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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自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香坊大呲花
“不怕,只要想着有你爱着我,我就不怕了。”
纪纲抱着她,没说话。
见他依旧不言语,江嘉言拿着两个人的头发,“你都没有跟我求婚!我要钻戒!”
“钻戒?”
“嗯!结婚要戴戒指!”
“可...”
“你记住就可以了!你欠我一个戒指!”她踮起脚尖吻着纪纲,“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
纪纲刮了刮她的鼻尖,“洞房花烛,我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将她横抱起,往楼上走去。
到床前,他将她轻柔地放下,“今天在图书馆,似乎还有一些事情没来得及做。”
“我还怕你不记得。”江嘉言揽着他的脖子,“现在你应该改口喊我‘老婆’了。”
“老婆?”纪纲想着这称呼,“听起来是个上了岁数的妈妈。”
“讨厌!”江嘉言捶着他的胸口。
“那你该称我为‘相公’才是。”说话间,纪纲已经将她的衣服剥到了胸口处。
“相公?”江嘉言仔细地念着,“好奇怪。但是我喜欢,哈哈哈哈。相公,你轻点,人家受不住了。”她用轻挑的语气与他玩闹着。
“这便受不住了?”纪纲将她扒了个光,用手揉捏着她的嫩乳,“那等下可如何是好。”
“什么?...啊!”她猝不及防地被他用手指突破了界限,不由得加紧了臀腿。
纪纲今日不同以往,他全程都在看着江嘉言的反应,紧紧地搂着她。
“嘉嘉。”他在她身上不停地动着。
“嗯......”她被他的速度撞击的满目迷离。
他喘着粗气,盯着她洒满欲爱的红脸颊,“你要爱我。”
江嘉言动情地揽着他的脖子,抚摸着他的后背,“你也要爱我。”





请你自重 42.万年修得共枕而眠
江嘉言觉得纪纲最近怪怪的。
每天回到家后,都会见他正在洗澡,鞋子衣服也是七零八落地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是出去过的样子。
她几次问他,他都不承认自己出过门。
江嘉言心里犯了嘀咕。
这天,她开着车出门没多久,想起一份资料忘记带,便掉转车头回家。
刚到楼下,她便看见了纪纲的身影,他走出门,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什么情况?”江嘉言惊讶地看着,来不及多想,她一转方向盘,跟上了那辆车。
一路上,江嘉言脑海中划过无数种可能,可又觉得每一种情况都没有合理的解释。
黑色的车子一路疾驰,转进了一片像是别墅区的地方进去了。
门卫拦下了江嘉言的车,江嘉言只能看着黑色的车一个拐弯消失了。
她坐在门口,越想越觉得奇怪。
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不断地揣测纪纲的去向。
下了班回家,江嘉言轻手轻脚地听动静,他果然又在洗澡。
衣服和她早上见的那套是一样的,这下,她更加肯定早上见到的人是他。
纪纲围着浴巾出来时,正在擦头发,转脸看到了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的江嘉言,吓了一跳,“怎么回来也没动静。”
江嘉言看着他,问,“你今天出去了?”
“嗯,出去了。”
江嘉言倒是没想到他没有否认,“你干嘛去了?”
“没事可做,便出去走了走。”纪纲与她并排坐着。
“哦,你...你自己去的吗?”
“不然我还要同谁一起。”
“去的哪儿?”
这下换纪纲有些迟疑,“嗯...就是...在家附近。”
江嘉言看着他的眼睛,许久后,拍了拍他的大腿,“以后可以去图书馆。”说完,她站了起来,又回身,“对了,上次跟你说你的项链修好了,你去拿了吗?”
“嗯。”
“怎么不戴上?”
