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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 (师徒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二硫
天师 (师徒H)
作者:二硫

小白师父x反派病娇黑莲花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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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养个凡人小徒弟,从小病病弱弱的,看起来十分无害。

怎知长大之后心眼越来越坏。

直到有一天,他把她囚禁了起来:

“师父,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抛弃我吗?”

男主又坏又贱

女主又呆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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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 (师徒H) 第一章水浴微h
“师父,水好了。”冯恪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木桶中缓缓搅动,试着水温,转头看向榻上的少女,她正身着清灰道袍,盘腿而坐,手持拂尘,阖眼调息。
“嗯。你出去吧。”少女缓缓睁眼,容貌尚稚,却冷若寒冰。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寂又幽深,仿佛能洞彻心扉。
冯恪没有动,一双幽狭的桃花眸勾起了笑意,声音清魅,“师父,恪儿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侍候您了吗。”
少女静静的看向他,拂尘一摆,声音冷清,“你长大了,男女有别。”
冯恪眼角一点黑痣动了动,青黑的眼眸轻垂,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遮盖住了眼底的没落神情,“是,师父,恪儿这就走了。”
冯恪转身出了老屋,来到了庭院中。
清晨天色初明,庭院中一颗千年古树苍劲挺拔,葱葱而立,树皮厚且粗韧,树枝密密迭迭地朝外探出来。虫声萧瑟中更显寂静,远处重峦迭嶂正沐着绯红的初阳,山鸟出巢啾啾啼鸣。
他从旧的发白的牛仔裤兜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日期是2018年7月25号6点01分。
冯恪今年18岁了,从小便和师父、姥姥在这云南深山古寺中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没有亲人,姥姥只说,他是从路边捡来的。
小的时候,是姥姥照顾他和师父,姥姥在他十岁的时候就老死了,就埋在了这千年古树之下。
然后,就变成了,他照顾师父。
他每日为她洗衣买菜做饭打扫卫生,还要伺候她起居。
不过,他很乐意。
屋内水声响起,他去而复返。
他站在糊着纸的雕窗边,顺着雕窗的缝隙向内看去,他瞳孔一紧,身体有些僵硬。
少女雪白的皓腕在水中轻轻撩动,半晌,她褪去道袍,随意的搭在了榻上,玲珑丰满的身姿在烛影摇曳中白的晶莹剔透。胸前那对洁白圆润的玉乳挺翘,点缀着两颗娇嫩红果,像雪中红梅。
再往下是一双修长笔直的白腿,两腿之间黑色毛发稀疏。他瞧的喉咙干涩。
她赤裸的两腿交错着,缓缓踏上垫梯,细腰翘臀在他瞳孔中抖动,走到梯子的最高处,他看到了她两腿根部的细缝,粉红色的皮肤看起来娇嫩非常。
“哗啦”一声,水花溅起,她迈入了水中。
水汽蒸腾中,她半仰着头,水珠打湿了她了青丝,些许挂在了她脖颈上,顺着修长的长颈滑落,滚入两瓣丰满的雪峰之中。还有几滴挂在那乳尖之上,晶莹欲滴。
冯恪裤子渐渐突起一个小包,呼吸愈发沉重,又因怕被师父发现压抑着呼吸。
