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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兮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比纯牛奶还纯
子兮
作者:比纯牛奶还纯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我们之间的邂逅,是不是命中注定的不圆满。

安子兮:没有爱情的世界,很美。

梁易:我只在乎最后结果。更多小说请u18.cm

穆非:我喜欢她每一次触碰。可她却不肯再伸出手。





子兮 1. 分开后的女人。
伦敦,相对湿度百分之九十。
女人缓缓地在街道上滑动着。像一只流浪的悠哉悠哉的猫儿。只是这只猫儿恍恍惚惚的想着什么,满街路灯行人,都没能晃进她的眼。
那像是一场梦。
三个月前那个深山里的荒唐。
荒唐的人,荒唐的地方。荒唐的,一夜。
最陌生同时又最亲密。
随着第一缕阳光的出现,所有密事都蒸发得一丝影儿都没有了。
安子兮嘴边扯开一点角度,算是自己给这个回忆最后一个交待: 露水姻缘。
一切那么清晰,触觉,热度,呼吸的速度。一切又是那么的模糊,无尽浩瀚的星空,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那个人的低语。他深沉如海的眼,在清晰与模糊间来回切换。
然后,消失不见。
也好。遇见这样的男人,自己也不亏。
右手口袋一阵震动。安子兮脚步也没停,左手撑着伞,右手把手机掏了出来——接听。
“安子兮!我的姑奶奶,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电话里传来女生着急的语气。
哦,是她的同屋王小喻呢。
安子兮终于从思绪里回过神来,“在的在的。到外面走走。现在回去了。”
“我说你最近不太正常啊。” 电话里的声音疑惑道。
街上女孩儿猫儿似得软软哼哼笑了一声,“瞎想什么呢。”
电话另一边的语气这才轻松了些,“快回来吧亲爱的。晚了不安全。这异国他乡的,明天还得参加赛后研讨会。”
“好好。往回走着呢,你先整理好文件,我回去一起看。”
说起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少有像安子兮这样的了。她漂亮,耀眼,不止是她出色的样貌,还有那种极其丰厚知识做底蕴的质感。沉甸甸的东西凝实地落在她的身上,自成一派的沉稳宁静。她沉下心来,一心扑在实验室和一堆数据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天天对着的多是白发皑皑的资深教授,和一堆冷冰冰的实验器材。
这个年纪的女孩儿,不应该都是看看今天穿什么最漂亮,想想哪个男孩子帅帅的想去追的么?
这次到伦敦参加全球性的生物工程研究竞赛的决赛阶段,大学里让最好的教授带队来的。安子兮毕业的学校是全球前十的顶尖学府,带队的老乔治教授二十年前就拿了诺贝尔奖。全世界这个学科的人才谁不想进这个他带的实验组里?这些人里谁又真的能得到乔治教授的青睐?
安子兮是竞赛队伍里年纪最小的。因为初中跳了级,大学本科课程又是提前修完,本科一完就直接进入了博士的课程,算是本博连读。现在毕业到了乔治教授专属的国家超一流的实验室工作。还准备着博士后的课程。王小喻天天恨不得把她供起来。学神嘛,多拜拜说不定自己的学科就全过了。
学神的闺蜜真的不是学渣。虽说没有跳级这么夸张,王小喻也是个人才。起初要死要活读的是时尚,家里就是不准,闹了几波妥协下来:时尚也读,生化也读。这跨度这么大,一般人扛不下来。多亏有安子兮这样的闺蜜学神,想要pass研究生级别的生物化学是分分钟的事儿。
伦敦的夜晚湿哒哒的,越来越冷了。安子兮快步向所住的酒店走去。刚才在脑子里荡漾着的情绪也好,回忆也好,晃一晃,就通通都不见了。