纪纲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脖子,说,“哦,我去看过了,只是还有一点问题,待...待过几日再去拿。”
江嘉言听完,只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她拿着衣服走到卫生间里,将衣服一件一件翻好放进洗衣机。
翻着,她发现他上衣里蹭上了一抹红色,“是血吗?”,她紧张地放鼻子下闻了闻,没有味道,“那是什么?”她本想拿出去问问他,可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
第二天,江嘉言提前下了班,她开着车到了昨天纪纲消失的地方,打算守株待兔。
她掐算着时间,每天纪纲大概会比她早到家二十分钟左右,根据路程,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出来。
但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什么都没等到。
“我这是在干什么?”江嘉言敲着自己的脑袋,“两个人在一起的原则不是要彼此信任的嘛!”
可她又转念一想,“但是他能有什么事呢?他不是...他不是穿越来的吗?”
“说不定他是骗我的!”
“怎么可能,他两次莫名其妙地凭空出现哎!”
“万一是...万一是....万一我才是个神病呢?”
“我也这么觉得。”
正当江嘉言沉浸在火热的自我对话氛围里时,她瞟眼,看到了门口的自动车杠抬了起来,那辆黑色的车开了出来。
她也顾不上什么信任不信任,开着车冲了过去,横着拦在了那辆车前面。
黑色车里的人来不及反应,连忙踩刹车,幸亏车速不快,两个车就差一点就撞到了。
江嘉言刚打开车门准备下来,就听到黑车那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女声,“怎么开车的你!”
就在她站起身看到从车里出来的人时,大脑登时一片空白,“纪纲,你干嘛呢?”
纪纲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江嘉言,他有些意外,“我......”
江嘉言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容貌姣好、身形高挑又时髦洋气的女生,扭脸将眼睛闭起来不愿再直视。
纪纲想解释,却被江嘉言伸手制止了,她颇为惆怅地望着天,“我要是个蕾丝边,我也找这样的。但是...但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江嘉言?”又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江嘉言回头去看,吃惊地喊,“曾其?????”
咖啡厅内。
江嘉言端着咖啡走到桌子旁,一脸抱歉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是在一起工作。”
曾其从她手中的托盘上拿起自己的冰美式,“没事。”
江嘉言看着纪纲,“那...那你衣服上那红色是?”
“人体油。”曾其接话。
江嘉言又问纪纲,“可...可为什么你去工作不告诉我?”
纪纲看着曾其,犹豫着,“呃......我们......”
曾其继续道,“你不是不肯,再说了,这是你姐不让告诉你的。”
“什么什么?”江嘉言疑惑地看着曾其,“江禾言用我的人拍广告给她挣钱干嘛不告诉我!”
“类似的话,上一次我还是从你姐嘴里听到的。”
“什么意思?”
“江嘉言住我的房子不掏钱干嘛不告诉我!”曾其学着江禾言的语气原话转述。
江嘉言顿时蔫儿了下去,有些心虚道,“你不是...你不是说不告诉她的吗?”
“拜托,你姐又不是傻子。”曾其喝了一口咖啡,颇为好笑地看着她。
江嘉言无言以对。
曾其看了看表,站起身,“事情解释完了,我也该走了,还有很多事要忙,”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多谢你的咖啡,只不过下次别喝这种了,咖啡因太多不是好事。”
“那你给我吐出来再还给我33块钱。”江嘉言举起拳头就要捶他,“你跟着江禾言别的本事没学会,嘲讽技能倒是全没落下。”
曾其走后,江嘉言才顾的上问纪纲,“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跟你姐姐...”他斟酌着话,“或许你可以试着同你姐姐讲和。”
“江禾言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她拎起包起身。
“不是,我是说真的。”纪纲跟着她一起走出咖啡厅,“虽然你姐姐跟你一样,都是嘴上不饶人的主,但我切实能看出来,她其实还是很关心你的,我猜测,她找我来拍什么什么...告广什么的都是唬人的,她主要,是想看看我这个人如何。”
江嘉言停下脚步,看着他,“你看人看得这么透彻呢?跟她相处了几天,就比我这个亲妹妹还了解她了?”
