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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uzy
陆哲修神色一凝,忙脱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肩头,同时示意司机将车窗摇起来。
带着男人余温的衣服让结夏觉得筋骨一下子就舒展了开来,深深吸一口气,衣服上携带着的男人体味便当仁不让地钻入她的鼻端,刚才在他身上她就已经闻到了,只是没有在密闭的空里这么浓烈,是一种……很清爽的味道,不似做作的古龙水,也没有花里胡哨的男人香,就那么自自然然的,似乎就是某种高级香皂混着本身的体味,闻着特别干净,也特别的有……性魅力。
oh…no~我在想什么呀!结夏被自己“龌龊肮脏”的思想吓了一跳,她赶紧用手拢了拢他的西装领子,将发烫的脸颊都埋在衣服下面,只露美目流盼,软软地回了一句“谢谢。”
想了想复又加了一句,“你人其实挺好的。”
陆哲修挑眉,“怎么?本来我在你心里是穷凶极恶的吗?”
“也不是啦,但就感觉你很冷漠,很高傲,很咄咄逼人,现在觉得你挺有人情味的。”
“……你以为我对谁都这样?”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样?这句话就在结夏的嘴边,但她却不敢问出口,她害怕问出什么她承担不了的答案。
陆哲修心里也知道,自己聊天聊出坑来了,于是只得把坑又填上,“我啊,是怕了你了,惹不起又躲不掉,只得把你当尊菩萨供着。”
“哦?这样的话,请神容易送神难哦~”
“送不走就不送了,一尊小神,我还是养得起。”
结夏躲在衣服下轻笑,“那我赚大发了,陆家香火可旺盛呢,一辈子不愁吃穿。”
这看似俏皮的打趣话,句句都带着暗示,天下有情人大抵如此,在最初秘不可宣的磨人相思里辗转反侧,步步为营,然后浅浅试探、细细揣摩,直至心意相通、两生欢喜。





匿爱 来客
羡园,依山傍水,位于城外的帛山之巅,隐秘不可探究。
苏家祖上在家业最鼎盛的时期买下这座山头,修建了这座古意盎然的宅子,可见当时苏门之气派,同时也凸显了苏氏的处世哲学,低调、守旧、隐于繁华之外。
可这固步自封的作派似乎也为今日苏家的破落定了个主旋律,时移世易,不前进,便等于倒退,现在做生意都讲求联盟、合作,求同存异;因循守旧、闭关锁国那一套可是行不通的了。
唯有这恢宏的宅子还记录着苏家曾经的鼎盛,令人不胜唏嘘,而住在这宅子里的人们更是居心叵测,早已是一盘散沙。
此刻已近深夜1点,但位于前庭的聚贤堂内却诡异的灯火通明。
陆哲修的车刚上了盘山道,苏仲权和苏仲衡两房便都得了消息,哪里还能睡得安稳,全都一骨碌爬起来等在前厅看好戏。
结夏的二婶,苏仲权的老婆傅黎诗掩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数落,“我说,你们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的吗?不就是冠亚的总裁送个人嘛,值得我们这么如临大敌?”
“你懂个屁!”苏仲权喝道,“真要让大房拉到这个亲家,我们这辈子都没翻身机会了!”
“哟那你还能怎么办?”傅黎诗嗔着双眼继续说风凉话,“那小骚蹄子在电视上直接都抱上手啦!人家冠亚的老总甩都甩不掉好吗?”
“哼!”苏仲权眯起老奸巨猾的双眸,“我哥这老实人,没想到生出来这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狠!”
“可不是?”结夏的三叔苏仲衡插话进来,“我是真的服了,苏依雯把她妹妹像个不值钱的卖身丫鬟一样送进冠亚已经在我意料之外了,得,我姑且当她是走投无路;可这结夏更是打蛇随棍上啊!美人计用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啊?嗬!这倒好,没几天,就开始跟男人厮混到深夜了,哎二哥,我跟你说,大哥现在在医院,大嫂也天天不着家,你可得好好管管你侄女,忒不像话了这!好歹是苏家的女儿!”