切换的是满脑子的数据分析和复杂的实验报告。
当然,她也就错过了一直远远吊在后面跟着她的低调黑色车辆。
金发碧眼的司机将车子停在一边不显眼处,等女孩进了酒店,才稍稍回转过头,等待指示。
车后座金发碧眼英伦模样的男人拨通了电话:“威廉斯先生。安小姐已经安全送回酒店。今天她的团队得到了第一名的名次。赛后会议后全员将分批返回美国。我会将详情发送到您的手机。”
电话另一头似乎极短地回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子兮 2. 周正的人物
法国。南法庄园。
一行人匆匆地行走的偌大庄园的走廊上。
天花有充满张力而古老的壁画,到处可见致细腻的大理石雕花。
墙面挂着一幅幅天价的挂画,还没来得及被人欣赏就随着快速滑动的脚步迅速向后移动消失。
奇怪的是,这样的一行人,居然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
画面从众人的脚步上移,净是细讲究的传统管家仆人衣着。
领头的是个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的金发碧眼男人。他的胡子和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极度老派,极度端庄,极度严谨,步履间彰显出极高的专业素养。
众人穿越过了一道两侧是罗马柱的大门,领头那个端庄的男人继续着他快速均匀的步子,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地向不远处深色雕花的厚重木门走去,然后在门前笔直站定,像一个罗马雕塑一样。其他的人有队形地分开两列:一串向左,一串向右。悄然无声地完成分工:按着上千条项目列表,执行快速的改变和整理。
只过了一小会儿,那沉重的雕花木门被打开。
走出一行西装笔挺的男人。
看那些人的脸色,刚才木门背后的气氛并没有很好。
等在门边的英国男人开口,带着与他形象十分符合的周正英腔和30度弯腰:“尊敬的戴维斯先生,请让我们继续招待您和您的团队。庄园已为阁下安排了项目。请您跟随鄙人来。”
许是英国男人尊敬谦卑的态度为那个称为戴维斯先生的挽回了一点儿面子,他紧绷的脸部终于放松了些。他也开口了,但并没有说英文,而是从他嘴里吐出了圆滚滚的法语:“哼,我倒要看看你们还安排了些什么东西。”顿了顿,扬高了下巴,又补充了一句:“我身后的人必须都跟着我。”
英国管家继续着他30度的俯身,如果有尺子,那是真的30度不差一分一毫。
“如阁下您所愿。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还请您跟随鄙人。” 嘴里说的竟也是周正的法语。周正的就像从来没有说过英语一般。
被称为戴维斯的男人又哼了一声,整了整袖扣,抬步离开。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沉重的欧式雕花木门再次被佣人打开。英派管家返回,先是站在门前稍稍理了一下西装袖子,神态比之前更为恭敬地走进了门后的房间。
所有动作,近乎悄无声息。
威廉斯进入房间,在特定的位置笔直站定,“先生,已经安排好了。”
靠坐着一张深墨色质感极好的皮质单人沙发上,是那个被称为先生的男人。
并不需要看清楚他的五官眉眼。男人雍容华贵地端端坐在那儿,修长完美的指尖捏着那一个高脚酒杯。看着杯中那艳丽晶莹的红色酒液,你便愿意被迷醉,匍匐在他的脚下。
你忽然便懂了:这个男人,适合拥有这里的一切:这些严谨肃穆训练有素一众仆人,廊上有价无市的古董装饰,这样辉煌壮观的巨大庄园。
不。也不该这么说。
不是“适合拥有“。
而是,这一切,应该就是属于这样的人。