少女仰着脖颈,慢慢的阖上眼,呼吸吐纳间,灯火摇曳,水声泠泠,周身有灵气朦胧萦绕,如谪仙般圣洁出尘,让人觉得不可亵渎,又能勾起男人心底最深最烈的情欲。
熹微的晨光透过婆娑树影,照射了在了他流畅的下颚骨,进而在锁骨处投下一片深深阴影,肌肉流畅的胸膛在他洗的发黄的旧衬衫下若隐若现。
冯恪红到了脖根,喉结滚动着,胸中阻塞不已,身下之物那样昂扬坚挺,快要捅破他的牛仔裤。
少女轻轻抚着自己细长的臂膀,脖颈,手继续往下移,继而握住了自己的乳,缓缓揉搓起来。
他将牛仔裤拉链拉开,硕大的性器释放了出来,不可抑的低哼一声,那物缠绕着青筋,憋的紫红,直直的贴上他的小腹。
他闭着眼,听着水声泠泠,手向身下伸了过去,握住了性器,满眼都是少女的裸体,他大腿紧,肌肉绷直,低低喘息着,撸动起来。
他欲望强烈,秀起的眼角爬满了情欲的红,手里揉搓的性器怒张的厉害,甚至有些痛。
窗外的少年仰着头,想象着少女正在他身下,绵软,任他蹂躏,他胸膛剧烈起伏,硕大的龟头前段渗出些许粘液,他抹在手心,顺滑了些许,手下动作更急切。
他睁开眼,死死盯着一片氤氲水汽中面色微微发红的少女,她的手没入到了他看不见的地方,但他知道,她是沿着弯曲的大腿,从膝盖骨划到了大腿根部,她轻轻揉搓着当中那一撮黑毛,继而又清洗两腿之间软肉。她用指尖拨开花瓣,再往内伸去,划过一圈一圈层层迭迭的软肉,掰开阴唇,碰到顶端一朵小珠,小腹连带着大腿根部一阵战栗,她揉搓了几下,快感越来越强烈。
他咽了一口唾沫,手下动作暴虐,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喘息声低沉又克制。
直到屋内少女忍不住娇声哼了一声,他射意袭来,浓浊的液喷射了出来,直直的喷在了墙角,在晨曦中发着亮光。
还有几滴粘稠的滴在了他的牛仔裤上,又腥又黏的湿了一片,少年鲜红的薄唇微启,眼里情欲火一样喷薄,忍不住喘出了声,模样又狼藉又色情。
“恪儿?”终于他的动静惊动了屋内的少女。
冯恪脸颊通红,身下包裹着粘稠白浆的性器还没有完全软下去,他立马提了裤子,远离了窗边,踮着脚迅速奔到了树下,佯装作无事的样子,但却遮挡不住声音的沙哑,“师父!您洗完了吗,需要恪儿服饰您更衣吗?”
“不用。我自己来。”
她又拒绝了。
自从五年前,她发现他侍候她洗澡的时候起了反应,就再也没让他碰过她身子一次。
小时候,他总盼着能长大男人,他觉得,这样他就能成为师父的男人了。可是没想到,长大了,师父却越来越疏远他。
他很失望。
他宁愿回到小时候,那时师父还对他不是那么介意,她还肯让他帮忙擦洗身体,还肯让他亲近她。
“叮--”手机响了。
他打开微信一看,是山下小卖铺加快递点的刘师傅,“小子,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过来拿。”
然而,录取通知书并不让他在意,他回复了一句,“手机到了没有?”
刘师傅:“也到了。”
他笑了笑,对屋内的人说,“师父,我下山一趟,早饭已经做好了,在厨房热着,您自己拿。”
“好。”屋内人一如既往的冷清。




天师 (师徒H) 第二章进村 xyuzhaiwu9
这贫困山区物质匮乏,快递也很慢,他一个月前买的东西,现在才到。
他转身下了山,下山的路不好走,全是土路,他往常要走上一小时。
这山下的白翁村是国家贫困村。位于海拔3000米,只有一条驿道通向外面世界,10年前才通了网和电。
他从山下望去,远远的山坡上建筑着着层层迭迭、密密麻麻、风格各异的民居,村巷村道都是清一色的石板铺就,且叁步一阶、五步一台,谁也数不清全村总共有多少级台阶。住在这里的村民都是些苗疆土着。
他在这小村子上完了小学初中,不过村上并没有高中,要上高中得去城里上。
但是去城里上学就得住校,可是那样——便不能再跟师父住在一起了。
于是他干脆自学完了高中的课程,然后随便弄了个高中文凭,参加了高考。
他一路走过山路十八弯,经过危险的锁链悬崖,一路弯弯绕绕,上坡下坡才进了村。
冯恪沿着青石板转走着,他上身穿着发黄的衬衫,下身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都是十年前的老款,还是多年前城里人扶贫捐献的旧衣服。
齐耳的短发是凌乱的,丝毫没有发型可言,但即使是这样,他依然一眼就被村里的苗疆少女们发现了。
“冯恪哥哥来了!”
