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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uzy
机车风驰电掣般的在下班高峰期拥堵的车阵中穿梭,结夏紧紧抱牢裴宇飞的腰,这不是她第一次坐他的车,确切的说,他的车后座,只给她一个人坐。
结夏想起上次在酒店情急之下吼他的话,觉得还怪不好意思的,看他这样子像没事儿人似的也不跟她计较,她倒觉得有必要解释下了:
“裴宇飞——上次在酒店我吼你——你别放在心上——”风太大,结夏扯着嗓子说。
“我懂的——你故意那么说的——”裴宇飞回道。
结夏笑了,感觉像了了一桩心事一般轻松,她拍了拍他的肩,“够义气。”
“我俩谁跟谁啊——”裴宇飞似乎也挺高兴。
“你怎么知道我的脚扭伤了啊——”她突然想起来刚才未尽的问题。
“妃姐跟我说的——”
结夏心中一窒,从雯妃跟裴宇飞说的,那又是谁跟从雯妃说的呢?
裴宇飞听到后面突然没了动静,禁不住侧过头问道,“怎么啦——妃姐消息向来很灵通啊——”
呵!再灵通也不会灵通到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情上,结夏暗暗咬唇,肯定是陆哲修告诉她的。
没想到两人私下互通有无的还挺勤快,她这脚扭伤的事情还热腾腾的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从雯妃都知道了?
她呼出胸内的一口浊气,心情莫名其妙变糟了呢。
“结夏——你家三哥最近又在外面惹事了你知道吗——”裴宇飞见结夏沉默了,又换了一个话题跟她聊。
“他的事情我管不了。”结夏的三哥就是苏仲衡的儿子苏胤翔,标准的纨绔子弟一个,天天在外面招猫逗狗的不务正业,只知道败家。
“他这次不一样,摊上大事儿啦——你们当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结夏脑中似有一道白光劈过,灵光乍现,仿佛在一团乱麻之中找到了抽丝剥茧的线头,“你跟我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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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仲衡早年丧妻,之后一直未续弦,一方面是怕委屈了幼子,一方面也算是有了一次婚姻的经验,不想再被拘着,怕妨碍自己流连花丛的“雅兴”。
他自己招蜂引蝶也罢,可对这小儿子就疏于管教了,男人毕竟对小孩子没有几分耐心,他房里也没个女人持家,这苏胤翔一天到晚由佣人带着,可不要养出无法无天的性子来。
长大之后被送出国混了个野鸡大学的文凭,然后回国就假模假式在苏氏混了个闲职——仗着自己喝过几年洋墨水,分管海外物流这一块。
他这职位,只要他不插手,基本不用他操心下面任何的具体事务,只管点个头,签签字即可,这次出事儿,就是因为他插手了,而且这手还伸得巨长无比。
苏仲衡要说虽然望子成龙,但心里其实特清楚自家孩子的尿性,把他安插在这个岗位上,也就是希望他安安分分的,在自己谋权篡位的宏图大业未竟之前别跳出来惹事儿,可他这儿子偏偏还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为什么呢?还是为了个钱字。
苏仲衡制约他儿子无法无天的行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控制他的经济来源,这可苦了苏小爷了,他在外面行走江湖,天大的面子哪一样不要靠钱来撑?说来也算他还有点头脑,不偷不抢不与老爹撒泼打滚,自己利用职务之便默默搞了个包通关的公司,到处吹嘘自己有内部关系,专门帮别人走私一些关税高的货物,从中牟取巨额差价。
本来他这公司是同几个狐朋狗友合作的,在苏氏的物流公司这把大伞的庇荫之下,神不知鬼不觉,一来二往的还让他侥幸得了不少次手,结果慢慢胆子就肥起来了,想要吃一票大的。
城东齐家的齐小公子做生意也是个激进派,之前试着找他走了几批货,都顺利进来了,省下了不少钱,以为他有多硬的后台,便将自家公司里最近急需的一批芯片生意也包给他做,电子产品关税高,这真要能将海外买的货走非正常通道弄进来,别说齐家这批产品能赚大钱,连带着苏胤翔也能发笔横财。
两厢都美滋滋,就等着钞票雪片般滚进来了,结果不知道被谁走漏了风声,海关临检,几十个货柜的产品全部罚没,苏胤翔那个小公司亏得裤子都脱光了还不够赔人家货款,那齐家又岂是好相予的,更何况环环相扣,他们家正等着这批芯片下锅呢,根本就不是赔钱能解决的事儿,苏小公子气得一蹦三尺高,仗着自己道上有点关系现在追着苏胤翔满城跑。
苏氏照道理来说卷不进这趟浑水,那小破公司是独立法人,从行政关系上来说和苏氏两不相干,可这人是苏氏的人啊,人家能不找你要人要钱?