察觉到她不太开心的情绪,纪纲也识趣地不再提,“饿了,吃汉堡。”
江嘉言似乎并没有原谅纪纲的意思,她一直偷偷生闷气,哪怕纪纲回到家脱光了上衣晃着自己的腹肌她也无动于衷。
睡觉前,纪纲围着浴巾走上来,一直腿抬起放在床上,盯着江嘉言。
江嘉言抬眼看了看他,又继续盯着自己的书本,没好气地问,“干嘛?”
“看我。”
江嘉言不耐烦地放下书,“干嘛?”
只见纪纲转过身,突然将浴巾扯了下来扔在地上,他扭着腰,两瓣臀肉上下上下有规律地动着,看起来滑稽又好笑。
江嘉言忍住笑,“你要干嘛!”
纪纲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自己浑圆的屁股上,“娘子,手感不错,要摸摸吗?”
江嘉言笑着将头扭到一边,“不摸,滚开!”
纪纲爬上床,抓着她的手,“摸一下摸一下,又圆又软。”
“不摸不摸,滚开滚开。”
两个人笑着滚成一团,纪纲抓着她的手,“你不摸我的,那我可要摸你的了。”说着,他就将她的睡裙撩了起来,“还生气吗?”
江嘉言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我不是生你气,我只是很怕你会骗我,因为我......”
他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
她扣着他的脑袋,“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我。”
“遵命。”
两人交缠在一起,十指交错,亲吻间,江嘉言感觉手上凉凉的,扭头一看,无名指上套上了一个银光闪闪的戒指。
她猛地坐起身,看着戒指,又惊讶地看着纪纲。
纪纲拉着她的手,“是你要的那种戒指吗?”
江嘉言有些激动地语无伦次,“你...你怎么......”
纪纲将她拉进怀里从背后抱着她,大手覆上她手,来回抚摸着明晃晃的钻石,“取项链那日在店家见了这个,询问了一下,说是结婚用的。”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只是价钱昂贵了些,你姐姐给我的酬劳也不太够。”
“那你怎么买的?”
“我把我的链子卖给了店家。”
江嘉言回头望着他,“可那不是......”
“那链子我猜是我娘要留给媳妇的,若是能拿她的链子换个媳妇更喜欢的,她定也是高兴的。”
江嘉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转身抱住纪纲,将他扑倒在床上,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纪纲拍着她,“好了,不许哭。”
江嘉言趴在他胸口,看着他,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剩下簌簌地掉泪。
纪纲擦着她脸上的泪,“若是觉得想补偿我,就该赶快脱干净躺好才是。”
江嘉言带着哭腔,“我大概是修行了一万年才换来了你。”
“不只是你,”他揉了揉她的脸,“我应该也同样修行了一万年。”
第二天晚上,江嘉言高兴地跑回家。
举起纪纲的项链,“看!”
纪纲从她手里接过项链,“怎么拿回来了?”
江嘉言拿着项链给他戴在脖子上,“我婆婆给我的东西我才不要给别人。”
戴上后,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戒指。
纪纲看着戒指,问,“怎么又?”
“你给我买的那个太贵了,我把它退了,换了一对戒指,这样我们两个一人一个。”说着,江嘉言将男士戒指给他戴上,“哎呀正好!”然后她伸出自己的手指,“换你给我戴上。”
交换好戒指,江嘉言晃着自己的手,“这个手链也是你买给我的,这是你给我的聘礼。”她指了指他的项链,“这个就算是我买给你的吧,这是我的嫁妆。”
她抱着纪纲的脖子,“以后我们要一起好好生活。”
纪纲抱着她,眼里含笑,“好。不论什么时候,都一起。”




请你自重 43.黄粱一梦醒来皆空
“江小姐?江小姐?”
“嗯?”江嘉言在叫声中回过神来。
“你最近睡眠情况怎么样?”心理医生拿着单子问她,“还容易做噩梦或者出现胸闷气短的情况吗?”
江嘉言长舒了一口气,从沙发上坐起身,揉着自己的胸口,“好多了,只是还是半夜醒来的时候觉得喘不上气,另外,我还是头疼得比较厉害。”
“我上次给你的一些治疗建议比如多出去走走,结交一些新的朋友,另外,试着跟你的家人修复关系也会帮助你......”
