峄南之桐(1V1甜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圆镜
外网吵得沸反盈天,她刷了几条twitter,果不其然有外国人开始骂中国人邪恶,是恋童癖和性虐惯犯,公然种族歧视,后来又匪夷所思地扯到 evil ccp,她寻思着是不是那些人家里马桶堵了都是中国政府干的。
所幸,关于孟峄的争论热度有所平息,温哥华警方被中方催得有些着急,这案子的进度在这一周并无实质性进展。
周末,席桐拉着他去吃粤菜,食堂虽好,也要更换一下伙食口味。
她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就发现他喜欢吃清淡的甜口菜,后来问过他亲生父母是不是华南人,孟峄说不知道。
他出生在魁北克,生父也姓孟,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吸毒死了,七岁时母亲带他和兄弟辗转来到温哥华谋生,他机缘巧合下被孟鼎夫妇养。
孟峄寥寥几句,叙述得很笼统。
“你有兄弟?”席桐托腮问。
“我有一个哥哥,叁个弟弟,哥哥比我大叁岁,我父亲死的那年他已经会杀鸡鸭了。”
“你家人现在在哪?”
孟峄指了一下天上。
“……对不起。”她吐吐舌头。
孟峄夹了一筷子豉油鸡,“虽然我不知道父母祖籍是哪,但我妈会做粤菜。我以前在外面说法语,在家说粤语,普通话是十二岁之后才开始学的。我记得有一次我妈心情很好,做了豉油鸡,那只公鸡是我们法国邻居的宠物,世界杯的时候邻居逼着它叫,很吵。我盯了很多天,把它偷走了,骗他们是狐狸叼走的。那天我抱着鸡回来,我哥把鸡杀了,我妈在厨房很长时间,我走进去,以为她哭了,但她在笑,所以肩膀在抖。”
席桐问:“她为什么笑?”
“因为我爸死了。”
席桐没说话。
孟峄又说:“那天她做的豉油鸡特别好吃,把家里剩下的香料都放进锅里了,那锅卤水我们吃了一个冬天。”
席桐吃不下去了。
她觉得孟峄每次看她吃饭剩下,心里一定不好受。
“你喜欢吃这个,我给你做。”她沉默了半分钟,低声道。
孟峄把鸡腿夹给她,“我有桐桐就够了,不吃也可以。”
席桐咬了一口,有点苦。
孟峄说:“对不起,我没想吓到你。桐桐,我一点也不像我爸,我身体很好,指标都正常,我有钱,有一份正当的工作,还有房子,可以负担我们以后的生活,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地照顾孩子,不会打他,如果他犯了错,我会好好跟他讲道理,不会把他赶出去。我也可以戒烟,不喝酒,只要你想。”
席桐喉头发硬,把碗里的鸡腿啃完了,粥也喝完了,一粒米也没剩。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笑得有些难看:“你傻啊,我又不会不要你。”
“你说的。”
“嗯。”
席桐又说:“你最近烟抽的有点多。”
孟峄把烟盒里的烟都拿出来,盒子交给她。
他去柜台结账,给了老板娘一根,然后在出门的时候把剩下的烟都给了人行道上牵着狗的流浪汉。
上了车,车里淡淡的烟味散了,都是类柠檬的清新香味。
有点像菖蒲。
她忽然吻住他的嘴唇。
孟峄用了一秒钟反应,反客为主,升起挡板,调平座椅,把她抱到身上,一点点地吻,睫毛扫过她的眼睑,带着葡萄酒味的呼吸钻进她的鼻子。
“例假来了吗?”他抵着她的额头问。
他把日子记得比她还清楚,她用舌尖在他嘴唇上写字,孟峄抽了口气,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身子吻得越来越低,直到躺在座椅上。
滚烫的东西在入口处厮磨,用不了多时就磨化了砚台,水漫出来。
他望着她的眼睛,手掌扣住她的后颈,相触的肌肤出了层薄汗,绯红的颜色从掌心蔓延开,像握住了一支没有刺的玫瑰花,上帝赐予的礼物。
他拆开包装,嗅到香甜的气息,沉浸在伊甸园的美好中,手机突然响了。
孟峄把电话掐了,搂着她的腰,吮着她肚脐上的汗珠。
铃声第二次响起,她睁开眼,轻哼一声,“接吧。”
他抹了把唇,直起腰,按下通话键,起初不耐的神色在她的注视下渐渐变得平静。
“警察让我过去一趟。”他接完了,抱了她半天,冷却冲动。
“怎么又要去……”
“是多伦多的警方,不是温哥华那边。”
“什么事?”席桐皱眉问。
孟峄把座椅立起,踩下刹车发动,挡板外有强烈的日光刺入他的瞳孔。
“是关于孟家的。”
*
8月29日周六晚,多伦多市中心的警察局像往常一样走进来一个人。
值班警官好心地带这位体面的先生去审讯室,问他是不是丢了钱包,但他从昂贵的皮夹里拿出一个u盘,给了警官。
“我要自首。”这个人说。
“先生,你是谁?”警官看着他彬彬有礼、平静无波的脸,产生了疑惑。
“弗雷德里克·塞缪尔·金斯顿。”
“金斯顿?那个大名鼎鼎的心理学博士,金斯顿?”警官瞪大眼睛。
“是。”
“你犯了什么罪?”