结夏这边就有了思量,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对三叔家来说算是灭顶之灾,可却给了她们一个极好的反击机会。
三叔最大的痛脚就是这个儿子,把他儿子摆平,他们那房气数也就尽了。
她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叫来了阮青青,和裴宇飞三个人一起坐在咖啡店商议此事。
“你三叔想必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但是却一直对家里秘而不宣,肯定是怕股东会知道了之后找他的麻烦,而且一时间他从哪里凑那么大笔钱来拾这个烂摊子?必然会想办法从苏氏下手。”裴宇飞分析道。
“你知道他欠了齐家多少钱吗?”结夏问道。
裴宇飞想了想,“不太清楚,但是肯定上亿了。”
“哼,上亿,”结夏冷哼一声,“那他也要看看苏家这个粮仓里还有没有这么多米给他偷了,我姐前几天才拿到的财务报表,苏氏整个流动资金加起来勉强过亿,还要管这一公司人的吃喝拉撒,他要是能把这钱挪用了,那倒省心了,整个公司的员工到时候发不出工资还不把他一层老皮给扒了。”
“不是吧!你家现在这么穷哦?”裴宇飞口无遮拦地嫌弃道。
阮青青隔着桌子踢了他一脚。
“哎,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吧……”裴宇飞抓耳挠腮地解释,“你看!你当时就应该接受我的帮助,那你们家早就解困了,你非要去缠着那个什么陆哲修,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他像找到了问题的症结一样,声音都大了起来。
“你不了解,老陆人挺好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这是帮人的最高段位,懂吗?”
“切!看看你这一脸崇拜的样子,真不知道那老男人有什么好的,让你像个邪教徒似的唯他独尊。”裴宇飞一脸酸相。
结夏知道他因为她的原因和陆哲修不对付,也懒得跟他解释,转而问阮青青,“青青,那个齐家的齐政赫跟你是远方亲戚是吗?可以拜托你跟他传个话吗?”
“当然可以,他可欠我好大一个人情,他对我是有求必应的。”齐政赫曾经对她做过很过分的事情,这件事情到头来变成了阮青青拿捏他的小辫子。
“很好,他现在不敢把这事情闹大,无非还是顾忌两家之间撕破脸皮之后他会得不偿失,你跟他说,让他把这件事情能闹多大闹多大,并且让他告诉苏胤翔,他只要货,不要钱,至于他家的损失,苏氏一定全权补偿,绝不抵赖。”
(齐政赫你们猜到是谁了吗?就是阮青青那个不靠谱的远、房、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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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国内时间深夜10点,柏林时间下午4点。
陆哲修刚和国外分公司的高层领导开完会,接到一个国际长途。
“还没回家吗?……行,我知道了。”陆哲修听完那边的汇报,掐断了电话。
冠亚的德国分公司在世界上最著名的cbd之一——法兰克福金融区,他站在一大片明亮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大楼脚下静静的美茵河畔,法兰克福老城区就在河畔另一侧,远远可见罗马广场那一簇传统的古建筑群,红色市政厅,还有大教堂,天高云淡,阳光照耀在那些哥特式建筑特有的尖顶上,美轮美奂,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陆哲修却怡不起来。
是的,他原本是带着躲避的心态逃出来的,在他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他习惯性的做法就是将这件事先放一放,所以他决定暂时先远离那个让他心乱如麻的因素,好好的捋一捋思绪,但是他发现自己身子逃出来了,心却被放在了国内。
他简直就像个放不下心的老父亲一样一路追随她的行踪,不过才离开国内短短的12小时不到,一会儿接到电话说她被什么机车小子掳走了,一会儿说她大半夜的还不回家,虽然导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但他真的……
真的要疯了!