“管?我管得着吗?我就是想看看,她到时候人财两失哭鼻子的样子,陆哲修这种人物,岂是会同她们这些小丫头玩过家家的角色。”苏仲权阴恻恻地说。
正在陪小丫头玩过家家的陆哲修在他们言语间已经到了大门口,他望了望羡园深夜大敞的门户,冷冷吐槽,“你家消息挺灵通,这些家丁倒很忠心啊。”
“嘲笑我有意思吗?”结夏知道他在说反话,爸爸在医院昏迷,妈妈不放心一直陪床在侧,姐姐又是嫁出去的人,这家里都是二叔三叔的眼线,下人们都是看主人脸色过日子的,眼见着老大一家摇摇欲坠随时会改朝换代,来日里还不定是谁发工资给他们,自然会见风使舵。
结夏在这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内尝尽了她这一世的人情冷暖。
陆哲修示意司机直接开进羡园里,一路畅通就到了主宅门口。
果不其然,门口有人夹道相迎。
结夏觉得讽刺,这几个月来她回家哪天不是冷锅冷灶的伺候,现在他们这一脸媚笑为哪般?真真是就差衣娱亲了。
血缘至亲为了一已私利都可势力至此,可见有钱真的能使鬼都出来帮你推磨。
“陆总!您好!”苏仲权和苏仲衡点头哈腰的朝车里的大神打招呼,陆哲修摇下车窗,人却坐在后座上岿然不动,“你们家小姐脚扭伤了,找人来帮忙吧。”
“是是是!”苏仲权忙招呼下人把结夏扶下车,“陆总,里面茶已帮您备好了,不下车坐会儿?”
“谢谢,今日太晚,就不叨扰了。”陆哲修婉拒,然后当他俩的面摇上车窗,全然不顾两张僵硬的老脸。
结夏被人扶下车,回过身弯腰朝车里的陆哲修摆摆手,“老陆,今天谢谢你啦,老三样很好吃。”她微微歪着头,嘴角含笑,眼里却含情,娇态可掬的样子看得陆哲修心窒,直想把她一把抓回来继续那个始终无果的吻……却只能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呆坐在位子上动弹不得。
其余三人却被她冒犯的称呼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傅黎诗赶紧出声阻止,“哎呀结夏,太没规矩啦!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称呼陆总呢?”
“没事,”车内传来陆哲修的低沉的男声,“是我让她这么叫的,结夏,明早我来接你。”
***
明儿上肉~




匿爱 洪流(H)
柔软如云絮的雪白大床上,陷着两具赤裸而纠缠的躯体。
陆哲修只顾闭着眼睛激吻怀中的女人,哪里都不碰,仿佛要将之前被压抑的千般情绪都释放出来一般;她如花般娇嫩芳香的樱唇柔嫩多汁,被他狠狠碾压吸吮,他粗暴的撬开她的牙关,卷着她的丁香舌肆无忌惮的纠缠,大口大口从她的唇舌间吸取着她的蜜津。
浑浑噩噩中,陆哲修只觉得自己异常的兴奋和快慰,他缓缓睁开眼,看清怀中的女人竟是结夏,更加让他陷入到一种如愿以偿的巨大喜悦中难以自拔。
“怎么会是你?结夏……”他不可置信地紧紧盯着身下的女人,理智和激情两厢碰撞,他清醒的思维和诚实的身体在相互在撕扯,令深陷情欲的他进退维谷,痛苦难当。
“陆哲修……”结夏烟视媚行,她细细的喘息,双手主动地缠上他的脖颈紧紧地搂抱着他,“我要——”
“老天……什么情况……”他被她的主动打败,臣服在她洁白无瑕的娇躯上难以自拔,不得不承认,他简直有一种被临幸的欢欣雀跃。
心随身动,他开始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结夏光洁如玉的肌肤宛如婴儿般粉嫩白腻,陆哲修嗅着她粉嫩的香颈一路往下,天鹅般柔美的玉颈下是性感的翅型锁骨,撑起一对圆润白腻的香肩,陆哲修像是在对待一道上品佳肴,每一寸都不放过,细细啃啮,惹得结夏激喘不已,回荡在他的耳朵里,更加激得他兽欲高涨。
再向下便是一对高耸挺拔的雪白酥胸,那傲人的弧度让陆哲修眼热不已,两座雪白柔腻的山峰上,点缀着樱红如梅的粉嫩蓓蕾,颤巍巍的,他一把握住她的酥胸,用手指快速拨弄她粉红色的乳头,近距离的观赏狎玩,“长得真可爱,和你的脸一样可爱。”他粗喘,赤红双目盯着顶端逐渐发硬的乳头,食指又绕着她的圆点转圈,连她乳晕上的颗粒都被他玩得激凸了起来。
“啊……含我,快点……”结夏拱起乳房往陆哲修的嘴里送,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改往日清纯无俦的样子,骚媚得让陆哲修招架不住。
陆哲修来不及去细想这个中原因,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自己心水的女人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他被她这副样子撩得下身肿胀发疼,直想不管不顾的把自己埋进她体内冲刺。
可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结夏还是个处女,他必须要温柔以待,给她完美的第一次。
他张大嘴,一口吞下她大半个乳房,丰腻的乳肉塞满他的口腔,他满足的低哼,大口大口的吞咽卷舔,像个初生婴儿般渴求妈妈清甜的乳汁,连力道都难以把控,可没有想到的是,结夏竟适应良好,任他肆掠蹂躏,仍然能高度配合,浪叫的声音大到让陆哲修陶醉不已。
“这么浪呢你?”陆哲修哑着声从她的胸脯里抬起头,复又一遍遍去吻让他上瘾的唇,结夏将十指都插入他的发间,饥渴的回吻他,“你不喜欢吗?不想要我吗?”