“谋杀。”
金斯顿就像坐在自己的心理诊所一样,双腿分开,往椅背靠了靠,但绷紧的唇角泄露了他现在并不如看上去那般闲适。
他打开皮夹,在桌面调了个个儿,把皮夹里的照片摊在警官面前,碧绿的眼睛幽深如海水。
警官问:“你杀了谁?”
“孟鼎和靳荣。”
“谁?”警官不可置信。
“me集团的前董事长夫妇,孟鼎和靳荣。”
警官赶紧给上头打了个电话。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金斯顿苍老的手指点了一点照片,“为了这个人。”
“我是个恋童癖,没有道德的医生,下叁滥的教授,我利用权力从神病院带走了一个孩子,养了他许多年。
“他对我说,孟鼎和靳荣虐待他,他恨他们。所以我帮他把那两个人杀了,用催眠辅助药物,做的毫无痕迹,别人都以为是正常的脑溢血发作导致死亡。
“我是孟家的私人医生。u盘里是证据,相关文件我也带来了。”
警官手里的茶杯当啷砸在桌上。
“这个人是谁?孟家为什么要虐待他?”
“他曾经是孟氏夫妇的养子,现在有别的名字。我们遇见的时候,他还叫孟岭,ryan·meng。
“现在我依然爱他,但他不爱我。他从来没有爱过我。这不公平。”
*
叁天后,一则惊天大消息震惊了整个加拿大——孟氏夫妇被家庭心理医生金斯顿谋杀,因为金斯顿要替他的情人、被抛弃的孟家养子报仇。
媒体不管郝洞明那桩事儿了,全蹲在孟宅和me门口,等着采访me集团的继任董事长孟峄。
me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一直很不错,孟氏夫妇是慈善大亨,在世界各地资助贫困儿童,尤其是亚洲人,口碑极好。在“养子被抛弃”这件事暴露之前,人们一直以为孟峄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也不知道孟氏夫妇领养过孩子,他们对外几乎没有提过家庭。
席桐犹如一只掉进瓜田的猹,瓜多得啃不过来。
周六孟峄开车去了警察局,进去一个小时,有半个小时在和金斯顿单独谈话,出来后神情如常,简单地告诉她警察传唤的原因。
“金斯顿教授?!谋杀你养父母?为了薛岭??”
孟峄当时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现在看到报道,她的疑惑又加了几分,跑到办公桌边把手机给他看:“新闻上没有说你养父母虐待那个孩子,也没有说薛岭就是ryan meng。”
孟峄忍不住笑了:“当然,是我要求警方保密的。me在我手上,我可不希望它因为负面消息垮掉,我需要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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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瓜。
下一章好黄……
峄南之桐(1V1甜H) 好吃
席桐一拍桌子,“我知道了,没把薛岭给爆出来,是怕打草惊蛇。既然有两个ryan,温哥华那边就该对薛岭进行调查了。话说回来,你以前真的没见过薛岭吗?你们都在多伦多,你出入金斯顿的诊所,就没有一次看见过他?你的养父母也没跟你提过?”