没错,是他告诉从雯妃她脚扭伤了,是他创造机会让她和别的男孩接触,但是当他真这么做了并且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看到了成效之后,他毫无豁达和祝福之情,反而变成了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真的是!这么晚跑哪里去了?这些小年轻……节奏是不是放的有点太快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手机里的聊天软件传来请求通话的提示铃声,低头一看,不出意外,果然是失踪了半天的结夏。
这款聊天软件是结夏帮他下载的,她说现在的年轻人早就不流行打电话了,都聊语音,她有什么问题想请教他也可以方便一些,如此通讯录里便只有她一个人。
结夏刚才已经回到了羡园。
她躺在床上整理思绪。
兹事体大,这次的计划和上次扑倒陆哲修不一样,事关苏氏的前程,她是肯定要和姐姐先汇报一下的,除此之外——
她拿起手机打开通讯软件,食指灵巧地往下翻啊翻,翻到陆哲修的头像那里停住,是不是也该问问这位狗头军师的意见呢?
她点开对话框,一共有两个选项,一个是视频通话,一个是语音通话。
视频……她举起手机先自己照了照,哎呀不行!妆都卸了显得脸色好差,算了今天还是语音吧!
响了不到两声就接通了。
“喂。”
啊怎么接那么快?她都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陆哲修的声音在手机话筒里听起来苏到炸裂,结夏被他“喂”了一下就小脸通红。
“咳、哦,老陆,你现在方便吗?”
“你现在在哪里?”陆哲修并没有先回答她的话。
“嗯?我?在羡园啊,怎么了?”结夏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事了,你说,什么事?”
“哦~我就是想跟你说,明天我可能要去找一下骆杰哥哥。”
“怎么了?”
结夏怕隔墙有耳,捂着话筒压低嗓音将事件的来龙去脉和她的计划简单的跟陆哲修说了一遍。
“大体听起来没什么漏洞,具体操作上的细节你可以问问骆杰。”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我去找他,然后再跟你一起商量。”
“你觉得他们的货被查抄,是谁告的密?”
结夏顿了顿,“这我倒真的猜不到了,苏胤翔社会关系颇复杂,为人又高调张扬,得罪的人可能不少。”
“恐怕没这么简单,我以为,在这样的节骨眼出这样的事情,时机还抓得这么准,应该跟你二叔有关。”
结夏被他的这个假设惊得说不出话来,“咝——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呵呵,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陆哲修脑补着她瞪大眼睛惊讶的样子,在电话那头轻笑,“这件事我会找人帮你查一下,如果确实和你二叔脱不了干系,不要忘记找个机会,把它捅给你三叔知道。”
“这就是你说的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吗?”
“对。”
结夏皱起了鼻子,“你好坏哦,幸好我跟你是一伙的。”
“怎么?你怕了吗?”
“才不怕呢。”结夏浅笑盈盈,“你不会害我的,我知道。”
“哪来那么大的自信?”
“我认识你妈妈,你要是对我使坏,我就去告状,让你妈妈教训你。”
陆哲修轻嗤一声,被她孩子气的言语逗笑,“我要是对你使坏,肯定不是放条虫或者拉你马尾辫之类的,一定是对你做让你不好意思告状的事。”
“比如呢?”结夏以为他说的是那个雨夜里他没来得及落在她唇上的吻,她不由用手背压了压开始发红的脸颊。
而陆哲修更过分,想的是昨晚那个让他泄了一身的梦,他喉头紧了紧,声音哑了几分,“以后如果有机会,会让你知道的。”
“行啊,放马过来啊,谁怕谁?”结夏给出暗示,紧张的蜷起脚趾头,浑身都泛起可疑的粉红色。
陆哲修被她撩得受不了,想到那个画面就下身发肿,“可以,你到时候别打退堂鼓。”
“谁打退堂鼓谁是小狗。”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结夏这句话问出了点又是撒娇又是惆怅的意思,被陆哲修确地捕捉到了。
“我这才走多久,你都盼我回去了?”他在电话这头勾起了唇角。
“谁盼你了?讨厌,我睡觉了。”结夏深知自己的段位不如他,再聊下去恐怕要把心里话都给套出来了。
“嗯,早点休息,”陆哲修默了默,又叮嘱了一句,“你腿脚不方便,最好还是能让顾师傅接送你。”
顾师傅就是那个二次元司机。
“知道啦!”结夏心想你山高皇帝远反正也管不着,“那晚安啦!”