“通知巴黎和伦敦。戴维斯一族没有用了。换了吧。” 低沉地嗓音能磁得人灵魂微颤。平静无波地随意交待着。但是这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即将搅得三个国家政治经济一个翻天覆地。
“遵命。” 英国管家周正的英腔又回来了。
这个随意的下午,温暖灿烂的法国阳光洒遍了庄园城堡外的一排排青绿相间的葡萄架。整洁的庭院中间有巨大罗马式的喷泉,折叠着细碎的光铺散到地面。怎么看,都像是写意闲散的时光。
这样的阳光洒进了宽敞古典的欧式房间里,却堪堪停在了高椅里男人的脚尖处。他整个人都在阳光不能到达的位置隐没潜伏着。挺立的五官即便在暗处也显现出分明的线条。男人黑发黑眸,密长睫毛下的眼眸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周正英腔的管家威廉斯向上帝保证,他从来没有见过比先生更为英俊的华国男人。不对,他可以说他没有见过比先生更英俊的男人了。
许是时间计算得刚刚,刚刚好。
主仆之间的谈话刚中止,被允许的情况下,繁复雕花实木大门从外被打开。
刚才外面的两串儿仆人安静无声地进入了房间。
像训练了千百次,仆人们迅速又默契地清理着房内的一切:刚才戴维斯用都没用过的茶杯、剩下一点点酒的高脚杯、他坐过的高椅、那行人被踩过的地板和地毯,都被细细地整理过了。
痕迹完全消失。
最后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快的人瞪目结舌,甚至把空气都恢复到了客人来之前的模样。一切完毕之后,活生生的两串儿人无声退出消失了,前前后后也不过五六分钟。
“柏林那边已经在戴维斯来之前确定过大选的人选。今年军事的用被削减,他们会很乐意寻求合作。另外,今早伦敦的股市开盘大跌。via财团并未受到过多影响,一切起伏都在预算范围内。” 管家威廉斯压着15度角的身子,清晰快速的报告着。
他的语气,语速,用词,甚者是他这15度角的鞠躬,都是迎合了先生的喜好。
威廉斯语毕,深色绒面古董沙发椅上的男人没开口。他抬着手将杯里的酒淌了个圈儿,慢悠悠地喝了口。
经过了这么多年,威廉斯想自己是懂这口红酒的意思的:via这般庞然大物的财团,在先生管理下来越发强盛,总体规模和利润每年呈翻倍式递增着。如果没有比钻石还坚固的体制,比股市变动更为灵活的安排策略,还有强大的实力背景,财团是无法维持这样的增速的。
只有在最强实力面前,才可以不在意某地区市场的反复无常。
威廉斯说完话后便挺直了身。直挺挺的地面垂直九十度。没有说话时的眼睛,半垂在离高椅不远处的地面上。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一般。可你又能感觉到,他那种强烈的紧绷感,随时等候着任何指示。
静静地,时间滑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高脚杯里只剩下一口酒的时候,沙发椅里的男人才似乎停止了思考。
他微微抬起了眼皮看了管家一眼。这双像最平静海面里藏着深沉漩涡的眼睛,如果还记得,它便是安子兮那场荒唐的梦一般的夜晚里的那双眼。
这眼触及威廉斯的某个指令开关一般,英国男人又压下那十五度的身躯,周正老派的声音传了过来:“安小姐已完成赛事。她将在后日中午离开伦敦。”
出乎威廉斯的意外,他的主人将高脚杯放在了一旁的大理石边桌上。高大流畅的身材被包裹在做工细的定制西服里,犹如一团不可测的黑色浓雾里包裹骇人的枪支。
男人微挑了一下右侧的眉。
您要知道,他的主人刚策划换下一国政要的时候都没有动过一丝表情,何况是挑眉?
跟随了先生许久,威廉斯自认熟知主人脾性的,但还是忍不住惊疑:这个安小姐,是何方神圣?
哪里的重要人物?
他的主人并没让威廉斯等太久,周正无比的英腔便从男人的舌尖传出:“备机,去伦敦。”
威廉斯终于被更惊疑的话炸得停了0.1秒,外人看没有任何区别,认真敬畏地回答:“是的,尊贵的先生。威廉斯竭力为您效劳。”
——————————
作者有话:...快点见面吧!!!