很快一群盛装少女蜂蝶一样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走到哪里都十分受女孩子待见。
原因是他长得太好看了,他那张脸雌雄莫辨,秀丽姝绝,即使在一群女孩子中,也是最显眼的那个。
他混身散发着罂粟般的涳濛气场,老土不讲究的打扮并没有让他显得黯淡,反而为他的抚媚妖冶增添了几分落魄的美感,更加惹人爱怜。
他对这帮女孩子回以微笑,时不时wink一个,立马引得少女的尖叫声不断。
不一会,他怀里就塞满了情书、荷包、水果鲜花。
终于,他一路突破了莺莺蝶蝶们的艰难险阻,来到了“刘记小卖铺”。
这个小卖铺埋没在一众土屋之中,泥墙糊的歪歪斜斜,显得破败又穷酸。
但是那老板刘师傅却显得颇为扎眼,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帅:他看上去就是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邋里邋遢的,白胡子茬茬,头顶光秃秃的,翘着二郎腿,手里摇着个大蒲扇,正慵懒的靠在摇椅上。
扎眼的是他脚上一双特步球鞋。
鞋的版型是最普通不过的那种。
关键那鞋的颜色,金绿色的,太阳光一照,反射出的光在一众土屋的衬托下显得嚣张又妖冶。
他一年四季都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和长裤头。松松垮垮的,油油腻腻的,半透明的白背心下,可以看到赘肉松垮的胸膛上长满了黑毛,仔细去看,那毛里藏着的是一条触目惊心的狰狞疤痕,一直从他肚脐到延伸到他的脖颈。
不用猜也知道,这疤痕里藏有一段故事。
“小子,有点本事啊,考上了北大啊。”刘师傅远远见了这比他球鞋还夺目的妖孽,立马神抖擞起来,大红色的快递包裹搁在他的屁股旁边,早就被他拆开看过了,他把包裹举过了头顶,挥了两下。
然而,他神抖擞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小子。
冯恪撇了撇嘴,对待刘师傅丝毫没有对待老人该有的礼貌,“快把手机给我。”
“你小子有意思,不关心自己录取通知书,反而关心有的没的,太没有上进心!”刘师傅半讽刺半奚落,又拿出了他身后的包裹,同样已经被他拆开看过,又瞧瞧冯恪手里用的一千块的山寨手机,语气更加不屑,“最新款的苹果手机,还是顶配,给谁买的?”
“你管我?”冯恪脸沉了沉,阴阴的威胁道,“下次再拆我包裹跟你不客气。”
刘师傅却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继续追问,一双小眼睛都亮了,“给你师父买的?让她加我的微信嘿嘿。”
冯恪脸色一暗,不说话,他知道刘师傅又开始了,从小到大,他一见了冯恪,就会缠着他问东问西,当然,内容都是关于他师父。
小的时候他不太明白,长大了他才懂,这个糟老头子对师父的心思,和他对师父的心思,一样。
“去北京的车票我已经给你买好了,你赶紧拾拾准备出发吧。”刘师傅眼神贼光,从松垮的裤兜里掏出一张火车票,扣在手心,啪的一掌拍上了冯恪的胸。
冯恪被他打退了几步,笑了笑,把火车票放进裤兜。
“刘师傅向来节俭,平常别人借你几毛钱都不忘讨回来,怎么这回竟然破一千多给我买了车票?”冯恪挑了挑眉,瞥向刘师傅。
“这算是我为你考上名校送的礼物。”刘师傅不坏好意的眯了眯眼,他可是最想让冯恪去上大学的人。
“是吗。”冯恪也眯了眯眼。
两人此时表面和和气气,风平浪静,背后却是暗潮涌动。
此时,刘师傅眼睛又瞥向了陈恪怀里一堆小女儿之物,挑了挑眉,十分殷勤的给他找来了个大塑料袋,帮他把这堆东西装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老大不小了,也该多关心关心身边的花花草草,使劲给他安利村里貌美的苗族小姑娘。
冯恪不理他,他便叹息道,“哎,想当年,我也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到的情书也不比你少。当年你师父也是差点跟了我。”
“得了吧您,您都赖在山下多少年了,连上山都不敢,就别搁这吹牛逼了。”冯恪勾勾唇,俊秀的眉宇隐着挑衅,两人之间燃起了一丝微妙的火药味。
“咳咳,我不上山,可不代表阿月不想见我。”
刘师傅沉着声,半低着头,阳光照在他身后的土灰色墙上,投出一片阴影,让他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透着股高深莫测的感觉。
谁都不会想到,眼前这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糟老头子竟然是五十年前叱咤江湖的华山派掌门人刘一刀,他在这白翁村隐居了五十年,就是为了追到冯芷月,可是五十年来,他连冯芷月的面都没见着。
“您就别自欺欺人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应该想想怎么准备后事,就别成天惦记我师父了。”冯恪邪邪一笑,挑衅道。
这话一说,刘师傅低着的头突然就抬了起来,满是皱纹的脸越来越扭曲。
毕竟冯恪说的是事实,也是他多年不肯正视的事实,这个小伙子,又年轻又帅,而他,已经老了。
“你这毛头小子!我认识阿月的时候,你爷爷的屁眼都还没长齐!”刘师傅脾气暴了起来,声音大了起来,“反正你马上也要滚去上大学了!我没有机会,你也甭想有机会!”