“晚安。”
结夏了线,竟生出几分念念不舍的情绪来,她叹了口气,把被子裹在身上用腿夹住,整张脸都埋入柔软的棉胎里滚来滚去,要命了,怎么这么想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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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老祖宗的话啊,还是有一定道理。
被苏胤翔折腾没了的那批芯片,国内只有骆杰的企业有同款,而且性能还比国外的好,当然价格也贵,这也是齐政赫当时舍近求远的原因,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倒成了结夏他们扳倒苏仲衡父子的一个有利条件了。
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天都不想站在他们那头。
苏仲权苏仲衡兄弟两个在苏氏的股东会里各占了10%的股份,这使得他们成为除了结夏爸爸之外整个公司里最大的两个自然人股东,再加上自己的东家身份,总是在公司的重要岗位上四处安插关系户,还在股东会里拉帮结派,对各种重大决策指手画脚,更不要说那些暗地里见不得里的贪赃舞弊,说白了,撇去亲戚关系,是典型的垃圾股东。
结夏就想趁此机会先将苏仲衡扫出股东会,等于剪掉了他们派系一半的羽翼。
苏仲衡是一个葛朗台式的人物,特别特别爱摊小便宜,只要是能摊便宜的事儿,他没有不去贪的,但是同时又特别抠,想让他往外面掏一个子儿都难。
结夏抓住了他的这个特性,打算让骆杰去找苏仲衡谈判,先让他占个巨大的便宜,把他的股本金套出来再说。
骆杰正等着机会向苏依雯邀功呢,肯定是欣然同意的。
“老陆啊!你们家小姑娘孺子可教啊!被你调教得很有几分你的风格啊!”骆杰笑呵呵地凑到正在视讯通话的电脑屏幕前来打趣。
“哪里是我调教的,本来就是只小狐狸,我还不是着过她的道。”陆哲修那边已经是深夜,他穿着深蓝色的绸缎睡袍,手持一杯睡前红酒,背靠在宽大的丝绒沙发上,看起来有丝隐秘的性感。
“说我是狐狸,你又是什么?”结夏不服气地辩解。
“我是那只笨老虎,让你骑在我头上狐假虎威,行了吧?”
结夏捧着脸怯笑,这个老陆,平时看着一副假么三眼的样子,撩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讨厌,都来开我玩笑,不想理你们了。”
“受不了了!”骆杰弯腰捡起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我这个孤家寡人现在脆弱得吃不下一粒狗粮,办公室借你们了,我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他走了,办公室里也陷入了一片沉寂,其实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可是谁都舍不得先挂视频。
两个人都默默注视着对方,仿佛要将彼此的样子刻到心上去似的。
“你那里很晚了吧?我就不打扰你睡觉了啊。”结夏先开口打破沉默。
“没事,我在倒时差。”
“哦。”
“结夏……”
“嗯?”
陆哲修这个口开得有些犹疑,“裴宇飞昨天去找你的?”
结夏先是疑惑,想明白之后脸色就变得不是那么好看了,“又是从雯妃告诉你的?”
陆哲修对她突然冲起来的口气深表疑惑,“什么叫‘又’?”她怎么突然扯到从雯妃了?
“不是你告诉她我脚扭伤的吗?不然裴宇飞怎么会知道?”
她很久没有用这么冷冰冰的口气跟他说过话了,他听得很不习惯。
“你不希望被他知道吗?”
“我又不是哑了,我自己的朋友,我如果想让他知道我的情况,我自然会联系的,又何必别人多嘴呢?”