“我在来中国之前,的确没有见过他。金斯顿是个聪明人,要不是他被嫉妒和失望冲昏了头脑,会把这件事带到棺材里去。”
席桐愣愣地看着他,“他为什么会嫉妒?是因为他来中国,看见薛岭和闻澄在一起了吗?……不对,薛岭如果是gay,那他也用不着嫉妒他和女人走得近啊。”
事情太复杂了,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
“我还觉得金斯顿教授人特别好,我和他说话很愉快,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还有薛岭,他要是弯的,那不是在欺骗闻澄感情吗?亏我还羡慕闻澄有个情商特别高的男朋友!天啊……要是不说,谁知道他们有什么秘密。一个下杀手一个教唆犯罪,还有你养父母,居然虐待儿童……”
孟峄看她已经懵圈儿了,把她拉到腿上坐着,眉头一竖,“羡慕?你在我面前说,羡慕别的女人?”
席桐吐了下舌头,实话实说:“薛岭表现出来的样子难道不比你好亲近吗?很少有女人可以抵挡住他这个类型,长得干净又帅,嘴又甜,还温柔细心,高校任教公司高管,社会地位和钱都有……简直就是现在流行的小说男主模板!”
孟峄粗暴地解开她的胸前的扣子,一口咬上去。
她喘了一下,还嘴硬:“我,我说的是客观事实,你这种霸道总裁已经过气了……写个开车文藏才七千,唔……”
孟峄的眼神很像要黑化,“物以稀为贵。”
他叁下五除二剥了她衣服,拉开裤链,席桐就恨他做完了还衣冠楚楚神清气爽,上手扒他衬衫,把他扒得差不多,他电脑的skype响了。
孟峄没开摄像头,对着麦克风快速讲了两句,要挂,那边找他要个授权,还要讨论一下产品数据,挺急的。
他只好把飞到天上的耐心找回来,一条条和对方说,说了半分钟,腿间坚硬的器官软下来,她的手不规矩地握住,指甲在顶端画着圈。
孟峄话音一停,用眼神警告她。
席桐刚才被他咬疼了,光明正大地回瞪,又扬唇一笑,酒窝甜得要死,从他身上滑下去,跪在他脚边,把他的居家拖鞋脱了,袜子也脱了。
指尖一碰上去,右脚就一缩,再摸一摸,脚背就红了。
这么敏感。
她仰起头,他脸色很复杂,一会儿阴一会儿晴,语气还是镇定的。
孟峄轻踢她一下,让她离远点。殊不知他力气大,席桐后脑勺碰到桌沿,虽然不怎么痛,却发出清脆的“咣当”一声。
他心脏瞬间一提,想着不会把人给撞傻了吧,伸出左手去摸她的头,不料她扑过来,啊呜一口叼住他垂在裤子上的东西。
孟峄顿时抽了口气。
“老板,您看这样行不行?”
孟峄管什么行不行,总之现在都行,“嗯……方案明天给我。”
冠头被她含在嘴里,舌头又快又轻地扫着上面的小眼,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闷哼出声,下意识把手放在嘴边,咳了几下掩饰嗓音。
这副挫败的样子看在席桐眼里简直不要太爽,舔得更加卖力,孟峄不知道她从哪学的,做得比第一次熟练许多,一舔一吮再轻轻拿牙齿一刮,他魂都要给这只妖吸出来,好容易守住了,她一下子吃进去半根,硕大的冠头触到了柔软的喉咙。
孟峄差点就射了,闭目靠在旋转椅上,喉结滑动,一手按着她脑袋,一手紧紧捏着钢笔,手背青筋毕露。
席桐是抱着“看你能装多久”的心态给他弄的,这时感觉玩过了火,他等会儿肯定要拾她。
破罐子破摔,她总得叫他丢一次脸,让他咬她又踹她!
所以她使出浑身的劲儿,催他射。
他的东西太大了,她把嘴里的半截吐出来,从根部开始舔,玩着两颗软绵绵的小袋子,孟峄的声音开始不稳,咬牙切齿吩咐电脑那头的高管,明天再谈。
高管是个人才,他亲自挑选的,跟他一样不喜欢拖,还很硬气,非要一次性说完,反驳:“今天把结果敲定,明天就可以交给预算部门审核,我在outlook日历上看了您的日程,接下来没有会议,那我现在把第五点也汇报一下……”
孟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
客厅里除了高管滔滔不绝的汇报,就剩下吸吮声,水汲汲地在他耳边回荡,像猫咪在用舌头卷着喝牛奶。
这音效太要命了,孟峄低头只看了一眼,浑身的血液就烧干了。她捧着他的软肋和骄傲,嫣红粉嫩的小嘴包裹着粗壮的茎身,吐出来,又吞进去,故意吃给他看,动作放得很慢,让他能看清他是怎么在她嘴里情不自禁地挺送起来的,还时不时用如丝媚眼瞟他一下,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高管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见了。
她吃了几分钟,就是冰棍也化成水了,他还是硬邦邦的,烫得厉害,尽管腹肌和大腿肌肉紧绷,却丝毫没有忍不住的迹象。她歇了片刻,不信邪了,片子上第一次用嘴都是很快就完事,难道是学的不到位?