说着,刘师傅把装着苹果手机的包装盒朝冯恪脑壳砸去。
但这一砸并不是普通的一砸,其中所蕴含的力道,混了几十年的浑厚的华山派功力,冯恪若是直接接下了,整个手掌连带手臂都会碎掉。
但冯恪并没有慌张,他往后退了一步,寄出了一张风术咒符,登时空气中凭空出现一丝气流,将这包装盒卷了起来,包装盒在空中剧烈的翻滚着,缓冲一阵后慢了下来,继而安然的落在了他掌中。
“呵呵,你放弃吧,我是不会离开师父的!要走也会带着她一起走!”说着,他朝刘师傅做了个鬼脸,吐了一吐舌头,活脱脱像只妖,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背后“轰”的一声,一大片土墙倒了下来,掀起一片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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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 (师徒H) 第三章异人
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他们长得跟普通人一样,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跟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但是和普通人不同的是,他们可以运用自己的先天之力,修炼术法武功,这些人被称为异人。
刘一刀,就是个典型的异人,也过着异人的典型生活:表面上是个毫不起眼的村民,但是江湖中却有他的传说。最着名的一段是,他曾参与过七十年前那场令异人界谈之色变的戊子之乱,并且成为了幸存者。
这意味着,他是高手中的高手。
然而,他的小情敌冯恪,倒不是个异人,反而是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
虽然他从小练武,身子骨壮,赤手空拳打架是可以的,但却使不上内力,只能使用天师府中不需要先天之力、单凭咒语就能驱动的简单符咒。
他左手提溜着塑料袋,右手怀抱着手机盒和录取通知书,迅速溜远了。
那老东西发起彪来可不好惹,真打起来,冯恪是打不过他的,但冯恪每次还偏就喜欢招惹他。
毕竟,他看不惯别的男人也喜欢师父,这让他心里很没有安全感。
好在,师父没理过任何男人,而他,至少是唯一可以接近师父的男人。
路边一群小孩正围着垃圾箱烧垃圾,他看都没看一眼,一把将女孩子们送的东西丢进去烧了。
然后,录取通知书也要被他随手丢进火里。
但手伸出了一半,稍稍迟疑了一下,又伸了回来。
他回去的路上又买了几袋子蔬菜瓜果,回到古寺中,已经快到了正午。
师父冯芷月正在殿上打坐调息,殿前有微风拂过,道袍纷飞,卷起她一缕青丝,她周身真气环绕,微微发着冰雪凛冽般的白光,恍如仙人。
他站在殿外,看的出神。
他打小就知道,她师父不是普通人。
据刘一刀说,她是已得道的天师,在七十年前那场震动整个异人界的戊子之乱中,就是她一剑捅死了戊子之乱的罪魁祸首——臭名昭着的血莲教教主司徒沐灵。
这意味着,她是高手中的绝顶高手。
自打他记事起,她的模样就没变过,身形样貌永如十五六岁的少女。
她似乎活了很久,但具体多久,没人知道。
他只知道,他寿终正寝的姥姥冯芷琳,都管她叫姐姐。
八年前,他十岁,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姥姥昏迷了几天,他就在床前哭了几天。
姥姥已是无力回天,临终前,她突然醒了,弥留之际她苦苦哀求着冯芷月:
“姐姐,这个孩子只是个普通人,他命苦,爹娘惨死,世上也再无亲人可以投靠。求你看在师兄的份上,看在我们做了百年姐妹的份上,不要抛弃他。”
“我救活了他,又养了他十年,已经还完了故人之恩。之后他如何,于我何干?”少女冷若冰霜,不带任何情绪。
“姐姐,你的心就这么冷吗?我马上要死了,你连最后的遗愿也不愿意成全我吗?”