子兮 3. 好好找找
伦敦的雨越下越大。滴滴答答已经有好几天了。
王小喻在一年四季阳光灿烂的地方长大,受不了这样的连绵阴雨,口里骂了无数遍“鬼天气”。二话不说立马买了会议结束后当晚的机票。
嘴里还卖乖:“我的亲亲宝贝子兮女神,小人我先回去给您刷碗洗被单等您回家。您在这儿好好享受享受组织的接待哈。”
吧唧一口亲了安子兮的脸,就拉着箱子迫不及待跑机场了。
这次竞赛的成功为安子兮的实验室拉了不少国际生化公司的投资,安子兮作为核心人物之一,自然要处理赛后许多合作性的约见和宴会。
她自是知道闺蜜已经呆不住了,要不是伦敦有许多奢侈品牌店和时尚达人聚集区让学时尚的王小喻有地儿可去,人怕是前几天就溜了。
今晚的是一个私人宴会,订在伦敦一家历史悠久的高级酒店内。
当地某政府政要,是美国s大校长的朋友,只请了些熟人和乔治教授的团队。
觥筹交错间,那位政要一脸深深的笑痕,是岁月为他雕刻的面具。
他游刃有余地与各种人物周旋,眼底却泄露出明和贪婪。
勾勾的眼神时不时掠过安子兮,仿佛发出信号,在“给机会”她来接近,等待她让她攀上他这个“大方有权”的金主。
女人一身黑色设计简约的长裙,包裹着曼妙的身材。
致的鼻子和嫣红柔软的唇瓣,还有一双黑亮如同水晶般的双眼,都像极男人们梦中旖旎的故事。
其实安子兮衣着算是保守得体,除了露出一点锁骨,基本都是包得紧紧实实的。架不住她身上条件好啊,别说是那个政要,她在这样男多女少的圈子里,就像一只羊进了狼群。
乔治教授似乎也预料到了这样的局面,宴会间让安子兮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趁着有人找政要敬酒,老教授赶紧拍怕安子兮的手,低声说:“安,我的手帕漏在了车上还是什么地方,我需要这张手帕,你去给我找找。”
一边带着她往酒店宴会场出口方向走,双眼深深看着她:“好好找找。”
安子兮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点头:“嗯,我去给您看看。” 便闪身出了宴会厅的大门。
许是这间酒店档次太高,还有出于保护政客明星高管一类客户的隐私,宴会场外静悄悄的,除了有三五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在会场外做后勤服务,整个长廊空荡宁静。
高高的罗马柱撑起宽阔奢华的空间,头顶一盏盏巨型华贵水晶灯折射闪耀的光芒。
站在长廊中央的安子兮静静看了一会儿,有种自己闯入了一个需要仰望的世界。
她沿着长廊缓缓向前。
一个以科学为职业的女孩,脑子里似乎没有鬼怪之说。
如此静穆且越走越昏暗的酒店一角,带给她的是内心的放松。
心的深处不是没有偶尔喧嚣放肆的欲望,她并不抗拒这些。
只是,情欲和爱情似乎可以是两条平行线。
没有爱情的世界,让她觉得很美。
长廊布满画作和艺术品,一路走来一点也不闷。
九曲回旋,女人到达了一个巨大落地玻璃门口,向外看去,是一个被心打理好的空中花园。
可惜了,在下雨。
她刚要往回走,突然发现通透高耸的巨型玻璃折门边,竟有一个雨伞架。
两把黑色长手柄的伞挂在上面。
酒店真是贴心服务呢,怪不得贵得正常人都住不起。安子兮心想。
她随手拿了一把伞打开。另一边手抓着她小巧的暗金色亚历山大麦昆手拿包,松了两只手指拈起长裙的一角,脚步轻快地走进了花园。
微雨温柔地打在伞上,像为一场电影奏起了华丽的初章。
这把伞很大,将女人安妥地覆盖着。伞柄是上好的木质,伞架也非常结实稳健。
唉呀,这酒店真是,连伞都不放过。
她微翘起嘴角。小巧致的脸蛋尖尖,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一身黑裙包裹曼妙的曲线,直叫人心痒痒,想要撕裂那些外物,饮取里面的甘美。
花园里的小路弯弯,温暖昏黄的小小路灯沿绵指路。
女人越走越深。
周围是细致打理过的各式绿植,是些稀有品种。
暗绿的灌木丛间偶尔跑出几簇白色的娇嫩小花,看着着实令人欣喜。
安子兮停下脚步。
抬眼看去,不远处的前方是一层全玻璃的像是花房的建筑,却比现实中、书本里甚至网上见过所有的花房都要优雅漂亮。
那里有数盏老派昂贵的英式路灯,在雨里散发朵朵光晕。
全玻璃的房顶呈几何图形,若是在白天,那折射的阳光想必更是一绝。
玻璃的双向门中间微微打开,似乎有几声跳动的爵士乐隐隐传出。
安子兮毫不犹豫地抬脚向前走去。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爱丽丝,
即将梦游仙境。




子兮 4.捕获。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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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碎发滑落脸颊,安子兮抬手拨了拨,将它顺到耳后。
再抬眼,里面的空间和摆设是低调奢华,有看起来软绵舒适的大幅白色羊毛地毯,长长的软皮沙发一看设计就知道意大利老牌bb的定制手笔。
扑面而来还有温度适宜的暖气,将她一身水气和寒意驱赶。
噢不对这些并不是重点她身体一切的外在接器官都在运行,却无法将信息传达到主人的大脑皮层,形成意识,而是被残忍的过滤掉了。
因为大脑正被更重要的讯息占据着。
安子兮看到了那个男人。
在山顶上的那个占有了她一夜的男人。
他和上次看起来十分不同。穿着剪裁得体手工良的白衬衫黑西裤,打开了一颗纽扣,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一长脚微屈踩在脚踏上。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修长贵气的手里拿着个水晶烈酒杯,里面是一颗圆形的冰块和澄黄的酒液。
男人眸色深深。
“是你” 安子兮瞪着圆圆的眼睛。
男人没出声。也没有改变动作。
她歪歪脑袋 “打扰你了吗?”
