去。”
席桐疑惑:“纸?”
孟峄描述:“她跟我说了你祖父母、曾祖父母的名字,我写在纸上,要分别烧给他们。店主还送了我纸做的手机和车子,还有小瓶的茅台酒,特别有意思。”
“等等,你要干什么?”席桐张大嘴。
“给你爸上坟啊。”孟峄理所当然地说,“还要按中国传统习俗给他磕叁个头。”
席桐完全懵逼了。
半晌,她呆呆道:“那个,其实你素质不用这么高,百度百科没告诉你吗,祭奠祖宗不是炮友的义务,事实上……”
孟峄平静道:“我知道这不是炮友的义务,事实上我们现在不是炮友了,我已经把电子版删除,你也把合同撕了。”
她解地看着他,所以这算售后服务?
“席桐。”
孟峄深吸一口气,直视她的眼睛,神情无比郑重:“我认真问你,你到底让不让我给你爸磕头?”
席桐觉得这个问题好奇怪,但她又不能说“你是外国籍这个就了”,他表现得十分诚心,对购买的祭奠用品很感兴趣,看起来一定要跟她去上坟长长见识。
“这个……你硬要磕头,我还能拦着你吗。”她愣愣地说。
孟峄霍然站起来,眼里刹那间升起的光辉把整张脸都点亮了,眉宇长长一舒,唇角肆意的笑容灿若骄阳,扬声道:“你答应了。”
席桐:“……我答应什么了?”
“你答应做我女朋友。”
席桐此刻思维极其混乱,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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