“喜欢,喜欢你得要命……”陆哲修颤着声低喃,手已经克制不住地插入到她的腿间分开她的双腿,结夏竟配合的大张开来,任由他予取予求。
“你怎么搞的……真受不了了……”陆哲修俯下身子,将头埋入她的双腿间,他紧盯着她从未被人开发过的粉嫩细缝,结夏的阴唇很肥厚,连两瓣花蕊都包不住,陆哲修光是想象待会龙根被她含住的模样都热血逆流。
他用手指轻轻拨弄她露在阴唇外的两片肉瓣,不意外地听到结夏在他的头顶上嗯嗯啊啊娇叫起来,他将手指顺着细缝探入,寻到顶端的蕊珠,利用手指上的硬茧开始刮擦她的嫩豆。
“呃啊——”结夏立刻摇着头哭叫出来,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的身体哪里能够承受得住这么强烈的刺激,她的膝盖蜷曲,两腿无力的大敞开来,反而给了陆哲修更肆意妄为的空间,他用食指和中指微微分开她的肉瓣,微张的阴唇里流出刚才分泌出的淫露,陆哲修立刻饥渴得像得了琼浆玉液般的卷舌而上。
结夏羞耻的娇声饮泣着,腿无力地搭在他的背上,任由他的唇舌毫无遮挡地欺辱她羞人的私密地,他柔软的舌尖已然侵入了她的阴部深处里掏弄,扩张着她紧致的阴道,舔着她皱褶的肉壁,一切都在为那最后的一击做着最后的准备。
陆哲修深入一指,指头和舌头一起搅弄她的阴穴,指头比舌头长,很快就抠弄到了她的g点,陆哲修食指紧紧按着那个点,像是发电报一样不断震动它,结夏体内深处终于克制不住地泄出一股欢愉的洪流,陆哲修觉得时机已到,赶紧提枪上阵,对准她湿漉漉的穴口捅了进去。
很意外的竟感觉非常通畅,陆哲修心里的诧异被身下紧缩的销魂快感给掩盖了过去,他舒爽地抽送起来。
“唔……啊……我要死了……啊……你好大——捅得好深……呃、呃——”结夏娇喘连连,嘴里胡乱地说着淫言浪语,房间里的味道混合着结夏的体香直冲陆哲修的鼻端,这种味道简直能将男人的性欲刺激到最强。
“呼……呼……”陆哲修激动得额冒青筋,他是真没想到结夏在床上的表现竟这么好,他像骑在一个多汁的水蜜桃上,她的胸脯又圆又翘的高高耸起,来回晃动,柔滑的肌肤上香汗淋漓,在屋内光线的照射下白花花的一片,晃得他双眼生疼。
她腰肢细软,两条纤白修长的双腿被他一手高高提起,夹紧双腿的姿势令她的甬道更为紧致,腿根部只见他粗硬的肉棒被她丰腻的臀肉夹在中间,里面还水汪汪的浸满晶亮的液体,不断汩汩流出,印湿了一大片床单,火热紧致的穴道被他噗嗤噗嗤的抽打鞭笞着,壁内的嫩肉讨好似地快速缩吸吮着他。
他换了一个姿势,将她的两腿大敞两边,用他的大腿压住动弹不得,露出她前端水光光红艳欲滴的蚌肉,再用手指将蚌肉极张开来,任由她前端的蕊珠被他粗硬的阴毛摩擦,这又是一种极致别样的折磨,惹得结夏将腰都拱了起来,连连讨饶,体内敏感的穴肉更加疯狂地扭绞起来。
“嘶——”陆哲修闭上眼,爽得向后仰起头,还不忘伸长双手抓握住她的乳房,身下的动作加快加大,结夏早就已经率先到了极乐点,却因为他不停歇的鞭笞又不断的小死了几回,被他操得哭叫连连,整张小脸泫然欲泣的,满布着欢愉的泪痕。
他感觉他快要到了,俯下身,一边快速小频的做最后的抽插,一边将结夏整个人都紧紧拢在怀里,他吻着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边深深喘息着,“给我你后悔吗?嗯?结夏,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是的,陆哲修……”结夏搂着他的脖子,娇羞地凝视着他,嗓音因为还在被他狠操的原因听上去有些断断续续,却很清晰,“我、喜欢、你,好、好喜欢好喜、欢……”
陆哲修听着她羞涩的告白,心内一酥,龙头的关再也受不住,哗啦啦地在她体内泄得一塌糊涂,他捧着她的脸狂吻她,“结夏——结夏——”




匿爱 醒悟
像是被电光火石击中,陆哲修在一片爆炸般的极度快感中猛地坐起身,他胸腔剧烈的起伏,刚才那些香艳入骨的画面如海市蜃楼般瞬间幻灭,留给他的唯一真实的感受便是腿间滑腻腻的一片。
周围漆黑而安静,他击了一下掌,声控的床头灯应声而开,他有些不死心地看了看枕畔,并没有蛋,空荡荡的。