席桐想了一下,认为自己的模仿能力还是可以的,改变策略,一边握着上下滑动一边唆糖葫芦,趴在他膝盖上,发出呜咽的喉音,然后把他吐掉,看着他孤零零翘得老高。
孟峄压低嗓子和高管讲了两句,呼吸急促,恨不得立刻把她按在床上干得天翻地覆,让她哭都哭不出来,笔盖当啷一声敲在桌面,杀气腾腾。
一整根沾着她亮晶晶口水的粗大性器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他眼皮底下跳动,他手中的钢笔快捏碎了,用分泌出清液的顶端叩着她湿润的唇,要她张开嘴。
她不是想吃吗?他会喂饱她,灌满她,让她惯会咬人的两个地方只认他的味道。
孟峄突然被她含进去,极快的一个深喉,尾椎过电,脑子炸得一片空白。
这阵电流还没涌到全身,她又卖力地一吸,指头在囊袋上蜻蜓点水地擦过去,他不由发出沙哑的呻吟,一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上,她在脚背蓦地一搓。
孟峄刹那间死在她嘴里。
他腰身一震,浓稠的液喷射而出,情难自已地抓住她的头发,让她一滴也不剩地喝下去。她咕咚咕咚咽完了,还吮着头部不放,像婴儿得了个新奶嘴,吸着玩儿。
他低吼出来,眼睛红得要吃人。
席桐本来以为做这种事多少有点不适,但看他这样子,她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而且过程也不是很难受。
“……老板,您的意见?”许久没听到答复的高管问道。
孟峄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他一开口就要露陷,在键盘上打了几个字发过去,直接按了关机。
“席桐!”他喊。
她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早就掌握了窍门,就差把狐狸尾巴露出来摇一摇,甜甜地仰着脸冲他笑,亲了一口泉眼:“哥哥,你真好吃。”
孟峄又死了一次。
他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气喘吁吁地吻她那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嘴,“……我尝尝。”
他要把她吃拆入腹,把她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刚软下来的性器不多时又挺立起来,要她用另一张嘴细致地品尝,手掌搂住她后腰,让雪白娇嫩的双乳摩擦着胸膛。
两具躯体藤蔓般紧贴着,她的手臂绕过他的肩,抚摸着凹凸不平的疤痕,在他耳边轻柔地呼气:“这个是怎么弄的,疼不疼呀?”
“是……”
孟峄骤然醒了,把她的脸扳正:“长进了,都会套话了。”
“那你不夸我。”
“嗯,真厉害。”
孟峄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把他弄舒服了,趁他头脑里都是她的时候问,这小算盘打得,他差点就上了当。
“有些是,有些不是。”
席桐以前说过不问他,可当前发生的事让她太好奇了,又对他的过去产生了一丝畏惧。
孟鼎和靳荣对薛岭进行了怎样的虐待,才会让薛岭进神病院,十几年耿耿于怀?他们是否对孟峄做了相同的事?
“我的养父母脾气不太好,他们生气的时候会打人。小的时候打过,长大就没有了。”
席桐半信半疑,那些伤是很深的,不是“脾气不太好”就能打出来。
不过,他说有些不是。
“你是不是还被绑架过?”
孟峄想了一下,“不算是。”
绑架是在受害者不知情的情况下,绑匪向人质亲属索要钱财的行为。
“那算什么?”她刨根问底。
“算我运气不好。”
席桐不服气:“你运气才好呢,要是倒霉就被撕票了,还能让你继承me?”