陆哲修心里一咯噔,别人?”……好,下次不会了,跟你道歉。”
结夏也觉得自己好像太凶了,而且把他称呼为别人,似乎也不是她的本意,于是她又赶紧解释道,“我没有说你是别人,我是说,从雯妃是别人。”
这是一个很笨拙的解释,而且言外之意太明显了,结夏又感觉这样很没风度,她赶紧推翻,“不、也不对……我的意思是……”
可是陆哲修却笑了,而且看起来似乎身心愉悦,“好了,我懂你的意思。”
“懂就好。”结夏才不信他真的懂了,如果他明白过来她心里那点小九九,恐怕现在要被她对他的心意吓得不敢回国了吧?
她想了想又是不甘心,“哎,从雯妃真那么美吗?你真那么喜欢她?”
“谁跟你说我喜欢她?”
“唉——”结夏大叹了一口气,她毕竟年纪小,实在忍不住自己阴阳怪气酸气冲天的调调,“这不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吗?”
“全世界都知道了,还能叫秘密吗?我真正喜欢谁,不会告诉人家。”
“你还有真喜欢和假喜欢的人啊?”结夏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个隐藏的情敌,这个老陆心思也太重了,难道暗恋别人也要做个幌子?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有真喜欢和假喜欢。”陆哲修摇摇头,看来结夏真的在感情上不开窍,要把她调教出来,且要走一段长路了。
“噢,那是谁啊?”结夏不问不快,她用手将头发绾到耳后,假装漫不经心的样子。
陆哲修看着屏幕前的她拙劣的演技,只觉得她好可爱,他弯了弯唇,“为什么想知道。”
为什么?
结夏一时语塞,她自己都还没整明白为什么呢,哪里又能答得上他了,于是干脆撒泼耍赖,“哎呀八卦一下嘛,我们不是朋友吗?没想到你都不肯跟我交心,不开心了,哄不好的那种!”
“给我个机会,让我来试着哄哄看,万一就哄好了呢?”
结夏憋着已经流露到嘴边的小得意,“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谁?”
“没事多照照镜子吧。”
“啊?”
这前后不搭的话太解了,结夏还想追问点什么,陆哲修却挂了视频,只留给她一个颇神秘的微笑。
故弄玄虚,结夏嘟囔。
唉!他到底喜欢谁啊,为什么要叫她多照照镜子啊?难道她今天妆花了吗?好烦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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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结夏抽空去了趟医院。
爸爸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但是却一直没有苏醒,母亲陈美锦便放心不下,也不肯假手他人,衣不解带地照顾着苏爸,也跟着小两个月不着家了。
icu的重症病人情状是很可怖的,食道被割开,插着输氧管子直通肺部,身体上上下下到处都接着和生命仪器连着的线路,像是参加什么惨绝人寰的活体实验一般。
结夏看得鼻头发酸,短短两个月而已,曾经伟岸轩昂的爸爸就被折磨得干瘪瘦削至此,她怎么能不对自家那两个始作俑者的叔叔心怀怨恨。
结夏不如苏依雯沉得住气,来一次哭一次,陈美锦便总叫她少来些。
“嗳,爸爸好多了,昨日里医生来查房,刺激他的四肢末端居然还有了反应,还是有转醒的希望。”
“真的吗?”结夏喜形于色。
“嗳,是的,”陈美锦毕竟信佛久了,言行举止都透着处变不惊的平静祥和,心里再急再伤心,都不表露于外,“对了,要替我谢谢陆总,亏得他帮爸爸请了一个专家团队,不然爸爸还不见得会有这么大起色,还有陆家妈妈,她总来走动,也要替我感恩她。”
“什么?”结夏震惊了,她对此完全不知情。
陈美锦微笑,她拉着结夏的手坐下,“陆家妈妈很喜欢你,不止一次跟我暗示过想结亲的意思,我总推说这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便没有正面答复过,你和那陆总,是不是真有什么首尾?”女儿大闹好朋友婚礼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苏依雯跟她简单解释了下,她原也以为是儿戏,可对家里里外外的态度,可不像是儿戏啊。
结夏一听这话,立刻小女儿娇态毕露,不过想了想又悻悻然地推说道,“哪里有什么首尾,人家有喜欢的人了,把我当朋友而已。”
陈美锦毕竟是过来人,看她这模样心里自然就明白了七八分,自家女儿恐怕是陷入情网了,但看起来有些波折,“喏,这样,那我们还是不要一厢情愿的好。”
一厢情愿……这个词是说到结夏的痛处了,恐怕就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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