床是脏得不能睡了,也睡不着,他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打开冷水开关,脱掉睡衣,站在花洒下,任由兜头兜脸的冷水冲凉他火烫的身躯,也冲凉他的思绪。
他有些疲累地单手撑着瓷砖,头无力地下垂,这是怎么了?他似乎陷得太深太深了。
在结夏之前,从雯妃是唯一能够让他产生好感的女人,并且有很大一部分程度还是因为移情作用,她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除此之外,他欣赏她为人处世的作风,仅此而已。他对她没有势在必得的念想,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还不错,挺对他胃口。
如果有机会,就试试在一起,没机会也不强求,无伤大雅。
可结夏不同,他极度的渴望她,甚至怀有一种至死方休的心情,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虚幻,但他所有的心情那般真实,真实到让他震撼。
他不该对她产生这种心情的,这不对。
她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女,并且还无条件的信任着他,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中,仿佛信赖一个人生导师般的膜拜他。
可现在这个导师居然想跟她上床。
这太无耻,太乘人之危,是他逾矩了。
他深呼一口气,用手抹了把脸上倾泻而下的水,想和她上床的人很多,但他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
他相信,如果他真的卯足了全力对结夏下手,依照结夏少得可怜的感情和人生阅历,必然是逃不掉的,她定然会深陷他为她心编织的情网任由他搓圆捏扁。
可是正因为他为了得到她可能会不择手段才显得自己卑鄙又社会,他内心是珍重她的,所以他不能用那些成人游戏里的桥段去套路她。
这样鲜活美好的生命,应当去寻找与之相匹配的灵魂,如裴宇飞,如所有可以带给她烈火一般爱与恨的男孩子们,去尽情品尝热爱里的欢笑和泪水,完整的走过这一段人生旅途中最最珍贵的韶华时光。
而不是陪伴在他这个不复年少的老男人身边,让他以爱为名囚禁她直到枯萎。
是的,他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唯独给不了她那份每个人一辈子只配拥有一次的初心。
那份,莽撞、懵懂、激烈、却最纯粹最简单的初心……
半夜被虐得睡不着觉的不止陆哲修一个。
结夏躺在床上了无睡意。
她不敢闭眼睛,一闭眼睛她眼前就会出现陆哲修的脸,还有他今晚那夜色中深情款款的星眸,里面柔情满溢,只看得见她的倒影。
她翻了个身,压住砰砰直跳的心脏,以前不是没有暗恋过男生,学校里的帅气学长,电视里的完美明星,甚至快餐店里笑容温暖的打工小哥,都让她产生过怦然心动的感觉,现在她对陆哲修似乎也存了份这样的心思,难道是喜欢上他了?
可能是源于他那晚威风的英雄救美,也可能是他被她恶整之后的纵容释怀,还有可能是他对她大包大揽的情义相挺,鬼知道呢?也许他这些不经意的行为都在一点一滴的,潜移默化的打动着她。
她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从雯妃,多难过,她喜欢他,而他喜欢她。
她叹了口气,稚嫩青涩的眉间第一次染上为情所困的愁色,难道他和她之前那些若有似无的互动,都只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暧昧吗?
都说女人吃醋时像斗艳的孔雀,结夏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市侩,可脑海里还是不断回想起从雯妃那张绝美的脸。
她有些气闷地又正过身子,呈大字型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怎么样!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她也有一卡车的追求者好吗?少他一个又如何?