低沉的嗓音响起,“喝酒么?”
安子兮盯着他手里淌着的酒液,停顿了几秒。
然后她笑了笑,“嗯,要喝。” 便往酒吧迈步。
男人起身拿了杯子,夹了几块方冰,倒了半杯和他一样的酒。
女人在一边看他。
男人将酒杯递给她,眼睛从捕获女人那一瞬间就流连在她身上。
视线里的她举起杯吸了一小口。像是小猫舔水一样。
女人似乎很满意这酒,点了点头后,直勾勾回视他,没说话。
时间静静流淌而过。爵士乐一首之后似乎播完了,完全停下来。
周围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微雨敲打的轻响。昏黄的灯染了暗夜。
男人抬起手,高雅修长的食指屈起。安子兮感觉犹如蝴蝶落在了花瓣般,触觉反馈在她细腻的脸颊上。
她终于展开愉悦笑意。男人盯着她,眼底深深。
“梁易。” 她舌尖轻吐。
闻罢,男人也终于勾起一点唇角。 “不辣吗?”
“嗯?辣呀。好呛的酒。”
梁易举起自己的杯喝了一口。
然后,低头压着女人的唇,一滴不剩慢慢地渡了过去。
完毕了才抵着她的唇低语 “再喝一口。”
始料未及,有点呛口。安子兮眼角微红,却乖乖吞了这口酒。
她觉得她的世界开始有些模糊。这种模糊让她欣喜,让她快乐。
有一层捆绑她已久的枷锁即将完全脱落。久违的轻松感像弥漫的春水围绕她的身体。
这酒,不错啊。她心想。
男人鸦睫压眸,将女人的表情于眼底。他抚开她脸边几缕碎发,缠绕几圈在指尖,似是有趣的游戏。
迟钝的安子兮这才渐渐有几分害羞,加上酒意,脸上染上漂亮的粉红。
唉呀,这个男人像是行走的春药,只要靠近便不得理性思考,脑子和身体都会失控。
他光洁修长的手指,低沉磁性的声音出现,她就像个色女一样朝他扑来了,给酒就喝,说亲就亲。
她抬眼,原本停留在他胸口的目光缓缓上移,从他致英俊的五官扫过,望进他无尽的眼里。
有些人惶惶终日,眼中无物。
有些人却不能轻易给人回视,否则灵魂会直击心底。
雨声渐大,嗒嗒地打在玻璃房顶。
窗外是寒冷的伦敦深夜,房内是温热气息不断地上升。雾气自然而然地铺上了每一块玻璃上,渐渐地,难以从窗外窥见房内的一切。
刚才安子兮进入私人花园入口的高大玻璃推门,已被人妥善关上。
门边只剩一把伞的伞架也不知何时被移走。
普通房客再不小心从同一长廊路过,向玻璃门外看去,也只能看到埋在黑夜里的郁郁葱葱高低不一的绿植的映像轮廓。
除了这个酒店之前的主人,不会有人知道或猜想到,这门外有另一番世界。
这间经营数百年辉煌高贵的酒店,今日正式被纳入via财团之下。




子兮 5. 商人和科学家不是禽兽(H )
有别于第一次在山顶上,那是天为被地为床的打野战,场地所致技术所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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