“我不需要他们帮助。”江嘉言斩钉截铁地说,“吴医生,如果他们可以帮助我我就不会来做心理咨询了,对吧。”
吴医生叹了口气,继续看着她的病例,转移话题,“嗯...那你有没有像我说的那样,试着把你的负面情绪写下来,这样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你纾解一些。”
江嘉言摇摇头,“我的目的是想忘记这些事情,你干嘛非要让我不断地去回忆呢?”她的情绪逐渐变得暴躁起来。
“记忆是不会消失的,你要尝试着控制你的情绪,走出...”
“我不要控制,我只需要忘记。”江嘉言再次打断医生的话。
眼看场面变得即将不可控,吴医生连忙把单子起来,“我给你开一些舒缓的药物,另外,最近不要再酗酒了,”吴医生抬头看了看江嘉言,“你的皮肤都开始变得差了。”
江嘉言平复了心情,点点头。
拿着药单子,江嘉言出了诊疗室,吴医生跟着她一起出来,去前台问护士其他患者的信息。
出门时,擦肩而过一个医生,他回头看了江嘉言很久,而后追上吴医生,“师姐!”
吴医生转身,“齐楚,你怎么来了?”
齐楚笑了笑,“自然是来看看师姐,慰劳慰劳。”
“油嘴滑舌。”吴医生笑着。
他回头看看走出去的江嘉言,问,“刚刚那个女孩是你的患者?”
“嗯,怎么?认识?”
“她...她就是之前患者来医闹的时候见义勇为救了我的那个人。”齐楚看着江嘉言走远的背影,“她是来做心理咨询的吗?”
吴医生先是惊讶,而后觉得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原来见义勇为的那个人就是她啊!”边说边往自己的诊疗室里走,齐楚跟在她的身后。
“她,她怎么了?”
吴医生拉开椅子坐下,“患者的隐私可不能随便跟你讲哦。”
“啊...也是。”齐楚低下头。
吴医生想了想,似乎是忍不住和师弟闲聊,“就是原生家庭导致的性格有些敏感,再加上...她丈夫应该是出了意外,她受了些刺激。”
“受了刺激?”
“嗯,她说她丈夫突然消失了,说什么,穿越回去了,我猜测可能因为意外事故导致她记忆紊乱了,你也知道,有些患者在受到强烈刺激下,大脑会形成自我保护的应激反应,出现妄想的症状,不过她情况倒不是很严重,就是有些躁郁倾向。”
“她来咨询多久了?”
吴医生细数,“有一段时间了吧。”
齐楚想了想,又问,“她都什么时候来?”
“每周一下午。”吴医生站起身,察觉不对,反问他,“你想干什么?”
江嘉言拿着药单子并没有去开药,而是将单子撕了。
她浑浑噩噩地走出医院,继续回到家里躺着。
屋里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的,她也没心情拾。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烈酒,回到床边,饮了两杯后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翻个身,努力让自己睡着。
已经叁个月了。
她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总是从梦里惊醒,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紧接着就是难以忍受的头疼。
只有喝完酒的麻痹能让她适当消停会儿。
但饮酒过量带来的是更大程度的头疼。
她去医院检查,医生看不出任何问题,就连中医对她的头疼问题都束手无策。
关欣看不下去,就给她联系了心理医生,可依旧没有任何用。
想想自己头疼的时候,一定都是在做梦,梦里梦见的全都是纪纲。
叁个月前,她还高高兴兴地和关欣分享自己的戒指。
记得伸出戒指的时候,王之那铁青的脸。
记得跟纪纲兴高采烈地挑选拍结婚照的场地和时间。
记得纪纲给她挑选的红色传统礼服。
一切全部戛然而止在那个他突然消失的四周密闭的试衣间里。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想到他,她头疼得像是要炸开似的,似乎有一双手用生了锈的钝锯子一点一点划开自己的头骨,一万个小勺子同时在分食里面的所有柔软的地方,生拉硬扯地带走,连血伴肉。尽管她在不停地劝解自己,可依旧无法抵挡肉体所带来的痛苦。
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头,强撑着起身,从柜子里找出安眠药喝下。
眼皮越来越沉,视线模糊在两个人红色的大幅结婚照上。
纪纲醒来的时候,先听见的是拧毛巾的水声。
晕晕乎乎间,感到似乎有人在给自己擦洗身子。
他力地睁开眼,而后对上了一个焦急又信息的眼神。
“荣桓哥哥,荣桓哥哥,你...你终于醒了。”穆蓉丢掉手里的热毛巾,慌里慌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要喝些水吗?”