想归这么想,她还是不能忍地一骨碌爬起身,打开灯,坐在桌子前面左右端详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人家那么美,是不是因为素颜的原因?她打开桌上的化妆盒,他说明天早上要来接她,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不如美美的先化个心机妆,待会带妆睡觉得了。
哪里还能睡得着,一夜无眠。
【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撞壁叮当响。】——钱钟书
人们只要陷入了情啊,这庸人自扰的愁肠便像陌上两生的花一般滋长出来,一朵是甜蜜,一朵是苦楚,缠得你心内发痒又发慌,却偏偏还要为它浇水施肥,盼它茁壮成长。
翌日清晨。
结夏早早就等在门外,她腿脚不便,却还是坚持要亭亭而立,今天的衣着妆发可以说是很用心了,路过的佣人们都不禁抬头多看了她两眼,从来走休闲运动风的二小姐今天是转了性了?打扮得像是要去参加选美一样,也没听说近日里有什么重要聚会啊?
结夏可不管这么多,一心就想着待会要给陆哲修一个美艳绝伦的印象,女为悦己者容,这悦己是个倒桩,如果女人不打扮,那绝不是自己不想打扮,而是懒得为不上心的人打扮。
陆哲修低调的豪车缓缓驶来,结夏一眼就认出,开心的朝停在她面前的车里摆摆手。
这辆车的贴膜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外面并看不见里面,不过结夏想他应该是坐在后座上。
车窗尴尬地降下来,前排的司机露出半张抱歉的脸,“苏小姐,陆总没来。”
“昂?”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昨晚他说的是,“结夏,‘我’明早去接你。”
那个“我”呢?




匿爱 释怀
陆哲修去出差了。
去很远,去很久,而且是临时起意的。
结夏呆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电脑屏幕微微愣神,他把和她相关的一切都打点妥当,然后“嗖”的一下,光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留下不知所措的她。
“唉……大老板就是贵人事忙啊。”结夏摇头叹息,今天没打采的上了一天的班,她整理整理手头的文件,也没了加班加点的心思,关掉电脑,便准备回家躺尸了。
陆哲修的专属司机早就笑容可掬地等候在办公室的门口,手里还推着一个轮椅。
结夏看着那个辣眼睛的轮椅,抽动了一下嘴角,“呵呵,这就不必了,您扶我就好。”
“不行不行,”司机先生鬼鬼祟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公司里可到处都是摄像头。”
“哈?”摄像头?摄像头和他们有半毛钱关系吗?他们又不是在做贼。
“苏小姐,您就坐下吧,可别让我难做人。”司机先生眨着眼睛嘟起嘴。
他这是在跟她卖萌吗?结夏惊疑不定地缓缓坐在了轮椅上,陆哲修这种万年冰山的手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突破次元壁的怪异下属?
一路被吃瓜群众瞩目到门口,结夏只觉得火烧屁股般的坐不住,她毕竟是个倔强热血的年轻人,怎么好意思用这么颓败的交通工具呢?
人流如织的冠亚大楼前,突然传来一阵不和谐的隆隆机车声,引得下班的众人侧目,裴宇飞穿着帅气的黑色铆钉劲装,带着流线型头盔骑着他的重型机车戛然停在结夏面前。
他拔下头盔,帅气的用手拨弄了一下乱掉的发,一举手一投足,都好像是日漫里那些眉目如画的美少年,一出场就自带万众瞩目的聚光灯模式,准地击碎一地的少女心。
“你怎么来了?”结夏自从阮青青婚礼之后还没见过他。
“来接你啊,你不是脚受伤了?”他屈膝蹲在结夏脚边,抬起她的脚看了看,“没什么大碍,修养两天就好了,就是这几天不能走路。”检查完,他便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结夏放在他机车的后座上,丢给她一个女生用的同款头盔,“抱好我的腰坐稳了。”
结夏和司机大叔都还来不及反应,机车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哎哎哎——”司机大叔在后面急得直跳脚,哪里窜出来的愣头青,眼睁睁就看他把人夺跑了!哎呀这可怎么跟老板交代啊!
他赶快给总裁挂了个电话,紧张得声音都结巴,“陆、陆总啊,苏小姐她、她被一个骑机车的小子拐跑啦,这可怎么办?我追不上啊!”
电话那头默了两秒,陆哲修冷静的声音才传过来,“没事,我知道,如果以后他来接苏小姐,你便不要管了,如果那男孩子没来,你再送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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