冯芷月依旧不答。
“那好,姐姐,这是你逼我的。”
于是姥姥用尽她最后的生命和必生的修为给冯芷月下了绝命誓咒,迫使她看护冯恪到成年,若有违背,她将会被咒语反噬,修为散尽,不得好死。
所以,冯芷月他为徒,成为天师府第一百叁十八代天师亲传弟子,她教他练武,传授他道法,尽管那些道法他都使不出来。
这么多年来,她的容貌未变,那颗冰冷的心也未变。
但是他却慢慢变了。起初他当她是师父,后来当她是姐姐,直到现在……




天师 (师徒H) 第四章手机
刘一刀说她已入无人之境,灭情绝爱。
他觉得,这是刘一刀为了让他死心故意骗他的。
他从来不信。
“恪儿,我的衣服又丢了,你看见去哪里了吗。”冯芷月看到了在殿门口故意晃来晃去的少年,叫住了他。
她声音如清泉击石般清脆,若不是她说话语气神情稚嫩中有着这个年龄段女孩不该有的清冷,绝对不会有人想到眼前这个容貌极美的小女孩竟然比他们的曾姥姥年龄还大。
“可能是跟上一次样,被山上的黄鼠狼叼走了,”冯恪眼下的黑痣随着笑意挑起,更显媚入骨髓,“没关系,师父,我过几天下山再给你买。”
“好吧。”冯芷月轻易就相信了。
她继续阖眼打坐,眼帘前却蒙了一层黑影,她睁开眼,只见那少年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双眸微微眯着,墨色的眸子里犹自浮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蹲了下来,一手托腮,身上衬衣散乱微敞,露出致漂亮的锁骨。
“师父,我考上了北大。”他把录取通知书拿到她面前,一脸期盼的望着她。
“哦,那很好啊。”芷月的眼神安静又疏离,没什么情绪。
果然,她跟他预料的一样,丝毫不关心他的人生大事。
他心里有些失望。
“师父,恪儿要下山了,去上大学了,以后不能照顾师父,不能给师父洗衣做饭了。”他湿漉漉的眼神里有些幽怨。
“恪儿放心去吧,不用担心为师。”她淡淡的说。
事实上她并不需要人照顾。
修炼到她这个境界,能量转换效率很高,她只需要隔几天喝点蜂蜜吃点糖便可维持生命。平常吃饭,是因为冯恪需要吃饭,就顺便给她多做了一份。
然而冯恪却是为了她才好好做饭的,为了能让她吃的开心,他甚至专门研究了许多菜谱,练就了一手极佳的厨艺。如果没有她,他自己就胡乱吃了。
他心中酸涩,他多年来劲心思努力照顾她,谁知她还是这样,不在乎自己。
正在他心脏极速坠落之际,她又缓缓加了一句:
“蔡元培是不是北大的校长?他是师叔的孩子,我认识他。未时,我下山给他发个电报,托他照顾一下你。”
“师父,现在是2018年了,蔡元培先生都死了快八十年了。”冯恪哑然失笑。
“什么…他已经故去这么久了么,我并不知晓。”她怔了怔,脸上浮出孩童般的天真无辜,眼神如秋水般清澈,不染世俗一丝尘杂,片刻之后又回复了往日的清冷。
大概是因为活得太久的缘故,她有时候记性不太好,又或许是她几十年未下山,早已和时代脱节,她常常会忘了今夕何夕。
虽然她并没有帮上忙,但陈恪此刻仍里却是欣喜若狂。
因为,师父可是七十年都没迈出这深山一步,竟然肯为了他下山发电报!他从未受到过师父如此厚待,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
冯恪一脸开心,他继续按照计划,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到她手心。
“这铁砖生的颇为奇怪,”她的手触到了这冰凉之物,屏幕突然亮了,她吓了一跳,拂尘的毛都竖了起来,脸上颇显警备之色,“怎还会发亮?这是什么法器,我从未见过。”
她有时候冷的像块冰,有时候又像孩童一般单纯。
冯恪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这不是法器,是手机,是这个年代人人都有的通讯工具,作用和以前的电报电话一样,恪儿教师父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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