纪纲力地撑着起身,看见一袭孝服的穆蓉,诧异道,“这...”
穆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在眼角擦拭着泪,“我...我哥....”说着,就失声痛哭起来。
纪纲呆坐在那里。
许久后,他再次瘫倒。
建文四年,六月十叁,燕军抵达金陵。
燕王即位,大规模对靖难功臣进行封赏。
而随后,朱棣更多的动作,则是对建文旧臣大规模杀剿。
但朱棣毕竟得位不正,他向来诡谲。
这日,他召来纪纲。
纪纲入殿后,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
朱棣抬手示意他起身,“赐予的宅邸住得可还惯?”
纪纲又忙行礼,“臣草莽出身,有遮风避雨之处足矣,陛下恩典,赐臣金碧府邸,臣惶恐不敢受。”
“行了,别跪着了,你们都是跟着朕从北平一路过来的,朕向来欣赏你身上那股桀骜劲儿,可别瑟缩谨慎着,失了。”朱棣笑着,跟他聊着家常,“朕听说,你将穆肃的亲妹为义妹了。”
“是。穆肃与我一同长大,情厚如兄弟,战时也是他救了我。”
“既有义妹同在,卿宅邸可还够住?”
“臣只怕太过奢靡。”
“现今宅邸可有人在打理?”
“是,义妹在打理。”纪纲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臣的宅邸是陛下御赐,曾是前朝老臣的旧府邸,一些用人皆是侍奉惯了前主的,臣新主迁入,里外都需要有亲信打理、看顾、立规矩,才安宁些。男儿家在外,现在又替陛下尽心当差,不得空去拾掇,臣与穆蓉是亲人,交给她,臣放心些。”
“这话甚对。只有一路跟着,出生入死的人才能尽心照顾打理家里的事。”他慢慢走到桌子旁,“义妹年纪尚小,后宅看顾的来否?”
“臣也是刚及弱冠便斗胆拜于陛下马前的。”
兜兜绕绕几句话,双方的想法都心知肚明。
朱棣翻着大臣上的折子,缓缓道,“宅邸尚需可用之人来管制均衡新老用人,如此才能使家宅安宁。”他瞟了纪纲一眼。
纪纲马上会意,“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升锦衣卫千户纪纲为锦衣卫指挥使,掌管朕的亲军,主管诏狱。”
回到府邸,纪纲没有去正厅,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坐在书桌前,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穆蓉身着月白色绸缎裙施施然走进来,“荣桓哥哥。”
纪纲看见她,点了点头。
穆蓉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端着托盘,“早上便让人熬了些补品,想着新皇登基,你也是忙得很,可别累坏了。”
说着,她就要上前给纪纲捏肩。
纪纲抬手制止了她,“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来了,你日日也辛苦的很。”
“不辛苦的,蓉儿...蓉儿本草芥,占了荣桓哥哥和亡兄的交情才能过上这好日子,蓉儿伺候荣桓哥哥是应该的。”穆蓉既温顺又谦卑,让纪纲不好再拒绝她的好意,只说,“东西放这儿吧。”
他本想练字,又看到手上戴着的戒指,愣神了片刻,说,“蓉儿,你当真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吗?”
穆蓉摇摇头,“照顾哥哥昏迷的日子里从来不曾见过,也是从你醒来那日,问我时是第一次见。这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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