他笑笑,抱着她,满足地嗯了一声。
席桐以为他还要做一次,但孟峄抱了她很久都没动。
“今天放过你,我刚才没跟经理说清楚,要给他书面答复,今晚得加班。”
孟峄戳了戳她的额头,“下次再勾引,小心下不来床。”
“说的好像平时能下一样。”
席桐抛下他去洗澡,洗完了,他正在敲文档,叫她过来把维c水喝了,不然开空调嗓子要疼。她喝了几口进卧室,这玩意催尿,半夜起来上厕所,孟峄还在写东西,一边写一边跟国内视频会议。
她打了个哈欠,过气的霸道总裁还真是不好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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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章超级黄…………我没脸见人了我居然写了这个【捂脸】
看在作者豁出去的份上,大家给过气霸道总裁加点藏和珍珠吧╰( ̄▽ ̄)╭
峄南之桐(1V1甜H) 别墅
银城,东岳资本ceo办公室。
杨敬跟孟峄视频聊了一会儿,汇报了他近日是怎样打公关仗的,压郝洞明死前性虐的舆论、摆平董事会内部摩擦、稳定股民信心花了多少千万。账从私人头上走,他婉言自己囊中羞涩,几个弟弟还怪他挪用了鹏程集团的钱。
孟峄礼貌地赞赏了他的奉献神,态度很温和,还说回国要犒劳他,却莫名让杨敬背后出了层冷汗。
第二天上午,杨敬接到秘书的电话,就知道他昨晚心里发毛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
他听秘书的话,赶紧刷微博热搜,呦呵,转眼冲上第二,不得了!
说起来挺应景,也挺巧的。
7月底那会儿,东阳省大搞城市美化建设,尤其是省城边上几个市,要打造一流旅游区面貌。
荣城是着名景区,自然是整治重点。市辖的玉兰县专注搞田园生态农家乐,县委书记发话,要当华东苹果之乡。种苹果就要重新规划果园,小区要整改,老旧房屋要拆,上头拨款及时到位,铲车天天在县区运作。
有几栋依山傍水的别墅建在规划区内,领导还去当了说客,大家都很支持工作。其中有座屋子建在山腰,很隐蔽,还是有人提醒政府才知道有这么一栋房子在,好容易联系上别墅管理人,同意拆,结果这一拆就出问题了。
别墅多年无人居住,空空荡荡,地下室钥匙丢了。工人硬拆了门,顺着楼梯走下来。地下室里并没有古董玩物、钻石金条之类,一堆堆全是见都没见过的手铐、笼子、乳胶衣、黑油油的粗鞭子,各式各样的器具整整齐齐地码放,沾着褐色污渍,活像满清十大酷刑的现场。
工人当场就吓尿了,连滚带爬跑出来,报给工头。刚好领导在这儿巡视,见过世面,命令铲车继续挖,又从后院挖出十几具不足成年规格的白骨,领导也吓尿了。
这是藏尸啊。
别墅管理人在外地,一听这个,差点没晕过去,赶紧撇清关系,说这房子不是他的,他只负责帮人把值钱的家具卖出去,好多年都没回玉兰县了,根本不晓得地下室里有那些东西。房产证上的名字填的是闻春,闻春十几年前就死了,房子是她出钱买的,给丈夫谈生意用。她丈夫零几年随闻家去了南方,据说生意做得很大,赚了许多钱。
事情就清楚了。
别墅的主人,是闻春女士的丈夫,郝洞明。
这就是热搜第二的“郝洞明别墅藏尸案”。
杨敬一个头两个大。这意味着他刚把郝洞明在加拿大犯的事儿压下去,又要开始打仗了,这条新闻根本不是他能左右的。
此案影响极其恶劣,东阳省公安厅开始立案调查,郝洞明已经死了,只能从当年和他有交情的人入手,但年头太久,着实不好查。郝洞明到的那封带有戏剧色的“复仇恐吓邮件”,说的十有八九就是这事儿,某个知晓当年秘密的人,在温哥华的公寓里开枪打死了他。
杨敬震惊之余感到了天大的压力,他倒不是因为郝洞明是个虐童杀人犯而震惊,是因为这事儿遮掩了十几年,居然能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曝光,他不信是郝洞明遭了天谴才这么倒霉。
他冷不丁想起孟峄几个月前跟他说的话:“你想要我的支持,没有问题,我很信任你的能力。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以后这公司遭了什么事,你得好好地担着,别让它倒了。”
杨敬当初铁了心要当这个ceo,他觉得自己足够明,能接郝洞明的班,看不上其他人。孟峄表示自己只要股份,不要决策权,任何他想做的项目都会批准,就是冲着这一点,他才对孟峄私下里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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